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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04(2004)06-0005-05
科学人本主义是与旧人本主义根本不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形式之一，具有丰富 的内涵，本文以简要的形式勾勒科学人本主义的主要内容，以推动学术界对该问题的深 入研究。
一、科学人本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形式之一。哲学研究“存在”的本质及其 变化的普遍规律，研究思维和存在的关系。宇宙中存在的无非是自然、社会和人，马克 思以前的哲学包括有自然观、社会历史观、人的问题三个方面的内容，马克思创立的以 实践观为基础的唯物主义也全面包括了这三个方面的内容，从自然、社会、人三种不同 的角度反映了世界的本质和规律，获得了三种不同的形式：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 义、科学人本主义。
二、科学人本主义是从人的角度(即从人出发，以人为中心)对世界本质及其发展规律 的概括和反映。人是主要的研究对象，要研究人的本质及其发展变化的规律，但人的本 质决不限于人本身，它要通过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关系体现出来，因此，在 研究人的本质的时候，决不能离开自然、社会。科学人本主义通过“人”这面镜子观察 整个世界。自然、社会作为人的本质显现的对象，也要受到人的本质发展规律的制约， 自然“人化”的深度和广度，社会的改造和变革，是和人的本质发展的现实需要和美好 理想密切相关的，科学人本主义揭示了人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也就解决了人的自由发 展的理想和现实存在的关系问题。辩证唯物主义是从自然角度(即从自然出发，以自然 为中心)对世界的本质和普遍规律的概括和总结。辩证唯物主义的自然概念不仅包含外 在的自然界，也包含人以及人所组成的社会。这里的自然概念包含的是从自然之镜中看 到的整个世界。历史唯物主义是从社会角度(即从社会出发，以社会为中心)对世界的本 质和普遍规律的概括和反映。这里的“社会”不仅指作为总体的社会，也包含作为社会 元素的人，还包含自然，自然是社会存在的环境、条件和要素。自然环境是影响社会生 产力发展的重要因素。如西方研究马克思主义的著名学者柯尔施所说，一切自然环境， 生物的、物理的和地理的，通过生产力的中介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从而对于我们来说是 作为社会历史现象而出现的。历史唯物主义就是这样通过社会之镜来反映整个世界的。 历史唯物主义在揭示社会的本质和规律的同时，也解决了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的关系问 题。历史唯物主义的规律，如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社会存在和社 会意识相互作用的规律，不仅制约着社会总体的运动，作为社会构成元素的人，作为社 会的环境和条件的自然，也要受这些规律制约。
三、科学人本主义反映的是宇宙的普遍规律。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科学人 本主义，它们反映的都是整个宇宙的规律，一个是自然的宇宙，一个是社会的宇宙，一 个是人的宇宙。这三个宇宙实际上是同一个宇宙，大小是一样的，从这种意义上讲，它 们的普遍性是一样的，只是反映宇宙的角度不同罢了。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 科学人本主义好像是三棱镜的三个面，从每个面中都能看到整个世界，只是色彩有所不 同。但从另一种意义上讲，三类规律的普遍性又是不同的。社会是特殊的自然，人是社 会的个体。自然、社会、人是普遍、特殊、个别的关系。反映自然的辩证唯物主义的规 律，具有最大的普遍性。辩证唯物主义揭示的自然规律，其实就是物质运动的规律，对 于一切物质运动形式都适用的，例如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对于社会的运动和 人的发展都是适用的。而历史唯物主义所揭示的社会运动的规律，只是在把自然当做社 会存在的一部分的条件下才适用于自然，对于本来意义上的自然是不适用的。例如生产 力、生产关系相互作用的规律，只是把自然作为生产资料和生产对象的源泉、作为生产 力的因素的条件下，才是适用的，否则的话，对于自然就没有什么意义，而科学人本主 义的规律，只是在把自然、社会当做人的本质的现实化的对象才适用于自然、社会。否 则的话，应用于自然，岂不成了神秘主义?应用于社会，岂不成了唯心史观?辩证唯物主 义的规律适用于历史唯物主义，它们的规律又都适用于科学人本主义，因而人本主义除 了自己特有的规律之外，还应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规律。从上述意义而言 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科学人本主义，构成了一个三层宝塔，辩证唯物主义 在第一层(底层)，历史唯物主义在第二层，科学人本主义在第三层，越在下面的，普遍 性越大；越在上面的，内容越丰富，越具体。
四、科学人本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相互依存，密切联系。没有辩证唯 物主义，就不会有科学人本主义。因为不掌握唯物、辩证的方法，当然不可能对人的本 质的辩证发展作出科学的说明。没有科学人本主义，也不会有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当 还没有发现人的本质辩证发展的客观规律时，就不能认为已经有了完全、彻底的辩证唯 物主义。没有历史唯物主义，就不会有科学的人本主义。当对社会历史的总体运动不能 加以科学说明时，单独地发现人的本质发展的客观规律是不可能的。离开历史发展的客 观规律，在不能正确解决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关系的情况下谈论人性、人的本质问题， 只会导致抽象的人性论。没有科学人本主义，也不会有完全的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在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已经看到了物质生产在社会历史中的重要作用，并且对人 们在生产劳动中的关系作了具体分析，但由于他还没有摆脱费尔巴哈的影响，对人的本 质的理解还带有抽象的、形而上学的色彩，因此还不能同唯心史观决裂。当他认识到人 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时，抛弃了抽象的 人性观，才得以在深入的经济分析中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为依据说明社会历史的 发展，创立唯物史观。
五、科学人本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都是以实践观点为基础的。实践是 辩证唯物主义的一个基本范畴。实践又是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个基本范畴；实践也是科学 人本主义的基本范畴。只有在实践观点的基础上，才能科学地理解人的本质及其发展规 律。人的本质是在实践中形成的。在劳动实践中，人的自然性才成为真正属人的本质， 自然界才成为人；人的社会本质也是在实践中形成。人的本质的进一步发展，当然也离 不开实践。随着实践的发展，人的肉体力量和精神力量会得到越来越充分的发挥，表现 人的本质的对象和社会关系的总体会日益丰富。马克思正是由于树立了实践观点，才得 以从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转到“现实的人”。他不是把人单纯当做消极的生物本体 ，而是当做在历史中行动的人去研究，用关于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代替了费尔 巴哈对抽象的人的崇拜。
六、科学人本主义和旧人本主义是根本不同的。有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人本主义和 马克思主义是对立的，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早就把人本主义抛弃了。不错，在马克思主义 哲学形成的过程中，马克思实行了同人本主义的决裂。但那是费尔巴哈的旧人本主义。 不否定这种人本主义，就不能创立唯物史观。但是破中有立，破的是旧人本主义，立的 是新人本主义。这种新人本主义就是恩格斯所说的“关于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 ”，马克思所说的“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本主义”、“现实的人本主义”、“真正的人 本主义”[1](P122)。(人本主义原译为人道主义，现据杨适《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手稿述 评》第82页所述理由改为人本主义)旧人本主义离开实践的观点，把人看做“抽象的人 ”。科学人本主义依据实践的观点，把人看做“现实的人”。科学人本主义、历史唯物 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是同时诞生的。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在制定唯物史观、唯物辩证法 的同时，也科学地阐明了人性、人的本质，探讨了人性、人的本质的自由全面发展等问 题。今天，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问题日益被世人关注的情况下，发展科学人本主义—— 马克思主义“人学”，已是势在必行。
七、科学人本主义认为，人的本质是对人的存在的深入的、根本的反映。人是有意识 的存在物，人的意识是对存在的反映，对直接的反映进行深入的思考，力求从根本上和 总体上把握住“存在”，就是对“本质”的探寻。这种深入的反映也可称为反思。人反 思外在的“存在”，也反思自身的存在，会有这样那样的思索，试图揭开自己存在的奥 秘。首先，人们会问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探寻人的起源，这是人对自身存在的最根本的 反思。神学家认为人来源于神，人是神所创造的。唯心主义者认为人来源于精神，人是 精神的外化。唯物主义者认为：人来源于自然界，人有自然的本质。这是人的初级本质 ，人直接来源于动物界，又高于动物。就是说，人来自自然，但又超出了自然。那么人 是怎样和自然分离的，是怎样超出自然的。这是对人的更深的反思。马克思和恩格斯正 确解决了这个问题，认为劳动使人和自然区分开来，使自然界成为人。劳动就是人的第 二层次的本质。人会劳动，动物不会劳动，富兰克林说过人是制造工具的动物，正因为 人能制造工具，才使人和动物有了根本的区别。劳动是一种创造，动物不会真正的创造 ，动物的“生产”实际上是一种消极的消费，只有人才会进行真正的生产，动物只能用 一种尺度进行所谓的生产，而人则懂得用任何种的尺度进行创造，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 创造。人的劳动和创造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而是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中进行的。劳动产 生的人，不是孤立的人，而是社会的人，人们是相互需要，相互补充的，人具有社会性 ，社会性是人的第三层次的本质，在这个层次上说人的本质就是现实社会关系的总和。 人要结成社会，就需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但是在阶级社会中，人们由于根本利益的 不同，互相矛盾、互相分裂，社会关系成了凌驾于人们之上的异己的力量。共产主义就 是要消除这种异化，使人的社会性复归于自身，人与人之间，用友谊来交换友谊，用爱 来交换爱。人从动物逐步提升，成为名副其实的人。人又总是要不断的超越自己的存在 ，本质就是对存在的扬弃，也就是“超越”——既保留、发扬积极的因素，又抛弃消极 的因素，不断得到新生。本质和存在是一对永恒的矛盾。存在之中有本质，本质在存在 中确证自己的现实性，本质包含有存在，存在在本质中映现自身。本质是对存在的否定 、超越。超越自然的存在，超越社会的存在，力求达到自由。自由是对人的存在的超越 ，是人的最高的本质。人的存在和本质成了一对矛盾。存在决定本质，规定本质，本质 主导存在，引领存在。存在着的人不断对自己的存在反思，不断地认识自己的本质，并 不断改变自己的存在，使它在本质的引领下迈向更高的水平，使人不断从动物向上提升 ，使人性趋向于高级和完美，使人不断地超越自己的存在，走向理想的境界，从必然走 向自由，从有限走向无限。
八、科学人本主义认为，人的历史发展过程分为三个阶段。这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三 大形态：一是“人的依赖关系”阶段。“人的依赖关系”有两层含义：一是指起初自然 产生的血缘关系。个人以血缘纽带和原始的人群共同体联系，处于必须依赖人群共同体 的生存状态，从自然的种群共同体获得力量。个人既无独立的人格，又缺乏自主活动能 力。二是指取代了原始血缘关系的奴隶制、封建制的人身依附关系。奴隶依附于奴隶主 ，农奴依附于封建领主，根本不被当做人，“都是作为生产的无机条件与其他自然物同 属一类的，是与牲畜并列的，或者是土地的附属物”[2]。二是“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 的人的独立性”阶段。人身依附关系首先不是被政治力量所打破，而是被市场经济的力 量冲垮的。农奴或者受市场的吸引自觉逃离领主的庄园奔向市场，或者在反映市场要求 的种种社会力量的催逼下被迫投入市场，成为自由的脱离了人身依附关系的劳动者。自 然经济在市场经济面前瓦解了，人身依附关系在市场经济面前消除了。这是人的发展史 上的一次大解放，尽管这一解放是伴随着血与火而载入史册的。从此，人的社会关系脱 离了人本身领域的种种限制(自然血缘的、人身依附的)，而仅只依赖人所创造的社会产 品、商品，个人砸碎了人的依赖关系的枷锁，具有了独立性，成为独立的个人主体。市 场经济的形成，使人具有了独立性，促进了人的理性的觉醒，形成了普遍的物质变换， 解放了生产力，形成了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和全面的能力，为人的进一步发展打 下了基础。但是，应该看到，市场经济的第一个历史形式——资本主义形式，由于资本 主义的影响，对人的发展又有很大局限。人摆脱人身依附关系而走向独立，可这种独立 又是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又成为物的奴隶，成为商品、货币、资本的奴隶。 人物化了。“这种普遍的物化过程，表现为全面的异化”[2](P486)。社会关系本来是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被物与物的关系所代替，本来是全面的关系发生了全面的颠倒。 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经济、政治、宗教、伦理、精神、科学、文化都被拜金主义狂潮 席卷，一切东西，包括名誉、地位、人格、贞操、灵魂都成为买卖的对象，人成为失去 精神灵性的“经济人”、“商品人”。三是“自由个性”阶段。“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 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阶段。 ”[3](P4)马克思所讲的“自由个性”是以公有制即人们共同的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 会财富为基础的，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一个根本特征就是以公有制为主导，限制人的 独立性的最后的枷锁——物的依赖性被破除了，物化，异化被扬弃了。劳动者不再是资 本的奴隶，而成为生产活动的主人。他们从事的不是异化自己能力和本质的活动，而是 肯定自己本质的自主活动。人的独立、平等、自主至此才算真正实现了。当然，社会主 义只是共产主义的低级阶段，人的发展还受到种种历史的局限，到了共产主义的高级阶 段，马克思理想的“自由个性”就会完全变为现实。
科学人本主义关于人的历史发展三阶段论和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五形态说 是完全一致的，只是出发点不同罢了，科学人本主义从人的发展出发，而历史唯物主义 从生产力的发展出发。二者是相互补充、相辅相成的。
九、科学人本主义的基本原则之一：人是最高的价值。人是自然界开出的最美丽的花 朵。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最可宝贵的。人的高贵胜过了天使，胜过了神的高贵。神长 期统治着世界，统治着人们的心灵。神实际上是人的本质的外化。人才是人的最高本质 。当神的统治发生动摇以后，金钱又登上王位，获得统治权，金钱的价值，资本的价值 似乎高过了人的价值。左拉的著名小说《金钱》里，有一个富翁谷德曼失去了人性的一 切需求，只剩下攫取金钱的欲望，就是这种拜金主义的典型例子。人原来把自己的本质 异化到天国，现在又把它异化到尘世的金钱那里。这种异化也像上一种异化那样，应该 被消除。人的本质不仅要从天国复归尘世，而且要从金钱复归自身，人应当是人的一切 活动的出发点。人们在世界上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人。人是出发点和生产力是出发点并 不矛盾，前者是科学人本主义的论断，后者是历史唯物主义的论断。这二者是一致的， 马克思既讲过从尘世的物质生产出发来研究历史，也讲过“现实的人”是我们的出发点 。人是目的。当然，人也是手段，是实现目的的手段。但是，归根到底，人是目的，人 作为手段也是为了实现为人的目的。人是自然界惟一的主体。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任 何生物能代替人的能动的主体地位，只有人才能自觉的改造自然，因而只有人才是中心 。人类中心主义从根本上讲，并不错，只有那种排斥自然，无视人和自然和谐发展的人 类中心主义才是错误的。自然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人，自然是人的外在本质，对象化 的本质。所以讲人的时候必须考虑到人和环境，人和自然的统一。不仅要用人道的态度 对待人，而且要用人道的态度对待自然。污染环境，破坏自然也是对人类自身的戕害。 但是，自然永远不能代替人成为主体，成为中心。用自然中心主义取代人类中心主义的 观点是值得商榷的。自然的价值是对人而言的，因而也只有人这个主体才能加以判定。
十、科学人本主义的基本原则之二：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最高理想。人们的活动 是为了人的生存和发展。在活动中，人发挥自身的潜能，对象化自己的本质。人类历史 就是人的本质的一本打开了的书。人们总想更多更全面的发挥自己的潜能，人们也渴望 享受自己的劳动所创造的成果。自由和全面发展一直是人的理想。古希腊罗马就把在精 神和肉体上全面发展的人塑造成令后人惊叹的艺术作品。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人文主 义者和欧洲启蒙运动的大师都把人的全面发展作为理想王国的标志，但是他们无法找到 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现实途径，他们关于理性王国的华美约言后来证明成了骗局。 马克思主义第一次正确的阐明了人的全面发展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不朽的共产主义 经典文献《共产党宣言》中，第一次向全世界宣告了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代替那存 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 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P273)人的全面发展是包括人的自然属性、 劳动创造属性、社会属性在内的整个人性的自由发挥和展开，通过这样的发挥使人更远 离动物性而发展人性。这样就能使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占有 自己的全面的本质”。全面发展的人克服了固有分工的局限，任何人都没有特定的活动 范围，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随自己的心愿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人一 般只能从事一种职业，但这并不能限制人的全面发展。即使到共产主义社会也不会消灭 社会分工，社会分工随着生产的发展只会越来越细，但人类会在物质生产领域用的时间 越来越少，精神生产领域即马克思所说的真正的自由王国，以人类能力的发展为目的的 领域将成为活动的中心，人的能力的发展主要就表现在精神领域。“自由王国”要建立 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精神生产要建立在物质生产基础上。共产主义不是抛弃，而 是继承了以往社会的积极成果。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都高度发达，从而保证和实现人的 自由而全面发展。正如江泽民所说：“共产主义社会，将是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 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4](P177)
十一、科学人本主义的基本原则之三：人类的进步是至高无上的绝对命令。人是类存 在物，人类的进步和发展是每个人进步和发展的基础。自古以来，有很多仁人志士和革 命者为推进人类的进步献出了他们毕生的精力，在人类的历史上创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作为一个个体应该为自己的类做出牺牲，作为一个个人应该为人类的进步和解放付出 自己的一切，包括最宝贵的生命。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是先进的阶级、革命的阶级推 动了历史的前进和人类的进步。没落的反动的阶级阻挡历史车轮前进的图谋没有实现， 反而被历史所抛弃。奴隶反抗奴隶主、农民反抗封建主、工人阶级反抗资本家的斗争构 成了雄壮的历史画卷。一方面为人类的进步和解放而奋斗，是为了一切人。让一切人都 获得解放，走向幸福、富裕和自由。有一句名言：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 解放自己。另一方面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人类的进步和解放是靠同反动没落阶级的斗 争实现的。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不能忘掉同反动阶级的现实斗争；在同反动阶级的现 实斗争中不能忘掉人类进步和解放的伟大目标。判断一个人的作用，一种活动的性质… …判断个人和群体的一切活动和行为的最高标准就是人类的进步。推动人类进步，是至 高无上的绝对命令。例如，判定一个历史人物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要看他是推进 人类进步还是阻挠人类进步。判定一个阶级是先进阶级还是反动阶级，也要看它是推动 还是阻挠人类进步。人类的进步是在内在矛盾的推动下实现的，只有坚持进步对反动、 革新对保守、科学对迷信……的斗争才能实现人类的进步，在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个 体和类协调一致，个人和社会协调一致，成为一个非常美好的理想社会，是迄今为止人 类进步的最高境界。
在今天的信息时代，全球化的趋势越来越发展，人类之间的联系前所未有的密切，地 球像是变成了一个村落。当前，解决人类共同的迫切问题，像安全问题、环境问题…… 等等，是至关重要的，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每一个人，都应当为解决这些问题付 出自己的努力。如果为了自己的私利，而置人类共同的利益所不顾，诸如毁坏人类生存 的环境，甚而发动侵略战争等等，到头来，必然会使自己的国家、民族、个人受到惩罚 。法西斯是兽性的集中体现，是兽性对人性的毁灭。那些一意孤行，要与人类为敌的人 ，应当想一想历史上他们的法西斯老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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