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情报学的一点看法——维护情报学的正常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情报学论文,看法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情报学自本世纪四、五十年代产生至今,已走过了半个世纪的历程。在短短的半个世纪中,情报学这个年轻的学科取得了举世公认的巨大进展。现在,情报学的理论体系已基本形成并在逐步完善。情报学的学科地位已基本确立并在得到巩固,情报学正在以其独特的科学风彩昂首阔步迈向21世纪。
然而,情报学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1992年9 月国家科委在第八次全国科技情报工作会议上建议将“科技情报”改称“科技信息”以来,情报学这门正在走向成熟的年轻学科受到了很大冲击,引起了不少议论。
在此,有必要借助《图书馆工作与研究》这个享有声望的学术园地,来谈一谈我们年轻人的一些认识,以求教于学术界前辈。
将“情报”改“信息”原本是为了顺应社会信息化的历史潮流,推动情报事业的发展和深化改革的需要,当时也只是决定将国家科委科技情报司改名为“科技信息司”,将中国科技情报研究所改名为“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并没有要求各级情报机构统一更名,更没有讲情报学这个学科名称不适用了。作为一个行政管理机构,在新形势下,为适应工作的需要,将名称改一下,顺理成章,无可厚非。但有人建议将情报学这个学科名称也要改叫信息学,说二者是一回事。这就值得商榷了。
因为情报学毕竟是个正在走向成熟的科学学科,它是图书情报界前辈们和广大情报工作者艰苦创业的科学结晶,是对社会情报现象和情报活动规律的高度概括和总结,其中凝聚着所有情报学家和情报工作者的巨大的科学劳动。情报学更名与否,是一个十分严肃的学术问题,理应由图书情报界共同商讨,确实有一部分人主张将情报学的名称改掉,为此甚至将所引用的引文中或原话里原有的情报字眼都给改成’信息”了。这种作法实在欠妥,至少可以说,在学术上不太严谨。
情报学虽然年轻,但它是在长期的社会情报工作实践中逐步成长起来的,有其坚实的实践基础。它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科学理论体系,已经作为国家的一级学科在科学的殿堂里站立起来了。这是大家都所清楚的客观事实。我们相信,情报学的旗帜是不会倒的,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一支庞大的情报工作队伍和高素质的情报学教育和科学研究队伍,撰写、编、译出一大批情报学专著、译著和系列教材,拥有了《情报学报》、《图书情报工作》等一大批情报学学术刊物,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已将情报学与图书馆学、系统科学一同列为一级学科……更让人感到鼓舞的是我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情报学博士点并已培养出了我们自己的情报学博士。所有这些,都是对我们情报事业的有力支持,情报学的发展具有了牢靠的保障系统和坚强的后备军。我们坚信,建立在数十年丰富实践基础上的情报学,在国家大力加强情报信息服务工作的新形势下,一定会顺利地克服更名风波带来的种种干扰,持续向前发展下去的。严怡民教授说得好:“对面临的暂时困难要作具体分析,要坚定自己前进的信心;情报学已经拥有一支素质不断提高的理论研究队伍,并有了自己的教育宣传阵地,保证情报信息事业后继有人。总之,我们有理由相信,走向21世纪的情报学有着无限广阔的发展前景。”〔1〕这段话, 给了我们极大的鼓励和安慰。
国家科委科技情报司和中国科技情报所的名称虽然改了,但在学术领域中国科技情报学会的名称没有改,作为情报学的最高学术刊物《情报学报》也没有改名。这说明,国家科委在对待情报学学科名称是否更换的问题上,是十分慎重的。
情报是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情报交流与传递是人类社会特有的现象。人类社会的信息传递与动物本能的信息传递有着本质的区别。在我国,用“情报”一词来表述人类社会中特有的信息现象,概念非常清晰,很好地区分了动物的信息传递与人类社会的信息传递。情报之所以称其为情报,正是因为人类活动与动物本能有着本质的区别。情报学正是在人类社会特有的信息交流与传递实践中发展起来的一门关于人类社会信息——情报之交流与传递的专门学问。
信息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在哲学上信息被认为是事物的普遍属性,在概念上与物质、能量相并立,控制论的创始人N.Wiener指出:信息就是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世界上不但存在着生命信息,而且还有物理信息、化学信息等多种不同形式,如若将人类社会特有的情报现象不加区别地归称为统一的信息,势必会造成学科术语上的混乱。
用了“情报”一词,有人说它的本意是一个“与战争和军事有关的术语”,有与“谍报”相混之嫌,容易造成误解,不利于国际间的学术交流云云。其实,这些都是静止的观点。殊不知,情报是一个发展中的概念,不同的历史条件下,“情报”一词有其不同的科学内涵。现在,不但有军事情报、政治情报,而且还有社会情报、经济情报、科学情报、技术情报、标准情报、金融情报、企业情报、商业情报、医学情报等等。说明“情报”一词已经公用化了。我们的情报学也正是基于这种公用化了的情报概念——“大情报观”之下,研究社会情报现象和情报活动规律的科学学科。
我们认为,情报一词很富有革命性和开拓性,有“情”即“报”,“报”而知晓,知已知彼知天下,万事胜券在握。特别是在当前的竞争经济时代,情报学的学科发展,有其特殊的时代意义,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社会赋予了情报学一种特殊的使命和责任,因为“情报”一词很富有竞争意味,在当前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情报学能够普遍地提高人们的竞争意识,强化我们国家的整体情报能力,推动国民经济的高效、快速发展。当代社会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情报学,情报学存在着牢固的社会需求基础。我们理当维护并大力推进情报学的学科发展,而不应当抹煞其科学价值和否定其存在的社会意义。
让我们来听一听情报学家们的意见吧。
严怡民先生认为:对学科名称的更改,则必须持慎重态度,不能搞长官意志,更不能随心所欲,朝令夕改;对学术刊物的名称也应力求保持相对稳定为宜。〔2〕。 孟广均先生指出:情报学经过国内外专家的苦心构建,已经具有了一级学科结构(……),分支学科结构(……)、具体知识结构(……),应在此基础上继续向深度和广度进军,促使它更稳定、更成熟才对啊!〔3〕王崇德先生曾以“名无固宜、 约之以命”为题来评说此次更名风波〔4〕,主张“约之以命”。 既然情报学这个名称在我国已叫了几十年了并得到社会和学术界的广泛承认,已经约定俗成了,我们为什么要去改变它呢?我们又何必去自找麻烦,人为地制造混乱呢?王崇德先生在谈到他的情报科学系的更名问题时指出:“现在用人单位各种情报所均改名科技信息研究所,所以培养人才的部门也应随之改变,以求社会上的衔接, 所以现改名为信息产业学系( Information Industry )。至于专业名称应按国家教委专业目录行事,应称“科技情报”。
情报事业的振兴,不在于改名,“我们的事业不是一改名就立刻为之一振的”。关键在于立足我国国情,认真研究我国的社会情报工作实践,充分发挥情报学家们的核心作用,回顾历史,总结经验,力争在短期内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获得巨大的,实质性的进展与突破,突出我们情报学发展的中国特色。
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情报学理论体系,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情报事业,是时代赋予我们每一位情报工作者的历史重任,我们有信心、有责任来维护并推动情报学的发展。
广大的情报界同仁,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为了情报学的光明前景,让我们共同携起手来,在坎坷、曲折的学术道路上前进!前进!
坚定不移地把情报学的旗帜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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