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式“往死里X”的结构层级和形成机制
聂彦平
(上海师范大学 对外汉语学院,上海 200234)
摘 要: 基于构式语法,在考察现代汉语中“往死里X”结构的使用情况的基础上,认为该结构为蕴含高程度量的半实体性构式,“往”“死”“里”是常项,变量“X”主要是动词和形容词。由于构件“死”的指称性较强,“往死里V”构式隐喻承继“往N里V”构式。随着变量“V”的聚合特征逐渐泛化,“A”不断涌入,常项“死”概念语义日益磨损,变量和常项双向互动下,构式“往死里X”演变为一个高程度量构式,具有一定的能产性。
关键词: 往死里V;往死里A;构式;高程度量;承继
“往死里X”结构的典型成员是“往死里打、往死里揍”之类,它表示的动作或行为大多会对受事的身心造成一定的伤害。可是在实际使用中却存在以下例子:
(1)像你说的那样,湘筼爱进军往死里爱的。(韩天航《我的大爹》)
如若土壤肥力充足,则不需要在苗期进行追肥,将施肥期控制在拔节期到孕穗期。然而在拔节期追肥,可以促进幼穗分化,提升高粱的产量。要想避免出现早衰的情况,则需要将追肥期控制在抽穗前。在高粱拔节到抽穗期间,种植人员要做好灌溉与追肥等,并且做好分蘖期深培土。
(2)老实说,我那沙发很大,真皮的,软乎乎的,坐上去,往死里舒服。(蔡宗武《谁是我的情人》)
例(1)、例(2)中“往死里”依次修饰动词“爱”和形容词“舒服”,虽然与“往死里打”之类具有相似的组合形式,可内部存在着差异。
吕叔湘(1999)认为,“往+形/动+里”结构中,形容词、动词限于少数几个单音节,口语色彩较浓[1](P547)。范干良(1990)[2]、张立荣(1993)[3]、崔希亮(2004)[4]、李秉震(2006)[5]、代丽丽(2016)[6]等学者,都将“往死里”中的“死”笼统地归为形容词。袁丹(2008)则把“往死里”的“死”分为“死1”和“死2”,“死1”和“活”相对,表示失去生命;“死2”表示程度高,“往死2里V”表示“狠狠地V”,具有夸张意味[7]。不过,袁丹主要是描述“往A里V”结构的使用情况。我们知道,能进入“往V里”结构的动词数量很少,且使用局限性大。“死”不但进入了这个结构,使用频率还非常高。同时,“往死里A”的用法不断涌现,个性极强。这些现象都值得我们深入探究。
一、“往死里V”结构
(一)“V”的聚合特征泛化
从表1可以看出,单音节动词的数量与使用频率均高于双音节动词。这些动词中,既有消极语义的“骂、骗”,也有积极语义的“宠、夸”;不仅有及物动词,也有不及物动词“哭、跑”;除了动作动词,还有心理动词“想、爱”。由此可知,“往死里V”结构中“V”的准入口径较宽。
表1 BCC语料库中“V”的数据(F≥2)
北京语言大学BCC语料库“多领域”子库中共有1472条含有“往死里X”结构的语料,其中“往死里A”有51条。为行文方便,少量相对复杂的动词性结构(如“往死里毒打”“往死里吃胖”)和频次为1的动词暂不列出。这样我们统计出了频次大于等于2的光杆动词共110个,语料计有1181条。具体如表1所示:
(二)典型成员“往死里打”类
在BCC语料库中,“往死里打”的使用频率最高,约占17.7%(第二位仅占6.7%左右)。从字面可推知“往死里打”的基本语义和语用含义,其组合性很强,构式义透明度高。例如:
(3)殴打中,梁铁军对执法人员大肆叫骂:“给我往死里打!”(《人民日报》,2000-12-08)
(4)造反派没有揪住梁必达,退而求其次,抓住陈墨涵和张普景往死里整,口诛笔伐,拳打脚踢。(徐贵祥《历史的天空》)
“往死里打”结构常常伴随着“叫嚣、不满、愤怒”等消极色彩词汇,如例(3)。“整”的使用频次也较高,按照《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的解释,整的语义是“使吃苦头”[8](P1669),如例(4)。在“往死里打/整”结构中,施事殴打或迫害受事,受事多处于悲惨的境地甚至可能遭遇死亡,因此,“打”“整”与“死亡”存在事理上的因果关系,相互融合。
盘锦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于2014年7月重组,现有干部职工171人。2009年被评为辽宁省食品安全工作先进集体,2015年荣获全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突出贡献奖”,2014~2015年连续两年获得市直文明机关荣誉称号。市局机关绩效考核连续3年位列一档,市局党组被评为优秀班子。
Hoffmann & Trousdale(2013)指出,构式的形成会经历组块化的过程,重复出现的序列被加工为一组单位,大量的重复会加强结构的自治性[9](P60-62)。在高频效应下,“往死里打”结构已经储存在人们的长时记忆中,成为人类编码经验中一个较为基本的情景,使用时会被整体提取和激活,理解效率很高。可以说,它的高频使用和不断固化是相互加强、相互促进的。
(三)非典型成员“往死里喝”类
在“往死里打”结构中,“死”的概念义比较实在,消极语义倾向明显,其中“死”指向宾语,即受事。随着构式变量“V”的聚合特征泛化,常项“死”概念义虚化,语义指向可以前移到主语,即施事。例如:
(14)她说:“葡萄把人家十八岁的个儿都长了,我就是把她往死里累,往死里喂,再长两年,就能给铁脑圆房了。”(严歌苓《第九个寡妇》)
(5)(五富)说是他过生日,放开喝,往醉里喝,往死里喝。(贾平凹《高兴》)
(6)小周对它说:“颗韧,顺这条路跑!快跑,往死里跑!”(严歌苓《爱犬颗韧》)
(7)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当兵就要当能打仗的兵。(人民网,2018-08-16)
但由于越南的文化影响力目前尚处于中等水平,对华交往时仍面临文化逆差的考验;越南的地缘环境也令其对中国文化传播存在一定的警惕和敏感。所以越南在同中国开展文化合作之余常会采取一些人为干预行为以求平衡和自保。如越南社会目前虽已兴起了学中文和来华留学的热潮,但越南政府至今只批准开设一所孔子学院——河内大学孔子学院。该院前后经历了八年多的筹备努力才于2014年正式揭牌。而近年来由于中越间南海争议的表面化,一些中国文化产品也被贴上“政治标签”而遭抵制。如越南通信传媒部还曾要求中部和西原地区的电视台加强捍卫海权的宣传力度,限制播放中国连续剧。
“A”的涌现进一步压制了“死”的概念义,促进“往死里X”结构的重新分析。同时,还扩充了“往死里X”结构的句法功能,如例(13)中的“往死里舒服”充当句子补语。
不可否认,“喝死”“跑死”表示因“喝”“跑”而死,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部分语料中的“死”就是“死亡”。也就是说,施事发出的动作和行为有可能导致自身的死亡。而“往死里打”所关涉的场景中,施受双方多处于敌对状态,且“死”明确指向宾语。而以上例句的“死”语义指向主语。
(四)边缘成员“往死里爱”类
如果说例(5)~(7)中“死”有表示“死亡”的可能性,“死”的虚实难辨,那么,以下例子中“死”几乎不可能表示“死亡”。这一类的“往死里V”结构实际上是表示“高程度”义。例如:
(8)他喜欢吃中国饭,往死里爱,但是吃完以后到日内瓦,他会说我这半脑子关闭掉,再也不去想了。(《人民日报(海外版)》,2001-04-27)
(10)我这兄弟如果唱得非常好,在演奏、演唱、各种技巧、各种能力方面都超乎我的想像,那我不用他讲也会往死里帮。(《天天新报》,2013-10-11)
西双往回走,说了一句什么,却没有听清。他清了清浑浊沙哑的嗓子。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的内心深处藏有伟大的人格。又说,我操他奶奶的熊。
(9)“童话大王”郑渊洁说:“我认为教育孩子的秘诀就5个字:‘往死里夸他’!”(黄兴《夜空中最亮的星》)
以上例句中,施事对受事的情感倾向显然是积极的,其动机性质是正面或者说善意的。我们不妨对典型的“往死里打”和边缘的“往死里爱”的构式特征进行一下比较,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往死里打”和“往死里爱”的构式特征比较
表2描述的是结构整体上的倾向,具体使用中也存在例外。BCC语料库有“往死里打榜”(1条)和“往死里打电话”(3条)之类表达,动词“打”不表示“殴打”义,而是比较宽泛的动作义,构件“死”则表示“高程度”义。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表明“往死里X”结构正处于不断整合的状态。
从常规逻辑来说,在“打/揍/整死”“喝/吃/跑死”“爱/夸/帮死”这三组动结式短语中,变量“V”制约着常项“死”的虚实,“死”实现的可能性基本依次下降。也就是说,“往死里V”构式的整合度和固定构件“死”的虚化程度呈同向共变的关系。如图1所示:
二、“往死里A”结构
(一)“A”的数据统计
BCC语料库有51条含有“往死里A”的语料,其中的形容词(A)共35个,分别是:
(3)另外通过时区图谱分析还发现,2006-2017年我国老年人运动干预研究领域的焦点沿着体育锻炼—健身气功—体质—骨密度—太极拳—心理健康—风险认知—群众体育—人口老龄化—认知功能—认知老化—体育管理—平衡能力的方向发展,反映出该研究前沿整体上由体育锻炼方式对老年人影响的调查研究转向太极拳、健身气功等特定运动方式对其的实证性研究;由关注老年人的体质状况向心理健康、认知功能和身体素质的转变。随着年龄的增加,老年人不只是身体功能下降,还有心理问题日益增多。近些年颁布有关老年人的文件中,多次提到要重点老年人心理健康水平的发展。
其中,只有1例“往死里俗”是出自王朔的作品,其他均出自微博语言。有鉴于此,我们结合《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10],对微博中的“往死里A”结构进行了穷尽性搜索(语料截止到2019年1月15日)。表3列出了频次大于等于10的形容词。
表3 微博中“A”的数据(F≥10)
从表3可以看出,在所列的75个形容词中,59个是单音节性质形容词,单音节形容词的使用率明显高于双音节形容词,语义上褒贬皆可。在加上频次小于10的198个形容词,共检索到273个形容词。由此可知,“往死里A”结构具有较强的能产性。
(二)独立性较强的“往死里A”
“往死里A”描述主语的性状或属性,结构整体表示较高的程度义,传达出了发话者的主观态度。例如:
图1 “往死里V”的整合梯度
(11)这种30粒每瓶的包装产品在国内没有销售过,国内只销售单粒包装的,目的就是多挣国人的钱,往死里贵。(《新文化报》,2010-05-13)
(12)搬了一个多小时后,杨某觉得不对劲,这哪里是8吨的货啊,每一箱都往死里沉啊!(中国网,2014-07-15)
疼、好、瘦、忙、胖、俗、冷、厚、坏、热、矮、累、美、肥、贵、酸、萌、嗲、困、牛(厉害义)、轴(方言,执拗义)、长寿、坚强、难受、可爱、舒服、甜蜜、愤怒、油腻、滋润、潇洒、开心、烦人、邋遢、努力
(13)她说:我的房子是租的,但并不影响我把它折腾得往死里舒服,毕竟享用的人是我。(《广州日报》,2016-05-13)
例(5)的“往死里喝”,“死”语义指向主语,突出施事者畅饮的痛快感。例(6)中的“跑”属于不及物动词,句子中存在明确的主语“颗韧”,不存在宾语也很难补出合适的宾语,“死”指向句子的主语,主要是描述狗尽力狂奔的状态。此外,一些高考标语、团队口号、队训班训等,也采用含有“往死里X”的表达,例(7)宣示了军人不怕吃苦、争当先锋的决心,强调施事的主观能动性。
(三)“往死里X”中“V-A”之间的联系
张国宪(1993)指出,单音节动词是动词范畴的典型成员,单音节形容词在动形连续统上更加接近单音节动词,动词性较强[11]。“往死里V”是“往死里X”的原型,结构语义蕴含动态性。该结构中“A”的使用表现出与动词的相通之处。例如:
㉓Pitschas,Mediation als Mehtode und Instrument der Konfliktmittlung im offentlichen Sekror,NVwZ 2004,S.402.
履职活动在“家”中。定期举行住泰全国人大代表小组和市直省人大代表小组代表经验交流会、履职研讨会、专题座谈会,为代表相互沟通交流搭建平台;建立代表履职档案,进一步增强代表履行职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神经纤维瘤病2型新突变位点分析(附1例报告)… ……………………… 俞立强,蒋觉安,蒋建华,等 288
(15)圆滑的东西,八面玲珑的东西,极尽媚态非把人往死里俗的东西,全成了好东西。(王朔《美人赠我蒙汗药》)
(16)郭芙蓉:不用换,就是你,好好说啊(咬耳朵)往死里臭他,千万别留情啊!(宁财神《武林外传》)
为了分析C1和C2的影响因数,以垂直钻孔轨迹为一折弯曲为例进行计算分析,上段为正弯曲段,长度L1,顶角由0°~θ1;下段为负弯曲段,长度L2,顶角由θ1~θ2;钻杆单位长度重量为q;孔深为L=L1+L2。则,正常钻进时摩阻力Fr为:
以上“往死里A”结构的句法环境较为特殊。例(14)中的“往死里累”和“往死里喂”对举出现,“往死里A”依存于“往死里V”,独立性较弱。例(15)中的“往死里俗”出现在“把字句”中,“俗”具有使动义。例(16)中的“臭”后接宾语,形容词活用为动词,表现出动词的语法属性。
动词和形容词的内部界限并不分明,我们认为“往死里A”脱胎于“往死里V”,在最初阶段多体现出动词的特性或者属于临时用法。不过,随着“往死里A”结构的使用增多,日益发展出独特的句法功能和语义特征,可接受度也越来越高。
三、“往死里V”的形成机制
从历时角度来看,柯理思(2009)指出,明代已出现“往N里V”,而“往回里V”直到清代才出现[12]。从共时角度来看,BCC语料库中的“往……里”,除去“哪/那/这里”,排名前10位的词语依次是:死、嘴、屋、肚子、水、山、火坑、锅、河、地。除了“死”以外,其余都是名词。其中,频次最高的“往N里V”是“往嘴里塞”。例如:
(17)当她真想吃的时候,她会买些冒充樱桃的“山豆子”,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既便宜又过瘾。(老舍《正红旗下》)
明确学科定位、清晰学科领域与研究范畴是其后期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医学心理学是心理学理论、方法与技术应用于医疗实践中的产物,研究心理变量与健康或疾病变量之间的关系,研究解决医学领域中有关健康和疾病的心理行为问题。作为交叉的边缘学科,需要协调好两者的衔接以及相互的补充。作为两个领域的双向分支,需要了解双方的成熟度以及实践性。
例(17)中的“往嘴里塞”是描述把食物送进“嘴里”的动作行为,是一个空间位移过程。“嘴”是一个实在的物理位置,“死”作为参照物,则属于比较抽象的结果或者说状态,“往死里打”的建构中涉及一个隐喻过程。Goldberg(1995)指出,如果构式A从构式B承继信息,那么B就是A存在的理据[13](P60-62)。从这个观点看,“往N里V”可以视为“往死里V”结构产生和使用的理据。如图2所示:
图2 “往死里V”的承继理据
空间性是名词的典型特征。张伯江认为,名词、形容词和动词在空间性上呈下降的坡度[14]。董文娟指出,能够进入“往……里”的名词非常多,常用形容词共有101个[15]。而在BCC语料库中,只检索到13个动词,分别是“死、回忆、回、开、学、醉、闹、活、复古、脱俗、永生、绝望、四散”,其中,“回忆”有12例,“回”有9例,其余的只有1例。宗守云、张素玲(2013)指出,“往回里V”逐渐被“往回V”所取代,部分“往V里”还具有方言色彩[16]。在“往……里”结构中,词类的数量呈如下序列关系:往N(多数)里>往A(101个)里>往V(少数)里。
如前所述,BCC语料库中有1472条“往死里”,远高于频次最高的“往A里”(“好”有89条)。就“往+V/A+里”结构而言,“死”的指称性强于典型的“V”和“A”,更接近“往N里”。
流行文化,指“社会上某个阶层或群体主导的,以物质或非物质的形态表现某个时代人们心理状况与价值取向的社会文化”[1]。其本质是以商品经济为基础,以大众传媒为载体,以休闲娱乐为主要目的的、一种可以被生产出来的文化。流行文化视角下的当代时尚健身观,是近几年随着国民身体意识的觉醒、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健身产业的勃兴,得以在我国开始萌芽、发展和确立的。不可否认的是,当代时尚健身观一方面对社会锻炼氛围的营造和培育有着积极的作用,但另一方面,也存在着过度宣传和过度娱乐化等问题,对健身行业的发展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影响。
基于对真实语料的考察,高航指出,在概念物化(conceptual reification)作用下,大部分单音节动词可以发生名词化,动词“死”常在一些构式中作为名词自然地使用[17]。Langacker认为,语义表达的语法范畴,取决于它侧写(profile)的方面[18](P98-112)。我们认为,“往死里打”结构中的“死”被识解为一个静态的事件(thing),即名词,而不是一个动态能量转移的过程(process),即动词。或者说,该结构中的“死”更接近于英语对应的“death”而不是“die”。
总的来看,由于构件“死”的指称性较强,“往死里V”构式隐喻承继“往N里V”构式。典型成员“往死里打”在高频使用中固化并生发出更复杂的结构。随着变量“V”的聚合特征逐渐泛化,“A”不断涌入,常项“死”概念语义日益磨损,变量和常项双向互动下,构式“往死里X”演变为一个高程度量构式,具有一定的能产性。
将SH-SY5Y细胞接种在6孔板中,2×105/孔,待细胞长至约80%时,将细胞用不同剂量的VPA进行处理,VPA的终浓度分别为0.1、0.2、0.3、0.6 mmol/L。对照组使用对照溶剂PBS处理。各组细胞处理24 h后进行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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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ternal Hierarchy and Formation Mechanism of the“Wang si li(往死里)X”Construction
Nie Yanping
(International College of Chinese Studies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4 ,China )
Abstract: Drawing on the data derived from BLCU Corpus Center(BCC),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wang si li(往死里)X” construction.From the Construction Grammar perspective, this paper argues that this construction is a partly substantive construction indicating high degree, in which “wang”“si”“li”are substantive elements and “X” is a schematic slot containing mainly verbs and adjectives. It also analyzes the internal hierarchy of the“wang si li(往死里)X”construction, explaining the inheritance link between“wang si li(往死里)V”and “wang N li V”.
Key Words: wang si li(往死里)V;wang si li(往死里)A;construction;high degree;inheritance
作者简介: 聂彦平,女,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