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东亚联盟论#183;政治独立”的实质及其影响_石原莞尔论文

评“东亚联盟论#183;政治独立”的实质及其影响_石原莞尔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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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侵华战争期间,日本国内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侵略理论。它们或直接为日本政府采纳,成为其制定侵华政策的理论依据,或间接地影响日本政府的侵略政策。我认为要深入抗日战争史、中日关系史的研究,对侵略政策、侵略罪行的研究固然重要,而对侵略理论的研究同样不容忽视。本文拟对日本侵华战争期间,日本国内的重要侵略理论——东亚联盟论作一初步分析,以推动国内史学界对日本侵略理论的研究。

东亚联盟论是由九一八事变的策划者石原莞尔提出的一种侵略理论。石原莞尔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被认为是“陆大创办以来从未有过的优秀人才”(注:[日]河源宏著:《ァシァへの思想》,川岛书店1968年版,第184页。),是一位积极鼓吹对外扩张的军国主义分子,九一八事变时任关东军作战主任参谋。他继承了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对外扩张的理论,提出了“世界最终战争论”的狂妄构想。石原认为日本是东方文明的代表者,美国是西方文明的代表者,日美间在不久的将来,将围绕争夺世界的最终统治权,进行人类历史上最大、最后的一次战争,此后世界统一,人类实现永久和平。因此日本争取“在日益临近的世界决战中取胜,是国家面临的最重大的问题。为了能够综合运用东亚诸民族的所有能力,要结成东亚联盟”(注:[日]《石原莞尔选集·4》,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6年版,第130页。)。这说明所谓结成东亚联盟,是为了日本在所谓的“最终战争”中取胜,实现“八纮一宇”的征服世界的野心。所以,首先要确立日本在东亚的统治,以增强日本的侵略实力。由此可见,东亚联盟论是实现日本称霸世界野心的侵略理论。它最早出现于1933年3月的东北《协和会声明》中,鼓吹以“王道”为指导原理,以日、“满”、中为核心,以“国防共同、经济提携、政治独立”为基本原则,结成联盟。

1937年7月,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中国人民不畏强暴,英勇抵抗,实现了全民族抗战。在中国人民的打击下,日本“速战速决”的侵略计划彻底破产。随着战争的继续,日本把越来越多的兵力用于占领地的把守,致使兵力不足,后方不稳。同时,日本国内人民开始了反战运动。在这种情况下,日本政府急于从中国的战争泥潭中拔出脚来,改变了以往“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政策,花很大的力气来分化、瓦解中国的抗日营垒。1938年11月3日,日本首相近卫文噟发表第二次声明,提出日、“满”、华合作建设东亚新秩序。11月30日,日本御前会议作出《调整日华新关系的方针》,提出“善邻友好、共同防共、经济合作”三项原则。接着12月22日,近卫又发表第三次声明,进一步提出上述三原则,并声称只要中国允许日本在特定地区驻军和开发华北、蒙疆的资源,日本则考虑撤销治外法权,归还租界,企图以此为诱饵,引诱国民党投降,达到“以华制华”的目的。

近卫三原则表明日本对侵华政策作了某些调整,但其征服中国的目的丝毫没有改变。近卫三原则与东亚联盟论的三个条件基本一致,因而博得了东亚联盟论者的喝彩,他们为有政府作后台而兴高彩烈,更加积极地宣传其理论,石原莞尔得意地说“近卫声明显然是根据东亚联盟的原则而制定的”(注:[日]《东亚联盟》杂志,二卷四号,第14页。)。1939年10月,在日本东京成立了东亚联盟协会,出版了机关刊物《东亚联盟》杂志,形成了较有影响的东亚联盟运动。

东亚联盟论以“国防共同、经济提携、政治独立”为原则,所以,汪精卫集团就以东亚联盟论作为其叛国投敌的理论依据,并不惜歪曲孙中山先生的大亚洲主义,以大亚洲主义去附会东亚联盟论。他们还有意识地将东亚联盟论的“政治独立”提高到最重要的位置,企图以此证明,汪记国民政府是继承孙中山遗志的革命政府,不是汉奸卖国政府。因此为深入剖析东亚联盟论的本质,以及汪伪国民政府投敌叛国的理论基础,有必要对东亚联盟论鼓吹的“政治独立”作认真的分析。

拥有主权,保持国家的领土完整,不允许他国干涉本国的一切事务,是一个政治上独立国家应具备的最起码的条件。东亚联盟论声称尊重中国的“政治独立”,它所说的“政治独立”是否承认中国最基本的自主权呢?我们只要对东亚联盟论作一些具体分析,就可以明白其所谓“政治独立”是附加各种条件的,即中国在各方面要受日本的“指导”和监控,实际上是无任何自主权的国家。

东亚联盟论鼓吹的“政治独立”,是以中国承认日本在东北制造的傀儡政权伪“满洲国”为前提条件,以中国丧失领土主权为代价的。

中国东北资源丰富,土地肥沃,日本早已对之垂涎三尺。明治维新以后,随着国力的充实和加强,日本的侵略野心不断膨胀,逐渐形成了征服中国和世界的“大陆政策”。19世纪末,日本首相山县有朋提出了日本的“主权线”、“利益线”的侵略理论,把日本的利益安全线划到中国大陆。日本通过甲午战争、日俄战争,在中国攫取了许多侵略权益,侵略东北是日本对外扩张的“大陆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本世纪20年代末,资本主义世界爆发了一场规模空前的经济危机,日本统治集团急于摆脱危机,他们再次将侵略的目光投向了中国东北。一时日本国内的“满蒙危机论”、中国东北是日本的“生命线”的战争叫嚣不绝于耳。日本在寻找机会,在中国东北制造事端,发动新的侵略战争。

石原莞尔积极鼓吹把中国东北从中国分离出去,并入日本的版图。为此,他不仅积极策划在东北制造事端,准备进行新的侵略行动,而且还散布东北不是中国领土的谬论,扬言东北“与中国本土不同”:“满洲大部分地区并非汉族的土地,且明治以后很多日本人来到满洲。从对付苏联保卫满洲的角度来说,决不仅仅是中国的,或许从法律上看是中国的,但是现实中它是各民族的共同财产。”(注:石原莞尔:《满洲建国と支那事变》,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二卷四号,第3-4、20页。)石原莞尔依靠“谋略”,策划了九一八事变。他本想在事变后,直接把中国东北并入日本的版图,但慑于中国人民的抗日威力,也担心由此引起国际社会的过多谴责和干涉,九一八事变后,他把占领中国东北改为建立傀儡政权,由日本实际控制东北,达到与直接并入日本版图相同的目的,于是伪“满洲国”粉墨登场,东北成了日本的殖民地。

东亚联盟论所说的中国的“政治独立”,是以中国承认伪“满洲国”为前提条件的。石原莞尔就说“如果中华民国充分理解满洲国作为诸民族共同经营的意义,承认其独立,同意按照东亚联盟精神实现日华真心提携,日本为了中华民国完成独立,即时归还既得的政治权益。”(注:[日]《石原莞尔选集·6》,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6年版,第38、120、128、39、19、122-123、128页。)这里以“独立”为诱饵,妄图使中国首先承认伪“满洲国”,再以种种借口,破坏中国的其他主权。他们还声称“作为日本应遵循‘政治独立’的原则,不干涉中国内政。另外日本人应认识中国和满洲国本质上的区别,不应参与中国的政治”(注:[日]《石原莞尔选集·6》,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6年版,第38、120、128、39、19、122-123、128页。)。这里东亚联盟论者似乎是在说服日本人应尊重中国的主权独立,实际则隐含着东北是日本控制的地方,日本可以参与伪“满洲国”的政治。这不是对中国主权的干涉,又是什么?他们认为分裂中国领土不是干涉中国的主权独立,东北应该永远从中国的土地上分割出去。因此他们埋怨中国人不该进行收回领土主权的斗争,中国人将“满洲视为‘失地’与以满洲‘国’作为日中两国桥梁的看法大相径庭”(注:[日]中山优:《新中央政府に待望す》,载《东亚联盟》杂志,二卷二号,第4页。),由此导致中日战争。在他们看来,中国人民要求收复失地,保持领土完整,才爆发了日本的侵略战争。中国人民应该服服贴贴地听任日本瓜分领土,东北人民永远甘心作亡国奴,那样不仅不会招致战争,还能保持“政治独立”。这纯粹是一种强盗逻辑。一个国家丧失了基本的领土主权,不能保护本国人民免遭侵略者的屠杀、掠夺,又何以谈“独立”?一个国家公然出兵别国,屠杀其人民,掠夺其资源,又何以谈尊重别国的主权、独立?东亚联盟论者企图以“政治独立”的漂亮字眼儿,掩盖日本强占中国领土、破坏中国主权的本质,使东北永远成为日本独占的殖民地。当然,他们的罪恶目的是不能得逞的。

东亚联盟论不仅鼓吹日本侵略东北是合法的,伪“满洲国”是与中国对等的国家,而且竭力宣扬伪“满洲国”在东亚联盟中的地位,认为“满洲国的健康发展,能引导东亚各民族的和平亲善。在这个意义上,满洲国是联合东亚联盟各国家的精神核心”(注:[日]《石原莞尔选集·4》,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6年版,第133页。)。同时,满洲国还是“对苏国防的根据地,是昭和维新、新中华建设的先驱”(注:[日]《石原莞尔选集·6》,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6年版,第38、120、128、39、19、122-123、128页。)。日本制造伪“满洲国”不仅是为了日本的安全,更是为了整个东亚免遭苏联的侵犯,防止“赤化”。日本如果从满洲撤出全部兵力,苏联的力量会立即在满洲复活。“满洲不仅会成为赤化的策源地,治安遭到破坏,而且日本的国防也不能保全,中国的国防也将面临重大关头。”(注:[日]高木清寿著:《东亚の父石原莞尔》,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5年版,第43页。)日本在东北的驻军既然如此重要,自然无撤兵之理。日军永驻东北,既是实现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大陆政策”的需要,又是反苏反共的需要。它充分说明东亚联盟扩张、侵略及反共的本性。

东亚联盟论者不仅大谈特谈东北在东亚联盟中的重要地位,而且还大肆宣扬伪“满洲国”的独立性,企图以此证明伪“满洲国”的合法存在。然而,他们最清楚,其所说的独立也好,自主也罢,都不过是要把东北作为其独占殖民地的代名词。曾参与策划伪“满洲国”的花谷正就曾露骨地说:“满洲国这个独立国家要受日本天皇的统治”,“在日本天皇的大御心之下,一心一德地工作”。日本的天皇与满洲国的皇帝“并非在同一水平上的”(注:花谷正:《满洲建国の回顾》,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三卷一号,第30页。)。一语道破了日本制造的伪“满洲国”是傀儡政权,“满洲帝国”的皇帝不过是日本控制下的儿皇帝的天机。

东亚联盟论的“政治独立”,对中国来说是丧权辱国的“独立”,是承认日本侵略事实的“独立”。这种“独立”只能给中国带来灾难。在中国承认并宣传这种“独立”的,是少数汉奸、卖国贼,而广大中国人民自九一八事变起,一直没有停止过反侵略斗争,他们所争取的是中华民族真正的独立解放,赶走一切入侵者。

以“防共”为名,企图长期驻兵中国大陆,以实现日本独霸中国之目的,是东亚联盟论“政治独立”的又一重要内容。如上所述,日本在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受到了中国人民的奋勇抵抗,日本被迫改变“速战速决”的方针,想办法应付长期战争,同时也想方设法尽早从中国战场拔出脚来。东亚联盟论为了使日本既能得到在中国大陆的侵略权益,又能抽出大量兵力,减轻政府内外压迫,准备新的侵略战争,于是提出了在中国保留“防共”驻兵,扶植亲日政权的方案。

日本侵略者很清楚,国共两党在全面抗战爆发后,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共同抗日,给日军以沉重打击。但是国共两党的政治理念不同,所代表的阶级利益不同,抗战路线也不同。要想破坏中国全民族的抗战,就要从瓦解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入手。国民党在抗战时期一直未忘记限共、溶共、反共,这正是他们可以利用的极好条件。他们认为“据说最近国共频频发生摩擦,双方终究不能两立”(注:太田宇之助:《支那に求むるもの》,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二卷一号,第51页。),于是试图利用国共两党的矛盾,以“防共驻屯”为名,拉拢国民政府,达到其侵略的最终目的。石原莞尔说:“防共驻屯非权益驻屯,并非完全根据日华双方协议纯粹适应国防要求的驻屯,是具有思想驻兵意义的暂时驻兵。”(注:[日]《石原莞尔选集·6》,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6年版,第38、120、128、39、19、122-123、128页。)他故意用“防共驻屯”,“思想驻兵”来代替“权益驻屯”,力图用“防共”来说明日本用兵中国不是为了日本的权益,而完全是为中国着想,防止共产主义在中国蔓延,并在中国普及王道主义思想。这显然是用“防共”作日本灭亡中国的挡箭牌。

日本政府还把“防共驻屯”与扶植傀儡政权结合起来。由于日本侵华策略的变化,中国抗战也确实遇到了很大困难,国民党发生了分化,汪精卫集团叛国投敌。日本利用汪伪国民政府进一步进行反共宣传和活动,并全力给予支持。东亚联盟论认为汪精卫政权是亲日政权,“在亲日政权下的驻屯,日军已不是以往意义上的驻兵,我们把这个驻兵称作防共驻屯”(注:木村武雄:《汪兆铭政权の诞生に当リ近卫内阁の再出现を待望す》,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一卷二号,第8页。)。由此在汪伪政权控制的地区,日本以“防共”为名,对沦陷区人民进行了残酷的屠杀。

众所周知,一个政治上独立的国家是不允许外国军队驻扎的。东亚联盟论的鼓吹者也意识到在中国驻扎军队,尽管找到了“防共”的借口,但在国际公理上是站不住脚的,于是他们又编造了一个理由,声称“待东亚大同理想确立”,就撤去“在各要地的临时驻兵”(注:《新支那中央政权の成立近また际して》,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二卷三号,第5页。)。其实日本随时可以用中国人的思想不符合王道,中国存在着共产主义危险等理由,保留驻扎在中国的军队。只要日本在中国保留军队,无论以何种理由,就根本谈不上尊重中国的“政治独立”。

东亚联盟论的“政治独立”后隐含的是侵略、奴役。然而,由于东亚联盟论鼓吹尊重中国的“政治独立”,不是赤裸裸地以武力进攻作口号,因此,对日本国民有一定的欺骗性。当时,日本一部分知识分子认为东亚联盟论主张尊重中国的“政治独立”,有批判帝国主义的色彩,甚至一部分社会主义者也表现出对东亚联盟论的兴趣,积极与石原莞尔等人接近,称赞东亚联盟论。当然,日本的社会主义者情况也很复杂,他们信仰的不一定是科学社会主义。但是,社会主义者在日本社会中毕竟属于左翼,他们赞成东亚联盟论,足见其欺骗性。

石原莞尔鼓吹东亚联盟论就是孙中山所说的大亚洲主义。“东亚联盟对现今的东亚诸国,是适时的,它将给朴素的大亚洲主义以科学的方法论,使之更为纯粹”(注:一[日]《石原莞尔选集·6》,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6年版,第38、120、128、39、19、122-123、128页。),认为东亚联盟发展了大亚洲主义。有人认为“我们一直倡导大亚洲主义,孙中山也提倡大亚洲主义,从单纯的语言学意义上讲,联盟当然也就是大亚洲主义”(注:中山优:《新秩序の东洋的性格》,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一卷一号,第30页。)。1924年12月,孙中山在日本神户发表了著名的《大亚洲主义》的演讲,希望今后日本放弃霸道,帮助中国废除不平等条约,放弃对中国的侵略政策,而后中日两国才可以作兄弟,实现大亚洲主义。我们分析孙中山大亚洲主义时,必须注意孙中山演讲的具体环境。他面对的主要是日本国民,因此,在演讲中希望日本在霸道与王道中做出抉择,不要侵略中国,而没有用太多的篇幅谴责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只是对日本的侵华政策表现出不满和遗憾。孙中山确实希望日本政府放弃侵华政策,与中国实现兄弟之邦的友好。孙中山的善良愿望当然不会为日本政府所接受,在演讲发表不到10年的时间里,日本就侵占了中国东北,进而又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其实对于日本利用大亚洲主义侵略扩张的行径,李大钊早就指出:大亚洲主义是“吞并中国主义的隐语”,是“日本主义的别名”。东亚联盟论者抛弃了孙中山所讲的日本不侵略中国的前提条件,断章取义。因为他们用了孙中山的演讲,故有很大的欺骗作用。日本东亚联盟协会成立后,“会员达万余人,一部分政党人士也参加了(联盟的)支部活动”(注:[日]照沼康孝:《东亚联盟协会》,载[日]《近代日本研究·5》1983年11月版,第305页。)。东亚联盟运动在日本成为较有影响的活动。

东亚联盟论也是汪精卫集团叛国投敌的理论根据。汪精卫一方面鼓吹“孙先生言之夙矣,大亚洲主义为东亚联盟之根本原理,东亚联盟为大亚洲主义之具体实现;另一方面,为了掩盖其假“和平”、真投降的本来面目,有意把东亚联盟鼓吹的“政治独立”提高到最重要的位置,认为“东亚联盟首标政治独立,则抗战论者之一切疑虑可不烦言而解”(注:《汪主席训词》,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三卷一号华文版,第4页。)。汪伪集团的重要成员缪斌是中国东亚联盟运动的积极鼓吹者,他认为“东亚联盟与孙文的大亚洲主义完全相同”(注:[日]仲条立一、菅原一彪著:《石原莞尔のすべて》,新人物往来社1989年7月版,第105页。),把自己打扮成孙中山革命事业的继承者。汪伪政权同样十分害怕共产主义,他们认为用东亚联盟的“王道思想对付共产主义理论,可消灭共产主义的邪说”(注:[日]仲条立一、菅原一彪著:《石原莞尔のすべて》,新人物往来社1989年7月版,第107页。),也暴露了汪伪政权的反共本质。

1941年2月,汪精卫把中国北平、南京、广东等地的东亚联盟组织统一起来,组成东亚联盟中国同志会,汪精卫自任会长。在东亚联盟中国同志会所发表的主张中,提出东亚联盟中国同志会所橥纲领为“政治独立、经济合作、军事同盟、文化沟通这四点。这四点,又以第一点作其他三点的基础”(注:《东亚联盟》,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三卷一号华文版,第12页。),再次强调“政治独立”。汪精卫在中国大张旗鼓地搞起了东亚联盟运动,其规模远远超过了日本,“形成数百万人参加的大规模的运动”(注:[日]高木清寿著:《东亚の父石原莞尔》,东京たまぃちほ社1985年版,第141页。)。日本希望以“政治独立”分化重庆国民政府,“从其中分化出第二、第三个小汪精卫来,参加到(汪伪)新政权中去”(注:太田宇之助:《支那に求むるもの》,载[日]《东亚联盟》杂志,二卷一号,第50页。),但日本的目的一直没有达到。汪精卫假“政治独立”之名,行卖国之实的丑恶表演,受到了中国人民的一致谴责。中国的东亚联盟运动虽然在汪伪政权的鼓动下,规模庞大,但始终未能成气候,它连同汪伪政权一起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总之,东亚联盟论鼓吹的“政治独立”,是以破坏中国独立主权为前提的。抗战时期,它积极配合了日本侵华政策,对国民党集团中的亲日派起到了诱降作用,给中国抗战带来了不利影响。东亚联盟论是一种侵略理论,无论它如何乔装打扮,终不能改变其本质,它同非正义的侵略战争一样,永远受到世界人民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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