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及政府支持策略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产业联盟论文,策略论文,过程论文,政府论文,技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为了抢占世界经济科技制高点，世界各国纷纷组建产业(技术创新)联盟(以下简称“联盟”)来制定和推广技术标准，产业联盟日益成为国与国之间标准竞争制胜的重要武器。从全球技术标准的发展实践来看，主要呈现两大趋势：一是各大标准的竞争越来越多地体现为产业联盟的标准之争，例如国际3G标准的WCDMA联盟和TD-SCDMA联盟；二是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技术标准化都离不开各国政府的参与和支持。在我国政府的大力倡导和支持下，以信息通讯为代表的各技术领域纷纷组建产业联盟来参与标准竞争，如我国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TD-SCDMA产业联盟、WAPI产业联盟和AVS产业联盟，这些联盟组建的目的是建立自主技术标准、提升产业创新能力、与国外同类技术标准相抗衡。
2008年，科技部等六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推动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构建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产业联盟的主要任务是围绕产业技术创新的关键问题，突破产业发展的核心技术，形成重要的产业技术标准[1]。可见，产业联盟承担着产业技术创新的重任，而技术标准化是推动产业技术创新和提升产业竞争力的重要途径。随着我国“‘十二五’科技发展规划”和“技术标准战略纲要”等各类规划、战略和政策的出台及实施，产业联盟及其技术标准建设将处于更加优越的政策环境，但同时也面临严峻的全球标准竞争挑战；与此同时，目前我国大多数产业联盟还存在标准化进程缓慢、标准缺乏国际竞争力等诸多问题，因此，明晰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及特点对于加强联盟技术标准化管理至关重要，同时政府应从联盟与技术标准化两者的冲突及联盟内外部矛盾出发，在联盟技术标准化的不同阶段发挥其特定的作用，以加快联盟技术标准化进程。
1 文献回顾
从技术标准化和联盟技术标准化两个层面对国内外相关研究进行评述。
1.1 技术标准化
专利与技术标准密不可分，Blind等研究了专利密度与其加入标准的关系[2]；Keil提出专利的加入使技术标准具有垄断性[3]。在技术标准化的内涵和过程方面，孙耀吾等认为技术标准化涵盖从研发、专利技术确立为产业标准直至标准采用、产品开发和技术扩散的完整过程，提出R&D、技术标准和产业化的三螺旋结构模型[4]。技术标准化受到多因素影响，Wegberg认为网络外部性、竞争强度、模仿能力、转换成本、谈判成本等影响标准化模式[5]。关于技术标准的形成，王程
等提出技术标准形成的分层演化模型[6]；张米尔等研究了技术标准私有协议的生成机制[7]。技术标准的实施伴随着专利权滥用行为，盛立新等提出了技术标准专利权滥用行为的规制对策[8]。很多学者从技术标准发展过程中的企业角度，提出了其专利战略，如Hemphilll建立了企业专利矩阵的分析框架，提出了技术标准发展中的企业专利战略[9] ；任声策等分析了GSM标准形成中的摩托罗拉和诺基亚等公司的专利战略[10]。此外，也有学者提出政府在技术标准化过程中的作用，吕铁认为政府在技术标准化中的作用应是制定产业技术政策和竞争政策，提高本国产业和企业技术标准竞争力[11]。
1.2 联盟技术标准化
联盟与技术标准的制定与实施。吴文华等认为技术标准联盟通过作用于标准技术与安装基础，对技术标准的确立与扩散产生影响[12]；张米尔等以AVS标准为样本，研究了结盟行为对自主标准的作用机制，认为标准联盟有助于推动标准的产业化[13]；Funk运用技术联盟和产业结构等理论，研究了通信产业技术标准制定的有关机制与方法[14]。
联盟技术标准的运作模式。陈欣比较了GSM-Motorola及MPEG-2专利联盟运作技术标准的模式及效果，总结了对我国企业利用专利联盟运作自主技术标准的启示[15]。
联盟技术标准化中的专利许可定价与分配。曾德明等从联盟成员加入技术标准联盟的决策角度，运用实物期权思想建立了技术标准联盟的技术专利定价模型[16]；Lemley依据成员披露标准必要专利的先后顺序，提出“逐级递减”的专利许可费分配方法[17]。
联盟技术标准化的对策及政府作用。杜伟锦等从完善协商机制、协调联盟伙伴关系、制定知识产权政策等方面提出了推动我国技术标准形成与发展的对策与建议[18]；姚远等比较了DVD和MPEG标准下专利联盟的形成模式和特点，提出我国专利技术标准化的对策建议[19]；薛卫等探究了闪联标准在不同发展阶段采取的不同战略组合，分析了其标准化中的政府作用[20]。
综上，现有文献多集中于专利与技术标准的关系、技术标准化过程及标准建立与实施；在联盟技术标准化方面，主要以产业联盟、技术标准联盟、专利联盟为研究对象，多以通信产业的典型联盟为例，研究内容包括联盟对技术标准的作用机制、标准运作模式、标准专利许可、标准化对策等。目前的研究中，对于标准制定和标准专利许可的研究较多，而以产业联盟为对象的技术标准化研究较少，尤其是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的研究鲜有涉及，且目前学者们对标准化过程的划分不统一，导致对于产业联盟这种特殊的产业组织而言其标准化过程的认识不够深入，特别是产业联盟标准产业化和市场化难以有效区分；另外，关于产业联盟标准化不同阶段的政府支持策略研究较少，仅有少数学者结合案例分析了政府作用或提出政策建议，未能从我国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全过程、特点和普遍存在的问题出发提出具有普适性的政策措施。
2 产业联盟与技术标准化的一致性与冲突
世界各国的技术标准之争日益以产业联盟或技术标准联盟为竞争利器，这种现象在信息通讯、生物医药等高技术领域尤为普遍，其中，依托产业联盟来制定和运作技术标准，成为各国重点产业和技术领域发展与创新的必然选择，尤其是技术标准的后发国家(主要是发展中国家)更加重视通过组建产业联盟来发展自主技术标准，例如我国的TD-SCDMA联盟、AVS联盟等[13]。
2.1 产业联盟与技术标准化的一致性
产业联盟是一种产业组织形态，技术标准化是一个过程并涉及一系列活动，在知识经济、全球化和开放式创新时代，产业联盟是解决知识产权和标准化矛盾、加快产业标准化步伐和应对全球标准竞争的最有效载体，两者在公共利益和互为需求等方面具有一致性，体现为：第一，产业联盟的目标是为了推动产业创新与发展，而技术标准化的目标是形成关于产品、技术和工艺特性及参数的规范并得到采用，维护产业及其市场的合理秩序[11]，赢得标准竞争力，随着全球科技竞争的焦点日益演变为更高层面的技术标准之争，各国政府都加强了重要技术标准的部署和干预支持力度，从一国产业发展角度出发，产业联盟和技术标准化都具有公共利益，两者的融合有利于加快提升产业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第二，在开放式创新时代，产业联盟需要运用技术标准来提高其产业影响力、控制力和竞争力，技术标准化活动更需要以产业联盟为抓手，这是因为在日益激烈的全球技术标准之争中，标准的复杂性、技术集成性和开放性要求，以及知识产权开发、基础设施建设、产品开发等技术标准化一系列活动，需要产业内大量相关主体的广泛参与，而这正是产业联盟这种产业组织形态的优势所在，且符合全球标准化发展趋势，从而使两者的结合成为必然。
2.2 产业联盟与技术标准化的冲突
产业联盟与技术标准化的冲突主要源于公共利益与私人利益的协调性，体现在：第一，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以产业竞争力而非垄断利润为目标，具有面向本国产业的公共属性和显著的社会效益，由于产业联盟内部各成员在本质上是追求经济利益的，如果联盟及其成员的前期大量投入无法获得回报或得到补偿，将会丧失建设产业技术标准和带动产业整体发展的积极性；第二，技术标准对掌握标准知识产权的企业来说，意味着对产业和市场的控制力，联盟如果将标准必要和非必要专利进行一揽子打包许可，或限制受许方产品数量和销售渠道，则构成专利权滥用，这与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初衷以及技术标准相关的法律法规相违背。
产业联盟与技术标准化的一致性决定了以产业联盟来制定和运作技术标准具有独特的优势，而产业联盟与技术标准化的冲突也使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中存在诸多联盟自身难以解决的矛盾问题，需要政府的协调和支持。
3 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过程和特点
3.1 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过程
技术标准是“一种与产品或服务相关并得到大多数生产商和用户承认的技术规范”[20]，技术标准化是一个复杂、动态的过程，涵盖标准的制定、发布和实施一系列活动。结合产业联盟承担产业创新的任务和职能，其技术标准化过程可描述为“标准形成→标准产业化→标准市场化”，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根据标准技术、产业和市场的成熟度由低到高，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可划分为标准形成、标准产业化和标准市场化三个阶段，在标准形成阶段，联盟将技术权利化为专利和技术标准；在标准产业化阶段，联盟不断吸引产业内其它厂商参与建设和采用标准，完善标准实施的基础条件及其产业链条；在标准市场化阶段，联盟在激烈的标准竞争中形成标准的市场规模和国际竞争力。
图1 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
产业联盟技术标准的形成、产业化和市场化进程也伴随着标准的自我强化和升级。根据标准的性质不同，标准分为法定标准和事实标准[20]，对于大多数产业联盟来说，一般是在本国政府的大力推动下，出于国家战略和产业发展与竞争需要，首先在标准形成之初确立为法定标准，然后随着标准市场化的推进发展为事实标准。根据标准的范围和级别不同，标准分为国际标准(包括国际标准和区域标准)和国内标准(包括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区域标准和企业标准)，在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中，可能首先提出学术或概念标准(非严格意义的技术标准)，然后确立为行业标准、国家标准和国际标准，例如，于2003年组建的我国闪联产业联盟，在组建初期提出闪联的概念性标准，并着手于标准的研发与产业化，2005年成为行业标准，并全力推进产业化进程，2007年确立为国际标准，成为全球3G协同领域的首个国际标准[20]；此外，也有的先确立为国际标准，然后才成为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如TD-SCDMA标准是于2000年首先确立为国际标准，然后围绕该标准于2002年组建了TD-SCDMA产业联盟，其标准于2006年成为我国通信行业标准。
(1)产业联盟技术标准的形成
是指联盟成员合作将技术权利化为知识产权(主要是专利)或有效集成已有知识产权，将其纳入并制定为技术标准(通常为法定标准)。在知识经济和全球化竞争时代，技术标准的竞争是以强大的专利群为支撑，因此技术标准的形成也与专利和技术标准的关联密切相关。根据文献[21]，归纳技术标准的形成方式如图2所示：
根据专利和标准形成先后顺序不同，将技术标准的形成方式划分为专利推动、标准拉动、专利与标准互动三种类型[21]，不同方式的特点也各不相同。
图2 技术标准形成方式及其专利特征
①专利推动型。将已有专利(包括非专利技术)有效集成，设计为技术标准[21]，其突出特点是先有专利，在已有专利的基础上形成技术标准，在标准的演进过程中，还要围绕标准不断开发新的专利。
②标准拉动型。先建立技术标准，制定技术标准的总体目标，将目标分解，围绕分解目标进行研发并申请专利。标准拉动型的优点是：由于目标和任务明确，所形成的专利往往是必要专利，节省研发经费，研发效率高，可以避免专利保护范围重叠，一般不会形成可能产生冲突的竞争性专利[4][21]。
③专利与标准互动型。专利与标准互动型本质上也属于标准拉动型，区别是前者是在已有少量的技术或专利基础上建立标准，其特点是将现有技术组合，制定技术标准的主要目标、达到的功能和技术方案等，根据其目标和主要内容分解，开发专利，之后再对标准进行修改完善，或形成新一代的技术标准，例如我国的AVS标准和TD-SCDMA标准。这种方式既集成了现有专利，又形成了新的专利[21]。
以上三种形成方式的适用条件如表1所示。
(2)产业联盟技术标准的产业化和市场化
①产业联盟技术标准产业化
是指联盟在制定技术标准后，通过整合产业资源吸引有关厂商和机构参与标准建设，不断完善标准体系，促进标准在产业内许可实施，壮大联盟及其标准产业链条，将联盟技术标准上升为产业层面的技术标准，其过程如图3所示。
在联盟技术标准产业化过程中，不断提高对产业的开放度和技术扩散水平，其主要标准活动、标准参与主体和专利许可方式与标准形成阶段相比也发生了转变：一是主要标准活动由原来开发标准所需技术并专利化、集成联盟成员已有专利，转变为完善系列标准、构建标准产业链条、促进标准的应用；二是标准参与主体由原来只涉及产业内核心企业和有关机构(构成标准专利池)，转变为涉及产业内大部分企业和机构，覆盖标准产业链上下游环节，包括标准技术提供商、中间设备制造商、终端(产品)制造商、运营商、服务商等；三是标准专利许可方式由原来仅在联盟内部专利池成员之间共享专利，转变为通过共享产业资源、在产业范围内优惠许可标准专利。
②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市场化
是指联盟开拓国际国内市场，不断提升标准用户规模和产品市场份额[22]，在提供标准专利许可和增值业务、销售标准终端产品和互补品等一系列经济活动中获取经济收益，使联盟标准在与同类标准竞争中赢得一定的竞争优势，实现标准市场价值。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市场化的水平受到标准(标准先进性、标准产业链、标准兼容性)、市场(用户预期、同类标准水平)和行政规制(法律法规、政府支持和监管力度)等多因素影响[23]。
(3)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形成、产业化与市场化的关系
由图1可知，标准形成、产业化和市场化三类活动不是孤立和依次推进的，而是存在相互联系、部分包含和同步上升的关系，例如，产业联盟技术标准的形成需要联盟产业链上大量成员的合作，因此标准的形成过程也可视为标准产业化初期阶段；同时，联盟标准产业化和市场化也是标准自身强化和升级的过程，从而有利于形成更高层次的标准；又如，标准产业化和市场化可能是同步进行的，市场化是产业链不断完善和成熟的过程，而产业化水平也伴随着市场的开发和反馈得以进一步完善。
虽然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形成、产业化和市场化三类活动具有一定的同步性、互补性和交叉性，但是存在本质的差异，如表2所示。
以TD-SCDMA产业联盟技术标准为例，TD-SCDMA标准于2000年确立为国际标准，标志着标准已形成；此后，依托产业联盟开始标准产业化，涉及芯片、系统设备、测试、软件、终端、工程建设及网络服务等领域；目前，TD-SCDMA标准处于市场化阶段，已开发了多款手机、数据卡、上网本、家庭网关、无线座机、阅读器等终端产品，拥有一定的网络覆盖率，虽然市场还不成熟，但是TD-SCDMA对WCDMA和CDMA2000两个3G国际标准构成了挑战。
我国以产业联盟推进自主标准建设，其目的就是建立自主标准推动产业自主创新，与国外技术标准相抗衡，保护本国产业和市场，增强标准全球竞争力，因此，形成技术标准是参与全球标准竞争的必要条件，而标准产业化是标准得以应用和持续发展并实现产业全面创新的必然要求，只有实现标准市场化才标志着标准在全球标准领域赢得竞争优势。
3.2 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特点
与单个企业或少数企业联盟主导技术标准相比，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有以下突出特点：一是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不以垄断为目标，而是以提升产业竞争力、规范本国产业市场竞争秩序、与国外标准竞争为目标，因此在联盟标准化过程中，需要向产业开放；二是产业联盟的技术标准一般遵循先产业化后市场化的演化路径，这与追求经济利益的单个企业或企业联盟以技术标准市场化为根本有着本质的区别；三是产业联盟技术标准通常属于国家重点产业/技术领域，一般是立足于国家战略需要先成为法定标准，后根据发展需要成为事实标准；四是政府作为利益相关者，积极引导、参与和支持联盟的技术标准化活动，大大加快联盟的技术标准化进程。
4 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政府支持策略
我国已进入“十二五”快速发展时期，随着产业联盟的蓬勃发展和技术标准战略的实施，政府应充分发挥“规划、支持和监管”的作用，以加快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建设。结合我国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现实情况，凝练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各个阶段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政府支持策略，如表3所示。
根据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特点，政府应在联盟技术标准化各个阶段发挥积极作用，其工作重点应立足于解决产业联盟与技术标准化之间的冲突以及联盟内、外部的主要矛盾，使联盟技术标准化有动力和利益驱使。表3只是列举了部分主要问题和策略，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中还存在一些其它问题，在此不做进一步的分析。
5 结论
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因此明确联盟技术标准化的过程及各阶段存在的主要问题，充分发挥政府在联盟技术标准化不同阶段的引导、支持和监管作用，有利于加速联盟技术标准化进程。本研究从技术标准的形成、产业化和市场化三个方面分析了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及特点，针对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不同阶段存在的主要问题，提出政府支持策略。本研究的突出之处为：一是将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过程划分为标准形成、产业化和市场化三个阶段，明确三者的内涵、关联和区别，为联盟标准形成、产业化和市场化的有机协调和加速联盟标准化进程提供支持；二是结合我国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实践，凝炼出产业联盟在技术标准化各个阶段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政府支持策略，为提高政府政策措施的针对性、适用性和有效性提供参考。
虽然本研究可为加速我国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进程及完善面向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政府支持体系提供参考，但是还存在有待进一步研究的问题：一是我国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形成过程中的知识产权与技术标准实质性结合与运用、标准产业化和市场化的同步协调发展等问题有待深入研究；二是需要进一步挖掘我国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的关键影响因素和揭示联盟技术标准化机理，进而完善规划性、支持性和监管性的全方位政府政策体系和管理方法，以便为产业联盟技术标准化提供更有效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