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建筑研究的理论问题与实践挑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理论论文,学校论文,建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本文所探讨的学校建筑主要是指普通中小学的学校建筑。
学校建筑作为一个广泛涉及建筑学、教育学、心理学、环境行为学、美学、文化学、社会学、生理学、卫生学、传播学等众多学科的跨学科研究领域，但是当前的大部分研究仅局限于建筑学视角。
目前，国外学术界已对学校建筑开展了大量的研究，而了解域外学校建筑研究的进展状况则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我国学校建筑研究的发展现况与存在不足。
一、国际视野下的学校建筑研究
通观世界上学校建筑的发展历程，大致经历了三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即“没有特定形象的学校建筑，具有明显特征的学校建筑和不像‘学校’的学校建筑”等三个阶段，而目前国际上的主流发展趋势已经进入了“不像‘学校’的学校建筑阶段”，这一阶段又称为“新型学校建筑”阶段。这些新型的学校建筑一般呈现以下特征：(1)多功能开放空间取代由长外廊连接普通教室的封闭型空间形式；(2)学校由满足“教育”实施为主空间向以满足“学习”为主的空间环境转变；(3)学校空间环境的生活化、人情化；(4)重视室内外环境及空间气氛对学生身心健康及情操形成的影响作用；(5)造型、色彩及空间形式的多样化；(6)学校向社会及社区开放和融合。[1]
学校建筑研究早在20世纪30年代便已成为国际教育局(1946年被合并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一部分)的重点关照对象并付诸行动。1936年国际教育局在日内瓦召开的第5届国际公共教育大会上，便已向各国教育部建议要为学校建筑立法。大会同时向各国教育部提出了有关学校建筑方面的11条建议，即：
(1)在设计学校建筑的过程中，虽然应适当重视结构需要和卫生需要，但应首先考虑到教育的利益，应认真考虑到学校和教师的意见。
(2)基础学校应尽可能不建在城镇的中心，除非建筑地点可留出大面积的较为宽敞的操场，并能够使儿童玩耍的场所设计得当。
(3)学校建筑的规划(教室的朝向和面积、走廊过道、通风、照明和取暖设备)应根据当地条件及学校与环境相统一的要求而定，但应当首先考虑卫生保健之需。
(4)教室的面积、课桌设施的类型和摆放以及其它设施等均应考虑到“活动”学校的特殊需要。
(5)应提供图书馆和使用留声机、学校无线电、幻灯片、电影等所需的设备。
(6)学校应建有花园和示范场地，并配有露天教室所需的空间。
(7)学校应有单独的艺术室、手工教室以及女孩用的家政课(特别是缝纫、烹饪、洗衣)专用教室。
(8)为促进儿童身体在适宜环境中健康发展，学校都应有休息室或餐饮室，配有必要设施和材料的医务室、操场、体育房、浴盆、浴室和沐浴处。
(9)学校校舍应考虑到校内外活动的需要而进行装备(如阅览室、幻灯片放映厅、会议厅)，较为贫困的学校应能使同一间房间供各种活动使用。
(10)不仅城市学校，而且各种农村学校均应尽可能备有各种迫切需要之物，国家在必要时应向农村的地方当局提供援助。
(11)新校舍的建筑方案应成为摆脱经济危机的公共事业工作的一部分。[2]
不难发现，国际教育局上述对学校建筑的相关建议，除一般性的要求外，尤其注重从学校教育的内在要求、师生需求的角度考虑学校建筑，关注师生卫生健康、学生动手能力的培养等问题。这些建议即便对今日学校建筑而言，仍然具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价值。
二、我国学校建筑研究的现存理论问题
自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90年代以来，对教育的日益重视使我国加大了对中小学校建筑的投资力度，统计数据表明我国中小学基本建设年投资金额已由1990年的46.9亿元增加至2005年的635.6亿元[3]，增加了近14倍，全国各地呈现一片学校新建、重建或改建的繁荣景象。然而，与此繁荣现象相对应的是，我国学校的建筑理论研究并未呈现一片繁荣景象，尤其是鲜有研究者从教育学、心理学的角度对学校建筑开展系统的研究。这一状况一方面导致我国的学校建筑理论研究缺乏应有的理论深度与广度，难以满足学校建筑实践的发展需要，①另一方面正是由于理论研究的不足，导致我国现有看似繁荣的学校建筑实践，事实上背后隐蔽着众多的问题或缺陷。当前我国学校建筑理论研究的问题主要表现在：
(一)我国学校建筑理论研究的学术断代
我国的学校建筑研究起步并未太晚于西方主要发达国家，并曾两度达至学校建筑研究的鼎盛时期。然而由于战争、时局变化等原因，学校建筑的理论研究断断续续，并未形成一延承发展之体系。早在民国初年，我国便已开始关注学校建筑问题，如当时的福建省政府教育厅编辑出版了《小学校舍建筑法》一书，全书62页，从校舍地点的选择、设计、改造与修理等四个方面，较为详细、全面地规定了小学校舍的建筑原则、要点等。[4]我国的第一次学校建筑研究学术繁荣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当时为配合国民经济发展与教育发展之需，在该时期出版了大量的学校建筑研究著作。这一时期我国出版了相当多的学校建筑著作。
上述两个时期学校建筑研究的学术繁荣，对推动当时我国学校建筑研究与实践发展具有非常重大的价值。可惜的是，我国在上述两个时期的学校建筑研究盛况，并没有得到良好的继承与发展，并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归于沉寂，使得我国的学校建筑研究出现严重的学术断代现象。这一现象也同时反映出如下事实：一个时期的学校建筑研究，其兴盛、衰寂与该时期国民经济的发展状况和发展需求息息相关。一旦国家政治经济稳定发展，必然表现出对教育的极大关注与投入，引发新学校建设的大高潮，而这恰恰需要在学校建筑的理论与实践方面进行大量的研究，以为新学校建设提供理论支撑。这一规律对当前我国的学校建筑研究具有重要的历史启示。
(二)专业研究机构缺乏，理论基础有待夯实
从国际学校建筑研究发展历程看，学校建筑专业研究机构的成立对于繁荣和发展学校建筑具有重大的价值与意义，如学校建筑研究最为发达的美国，其学校建筑方面的专业研究机构多达数十个，我国的台湾地区也通过积极设立专业研究机构的方式推动学校建筑的发展。相比之下，我国学校建筑的专业研究机构仅有三个，分别是：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师分会下属的教育建筑专业学术委员会、全国高等教育学会下属的基本建设分会和中国教育学会教育基建专业委员会下属的教育建筑分会等。其中最为活跃的教育建筑专业学术委员会附设于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师分会之下，由于该研究机构的会员绝大部分来自于建筑师队伍，因此这一人员结构很难说它能充分代表来自教育学界的理论关怀，有时反而会出现设计指导思想落后于教育理论与实践发展的情况。如《建筑学报》针对“1999年第二届全国优秀教育建筑设计”征集评选活动的述评文章中指出，“教育建筑的功能，首先应满足以学生为主体、教师为主导的教与学、各种活动、师生间及学生间的相互交流、师生生活、社会终身教育等的物质需要”，[5]这样的学校建筑指导思想，显然无益于建筑实践的创新发展，凸显出研究者理论支撑的停滞不前。
(三)建筑学界对学校建筑的理论关照狭隘
我国建筑学界对学校建筑的理论关照力度有待进一步加强。一是专著、标准出版等方面的学术视野狭隘，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建筑学界出版了相当一部分学校建筑方面的著作。然而仔细阅读这些作品，我们不难发现这些著作的作者与标准审订者，均是从建筑规划与设计的角度展开对中小学校建筑的探讨的。也就是说，建筑学学科视野的限制使得此类研究者与标准审订者难以从教育学、心理学的角度对学校建筑开展研究，其中原因或许正如韦伯所说“人对世界的认识是有限的，部分的原因是必然受到观察者个人的背景和条件的限制”。[6]
二是从学术研讨会的角度，近年来分别在全国各地举办了多场教育建筑研讨会，这些专题学术会议的举办，对于总结学校建筑的创作经验，推进学校建筑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指导与实践意义。但应当指出的是，从研讨会发起人员和参与人员，及与会人员所提交的学术论文看，来自建筑学界的“声音”占据了压倒性的强势地位，而来自教育学界的“声音”几乎难觅踪迹。
(四)学校建筑研究尚未引起我国教育学界的充分关注
学校建筑作为与教育活动休戚相关之物质环境，尚未得到教育学界的充分学术关照，教育学的各分支学科如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教育经济学、教育文化学、教育心理学、教育评价学、教育信息学等并未将学校建筑作为其研究的学术范围，而教育生态学、教育卫生学、教育管理学、学校文化学等学科，虽然各自从生态、卫生、管理、文化的角度对学校建筑展开了探讨，但研究有待深入与系统化，目前尚停留在所在学科的学术视野之内。②以从学校文化视角对学校建筑的研究为例，一般而言学校文化的结构按照由内到外，由深层到表层的变化过程，包括精神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物质文化等四个层面，[7]因此，学校物质文化研究理应是学校文化研究的重要组成方面。我国学校文化研究领域的学者，确实也开始关注学校物质文化研究，如俞国良的《学校文化新论》专设有一章论及“学校物质环境”，王邦虎的《校园文化论》设有一小节探讨校园物理环境的营造，赵中建的《学校文化》辟有专章从文化的角度探讨学校图书馆建设，葛金国的《校园文化》辟有专节探讨校园物质文化。但由于此类研究专著需要考虑学校文化研究的各个层面，尤其是在深层次的学校文化研究比表层的文化研究更为核心与重要的理念指引下，大部分著作将研究重点关注于学校的精神文化与制度文化，鲜有研究者对学校物质文化尤其是学校建筑这一领域进行过系统深入的研究。
(五)心理学界的相关研究成果有待加强应用
心理学界对人的学习及人与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开展了大量的理论研究，从而为学校建筑的规划与设计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学校建筑相关因素的适切得当，都会对学生的情绪、动机、兴趣、态度等产生重大的心理影响。这些因素包括建筑空间大小、色彩、照明、温度、声音、通风、设施配置、建筑物的形状与排列等。已有的研究基本是从教育心理学、发展心理学和环境心理学等三个方面探讨上述因素所产生的心理影响。一是教育心理学，这一领域的理论研究主要围绕学习理论，其中以学习动机、注意、疲劳、学习的预备状态、学习迁移、多重刺激、归属感、偶发学习等最受研究者所重视，对学习外部条件的关注，旨在如何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以促进学生的学习。二是发展心理学，它对学校建筑的启示大体包括个体身体的发展、认知的发展、情感的发展、道德的发展、行为的发展等五个方面，认为对于不同心理发展阶段的学生理应给予相适宜的外部环境。三是环境心理学，主要包括密度、拥挤、私密性、领域和个人空间等五个方面，研究不同的空间现状与人的行为之间的互动关系。虽然心理学界从多个角度对环境与人之间的关系开展了大量的研究，然而我国国内的学校建筑规划与设计实践，从心理学角度进行全面系统的创作几乎很少，大部分作品对心理学的考虑停留在初级层面，亟须从整体规划和细部情景设计两个方面加大立基于心理学的学校建筑创作实践。
三、当前我国学校建筑实践的主要挑战
我国在学校建筑理论研究方面的学术断代、专业研究机构缺乏，以及建筑学界、教育学界和心理学界对学校建筑相关研究的关注狭隘，或关照不足，使得我国在该领域的理论研究缺乏应有的深度与广度，与国际研究发展水平相比更是存在着巨大的发展落差。在实践层面，因缺乏必要的理论支撑与指导，正导致我国的学校建筑面临各式各样的挑战，使得“学校建筑日益不适应现代教育理念，不适应现代教育功能的需要，缺少能培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场所与设施，缺乏足够人文精神”[8]，更为遗憾的是许多中国所谓的“一流”学校建筑，展现的却是“科学性的缺失、教育理念的滞后和对教育主体的漠视”。[9]可以说[9]，我国当前的学校建筑正面临一系列的挑战，主要表现在：
(一)难以满足学生身心发展的多元需求一方面长期以来，人们仍然没有摆脱学校就是学习场所的单纯观点，殊不知学校除学习场所以外，还是运动、娱乐、休闲与生活的重要场所，学生们不仅在学校中与课程实现互动与对话，而且需要与周边的不同年龄少年、周边环境实现对话与交往。然而现实情况是我们给这些多梦、感性、个体迥异的学生们所提供的几乎都是同质化、单一化的空间，并在新的学校规划与设计中常常受到传统固定模式的影响，严重忽视了学生在娱乐、休闲、交流等方面的需求。比如走廊，它除交通功能以为，还是学生之间相互交流、沟通、学习、德育宣传的重要平台。另一方面，近些年来学生生源的日益多元化③(来自不同地区、民族、国别、人种及不同体质特征的学生)与社会生活的日益丰富多元化，如何为具有多元化背景或身体残障的学生营造一个能使身心得到多元发展的良好环境变得更为迫切，即如何为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学生建造一个即体现本地文化特征，又蕴涵其他文化特征的学校呢？如何能够使不同特征的学生在其中学习生活得更为愉悦呢？此外，即便是现在很多学校关注学生的“运动与生活场所”，又有多少场所能真正适应孩子们多样的身心变化，帮助他们多元成长，同样是一个值得质疑的问题。
(二)难以有效满足教师的教学需求
当前我国的学校建筑仍然以“班级授课制式”的传统班级教室建筑为主，空间环境的限制使得教师只能无奈的被迫“坚守”传统教学方式。而我国教育改革所倡导的新理念则进一步暴露出传统学校建筑空间所隐蔽的众多问题：空间布局(尤其课桌椅)固定单一、建筑功能有限、建筑氛围单调与缺乏灵活性、不适合师生之间对话交往等等。这些问题一方面导致教师的新教学方式与教学手段难以在这类空间中得到有效使用。一些具有跨学科性，或有独特课程环境要求的课程如综合实践活动课程，因现存建筑空间的不足而难以得到有效的开展，即便是教师有能力开发此类优质课程，也往往因受到建筑空间的限制而不得不放弃。另一方面，导致教师难以真正培养学生的多元能力和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建筑空间的限制阻碍了不同学生之间(包括同龄儿童之间，不同年龄儿童之间)的立体交往与互动，功能的局限则使学生的多元能力得不到良好的培养，创新能力培养更是遥不可及。因此学校建筑“有必要考虑到教学方法的变化和技术的不断进步”，而不应把学校建筑“看成像纪念碑一样企图保持百年”，当然也不能“过分追求一致或过于僵化”，以免与“不同的地方条件和教育理念的演进相矛盾”。[10]
(三)学校建筑缺乏“以人为本”的考虑
我国学校建筑在规划、设计和使用的“以人为本”方面仍然大有改善空间，包括需要考虑当地气候条件、地方性文化、师生的身心特征，尤其是需要考虑建筑的安全性、有序性、卫生性、舒适性、无障碍性等。目前，我国的一些学校建筑因缺乏“以人为本”的考虑，导致对师生的日常教学活动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一是对行为的制约作用，如我国的大部分学校建筑因缺乏对雨天气候条件的考虑，使得学生一到雨天只能拥挤在教室之中。又如伴随全纳教育理念的普及，相当一部分的残障学生将进入普通中小学学习，然而当前的现实情况是绝大部分的学校建筑缺乏无障碍建筑设计，从而致使残障学生不得不放弃在普通学校的学习。二是会使学生产生逆反心理，大部分学校建筑在公共空间的私密性与卫生性方面有待进一步人性化，如相当一部分学校的厕所是一个难以令人满意的场所，这有可能成为一些学生讨厌学校的原因之一。三是对日常教学行为的干扰，因不合理规划与设计而引起的视觉干扰和听觉干扰，或室温的不适宜问题，常常会对师生的日常教学行为产生消极作用。四是对学生身体产生某种程度的威胁，如室内照明不足或过强、建筑物质量不达标、缺乏耐震设计、选址不当等，这些因素对学生身体的威胁有些是长期性的，另有一些则是突发性的，并常常造成严重的后果。如2007年5月23日发生在重庆市的雷击校舍事件便是一典型因缺乏以人为本的建筑设计而造成严重生命威胁的案例，事故共造成7名学生死亡、19人重伤、20人轻伤的悲剧，而事故原因很大程度上与该校学校建筑缺乏避雷设施直接相关。④
(四)难以良好地促进学校的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已成为一种全球共识并成为各类发展项目具体实施的战略方向，这同样适用于学校的发展。学校如何实现自己的可持续发展包含多方面的内容，其中之一便是学校建筑。然而，当前我国的学校建筑在促进学校可持续发展方面尚存在诸多问题，主要表现为：一是学校建筑的规划与设计缺乏长期性与前瞻性考虑。许多学校建筑的新建或改建并没有将未来数十年的发展趋势考虑在内，尤其是未将教学方式改革、技术改变和人口变化对学校建筑需求变迁的影响考虑在内。二是学校建筑缺乏生态性考虑。未来新建、改建或重建的学校建筑需要在选址、整体布局、结构设计、室内外环境营造、环境健康、可再生资源选用、资源循环使用率、节能减排、低污染等方面进行大力改善，营造绿色生态校园。三是大部分学校未将学校建筑融入学校品牌建设范围之内。品牌作为学校的生命和核心，是教育在日趋“同质化”的情况下获得生存和发展的保障，而学校建筑可通过符合本校内涵和发展理念的形象设计，在各类建筑(包括校门、教学楼、图书馆、体艺楼、办公楼等)外观、色彩、选材，庭院景观和建筑内环境的营造上实施品牌建设。四是缺乏支持可持续发展的文化沉淀，易引发学校的文化失落。当代兴建的众多学校建筑对建筑特征肆意模仿、机械搬迁，如有的建筑或典雅、或雄伟、或中式、或欧式、或仿古、或现代，不时假山、凉亭、名人雕像点缀其间。然而，这些看似颇含文化意蕴的建筑，有的并无文化依据可言，原因是很少有学校建筑是根据本地区的历史、语言、风俗、宗教等文化传统和今日的时代精神，从自我的文化土壤中创造或挖掘出属于本地区、本民族和本时代的学校建筑文化的，以使学生找到文化归属感。
注释：
①但在我国台湾地区，教育学界较早地开始了学校建筑的研究，如在1986年3月成立了“台湾地区学校建筑研究学会”，出版过几十本学校建筑方面的研究著作，其中尤以《学校建筑丛书》(6卷本)最为著名。进入新世纪以来的台湾学校建筑呈现出如下八大方面的实践发展趋势：(1)形塑文化艺术的校园环境；(2)规划人性化生活休憩空间；(3)建构学习为中心的学校空间；(4)建立两性平等的校园空间；(5)设置现代化科技资讯设备；(6)加强无障碍校园环境设施；(7)推进学校建筑与社区融合；(8)强化校舍建筑的耐震设计，使台湾学校建筑的规划与设计理念，实现了新的突破。参见黄德祥主编.教育改革与教育发展[M].台湾五南图书.2001：241.
②在上述教育学分支学科中对学校建筑的探讨可参见以下书目：范国睿.教育生态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朱家雄.教育卫生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吴志宏、冯大鸣、周嘉方.新编教育管理学[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③尤其是我国，近年来兴建了相当数量的具有不同国别背景的国际学校，以上海市为例，截至2005年，该市已有各类国际学校达21所。
④除了该校校舍未安装有避雷设施外，学校的地理位置(位于山包上)和周边环境(周边的水田、堰塘，以及教室一侧约2米远处的一排3棵大树)，也是造成此次事件发生的诱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