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移植后的油墨艺术_苏轼书法论文

移植到美国后的水墨艺术,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美国论文,水墨论文,艺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清代刻帖《墨缘堂藏真》卷四中收有苏轼小楷书《四十二章经并跋》,篇幅之长,在传世苏书中罕见,且署款元符三年十一月,距苏轼去世仅半年多的时间,如为真迹,则十分可贵。

作品传刻情况

《墨缘堂藏真》刻成于清道光二十四年(一八四四),为蔡世松撰集,钱祝三摹,摹刻精美,刻自唐至明的名家法书共十二卷。容庚《丛帖目》云:“蔡世松,字友石,号听涛,江苏上元(今属南京)人。嘉庆十六年进士,官顺天府尹,降太仆寺少卿。翰墨精妙,尝手摹名人墨迹,刊《墨缘堂法帖》。”①又,《墨缘堂藏真》卷十之末有蔡世松之子蔡宗茂的小记,云:“先大夫工书法,精鉴别,每见古人真迹,辄追摹爱玩,不忍释手。箧中收藏以及生平过眼者,得《藏真帖》十二卷,钩勒上石。工未竟,而椿堂弃养,不孝荷承先志,敬谨卒业,手泽之存,临颖泫然!道光甲辰岁八月,上元蔡宗茂记。”②由此可知,在蔡世松生前,并未能完成《墨缘堂藏真》的刊刻工作,而是在其去世以后由儿子蔡宗茂继续完成的。

另有《餐霞阁法帖》,为嘉庆二十二年(一八一七),由常州毛渐逵撰集,卷三亦收有苏轼书《四十二章经并跋》,此法帖刻成时间早于《墨缘堂藏真》二十七年。据《丛帖目》记载,《餐霞阁》中《苏轼四十二章经并跋》后有悟静和王元吉二跋,③《墨缘堂》中《苏轼四十二章经并跋》后有悟静、哱存素、王元吉、蔡世松、钱泳跋,④悟静与王元吉二跋相同,可证二帖所刻为同一件作品。

又,清钱泳《履园丛话》卷十记:“文忠书《四十二章经》真迹,余于乾隆六十年二月在福州观于汪筠庄明府斋中,书在绢素,织成朱丝阑。高九寸许,长七尺二寸。小楷,微带行笔,共一百廿八行,前有十数行破裂者,而后幅完好无阙。有宋僧悟静、元王原(元)吉、哱存素、石羊山樵四跋。吾友陈无轩载入《寓赏编》,兹不复赘。后为筠庄子元度携于行箧,在晋陵舟中遇贼窃去。越二十馀年,京口杨子坚忽于友人家见之,今不知所在,惜哉!”⑤陈焯《湘管斋寓赏续编》中记载:“宋苏文忠公小楷四十二章经:右绢素织成朱丝直阑,高八寸七分,长七尺二寸余,字如指顶,楷书微带行意,每行廿二三字,连起空共一百廿八行,虽其前有十数行破裂,而完好者精神墨气奕奕动人。”“嘉庆丙辰九月与金匮钱上舍立群同客都,转治中见之,钱君许余即诧曰:“此有虫蛀,非闽中物耶?”始知为汪大令焕所藏,盖官闽时得之,大令号筠庄,宜兴人,乾隆己丑进士。此卷筠庄之子携归宜兴,舟中为盗胠箧而去,至不敢与父言,广为物色不可得,又不知为何人鉴赏也。然瓌宝终当出世耳。己未冬再记。”从钱、陈二人的记载中可知此帖墨迹的形制尺寸及在乾嘉时期的流传情况。

《墨缘堂藏真》中蔡世松跋云:

坡公书传世者已稀如麟凤,况小楷耶?此《四十二章经》,朗润虚和,姿韵绝胜,以远藏岭峤,故东南鉴赏家多未寓目,而跋尾则已见《志林》矣。道光二年春二月,有人持卷入都求售,余损清俸得之。惟绢本,前卅行坼裂破碎,不可触,余急命良工葺治,乃可观览。甲午岁在皖江臬署钩摹入石,刻成漫记于后。上元蔡世松。

此跋记述了蔡氏得到该帖并钩摹刊石的经过,与《履园丛话》及《湘管斋寓赏续编》中所记对比,可知,至晚清,此卷墨迹仍然存世,前三十行已破损(钱泳和陈焯见时只损十数行),后面保存完好。《餐霞阁》与《墨缘堂》二刻本都应是据墨迹本钩摹上石,其中《墨缘堂》刻本为蔡世松于道光十四年(一八三四)刊刻。惜乎墨迹本今已不可得见。

帖后的几段跋语,对于了解此帖的流传情况很有帮助。

清刻 墨缘堂藏真帖四十二章经并跋(部分)破禅室藏

清刻 墨缘堂藏真帖四十二章经并跋(部分)破禅室藏

师祖普济奉敕旨建佛迹院道场,演说经典。至理宗皇帝宝庆二年,岁次丙戌,中元日,奉皇太后懿旨,差官秦琛赍水陆蘸(醮)九坛,苏轼书《四十二章经》一卷,着本山主持永远守护吉祥如意者。守山住持悟静记。

此跋者悟静为南宋僧人,佛迹院守山住持。此佛迹院不知具体所在,《东坡志林,游白水书付过》中提到“绍圣元年十月十二日,与幼子过游白水佛迹院”,⑥若正是这个寺院,则在“罗浮之东麓也,在惠州东北二十里”。⑦据此跋,说明该帖在宋代曾流入内府,南宋理宗宝庆二年(一二二六),复由朝廷赐予佛迹院保存。帖首有“敕赐佛迹院道场印记”一枚,也可与此跋相印证。

宋代苏、黄、米、蔡四大家真迹,近世士大夫争购,一字一珠尚不能得。今见此《四十二章经》,乃苏长公为南华重辨长老书舍。后入内,复赐佛迹院道场住持守护,非龙神佛力,安得无蠹损哉?元贞元年,岁次乙未六月,佛弟子哱存素熏沐礼阅。

此跋者哱存素,元朝人,自称“佛弟子”,大约是在家的居士,而且从其姓氏来看很可能是蒙古人。此跋题于元成宗元贞元年(二一九五),据其言,此时该帖应仍存于佛迹院,并且完好无损。

世人虽议晋字汉文章,一朝天生一朝人物,各有奇异。即如宋代生四大儒:周、程、张、朱,采揖诸书,化民成俗;书有四大家:苏、黄、米、蔡,各成一体,士庶效习,乃人心所好者不同,爱恶者不一。今见苏长公为僧家书舍此经,端楷遒劲,出入势力如輗軏转轮,冲波巨莽(蟒),规矩锋芒,缓疾走笔,寒心破胆。书法不能效一,羞未得穿铁研之工耳。至顺二年辛未五月,太原王元吉识。

此跋者王元吉,亦为元朝人。此跋题于元文宗至顺二年(一三三一),主要是从书法的角度着眼,评价至高。

第四跋蔡世松跋前文已引。

石羊山樵的跋在《墨缘堂》和《餐霞阁》中均未刻,但《湘管斋寓赏续编》中记录了这段跋语:

苏文忠公生平于书师法颜鲁公,其变化之妙,姿态横溢,古色陆离,兼挟以不可磨之气在。小楷真迹尤如凤毛麟角。昔时黄涪翁赞之当为当代第一。兹获购是《四十二章经》卷,去宋已远,且未云计其绢素点画无缺,何喜使愚陋中管窥于数百载翰墨间,犹得仰想其风神。时辛卯腊月石羊山樵漫志之以纪崇德。

由此跋可知石羊山樵也曾是此帖墨迹的收藏者,若依钱泳所记石羊山樵是元代人,则“辛卯”应为至正十一年(二二五一)。

以上诸跋,特别是宋元人的跋语,若皆为真,则此帖可谓流传有序。

苏轼跋语考察

考察此帖的关键在于苏轼的一段跋语,因为跋中明确记述了书写此《四十二章经》的缘由,现抄录于下:

予迁岭南,始识南华重辩长老,语终日,知其有道也。予自岭南还,则辩已寂久矣。过南华,吊其众,问塔墓所在,曰:“我师昔在寿塔,南华之东数里,有不悦师者,葬之别墓。既七百馀日矣,今长老朗公,发而归之寿塔,改棺易衣,举体如生,衣皆鲜芳,众乃大愧服。”东坡居士曰:辩视身为何物,弃之尸陁林以饲乌鸢何有,安以寿塔为?朗公知辨者,特欲以化服同异而已。乃以茗果奠其塔。辩尝欲得余小楷,因书此经,以遗其上足南华塔主可兴师,并记其事,以识挂剑之意。时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东坡居士轼。

这段跋语引出了苏轼与南华寺及重辩禅师的一段因缘。苏轼一生出入三教,交游甚广,与许多僧道人士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苏轼有很深的佛学造诣,通晓佛教经典,特别是在其晚年,在思想上更加亲近佛教,他也常为他人书写佛经作为酬赠。绍圣元年(一○九四),苏轼贬谪惠州,途径曹溪,入南华寺谒六祖,由此结识了重辩禅师,“语终日,知其有道”。二人实际仅此一面之缘,但惺惺相惜,之后保持了密切的联系,《苏轼文集》中今存苏轼写给重辩的书信十三封,⑧从信中内容可知他们彼此挂念、互报平安、互赠礼物的情形,重辩还多次派人为苏轼、苏辙兄弟间传递书信,苏轼亦为重辩书写碑铭多篇,情谊深厚可见一斑。后苏轼再贬海南,于元符三年(一一○○)方渡海北归,途中再“游南华,宿山水间数日”,而此时重辩“已寂久矣”。苏轼“乃以茗果奠其塔”,并书其逸事“以遗其上足南华塔主可兴师”。在《苏轼文集》中有《书南华长老重辩师逸事》一篇,现亦录于下:

契嵩禅师常瞋,人未尝见其笑;海月慧辩师常喜,人未尝见其怒。予在钱塘,亲见二人皆趺坐而化。嵩既茶毗,火不能坏,益薪炽火,有终不坏者五。海月比葬,面如生,且微笑。乃知二人以瞋喜作佛事也。世人视身如金玉,不旋踵为粪土,至人反是。予以是知一切法,以爱故坏,以舍故常在,岂不然哉?予迁岭南,始识南华重辩长老,语终日,知其有道也。予自海南还,则辩已寂久矣。过南华,吊其众,问塔墓所在,众曰:“我师昔作寿塔,南华之东数里,有不悦师者,葬之别墓。既七百馀日矣,今长老明公,独奋不顾,发而归之寿塔。改棺易衣,举体如生,衣皆鲜芳,众乃大愧服。”东坡居士曰:辩视身为何物,弃之尸陁林,以饲鸟乌何有,安以寿塔为?明公知辩者,特欲以化服同异而已。乃以茗果奠其塔,而书其事,以遗其上足南华塔主可兴师。时元符三年十二月十九日。⑨

对照跋语与这段文字,发现有很大的相似性,但也存在差异,较为重要的差异有以下几处:

1.《逸事》起首“契嵩禅师常瞋”至“岂不然哉”一段,为跋语所无;

2.跋语“予自岭南还”,《逸事》作“予自海南还”;

3.跋语“今长老朗公,发而归之寿塔”,《逸事》作“今长老明公,独奋不顾,发而归之寿塔”,特别是“朗公”与“明公”的差异;

4.跋语“朗公知辩者”,《逸事》作“明公知辩者”,差异同上;

5.跋语“辩尝欲得余小楷,因书此经,以遗其上足南华塔主可兴师,并记其事,以识挂剑之意”,《逸事》作“而书其事,以遗其上足南华塔主可兴师”;

6.跋语“时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九日”,《逸事》作“时元符三年十二月十九日”;

7.跋语末尾“东坡居士轼”,为《逸事》所无;

8.重辩之“辩”字在《逸事》中通篇一致,而在跋语中不统一,时写作“辩”,时写作“辨”。

这些差异的存在,使我们不得不作出分析和判断。总体看来,当以《逸事》文字更为合理。首先,“契嵩禅师常瞋”至“岂不然哉”一段,并非题外之话,而是以契嵩和海月的事迹引出“一切法,以爱故坏,以舍故常在”的道理,从而类比重辩“视身为何物,弃之尸陁林,以饲鸟乌何有,安以寿塔为”的境界。其次,元符三年,苏轼再入南华时,南华寺的住持为明禅师,是他接待了苏轼一行,苏轼亦为他写有《南华长老题名记》,《苏轼文集》今存苏轼致明老书信三封。⑩由此,“今长老明公”的说法较为合理。第三,是署款的时间问题。在《苏轼文集》中,有两篇记明确切时间的文字,一为《书罗汉颂后》:“佛弟子苏轼自海南还,道过清远峡宝林寺,敬颂禅月所画十八大阿罗汉。元符三年十一月十四日。”(11)另一为《游广陵寺题名》:“东坡居士渡海北还,吴子野、何崇道、颖堂通三长老、黄明达、李公弼、林子中,自番禹追饯至清远峡,同游广陵寺。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五日。”(12)说明至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五日,苏轼尚在清远,要抵达韶州曲江的南华寺,尚须经过英州,中间有三百多里的路程,且苏轼一行走走停停,从时间上说,十一月十九日苏轼要到达南华寺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苏轼到南华的时间当在十二月。

综上,我们不得不对跋语产生很大的疑问,因为,除非均出自苏轼的笔误,否则我们要肯定跋语,就得推翻《苏轼文集》中的许多内容了。

又,《东坡志林》中亦有此篇,题作《故南华长老重辨师逸事》,录于下:

契嵩禅师常瞋,人莫尝见其笑;海月慧辨师常喜,人未尝见其怒。予在钱塘,亲见二人皆趺坐而化。嵩既茶毗,火不能坏,益薪炽火,有终不坏者五。海月比葬,面如生,且微笑。乃知二人以瞋喜作佛事也。世人视身如金玉,不旋踵为粪土,至人反是。予以是知一切法,以爱故坏,以舍故常在,岂不然哉?予迁岭南,始识南华重辨长老,语终日,知其有道也。予自岭南还,则辨已寂久矣。过南华,吊其众,问塔墓所在,众曰:“我师昔有寿塔,南华之东数里,有不悦师者,葬之别墓。既七百馀日矣,今长老朗公,独奋不顾,发而归之寿塔。改棺易衣,举体如生,衣皆鲜芳,众乃大愧服。”东坡居士曰:辨视身为何物,弃之尸陁林,以饲乌鸢何有,安以寿塔为?朗公知辨者,特欲以化服同异而已。乃以茗果奠其塔,而书其事,以遗其上足南华塔主可兴师。时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九日。(13)

我们发现,跋语中文字与《文集》出入的地方,多处却与《志林》相同,这说明什么问题呢?是《文集》错了吗?其实不然,根据我们上面的分析,《文集》错的可能性很小,错讹可能性较大的仍然是《志林》。如果我们假设此帖为伪作,那么,一种合理的推论就是,作伪者所根据的底本正与《志林》所据相同(不说跋语依据《志林》,乃因今本《志林》成书于明代,而此卷苏书《四十二章经》产生的时间可能更早),在此基础上增损文字,删去开头一段,并在末尾加进“辩尝欲得余小楷,因书此经,……以识挂剑之意”一句,从而使这段文字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长篇经文后面的跋语。

《四十二章经并跋》的书法

本卷书法为小楷书,间有行书笔意,诚为可喜。苏轼自谓“作大字不如小字”,(14)又云“醉中亦能作小楷”,(15)可见工夫之深湛。前引元人王元吉的跋中对此卷书法作了评论:“端楷遒劲,出入势力如輗軏转轮,冲波巨莽(蟒),规矩锋芒,缓疾走笔,寒心破胆。”我以为“端楷遒劲”四字尚属中肯,其馀皆大而无当,言过其实。此卷小楷的特点正在于圆润秀雅,深具苏书三昧,但也正由于它过于圆润精巧,置之东坡晚岁书作中,则颇有不相谐之处。郭畀云:“(东坡)晚岁自儋州回,挟大海风涛之气,作字如古槎怪石,如怒龙喷浪、奇鬼搏人,书家不可及也。”(16)此论甚为得之。苏轼晚年一路贬谪,饱经风霜,幸得生还大陆,体力精力早已不复当年,然而他在精神上却得以臻于天人合一的自由之境,纵横捭阖、尽脱拘挛,这表现在其书法上则可谓忘怀楷则,人书俱老。这种“老”不单是由于体力的衰退、指腕的颤抖而引起的对于毛笔的精确控制能力的减弱,更表现为字里行间的一股老辣之气和沧桑之感,或即为郭畀所言“大海风涛之气”。而这种气息,正是此卷《四十二章经》所缺少的。

我们可以找出几件苏轼晚年的书作以为对照。《渡海帖》,书于元符三年六月十三日,比《四十二章经》署款的十一月十九日早五个多月;《答谢民师论文帖》,书于元符三年十一月五日,比《四十二章经》署款仅早十四天;另有《江上帖》,书于建中靖国元年(一一○一)四月二十八日,比《四十二章经》署款晚五个多月。以上三帖均用墨浓重,提按明显,方圆并施,结体欹斜,右肩耸起,行笔中的抖动如“屋漏痕”,更添韵致,真如“老熊当道,百兽畏伏”。(17)若考虑到墨迹与刻帖之间的差别,可再举一例,《西楼苏帖》中有《熙明张侯永康所居万卷堂一首》,书写时间在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也属小字行楷,不难看出风格气息上与上举三帖的共通之处,以《四十二章经》比之,则明显稚嫩妍巧许多。

苏轼 答谢民师论文帖(部分)

苏轼 渡海帖

苏轼 海上帖

由以上对于文字内容和书法风格特征的分析,笔者倾向于认为此件作品并非苏轼真迹,而是出于精习苏书者的仿作。仿制的时间至晚不会晚于清乾隆年间,但若在明以后,则几段宋元人的题跋也自然非真了,所以,此卷产生的时间在南宋初年的可能性更大。苏轼书法在当时及后世影响巨大,效习者众多,能至惟妙惟肖者亦不在少数,像《水浒传》中描写的圣手书生萧让就是这样的人物。而苏轼书法又是收藏家热捧的对象,就像哱存素跋中所言:“士大夫争购,一字一珠尚不能得”,因此仿造苏轼书作就成为了一种射利的手段,进而蔚然成风,历时不衰,清代姚学经所刻《晚香堂苏帖》(即所谓“小晚香堂”者)多为伪帖即是一例。

当然,我们也大可不必如此匆忙地武断定论,还可以作进一步的研究,倘若能证明此作为真迹,其意义则远大于证明其为伪作,那对于苏轼研究将是一大促进,甚至会动摇一系列已有的认识,但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北宋 苏轼 熙明张侯永康所居万卷堂诗帖 西楼苏帖 天津博物馆藏

不过,即使此作并非真迹,它也并非就毫无价值。这件作品字数众多,点画精到,具备典型的苏轼书法风貌,并且这种小楷书在苏轼传世作品中并不多见,所以,我认为此帖可以称得上是学习苏体小楷的很好的范本。真伪问题与作品本身的艺术性是可以分开的,去除了史料价值并不等于也否定了其艺术价值。

①②③④容庚:《丛帖目》,中华书局,二○一二年,第七一五页,第七一四页,第六二○页,第七一一页。

⑤钱泳:《履园丛话》,中华书局,一九七九年,第二七二页。

⑥苏轼:《游白水书付过》,《东坡志林》,中华书局,一九八一年,第三页。

⑦苏轼:《白水山佛迹岩》自注,《苏轼诗集》,中华书局,一九八二年,第二○七九页。

⑧参见《苏轼文集》卷六十一《与南华辩老十三首》,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第一八七一页。

⑨苏轼:《书南华长老重辩师逸事》,《苏轼文集》,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第二○五三页。

⑩参见《苏轼文集》卷六十一《与南华明老三首》,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第一八八九页。

(11)苏轼:《书罗汉颂后》,《苏轼文集》,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第二○七三页。

(12)苏轼:《游广陵寺题名》,《苏轼文集》,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第二五八四页。

(13)苏轼:《故南华长老重辨师逸事》,《东坡志林》,中华书局,一九八一年,第五一页。

(14)(16)见马宗霍辑《书林藻鉴书林纪事》,文物出版社,一九八四年,第一三○页。

(15)苏轼:《题醉草》,《东坡题跋》,人民美术出版社,二○○八年,第二五七页。

(17)赵孟頫语,见马宗霍辑《书林藻鉴书林纪事》,文物出版社,一九八四年,第一三一页。

标签:;  ;  ;  ;  ;  ;  ;  

美国移植后的油墨艺术_苏轼书法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