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现代自然科学对哲学的影响及其新的表现形式,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自然科学论文,表现形式论文,哲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实际上,恩格斯在这里明确地提出了“自然科学发展对哲学有巨大影响”的命题。然而,自然科学是通过怎样的形式作用于哲学的?现代哲学中哪些带着自然科学影响和作用的印记?探讨这些问题对于认识现代哲学的特点,把握现代哲学发展的脉络,促进哲学现代化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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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史研究以科学哲学为中介对现代哲学影响日益深刻
现代自然科学对哲学的影响和作用,是通过不同的渠道进行的,具有丰富的内容和多种多样的形式。本文主要探讨20世纪自然科学影响哲学的新的表现形式,即自然科学通过自己的发展史影响哲学。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现代哲学的许多内容是在对科学发展进行深刻反思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的。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不仅存在着哲学对自然科学的指导作用,而且存在着自然科学对哲学的促进作用。在现代自然科学飞速发展以及哲学对人类社会影响日益深刻的今天,这二种作用日趋强烈,正在成为现代哲学发展的主要趋向。从总体上看,现代自然科学对哲学的影响及其推动作用,主要表现在:①深化了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丰富了人类的自然观,为从整体上认识自然界奠定了理论基础;②丰富了哲学关于自然界的基本概念、范畴和理论,使其能够更好地发挥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的武器作用;③突破了人类对发展的认识和其中若干僵化的思维模式,为哲学的发展不断注入新的活力,丰富了辩证法的内容和形式。
现代自然科学对哲学的影响及作用具有形式多样性和层次复杂性的特点的特点。①有的哲学家通过认真钻研自然科学理论,深入思考有关自然科学问题,直接形成自己的哲学观点,建立学派或成一家之言。20世纪以来,不同的哲学流派大都建立在对现代自然科学反思的基础之上,我们可以在形形色色的哲学流派的身上找到与自然科学发展状况相联系的历史渊源。②有的自然科学家在研究自然规律的过程中,深深地沉浸到自然科学的奥秘中,得到启示或产生“顿悟”之后转而进行哲学论述,成为哲学上的新军。爱因斯坦等倡导的“实在的理性本质”就是现代的科学唯物主义的典型代表。③有的自然科学家遇到重大科学疑难百思不得其解,转而研究哲学,通过哲学研究的帮助解决了科学问题,同时深化了对哲学问题的认识,终于成为影响哲学发展的大师。这些人中绝大多数丰富了辩证唯物主义思想宝库;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滑入现代唯心主义。④现代哲学家中还有这样一批人,他们自然科学专业出身具有深刻的自然科学素养,为自然科学的成就所眩目倾倒,通过对科学的历史研究,终于从自然科学和哲学的交叉领域中冲了出来,成为“堂堂正正的哲学家”。他们的哲学思想极大地冲击了哲学。
人们要问他们是怎样推动哲学发展的?不管答案有几个,不能没有这样一个答案:通过科学史研究进而跨入了当代哲学的最前列。
20世纪初,物理学革命打开了科学史的新篇章。在现代哲学中打下了鲜明的印记,引起了一种新的动向,那就是:科学史以空前未有的方式进入了哲学。于是,自然科学对哲学的影响又获得了一种新的表现形式,即自然科学通过自己的发展史而影响着哲学。
科学史作为一门对科学的历史发展过程进行认识、反思和研究的学科,其性质联系了科学和认识论两大领域。它通过科学哲学这个中间环节推动了哲学认识的深化。事实上,这是实现从科学哲学的最基本的路径之一。科学史不仅研究人类科学历史上的人物、事件和过程,而且更研究科学的发生和发展,着力探讨科学的进行机制和过程,揭示科学思想的创生和演变;这些内容既是对人类认识过程的认识,也是对人类理性行为的深刻反思。从这一意义上看,科学史研究成果是最广义的哲学认识之一。
科学史是怎样进入哲学的呢?主要标志是什么?
首先,科学史研究正在逐步成为哲学借以建立的基础和背景,离开科学史及其研究的哲学不是苍白无力也是单调空洞。科学史的研究对象和性质决定它必须客观地认识和建构科学历史。从逝去的历史长河中淘出真金来。虽然,在科学史研究中存在着多种思想方法的综合作用,但科学史的客观自然性决定它具有类似自然科学的某些属性,成为最广义的科学认识的自我意识。
以往一种重大的科学新理论一经产生出来,往往就有哲学家要利用它去建立和丰富哲学。现在则有所不同了。由于科学史的双重交叉属性,特别是科学史要求着眼于科学新理论与原有理论之实际联系,使得哲学家所看到东西不再局限于新理论本身,而是突出了两者的动态联系,因而拓展了人类的认识空间,丰富了人类的哲学思想内容。科学史是研究人类认识实践过程中其他方法无法替代的一种认识方法。仅仅了解科学现状及其静态成果还不足以完成深化认识的全部任务,只有了解科学的发展过程,即了解科学理论之间的动态联系,才能在哲学上有所发现有所前进,才能体现科学实践性和哲学思辨性的内在逻辑和历史的统一。科学史研究作为科学认识的一次粗糙的初级加工,为哲学的认识发展准备了材料,提供了重要信息。
其次,科学史进入哲学使哲学研究课题发生了变化,丰富了哲学的内容。科学史进入哲学的显著标志之一,就是科学观问题和科学发展规律问题成为现代哲学的重要课题,有关科学知识及其生长问题在一般认识论或知识论中占有非常突出的地位。
第三,与科学史研究相联系,现代哲学出现了科学方法论研究新高潮,产生了现代哲学研究的重心的转移。哲学家更多地借助从科学史研究中总结出的研究方法,使哲学认识有助于自然科学的研究和探索,更好地发挥哲学的指导功能。现代哲学在自然科学那里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重视和运用,改改变了近代以来哲学屡遭自然科学家奚落的状况。
科学史进入哲学缘起于19世纪下半叶至20世纪初期。马克思恩格斯对19世纪以来自然科学的重大发现逐一进行了分析和研究,指出了科学发展打开僵化的形而上学缺口推动哲学进步的意义。可以说,马恩是最早从动态的角度考察科学发展与哲学发展关系的先驱。他们以19世纪的科学成就,特别是“三大发现”作为辩证唯物主义的自然基石,极大地推动了哲学的全面发展。
现代哲学与科学史紧密相联始于英国哲学家波普尔。以波普尔为起点,现代哲学的一个重要新形式——科学哲学已经初见端倪。库恩、拉卡托斯、邦格和费耶阿本德等人都是这一哲学流派上的重要人物。
20世纪之所以产生现代哲学和科学相互作用的新形式,发生了科学史进入哲学的现象,主要是由于这一时期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等划时代的发现所引起的科学革命,在哲学上打下鲜明的烙印,迫使旧的哲学改变自己的形式。作为现代哲学的重要流派——科学哲学则起步于波普尔考察爱因斯坦相对论替代牛顿力学的动态机制的智慧火花。波普尔在反对逻辑实证主义只重视科学的静态建构的基础上,提出将科学发展的实际证伪过程同哲学理论分析相联系的观点,开创了科学史分析哲学的先河。
科学哲学一经诞生立即产生了对哲学的重大影响。它创立了一系列诸如“可否证性”、“范式”和“科学研究纲领”等概念和范畴,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哲学争论的新高潮。不仅吸引了一大批哲学家,而且促使20世纪以来自然科学家对哲学问题愈益表现出浓厚兴趣。许多世界闻名的自然科学家就自己专业领域中的哲学问题著书立说,参加国际性学术会议。总之,现代自然科学对哲学影响的一种崭新的形式,就是科学史研究通过科学哲学这一中介日益深刻地影响现代哲学。
2 科学史研究加速现代哲学重心转移促进方法论的发展
长期以来,方法论是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有力武器。在哲学发展史上,方法论历来受到哲学家的重视,被称为“哲学的王冠”。辩证唯物主义的诞生把历代哲学家对方法论的重视上升到实践范畴的高度,完成了哲学史上的一次革命。马克思主义哲学早在19世纪下半叶,就达到了认识论和方法论同一的认识高度。现代西方哲学完成这一转变则用了100多年,到1959 年《科学发现的逻辑》一书出版,波普尔才闪烁其辞地说:“认识论或科学发现的逻辑应当等同于科学方法论。”
现代哲学主要包括认识论、知识论和方法论几个主要方面。从哲学本体论的几个理论原点出发达到认识论、知识论和方法论的同一,可以有二个基本途径:⑴从日常的知识或常识的问题出发来研究;⑵从科学知识和问题角度来研究。历史上,培根、笛卡儿、洛克、莱布尼茨、休谟、康德、穆勒等哲学家都主要采取第二种研究方式,通过对科学知识的分析来探讨认识论问题,也提出了认识论与方法论统一的思想之火花。从马恩的科研分工和合作上看,恩格斯则较多地承担了第二种研究方式,以期达到了认识论、方法论的有机统一。
从人类哲学的发展历史看,大体经历了以下几个中心热点:⑴在古代,哲学家们热衷于讨论本体论问题,主要形成了朴素唯物主义与古代唯心主义的对立和斗争,这一阶段是同科学技术及生产力落后的客观状况相适应的;⑵在近代,哲学家们沉醉于探讨认识论问题,主要形成了辩证法与形而上学为主体的矛盾和冲突,这一阶段是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兴起及科学技术的方兴未艾相吻合,也是哲学研究重心转移和唯心主义哲学节节败退的结果;⑶在现代,随着科学史进入哲学形成科学哲学,哲学家们开始将注意力集中于方法论问题,这一变化同科学的发展趋向——科学的一体化、科学的抽象化、科学的物化和科学的社会化是相适应的。
现代哲学的一个特点就是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斗争,与其说发生在本体论领域中,不如说日益激化于方法论领域中,尽管我们从来就不是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分离论者。19世纪以来,哲学疆域的日趋“坍缩”和危机感的此起彼伏,仿佛象二朵不祥的“乌云”飘荡在哲学王国的天空,其实质就在于绝大多数哲学家多以第一种途径或方式来研究和发展哲学,以第二种途径和方式来研究与发展哲学的则很稀少。事实上,20世纪开始,很多采用第一种途径研究哲学的哲学家已经开始向第二种途径进行战略转移;一旦这种哲学上的“长征”胜利之后,哲学将面临着一个全新的世界。科学史研究促使哲学重心转移的一个体现,就是通过研究重现科学逻辑和科学研究程序等方式,加深人类对科学方法的哲学认识,使哲学家在科学史鉴赏中总结概括出新的研究方法论。由于这种方法论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对自然科学家有所帮助、有所启示,因而受到他们的欢迎。20世纪哲学在自然科学家中信誉日趋见高,这可以从J.艾克尔斯和P.梅达沃等一大批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赞誉中略见一斑,这一成功,也吸引更多的哲学家转向方法论研究。哲学在自然科学家中日益受到重视,代表了20世纪哲学的进步,更客观地显示了哲学重心转向方法论的状态。
以波普尔哲学为例,波普尔哲学的核心和全部精华是他的方法论,即证伪的思想。尽管波普尔受到哲学界和科学史学界的猛烈抨击,但在一大批科学家中却广有反响,赞誉褒扬之词溢于言表。有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甚至言过其辞地说,“波普尔所说的一切,就是哲学”。波普尔哲学思想的产生,是与他研究科学史,尤其是研究爱因斯坦创立狭义相对论向广义相对论推广的方法及过程密切相联系的。离开物理学史,波普尔很难形成他的哲学思想。
⑴深化了哲学方法论的系统性 从培根以来对方法论的研究一直个别进行,哲学家有的偏重归纳,有的垂青演绎;有的强调假说,有的反对猜测。各执一说,莫衷一是。科学史进入哲学,通过了解和研究科学的发展,哲学家队伍中已逐步形成一批专以研究方法论为主的哲学家。各种方法不是绝对的,而是普遍联系相互辅助的观点,正在成为哲学家的共识。哲学家系统地分析科学方法的经验属性和历史动态演变,使许多科学研究中广泛使用的方法,在理论高度上得以确证,体现了他们的内在联系。归纳——演绎方法、假说——演绎——实验方法、证实——证伪方法、系统——控制——信息方法等等,形成了系统的方法之网。使人们在运用方法论指导时,能够自觉地加以相互联系、相互补充地运用,充分地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在方法论层次上的灵魂作用。
⑵深化了方法论研究的逻辑性 科学抽象化的发展趋向,也在哲学方法论中有所体现。哲学家吸收科学史研究成果揭示的莱布尼茨、布尔、罗素等科学的逻辑方法,运用数理逻辑等最新手段来强化方法论的研究与表达,使其研究成果通用化、定量化、符号化;使哲学家和科学家在方法论领域中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加强了两者之间的沟通和理解。现代哲学的方法论成果正在越来越多的表现为数学逻辑化的形式,而且正在开拓机器证明等新领域。
⑶拓宽了方法论研究的新领域 科学史去粗取精地再现了科学家发现科学真理的动态的过程。这是以往任何学科很难作到的。传统哲学一般很少地把直觉、顿悟等非逻辑方法做为客观研究对象,就是加以研究的人也大多滑入唯心主义神秘主义的泥淖。通过科学史研究发现,这些过去认为从属于心理学研究的内容,总是伴随着科学创造的过程且具有许多方法的属性。它引起了哲学方法论的注目,最终开拓了非逻辑方法等新领域。在方法论的固有领域中,由于科学史研究的影响与作用,也有所发现和创新。
科学史进入哲学促进了哲学的研究重心的转移,加强了哲学方法论的地位和权重,推动了方法论的发展。从历史上看,20世纪以前哲学本体论研究中已经存在了这样的潜流。马克思主义哲学破天荒地提出“认识世界的目的在于改造世界”的号召,马克思本人就是应用哲学方法成为研究资本主义改造社会的典范;恩格斯判断哲学派别的二条标准作为标识本体论中唯心论与唯物论的客观判据,事实上终止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长期对于本体论的论战。可以说,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已吹响哲学从本体论向方法论历史转变的号角。由于马克思主义诞生时革命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马恩哲学方法论著作很少,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基本溶进他们的革命理论之中。后来,苏联哲学界高扬哲学本体论,强调哲学本体论的重要,尽管有客观上同唯心主义斗争的需要,但总的说来不能不说是一种倒退。
西方科学哲学诞生以来,特别是波普尔哲学产生重大影响以来,哲学的研究重点从本体论转向了方法论,这是一个哲学发展的大趋势。许多哲学家把争论和回答哲学本体论问题看成是“形而上学”(Netaphysics)而予以舍弃或回避, 一方面表现了他们对理直气壮回答哲学基本问题的胆怯,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实践确实推动着这种哲学研究的转移。
通过研究哲学发展史和哲学与科学相互作用,人们认识到哲学的本体论在认识自然界解决自然科学问题时,只是主观认识和实践活动的一个反馈调节器;只是一味地坚守本体论的最坚固防线还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然而,方法论却是改造自然、社会和人类的基本武器和指导原则。
在科学史作用下,哲学研究的方法特别是方法论研究的方法多样化。这里主要指由科学史研究逐步形成的新范式——科学史分析的方法论功能及作用。它一方面可以站在哲学的角度上剖析科学,一方面又可以作为概括和归纳出新方法的工作母机。通俗地说,科学史分析既可以从科学历史中研究某一方法对于科学的重要意义,还可以从研究科学发展的实际程序中抽象出新的方法。正是通过对爱因斯坦的深入研究,人们发现他所喜爱的一种方法——理想化实验的方法。这种方法是现代科学研究须臾不能离开的重要工具。伽利略、麦克斯韦和普朗克等人都曾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过,但是作为人类处理客观事物的自觉意识和手段,不能不说与科学史分析有关,是科学史研究的重要结果。
3 科学史研究影响现代文化发展推动哲学走向现代化
今天,科学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发展,越来越深入我们的生活。在微观认识范围内, 基本粒子物理学研究已涉及到10 的负15次方厘米和10的负22次方秒数量级的物理尺度;而在宇宙世界范围内,宇宙学却使我们涉及到10的10次方年数量级的所谓“宇宙的年龄”。科学不仅使现代文化产生了难以量度的量的增长,而且使现代文化发生了令人深思的质的变化。
现代科学的发展趋向,既体现在科学的物化和科学的社会化等方面,更表现为科学对文化整体影响的日益深刻化和核心化。这里仅从后面的两个“化”来加以分析。以往,科学对文化的影响主要是通过前两“化”来实行的,特别是更多地从经济基础的角度左右文化的演进。20世纪以来,通过科学发展的自主反思即科学史研究,科学对现代文化的影响出现了崭新的表现形式,就是通过反思科学发展的历史,形成左右与影响现代文化内容、发展方向及意义的客观力量。它主要通过以下三个具体途径来实现的。
⑴以科学史研究为对象,形成一系列概念和基本范畴,逐步沉积深入现代文化的宝库,成为现代文化整体不能忽视的内在力量。例如,波普尔的“证伪”,库恩的“范式”和“科学革命”,汤浅光朝的“汤浅现象”、普赖斯的“科学发展的指数增长定律”等等;这些概念、基本范畴和规律汇入现代文化的大合唱,形成了新的旋律,新的曲调。
⑵以科学史研究为核心,形成一些新的文化学科,不仅壮大了文化的部类,也使科学史影响文化乃至哲学有了具体学术共同体。例如,除科学史之外,20世纪还形成科学哲学、科学学、科学计量学、科学社会史学、科学研究方法学等;随着上述学科的兴起,冲击了已有的文化模式,掀起了一股现代文化研究的热潮。
⑶以科学史研究为先导,正在出现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汇流的强大历史潮流,不管它们之间的融合、统一有多少形式,科学史研究架起的桥梁是极其重要的形式,也可能是最重要的途径之一。
现代文化对科学的新成就并不是漠不关心的。但是,现代文化开始利用近半个世纪以来的科学成果,还只是零星的、分散的、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以及与它们密切相关的电子计算机技术和人工智能,还有现代生物学中的突破,至今尚未表现出象进化论、相对论、原子弹对文化发生的那样强烈的影响。这也同人类对上述科学发展过程的历史反思不足的客观状况相吻合,文化超前于科学史等相关学科而自动达到对科学的高度深刻的反思是难以想象的。
哲学的现代化,主要是建立在现代文化和现代科学两个强力助推器基础上的。如果说现代科学迫使哲学现代化强行起飞的话,那么通过现代文化的作用则能够使哲学现代化实现滑翔起飞。这其中现代文化具有的强大调整作用,无疑是通过科学史研究及其行为实现的。
现代文化通过科学史研究一方面使自身科普化而实现与现代科学对接,另一方面通过科学史研究可实现自身哲理化而结晶生长出哲学的新品种。广大的科学家通过现代文化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哲学的内涵,激起了他们对现代哲学的巨大兴趣,成为推动哲学现代化的新力量。科学史通过影响现代文化进而推动哲学的现代化,虽然两者在作用层次上属于较为间接的,但是其效应却是持久、深远的。
科学史研究影响文化进而间接地作用于哲学,这一传递模式表明科学与哲学相互作用的内涵和形式是不能予以简单化处理的。通过揭示自然科学与哲学相互作用的形式,不仅可以丰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涵,也有助于加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具体指导和应用。
马克思主义哲学对自然科学的具体指导,就是通过现代文化、科学方法论和科学哲学这些中间环节,以科学史研究的方式来加以实施的。一方面,指导科学家正确认识科学形成辩证的自然观、科学观,占领本体论在科学领域中的阵地;另一方面,指导科学工作者正确反思科学发展历程,深入剖析科学发展环节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最终形成正确的能够反映科学发展实际的历史观,使科学工作者能够在科学研究的实际探索中运用历史逻辑统一的原则,发现真理和认识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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