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布什政府的全球“民主”战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试论论文,布什政府论文,民主论文,战略论文,全球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布什总统在其第二任期伊始，推出以“全球推动自由”和“结束全球暴政”为主题的“全球民主化”战略，把向全球扩展美式“民主”、“自由”定为美国外交政策主要目标之一。这发出了强化美国全球民主战略攻势的信号。美国政府全球“民主”战略的最终目的是把美国的社会制度和价值观强加给世界各国。这种“民主”战略与当今国际关系民主化趋势背道而驰，是不会得逞的。
对外推销“民主”是二战后历届美国政府的政策和做法，并不是布什政府的发明创造。但美国以往的政府对外输出民主主要采取柔性方式，运用经济和文化手段进行宣扬和诱导，搞意识形态渗透。布什政府的全球民主战略，无论在目的、内容和手段上都超越了往届美国政府的政策，主要有如下特点。
(一)把对外推行民主作为外交政策的主要目标
布什在其第二任期就职演说中宣示“美国的政策重心将是在全球范围内结束暴政、伸张自由民主”，要“把自由扩散到全世界各个角落”。这标志着布什将他在2000年上台以来对外推行的“民主”战略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即把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美式“民主”、“自由”作为美国对外战略的核心目标和“神圣职责”。这种做法在美国外交史上还是第一次。为实现这个目标，布什政府加大了对外输出民主的力度：
其一，诉诸强制手段。布什提出“结束暴政”的口号，不排除用强制手段，包括用武力对“专制”国家强行推行“民主”。布什政府把“不民主”看作恐怖主义的根源，其对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战争既是反恐战争，也是推行美式“民主”的战争，开了用武力推广美式民主的先例。美在推翻塔利班和萨达姆政权之后，继续在两国留驻重兵，是为了用武力确保该两国亲美“民主”政权的长期存在。对朝鲜、伊朗等“暴政前哨”国家，布什政府也不放弃用武力改变其政权性质的选择。
其二，加强民主外交攻势。对所谓的专制独裁国家加强打压，把朝鲜、古巴、伊朗、叙利亚等国从“无赖国家”“升级”为“暴政前哨”，实际将它们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对所谓“非民主”国家加强遏制和施压；把美国同其他国家建立什么样的关系，特别是对其他国家是否提供经济援助更紧密地与其是否推行“民主”制度挂钩。同时，在与其他国家领导人会谈以及公开的政策声明中，布什总统等美国政要都是言必称民主，公开承诺帮助一些国家的反政府力量进行民主革命。
其三，加大资金投入。在过去的4年里，布什政府为了在全世界范围内支持民主变革，耗资46亿美元，而在2006年该项专款预算则超过13亿美元。2005年为“国家民主基金”拨款数额为8千万美元，是布什总统2000年就职时的2倍。同时布什总统还在5月18日宣布，美政府拟在2006年拨专款1亿美元，建立一个“冲突应对基金”，以援助有关国家的“民主力量”。
其四，增设专门民主促进机构。美国为鼓励和支持各国的“民主”势力，成立了各种各样的官方、半官方和民间的国际“民主”促进机构，如共和党下属的国际共和学院、共和党国际问题研究所、民主党下属的国家民主学院、国家民主基金、美国国际发展基金等。布什政府为了强化在国外促进“民主”，特拨款2400万美元，于2005年5月18日设立一个新的“快速反应团队”，专职帮助外国建立和巩固民主制度，尤其是为那些在建立民主自由方面陷入危机的国家提供快速援助。
(二)把对外输出民主与国家安全战略相结合
布什政府政要直截了当地声言，在世界上推广民主不仅是美国的道德义务，而且是美国安全必不可少的条件，是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组成部分。联系到美国政要一再鼓吹“民主”国家不会发动战争，不会对其他国家构成威胁的论调，美国奉行的逻辑是“民主”等于安全。在美国的意识里，世界上所有那些不信奉和实行西式特别是美式民主的国家，都会对美国构成威胁。根据这一逻辑，布什政府不断扩大其“先发制人”军事方针的适用范围，从对从事和支持国际恐怖主义的国家进行先发制人打击，到对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国家威胁进行军事打击，可能再扩大到对美国所敌视的“独裁”、“专制”国家进行军事打击。这势将造成国际形势和国际关系的紧张、动荡，甚至引发冲突和战争。
对外推广民主可以保障美国安全的逻辑是说不通的，只是一块掩饰美国谋求世界霸权的遮羞布。事实上，美国是世界上受别国威胁最少的国家。在其两百多年历史中，除在建国初期受到西式“民主”的鼻祖英国入侵和在二战中受到日本的袭击外，没有受到任何其他国家对其本土的打击。现在美国是世界上惟一超级大国，更没有任何国家敢于或有能力主动攻击或威胁美国。即使美国在“9·11”事件中遭到国际恐怖主义的沉重打击，也同布什政府强力推行霸权主义和支持以色列欺压阿拉伯民族分不开，而“9·11”事件不是国家之间的行为。没有任何国家威胁美国，而是美国在威胁其他国家。布什政府坚持冷战思维，坚持推行霸权主义、单边主义，强化军事集团，大力扩充军备，在世界各战略要地建立军事基地和加强前沿军事存在，对许多国家的安全、主权和领土完整构成威胁和挑战。这是举世尽知的事实。布什政府所谓要在全球推广民主实际上是要将美国那一套社会制度和价值观念强加在世界各国；其所谓要在世界上结束“暴政”，实际上是要在世界上建立美国的霸权。这就是问题的要害与实质。
(三)对外民主输出的重点是中东地区和独联体国家
美国选择中东和独联体这两个地区作为其全球民主战略的突破，既出于其重大战略和现实利益需要，也是该地区客观形势决定的。
中东地区拥有极端重要的战略地位和世界上最丰富的油气资源，是美国和西方国家最大的石油供应地。自冷战时期以来，该地区一直是美国全球战略的重点之一。布什上台后，尤其在“9·11”事件和反恐战争爆发后，美国加强了对中东地区的经营和主导。布什政府利用反恐之机发动伊拉克战争，随即推出“大中东民主计划”，以图用硬软两手将美式“民主”一统中东。美国在打赢伊拉克战争后，在伊建立由美控制的政府，扩大了中东地区的亲美国家阵线；以伊拉克为基地，在中东部署了空前强大的军事力量。这些更助长了美国推进该地区民主化的企图和气焰。2005年6月20日，赖斯在开罗美国大学发表演说，宣称“在整个中东地区，再不能让对自由选择的畏惧成为剥夺自由的理由。现在是抛弃为回避艰巨的民主工作而制造的那所有一切托词的时候了。”有评论把她的这个演说称为“吹响了要求阿拉伯国家全面改革的号角”。
独联体曾是前苏联版图，地跨欧亚两洲，现在是美国挤压俄罗斯外部战略空间的重心和美俄争夺的焦点所在。慑于俄的强大军力，美不敢用武力，而是通过军事渗透和经济杠杆在独联体国家培植亲美反俄势力，推进美式“民主化”。布什政府策动“颜色革命”一再得手，已在一些独联体国家建立亲美民主政权。布什政府不会就此止步，而决心“乘胜前进”。美政要公开称白俄罗斯为美国准备“解放”的最后一个欧洲“专制国家”。白俄罗斯和中亚及外高加索即将举行总统和议会选举的国家将成为美策动“颜色革命”和推动“民主化”的下一批对象。
布什政府推出全球民主战略，把它提到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重点和国策的高度，有着深刻的原因和背景。
(一)推广美式民主以建立美国主导的世界新秩序是布什政府推行全球民主战略的根本动因
冷战结束后，美国成为“硕果仅存”的全球惟一超级大国。随后十余年，美国经济在高科技和以信息产业为代表的新经济的带动下，连续实现强劲增长，扩大了对其他大国和力量中心的优势，其建立单极世界秩序的欲望随之急剧膨胀。“9·11”事件后，布什政府打赢了对阿富汗和伊拉克两场战争，并在反恐的名义下，迅速向世界各地扩展了自己的力量和影响。这更使布什认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世界已无堪与美国一争高下的战略竞争对手，是美国谋求建立单极世界秩序的战略机遇期。为此，布什政府一方面推出“先发制人”战略，把以战争手段作为控制他国的最后选择；另一方面，为了尽可能减少推行全球单极独霸战略的困难、阻力和代价，布什政府以强大实力做后盾，大力在世界范围内扩充美式“民主”，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控制其他国家的目的。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继布什总统在其第二任期伊始，宣称要把“民主自由”扩散到“地球各个角落”，国务卿赖斯在参议院听证会上提出要“利用美国的外交手段帮助建立世界上有利于自由的力量平衡”，并指出美国未来外交政策的三大任务中，最主要的就是与民主国家一道，建立基于共同价值与法治的国际体系。这个“国际体系”就是在美国主导下西方民主化一统天下的世界体系。
(二)美国新保守主义影响增大
随着美国国力新的强劲增长和独超地位的强固，美国新保守主义在美国社会和政坛占据上风，其思维理念有着三个显著特点。一是崇尚实力。它认为实力是一个国家在世界舞台上角色定位的决定因素，既然美国的综合国力在世界上无与伦比，遥遥领先于任何其他国家，就应由美国来主导国际关系和世界秩序，充当世界的“当然领袖”。二是鼓吹美国价值观优越论。它认为美国的政、经制度和民主、自由理念是全球最好的，应当成为“普世价值”。三是突出意识形态分野。它主张在国际关系中以意识形态划线和定亲疏。凡与美国意识形态相同者，就是美国的盟友或朋友；凡与美国意识形态相异者，则被视为“其心必异”的“非我族类”，就要予以打压。布什入主白宫后，其外交政策的思想基础就是新保守主义。因此，布什政府在外交上推行新现实主义也就是推行赤裸裸的实力政策，在处理国与国之间关系上，注重意识形态因素，把推广美式民主、自由作为外交政策的重点和中心目标。
(三)反恐斗争的需要
在“9·11”事件之后，布什政府对美国安全战略进行了调整，认为国际恐怖主义是对美国国家安全的主要现实威胁，把反恐作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美国对外安全战略的主要任务。但布什没有反思美国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是造成“9·11”事件和国际恐怖主义猖獗的一个重要根源，而认为一些国家实行所谓“独裁专制”、压制“民主自由”是产生国际恐怖主义的根源。布什总统在连任就职演讲中，声称“保卫美国安全的惟一途径就是促进海外的民主，也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对美国本土形成威胁的根源”。布什政府因而把在全球扩张美式民主作为反恐斗争的必需和打赢反恐战争的良方。为了服从反恐的需要，美国决心将扩展民主的计划延伸到所有非西方国家，改变过去那种“伊斯兰国家民主例外”的做法。对阿拉伯国家进行“彻底的民主改造”。用赖斯的话来说，“60年来，美国以民主为代价来寻求中东的稳定，但我们既未得到稳定，也未实现民主。如今，我们采取不同的路线。我们支持所有人的民主愿望。”①
(四)突显柔性做派，减少称霸阻力
美国追求世界霸权一向使用软、硬两手。硬的手段包括对敌对国家和所谓非民主国家实行制裁、封锁、遏制，甚至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胁；软的手段包括经济引诱、文化渗透和推广民主等。布什作为美国保守势力的政治代表，上台后执行强硬的外交政策，比许多往届政府采用更多的硬性谋霸手段，包括实行单边主义外交政策和先发制人战略，直至采用战争手段推翻一个主权国家的政府，对其实施军事占领。但这使美国付出了沉重代价：美国仅在伊战中即耗资达3000亿美元，美军死亡超过1800人，至今伊拉克问题悬而未决，美深陷泥潭难以自拔；布什政府大搞单边主义和采取先发制人手段，尤其是绕开联合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受到国际社会广泛的质疑、抵制和反对，连法、德等不少盟国也与之分道扬镳，使美国国际形象和声望下跌，几陷孤立；造成美国社会的分裂，使之分裂成支持伊战和反战两大块，而反对布什对伊战争的民众越来越多，使布什政府及其强硬与非理性政策面临越来越大的困境。
形势比人强。形势迫使布什在第二任期调整谋霸策略，硬的一手，特别是先发制人的军事打击手段有所收敛，而包括宣扬和推广美式民主在内的软性手段得到更多的强调与重视。在布什政府看来，在外国推广和实行美式民主，是建立亲美政权、扩大亲美国家阵线的政治基础。由于推行全球民主化，向国家输出美国民主，既可以减少美国因谋霸所冒的风险和代价，又能得到美国民意的支持，还能推进美国在政治上控制他国和主导国际秩序的目的，因而成了布什在新任期推行全球战略的主要手段和优先选择。布什把推行民主作为美国外交政策中心的做法，也得到美国保守势力的认可和赞赏。新保守派代表人物罗伯特·卡根称赞布什促进全球民主的政策，说这是“把美国的外交政策建立在《独立宣言》永恒原则基础上，其实际优点在于这些原则反映了普遍的愿望。这项政策可能比反恐战争吸引更广泛的海外支持，而且国内对一个国际主义外交政策的支持也更持久。这就是布什现在宣称的更高的现实主义。”②
布什政府的全球民主战略在国际上产生了一定影响，特别是对认同西方意识形态或西化观念较浓的前东欧和前苏联地区国家影响较大。布什政府的这一战略也取得一定成效，如在独联体内策动“颜色革命”频频得手，使其中一些国家变成疏俄亲美国家。
然而，美国对外输出民主，扩大美式“民主空间”，在本质上与旧列强扩大“生存空间”的扩张主义行径没有多少差别。其目的都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获取政治或经济利益，进而达到控制其他国家和实现称霸世界的图谋。这违背了当代世界多样化的客观现实和各国致力于维护独立自主及促进国际关系民主化的历史潮流，在总体上是行不通的。
美国国务院前政策规划司司长、现外交学会会长理查德·哈斯指出，“使促进民主成为一项外交政策原则既不可取，又不切合实际”。③ 这是切中要害的。
第一，世界各国的国情千差万别，不可能共享和实行整齐划一的民主理念和制度。民主确是世界潮流，追求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普遍愿望和要求。但不同类型的国家有不同的民主理念和民主形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民主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属于上层建筑范畴，是由一个国家的经济基础即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生产关系形态决定的。世界不同类型的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不一，历史文化传统、宗教信仰不同，不能将某一个国家的民主概念套用在所有国家身上。“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硬是将美国和西方的民主制度移植到其他国家，只能造成水土不服、异化变质，甚至矛盾、冲突。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不少亚、非、拉国家在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压力下，进行西化民主改革，成为西方催生的“民主国家”早产儿，结果大多陷入政、经危机和社会动荡。而那些根据本国国情和需要，稳步推行有本国特色的民主改革和民主体制的国家，大多取得较好的社会、政治和经济效果。可见，一个国家奉行什么样的民主制度，只能取决于自身国情和条件，决不能由外部移植和强加。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这也是美国的“大中东民主计划”一出台，就遭到埃及、沙特等阿拉伯主流国家强烈抵制的主因所在。
第二，布什政府推行全球民主战略，实质是用输出民主的办法来谋求世界霸权。但是，打着民主旗号的霸权仍是霸权，势必要干涉别国内政、损害别国主权，同世界各国维护独立自主的本质要求相对立。同时，美国这个自诩为世界上最好、最理想的民主国家在国际关系中却搞专制独裁，经常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国际社会之上，对不服从其意志者动辄制裁、打压，甚至武力相向。美国实际上是国际关系民主化的最大障碍和世界一霸。它侈谈和推广民主，只为一己霸权之私，没有什么号召力和感召力，必将引起国际社会的普遍反感和抵触。
第三，美国在民主问题上搞双重标准，使其“民主”计划失去可信性。美国在许多重大国际问题上采用双重标准，在国际民主问题上也是如此。对同样不信奉西式民主和不实行西方政体的国家，美国把其中亲美和支持美外交政策的国家引为盟友或朋友，不推动其实行“民主改革”，不支持这些国家的“民主”反对派；而将那些敢于抨击、反对美国霸权的国家贴上“反民主”的标签，扣上“专制”、“独裁”和“暴政”的帽子，不断以维护民主、自由、人权的名义对其发难。对基本上实行西式三权分立代议制民主的发展中国家，只要是亲美和支持美国的，美国就承认其是“民主国家”，扶掖有加；如其政府敢于对美说“不”，敢于批判美国的强权政治，美国照样给其横加“反民主”、搞“专制”的罪名，大力支持其反对派进行街头“民主革命”和颠覆政府的阴谋活动，甚至密谋策划谋害这些国家的领导人。美国政府对委内瑞拉总统佩雷斯的敌视态度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例子。这种美式民主及其推行民主的手法让人难以恭维和信服。
第四，布什政府向外输出民主的政策难以得到盟国的普遍认同和支持。美国的西方盟国同美国有相同的民主理念、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它们也希望并致力于在世界上推广西方民主。但它们大多主张采取宣扬、鼓励和支持有关国家的“民主力量”的方式来推广“民主”，而不把对外输出民主作为本国的外交政策，不强迫其他国家采纳西方的民主理念和制度。法国和德国等欧盟国家的领导人对布什政府把对外扩展民主作为美国外交政策“重心”的做法明确表示异议。他们认为，美国政府这样做，将会导致干涉别国内政、损害别国主权，甚至可能引发冲突和对抗，从而最终损害国际社会谋求和平、安定和发展、繁荣的目标。这对布什政府推行全球民主战略是一种无形牵制。
美国有的学者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华盛顿采取一种僵硬的民主化标准，将引发更多的敌意而不是变革”。④ 面对诸如上述各种困难和阻力，布什政府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调整对外扩张民主的策略，收敛向有关国家强加民主的激进态度和做法，转而采取比较灵活务实的手段。因此，赖斯在2005年6月访问中东时，向埃及和沙特领导人表示，美国政府并不力求强加民主，两国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发展民主。布什政府前政要沃尔福威茨也指出中东国家可以走“一条渐进的民主改革之路”。
布什政府对外扩张民主的手法可以改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其旨在向世界普及美式民主的政策不会改变。2005年7月15日，布什在美国“援助受奴役人民周”集会上还说，建设一个民主、自由的世界“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这项工作将继续下去”。世界各国和人民是需要民主，但不需要美国的霸权民主。布什欲以美式民主一统天下的“宏图”是难以如愿的。
注释：
①2005年6月20日赖斯国务卿在开罗美国大学的演说。
②Robert Kagan:" A Higher Realism" ,Washington Post,January 23,2005.
③《使美国21世纪的外交政策恢复正常》，《全球主义者》在线杂志，2005年6月8日。
④S.Frederick Starr," A Partnership for Central Asia" ,Foreign Affairs,July/August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