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境语义学对语言哲学中意义理论的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语义学论文,情境论文,哲学论文,意义论文,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情境语义学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诞生的一种新的语义理论。1981年美国著名的逻辑学家巴 威斯(Jon.Barwise)在《情景和情境》(scenes and other situation)一文中,首次使用了 “情境”这一概念。1983年他和逻辑学家佩里(John Perry)合作出版的《情境与态度》(sit uations and attitudes)一书,标志着情境语义学的正式诞生。
情境语义学从信息处理的角度来研究自然语言的意义。它认为,自然语言的主要功能是传 递信息,而信息的传递与接受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在正常情况下,语言总 会启动和利用适当的脉络。因此,任何尝试理解语言如何运作的研究,都必须重视脉络(即 ,情境,引者注)的影响”[1]。情境语义学正是借助“情境”这个概念,对意义问题,包括 自然语言的语义问题进行了深刻的考察,其研究在学术界产生了广泛而强烈的影响。1985年 ,国际著名杂志《语言学与哲学》专门用一期刊载了语言学家、计算机科学家、哲学家等对 情境语义学的讨论。在今天,情境语义学更是广泛地受到人工智能学者、计算机科学家、语 言学家、哲学家以及逻辑学家的关注,成为一个跨学科的热点话题。本文主要从语言哲学的 角度探讨情境语义学对意义理论研究的贡献。
一、意义研究的既成理论
二十世纪语言哲学发展的一条重要线索是对意义问题的研究。在现代西方语言哲学的相关 论著中,几乎没有一本不涉及意义问题。哲学家们对意义问题的热衷和专心致志的研究,被 看作是“20世纪盎格鲁——撒克逊和奥地利哲学家们的一种职业病”[2]。他们至少提出了 五 种著名的理论,分别是指称论、观念论、功用论、行为论和语义论。
指称论认为,语词因为指示或指称外部世界中的事物或事实而具有意义,一个语词的意义 就是它所指示或指称的对象。例如,“苹果”一词的意义在于它所指称的、存在于客观世界 中的“苹果”这种实物。
观念论主张,语词的意义是它在人们头脑中所引起的观念。例如,当提及“苹果”这一名 称时,人们的头脑中就会立刻产生与苹果相关的观念,这种观念就是“苹果”这一名称的意 义。
功用论认为,语词的意义在于它的使用。语词在一定的语境中所产生的功能或所起的作用 就是该语词的意义。例如,当在朋友家做客时,朋友递给你一个苹果的同时说出了“苹果” 一词。“苹果”一词的意义就是它在当时的语境中所起的作用——传递了某种信息:请你吃 苹果。在功用论看来,脱离开语词被使用的语境就无法正确地考察它的意义。
与功用论相似但又有不同的是行为论。受刺激——反应理论的影响,行为论主张,语词的 意义在于该语词被说出后所产生的效果,在听话者身上所引起的反应。例如,当某人高喊“ 蛇”时,“蛇”这一语词在听话者身上所产生的反应,如惊恐,就是该语词的意义。
语义论是从真值条件的角度来考察语句的意义(因为词或词组无所谓真假)。语义论认为, 一个语句的意义就在于该语句的成真条件。当我们知道一个语句何时为真时,我们也就知道 了这个语句的意义。
上述五种理论在意义研究上各有侧重,各有优势,但又各有缺陷。就指称论而言,它必须 回答——一些虚概念的所指对象并不真实地存在,但这些虚概念仍有意义这一问题。但这一 问题对指称论来说并不是致命的,它似乎可以借助“可能世界”这一概念,通过说明虚概念 在可能世界中有所指来解决问题。指称论最大的缺陷在于它对意义的考察是孤立的、静止 的,没有考虑到语词的使用对语词的意义的影响。其余几种理论也都各有不足,在这里不一 一列举。
二、意义的关系理论——一种新的意义理论
在意义研究方面,情境语义学提出了一种新的意义理论——意义的关系理论。之所以称它 为一种新的意义理论,原因在于:
(1)“意义”研究范围的扩大
从“意义”一词的使用看,它不仅涉及语词(句)的含义(如“犊”的意思是小牛),而且涉 及说话人的意图(如,“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然界事物之间的客观联系(如,无风 不起浪)。以往的语义理论侧重研究的是语言表达式的意义,对客观事物间的关联所表现出 来的意义,一般不予考虑。
在意义研究上,情境语义学持一种“生态现实主义”(Ecological Realism)的意义观。之 所以说它是“生态现实主义”,是因为它既不象洛克那样,认为意义只存在于人的头脑中; 也不象弗雷格那样,认为意义既不在外部世界中,也不在人的心理,而是存在于第三个领域 中。情境语义学从本体论的角度出发来研究意义,它主张意义存在于生物体与环境的相互作 用中。因此,不仅仅语言表达式具有意义,意义还可通过其他各种方式表现出来——不同的 情境或情境类型之间的制约或关联(限制)都可产生意义。例如,有烟和有火的情境之间的关 联是意义的一种展现,靠右边行走的交通规则同样具有一定的意义。情境语义学的创始人巴 威斯和佩里在《情境与态度》一书中详细地探讨了烟意味着火、吻意味着接触,铃响意味着 下课,“蛋糕”一词意味着蛋糕之间的这四种现象所揭示的自然界之间的关联,以及人类社 会中广泛存在的惯例限制(Conventional Constraints)。巴威斯和佩里认为,正是这种关联 或限制产生了意义。这样,情境语义学只是把语言表达式的意义,作为意义研究的一个内容 (只不过是比较重要的一个内容),总体上,它要阐明的是一个有关意义的综合理论——意义 广泛地存在于外部世界中,“意义的自然的家是世界,意义源于在情境(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中成立的、规律性的关系”[3]。情境语义学所谈及的意义“适用于各种有意义的术语”[4] 。
(2)“意义”研究内容的创新
指称论、观念论、功用论、行为论、语义论从不同的角度对意义所作的研究各有利弊。在 综合考察这几种意义理论的基础上,情境语义学别具一格地提出了意义的关系理论。它认为 ,意义是在不同的情境(或情境类型)之间存在的一种关系。就语言表达式而言,它的意义既 不在于它所指称的对象,也不在于它在人们头脑中所引起的观念;既不单纯地表现为语言的 功用,也不仅仅在于语言所产生的效果、语句为真的条件。意义反映的是一种关系,在抽象 的情境类型之间存在的关系是语词(语句)的抽象意义;在具体的情境之间存在的关系是语词 (语句)的使用意义。
为深入探讨语言表达式的意义,情境语义学首先对情境概念进行了再研究。情境语义学认 为,一个语言表达式的意义涉及四种情境,分别是谈话情境(discourse situation)、来源 情境(resource situation)、所指情境(referring situation)以及被描述情境(described situation)。所谓谈话情境,指发出或接收话语的情境或语境,包括说话者、听话者、时间 、地点等因素;被描述情境指的是话语所描述的或者话语所揭示的、与话语相关的那部分世 界;来源情境是用来补充说明、确定说话者之所指的情境,以使听话者正确地理解说话者的 意图。例如“昨天来我们家的那个小男孩9月份要出国”,这句话中“昨天来我们家的那个 小男孩”所展现的情境就称为来源情境;所指情境反映的是说话者的意向性,即说话者总力 图通过自己的话语传递某一信息,以在听话者身上产生某种反应。所指情境和来源情境也可 以被归入到话语情境中,在语言的交流过程中,上述四种情境都不同程度地影响着语言的意 义。由于语言的抽象意义要涉及到“情境类型”这个概念,我们在这里补充交代“情境类型 ”这个概念。众所周知,类型指的是由具有共同特征的事物所形成的种类。情境类型,顾名 思义,指由具有共同特征的情境所形成的类。因为情境类型的获得,与主体密切相关,因此 ,情境类型被看作由认知主体区分出来的不同情境之间的共性。情境语义学认为,一个语句 的抽象意义反映了这个语句被说出的话语情境类型和该语句所描述的情境类型之间的关联; 而一个语句的使用意义则反映了该语句的被说出的话语情境和该语句所描述的情境之间的关 联。假定a对b说了语句(:Keith bought a dog,则句子(的抽象意义为:被说出的话语情境 类型)
U=[u’|u’《speaking-to,au’,bu’,Lu’,tu’,1》∧《utters,au’,(,Lu’ ,t u’,1》
∧《refers,au’,KEITH,k’,Lu’,tu’,1》]
和作为对象的情境类型
E=[s’|s’(p’(t’《buys,k’,p’,t’,1》]
之间的一种抽象的关联。其中k’是所有名字为keith的人的参数,p’是狗的参数,t’是t u’之前的一个时间参数。注意,话语情境类型U中包含了说话者的所指,即说话者au’把u ’中k’的所指确定为名字为KEITH的个体。
句子(的使用意义||(||,把(的任一特定话语情境u和(所描述的情境s联系起来,即:u ||(||s当且仅当[u:U]&[su(()(s]&[s:E]
其中u:U表示某一具体的话语情境u属于抽象的话语情境类型U。su(()(s表示话语情境u中( 所描述的情境被包含在不考虑话语情境u时(所描述的情境s中。s:E表示被描述情境s属于作 为对象的情境类型E[5]。
(3)“意义”研究水平的提高
情境语义学在意义研究内容方面的创新,自然而然地带来了研究水准的提高。这种提高主 要表现在它综合概括了既有的研究成果,并在许多方面弥补了以往研究的不足:
首先,情境语义学既探讨语词(语句)的抽象意义,也研究语词(语句)的使用意义。这二者 的有机结合,避免了指称论孤立、静止地讨论语词的意义而忽略语词的使用意义的不足;同 时也避免了功用论仅仅探讨语言在语境中的使用所起的作用,而忽略语词或语句本身所具有 的意义的不足。我们知道,语词(语句)的抽象意义和使用意义是意义研究的有机组成部分, 二者不能割裂:抽象意义是使用意义的基础,使用意义通过抽象意义的归纳总结而得到。如 果片面地强调其中的任一个,都会导致意义研究的不完善。
其次,通过对“情境”概念的研究和使用,情境语义学综合概括了指称论、功用论、行为 论等关于意义研究的既有成果,并有了新的发展。情境语义学把语言表达式相关的情境划分 为话语情境、所指情境、来源情境以及被描述情境。其中,话语情境、所指情境、来源情境 共同确定一个语言表达式中语词的指称。这种确定不同于指称论的地方在于,它是在语词的 具体使用中,即处于特定的时空条件下,使用语言表达式的主体对语词所指的确定。在不同 的话语情境、所指情境和来源情境中,语词的所指对象可能不同。
行为论强调语言的效果,这一思想通过情境概念也得到了体现。所指情境后来被称为嵌入 情境,它一方面反映了说话者的意图——说话者通过某个语词(语句)的使用,意在于传递的 信息,这体现的正是语言的功用;另一方面,还强调了语言可能产生的效果——它把语言所 带来的听话者行为的变化作为自身的研究对象,作为意义的一部分体现出来。这样,情境语 义学的意义理论也实际上还包括了行为论的思想。但因为注意到了说话者的主观精神状况, 所以,情境语义学对语言的效果的强调与行为论的纯粹的刺激——反应模式是根本不同的。
功用论认为,语言的意义在于语言的使用。但“语言的使用”是一个非常含糊的概念,用 它作为意义的定义是有缺陷的。情境语义学用话语情境、所指情境、来源情境等具体地揭示 出语言使用过程中的制约因素,并清晰地阐明了这些因素与语言的功用之间的关联。这是对 功 用论思想的进一步发展。
情境语义学还揭示了观念论和真值条件论的不合理之处。观念论把表达的外在意义推到了 思想内部,忽略语言所产生的效果,情景语义学对所指(嵌入)情境的研究恰弥补了这一缺陷 ;就语义论来说,它对意义的研究也是不全面的。意义与真值虽然相关,但毕竟不同。下面 我们详细论述这一问题。
三、情境语义学对“意义”与“真”的关系的进一步阐释
1、语义论——从真值条件角度对意义的说明
“意义”与“真”的关系问题是意义研究中备受关注的一个问题。许多哲学家和逻辑学家 ,包括弗雷格、维特根斯坦、卡尔那普等,都试图从真值的角度出发来阐释语句的意义。维 特根斯坦指出:“知道一个句子的意义就是知道如果它使真的情况是怎样的”。卡尔那普 认为,“知道一个句子的意义就是知道它会在哪种可能的情况下是真的,它会在哪种可能的 情况下是假的”[6]。塔尔斯基更于20世纪30年代给出了真理论的一个内容上适当、形式上 正 确的定义,即惯例T∶S是真的,当且仅当P。其中,S表示语句的名称,P表示语句的内容。 戴维森试图以塔尔斯基的真理论为据,提出自身的意义理论。他说:“没有必要掩饰塔尔斯 基已表明其构造方式的那种真理定义与意义概念之间的明显的联系。这种联系就是:那种定 义通过对每个语句的真实性给出充分必要条件而起作用。知道一种语言的关于真理的语义学 概念,便是知道一个语句(任何一个语句)为真是怎么回事,而这就等于理解了这种语言”[7 ]。戴维森的论述表明,知道了一个句子的真值条件,就等于了解了这个句子的意义。在 这一思想的引导下,戴维森通过一系列的分析,最终将塔尔斯基的真值条件的T等式:“S是 真的,当且仅当P”转换为意义的T等式:“S意味着P”,从而明确地建立了意义理论和真理 论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可以把“……是真的,当且仅当……”理解为“……的 意思是……”[8],这样,知道了“雪是白的”为真的条件,也就等于知道了“雪是白的” 的意义。
问题是,意义和真并不完全相同。如果为“真”可以算是语句的一种意义的话,它也只是 意义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正如巴威斯和佩里所说,“真对于语言的理解虽然很重要,但语 言意义理论比话语的真值条件的解释要丰富得多”[9]。对自然语言来说,其语义理论的研 究应该包括六个方面,分别是:语言的外在意义(the external significance of language )、语言的创造性(the productivity of language)、语言的效应(the efficiency of lang uage)、语言的视角的相对性(the perspectival relativity)、语言的歧义性(the ambigui ty in language)以及语言的心理意义(the mental significance of language)[10]。戴维 森等所倡导的语义理论只是从真值条件的角度对意义作了说明,而且,这种说明只是将真值 条件理论简单地转换为意义理论,它并没有真正阐释清意义与真值之间的关系。正是在这一 点上,情境语义学弥补了语义论的不足。
2、情境语义学对“意义”与“真”之关系的诠释
在情境语义学看来,一个语言表达式的“意义”与“真”之间有关联,但其间的关联不是 直接的。“意义”与“真”之间的关联必须通过“解释”这个中介才能建立起来。意义、解 释、真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如下:
首先,话语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话语的解释,但话语的解释并不完全依赖于话语的 意义。一个语义完全相同的表达,在不同的时间地点条件下被不同的人说出,可能会产生完 全不同的解释。巴威斯和佩里称之为语言的效应。例如,在一场争论中,甲和乙都分别说: “你是错的,我是对的”。甲和乙所言虽然语义完全相同,但解释却完全不同,因为其中的 “你”和“我”都有不同的所指。所以,一个话语的解释不仅依赖于话语本身的意义,而且 依赖于与话语相关的事实。与话语相关的事实不同,对话语的解释就不同。
其次,话语的解释是否与客观事实相符决定着话语是否为真。例如,当我说“小张回家了 ” 时,这句话的意义是我说这句话时的话语情境(包括说话的时间、地点、听话者等等)与话语 本身所描述的情境(小张回家了)之间的关联;话语的意义以及与话语相关的事实——我是谁 ,我正在与谁交谈,决定着“小张”的所指,从而决定着句子的解释;而对话语“小张回家 了”的解释是否与客观事实相符,决定着话语是否为真。即,如果“小张回家了”在当时确 实是客观事实,则我的话语为真,否则为假。如此看来,意义本身并不能决定话语的真假 ,只有在了解话语的意义的基础上,借助对话语的解释以及与话语相关的事实,才能判定话 语的真假。换句话说,如果不了解话语的意义,不了解话语的解释,我们就无法了解话语为 真的条件。所以,从终极的意义上说,是话语的意义决定话语为真的条件,而不象戴维森所 主张的那样,语句的意义是由真值条件给定的。
著名的语言哲学家J.R.塞尔在评价戴维森的意义理论时指出,“任何一种意义理论都必须 不仅说明讲话者通过其话语表达的是什么,还必须说明讲话者是如何表达它们的,讲话者是 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表达真值条件的”,“任何无法说明这种情况的理论,都称不上是一 种意义理论”[11]。塞尔的这段话表明,仅仅通过抽象地谈及真值条件来说明语句之意义的 理论,从根本上讲都称不上是“意义理论”。戴维森的意义理论便是这样一种理论。而情 境语义学借助情境概念,不仅充分考察了与说话者相关的事实——说话者的所指情境、话语 情境等,对语言的意义作了详细的说明,而且还对意义与真的关系进行了阐释,因此,可以 说,它从根本上避免了语义论的缺陷。如果用塞尔提出的标准来衡量,情境语义学的意义理 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意义理论。
作为对意义理论的一种全新的探索,情境语义学的诞生至今仅有十几年的历史。在这十几 年中,情境语义学虽然备受语言学家、计算机科学家、人工智能学者的热切关注,如雨后春 笋般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十几年的时间与人类科学漫长的历史长河相比,不过是短短的一 瞬 。一门科学不可能在十几年间得以成熟和完善。就此而言,本文对情境语义学与语言哲学关 系 的探讨,也只是尝试性的研究,不当之处还请有关专家批评指正。
[1]德福林:《笛卡儿,拜拜》,李国伟,饶伟立译,(台湾)远见出版社,2000年版,第34 9页.
[2]赖尔:《意义理论》,载于C卡顿编辑的《哲学与日常语言》,1963年版,第128页.
[3]Barwise and Perry:Situations and Attitudes,CSLI Publications,1999,P16.
[4]Barwise and Perry:Introduction to the Reissue Edition,Situations and Attitud es,CSLI Publica tions,1999,xxii.
[5]Keith Devlin:Logic and Information,Cambridge Llniversity Press,1991,P237.
[6]转引自徐友渔、周国平、陈嘉映、尚杰:《语言与哲学——当代英美与德法传统比较研 究》,三联书店1996年版,第80页.
[7]D.戴维森:《真理与意义》,载牟博编译《真理、意义、行动与事件》,商务出版社19 93年版,第10页.
[8]参看徐烈炯:《语义论》,语文出版社1995年版,第56页.
[9]Barwise & Perry:situations and attitudes,CSLI Publications,1999,P19.
[10]Barwise & Perry:situations and attitudes,CSLI Publications,1999,P28.
[11]J.R.塞尔:《当代美国哲学》,崔树义摘译,《哲学译丛》,2001年第2期,第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