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视角下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满意度及影响因素探究
景琴玲 刘甜 张欣童
［摘要］ 基于陕西省22个县590户农户的微观调研数据，从乡村振兴视角下实证分析了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陕西农户对职业教育的总体评价偏低，尤其在培训方法、培训费用、培训效果方面。其中，培训供给因子、外在个体特征因子、培训投入因子对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满意度有显著影响。因此，为了提高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水平，必须加强政策导向，创造良好发展环境；增加财政投入，建立多元化筹资机制；明确主体需求，提高培训供给效能；加大宣传力度，提升农民培训获得感；唤起社会关注，扩大培训综合效益。
［关键词］ 乡村振兴 农民职业教育 满意度 影响因素
一、研究背景
伴随着城镇化的快速发展，我国农业人口比例持续下降，结构失衡、素质下降，依靠谁来发展现代农业、发展新农村已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农民是乡村振兴的主体和受益者，农民主体能力的提高是实施“乡村振兴”的关键，而职业教育是提升农民主体能力的重要途径。农民职业教育的公共产品属性决定了其主要依赖于政府公共财政的支持。我国政府非常重视农民教育培训，启动了一系列公共资助农民职业教育项目，收到了良好成效，但依然存在供给不足、供给效率低下等问题。在此背景下，从农户满意度视角，深入研究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效率对于增强农民的满足感，改善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效率低下的现状，推动农民职业教育快速稳定健康发展，保障“乡村振兴战略”的顺利实施，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近年来，农民教育培训满意度问题已成为相关领域研究的热点。李嘉、杨锦秀在《农民就业培训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分析——以成都市为例》中采用Logistic模型对成都市农民就业培训满意度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农民就业培训满意度受培训内容、培训地点和培训及时效应三个因素显著正向影响。姬建军在《从经济学视角分析农民对农村基础教育满意度的影响因素——以陕西省关中地区为例》中运用多元有序Logistic模型，对陕西关中地区农民对农村基础教育满意度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村庄距县城的距离、村庄类型、农民对政策评价、农民对乡镇政府评价、基层政府对政策执行的效果、改进情况和教育支出变化对农民满意度有显著影响。郑爱翔在《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培训满意度影响因素实证研究》中结合江苏省调查数据，运用因子分析法将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满意度影响因素划分为认知因子、情感意志因子和产出评价因子三个公共因子，并以此为基础提出培训满意度评价指标。伍旭中、李亦含在《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满意度及回报率的实证研究——基于四川成都、南充地区的调查》中采用多分类logistic模型，考察四川省成都、南充地区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满意度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主要的影响因素有提供的手续办理等公共服务、培训方法、培训实质作用、相关部门意见改进等变量。
从既有研究文献梳理结果看，学者们在农民教育培训满意度评价、满意度影响因素方面都进行了积极而有效的探索。在已有研究基础上，本文以陕西省590户农户调查数据为基础，基于乡村振兴视野下实证分析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满意度，并进一步通过因子分析法和二分类Logistic回归法分析其影响因素，以期为政府优化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效率提供参考。
二、数据来源与样本描述
1.数据来源。本文所需数据来源于课题组2018年7～9月对陕西省农户所做的调查。调查采用问卷调查方式，内容包括农户基本情况、职业教育培训需求情况、职业教育培训供给情况、农户对职业教育培训满意度情况。
四是运行环境方面的问题。任何一项工作机制的运行，都需要一定的环境作为支撑。“一站式”司法确认机制得以建立，其根本原因是党和政府关于完善矛盾纠纷多元化解机制的基本要求。在这种条件下，完善工作机制、化解矛盾纠纷、维护社会稳定成为各级党委、政府和相关部门的一项重要任务，也就为“一站式”司法确认机制的建立创造了条件。该机制的运行，不仅需要司法机关、司法行政机关创造条件予以保障，同时也需要各级党委、政府、相关部门和组织，在思想理念、工作目标、工作机制等方面提供支持和保障，为该机制的运行创造良好环境。
装配式住宅是一种新型建筑结构。如何保证这项新技术和新技术的建设质量是最为严峻的任务。虽然装配式住宅采用先进的技术手段，但其也受到受气候和环境的影响，其组件质量必须得到改善。施工过程中没有严格的监督，很难保证工程正常的运行。
调查区域选取充分考虑到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采用分层抽样和随机抽样相结合的方法选取了陕西省渭南市、咸阳市、宝鸡市、铜川市、榆林市、延安市、汉中市、安康市、商洛市22个县620户农户发放问卷。收回有效问卷590份，占全部问卷总数的95.16%。
式中：A样品——25 μl样品+25μl底物（37 ℃孵育10 min）+50 μl DPP-4酶（37 ℃下孵育60 min）+100 μl醋酸-醋酸钠缓冲溶液；
2.样本特征。本次调查随机抽取的样本农户基本情况如下：调查有效问卷中男性有305人，占比51.7%；女性有285人，占比48.3%，性别比例大致相当。
(1)该基于企业培训体系下的专业人才培养的质量分析板，通过设置横杆，当需要清理白板的版面时，通过移动横杆到适当的位置，下压把手，带动横杆向下运动，可使圆筒擦和方擦与白板接触，通过设置圆筒擦两侧的方擦，可三重清理白板的表面，从而达到清理白板表面更加干净的目的，方便了使用者使用。
第四个公共因子F4在家庭人口规模、家庭人均收入指标上的因子载荷较高，相应的因子载荷值为0.678、0.726，因此命名为家庭特征因子。
在做好上述工作的基础上，店家还应先紧跟趋势，根据自己店铺所在的经济水平来选择性的上轻药妆或轻医美的依据疗程来销售的品牌，以便于满足消费者更多个性化的、问题（如敏感、激素）肌肤的需求。
在文化程度方面，小学及以下人数有71人，占比12.0%；初中有196人，占比33.2%；高中或中专及职高有180人，占比30.5%；大专及以上有143人，占比24.2%。由此可以看出，陕西省农户教育程度主要集中在初中和高中阶段，这说明农民职业教育培训在提高农户素质方面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吸光度的测定：在UV-2550双光束紫外光谱仪上，以相应浓度的乙醇溶液做参比，测定酒样在400 nm和700 nm波长处的吸光度值。风味成分相对百分含量的测定：采用GC-MS分析法，通过面积归一化法分析风味成分相对百分含量的变化（不含乙醇）。
在农户家庭人均收入方面，主要集中在10000～15000元，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不大。
在解释变量上选取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口规模、家庭年均收入、培训机构服务水平、培训地点、培训时间、培训费用、培训内容、培训方法、培训师资、培训效果、政府政策评价、政府投入评价15个变量。
从分项指标来看，农户“满意”和“比较满意”的是培训地点（48.1%）、培训时间（47.4%）、培训内容（45.9%）和政府扶持政策（46.5%）。这是由于目前陕西省各级政府非常重视农民职业教育培训，出台了各项扶持政策，同时在培训地点、培训时间和培训内容方面较为灵活与多样化，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农户的预期期望。而农户“不满意”和“不太满意”的是培训方法（38.8%）、培训费用（38.7%）、培训效果（40.5%）和政府投入（34.9%）。这是由于尽管近些年政府不断加大农民职业教育培训资金投入，但依然存在严重短缺现象；同时，培训间接成本较高，培训方法单一，最终培训效果也不能达到农户的期望。
培训投入因子（F3）在5%显著性水平对农民教育培训总体满意度产生正向影响（系数0.270），说明农民对培训时间安排与培训费用越满意，对职业教育培训满意度越高。
三、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的实证分析
1.研究方法。本文先运用因子分析法对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进行测度，进一步找出影响满意度诸因素背后的潜在联系，然后通过构建二分类逻辑回归模型分析影响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的关键因素。
第三个公共因子F3在培训时间、培训费用指标上的因子载荷较高，相应的因子载荷值为0.606、0.753。培训时间、培训费用均为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投入，因此该因子命名为培训投入因子。
调查问卷中将农民对职业教育满意度的评价设置为“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不满意”五个等级。根据二分类逻辑回归模型分析需要，将被解释变量“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总体满意度”转换为二分类变量，“满意”和“比较满意”赋值为1，表示对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满意；“一般”“不太满意”和“不满意”赋值为0，表示对农民职业教育培训不满意。
2.变量设置。基于研究目的，结合文献与实际调研，本文选择农民对职业教育培训的主观评价结果满意度作为被解释变量。
根据《国土资源数据2000国家大地坐标系转换技术要求》和《浙江省国土资源系统使用2000国家大地坐标系实施方案》，仙居县辖区约为2 000 km2，属于局部小区域，且仙居县待转换的数据以1∶500大比例尺不动产数据为主，为了确保不动产数据转换后的平面位置精度，经分析后决定采用平面4参数模型解算其坐标转换参数。
3.农民对职业教育满意度分析。通过调查发现，农户对农民职业教育总体评价“比较满意”占23.1%，“满意”仅占14.4%，二者总和为37.5%；“一般”占48%，“不太满意”占9.5%，“不满意”占5.1%，三者总和为62.6%。由此看出，陕西农户对职业教育培训的总体评价偏低。
3.因子分析。在进行因子分析前，为了消除变量间在数量级和量纲上的不同，首先需要将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本文采用SPSS23.0对量表数据进行分析，通过KMO检验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得出KMO值为0.887（＞0.5），Bartlett卡方检验值为3210.747，sig值为0.000。检验结果是显著的，表明本研究所设计的问卷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以累计贡献率为标准，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提取公共因子。按照因子特征值大于1、累积方差贡献率大于60%的标准，提取出5个公共因子，然后运用方差最大正交旋转法对因子进行旋转，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因子累计解释程度达到64.097%，说明公因子对变量的整体解释力较强。
旋转后的因子载荷说明每个公共因子主要由哪些变量提供信息。第一个公共因子F1在培训机构的服务水平、培训地点、培训内容、培训方法、培训师资、培训效果、政府支持政策、政府投入指标上的因子载荷较高，相应的因子载荷值 分 别 为 0.732、0.796、0.726、0.777、0.777、0.760、0.728、0.742。这些因子充分体现了农户对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情况的评价，因此命名为培训供给因子。
第二个公共因子F2在年龄、文化程度指标上的因子载荷较高，相应的因子载荷值分别为-0.870、0.882。由于年龄、文化程度不一致，导致农户对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也有所不同，这主要是因为内在个体因素所致，因此该因子命名为内在个体特征因子。
数据挖掘是指从海量数据中提取前所未知、可能有用但隐藏的信息的过程。数据挖掘是基于统计学、机器学习、深度学习、数据库等的交叉学科，涉及很多算法，有着广泛的应用。根据数据挖掘方法来分，可分为机器学习方法、深度学习方法、统计方法和数据库方法等。
在年龄方面，18～25岁的有172人，占比29.2%；26～40岁的有125人，占比21.2%；41～50岁的有239人，占比40.5%；51～60岁的有32人，占比5.4%；61岁以上的有22人，占比3.7%。其中，41～50岁年龄段的农户是家庭中的主要成员，是农业活动的主要从事者。
第五个公共因子F5在性别指标上的因子载荷较高，相应的因子载荷值为0.951，由于其也是农民个体特征，因此命名为外在个体特征因子。
培训供给因子（F1）的影响最大，在所有因子中具有最高的统计显著性，在1%显著性水平下对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满意度产生影响，且培训供给因子的回归系数为正（2.050）。这说明农户对培训机构服务水平、培训地点、培训内容、培训方法、培训师资、培训效果、政府支持政策、政府投入评价越高，对职业教育培训的总体满意度也就越高。
4.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在上述因子分析结果的基础上，为了考察各公共因子对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的影响程度，本文以五个公共因子为解释变量，以农民职业教育总体满意度为被解释变量进一步进行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通过Wald值的比较可以发现，各公共因子对农民职业教育总体满意度影响的重要程度依次是培训供给因子（137.444）、外在个体特征因子（8.267）、培训投入因子（5.491）、内在个体特征因子（2.448）、家庭特征因子（0.362）。
外在个体特征因子（F5）在1%显著性水平对农民职业教育总体满意度产生负向影响（系数-0.318）。这说明与男性相比，女性农民对职业教育培训的期望及要求较高。此外，目前实施的农民职业教育项目缺乏专门针对女性的培训内容，农民职业教育体系未考虑到女性等特殊人群，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女性农民对职业教育培训的满意度。
（4）对热应力和形变计算结果研究表明，温度梯度引起的热应力比硅的屈服强度小一个数量级，最大形变量为2.56μm。
内在个体特征因子（F2）对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有一定的负向影响（系数-0.174），说明农户年龄与教育满意度呈负相关关系，年龄越大，对职业教育培训满意度也越低。可能是因为年龄越大的农户经验就丰富，对职业教育培训的需求与接受能力较低；同时，文化程度越高的农民对职业教育的期望与要求也越高。
家庭特征因子（F4）对农民职业教育总体满意度有轻微影响，但是回归系数为正（0.067），说明家庭人口数越多和家庭年收入越高的农民对职业教育满意度越高。
四、结论与政策性建议
本文基于陕西省22个县（区）590农户的调研数据，分析乡村振兴视野下农民对职业教育的满意度。
研究结果表明：陕西农户对职业教育的总体评价偏低，尤其在培训方法、培训费用、培训效果方面；农民职业教育总体满意度的影响主要来自培训供给因子、内在个体特征因子和培训投入因子；外在个体特征因子、家庭特征因子对农民职业教育总体满意度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影响不显著；培训供给因子、培训投入因子和家庭特征因子对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有正向影响，而外在个体特征因子和内在个体特征因子对农民职业教育满意度有负向影响。基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有文献报道，献血者的献血意愿受工作人员的素质和业务熟练程度的影响。通过培训，使采血者在采血操作过程中，对献血者态度和蔼，语言亲切，动作轻柔，穿刺技术娴熟，确保采血顺利，提高采血成功率[11]，可以提升献血服务水平；采血后工作人员通过告知献血者查体相关检查检验结果，对献血者执行电话回访制度，体现人文关怀，可提升献血者满意度。
1.加强政策导向，创造良好发展环境。在乡村振兴战略部署下，创新政策供给，建立农民职业教育长效扶持机制。
在顶层设计方面，一是国家应出台农民职业教育相关法律法规，明确各利益方应承担的具体责任与义务；启动东中西部合作机制，统筹城乡融合发展，加速优质资源的互动与合理配置。二是省、市级政府应成立农民职业教育专门工作小组，协调管理机制，加大指导监督考核力度，促进扶持政策落实；同时，立足区域特色，完善配套政策体系，为农民职业教育发展创造良好发展环境。
2.增加财政投入，建立多元化筹资机制。农民职业教育的“公共产品”属性，决定了发展农民职业教育主要靠国家财政支持。因此，中央和地方政府应逐年增加农民职业教育专项发展经费，提高学员补贴标准，扩大学费减免、助学范围，减轻农民家庭经济负担。同时，综合运用立法、政策、信贷、税收等杠杆撬动民间资本，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到农民职业教育筹资中，改善农民职业教育培训经费短缺、基础设施落后、师资力量薄弱、实训基地短缺等突出困难，确保农民职业教育培训经费充足。
3.明确主体需求，提高培训供给效能。针对新型职业农民和乡村精英培育所开展的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活动，是农民基于利益博弈的一种自愿行为选择。因此，在组织、设计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方案时，首先，通过培训对象摸底，确定农民职业教育培训类型与层次；其次，结合区域产业特点与农民个体特征，进行培训需求调查，分类制订培训方案，在培训内容、培训方式、培训时间等方面满足不同产业、类型、层次农民需求，合理配备师资，开展精准化培训，以提高农民职业教育供给满意度。
4.加大宣传力度，提升农民培训获得感。乡村振兴战略的顺利实施需要高素质新型职业农民提供人才支撑，因此，必须通过各种路径进行舆论宣传，吸引农民积极参与。政府除了通过电视、广播、报纸等传统媒介进行宣传外，还可以借助微信、云平台等互联网新媒体积极宣传农民职业教育优惠政策以及培训资讯。对于女性农民、年老农民等特殊群体，可入户“一对一”宣传，发放培训资料，解读相关政策。此外，通过树立典型与榜样示范，带动更多农民参与职业教育培训，提升农民价值认同与获得感。
5.唤起社会关注，扩大培训综合效益。政府聚力打造农民职业教育发展平台，创新培训机制，逐步形成“一主多元”农民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引导农业院校、科研院所、社区教育中心等参与农民职业教育培训，充分整合、利用其资源优势，为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提供优质教学资源。激励涉农企业、农业园区利用自身优势主动参与农民职业教育培训，共建实习实训基地与创业孵化基地，缓解政府培训资金压力，提高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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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景琴玲（1981-），女，陕西渭南人，西安财经大学，讲师，博士；刘甜（1996-），女，陕西西安人，西安财经大学在读硕士；张欣童（1995-），女，山西晋中人，西安财经大学在读硕士。（陕西西安 710100）
［基金项目］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西部地区农业职业教育政府供给效率评价与改进路径研究——以陕西省为例”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7XJC880002）
［中图分类号］ G71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3985（2019）18-009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