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研究·
地租的一般理论
——从绝对地租谈起
冯 金 华
(上海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433)
摘 要： 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绝对地租理论有三个基本假定，即农业资本有机构成低于工业、农业剩余价值率与工业相同以及农业不参与利润平均化，从而农产品按价值而非生产价格出售。根据更加一般化的情况，即农业资本有机构成可以低于也可以高于工业，农业剩余价值率可以等于也可以不等于工业，特别是，农业和工业一样参与利润平均化，农产品和工业品一样按生产价格出售，可以得到关于农业地租的一般理论，即农业地租随农产品生产价格和工业预付资本的增加而增加，随工业品生产价格和农业预付资本的增加而减少；农业地租存在的条件是农业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的比率必须大于工业。
关键词： 地租；绝对地租；平均利润；价值；生产价格
一、传统政治经济学的绝对地租理论
在传统的政治经济学中，农业[注] 这里的“农业”泛指所有存在地租的部门。 的绝对地租来自农产品的“价值超过生产价格的余额”[1]864，是农产品的“价值超过生产价格而形成的余额或这个余额中的一部分”[1]862。它“究竟是等于价值和生产价格之间的全部差额，还是仅仅等于这个差额的一个或大或小的部分，这完全取决于供求状况和新耕种的土地面积”[1]862。
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绝对地租理论依赖三个主要的假定。第一，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低于工业；[注] 与本文的农业泛指所有存在地租的部门相同，这里用“工业”代表所有没有地租的部门。 第二，农业的剩余价值率与工业相同；第三，与工业不同，农业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这意味着，农业的剩余价值不转化为平均利润、农产品的价值不转化为生产价格，从而，农产品不是按生产价格出售，而是仍然按价值出售。
在上述的三个假定中，前两个假定主要涉及农业绝对地租的来源。由于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低于工业，而农业的剩余价值率又与工业相同，故同样数量的资本在农业中可以比在工业中生产出更多的剩余价值。正是农业中“多出”的这些剩余价值形成了土地所有者的绝对地租。换句话说，所谓的农业绝对地租，就是由农业工人创造的、由农业资本家缴纳给土地所有者的剩余价值。
最后一个假定主要涉及农业绝对地租的形成机制。由于农业的剩余价值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但农业资本家需要根据工业的平均利润率来确定自己的利润率)，且农产品不按生产价格而按价值出售，故等量资本在农业中生产的较多的剩余价值就可以保留在农业内部，其中一部分作为平均利润归于农业资本家，另外一部分作为绝对地租归于土地所有者。
一直以来，对传统政治经济学农业绝对地租理论的质疑主要集中在第一个假定上。很多人(如考茨基(1955)[2]96；郭玮(1986)[3]；李大雨(2017)[4])都认识到，假定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低于工业既不合乎逻辑，也不符合实际。[注] 即使历史上确实有过农业资本有机构成相对较低的时候，但随着农业的发展，这一假定也越来越失去现实性。 他们试图在放弃第一个假定但仍然保留第二个假定(即仍然假定农业的剩余价值率与工业相同)的基础上来探讨农业绝对地租的来源问题。但是，如果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不低于而剩余价值率又不高于工业，则同样数量的资本在农业中生产的剩余价值就不可能多于工业，从而，任何试图将农业绝对地租归因于农业剩余价值的努力都将落空。[注] 有一种观点混淆了剩余价值的绝对量和相对量：“在单位面积的土地上，由于资本绝对量的投入，资本所推动的活劳动的绝对量，并没有因为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而减少；有时还可能由于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生的产业升级，使单位面积土地上资本所推动的活劳动的绝对量增加。这样，在剩余价值率不变时，仍能使单位面积土地上的剩余价值的绝对量不变甚至增加。因此, 资本有机构成较高的城市产业, 在利润平均化前扣除了交付土地所有者的绝对地租之后, 城市产业的等量资本仍可获得与农业等量资本大体相当的平均利润。”[5]这种看法显然没有理解：在剩余价值率不变的条件下，伴随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剩余价值相对于预付资本的比率，即通常所说的利润率，必定会下降，尽管剩余价值的绝对量有可能提高。 于是，他们最后都不得不把农业绝对地租看成是对工人工资或资本家平均利润的“扣除”：或者是对农业本身的工资和平均利润的扣除；或者是对农业以外的其他部门的工资和平均利润的扣除。[注] 当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接近或赶上工业时，“原来意义上的绝对地租不再存在了, 但对租入的土地, 还必须继续支付租金。它的源泉来自利润和工资的扣除。”[6]
“扣除说”显然不能成立。正如马克思所说，“假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处于正常状态”，就是假定绝对地租既“不是从工资中扣除的，也不是从资本的平均利润中扣除的”[1]847。“如果租地农场主支付的租金是一种扣除，不管是从他的工人的正常工资中做的扣除，还是从他自己的正常平均利润中做的扣除，那么，他支付的并不是绝对地租，并不是他的商品价格中一个不同于工资和利润的独立组成部分”[1]855。“在任何情况下……绝对地租，都只是农业剩余价值的一部分，都只是这个剩余价值到绝对地租的转化，都只是土地所有者对这个剩余价值的攫取”[1]864。
“扣除说”的问题在于：它或者与劳动价值论相矛盾——如果农业绝对地租是对本部门或其他部门的工资的扣除，则这些部门的工资就会低于劳动力价值所要求的水平；或者与利润平均化相矛盾——如果农业绝对地租是对本部门或其他部门的平均利润的扣除，则这些部门的利润就会低于平均利润率所要求的水平。无论是工资低于劳动力价值所要求的水平，还是利润低于平均利润率所要求的水平，都会使得整个社会的再生产无法顺利地维持下去。
“就在昨天，国内最大的五家物联网智能系统公司，其产品无一例外全部遭受到了强大的劫持攻击，几乎被摧毁。仅有我们的WOOHOO系统在此次攻击事件中没受丝毫影响，这要全部归功于你的那个降维算法。因此，现在我们南极集团产品的用户数量已经暴增了三千多个点，网友现在一致认为南极集团的产品是最安全的，所以我们董事局最终决定提拔你到副总裁职位……”
也有一些人注意到，一旦放弃传统政治经济学关于农业资本有机构成低于工业的第一个假定，则为了合理地说明绝对地租的来源，就必须也放弃它关于农业剩余价值率与工业相同的第二个假定。这是因为，如果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不低于工业，则等量资本在农业中雇佣的劳动力就不会多于工业，从而，在剩余价值率相同的情况下，就不可能生产出更多的剩余价值。因此，一旦承认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有可能等于或高于工业，就必须假定，与工业相比，农业的剩余价值率也相对更高。只有这样，农业中的等量资本才能够生产出比工业更多的剩余价值，从而，才可以同时满足农业资本家对平均利润和土地所有者对绝对地租的要求。[注] “政治经济学经典教科书关于绝对地租的数据中，都无一例外地假定工农业剩余价值率相等，从而得出农产品价值高于其生产价格的部分就是绝对地租的结论。而一旦剩余价值率并不满足这一假定，所有数据都有可能说明不了问题。”[7]
然而，很少有人看到，传统政治经济学绝对地租理论的关键既不在于它的第一个假定，也不在于它的第二个假定，而是在于它的第三个假定，即假定农业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从而，农产品仍然需要按价值而非生产价格出售。[注] “农业部门生产的剩余价值同样也要参与平均利润率的形成……农产品不再按高于生产价格的价值出售, 农产品的交换基础发生了变化, 与非农业产品的交换规律逐步趋同了。”[8] 实际上，前两个假定完全取决于第三个假定。
首先，根据第三个假定，农产品按价值而非生产价格出售，农业的绝对地租就只能被包含在农产品的价值而非生产价格之中。于是，农业绝对地租的存在条件就是农产品的价值大于其生产价格。否则，农业资本家就无法得到平均利润。
（189）南亚瓦鳞苔Trocholejeunea sandvicensis（Gottsche）Mizt.熊源新等（2006）；杨志平（2006）；马俊改（2006）；余夏君等（2018）
其次，同样根据第三个假定，农业不参与而只有工业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农产品价值和生产价格中的预付资本就完全一样，从而，农产品的价值大于生产价格就等于农业的剩余价值大于平均利润。于是，农业绝对地租的存在条件可以进一步说成是农业的剩余价值大于其平均利润。
再次，还是根据第三个假定，农业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农业就只能参照工业的平均利润率来决定自己的平均利润，即等于农业的预付资本乘以工业的平均利润率，从而，农业的剩余价值大于其平均利润就等于农业的剩余价值与预付资本的比率大于工业的平均利润率，或者说，大于工业的剩余价值与预付资本的比率。于是，农业绝对地租的存在条件又可以进一步说成是农业的剩余价值与预付资本的比率大于工业。
最后，无论是农业还是工业，剩余价值与预付资本的比率就等于剩余价值率与1+资本有机构成的比率。于是，农业绝对地租的存在条件又可以进一步说成是农业的剩余价值率与1+资本有机构成的比率大于工业。这意味着，如果农业的剩余价值率与工业相同(传统政治经济学绝对地租理论的第二个假定)，则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就必须小于工业(传统政治经济学绝对地租理论的第一个假定)。
反过来，如果我们放弃第三个假定，即转而假定农业与工业一样参与利润的平均化以及农产品与工业品一样按生产价格出售，则无论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是否低于工业，也无论农业的剩余价值率是否与工业相同，都不会影响农业绝对地租的存在。换句话说，只要农业与工业一样参与利润的平均化，从而，农产品与工业品一样按生产价格出售，则农业绝对地租的存在就既不需要假定农业的剩余价值率与工业相同，更不需要假定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低于工业。
本文根据更加一般化的条件，即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可以低于也可以高于或等于工业，农业的剩余价值率可以等于也可以不等于工业，特别是，农业和工业一样参与利润的平均化，农产品和工业品一样按生产价格出售[注] 在传统的政治经济学中，生产价格不同于价值。但实际上却可以证明，生产价格不过是利润平均化之后的价值。因此，本文的这个假定也可以说成是：农业和工业一样参与利润的平均化，农产品和工业品一样按利润平均化之后的价值出售。 ，给出一个关于一般地租的数量决定和存在条件的新解释。
本文的基本结论是：在只有农业存在地租而工业没有地租的利润平均化的条件下，地租的大小完全由这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和预付资本确定：它与农产品生产价格和工业预付资本的变化方向相同，与工业品生产价格和农业预付资本的变化方向相反。农业地租存在的条件是：农业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但不包括地租)的比率必须大于工业。
二、地租的一般理论：两部门模型
我们首先在只包括两个部门的简单模型中讨论地租的决定及其存在条件，然后再把所得到的结果推广到包括更多部门的一般模型中去。
两部门模型的产品价值构成可以表示如下：
c1+v1+m1=w1
c2+v2+m2=w2
其中，下标“1”和“2”分别代表部门1和部门2，“ c”、“v ”和“ m”分别代表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剩余价值，“w”代表产品价值。
5.1 课堂实录 现以“设计、制作生态缸并检测其稳定性”实验为例。该实验教材中第4章“生态学”理论知识基础上的探究实验，是以小组为单位的探究活动。该实验可在实验室内进行，整个实验要持续数周，学生每天同一时间进行实验观察记录，利用传感器进行数据采集、分析。
如果进一步假定部门1没有地租，如为“工业”，部门2有地租，如为“农业”，则工业的全部剩余价值就都等于该部门资本所有者的利润(用π1表示)，即有m1=π1，而农业的剩余价值则需要进一步分解为该部门中土地所有者的地租和资本所有者的利润(分别用x2和π2表示)，即有m2=x2+π2。[注] 如果不考虑土地在肥沃程度和地理位置等方面的差别，则可以把x2看成是传统政治经济学中所说的绝对地租。 正如马克思所说：“资本利润(企业主收入加上利息)和地租不过是剩余价值的两个特殊组成部分，不过是剩余价值因属于资本或属于土地所有权而区别开来的两个范畴，两个项目。”[1]929
于是，两部门模型的产品价值构成可以更加具体地表示为：
实验2 利用3种算法对2016年5月17日的负荷数据进行短期电力负荷预测，其预测长度为小时，并对预测结果进行了对比，实验结果如表4和图2所示。表4列出了2016年5月17日(周二)的整点负荷预测结果，图2为预测结果的折线图。由于各类算法的MAPE值都比较小，相应算法的预测差距并不是很大，但是仍然可以较直观地看出QR-BS在预测精度方面的优越性。尤其在一些电力负荷变动较大的时间点，纯ARMAX模型方法明显出现预测较不准确的情况，QR-BS在其基础上通过QEA对参数进行优化，并引入了更多的实际参数，结合智能物联云计算平台得到了一个很好的预测效果。
综观鲁迅的小说可以看出他对农民的基本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是鲁迅对农民态度的基本出发点；“怒其不争”是鲁迅对农民态度的基本归宿[1]。
c2+v2+x2+π2=w2
容易看到，在没有地租的工业中，资本所有者预付的全部成本就等于他的“预付资本”，即等于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因此，工业的利润率(用r1表示)就等于其利润π1与预付资本c1+v1的比率，从而，工业的利润就等于其利润率与预付资本的乘积，即有π1=r1(c1+v1)。
但是，在存在地租的农业中，资本所有者预付的全部成本除了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之外，也可能包括或不包括地租。一方面，如果农业资本家在农产品出售之前就要向土地所有者缴纳地租，则地租就不仅是一种对剩余价值的“事后扣除”，而且也是一种必须“事先预付”的“成本”。[注] 这里需要再次强调，在必须事先预付的情况下，地租尽管在形式上表现为农业资本家的成本，但其来源仍然是农业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农业资本家不过是把农业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作为地租提前预付给了土地所有者。 在这种情况下，农业资本家的全部预付成本就不仅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即不仅包括预付资本，而且还要包括地租，从而，农业资本家的利润率(用r2表示)就等于其利润除以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地租，即除以c2+v2+x2。这意味着，当地租必须事先预付从而农业资本家的预付成本也包括地租时，其利润就应当表示为π2=r2(c2+v2+x2)。
另一方面，如果农业资本家可以在农产品出售之后再向土地所有者缴纳地租，则地租就仅仅只是一种对剩余价值的事后扣除，而非必须事先预付的成本。在这种情况下，农业资本家的全部预付成本就与工业一样，只等于其预付资本，即等于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从而，农业的利润率也与工业一样，只等于农业利润除以农业的不变资本与可变资本。这意味着，当地租可以事后扣除从而农业资本家的预付成本不包括地租时，其利润应当表示为π2=r2(c2+v2)。
先来看地租必须事先预付的情况。此时，由于农业资本家的全部预付成本不仅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而且也包括地租，故两部门模型的产品价值构成可以进一步表示为：[注] 由于农业地租现在被看成是事先的预付而非事后的扣除，故在利润平均化的条件下，农业地租作为预付成本的一个部分，与预付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一样，也要得到一部分的平均利润。此时，关于利润平均化的定义，即“等量资本获得等量利润”，就应当修正为“等量成本获得等量利润”。
c1+v1+r1(c1+v1)=w1
c2+v2+x2+r2(c2+v2+x2)=w2
4.1.3 加强实践活动中的人文教育。实践教学是医学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人才培养过程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在临床实践活动中，让医学生认识到人文精神的作用和意义，培养高尚的人文情怀，了解如何关爱患者、尊重患者、理解患者，同时不断地提高医学专业知识和技能，使医学人文素养“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把医学科学和人文精神的伟大，通过言谈举止和专业技能传递给患者，真正做到医学与人文相互交融。
或者，
(1+r1)(c1+v1)=w1
目前，胰腺癌诊断十分困难，且进展快、预后差，中位生存期仅4～6个月，到2030年其发病率预计将增长1倍左右[5-7]。胰腺癌发病机制尚不清楚，炎症、肥胖、乙醇、吸烟、氧化应激等因素可导致免疫代谢紊乱和微环境改变，激活肿瘤信号通路，参与胰腺癌发病，目前尚无有效的诊治手段。因此，探寻新的解决方法迫在眉睫。
(1+r2)(c2+v2+x2)=w2
上面两个式子反映的是利润平均化之前的情况。现在考虑利润的平均化。由于在利润平均化的条件下，无论是没有地租的工业，还是存在地租的农业，其资本所有者的利润率都将等于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用r表示)，且所有相应变量的“价值”都将转化为所谓的“生产价格”，故在利润平均化之后，两部门模型中的产品价值构成最终将转化为如下的生产价格构成：
(1)
通过比较农业地租必须事先预付和可以事后扣除两种情况下决定农业平均利润的公式(4)和(9)式可以看到，由于通常有
故一般来说亦有
换句话说，在其他情况不变的条件下，农业的平均利润在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要比可以事后扣除时更大一些。这是因为，当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地租也是预付成本的一个部分，也要与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一样，获得一部分的平均利润。
容易看到，在两部门模型的产品生产价格构成中，我们不再像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地租理论那样假定，在利润平均化之后工业品和农产品的价格是按照不同的规律来决定的，即工业品按生产价格出售，而农产品按价值出售。换句话说，公式(1)意味着，我们假定农产品和工业品一样，其价格决定都服从同样的规律：如果假定工业品是按生产价格出售的，则农产品也按生产价格出售，反之亦然。
通过求解公式(3)和(4)对各个变量的一阶偏导数可以进一步看到，在农业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情况下，农产品生产价格、农业预付资本、工业品生产价格和工业预付资本变化如何影响农业剩余价值在农业地租和农业平均利润之间的分配。
(2)
根据(1)式，容易推导地租的决定公式。例如，用(1)的第二式除以第一式得到：
从中即可解得：
我国体育基金会按照基金会类型分类，可分为公募体育基金会和非公募体育基金会两种。按照资金使用方式分类，可分为资助型体育基金会和运作型体育基金会，我国以项目运作型体育基金会为主。
(3)
由此可见，在利润平均化之后的只包括农业和工业两个部门、只有农业有地租而工业无地租且农业地租必须事先预付的情况下，农业地租的大小完全可由农业和工业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和预付资本确定。具体来说就是：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农业地租随农产品生产价格的上升而上升，随农业预付资本的上升而下降，随工业品生产价格的上升而下降，随工业预付资本的上升而上升。
c1+v1+π1=w1
若用
表示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的农业平均利润，则它可以写为：
在上式中代入(3)式即可得到
(4)
由此可见，在利润平均化之后的只包括农业和工业两个部门、只有农业有地租而工业无地租且农业地租必须事先预付的情况下，农业平均利润随农产品生产价格
的上升而上升，随工业品生产价格
的上升而上升，随工业预付资本
的上升而下降。
同样与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地租理论不同，由于本文假定，无论是存在地租的农业，还是没有地租的工业，都将同等程度地参与利润平均化的过程和平均利润率的决定，故当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应当等于工业和农业的全部利润总量(或全部产品的生产价格总量减去全部的预付成本)除以它们的全部预付成本，即有：
首先，根据(3)和(4)式，农业地租
和农业平均利润对农产品生产价格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5)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农产品生产价格每上升1个单位，农业地租和农业平均利润分别上升
和
个单位。
其次，根据(3)和(4)式，和对农业预付资本
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再来看地租可以事后扣除的情况。此时，由于农业资本家的全部预付成本只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不包括地租(为避免混淆，我们用带“*”号的上标来表示当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时的有关变量)，故两部门模型的产品价值构成为：
再次，根据(3)和(4)式，和对工业品生产价格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工业品生产价格每上升1个单位，农业地租和农业平均利润就分别减少和增加
个单位。
最后，根据(3)和(4)式，和对工业预付资本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电气自动化技术有着光明的发展前景，尤其是在电气工程中的应用取得了较高的成就，极大程度上便利了人们的工作生活。电气系统的广泛应用，使电气工程自动化成为了必然，也启发了我国对于电气自动化技术在其他领域的应用，如推进了工业技术与信息技术的建设。未来电气自动化技术的应用会更加完善，也会有更多的优点被人们发现并加以利用。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工业预付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农业地租和农业平均利润就分别增加和减少
个单位。
首先，根据(8)和(9)式，农业地租
和农业平均利润
对农产品生产价格
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农业预付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农业地租就减少1个单位，但农业平均利润保持不变。
(1+r1)(c1+v1)=w1
它在利润平均化之后变形为：
(6)
其中，
(7)
即当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时，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应当等于全部产品的生产价格总量减去全部的预付资本加地租再除以它们的全部预付资本。
比较地租必须事先预付和可以事后扣除两种情况下平均利润率的决定公式(7)和(2)可知，从形式上看，二者的区别不在于分子，而在于分母。换句话说，无论地租是事先预付还是事后扣除，它们的利润总是一样的，即都等于所有产品的生产价格减去所有的预付资本和地租，但成本却不相同：前者不仅包括预付资本，而且包括地租，后者只包括预付资本，不包括地租。
由(6)式可以解得：
(8)
通过比较必须事先预付和可以事后扣除两种情况下决定农业地租的公式(3)和(8)式可以看到，二者的区别在于：它们的分子完全相同，但前者的分母通常大于后者，即有
这意味着，地租在必须事先预付时要比在可以事后扣除时更小一些，即有
[注] 由于地租在必须事先预付时比在可以事后扣除时小，故在其他情况(如利率等)不变的条件下，事先预付地租对农业资本家可能更加有利，而对土地所有者则正好相反。 二者的共同之处则表现在：在利润平均化之后的只包括农业和工业两个部门、只有农业有地租而工业无地租且农业地租可以事后扣除的情况下，农业地租也随农产品生产价格的上升而上升，随农业预付资本的上升而下降，随工业品生产价格的上升而下降，随工业预付资本的上升而上升。
若用表示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情况下的农业平均利润，则它可以写为：
（3）若控制有眼/无眼性状的基因位于4号染色体上述灰体长翅有眼纯合体和黑檀体残翅无眼纯合体果蝇杂交，F1相互交配后。F2中雌雄均有___种表现型，其中黑檀体长翅无眼所占比例为3/64时，则说明无眼性状为_____（填“显性”或“隐性”）。
在上式中代入(8)式即可得到：
(9)
这里，“
”和“
”分别表示以生产价格计量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
”表示产品的生产价格，[注] 由于本文假定农业与工业一样参与利润的平均化、农产品与工业品一样按生产价格出售，故和一样代表生产价格。 “
”表示以生产价格计量的地租(为方便起见，我们也简称
和为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地租)。
同样，通过求解公式(8)和(9)对各个变量的一阶偏导数也可以进一步看到，在农业地租可以事后扣除的情况下，农产品生产价格、农业预付资本、工业品生产价格和工业预付资本变化如何影响农业剩余价值在农业地租和农业平均利润之间的分配。
2.2.3 选择其他护理专业相关职业 有受访者表示不会局限于选择高校或临床工作，会考虑与专业相关、能力能得到体现和提升的工作或创业。B：“我可能会开一家健康管理中心这种类似的机构。”G：“我可能不想局限在学校或医院，想去比如世界卫生组织、跟艾滋病相关的那些机构工作，可能不完全属于护理，希望自己得到提升或者发展空间比较大的那种环境，能力得到体现和不断提高。”
(10)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农产品生产价格每上升1个单位，农业地租就增加1个单位，但农业平均利润保持不变。
其次，根据(8)和(9)式，和对农业预付资本
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农业预付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农业地租就减少
个单位，农业平均利润则增加
个单位。[注] 前面看到，在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农业平均利润会随农产品生产价格的上涨而增加，但不随农业预付资本的变化而变化；现在看到，在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时，农业平均利润会随农业预付资本的增加而增加，但不随农产品生产价格的变化而变化。
再次，根据(8)和(9)式，和对工业品生产价格
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工业品生产价格每上升1个单位，农业地租和平均利润就分别减少和增加
个单位。
有机肥施用多、化肥施用少，树体健壮的园，根系发达，枝条木质化程度高，冻害较轻。千阳乾亨有机苹果园多年重施有机肥，不施化肥，树体健壮，花期抗冻能力强，坐果表现好。
最后，根据(8)和(9)式，
和
对工业预付资本
的一阶偏导数分别为：
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工业预付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农业地租和平均利润就分别增加和减少
个单位。
如果把公式(8)和(3)中的地租和分别代入公式(7)和(2)，则会得到：
这首先意味着，在只有农业存在地租而工业没有地租的两部门模型中，尽管在地租必须事先预付和可以事后扣除两种情况下，平均利润率的决定公式(7)和(2)在形式上并非一致，但它们的大小却完全相同。其次，它还意味着，在只有农业存在地租而工业没有地租的两部门模型中，无论地租必须事先预付还是可以事后扣除，平均利润率都只取决于工业的预付资本和工业品的生产价格，而与农业的预付资本和农产品的生产价格无关。例如，在假定工业的预付资本和工业品的生产价格不变的条件下，无论农业的预付资本是增加还是减少，也无论农产品的生产价格是上升还是下降，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都将保持不变。
这里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在本文的只包括农业和工业的两部门模型中，尽管平均利润率与农业无关的结论与传统政治经济学农业地租理论相同，但它们却存在一些关键的区别。首先是假定的不同。在本文中，我们是从假定农业也参与利润的平均化开始的，最后才得到平均利润率与农业无关的结论，而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地租理论却是一开始就假定了农业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从而，平均利润率自然也就与农业无关。其次，由于本文假定农业与工业一样参与利润的平均化，故农产品也就与工业品一样按生产价格出售，而在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地租理论中，由于一开始就假定农业与工业不同，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故农产品也就与工业品不同，是按价值而非生产价格出售。
虽然鼻胃镜的光学元件较小，但通过联合使用窄带成像技术(NBI)，其诊断良恶性病变的准确性、敏感性及特异性均较高[7]。在消化道癌症中，通过使用超细鼻胃镜可以更准确的判断病变范围，相较于影像学检查更直观、准确，可评估性更高，有利于指导临床手术及光动力治疗的范围。同时镜身越过狭窄处后有利于发现其他隐匿病变，在本研究中利用鼻胃镜发现了双原发癌、并发息肉及残胃瘘，有利于临床更全面的综合评估病情，避免了漏诊与术后短期新发癌的发生，使患者受益。
现在来看农业地租存在的条件。通过比较公式(3)和(8)还可以看到，尽管在必须事先预付和可以事后扣除这两种情况下，地租的大小并不完全相同，但它存在的条件却完全一样。这是因为，无论是根据公式(3)还是(8)，为了保证地租的存在，即保证
都必须有：
亦即
(11)
由此可见，在利润平均化的两部门模型中，如果农业存在地租而工业没有地租，则农业存在地租的条件是它的产品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但不包括地租)的比率必须大于工业。[注] 在只有工业和农业的两部门模型中，由于农产品是生存所必须，故条件(11)必须满足——如果它不满足，农产品生产价格就会上升，并最终使得它满足。但是，在多部门经济中，确实有可能出现某个部门地租存在的条件不能满足。此时，土地将从该部门撤出。
以上讨论可用数字说明如下。设工业的以生产价格计量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分别为
和
[注] 这里，“60c1”和“
”表示“c1=60”和“v1=40”，即“工业资本家预付的不变资本为60、可变资本为40”。 工业品的生产价格为
农业的以生产价格计量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分别为
和
农产品的生产价格为
容易看到，在这个例子中，农业的(以生产价格计量的)资本有机构成大于工业，即
或者4>1.5。因此，按照传统政治经济学的看法，农业此时不应当有地租。[注] 严格来讲，根据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绝对地租理论，当农业的以价值(而非生产价格)计量的资本有机构成大于或等于工业时，农业不存在绝对地租。
但是，根据我们的新解释，此时的农业却完全可以有地租存在。这是因为，农业地租是否存在不是看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是否低于工业，而是看农产品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的比率是否高于工业。在这个例子中，显然有：
或者1.5>1.4。因此，不等式(11)成立。这意味着，农业的地租存在。
不仅如此，由所给的数字还可以准确地计算农业地租和平均利润的大小、农产品生产价格等的变化对农业地租和平均利润的影响、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的高低等等。首先来看当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的情况。根据公式(3)有：
根据公式(4)有：
根据公式(5)有：
其次来看当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时的情况。根据公式(8)有：
由于
这就验证了前面所说的，地租在必须事先预付时要比在可以事后扣除时更小一些。根据公式(9)有：
由于
这又验证了前面所说的，农业平均利润在必须事先预付时要比可以事后扣除时更大一些。根据公式(10)始终有：
再次来看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的高低。当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根据公式(2)有：
r=
0.4
而当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时，根据公式(7)有：
r*=
这再一次验证了前面得到的结论：无论地租必须事先预付还是可以事后扣除，在这两种情况下，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总是相同的。[注] 容易看到，在我们的新解释中，尽管平均利润率的决定方式与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绝对地租理论大相径庭，但其大小却与后者完全一样。例如，按照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绝对地租理论，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由工业单独决定，于是，根据上述的数字例子就有：
它同样等于40%。
最后，根据所给的数字和计算结果，可以写出相应的两部门模型的产品的生产价格构成。例如，当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有：
或者：
由此可见，在地租必须事先预付的条件下，如果工业品和农产品分别按各自的生产价格140和150出售，则一方面，在工业品的生产价格140中，60补偿预付的不变资本，40补偿预付的可变资本，剩余的40为平均利润，利润率为
等于40%；另一方面，在农产品的生产价格150中，80补偿预付的不变资本，20补偿预付的可变资本，50/7作为地租支付给土地所有者，剩余的
为平均利润，利润率为
也恰好等于40%。
又例如，当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时，两部门模型的产品生产价格构成为：
由此可见，在地租可以事后扣除的条件下，如果工业品和农产品分别按各自的生产价格140和150出售，则工业品的情况与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相同，而在农产品的生产价格150中，80补偿预付的不变资本，20补偿预付的可变资本，10作为地租支付给土地所有者，剩余的
为平均利润，利润率为
也恰好等于40%。
三、地租的一般理论：多部门模型
对一个部门没有地租而另外一个部门存在地租的两部门模型的讨论和所得到的结论可以很容易地推广到一些部门没有地租而另外一些部门存在地租的更加一般的多部门模型中去。不仅如此。通过对多部门模型的讨论，还可以提出和解决一些在两部门模型中不会明显出现的问题，如决定任意一个部门地租的在形式上有所不同但实质上完全一样的公式、任意一个部门的地租与土地使用量的关系、任意不同部门之间的地租的关系以及相应的土地使用量的关系等等。
假定整个经济包括n(n>2)个部门。其中，前m(1≤m<n)个部门没有地租，从而，其全部的剩余价值都是资本所有者的利润；后n-m个部门有地租，其剩余价值分解为土地所有者的地租和资本所有者的利润。若用i(i=1,…,m)表示任意一个没有地租的部门、j(j=m+1,…,n)表示任意一个存在地租的部门，则一般的多部门模型的产品价值构成就可以表示为：
ci+vi+πi=wi
cj+vj+xj+πj=wj
与两部门模型一样，在多部门模型中，任意一个部门的利润率都等于相应的利润与预付成本的比率，其中，无地租部门的预付成本只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有地租部门的预付成本除了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之外，可能包括也可能不包括地租——究竟是否包括，取决于地租必须事先预付还是可以事后扣除。
为简单起见，这里假定地租总是事先预付的。这意味着，无地租部门和有地租部门的利润率可以分别表示为：
从而有：
πi=ri(ci+vi),πj=rj(cj+vj+xj)
于是，借助不同部门的利润率，上述多部门模型的产品价值构成又可以表示为：
ci+vi+ri(ci+vi)=wi
cj+vj+xj+rj(cj+vj+xj)=wj
或者：
(1+ri)(ci+vi)=wi
(1+rj)(cj+vj+xj)=wj
在利润平均化之后，无论是没有地租的部门i还是存在地租的部门j，其利润率都等于整个社会的平均利润率r，且所有相关变量的价值都转化为生产价格，故多部门模型的产品价值构成在利润平均化之后最终转化为如下的生产价格构成：
(12)
这里，平均利润率由下式确定：
其中，是整个社会所有产品的生产价格，和分别是以生产价格计量的整个社会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是以生产价格计量的整个社会的地租(同样为简单和方便起见，仍然称和分别为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地租)。
与讨论两部门模型时一样，根据多部门模型的产品生产价格构成(12)，容易推导关于任意一个部门j的地租的决定公式。例如，用(12)的第二式除以第一式得到：
从中即可解得：[注] 在多部门模型中，如果假定地租可以事后扣除，则产品的生产价格构成可以表示为(其中，“*”号上标的含义与前相同)：
相应的，地租的决定公式为：
(13)
容易看到，多部门模型的产品的生产价格构成(12)及地租的解(13)是两部门模型的产品的生产价格构成(1)及地租的解(3)的一般化。实际上，在(12)和(13)式中，若令i=1、j=2，它们就分别“退化”为(1)和(3)式。
由(13)式可知，在利润平均化的条件下，任意一个部门j的地租
完全取决于本部门和某个无地租部门i的产品的生产价格和预付资本。特别是，它与本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
和无地租部门i的预付资本
的变化方向相同，与本部门的预付资本
和无地租部门i的产品的生产价格
的变化方向相反。
在两部门模型中，由于假定只有一个部门即工业没有地租，故关于另外一个部门即农业的地租的表达式是“唯一”的。但是，在一般的多部门模型中，由于没有地租的部门可能不止一个，故关于任意一个部门的地租的表达式也可能不止一个。例如，在公式(13)的推导中，我们是根据无地租部门i来求解部门j的地租。同样，我们也可以选择其他无地租的部门(如果有的话)来做同样的事情。例如，设i′(i′=1,…,m;i′≠i)为另外一个无地租的部门，则该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构成为：
用它来除(12)的第二式得到：
由此可以解得部门j的地租为：
(14)
容易看到，公式(14)和(13)的右边在形式上非常相似，而且可以证明，它们在实质上也完全一致。这是因为，首先，由于利润是平均化的，故如下等式总是成立的：
其次，根据(12)式，上式意味着：
最后，在上式的两边同时乘以和减去可以得到：
亦即：
换句话说，(14)式的右边恰好等于(13)式的右边。由此可见，在利润平均化的多部门模型中，根据任意一个无地租部门来求解某一个部门的地租，所得到的结果是完全一样的。
类似的一个问题是：在多部门模型中，由于有地租的部门也可能不止一个，故任意不同部门的地租以及这些不同部门的地租的和也可以根据同一个无地租的部门或任意多个无地租部门的和来求解。例如，在公式(13)的推导中，我们是根据无地租部门i来求解部门j的地租。同样，我们也可以根据部门i来求解其他部门的地租(如果有的话)。为此，设j′(j′=m+1,…,n;j′≠j)为另外一个有地租的部门，则根据同样的推理可知，该部门的地租应当为：
(15)
由于公式(15)中部门j′的地租
和公式(13)中部门j的地租都是根据同一个无地租部门i来计算的，故可以很容易地求得这两个部门的地租的“和”。例如，两式简单相加后即有：
(16)
或者，更加简单地写成：
(17)
其中，
等等。
由(13)和(15)式，也可以很容易地求得任意两个部门的地租的“比”。例如，用(13)式除以(15)式可以得到：
(18)
(17)和(18)式揭示了任意两个部门的地租之间的关系。例如，根据(18)式可知，如果部门j的地租大于部门j′，即
则就有：
它意味着：
在上述不等式中，当部门j和部门j′的预付资本相同，即当
时，有
而当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相同，即当
时，有
于是有结论：当两个部门的预付资本相同时，一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越大，则地租也越大，反之，当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相同时，一个部门的预付资本越小，则其地租就越大。
由任意两个部门的地租的“和”与“比”即公式(17)和公式(18)，可以进一步讨论任意一个部门的地租与土地使用量的关系以及任意两个部门之间土地使用量的相对关系。例如，我们假定不同的土地只有“数量”的区别，而没有“质量”的区别，即不考虑土地“肥力”或“位置”的不同。此时，使用相同数量的土地应当得到相同数量的地租(这里的地租相当于传统政治经济学中所说的“绝对地租”)，或者说，地租的数量和土地的使用量应当成比例。因此，若设任意两个具有地租的部门j和j′使用的土地数量分别为sj和sj′，则就应有：
将上式代入(17)和(18)式可以分别得到：
和
前一个公式意味着，任意一个部门的(绝对)地租随该部门使用的土地数量的上升而上升，反之亦然；后一个公式意味着，任意两个部门使用土地数量的相对大小取决于这两个部门的产出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的相对大小：当两个部门的预付资本相同时，一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越大，则其使用土地的数量也越大，反之，当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相同时，一个部门的预付成本越小，则其使用土地的数量就越大。
最后，类似于对两部门模型的讨论，根据多部门模型中决定地租的公式也容易讨论任意一个部门存在地租的条件。我们知道，当部门i没有地租而部门j存在地租时，多部门模型的地租由(13)式决定，而根据(13)式，由于部门j存在地租，即
故必有：
亦即:
(19)
由此可见，在利润平均化的多部门模型中，如果两个部门中一个有地租而另外一个没有地租，则前一个部门存在地租的条件是它的产品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但不包括地租)的比率大于后一个部门。
同样，上述多部门(以及类似的两部门)模型中地租存在的条件即(19)式(以及类似的(11)式)也可以换一个方式来表示。由于部门j有地租而部门i无地租，从而，部门j的产品的生产价格等于其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地租和利润四者之和、部门i的产品的生产价格等于其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利润三者之和，故不等式(19)亦可写成：
它意味着：
如果用
表示利润平均化条件下以生产价格计量的剩余价值，则对于没有地租的部门i来说就有
而对于存在地租的部门j来说就有
从而，上述的不等式就可以写为：
(20)
由此可见，在一个部门有地租而另外一个部门没有地租时，有地租的部门的以生产价格表示的剩余价值与预付资本的比率必须大于无地租的部门。
(20)式两边的分子和分母同时除以相应的可变资本可以得到：
(21)
其中，不等号两边的分子
和
分别是有地租部门j和无地租部门i的以生产价格表示的剩余价值率，而分母中的
和
则分别是这两个部门的以生产价格表示的资本有机构成。
如果像传统政治经济学的绝对地租理论那样，假定任意两个部门的剩余价值率都相同，从而有
则由(21)式就可以得到：
即有地租的部门j的以生产价格表示的资本有机构成必须小于没有地租的部门i。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传统政治经济学的绝对地租理论之所以要求有绝对地租的农业部门的资本有机构成必须低于无绝对地租的工业部门，关键之一就在于它预先假定了所有部门的剩余价值率相同。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讨论的地租既包括绝对地租，也包括级差地租。如果进一步假定所有被使用的土地可以分为大小一样但肥沃程度(或地理位置)不同的“好地”和“差地”(同时，用于好地和差地的资本数量和质量也完全相同)，则由好地和差地的产量以及由差地决定的单位农产品的生产价格，就可以进一步确定地租总量中的级差地租和绝对地租。例如，在只有工业和农业且地租必须事先预付的两部门模型中，若用
表示好地和差地的绝对地租，用
表示好地的级差地租，则就有：
由于耕种好地所支付的级差地租等于好地的产量减去差地的产量再乘以单位农产品的生产价格，故若用q2g和q2b分别表示好地和差地的产量，用
表示单位农产品的生产价格，则就有：
相应的，绝对地租则为：
亦即：
由此可见，在考虑土地具有不同肥沃程度或地理位置的情况下，如果已知农业和工业的预付资本以及农产品和工业品的生产价格，则两部门模型中的公式(3)和(8)(以及多部门模型中的公式(13)等)就决定了农业的一般地租总量；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知道好地和差地的产量以及单位农产品的生产价格，则可以进一步由农业的一般地租总量确定其中的级差地租和绝对地租的数量。
四、结 论
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农业绝对地租理论依赖三个主要的假定，即第一，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低于工业；第二，农业的剩余价值率与工业相同；第三，与工业不同，农业不参与利润的平均化，从而，与工业品不同，农产品不按生产价格而按价值出售。
本文根据更加一般化的条件，即农业的资本有机构成可以低于也可以高于或等于工业，农业的剩余价值率可以等于也可以不等于工业，特别是，农业和工业一样参与利润的平均化，农产品和工业品一样按生产价格出售，对既包括绝对地租也包括级差地租的地租总量的决定和存在条件给出一个新的解释。
根据这一新的解释，在只有农业存在地租而工业没有地租的利润平均化的两部门模型中，地租完全由这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和预付资本决定：它与农产品生产价格和工业预付资本的变化方向相同，与工业品生产价格和农业预付资本的变化方向相反。特别是，当农业地租可以事后扣除时，农产品生产价格的任何上涨都会转化为农业的地租，而当农业地租必须事先预付时，农产品生产价格的上涨通常只有一部分会转化为农业地租，另外一部分则作为平均利润归农业资本家所有，因为在后面这种情况下，农业地租也是农业资本家预付成本的一部分，也要与预付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一样，得到相应的平均利润。但是，无论农业地租必须事先预付还是可以事后扣除，它们存在的条件都是一样的，即农业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但不包括地租)的比率必须大于工业。
对只有农业存在地租而工业没有地租的两部门模型的讨论可以推广到一些部门有地租而另外一些部门无地租的更加一般的多部门模型中去。基本的结论是：在利润平均化的多部门模型中，如果两个部门中一个有地租而另外一个没有地租，则前一个部门的地租的大小完全可由这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和预付资本确定，特别是，它与前一个部门产品的生产价格和后一个部门的预付资本的变化方向相同，与后一个部门产品的生产价格和前一个部门的预付资本的变化方向相反。此时，地租存在的条件是：前一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包括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但不包括地租)的比率大于后一个部门。
此外，任意一个部门的地租随该部门使用的土地数量的上升而上升，反之亦然；任意两个部门使用的土地数量的相对大小取决于这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与预付资本的相对大小：当两个部门的预付资本相同时，一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越大，则其使用的土地数量也越大，反之，当两个部门的产品的生产价格相同时，一个部门的预付成本越大，则其使用的土地数量就越小。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七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2] 考茨基：《土地问题》，梁琳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5年版。
[3] 郭玮：《关于绝对地租来源问题——与蔡继明同志商榷》，《农业经济问题》1986年第4期。
[4] 李大雨：《农业资本有机构成提高情况下绝对地租来源及趋势研究》，《经济研究参考》2017年第11期。
[5] 杨继瑞：《绝对地租产生原因、来源与价值构成实体的探讨》，《当代经济研究》2011年第2期。
[6] 卫兴华：《当代资本主义农业中的绝对地租问题》，《教学与研究》1980年第5期。
[7] 王华华：《关于土地绝对地租来源的思考》，《中国物价》2009年第10期。
[8] 朱奎：《地租问题的一般均衡分析》，《教学与研究》2007年第2期。
中图分类号： F032.2； F301.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2-462X( 2019) 04-0080-13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一般均衡价格与价值研究”(15BJL007)
作者简介： 冯金华，1957年生，上海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房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