“V[,双]N[,1]的N[,2]格式向键合有偏结构转换的制约因素_单音节论文

“V[,双]N[,1]的N[,2]格式向键合有偏结构转换的制约因素_单音节论文

“V[,双]N[,1]的N[,2]”格式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的制约因素,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转化为论文,制约因素论文,结构论文,格式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 引言

“VN的N ”组合式偏正结构是现代汉语中使用得比较多的一种格式,(注:格式中的动词V限于单独的动词(不带补语和后缀),名词N[,1]是单独的名词(不带定语或数量短语)。)如“设计服装的水准”、“调查方言的方法”、“生产咸蛋的能力”、“剃胡须的刀”、“教育部门的职责”、“承认错误的勇气”、“翻译机构的代表”、“偷他的东西”等等。前四例可以转化为“服装设计水准”、“方言调查方法”、“咸蛋生产能力”、“剃须刀”等同义的无标记粘合式偏正结构(以下简称“粘合式偏正结构”),而后四例却不能转化为相应的粘合式偏正结构“*部门教育职责”、“*错误承认勇气”、“*机构翻译代表”、“*偷他东西”。本文就是要探讨“VN的N”组合式偏正格式转化为同义的无标记粘合式偏正结构的制约因素。(注:邢福义(1994)全面考察了这种粘合式造名结构及其简省形式,邢先生把这种结构称为“对象N+V+管界N”。陈满华(1997)具体地考察了“VN的N”转化中的两种模式。以上诸位先生的研究无疑都对本文的考察具有重要的启发和借鉴意义。)

我们注意到“设计服装的水准”与“剃胡须的刀”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服装设计水准”与“剃须刀”时V与N的语序正好相反。其实,区别还不仅仅如此。这种区别主要是由于V的音节造成的。 由于单双音节对这种格式的转化影响比较大,且情况不尽相同, 本文拟专门讨论V为双音节的“VN的N”格式。为了称说的方便,把“V[,双]N的N ”格式称作“V[,双]N[,1]的N[,2]”格式。

一 结构和音节因素

1.1 结构因素

格式“V[,双]N[,1]的N[,2]”如果要变为粘合式偏正结构,那么该格式自身必须是偏正结构。也就是说,格式“V[,双]N的N”为偏正结构是它转化为同义偏正结构的必要条件。例如“调查方言的方法”和“生产咸蛋的能力”都是偏正结构,所以可以转化为“方言调查方法”和“咸蛋生产能力”。如果格式“V[,双]N[,1]的N[,2]”是述宾结构,那么就不能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如“研究中国的历史”、“调查局长的经济问题”、“学习日本的文化”等就不能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中国研究历史”、“*局长调查经济问题”、“*日本学习文化”等等。

格式“VN[,1]的N[,2]”光是偏正结构还不行, 如“失望心理的原因”、“充电仪器的价格”、“游泳教练的儿子”等都是偏正结构,但是都不能转化为相应的粘合式偏正结构“*心理失望原因”、“*仪器充电价格”、“*教练游泳儿子”。最主要的原因是V与N[,1]之间不是述宾结构,而是偏正结构。有一类现象值得注意,它们表面上看也可以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的“V[,双]N[,1]的N[,2]”格式,但实际上与本文所讨论的转化有质的不同。如“联欢晚会的地点”、“研究人员的花名册”、“毕业文凭的封面”等从表面上看都是“V[,双]N[,1]的N[,2]”格式,也可以转化为“联欢晚会地点”、“研究人员花名册”、“毕业文凭封面”等粘合式偏正结构。但这里的“V[,双]N[,1]”是一个偏正结构,原先的格式“V[,双]N[,1]的N[,2]”就变成了“N[,1]的N[,2]”,本文研究的内容就变成了名词修饰名词省略“的”的问题。为使讨论的论题相对集中一些,本文暂不考虑这种名词修饰名词省略“的”的情况。也就是说,本文只研究偏正结构内嵌一个述宾结构的“V[,双]N[,1]的N[,2]”格式。

1.2 音节因素

从以上所举的一些例子可以看出,这种格式的转化绝大部分要变序,即“N[,1]VN[,2]”,如:

设计服装的水准→服装设计水准研究科学的能力→科学研究能力

调查方言的方法→方言调查方法应用方言的情况→方言应用情况

划分词类的标准→词类划分标准使用歇后语的范围→歇后语使用范围

捕获目标的系统→目标捕获系统防治肺结核的工作→肺结核防治工作也有少数“VN[,1]的N[,2]”格式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后不变序,即“VN[,1]N[,2]”, 如“保护野生动植物的政策”一般转化为“野生动植物保护政策”,有时也可以转化为“保护野生动植物政策”;又如“稳定市场的措施”一般转化为“市场稳定措施”,有时也可以转化为“稳定市场措施”。不过,采用“VNN”格式的比较少, 而且也不大符合语感,容易引起歧义,如“稳定市场措施”既可以理解为偏正结构的“稳定市场的措施”,也可以理解为述宾结构的“稳定(市场措施)”。一般来说,“VN[,1]N[,2]”这种格式的两个N之间有短暂停顿。动词V的音节数对这种转化的语序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一般而言,V为单音节时格式的转化不变序,V为双音节时格式的转化要变序。 (注:关于“VO的N”格式转化中V的音节的影响,可参看陈满华《“VO的N ”转化为同义粘合式偏正结构的规则——附论述宾结构作定语》。)

二 组成因素

制约“V[,双]N[,1]的N[,2]”格式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的最重要的因素是V的动性,N[,1]和N[,2]的生命度,V、N[,1]与N[,2]三者之间的关系。而这些因素都是围绕V与N[,1]构成述宾关系,V与N[,2]构成偏正关系进行的,这是该格式能否转化的关键。因为格式在转化之前是“(VN[,1]的)N[,2]”,所以V与N[,1]必须能组合, 从上面的论述可知V与N[,1]不能是偏正关系,只能是述宾关系。格式“V[,双]N[,1]的N[,2]”在转化之后形成“N[,1](V[,双]N[,2])”结构,所以V[,双]与N[,2]也必须能组合,既然这个转化后的无标记粘合式是偏正结构,那么V[,双]与N[,2]就只能是偏正关系。

由于“V[,双]N[,1]的N[,2]”格式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N[,1]V[,双]N[,2]”与V的动性,N[,1]和N[,2]的生命度,V、N[,1]与N[,2]三者间的关系等都有密切的关系,下面分别讨论。

2.1 V的动性

名性和动性是认知图式里的一对基本范畴。一般来说,名性强就意味着动性弱,动性强就意味着名性弱。动词的动性强弱直接影响格式“VN[,1]的N[,2]”的转化。由于V要与N[,1]组成述宾关系,这就要求V的动性强一些;V又要与N[,2]组合成偏正关系,这就要求V的动性要弱一些。要求V的动性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这就形成了一对矛盾,动词V的动性就其自身而言当然不可能既强又弱,但是它与不同的名词组合时动性的强弱就不同了。也就是说,V的动性与它组合的名词密切相关。 下面先看几个例子:

承认错误的勇气→*错误承认勇气取得胜利的保证→*胜利取得保证

夺取胜利的原因→*胜利夺取原因坚定信念的原因→*信念坚定原因

描写爱情的小说→*爱情描写小说符合要求的产品→*要求符合产品

以上这些“VN[,1]的N[,2]”格式都不能转化为“N[,1]VN[,2]”格式,究其原因,主要是V的动性很强,不容易同后面的N[,2]组成相应的偏正结构。如“承认勇气”、“取得保证”、“坚定原因”等不能组合在一起形成偏正结构。一般而言,双音节动词的动性比单音节要弱一些,但是还是有一些双音节动词的动性比较强,如“承认”、“取得”、“成为”、“作为”、“夺取”、“获得”、“符合”、“把握”、“具备”、“企图”、“打算”等粘宾动词,由这些动词充当的“V[,双]N[,1]的N[,2]”格式不能直接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

如果V是动性很弱的动词的话,也不能构成“N[,1]VN[,2]”格式。因为V与N[,1]难以构成述宾关系,如“考试成绩的名次”中“考试”与“成绩”不能构成述宾关系,只能构成偏正关系,然后“考试成绩”与后面的“名词”构成一个更大的偏正结构。下面再补充几个例子:

成功人士的信念→*人士成功信念生活原型的原型→*原型生活原型

教育部门的职责→*教育部门职责研究团体的水平→*研究团体水平

翻译机构的代表→*翻译机构代表劳动模范的模范→*劳动模范模范

结婚双方的意见→*结婚双方意见工作单位的态度→*单位工作态度

根据张国宪(1997)的研究,动词的动性强度等级序列为:

单音节>前加/后附>偏正>补充>陈述>支配>联合

这一序列可以很好地解释“VN[,1]的N[,2]”格式转化为“N[,1]VN[,2]”格式时,单音节动词经常省略,而双音节联合式动词的格式容易转化的原因。(注:单音节动词经常省略,是指“教数学的老师”、“打篮球的运动员”、“演电影的演员”等省略动词“教”、“打”、“演”等直接转化为“数学老师”、“篮球运动员”、“电影演员”等。)因为单音节动词的“VN[,1]的N[,2]”格式的V的动性很强,省略“的”之后如果“N[,1]N[,2]”成为偏正结构,那么“VN[,1]N[,2] ”格式极容易理解为述宾关系。所以就采取简省形式,或者简化N[,2], 或者省略V,使其避免这种理解。如“教数学的老师”、 “打篮球的运动员”、“演电影的演员”。如果直接省略“的”,那么“教数学老师”、“打篮球运动员”、“演电影演员”极易被理解为述宾结构,即教的是“数学老师”,打的是“篮球运动员”,演的是“电影演员”等等。由此可见,单音节动词的动性之强。而双音节联合式动词的“VN[,1]的N[,2]”格式的V的动性很弱,这样在转化为“N[,1]VN[,2]”格式时,V 容易与N[,2]构成偏正结构。所以在能转化为“N[,1]VN[,2]”格式中的联合式双音节动词比较多,如“介绍”、“保卫”、“饲养”、“供销”、“管理”、“检查”、“控制”、“购买”、“指导”、“研究”、“制作”、“治疗”、“栽培”、“保护”、“驾驶”、“处理”、“建设”、“学习”、“救济”、“教育”、“选举”等等。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V的动性直接影响“VN[,1]的N[,2]”格式的转化。双音节动词一般选择那些动性较弱的动词,如联合式等。

2.2 N[,1]的生命度

“V[,双]N[,1]的N[,2]”格式转化为“N[,1]V[,双]N[,2]”格式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N[,1]的生命度。 (注:关于名词在生命度上的等级序列可参见张国宪《“V[,双]+N[,双]”短语的理解因素》。)下面先看几个例子:

投降敌人的叛徒→*敌人投降叛徒投降敌人的时间→*敌人投降时间

投降敌人的原因→*敌人投降原因投降敌人的动机→*敌人投降动机

投降敌人的行为→*敌人投降行为投降敌人的后果→*敌人投降后果

以上例子中的V可以与N[,1]组成述宾关系,V与N[,2]可以组成偏正关系,已经符合格式转化的一般要求,按理应该可以直接转化。但是以上这些转化都是不成功的,主要原因是N[,1]的生命度太高。

根据原型范畴理论,人类有选择自控力强的施事格充当主语而选择自控力弱的受事格充当宾语的强烈倾向。(注:可参看B.Comrie《语言共性和语言类型》,沈家煊译,华夏出版社,1989。)也就是说,这种由指人的名词直接充当的N[,1]位于V的前面时,极易理解为主谓关系。而主谓关系与原义相去甚远,所以这种转化必然不成功。再如下面的例子的转化也是如此:

指挥士兵的军官→*士兵指挥军官 指导学生的老师→*学生指导老师

以上两例“VN的N”都不能转化为“N[,1]VN[,2]”格式,虽然V与N[,1]之间是述宾关系,V与N[,2]之间是偏正关系或述宾关系。究其原因,主要是转化后的“N[,1]VN[,2]”,N[,1]与V之间容易形成主谓关系,因为N[,1]的生命度比较高。这样,格式“VN[,1]的N[,2]”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N[,1]VN[,2]”时,N[,1]用在V的前面,而N[,2]用在V的后面,恰好构成主谓—述宾格式,方向改变后, 语义完全相反了。所以这种格式不能直接转化。如果把N[,1] 换成一个生命度较低的名词,那么就可以转化了,如:

指导论文的老师→论文指导老师指导课外活动的老师→课外活动指导老师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N[,1]的生命度越低,越利于“VN[,1] 的N[,2]”格式的转化。

2.3 N[,2]的生命度

从上一小节的分析可以看出,N[,2]的生命度也会影响格式“VN[,1]的N[,2]”的转化。下面再看几个相关的例子:

饲养军马的方法(经验、经费、时间、地点、人员、问题、方案、单位、技巧、条件、能力、水平、目标、中心、规则、情况……)→军马饲养方法(经验、经费、时间、地点、人员、问题、方案、单位、技巧、条件、能力、水平、目标、中心、规则、情况)

从上面的转化可以看出,那些生命度比较低的名词可以用来替换“方法”,可以进行相应的转化。但是,那些生命度高的名词替换“方法”后不能进行转化,如:

饲养军马的老王→*军马饲养老王饲养军马的连队→*军马饲养连队

以上格式中的N[,2]的生命度较高,不能同V粘在一起形成偏正结构,所以这样的转化不能进行。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N[,2] 的生命度越低,越利于“VN[,1]的N[,2]”格式的转化。根据我们的观察, 能够用于转换的N[,2]主要是以下一些名词:

(1)表示人物、机构、团体等意义的:人员、人物、人才、 干部、队伍、模范、标兵、专家、委员会、部门、机构、机关、组织、行业、单位、工厂、中心、公司、店铺、部、厅、局、所、站……

(2)表示装备、制度等意义的:设备、器械、器材、仪器、 系统、工具、材料、技术、质量、条例、措施、计划、法律、方案、方法、方式、战略、技巧、程序、条约、条例、规则、理论、手册……

(3)表示方所、度量等意义:地方、地区、地点、园地、场所、 范围、程度、阶段、数据、金额、水平、水准、标准、能力、人数、速度、幅度、量、时间、日期、时期、节日、日、月、年……

(4)表示活动、情况、事物等意义的:活动、情况、事情、 物品、物资、货物、药物、现象、经验、问题、原因、行为、会议、工程、典礼、对象、手术、手法、手段、动机、形式、目的、工作……

2.4 V、N[,1]与N[,2]三者间的相互影响

以上三个部分分别考察了格式转化对V、N[,1]、N[,2]的要求。 其实,这是为了论述的方便。三个部分的要求是互相影响、互相制约的。先看几个例子:

刺杀总统的刺客→*总统刺杀刺客领导群众的干部→*群众领导干部

投降敌人的叛徒→*敌人投降叛徒生产咸蛋的沙湖→*咸蛋生产沙湖

拥有土地的地主→*土地拥有地主研究语法的先生们→*语法研究先生们

以上这些“VN[,1]的N[,2]”格式都不能转化为“N[,1]VN[,2]”格式,虽然V与N[,1]之间是述宾关系,但是V与N[,2]之间不能构成偏正关系。根据以上几节的分析,左边三个例子是因为N[,1]和N[,2]的生命度都高;右边三个例子是因为N[,2]的生命度太高,所以这种格式的“VN[,1]的N[,2]”不可能直接转化为“N[,1]VN[,2]”格式。

如果把N[,2]改为非价成分,即粘附性强一些的成分,即让N[,2]的生命度低一些就可以顺利地实现转化了。如:

研究语法的方法→语法研究方法拥有土地的情况→土地拥有情况

生产咸蛋的能力→咸蛋生产能力

以上各例中的N[,2]都不是配价成分,而是非价成分。 (注:关于配价成分和非价成分的说法,可参看邵敬敏(1995)《双音节V+N结构的配价分析》。)V与非价成分的N[,2]之间可以组成偏正关系,所以可以转化。但是,另外两个例句“刺杀总统的刺客”和“投降敌人的叛徒”采取同样的手段还是不能转化,如:

刺杀总统的方案→*总统刺杀方案领导群众的艺术→*群众领导艺术

以上两例中的N[,2]也是非价成分,V与非价成分的N[,2] 之间也可以组成偏正关系,但是却不能转化。原因是N[,1]的生命度太高, 它容易与N[,1]形成主谓关系。这就告诉我们,生命度对于N[,1]来说至关重要。如果N[,1]是指人专有名词或指人具体名词,一般是不能转化的。 但是如果N[,2]的生命度相当低,即使N[,1]的生命度较高也是可以转化的。如:

陪同贵宾的人员→贵宾陪同人员保卫首长的人员→首长保卫人员

“VN[,1]的N[,2]”格式能转化为“N[,1]VN[,2]”格式,因为V 与N[,1]之间是述宾关系,V与N[,2]之间只能是偏正关系, 不可能是述宾关系。如“陪同人员”、“保卫人员”等等,只可能是偏正关系,不可能是述宾关系,这样就为直接转化创造了条件。也就是说,虽然N[,1] 的生命度比较高,但是N[,2]的生命度比较低,它只能同V构成偏正关系,这样便使得N[,1]的施事性没有着落了。

同样,如果N[,1]的生命度较低,即使N[,2]的生命度较高也是可以转化的。如:

破译密码的专家→密码破译专家整理古籍的专家→古籍整理专家

考察南极的队伍→南极考察队伍→南极考察队(注:动词为双音节的“VN[,1]的N[,2]”格式在转化中也可以简省, 不过这种简省不像动词为单音节的该格式在转化过程中的简省,动词为单音节的“VN[,1]的N[,2]”格式在转化过程不得不简省,那是格式的要求。动词为单音节的“V[,单]N[,1]的N[,2]”格式拟另文考察。动词为双音节的“VN[,1]的N[,2]”格式有些在转化中可以简省,也可以不简省, 这属于节奏方面的考虑,抑或是更加专名化的考虑,与格式本身的转化无关。所以,本文没有详细论述动词为双音节的“VN[,1]的N[,2]”格式在转化中的简省情况。)

“VN[,1]的N[,2]”格式能转化为“N[,1]VN[,2]”格式,因为V 与N[,1]之间是述宾关系,V与N[,2]之间只能是偏正关系, 不可能是述宾关系,如“破译专家”、“整理专家”。因为无法“V破译”—“N专家”,也无法“V整理”—“N专家”,只能是“进行破译的专家”和“进行整理的专家”。而且N[,1]的生命度不强,无法实施“破译”、 “整理”,只能对“对象”形成“管界”。(注:关于“对象”与“管界”可参看邢福义《NVN造名结构及其NV│VN简省形式》。)

如果N[,1]和N[,2]的生命度都较高,一般来说是不能直接转化的,如前面举的几个例子“刺杀总统的刺客”、“领导群众的干部”、“投降敌人的叛徒”等N[,1]和N[,2]的生命度都较高,难以进行有效的转化。但是有时也可以实现转化,如:

指导博士生的教师→博士生指导教师 分管研究生的校长→研究生分管校长以上这两个例子的N[,1]和N[,2]的生命度都较高,但是仍然能够直接转化,好像与本文的结论不符。其实,这并没有超出本文的解释。在这里,语义起了重要的作用。因为按常识,只会有指导博士生的教师,不会有指导教师的博士生;只会有分管研究生工作的校长,不会有分管校长的研究生。所以“VN[,1]的N[,2]”格式转化为“N[,1]VN[,2]”格式时,虽然V与N[,2]可以结合成偏正或述宾两种关系,但是首先激活的是偏正关系,无法把述宾关系激活。因为激活述宾关系后,N[,1] 没有着落。如“指导教师”可以是偏正关系也可以是述宾关系,但其述宾关系在格式中无法激活。

三 结语

“VN[,1]的N[,2]”是现代汉语中值得关注的一类格式, 其转化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从结构因素来讲,只有那些结构为“(V[,双]N[,1]的)N[,2]”格式而且其中的“V[,双]N[,1]”是述宾结构时才能转化为粘合式偏正结构;从音节因素而言,转化的时候需要改变语序,N[,1]和N[,2]一般也不需要简化。

从组成成份的分析中可以看出,格式中的V、N[,1]、N[,2] 是互相影响、互相制约的。V的动性除了其本身的词义决定外, 还深刻地受到N[,1]和N[,2]的影响;N[,1]和N[,2]的生命度除了其本身的词义决定外,还深刻地受到它们之间相互关系的影响。

相对而言,动词V的动性弱一些,名词N[,1]和N[,2] 的生命度低一些,特别是N[,1]的生命度要低,这样对于格式“VN[,1]的N[,2]”的转化是十分有利的。一般来说,生命度高的指人专有名词、指物专有名词、指人具体名词和指物具体名词进入格式困难一些,生命度低的抽象名词进入格式要容易一些。

从本文的考察中可以看出,即使是同一个动词,如果所赋的名词不同,句法格局就会不一样。这类现象实际上就是汉语的“名词定格”现象。(注:关于“名词定格”问题,可参看邢福义《现代汉语语法问题的两个三角的研究》,《语言教学与研究》1991年第3期; 也可参看邢福义《汉语语法学》,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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