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现代小说--兼论与中国小说的关系_小说论文

日本现代小说--兼论与中国小说的关系_小说论文

日本近现代的掌篇小说——--兼谈与中国小小说的关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小小说论文,日本论文,中国论文,近现代论文,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摘要在日本近现代文学史上,掌篇小说从形成到发展经历了短小说(掌篇小说)、壁小说、小小说三个阶段。出现了许多著名的掌篇小说作家和评论家,从而使这一体裁得以形成并逐渐传播开来。在日本掌篇小说的发展过程中,曾两度对中国的小小说产生过积极的影响,两国间小小说的交流早在本世纪20年代就开始了。

关键词掌篇小说短小说壁小说日本小说中国小说体裁

日本的掌篇小说作为一种独立的体裁登上文坛是从本世纪20年代开始的,至今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其发展过程三起三落,辗转曲折,颇具特色。这中间涌现了许多优秀的作家和评论家,他们对于推动日本掌篇小说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然而目前看来,作家个人出版的掌篇小说专集数量很多,而收录众多作家作品的选集却不过三四部,汇编从明治时代(1868~1911年)到现代的掌篇小说集仅有一部。[①a]研究方面也是这样,有关川端康成掌篇小说的研究进行得比较深入,可是对于掌篇小说体裁本身的研究还有待于更多的努力。至于从文学史的角度探讨掌篇小说发展规律的研究几乎还是一个空白。这种现状反映了掌篇小说在日本文学史上所处的地位。

在日本掌篇小说的发展史上,曾两度对中国小小说的创作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最近十几年来,中国的小小说无论在创作上还是在理论研究方面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其所呈现出的繁荣不仅是中国小小说历史上没有的,也是其他国家所无法比拟的。认真研究日本近现代掌篇小说的发展规迹,探讨与中国小小说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以期推动掌篇小说向前发展,是本文的研究目的。

一、掌篇小说体裁的形成及名称的由来

1.体裁的形成日本的近现代文学史几乎都不涉及掌篇小说的问题。就笔者所见,仅有濑沼茂树的《大正文学史》两处提及。一处是为《文艺日本》所作的注释,他写到:“《文艺日本》于大正14年(1925)4月创刊,同年12月因经营状况不良停刊,前后共发行9期。最初由冈田三郎担任编辑,后改由武野藤介。冈田三郎这份杂志上抢先介绍了短小说。”[①b]在另一处濑沼说:“川端康成以‘短篇集’为题发表了许多掌篇小说(或称掌小说),……后来他又以这些掌篇小说为核心汇编成他的第一部小说集《感情装饰》。这部小说集显示了新感觉主义的特色。”[②b]濑沼茂树这两处蜻蜓点水式的注解和叙述,远不足以说明掌篇小说体裁的形成过程。

日本的掌篇小说作为一种独立的体裁,其形成时期在大正13~15年(1924~1926)。这一时期日本文坛上流行短小说。日语中的“短小说”名称是音译法语Conte而成的,在法语中指的是富于幽默、机智的小故事。冈田三郎在短小说流行的前一年从法国回到日本,他为推动短小说的发展领先创作了《二十行小说》。在他的带动下,又出现了《十行小说》、《一页纸小说》、《三页纸小说》等等。为了使短小说能迅速传播,冈田三郎创办了《文艺日本》,在这份杂志上,刊登了许多短小说。此外他还积极从事短小说的理论研究,试图为短小说的流行寻求理论依据。

和冈田三郎齐名的短小说作家是武野藤介。他创作了许多短小说,还把广津和郎的短篇小说改写成短小说,他也发表过短小说评论。在短小说流行消失以后,武野仍继续写作短小说,出版过好几部短小说集。

掌篇小说体裁的形成与川端康成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在短小说流行之前就创作过这种符合自己资质的极短的作品。在短小说流行时,他又以极大的热情投入掌篇小说的创作和评论。他的掌篇小说活用了前卫艺术手法,是显示他才能的万花筒。川端康成有关掌篇小说的理论研究为这一体裁的形成起到了奠基石的作用。

在短小说流行时期,还有许多作家都参与了短小说的创作和评论。这使一种比短篇小说更短的,被称作短小说或掌篇小说的新体裁正式诞生了。

2.名称的由来在短小说流行前后,对于这种比短篇小说更短的小说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当时出现的名称及其命名者有“写在掌上的小说”(亿良伸)、“二十行小说”(冈田三郎)、“十行小说”、“掌篇小说”(中河与一)、“一页纸小说”(武野藤介)、“三页纸小说”(中西伊之助)、“短小说”(冈田三郎)。这里面只有短小说和掌篇小说流传下来了。短小说的名称如前所述从法国传入,在战前、战中及战后的一段时期被广泛使用。后来由于有“风俗短小说”、“艳笑短小说”之类的名称出现,使这一名称难于进入文学的大雅之堂,它只成为通俗文学领域使用的名称。掌篇小说由于有“如宝石般的掌篇”一说,自然确定在纯文学范围内使用。

关于掌篇小说名称的由来,《现代日本文学大事典》中记载:“其命名者据说有千叶龟雄、中河与一。”川端康成在《掌篇小说的流行》一文中指出:“《文艺时代》汇集了一些新人的极短的短篇小说,中河与一将其命名为掌篇小说。”[③b]《文艺时代》在大正14年(1925)9月号上刊行短小说特集,目录上出现“掌篇小说”的标题,编辑后记(中河与一执笔)这样写道:“这期杂志意图非常新颖,一方面要突出‘新文艺中科学要素的地位’这一主题,另一方面要进行‘掌篇小说’的新尝试。相信它们都将显示新文艺的尖端。……掌篇小说的名称是暂时命名的,没有特别的意思。”从“新尝试”和“暂时命名”来看,掌篇小说这一名称可能当时才开始使用。

中河是如何想到“掌篇小说”这一名称的呢?川端继续说:“《文艺春秋》曾经登载过某个人(名字忘说了)‘写在掌上的小说’,中河大概是从这儿受到启发而得出的吧?”川端的这个推断几年后被中河否定了。中河在昭和7年(1932)出版的随想录《左手神圣》的“掌篇小说”条目中说:“掌篇小说一词,《文艺时代》第2卷9月号收集久野半彦、小山宫明敏、藤泽桓夫、加藤昌雄等人极短的短篇小说,那时就开始使用这一名称。此后便经常出现。川端曾说‘那是中河自己想出来的’,实际上我是从契坷夫的话里受到启发而得出的。契坷夫说‘很想写出能够容纳在自己手掌上的漂亮的作品’。我并没有特意去命名,只是觉得这个名称使用起来也不错。”由此看来,掌篇小说是中河与一受契坷夫的启发而命名的。

二、掌篇小说的历史沿革

1.菊池宽的《短篇之极》菊池宽的《短篇之极》是日本第一篇有关掌篇小说的评论,发表在大正9年(1920)1月的《东京日日新闻》上。1月4日《大阪每日新闻》又作了转载,题目改为《世界上最短的小说》。这篇评论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论述短小说的意义,另一部分是翻译哈巴特·霍利的短小说《德军剩下的东西》。由于当时短小说尚未形成一种独立的体裁,也没有通行的名称,菊池宽只好用《短篇之极》作为题目。这篇文章的主要观点是,在紧张而繁忙的现代社会中,短篇比长篇更符合时代的需要。菊池宽认为:“人们的生活渐趋繁忙,能够坐在藤椅上入迷地阅读小说的人愈来愈少了。因此必须用五天或一星期才能读完长篇小说,渐渐不受欢迎了。而尽可能在短时间读完,并得到感情上共鸣的短篇小说正走向繁荣,这也许是必然的趋势。”这篇评论发表之初没有引起什么反响,但后来中河与一、小林多喜二、大西巨人等写评论时纷纷引用菊池宽的观点。现在日本人论及掌篇小说时常常提起这篇评论。

菊池宽发表《短篇之极》时,中国作家郭沫若正在日本福冈市九州帝国大学留学。根据《郭沫若年谱》等材料,同年1月6日,也就是《大阪每日新闻》转载菊池宽《世界上最短的小说》的两天之后,郭沫若创作了他的第一部小小说《他》。那么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系呢?让我们先看一下《他》的开头两句话,“近来西欧文艺界中,短篇小说很流行,有短至十二三行的。不知道我这篇也有小说的价值么。”显然这是作为小说的前言而出现的。比较一下当时在福冈可以看到的《世界上最短的小说》中的句子,“就这样,短篇小说在日本文坛盛极一时,而外国文坛也像日本一样,短篇小说很流行”两者之间的相似点是显而易见的。再来比较一下菊池宽翻译的短小说和郭沫若创作的《他》。《德军剩下的东西》写的是主人公“他”在大战结束后回到故乡,在路上遇到女友的事。《他》写的是主人公“他”去上街买柴,遇到了漂亮姑娘月娥和另外两位朋友的事。两篇中的人物和事件也有相似之处。郭沫若在《创作十年》中这样写到:“在1919年的下半年和1920年的上半年,便得到了一个诗的爆发期。”“我几乎每天都在诗的陶醉里。每每有诗的发作袭来,就好像生热病一样,使我作寒作冷。”处在这样一个创作环境中,郭沫若是如何了解到“近来西欧文艺界中短篇小说很流行”,又怎么会创作小小说《他》呢?这便不能不使人推测,郭沫若是看到了《大阪每日新闻》上菊池宽的文章后受到启发,带有尝试性地模仿创作了《他》这篇小小说的。

2.冈田三郎的短小说和川端康成的掌篇小说论1924~1926年短小说流行时期,冈田三郎共写过4篇评论。《短小说和短篇小说》、《短篇小说的一条道路》、《短小说问题》、《短小说的一个典型》。[①c]评论涉及的主要问题有日本短小说和法国短小说的区别、短小说的题材特征、短小说的使命及其未来等。第一篇《短小说和短篇小说》是为反驳水守龟之助而写的。水守在一篇评论中反对日本流行法国式的短小说。为了推动短小说的流行,冈田认为有必要说明日本短小说与法国短小说的区别。冈田指出,法国式的短小说回避现实、描绘虚构空想的世界,是神话传说式的作品。日本现在所提倡的短小说,丝毫不带有虚构空想的成分。“凡是以现实生活为题材、自由广泛地运用小说形式创作的作品,统统可称为短小说。”此后不到两个月,冈田三郎又发表了《短小说的一条道路》。这篇文章和次年发表的《短小说的一个典型》,对于短小说的题材特征做了较为详尽的论述。冈田说:“我在承认短篇小说(此段话中的短篇小说即短小说)具有写实主义倾向的同时,也想承认它不是写实主义的,短篇小说不是现实生活的实录,而是把现实生活和作家对现实生活的批评融合在一起,在此基础上提炼出新的素材,然后加以创作。也就是说,短篇小说是作家通过对现实生活的批评而创作出的具有人生意义的作品。”冈田还对短小说的未来做了极为乐观的预测。他说:“毫无疑问,今后日本文坛将再度兴起这种短小的艺术形式。这既然是时代的要求,也是民众的希望,同时也是艺术发展的必然结果。”“随着这种需求和供给的同步进行,必将给短小说带来灿烂的未来和光荣的使命。”

正如冈田三郎所展望的那样,短小说的流行使得这种比短篇小说更短的体裁得以形成,为日本文坛增添了新的奇葩。应该承认,冈田三郎尚未涉及到体裁形式问题,他的理论还有待深入研究,但他的短小说论为推动短小说的发展起到了积极进步的作用。

在短小说流行前后,川端康成也写了4篇评论,《短篇小说的新倾向》、《掌篇小说的流行》、《关于掌篇小说》、《文艺评论--短而又短的小说》。[②c]川端在他的第一篇评论中明确指出了短小说的体裁特征,显示了一个著名文学家高屋建瓴般的见解。他说:“对于流传到日本来的短小说,需在原来的条件上再附加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不必说,就是极端的短。”对于短小说的流行以及冈田三郎为推动短小说的发展而做出的努力,川端康成始终给予积极的支持和高度的评价。但是对于短小说这一名称却不太满意。其原因川端解释说,首先因为是外国语音译的名称,感觉不怎么亲切;其次预测这种极短形式的小说在日本会特别发达起来,还是有一个日本的名称为好。另外法国式的短小说在主题的表现手法、材料的取舍、作品的长度等方面与日本文坛流行的短小说不尽相同。因此川端认为短小说名称有些勉强,他更喜欢使用掌篇小说这一名称。正是由于川端康成的提倡,此后,掌篇小说的名称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在《掌篇小说的流行》及其后的两篇评论中,川端康成反复阐述了掌篇小说的四大特点。第一适合日本人,第二是近代社会的产物,第三创作大众化,第四具有纯粹艺术性。川端康成关于掌篇小说的四个特点的论述既是他的掌篇小说论的核心,也是日本掌篇小说论所达到的一个顶点。川端康成是日本近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论及到掌篇小说形式特征的人。较之冈田三郎的短小说论,川端康成的掌篇小说论显然要深刻得多。

3.壁小说1931年,《战旗》杂志的2月号上刊出了两篇小作品,《废除建国祭》(堀田升一)和《食堂的饭》(洼川稻子)。编者按说:“本刊从这期开始登载壁小说,这完全是一次新的尝试,请大家严肃批评。”此后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以小林多喜二、德永直为首的左翼作家都积极参与壁小说的创作,他们的作品主要刊登在《战旗》、《耐普》、《无产阶级文学》、《文学新闻》等杂志及报纸上。壁小说的出现,使短而又短的小说再次引起文坛的关注。

最关心壁小说的作家是小林多喜二。他不仅创作出好几篇优秀的壁小说,而且连续写评论反复阐述这一形式的意义。他的第一篇评论发表在《中央公论》1931年5月号上,至同年10月1日他在《朝日新闻》中论及壁小说,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共发表了5篇文章。[①d]小林认为:“壁小说是艺术大众化的一次尝试”,“壁小说给无产阶级文学领域带来了全新的、重要的影响。”“对于推动小说体裁的发展也起到了积极作用。”

1931年《中央公论》6月号以专集形式发表了6篇壁小说,其中有小林多喜二的《信》、片冈铁兵的《下一次》等等。围绕这6篇壁小说,评论家展开了讨论。江口涣在《新的文学形式--中央公论的壁小说》上指出[②d],壁小说是值得重视的新的文学形式,它肩负着为大众启蒙的任务,这是无产阶级文学与短小说截然不同之处。江口涣对小林多喜二的《信》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说:“小林多喜二的《信》强烈地震撼了读者的心,随着故事接近尾声,一个极为悲惨的情景呈现出来,以至于使读者产生窒息的感觉。这篇作品是壁小说的典范。”对于其他5篇作品,江口涣则不甚满意。两天之后,川端康成在《时事新报》上发表了文艺短评,他也热情称赞小林多喜二的《信》,但对于另外5篇则大加否定,斥之为“文字垃圾”,言词甚为刻薄。参加评论的还有洼川鹤二郎。他认为:“壁小说的内容应该与工作环境直接联系起来,特别是工作环境中的各类话题,话题的中心都是重要的题材。”他说:“我认为工人农民自己创作,最符合壁小说本来的意义。如果通晓取材方法,任何人都可以写壁小说。”洼川鹤二郎的壁小说创作大众化的观点与川端康的掌篇小说论是一脉相承的。

遗憾的是,由于反动政府的镇压,壁小说不幸短命夭折了。然而,这朵由无产阶级文学家用血和汗浇灌出来的鲜花不仅为日本掌篇小说史增添了异彩,也给中国文学界带来了新的春天。

1932年,在中国杂志《北斗》的第2卷第三、四期合刊上登载了白苇的《夫妇》等4篇墙头小说。同年在《文艺新闻》48号上刊登洼川稻子的壁小说《千人针》的译文,50号上刊登它河的墙头小说《放工后》,59号上刊登白苇的《游戏》。另外在《文学月报》、《文学杂志》上也刊登了一些日本壁小说的译文或中国作家的墙头小说。[③d]墙头小说的名称是从日本传入中国的,关于这一点,孙犁在《关于墙头小说》一文中做了清楚的阐述。“墙头小说这名称,是从日本传来的。在1930年日本左翼文艺杂志《战旗》,曾向工厂、农村、团体中的进步作家号召写这种文学,把他们所在的地方、所处的环境中发生的事迅速地写成这种作品,贴在附近。但结果还是印在刊物上的比贴在墙头上的多。”中国的墙头小说曾在国防文学中发挥过积极的作用。抗战时期,这种富于战斗性的文体经常出现在游击区的油印刊物上。1936年《文学青年》的“征稿简约”中这样写道:“尤其希望获得下列3种新型的创作,(1)报告文学;(2)墙头小说;(3)生活的或斗争的通讯。”直到1941年6月29日金振还在《新华日报》(华北版)上发表《提倡墙头小说》一文。1958年到1959年,中国小小说再度兴起时,《北方》杂志还使用过墙头小说这一名称。比起短命夭折的日本壁小说,中国的墙头小说保持了更长久的生命力。

4.战后的小小说日本的掌篇小说第三度兴起是在50年代末期,其所使用的名称是小小说,来源和中国的小小说名称一样,均译自美国英语。只不过日本采取音译法,中国则是意译而成的。

昭和34年(1959)《爱拉利·奎因推理杂志》1月号上刊登了佛莱德里克·布朗的作品《模范杀人法》。该杂志主编都筑道夫在编者按中说:“这是一篇极短的小说,像单口相声似的含有诙谐的意味。……这类极短的小说在美国称为Short short,是从short short story中截取前两个词而得名的,意为极短的故事。都筑在同期为另一篇极短的小说所加的按语中说:“布朗和奥萨里邦的作品可容纳在两页纸内,是些灵巧的小故事,这样的作品可称为小小说。”小小说一词最早出现在刊物上大概就是在此时。后来这份杂志每期都刊载美国小小说的翻译作品,小小说一词被频繁使用,并逐渐在社会上传播开来。

说到小小说,就不能不提到星新一。早在昭和32年(1957)星新一的小小说《对性感兴趣的人》就引起了文坛的关注。此后他在《宝石》杂志上连续发表小小说,如《波哥姐》《昭和33年(1958)5月号),《喂,出来》(1958年10月号)、《废墟》(1959年8月号)。从昭和35年(1960)1月,该杂志每期都刊登星新一的作品,从而逐渐巩固了他的作家地位,使星新一与小小说结下了不解之缘。《希奇考克杂志》昭和35年8月号为“日本小小说特集”,编者按说:“这里选出的都是典型作品,或者说最优秀的。像布郎的,以及最近出现的里奇、日本的星新一的作品。这两位新人以各自得意之作参加竞争,或许能使读者在消闲中有所收益。”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星新一在当时已是日本最优秀的小小说作家了。

伴随着美国小小说作品的大量翻译,美国小小说理论也传播进来,中原弓彦的《小小说写作方法》和各务三郎的《向小小说发出邀请》就是两篇介绍美国小小说理论的评论文章。中原在评论中介绍了美国作家罗伯特奥费斯特的小小说定义和创作三原则。奥费斯特认为:“小小说除了具备短篇小说的全部技术、技巧外,还应凝缩,更洗炼。”“小小说在1500字中包括了短篇小说的全部内容。”所谓创作三原则指的是:“完整的情节、新鲜的立意、意外的结尾。”各务三郎介绍了日本和美国许多人的小小说论。关于人物、题材,罗杰·歌德曼认为:“作品中的人物是有限的,超过三个人的很少。如果把这些人物和事件比喻成墙壁的话,描写墙壁裂缝的作品就可称为小小说。”理查德·喻布莱特认为:“小小说应在一二十页的稿纸中表现闪光的人生。”在小小说理论的探讨中,对于体裁的长度、构思方法、人物描写、结构、题材等方面都做了具体的论述,从而大大弥补了短小说理论的不足,使得这一体裁特征日趋明朗。

日本近现代的掌篇小说从形成到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呈波浪式地向前推进。其间涌现了一大批作家。正是由于他们的共同努力,才使这一体裁得以形成并逐步得到文坛的认可。今天日本的掌篇小说可以说已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文学上的公民权,这是尤为值得庆幸的。日中间小小说的交流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随着两国文化交流的日益增多,相信未来两国小小说的交流也将揭开新的篇章。

注释:

①a大西巨人:《日本优秀掌篇小说选》,光文社1981年版。

①b②b《大正文学史》,讲谈社1985年版,第347页,第353页。

③b川端康成:《掌篇小说的流行》,《文艺春秋》大正15年(1926)1月。

①c《短小说和短篇小说》,《报知新闻》大正13年(1924)8月1~3日。《短篇小说的一条道路》,《报知新闻》大正13年(1924)9月28日。《短小说问题》,《新潮》大正13年11月号。《短小说的一个典型》,《文艺日本》大正14年(1925)4月创刊号。

②c《短篇小说的新倾向》,《文艺日本》大正14年(1925)6月号。《关于掌篇小说》,《创作时代》昭和3年(1927)11月号。《文艺评论--短而又短的小说》,《文艺春秋》昭和4年(1929)4月号。

①d其他三篇是:《壁小说和短而又短的小说》,载板垣鹰穗编《新兴艺术研究》,江书院1931年版。《想让读的书和想读的书》,《战旗》1931年8~9月合刊。《目前的课题》,《都新闻》1931年16~20日。

②d载《时事新报》,昭和6年(1931)年7月28日。

③d唐沅编:《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汇编》,天津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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