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区域创新战略及前景，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俄罗斯论文,前景论文,区域论文,战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12年5月2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正式签署了关于新政府结构与组成人员的总统令。在保留俄罗斯联邦地区发展部基础上，俄罗斯政府又新增了“俄罗斯联邦远东地区发展部”，该部由俄罗斯联邦政府成员、总统驻远东联邦区全权代表伊沙耶夫任部长。普京表示，成立该机构是为了在国家层面更快地解决区域发展的重要问题，更好地考虑远东地区。为此，俄罗斯正在拟议成立直属总统的国家发展公司，统筹和实施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的开发战略(类似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这一系列举措，可视为俄罗斯政府要加速区域发展的重要信号。
俄罗斯各区域，在社会经济发展、人口数量、工业与科技潜力等方面，地理分布悬殊。全国几乎80％的人口生活在约占国土面积20％的欧洲部分，这里创造了俄罗斯74％的GDP和80％的工业产品。而占国土面积约80％的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平均每平方公里居民不足3人。但该地自然资源极为丰富，为俄罗斯提供了2/3的矿产和能源资源。
俄罗斯欧洲部分资源已相对枯竭，政府认识到国家经济发展日益有赖于亚洲部分，认识到推进区域创新发展的迫切性，尤其是促进远东地区的崛起。区域创新发展成为俄罗斯东部开发战略的重要内容。
一、俄罗斯区域创新战略基本情况
俄罗斯区域发展不平衡，东部地区资源丰富，但发展水平却相对落后。为改善这种不平衡状况，自2005年以来，俄罗斯针对东部地区的开发制定了一系列的发展战略与政策措施。
(一)区域发展战略
1.2005年，俄罗斯设立俄罗斯联邦地区发展部，并制定了《俄联邦地区发展战略构想》草案。
2.2007年，俄罗斯政府出台了《远东和贝加尔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草案)。2009年年底，俄罗斯联邦政府第2094号令批准《2025年前远东和贝加尔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战略》。
3.2008年11月17日，经普京倡导，通过了《至2020年期间俄罗斯联邦长期社会经济发展战略》，该战略为俄罗斯选择了创新经济发展模式，提出大力发展创新经济，降低对能源出口的依赖，加快推动国家经济由资源导向型向创新导向型过渡。特别是在发展战略报告中，提出了发展俄罗斯区域创新经济的战略，强调区域创新是俄罗斯创新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实现俄罗斯区域社会发展目标的根基。
4.2010年12月31日，由俄罗斯经济发展部牵头完成了《2020年前俄罗斯创新发展战略》(草案)。该文件认为，缩小地区间差距有利于国家整体竞争力的提高，应采取措施，加大区域创新发展力度，克服俄罗斯各地区创新能力发展不平衡的状况。发展战略草案对2020年前俄罗斯区域创新发展的目标、路径、方式等做了较为明确的规划。
俄罗斯联邦及各主体，根据上述发展战略的精神来制定相应的地区创新活动规划，以及修订俄罗斯联邦相关地方法律，以更好地推动区域创新发展。
从俄罗斯的这些区域发展战略，不难了解俄罗斯的区域发展政策。
(二)区域发展政策要点
1.区域发展政策的宗旨和战略目标
(1)俄罗斯区域发展政策的宗旨是：提高各地居民的生活质量，保障经济持续稳定发展，增强俄联邦及其区域在世界上的创新竞争力，促进联邦各区域、主体及市政机构的社会经济发展；提高各地区创新积极性，以科技手段提高管理水平和资源利率，推动社会经济改革，大幅度增加地区生产总值，降低贫困率。
(2)现阶段俄罗斯联邦区域发展政策的战略目标为：保障和增强俄罗斯及其地区在全球的竞争力；鼓励新“区域化”进程，统筹开发俄各地区资源，加快创新经济发展及经济结构改革；发展人力资本，提升智力资源，促进高水平人力资源的流动性；提高地方资金的管理和使用水平，改善区域生态环境，平衡发展经济。
2.区域发展政策的原则
(1)集中原则
集中财政、行政、人力及其他资源用于发展示范地区；以创新活力向其他区域扩展的原则替代区域平均发展政策。
(2)优惠原则
如果一个地区没有获得示范区地位，则国家应在保障该地区居民平等获得宪法赋予公民权利的前提下，采取改革措施促进该区域创新主动性。
(3)协同原则
一是将国内主要创新措施相协调；二是按照区域优势和合作原则确定优先领域；三是对各级联邦政府的区域发展优势领域进行协调支持。
俄罗斯按照区域政策的宗旨和原则，结合世界创新经济发展趋势，制定各区域创新发展目标，采取措施发展基础设施，包括发展若干创新经济区来实现这些目标。
(三)国家支持区域创新的主要政策措施
根据《至2020年期间俄罗斯联邦长期社会经济发展战略》，俄罗斯针对各地区创新发展的不同水平提供不同的支持措施。
1.支持“领先”发展区域
俄罗斯支持的重点从支持各地区社会经济平均发展转向重点支持领先创新发展区域，以促使领先区域创新经济飞跃发展，并对周围区域产生示范作用，由此带动形成与扩展各级“领先”发展区域。领先发展区域的形成需具备相应条件(见文后附件：俄罗斯区域创新分类)，如：拥有世界级或联邦级科教中心；拥有较高科技、知识、人才和社会经济潜力；拥有对国家经济发展的高贡献率及战略首创精神；拥有强于临近地区的创新优势与发展后劲。国家将提供优惠措施支持“领先”发展地区。
(1)优先发展当地联邦级创新与教育基础设施，如国立大学及职业教育机构、研发机构、大型文化设施、接收和安置移民体系等能发挥人的潜力的高品质生活环境。
(2)发展创新经济设施，包括铁路、公路及航空港交通枢纽。
(3)设立联邦权力机关的地区执行部门，给予“领先”发展地区特别地位，实行特别管理。
2.为形成国家创新体系的区域组成部分提供保障
俄罗斯建设国家创新体系由国家制定必要的区域保障措施，以保障在各地建设多个创新发展区域组成部分。
(1)制定和实施对外开放不足地区的发展计划，促进该类地区经济、社会生活与外界的联系。
(2)国家确定和支持区域创新体系建设各组成部分，包括现有的联邦科学城、科技园、创新技术中心、技术转化中心及孵化器等，并确定相应区域的创新组成部分的支持参数。
(3)制定研究型高校的区域分布规划，确定高校科研优先发展方向，根据各种创新潜力因素，确定提升创新发展区域为领先发展区域。
3.创造条件支持欠发达地区建立重点区域生产集群
俄罗斯对欠发达地区，创造条件在该地区实行工业现代化，为发展有全球竞争力的区域性创新经济和高附加值、多元化工业发展提供支持。
(1)支持欠发达区域积极参与国家创新体系的建构。
(2)要求欠发达区域创新政策符合国家整体创新战略，为区域创新活动建立现代化的基础结构，发展具体创新项目与国内投资项目。
(3)在具体项目创新周期“概念—技术—核心竞争力产品生产”的不同阶段配置国家资源，设立创新业务发展基金。
(4)对重要技术实行国家共同拨款，实行联邦风险计划共担风险。
为推动俄罗斯地区创新经济快速发展，俄罗斯政府总体要求，地方政府和企业应积极配合其国家创新战略任务的推进，具体包括：一是建立核心竞争领域研发工作；二是建立有效的创新系统；三是促进研发领域知识产权保护；四是以技术创新为基础发展现代经济。
俄罗斯政府希望以此促进区域创新的研发平衡、平稳发展，保护及促进知识产权流转以扩大创新生产，在世界市场形成研发竞争力；通过建立有效的创新系统来保障研发机构与本国企业相互作用，实现互利双赢；保持本国在主要前沿技术上拥有核心竞争力，实现经济在前沿技术上的现代化，即“雪中送炭”政策。
二、俄罗斯各区域创新活动基本情况
近年来，俄罗斯联邦许多地区都在积极地形成自己的创新体系。该过程包括：制定区域创新活动的规范文件；发展区域经济主体的创新实践。
(一)制定区域创新活动战略
随着国家对区域创新发展的不断强调，俄罗斯各地区对创新经济的重视程度有了进一步的提高，纷纷提出各自的创新经济发展计划、出台创新法律法规。
1.远东联邦区创新战略
俄罗斯远东联邦区制定的创新经济战略分两个阶段实施：
(1)第一阶段(2008—2012年)
完成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实现基础和应用科学以及职业教育的现代化；促进高新技术产业现代化，以新的高科技产品进入世界市场；大规模促进制造业生产竞争力；促进中小型企业在传统产业不断扩大全球竞争优势等。
(2)第二阶段(2013—2020年)
整合科学、教育和商业，使国家创新体系融入全球创新体系建设；巩固俄罗斯公司在世界高科技市场上、高科技转型行业和“知识经济”领域的有利地位；在新能源生产、高效资源、环保无害技术生产的基础上，提供密集的大规模的技术创新，建立全球制造业竞争力中心；在传统产业内不断扩大在全球的竞争优势；在电力行业引进新的节能技术，通过核电厂和替代可再生能源扩大发电；完成全球运输系统整合，形成交通网络的配套，增加运输服务出口；形成新的运输(船运)和物流技术，以提高运输服务质量和供货等。
2.西伯利亚联邦区创新战略
西伯利亚联邦区制定了“2020年创新战略”任务，提出凭借其自然资源优势，依托创新政策来创造“创新环境”，进而形成创新型区域经济体系。
(1)创新战略任务
通过建立税收优惠政策鼓励创新项目发展；为建立和发展混合型技术创新企业制定标准、规则以及技术细则，包括专门制定向创新型中小企业转让技术的国家科研技术设计订单标准等；为企业、科学院及教育机构建立技术发展平台，以促进科学院、教育机构和企业在创新中的相互作用；充分利用俄罗斯技术发展基金形式，提供基金援助，促进科学研究机构与创新机构之间开展业务互动；为实施创新管理，加大专家培训和再培训力度；建立信托基金，资助商业化创新项目，促进企业孵化；发挥专家作用，分析创新过程，促进高科技产品在经济产业中的发展。
(2)切实为企业服务
首先，从以抽象的国家利益为对象转变为“切实保护私有制”——以公民利益和具体企业为对象；其二，从单纯强调企业的创新和生产转变为维护生态环境、提高居民生活质量为目的创新和生产；其三，在处理基础研究和应用的关系上，通过地区优先发展方向把二者结合起来，既保证对科学发展的支持，又集中有限资源，以优先发展方向项目带动相关企业的创新发展。
3.伊尔库茨克市创新战略
伊尔库茨克市出台了2008—2020年创新构想，确定优先发展“伊尔库茨克—创新经济中心”，由此在未来数年对科学、教育和创新经济提供广泛的支持。该创新构想确定了伊尔库茨克市创新宗旨和目标，在评估当前经济状况的基础上提出有效的长远计划，实现社会经济综合发展，显著提高居民生活水平和质量。创新构想提出了4项主要内容：
(1)确定创新经济的主要挑战和竞争优势。
(2)确定创新经济发展可能出现的情况、创新效率预期和必要的资源保障。
(3)为创新经济发展提供完备的论证依据。
(4)确定创新实施机制，以推动区域创新经济发展。
4.托木斯克州创新战略
托木斯克州制定了“2006—2010年托木斯克州经济社会发展计划”，其中“创新战略”是该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该创新战略的目的是保障该地区稳定的创新态势，主要指导原则包括：刺激区域现有的企业采取创新措施；鼓励创建创新型小企业；吸引外资(主要在高技术领域)；建立有效的基础设施以支持创新；提高区域创新文化水平；形成针对创新活动的区域性法律框架。创新战略计划目标提出要完成3项任务：
(1)区域发展的战略性目标应该和强大的科学、技术和教育能力相协调，将研究和教育确定为发展区域创新经济的优先领域。
(2)将创新基础设施的机构和研发产业化的条件相结合。
(3)在实施跨部门计划的过程中，解决与创新活动发展有关的人才培养问题。
近几年，托木斯克州积极参与全球的科技、教育和创新，并与全球领先的科技行业建立互惠互利的关系，联合研发新项目，开展创新活动、建立合资企业，并开发科学、教育和创新活动的合作基础设施。目前，该州已经与美国的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桑迪亚实验室、利弗莫尔实验室、硅谷的企业和微软公司建立了伙伴关系；与法国原子能总署、法国INNO公司、法国Sofía Antipolis科技园、英国“牛津创新”公司、德国弗劳恩霍夫协会、德国柏林技术大学和卡尔斯鲁厄技术大学、荷兰代尔夫特技术大学等欧洲伙伴建立了合作关系；并拥有新加坡贸易与工业部、日本松下公司、中国辽宁大连经济特区等亚洲合作伙伴。
如今，托木斯克州有两家国际科技中心、12家联合实验室、1家技术转移和企业孵化国际中心和5家合资企业，主要从事包括新材料、纳米技术、IT技术、电子、医药和生物技术的研发。托木斯克州的创新型企业数量已经达到了25个，在实施创新项目中，获得12亿卢布投资，创造了2000余个就业岗位。
(二)制定区域创新活动法规
在区域性创新法规规范方面，对创新活动的支持需符合地区法律要求。各区域制定的法规包括：区域性创新活动法律、区域在创新发展概念方面的法律、法规，以及有关支持创新活动计划的法律、“创新项目竞争条例”等。总体来说，创新领域的法律通常是解释性的文件，界定了地区政府支持创新活动的行为，包括创建创新活动所需的条件、为创新型企业和机构提供补贴、税收优惠等其它优惠条件等。例如，罗斯托夫州、鞑靼斯坦共和国、奥伦堡州、乌里扬诺夫斯克州和车里雅宾斯克州等地的区域法律均指明了需要为将创新投入生产的企业提供税收优惠和财政援助。
(三)俄罗斯区域创新实践
形成创新发展的重要步骤之一，是建立风险投资机制，特别是建立区域风险基金的措施。在区域创新中，风险投资对技术成果产业化和商品化的作用也越来越明显，俄罗斯部分领域的一些风险投资的效益指标已经接近或达到西方经济发达国家的水平。但到目前为止，区域风险投资体系并未建设完善，只有少数的区域深入开展此项创新发展计划的内容。尤其是对国外投资者投资企业的银行信贷等，问题更加复杂。但对于一些中小企业科技创新的风险投资方面，由于有明确的法律和政策界定，因而发展迅速。
根据俄罗斯科学院科学发展问题研究所统计数据，2010年，俄罗斯用于研发(R&D)的投入达到GDP的2％，预算外资金在R&D投入中的份额增加到55％。这一年，创新领域小企业数量达到3万家，企业研发支出所占份额不少于10％；创新产品在全部工业品销售中的比重达到13％(2007年为8％)；创新产品在工业产品出口中的比重达到18％(2007年为9％)。
从俄罗斯基础研究基金会近5～6年资助情况看，俄罗斯各区域科研队伍老龄化现象均有了较大改善。2011年，俄罗斯小于39周岁的研究人员比例增加到35％。该基金的资助方向也表明，俄罗斯正准备加大地区科学基金的资助力度，提升一些边远地区的创新及基础研究水平。以此可见，俄罗斯对科学的国家支持，即将采取措施改善区域科研竞争力分布不平衡的状况。在科研资源有限的条件下，缩小区域间差距有利于国家整体研究与创新水平的提高。
以伊尔库茨克市为例，该市自1999年出现15家创新企业后，2004—2007年创新企业数量逐年增加，分别达到30家、34家、41家和47家。在2007年，该市有16家企业获得新技术，8家企业实施了联合项目的研发并完成46个联合项目。2006年，该市技术创新支出总额为37.96亿卢布，其中59％用于购买与技术创新相关的机器及设备。该市企业创新活动不断增加，由1999年的3％上升到2006年的10.2％(整个俄罗斯为9.7％，西伯利亚联邦区为7.7％)。由于创新活动增加，推动了产品质量的提高，也扩大了市场。2006—2008年，该市创新产品产值占地区GDP的比重仅分别为2.31％、2.05％和2.42％，而2009—2010年，已分别达到3.07％和3.41％。
俄罗斯专家预计，以2007年为基数，到2020年，在技术贸易和创新产业成为地区经济新的增长点的趋势下，伊尔库茨克市通过创新发展，中小型创新企业数目及创新产品在产品总量中所占的份额均将增长2倍以上，中小型创新企业的雇员人数将增长30％以上。
(四)俄罗斯区域创新活动的特点
经分析比较俄罗斯各地区创新活动过程发现，各地区制定地区创新计划与法规时通常会将一些地区的“最佳实践”形式进行推广，并将其融合到自己区域的创新活动过程中。在多数区域发展构想与实践中，通常都强调和采取一些措施：
1.组建区域性创新基础设施(科技园、创新中心、孵化器等)，通常指明期限和分配到的资金数额。
2.创新人才的培训与继续培训，特别是管理人员。通常在当地的高等教育机构，或者以机构培训中心为基地，有时会为专业人员提供出国培训的经费。
3.通过招标引进最佳创新项目，既能够提升区域的投资形象，又能促进企业的创新。
4.为创新活动提供信息支撑，包括建立信息中心、网站、专题数据库、宣传册、专题讨论会、圆桌会议和电视广播等。
由于创新是以知识为载体并建立在科学技术发展的基础之上，因此，从对俄罗斯国情进行细致分析的同时，可见其区域创新政策及实施过程：一是离不开知识集聚和科学技术；二是凭借其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具体包括发展技术、科学和教育潜力较大的城市集群，开发高素质的人力资源；完善基础设施条件，拓展竞争优势明显的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建立快捷、方便的运输及物流体系等多项措施。
目前，俄罗斯区域创新发展中的困难在于，科技体制上的惯性使得研发投入结构与国家竞争力发展不相适应，制约科技潜力的发挥，由此使创新发展滞后于市场竞争与发展进程，创新成果赶不上俄罗斯企业对技术需求及转型的增长。
三、俄罗斯区域创新前景评析
尽管俄罗斯区域创新发展与目前政府的战略目标相比还尚有差距，但已得到空前发展，其未来发展前景值得关注。
(一)主要经济行业发展前景
各区域创新发展的前景与该地区主要经济行业的发展密切相关。
1.石油天然气工业
在石油天然气工业，乌拉尔联邦区(秋明州及其自治区)将继续保持领先地位，远东联邦区和西伯利亚联邦区的开采量及产品深加工程度也有明显提高。
2.煤炭工业
西伯利亚联邦区(库兹涅茨综合体和坎斯克阿钦斯克综合体)的煤炭产量及产品加工技术含量将进一步提高，对国家西部的成品煤及其加工产品供应量加大。
3.黑色和有色冶金业
在黑色和有色冶金业，俄罗斯将继续保持区域生产综合体的稳定性，在不新增建设生产综合体前提下，改善生产工艺，提高产品的质量，产品以满足国内需求为主。
4.机械制造业
机械制造业产品的创新技术水平得以提高，稳定保持国内外市场对高技术设备的需求。
5.森林工业综合体
俄罗斯木材深加工能力得以提高，因此，将有全新的木材制成品进入国内外市场；原有的木材外贸模式已改变，即已由俄罗斯将木材出口到国外企业，改变为经由国外企业将木材加工为产品又返销回俄罗斯国内。
(二)经济发展基础较好的地区潜力巨大
2012年以来，在俄罗斯区域发展中起决定作用的是现有的经济发展基础较好的地区，其中包括：一是最具经济增长活力的大城市群，这里人力资源与投资流动性最具活力；二是作为区域中心的主要城市，其增长已通过产业化的聚集作用和服务功能所体现；三是重点矿产资源开采和加工地区，尽管该地区对价格有依赖性，但其大量资金积累能够发展基础设施、吸引人力资源和技术。这些经济发展状况较好的地区将对俄罗斯区域创新发展做出重要贡献。
1.伏尔加河地区城市群与工业中心以及乌拉尔南部与中部地区，这些地区拥有实力雄厚的科学与教育中心，还有高、中级工业技术产业集群，这里的原料加工和工业生产制造业都得以长足发展，因此，这里是创新发展中最具潜力的区域。
2.西伯利亚城市，以及北部地区和远东地区的港口，例如，托木斯克、新西伯利亚、克拉斯诺雅茨克和伊尔库茨克，这里主要是人力资源发展水平高、也具有发展创新经济的巨大潜力。
根据俄罗斯学者预测，在2012—2025年间，俄罗斯经济结构将发生较大转变，创新产品的市场份额、加工与服务行业的生产总值将明显提高。随着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的大开发，该地和欧洲部分的经济增长将并居领先地位且各具特色：远东地区大开发将拥有相当规模，欧洲部分则将继续保持良好的再发展潜力，这些都将有利于发展高新技术产业。随着区域创新经济发展，按照俄罗斯从资源经济向创新经济转轨的设想，如果顺利的话，至2025年，俄罗斯区域创新经济投资额预计可能占到国内生产总值的1/3(2000年为1/5)；资源开采总值则不超过国民生产总值的20％，但2010年仍占75％，可见任务艰巨。
四、结束语
在俄罗斯区域发展中，尤其是东部地区地处亚洲东北部，从地缘政治、人力资源、贸易结构、投资需求等多个因素决定，俄罗斯区域发展将与中国紧密相关，该地最大的优势和吸引力就是丰富的资源。但俄罗斯能否搭上经济全球化的快车，更多的是取决于俄方相关领导人的观念转变。俄东部大开发的一大障碍是缺乏对中国的信任，他们既希望利用中国的人力和资金推动其东部大开发，又对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保持着戒备心态。关于中国“经济扩张”、“人口扩张”的论调在部分俄罗斯人中有市场，甚至担忧“中国威胁”俄罗斯邻近中国的东部地区的经济安全，唯恐中国的影响在其东部做大。虽然俄罗斯高层领导认识到，中国的改革开放对俄罗斯也是一种机遇，但这并不意味着今后的中俄区域合作过程会一帆风顺，我们将密切关注。
附件：
俄罗斯区域创新分类
俄罗斯专家们把俄罗斯各地区分为3类：一是在科技潜力方面领先的地区；二是对最终产品的技术发展的实施与推广方面领先的地区；三是以引进技术为目标的地区。专家们还提供了依照创新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对俄罗斯联邦各地区各项创新指数进行分析的结果。
俄罗斯创新体系下的“创新指数”更像是各地区的“基准”，也就是它们进行创新活动所必需的条件。在更深的层次上，它代表了地区进行创新的意愿或能力，而不仅是实际的创新过程。该指数的优点在于其指标的综合性，它覆盖了俄罗斯官方统计数据所允许范围内的、创新过程的主要阶段和要素。该指数的不足之处是，不能评估创新价值链中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质量和程度。
根据创新评价体系，俄罗斯联邦各地区被分为6组：
1.第1组——“大都市”
是在所有方面都居于领先的地区，它汇聚了高级的人力资源，并能成功地实现创新产品进入市场的阶段。
2.第2组——“有创新潜力的领先者”
通常被称为“有创新潜力的领先者”或者“具备实施创新条件的地区”，其在市场方面处于领先地位，与“大都市”的水平相当，而在人力资源方面落后于“大都市”。该组城市所使用的先进技术数量最多，生产出的创新产品数量也最多。
3.第3组——智力潜能未被开发的地区
为总指数中“人力资源”指数最高的地区。该组比“有创新潜力的领先者”的指数略低，但是，“创新产品推向市场”指数，特别是“市场上投放的创新产品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子指数比“有创新潜力的领先者”低很多。这可能是因为对高质量人力资源的使用不足，科学界与产业界之间缺乏稳定的联系，或者是因为该地区科学与生产基础之间的差异。该组被认为是智力潜能未被开发的地区。
4.第4组——以技术转让为基础，创新潜力中等水平
“创新产品推向市场”指数与“人力资源”指数比较平均，因为，该组的大部分地区属于大城市，或者距离莫斯科较近，因此具备创造新知识所需的人力资源。第4组的“创造新知识”指数落后于第3组，但是其“创新产品推向市场”指数与第3组相同。因此，第4组地区可以被定性为以技术转让为基础的大型生产中心，具备中等水平的创新潜力，因为该地区采用先进技术生产了大量的产品，但是，创造新知识的专家数量却不够。
5.第5组——任何指标都不领先
包括目前在任何指标中都不处于领先位置的地区，以及教育系统和工业基础不能够使它们上升到一个新水平的地区。
6.第6组——所有指标都落后
包括在所有指标方面都落后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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