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博弈的战略症结、应对思路与演绎前景
——发挥新兴市场优势与革新市场文化模式
文/萧 琛
摘要： 新一轮中美博弈中，“贸易战”多属美方口舌而实质却是强行施加其政治经济压力，“金融战”看似当然而实质却远非本轮博弈症结之所在，“技术战”煞有介事但对阵选择原则却又并非主要地取决于技术，“政治战”“新冷战”及其高级阶段“热战”的出现概率应该说都非常小，而争夺市场和改造对手的“市场文化战”才真正是美方本轮博弈的主旨。中方在这场博弈中必胜的理论依据在于：“市场提供方”胜于“技术输出方”，发挥新兴市场优势需要中方更多地知己知彼的智慧与相机决策“纳什均衡”的耐心，革新市场文化模式正在经由“制度性地改革开放”与加速实现“中国梦”。
关键词： 中美博弈；贸易战；市场文化战；纳什均衡；制度性改革开放
2018年中美博弈黑云压城、起伏跌宕。1月初，美《台湾旅游法》挑战“一个中国”。3月下旬，特郎普贸易备忘录引爆新一轮博弈。7月10日，公示期过后美方执意提高关税。8月23日，又将已加税率由10%提到25%。12月初G20峰会期间，中美首脑在“世纪晚餐”上达成了举世瞩目的“休战”协定：同意不再加码、力争在未来90天内清理和取消已加关税等。似可稍息之际，加拿大却又突然拘捕并待引渡华为首席财务官孟晚舟，其恶性程度胜过年中对中兴的封堵。接踵，澳、英、日、法也先后拒绝华为为美帮腔。新一轮中美博弈惊心动魄。如何把握对方真实意图、诊断其症结？如何判定演绎前景并探求应对思路？应是中国学者义不容辞的责任。2018年，笔者先后在北大、川大、共青城、深圳、杭州等地，为发改委、经信委、海关、统计等单位解读演讲，得到多方人士的共鸣、反馈与启迪。2019年岁初，应约抛砖引玉、分享心得。
一 中美博弈战略急剧升级的背景与原因
中美文化传统有别，经济体制与成长阶段不同。1978年前中美建交、2001年中国“入世”、2016年人民币“入篮”等，都属磨合有成难能可贵。40年后中国崛起，供应改革和“一带一路”左右逢源席卷全球；在5G等高新技术领域已具备挑战实力。新形势下美方对中国已不再心平气和求同存异，而是忧心忡忡甚至急转直下。迫于竞选承诺和逃避弹劾等，在中期选举等政治关头，特郎普更是提拔鹰派、咄咄逼人。博弈升级的具体原因分析如下：
（一）中国崛起“一带一路”先声夺人，美方失落抵触对立情绪抬头
40年改革开放奇迹有目共睹。经济总量世界第二，人均GDP也从1978年的384美元增加到2018年的9281美元。中产阶层数量高达2.3亿，超过了美国以外的各发达国的人口数。40年前汽车年产销量仅10万辆，而今已高达2940万辆。近年，全世界70%的奢侈品都被中国的年轻人所消费。“一带一路”初拟覆盖26国，而今合作签约国就已超过65个。中国发起的“亚投行”的成员国数目，也从最初的尴尬之境发展到现今的90个。就世界八大超级工程而言，中国已成功地拿下了其中的六大。
中国崛起本无可厚非：没有殖民、没有掠夺、取之有道。与老牌帝国资本输出不同，中国的项目多在基础设施建设、旨在增进对方生产能力，且从不谋求任何特权。然而美方却认为自己的利益遭受触动与侵害。美日印甚至懊悔让中国抢先了一步，三国曾酝酿也搞“一带一路”。利益对立更直观地体现在若干重大项目上。例如瓜达尔港，美国几十年来一直垂涎、未曾得手，而中国却一举拿下。又如将三沙市打造成“东方百慕大”，对美“亚太再平衡战略”也是有力的回敬。再如西部巨型引水工程“红旗河”，也让“怂印怼华”战略蓄谋无异于被釜底抽薪。最近印度竟然不忌冒犯美国，改口表态接纳华为。
（二）中美体制相左价值取向对立，在新形势下已难继续相安无事
中美关系历来微妙，美国对华战略始终存有两难。一方面，非常需要中国市场，另一方面，难容所谓的“非市场文化”。1978年中美建交后小平同志曾出访美国，得到政界、商界和学界的广泛好评。此后“共赢”和“修好”一直是两国全方位合作的主旋律。即便是在“最惠国待遇”和“加入WTO”等激烈的争议时期，美对华的合作态度和战略预期也一直是积极与正向的。中美战略会谈G2应运而生、影响全球，可视为两大国合作走向高潮。值得提及的是：在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这个命运攸关的问题上，美国始终消极、抵触与阻挠。
千里黄土塬，坡满“粉佳人”。在洛水之畔的陕西省白水县，进入上色采摘期的苹果开始抹上收获的胭脂，而一场聚焦苹果提质增产、水肥一体化技术的论坛也在这个时节的苹果最佳优生区拉开了帷幕。8月29日，诺贝丰中以水肥一体化技术高峰论坛在陕西省渭南市白水县召开。国内外专家、经销商代表和当地果农等近千人出席活动。
中美关系的主导因素，之所以长期以来都是“市场互补”而非“价值对立”，是因为：第一，中国经济实力长期较弱，而市场机会却非常之多；第二，中国的市场化速度虽不尽如人意，但不足以让美方断了其战略上的幻想。第三，前苏联俄罗斯长期以来一直是美头号对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三大条件已出现逆转。首先，中国崛起容易让大国关系面临“修昔底德陷阱”。[1]一般说来，“守成大国”对“崛起强国”的警戒红线是60%，当年日本所犯的就是此条，尽管还没有中国这样强的军力。其次，多场合利益对立已让美方心有芥蒂。除了“一带一路”，“谷歌撤出”“C919飞机”“人民币石油期货”等，也难免有进攻之嫌，甚至有违“比较优势趋同”等信条。[2]换言之，中美博弈均衡已趋近“契约曲线”，难以再现“潜在的帕累托改善”。[3]最后，俄罗斯也不再是美头号战略对手，其经济总量仅略多于中国的广东省。[4]由此，美方相当多的人士都开始反思其“联华怼俄”的冷战思维。认为中国已是头号对手，与其等将来中国抢去第一把交椅，不如现在就进行遏制。
可见，中美关系很难再回到从前。如果说，奥巴马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和“以TPP取代APEC”等，是美对华战略转型的隐忧，那么，特郎普上台则是中美关系急剧引爆的导火索。总统当选本身就体现着世界经济社会的重大变革。大数据和自媒体时代的到来，导致西方多国“民粹主义”涌现。普通公民表决的影响力已显著提升，而传统的选举规制却难以改进到位。特郎普所在的共和党，本应更多代表的是美国的中上层，但如今却代表到了中下层甚或草根层。底层劳工通常都偏好基本民生，如“就业保障”和“减税降费”之类。这就要求当局尽可能减轻美国负担收缩美国抱负。进而，退出多边组织，封堵墨西哥、制裁伊朗和遏制中国等，都被提上了总统议事日程。此外，中期选举和被弹劾压力，导致特郎普内阁迅速鹰派化，升级贸易战也很快被推到了前台。
二 特郎普不断加码的战略意图与核心症结
新的时期，是继续包容友好等待，还是一反常态高压催化，是摆在特郎普面前的两难。听任中国在WTO等国际多边组织中如鱼得水，期待中国市场化改革能达到美国标准，到底还需承担多少的被动、失利与失望？就几回合交手情况看：特郎普似乎一直强硬，但又不时出尔反尔。一方面，渴求强行达成一项协定让中方大幅退让、也令美方弹冠相庆。另一方面，商人出身的特郎普又是直觉思维，并无深思熟虑的战略。加拿大总理有个评价，特郎普本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不可预测”。博弈胶着、对手如斯，下药手术之前，更有必要加倍认真地诊断与确诊，以精准定位对手真实的战略意图。
（一）“贸易战”多属美方口舌而实质却是强行施加其政经压力
（33）狭叶苔 Liochlaena lanceolata Nees，Syn.Jungermannia leiantha Grolle.赵文浪等（2002）
第一，贸易战痛苦延绵两败俱伤，更能输得起的，通常更容易熬到胜利。这一点特郎普心知肚明：中国政体的稳定性和连贯性远胜美国，至少没有中期选举、弹劾、两党攻讦等颠覆性的困扰。持久也罢、速决也罢，谁更有承受力？第二，特郎普不仅恶语造反，说“WTO是最坏的组织”，“欧洲与中国一样坏，只是规模小点”；[5]而且还违背公约，要求中方放弃在WTO的对其起诉。第三，肆意要求减少美国逆差，先是1000亿美元，后又很快翻到2000亿！第四，手段与目的几乎完全冲突！鉴于所减少的对美出口的中国商品势将被转移到他国，而美国出于需要又势必再由他国进口。其结果必然是：美国的总逆差不会减少，却需要忍受由此带来的副作用。因为中国可以通过精准报复来打击其痛处，如停止从美国敏感州购买农产品等。而所有这些只会减少美方出口并增大其对华逆差。更甚者，美方竟然拟减少高达数千亿美元的对华芯片出口，这等同于直接大幅扩大逆差！第五，多次以战胜国的姿态颐指气使，如无条件移除非关税壁垒、对美完全开放FDI市场等。连英国的《金融时报》都对美方要求看不下去。又如，不仅选择敏感日疯狂加码，而且还附狂语：若准备抵抗，则自2019年1月1日起美方对2500亿商品的税率全由10%提到25%！请问，这还是正常的贸易谈判么？
（二）“金融战”看似当然而实质却远非本轮博弈症结之所在
中国市场巨大的吸引力，不会因特郎普“逆全球化”而逆转。目前中国正在同27个国家进行14个自贸协定谈判或升级谈判，主要包括《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中日韩、中国—以色列、中国—新西兰自贸协定升级谈判等。2018年9月北京中非合作论坛，54个非洲国家就来了53个。经济学研究表明，尽管“资本输出方”“技术输出方”都曾经是世界经济中首要的“剩余索取权威”，但在全球化信息化的新条件下，“资本、技术提供方权威”已让位于“市场提供方权威”。[13]俗语中的“一家养女百家求”“酒好不怕巷子深”等，包含着这类命题中朴素的真理。总之，只要定位得当又善于因势利导，则达成非合作性的“纳什均衡”和取得“后发优势”这一点，无疑都是大概率事件。更何况，即便是在“资本”和“技术”这两大要素方面，中国也并非没有长足的进步。
首先，2018年3月26日，中国人民币石油期货在上海成功推出，为世界各国“提供中国机会”。在对方看来，这明显是在向它的“石油美元体系”叫板抢钱，难逃金融战无疑。但美方反应如何呢？如果说在那以前的4天，也即3月22日，特郎普的《美国关于对华贸易战的备忘录》可视为“黄牌”警示，那么其后就再未见到第二张“黄牌”，更不用说“红牌”了。不仅如此，美国在制裁伊朗、惩治与其交易石油的各国时，所列的禁运国名单上竟然并不包含中国。中国成了它的“八大豁免国”之一，这还是蓄意反击么？
要做好单亲家庭学生的心理教育问题，就要全面了解他们的家庭、学习、生活等各方面的情况，通过其外在表现发现其心理状况。单亲家庭子女由于特殊的生活和成长环境，形成了特殊而柔弱的心理。通过对大量单亲家庭子女的案例进行分析，我们发现处于单亲家庭中的孩子以下几种问题特征表现比较突出：
分阶段地展示学生的进步在教学环节中尤为重要。当聋生掌握了一种新知识的时候就可以到教师机上利用广播展示给全班同学看；当聋生学会一级简码时，就可以全班同学比一比，看谁能最快并正确输入一级简码；当聋生能完整的用五笔输入一篇文章时，就可以邀请班主任等其他任课教师，还可以邀请家长来欣赏他们的学习成果，并督促他们更上一层楼。
其次，大凡金融战，通常都是一国货币与另一国货币经由汇率和汇制进行较量。高抛低吸、套利套汇、资本外逃，乃至耗尽标的国的外汇储备、掀翻该国的汇率制度，进而趁火打劫攫取巨额利润。美元逼日元升值，泰铢危机、比索危机、雷亚尔危机等，都是典型战例。而本轮中美博弈中，不仅未出现类似问题，而且还不无反例。比如在对华施压后，美国财政部竟然又很快正式宣称：“中国不是汇率操纵国”！不妨回顾一下本世纪初美国一再压人民币升值的磨人经历，对比是否明显过于强烈？
最后，双方打金融战的条件都远非充要。人民币“入篮”进程迅捷顺利，远不像当年加入WTO那样旷日持久。这是否意味着：美方并未从中作梗与竭力阻挠，或曰还未将人民币视为敌国货币？就近期进展看，双方似乎也不太会真有主动出手的动机。其一，尽管中国外汇储备已高达3.1万亿美元，但美钞的印制者也许未必那么介意。中国巨额外汇储备中的一半还多，也即1.67万亿美元，都系美欧的在华资产。其二，中国所购买的美元债券的资产规模业已显著减少，继续抽回的余地和所能造成的威胁已经不如从前。其三，美联储2018年4次加息，美元吸引力已得到提升。尽管华尔街金融多次险情，大调整大萧条有望在即。其四，2018年第四季度以来已经有14国从美抽回资产，倒是中方掣肘美国的时机。美国当然不会置若罔闻。上述对华所表现出的宽让与修好，是否可以得到理解？
在郭村看见的生活虽冷清，却是乡村生活原本淳朴的样子，闻到的也是原汁原味的乡土气，没有混入人工香精，被商业化篡改。
（三）“技术战”煞有介事但对阵选择原则却又并非主要地在于技术
5G与4G的最大区别在于：它势必要将移动通讯与固定通讯贯通起来，也即让网络与通讯在底层得到完全的整合。鉴于当今新格局中的优胜者已是华为，美国要想继续独家控制全球网络的各个层面（网络层、传输层、会话层、表示层等）势必难再可能。华为的5G优势还体现在其“技术”和“标准”背后的“成本”之上。因为成本可按一国人口去分摊。而这一点无论是欧洲还是美国恐怕都难有胜算。其结果必然是：绝大多数国家都有可能因成本等性价比问题而选择华为。美国拉起来的信息联盟能走多久，恐怕也会因此受到困扰。最近，13亿人口的大国印度，还有东欧的捷克，都改口站到了华为的阵营。“中兴被一剑封喉”“孟晚舟被拘捕”“张首晟意外死亡”“恩智普库房失火”等，无疑都是“技术战”的戏剧化情节。
中国在国际技术市场上的进展，的确已令美国很感不安。2017年世界500强企业中，中国已达115家。全世界资产超1000亿美元的电信设备企业的三巨头中华为排首位，第四大也是中国的中兴。2018年9月华为所拥有的5G专利已高达61项，列全球第一。2017年华为在全球电信设备市场上所占份额高达22%，也列世界第一；中兴是第四，也占到10%。从营收上看，欧美几大巨头加在一起也难敌华为。值得提及的是，华为研发了自己的芯片而无须仰仗美国，其它5G技术也多基于自身。华为现今业务已全线贯通，一条龙产品遍布移动通讯、设备基站、终端手机等各大环节。而美、欧、日、韩的企业，如苹果、高通、思科、三星等，都还存在断层，有的只能在客户端发挥。
选择拥有高端资源的医疗机构以PPP模式先行先试，出台鼓励民营医疗机构开展国际健康旅游服务的政策。通过项目扶持、贷款贴息等方式，支持健康旅游企业利用资本市场融资。鼓励金融机构推出适合健康旅游产业特点的金融服务，支持商业保险机构运用股权投资、战略合作等参与健康旅游产业链整合，提供与商业健康保险产品相结合的疾病预防、健康管理等服务，引导相关机构与国际健康保险机构合作，鼓励创业投资机构和融资担保机构为健康旅游领域创新性业态、小微企业开展业务。
值得关注的是：中美双方所要争夺的对象却又并非主要在于技术本身，而毋宁说是“该技术的宿主的政治倾向”。换言之，5G技术战的深层是体制之争。首先，本轮技术战只是多年争斗的顺延。此前也曾相当激烈：美方喝止“博通并购高通”，而中国一直不投票“高通并购恩智普”等。更早在2G、3G和4G阶段，乃至上世纪电视“制式标准”之争中，技术战也历来不曾消停。应记得中国“大唐电信”的捷报吧？可见，今昔争夺的性质已经有所转变。本轮技术战的新特征是，美方强行排华的政治意图昭然若揭，正常的争夺手段已经堕落成阴毒的“下三烂”。5G对阵中已泾渭分明，跟美国还是跟中国的都已走到了阵前。[6]新问题是：各国取舍站队原则何在？更多着眼的是技术本身？还是迫于美国霸主的政治意志？英国表态新闻稿耐人寻味：“目前我们只好如此。”捷克改口时干脆写道：“一度决定停用华为产品系受到警告误导所致。”可见，这还是理论上纯技术的争夺么？
（四）“政治战”“新冷战”及其高级阶段“热战”的出现概率很小
新一轮中美博弈政治色彩空前强烈，会否演绎成新冷战，甚或升级到军事冲突的“热战”呢？回答：既是，也不是！冷战结束后G7、G8、G20、G2的出现，表明政治格局多极化和经济格局的全球化。美国的“逆全球化”力图从它自己主导的世界秩序体系中逐步退出，现已与多国重签了双边经贸条约。其战略意图真的是要回归“孤立主义”么？显然既无可能也不现实。事实表明，美国正在做的是在架空联合国等多边组织，以便改口历史承诺与推卸本国责任；转而经由美加、美日、美欧、美墨等多个双边条约，强化自己的霸权特权和政治倾向；虚化中国从WTO等国际组织中所得到的权益。就此而言，本轮博弈当然是政治战。
然而，升级政治战、与中国分道扬镳，对美方来说又得不偿失绝非明智。首先，美国对中国的需要已今非昔比。在世界政治舞台上，没有中国的合作美国已独木难支。朝核谈判、土耳其问题、非洲问题、东北亚问题、俄罗斯问题，G2的意见一直举足轻重。其次，重垂冷战铁幕已不得人心且没必要，更难以发起全面的军事冲突。美国的中国通、国宝级专家加迪斯认为：“冷战不会到来，虽然这未必是好消息。”[7]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艾利森尽管提出“修昔底德陷阱”的说法，但其本意并不是说中美之战不可避免。其终身好友、在哈佛被誉“中国先生”的傅高义[8]特地评点：“其初衷根本就不是后来人所演绎的中美博弈势必要酿成大国之战……他（艾利森）本人也的确不了解中国，只是美国的政治问题和军事问题的专家。”傅高义甚至直接挑明：“两国关系是当前世界上最关键的外交关系，麻烦可能不少，因此要注意避免扩大冲突。但是，中美之间发生真正冲突的可能性极低！”[9]
现实进展也支持上述观点。第一，中美建交40年后双方利益犬牙交错。两国的官员、学者正在撰文开会纪念中美邦交40周年。当年与小平同志共签邦交的前总统卡特也积极投身其中。曾驻美25年之久的中国外交家张之香女士也认为：“中美两国利益关系已经根本无法分开。”第二，都是核大国，除非绝无对话渠道，否则谁愿率先冒险？美国人对生命价值看得最重。当年主张冷战的大专家凯南曾写道：打热战不是我们的长处，因为苏联红军英勇无畏视死如归。所以只能打冷战、遏制其发展。不过几十年后虽然赢得却元气大丧的现实，已经让美国人谈虎色变心有余悸。第三，美国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好时光已经不再。2018年年底美国在WTO会议上指责中国，未想到其盟友竟然纷纷倒戈指责美国。美国资深外交官傅立民在答记者问时说得更直白：“如果美国与中国开战，美国的那些盟友将无人愿战，他们更愿意袖手旁观。”[10]第四，就特郎普一年所发7000条微博看，很难发现他本人拥有能当好政治军事盟主的气质和声望。七国首脑会议上他拒签联合公报；3国联合轰炸叙利亚，23国联合驱逐俄罗斯外交官，冲突一触即发，美国非常得势，完全可以趁热打铁，但他却踽踽独行致力于俄罗斯的破冰之旅。2018年年底又突然下令从叙利亚撤军，导致其国防部长马蒂斯当即拂袖辞职。此外，废止TPP得罪日本、“节省10亿美元”（萨德导弹）和“军费分摊”得罪韩国、加征钢铝关税得罪欧盟、退出伊核协议得罪法国和德国。国际上曾这样评点：“有特郎普这样的对手，中国还愁没有朋友么？”试问，历史上有过如此不忌众叛亲离的主帅么？
（五）争夺市场、改造对手的“市场文化战”才是中美新一轮博弈的主旨
新一轮中美博弈的核心冲突点，以上渐次分析过的贸易战、金融战、技术战和政治战显然都很难中肯，尽管都不失为某一侧面的争夺焦点。因为美国真正的主旨还是要发起一场争夺市场与改造对手的“市场文化战”。若将中美争夺对象视为一球体，则上述四战都只能分布于球表，而只有这里说的“市场文化战”才是球心。
[4]2017年，俄罗斯GDP为1.58万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0.90万亿，而广东省达到8.99万亿人民币。
美方博弈主旨也可从其几大要求中得到证实。这些要求包括：“市场准入”“保护知识产权”“国企退出”“撤消非关税壁垒”“放开对美国的FDI”“撤回在WTO对美方的起诉”等。更具体的则是扩大进口，自我限制并保证大幅减少美方逆差。这些要求的着眼点和落脚点显然都还是扩大市场份额，其意图可分成两类：一类是直接拓展，另一类则是间接拓展。就内容条款而言，多数是老生常谈，如市场准入、产业补贴、保护知识产权、无条件撤消关税壁垒之类；新内容包括“取消非市场导向的政策和做法”“强制技术转让”“国企退出”“放弃在国际多边组织的自卫权”，乃至几乎不可执行的天价承诺等。而不管新旧、也不管直接间接，美方所要求的无非还是最大化其在中国市场上的各种权益。意图一是直接间接地最大化其市场份额；意图二则是强行改造中国市场企业的竞争文化和体制环境。[11]
意图一在技术战中已经相当直观。对中兴一剑封喉之后，美方本已胜券在握，但特郎普却很快主动改口。显然不止于“技术狙击”，而一定是另有所图，舍不得放弃中国数以千亿美元计的芯片市场。真的禁运7年，岂不将大好机会拱手让人？中国自力更生，欧日韩背后操刀，都并非没有可能。安倍已经开启中日关系破冰，德国已不顾美国侧目宣布接纳华为，等等。而意图二，在封堵华为的霸道行径中则暴露无遗。首先，一直力图找到华为违规违法的证据，尽管如海外评论“这实在是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而之所以要找这些证据，则出于要向世界表明中国的市场规范和企业文化理应被群起而攻之。其次，孟晚舟“伪证之嫌”虽不是拘捕与引渡的“证据”，但却表明美方的战略蓄意之所在。寻找星通公司（Sky COM）的“非市场性的导向”和“非公正性”。美国的这类手法曾在中兴那里尝过甜头。但这次华为不同。即使在孟晚舟被拘的日子里，华为副总裁还是叮嘱其员工“千万不要为情绪所左右，在技术上仍应虚心地向美国学习”。
[3]可参见萨缪尔森经济学教科书尾部术语释义中的“艾其沃斯合方图”“无差异曲线”与“帕累托均衡”。
三 中美博弈升级的应对思路与演绎前景
鉴于美方核心战略意图，我们有理由对博弈战略前景审慎乐观。世界潮流合作是大势，“美国优先”失道寡助，“孤立主义”断无出路。短期看，美方当局迫于内政外交，“价值观对立”这个“互斥因素”容易抬头，导致摩擦此起彼伏甚至两败俱伤。长期看，“需要中国市场”这个“互补因素”则会更多主导美方只能不断选择合作共赢。前文提过的萨默斯关于“应当分享中国市转型过程”的观点，无疑更能昭示未来。
（一）中华必胜的理论依据在于“市场提供方”胜于“技术输出方”
中美博弈模型无疑仍是“技术”对“市场”，优势方在我而不在对手。没有中国的市场，他们的技术成本将难以回收，更何谈巨额利润。芯片事件中特郎普自动反口的注脚就在于此。美国沃顿商学院院长盖瑞特2018年在复旦大学演讲中曾这样说到：“多年来我们一直羞谈的一个基本事实是，没有中国市场，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早在10前就已经破产。”[12]其实何止一个通用，其他品牌、其他产业，好多项中国不是举足轻重？福特、苹果、可乐乃至特斯拉，哪一家离得开中国？中国的市场优势还体现在投资领域，尤其是在关税壁垒高筑之后。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美国厂商由于进口成本提高，纷纷绕过贸易壁垒来华投资设厂，导致2018年中国FDI流入规模显著改善、左右逢源。美国最牛的特斯拉公司，已经来到了中国上海滩安营扎寨；德国的新能源奔驰汽车则更是捷足先登；日本首相安倍2018年也顺势访华破冰；而英国对中国市场和“一带一路”早就特别青睐。
新一轮中美博弈是金融战么？回答：既是、也不是！谈美元、人民币、外汇储备、债务转移、汇率变动、石油美元、人民币石油期货、SDR（特别提款权）、汇率操纵国等，显然都属金融战。但我们也更有理由说：不是！
（二）“争夺市场”意味着需要知己知彼的智慧与相机决策的耐心
就世界市场而言，中国的地位与贡献无疑日益重要。美国贸易逆差的根源在于其经济结构。模型上世界各国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以美国为首的“过度消费国”；另一类则是以中国为首的“过度储蓄国”。鉴于美元是核心储备货币，因而美国可以利用特权增发美钞、量化宽松到海外换取各国商品服务。这种向世界抽血的“战略贸易逆差”，21世纪以来美国屡试不爽。伴随而来的是境外美元增长、各国美元外汇储备增加；各国价廉物美的商品流向美国，支撑其经济增长并降低其通货膨胀。不过，这种“全球负债经营模式”的命门是：必须不断地拓展可供美国透支的世界市场。如果各国都用美元反购美国商品，或抽回所购买的美元债券，则美国立刻会资不抵债陷入困境。
目前，冠心病作为一种老年疾病，具有猝死率高以及病情进展迅速等特点，通常由心脏供血不足、冠状动脉狭窄以及心肌收缩功能减弱等所引发，能够对患者的生命健康造成严重威胁[1]。现代研究表明，应用他汀类药物能够对冠心病患者的临床症状以及血脂指标进行有效的改善，并有助于减少其发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2]。此研究，笔者将着重分析瑞舒伐他汀和阿托伐他汀在冠心病中的应用价值，现报告如下。
有科学家表示，北冰洋海冰融化将对中国的气候系统有重大影响，北冰洋气候系统与我国气候系统是上下游关系，北冰洋面积大幅减少的年份我国冬季发生严寒天气的概率较高，两者呈现统计学上的正相关性。
就市场争夺的微观策略而言，博弈论所谈的“纳什均衡”应值得我们注意。“纳什均衡”也称“非合作竞争的均衡”，在中美博弈场合可作为一种上佳选择。“看对手的出牌而出牌”“一报还一报”“以牙还牙”“投桃报李”等，都是中华传统智慧与现代博弈论的所见略同之处。新一轮中美博弈以来，中国外交部的 “不惹事、不怕事”，商务部“该硬时硬、该软时软”，中国代表团的“有理有利有节”等，都折射着新一代中国领导人学贯中西、学以致用、与时俱进的新境界。一般说来，只要对方有所图谋，那么其弱点便或迟或早有所暴露，从而让严阵以待的一方能有更多的取胜机会。
一年来，外交部、商务部乃至华为的对弈中，值得赞许和发扬光大的好棋实在随处可见。例如，在大豆进口问题上，美方加税后，中方以牙还牙、立即减少。2018年7-10月中国进口锐减95%，导致美国大豆库存激增，价格骤跌25%。中国的进口要占到其市场的67%。特郎普每增1美元关税，豆农每家就得多掏0.4美元。尽管政府承诺补贴96亿美元，但因财政危机而不能兑现。豆农当然不满、闹事在即、窘态不难推知……直到“世纪晚餐”，对手服软、承诺“休战”后，中国再恢复300万吨采购，对方仿佛“久旱逢甘霖”。又如，中国苹果手机已高达3亿多部，世界遥遥第一。孟晚舟被拘后，厦门法院宣判了高通与苹果的官司：禁售苹果6款主要机型且不得上诉复议。不仅立刻让苹果尴尬，而且也让高通终于唾手可得的荷兰恩智普收购计划变得毫无意义。[14]其间中方一直拖到关键时点才投出关键票，美方真的是只能暗中叹服。美方接着让澳、新、日、英等国表态拒绝华为。我方便针锋相对，亮出新获得的德国、西班牙、葡萄牙、芬兰等5G订单；更让美方震惊的是其盟友印度的意义深远的倒戈。
医学检验专业实习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全面提高学生综合技能是实习教学的首要任务。然而，长期以来，医学检验专业临床教学以被动教育为主，学生大多被程序化操作所禁锢，忽视对问题的发现和思考，因而在整体能力上存在不足。
开源软件的成功有力的驳斥了只有私有化的知识产权能够推动创新的言论[3].然而，开源软件的失败率是较高的[4].并且，对开源软件项目的评估也不同于商业软件系统[5].所以需要一种度量方法能够获知当前开源软件的项目状态和推演开源软件项目的未来发展情况，以便用户选择所需的项目.DeLone和McLean [6] 最早提出了度量信息系统的DM模型.Polancic 等人提出开源项目质量度量模型[7].Rajdeep Grewal et al. [8]从技术和商业两个角度来分析项目的成功.
（三）革新市场文化模式“制度性地深化改革开放”与加速“中国梦”
就美方“市场战”的另一个意图即“改造对手”而言，应该说这与我们的深化改革开放是不谋而合。中国市场文化发育滞后由来已久。长期超稳定的封建社会，导致市场规制难以成为资源配置的决定因素，企业家阶层这个市场主体也很难壮大并走到社会经济治理的上层。“人脉”和“关系”始终特显重要，而“法规”和“原则”却相对边缘容易淡漠，“裙带资本主义”倾向较重。其镜像是“政企银三位一体”“护卫舰体制”乃至“政企不分”等东亚积弊。这类非效率问题，在20年前亚洲金融危机中就已暴露，代价惨重，令人记忆犹新。著名社会学家韦伯认为：亚细亚文化有两大弱点：一是投入产出不清晰；二是局部理性而整体非理性。司空见惯的表现则是：契约观念淡薄、法治原则模糊、劝业教育不足、保护创造不力等等。抖落这些非市场性的历史尘埃，让中国市场竞争文化变得更具吸引力，正是我们为之奋斗的“中国梦”的各项战略目标。美方对此本应更具眼光，至少应当学会理解“拔苗助长”和“欲速不达”的道理。
长远地看，“价值取向对立”这个因素，势必会伴随着“中国梦”的逐步实现而趋向消失。让市场成为资源配置的决定因素，这不仅是小平同志“一百年不变”的国策，而且也是党的十八大、十九大坚定不移的战略。新一轮中美博弈以来，“改善市场经营环境”的强调与“制度性改革开放”的提出，[15]都表明中国经济体制正在加速走向更民主更法治的新境界。2018年“长春疫苗”事件以来，举国上下积极反思多方借鉴，市场监管体制的深层改革已处于攻坚阶段。倚重长官意志的“纵向监控”正在为倚重民主法制的“横向监控”所取代。倚重短期再分配效益的“商业模式创新”正在为倚重改进工具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生产技术创新”所取代。倚重多分蛋糕的“分配性努力”正在为倚重做大蛋糕的“生产性努力”所取代。未来可期的是：在中国市场体系的消费、投资和劳工三大子系统里，都将会出现一对相互制衡的利益集团，即消费者与供货商、投资人与集资人、工会与雇主协会。双方势均力敌，民主法治、信息畅达、“霸王条款”将无从产生，市场规则的演进和累积将只能沿着良性的方向。[16]供应改革所强调的食品安全、产品质量等问题，将不再会成为普通公民经常担忧的社会热点。改革开放40年来，党和国家领导人、新一代青年的综合素质，都已日益令人刮目相看。成功转向市场经济的“中国梦”的实现，无疑只是时间而已。
注释：
[1]修昔底德是希腊悲剧诗人，被尊为“历史之父”。修昔底德陷阱指：崛起大国必然要挑战守成大国，后者势必回应，战争必不可免。
[2]著名经济学家、诺奖得主萨缪尔森认为：两国贸易友好合作前提条件之一是应当相互尊重对手的比较优势。
另外，五建设计院与中石化广东石油联合研发了“机械清洗油罐”的成套技术和撬装设备，目前已成功应用于 “双壁罐改造”工程中，效果良好。五建设计院SPOOLGEN管道细化软件在五建科威特KNRP项目应用。截至10月31日，共收到图纸90028张，完成87945张，图纸细化完成率为已收到图纸量的97.7%。改变了管道施工的传统工作模式，极大提高了工作效率，降低了项目成本和工程师的劳动强度，同时可以精准地计算和统计管材用量，为项目的降本增效提供了有力支持。
总之，移动学习必须紧跟信息技术发展方向，促进知识传授的效率和质量。对于师生双方，信息技术环境下的移动学习即是挑战也是机遇，移动学习作为教育发展的阶段性产物，自身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亟待更多的科技工作者和教育同仁共同探索、实践和优化。
新一轮中美博弈是贸易战么？回答：既是、也不是！谈逆差、谈关税，无疑属贸易战，自然应回答“是”。但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大凡贸易战，尽管千差万别，但恐怕都不会有违常识：想赢而不想输；所提要求不犯规，至少不造公约的反；手段服从目的，也即旨在减少而不是扩大逆差；有底线，而非任意开价；至少表明平等，而非战胜国对战败国。历史上反例也许不无，但都系别有用心。一年来的博弈已经表明：特郎普存心要打的绝非是或曰不仅仅是一场贸易战，除非其逻辑思维真的出了大问题。
新时期美国无疑仍然需要中国市场。但若这个市场不能按照美国的标准尽快改造到位的话，则中国机会对美国来说很难实现，甚至会不断击穿美方预期底线。谷歌的退出可为典型写照之一。可见，所觊觎的当然还是市场，只是放弃无疑不舍而夺取又觉裹足。这既是特郎普摇摆不定、出尔反尔的心态之由来，也是美方始终压而不断软硬兼施波诡云橘的注脚。表彰中国教授保护知识产权的贡献，金融战示好，世纪晚餐前后的双面人，都是美方矛盾心态的表露。不过随着博弈的错试，美国的学者、官员乃至战略家们的新的共识似乎已经显现。曾经担任过美国财政部长和哈佛大学校长的萨默斯的观点应该很有代表性：中国将重返世界经济第一，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一历史趋势可能无法抗拒。即使中国完全接受和遵循美国的规范和要求，美国也只能影响其经济增长率的1%，而中国不公平贸易对美国的增长率的影响则更是要小到只有0.1%。由此，美国更应该反思自己的战略，毋宁去分享中国增长的历史过程和发展阶段。
[5]2018年G20布宜诺斯艾利斯峰会之前特郎普接受《华尔街日报》记者采访时用语。
[6]华为现已拿到25个5G订单，包括新近的印度、德国、西班牙、葡萄牙、捷克和俄罗斯等。而以美国为首的拒绝华为的则包括“五眼信息联盟”的5国，加上日本和法国等。
[7]美国耶鲁大学资深学者John Gaddis是冷战史专家，著有《遏制战略》《凯南传》《冷战史》等。
以色列教授斯塔维（Stavy）和蒂罗什（Tirosh）等人经过测试和研究，发现学生在解题时会遵循一种直觉上的规律，即学生会依据与题目不相关的某些明显的外在特征和生活经验来解题，却没有看到题目的本质，斯塔维（Stavy）等人称这些规律为“直觉规律”，“越A-越B（MoreA-MoreB）”就是其中的一种。
[8]哈佛大学资深教授，在哈佛有“中国先生”的称号，著有《邓小平时代》等，广为流传。
[9]参见2018年12月16日《解放日报》记者安静采访稿。
[10]美国资深外交官、陪同尼克松访华破冰的翻译官傅立民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这样认为，参见《美资深外交官警告：若中美开战，美那些盟友根本无人愿战》，《环球时报》2018年12月18日。
[11]刘昱彤、丁颖：《美欧日三方联合声明》，《国际贸易法评论》2019年1月10号。
[12]2018年美国沃顿商学院院长 Geoffrey Garrett在复旦大学发表演讲时这样提及。
[13]萧琛：《美国全球负债经营模式的震荡、扩散与前景》，《北京大学学报》2012年第2期。
[14]因为华为的专利优势，已经导致高通在收购之后变得无利可图。
[15]萧琛：《去广义虚拟过度与“新常态经济”制度设计》，《北京大学学报》2015年第3期。
[16]萧琛：《论中国经济升级的理论内涵与政策取向》，《北京大学学报》2013年第5期。
中图分类号： F1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0138(2019)02-0005-08
作者简介： 萧琛，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市，100871。
责任编辑 马相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