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印太战略评析
王 琛,酒春阳
(郑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郑州450001)
摘 要: 随着“印太”成为国际政治热词,印太地区也成为大国博弈的重要场所。因此,梳理“印太”概念的缘起,分析“印太”地位的不断提升以及在中国崛起背景下影响美国印太战略实施的因素,有利于深入理解“一带一路”倡议的重大战略意义。
关键词: 印太战略;中美关系;一带一路
当前,“印太”成为国际政治热词,印太地区成为大国博弈的重要地点,世界地缘战略中心开始向印太地区倾斜。美国第45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上台以后,关于“印太”的谈论逐步升温,关于“印太”的研究成果更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出现。
一、“印太”概念的缘起及其在美国的发展
“印度太平洋”最早作为海洋生物地理概念而存在,长期被认为是海洋科学中独特的生物地理区域。19世纪50年代以来,这一概念也被用于民族志研究,比如“印度太平洋岛民”,就是称呼印度尼西亚人的一种方式。但是,在地缘政治学中,这个词除了偶尔在20世纪早期和中期被使用外,几乎处于休眠状态。例如20世纪20年代,德国地缘政治学者卡尔·豪斯霍夫(Karl Ernst Haushofer)在其著作《太平洋地缘政治学》中提及具有扩张色彩的 “印太空间”(Indo-Pacific Space)概念。20世纪60年代,学者们开始对“印太”术语作出以下描述:“印太体系”(Indo-Pacific System)、“印太秩序”(Indo-Pacific Order)、“印太 时代”(Indo-Pacific Age)等。2010年以来,澳大利亚学者罗伊·梅德卡夫(Rory Medcalf)、迈克尔·韦里斯(Michael Wesley),美国学者迈克尔·奥斯林(Michael Auslin)和瓦尔特·洛曼(Walter Lohman),印度学者夏亚姆·萨兰 (Shyam Saran)、拉贾·莫汉(C.Raja Mohan)等在研究中均使用“印太”这一概念。近年来,“印太”概念不仅频繁出现在演讲、新闻报道、学术研讨会以及各智库研究中,而且在澳大利亚、印度、日本等国政府官员讲话与政府文件中也经常可见。
2013年前后,中国学术界开始在期刊、报纸中对“印太”概念进行描述。随后几年,学界大多是探讨美国印太战略与中国的应对,以及澳大利亚、印度、日本等国对印太概念的议论。2017年特朗普政府上台之后,中国战略界对“印太”概念的关注迅速升温。随着特朗普出访亚洲五国,尤其是其任内首份《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的发布以及印太区域内几个大国之间的互动增强,“印太”概念在中国引起了更多的关注,仅2018年关于“印太”概念的研究文章已达近百篇,远远超出前几年的文章数量之和。
“印太”概念的首倡者并不是美国,政治意义上的“印太”概念是由印度、日本的学者和政治家提出的。美国奥巴马政府时期任国家安全事务委员会亚太高级主任的麦埃文(Evan Medeiros)曾说过:“这并不是美国的想法,而是日本的想法。”[1]不过,“印太”概念的迅速传播,跟美国政府的战略视野转向印太地区密切相关。这一点,从美国官方将“印太地域”(Indo-Pacific Basin)、“印太伙伴”(Indo-Pacific Partners)、“印太政策”(Indo-Pacific Policy)、“印太地区”(Indo-Pacific Region)、“印太愿景”(Indo-Pacific Vision)、“印太梦”(Indo-Pacific Dream)等表述直接升级为 “印太战略”(Indo-Pacific Strategy)即可见其端倪。2010年10月,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在其第六次亚洲之行的演讲中讲到,我们正在扩大与印度海军在印度洋的合作,因为我们意识到印太地区对全球贸易和商业的重要性。2011年10月,希拉里在《美国的太平洋世纪》一文中提出,要在印太地区建立一个更加成熟的安全和经济架构以促进其稳定和繁荣,美国的地位至关重要。2017年11月10日,特朗普在越南岘港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五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的讲话中提出“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愿景”,强调美国一直并将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印太地区的伙伴和盟友。2018年7月30日,美国国务卿迈克·蓬佩奥(Mike Pompeo)在一个商业论坛上表示,美国将继续为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的共同繁荣创造条件。2018年10月5日,美国副总统麦克·彭斯(Mike Pence)在哈德逊智库发表讲话称,美国将与印度等国家建立更加强大的自由开放的印太联盟。
1.3.3 供试品溶液的制备 取感冒消炎片20片,精密称定,研细,称取约0.5 g,置具塞锥形瓶中,精密加入0.5%甲酸溶液100 mL,称定重量,超声处理30min,冷却,再称定重量,以0.5%甲酸溶液补足减失的重量,摇匀,滤过。精密量取续滤液2mL置10mL量瓶中,精密加入内标溶液1 mL,加0.5%甲酸溶液定容,摇匀,0.22μm微孔滤膜过滤,得供试品溶液。
二、美国印太战略的背景分析
当前,美国的印太战略仍在规划之中,然而必须承认,“特朗普的印太概念已经具备发展成为一套遏制与对抗战略的基础”[2]。因而,分析美国印太战略的实施背景,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把握其战略发展动向。
(一)应对中国崛起的挑战
仅仅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发展,中国就已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3年以来,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成为加速中国发展的战略载体。5年来,已经有8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同中国签署了合作协议。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源于中国,但机会和成果属于世界,中国不打地缘博弈小算盘,不搞封闭排他小圈子,不做凌驾于人的强买强卖。中国成为主要经济大国,这一事实已经被世界各国普遍接受。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和建设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也被认为是推动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计划。对亚洲而言,尽管美国市场是亚洲最初腾飞的动力,但亚洲的繁荣更多地依赖于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在过去的20年,几乎所有亚洲国家都把中国,而不是美国当作最大的贸易伙伴,比如现在日本与中国的贸易额占其总贸易额的20%左右,而美国只占12%;印度的总贸易额中中国占六分之一,而美国只占八分之一;韩国与中国的贸易额相当于其与美日两国的贸易总额;印尼与中国的贸易额为其总贸易额的12.5%,而美国只占 7%[3]。
义7-6块主力含油层系为下第三系沙河街组沙三段9砂组。油藏平均埋深3 500m。砂层组厚度一般20~40m,砂体呈东南-西北向条带状展布,横向宽度在4km左右,为单一水道。义7-6块位于水道的边部。该区块油井渗透率差异较大,中心部储层条件较好的油井测井渗透率可达35×10-3μm2,边部的渗透率为(3~15)×10-3μm2,属中孔、(特)低渗储层。义7-6块沙三下储层类型类似樊142块,渗透率较樊142块低,井距较樊142块大,注水见效慢,因此根据储层特性优化井网、井距,并与压裂规模的合理匹配是直井长缝开发的关键。
许多外国观察家担心,中国在国际经济和安全问题上表现得日趋强势有可能危及现有的全球秩序。2017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将中国定义为战略竞争对手并宣称:中国试图在印太地区取代美国以扩大其经济模式的发展范围,并以对它有利的方式改写地区秩序;中国以牺牲他国主权为代价来扩大自己的势力,夺取美国的地缘政治优势,试图根据自己的利益改变国际秩序。时任美国国务卿蒂勒森在美国国际战略研究中心(CSIS)所作的题为《定义下个世纪的美印关系》的演讲中认为,中国在破坏基于国际规则的秩序,美国要加强与印度在印太地区的战略伙伴关系以应对中国的挑战。2018年9月,美国和印度举办首次由两国外长和防长参加的“2+2”对话,会上讨论了与日本、澳大利亚和东盟的合作问题。由此可见,随着中美实力的相对变化,美国为维护其世界霸权,便推行“印太战略”来遏制中国的崛起以确保其利益。
(二)国际重心转移,印太地区重要性提升
“第十四届中国塑料产业发展国际论坛”于11月6日在浙江省余姚市举行。论坛以“新时代 新贸易 新链条”为主题,突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交流研讨在新时代背景下,塑料产业贸易和供应链的新形式和新变化,助推我国塑料产业高质量发展。论坛发布了《2018年中国塑料企业发展报告》。本届论坛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力都是超越历史的一次盛会。论坛期间,还举行了“塑化电商联盟第一次全体会议和塑化电商联盟一届一次理事会”。
第一,政治上推行“美国优先”理念,为了减轻美国的国际责任以维护自身利益,美国相继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巴黎协定、伊朗核协议、全球移民协议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万国邮政联盟等国际协议与组织。特朗普政府颁布的首份《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明确指出将坚持“美国第一”的观念以维护美国的核心国家利益,同时将中国和俄罗斯列为其国家安全的战略竞争者,准备拉拢印太地区其他国家共同对抗中国。
20世纪末以来,印太区域的主要大国都认识到印度洋和东南亚地区地缘战略位置的重要性。中国为此提出 “中巴经济走廊”“孟中印缅经济走廊”“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国际合作战略,美国也提出“重返亚太战略”“亚太再平衡战略”,其他国家也为此先后进行了战略调整。
(三)美国利用印太战略拉拢其他国家
聚类分析又称集群分析,它是按“物以类聚”原则研究事物分类的一种多元统计分析方法,它根据样本的多指标、多个观察样品数据,定量地确定样品、指标之间存在的相似性或亲疏关系,并据此联结这些样品或指标,归成大小类群,构成分类树结构图,是分区最常用的方法之一。本研究采用SPSS统计软件进行分类,在一级分区的基础上,完成二级分区。
澳大利亚也是美国印太战略的积极响应者。澳大利亚位于印度洋和太平洋海上贸易通道的重要位置,所以在印太框架下澳大利亚具有不可替代的战略价值,同时“它不希望成为这个地区区域主义的局外人或边缘人”[6]。因此,除了学术界的谈论,2013年澳大利亚官方文件《国防白皮书》也第一次把其所处地区界定为“印太”。2009年澳大利亚的国防白皮书明确表达了其对更广泛的亚太地区的持久兴趣。2016年澳大利亚在《外交政策白皮书》中表示,支持稳定繁荣的印太政策将能够吸引对该地区的贸易投资和经济参与。2017年澳大利亚的《外交政策白皮书》重申:对澳大利亚安全与繁荣最重要就是开放、包容与繁荣的印太地区。由上可以清晰地看出,澳大利亚非常重视美国的印太战略。
冷战结束后,国际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两极格局不复存在。随着苏联解体,美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维护霸权成为美国外交的战略核心。然而随着中国、印度等国的崛起,世界中心开始向亚太、印太地区转移。美国前助理国防部长查斯·弗里曼(Chas Freeman)认为自冷战结束以来,印太地区已成为世界上最具活力的地缘政治区域,印太地区是世界新的经济重心,其内部力量平衡正在演变。2017年12月,特朗普政府公布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用一个章节单独指出,美国自由开放的印太利益可追溯至共和国的最早时期。印太地区从印度西海岸一直延伸到美国西海岸,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经济最活跃的地区。该地区正出现自由与专制两种世界秩序观之间的地缘政治竞争。时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2018年“印太商业论坛”上所作的题为《美国对印度—太平洋地区经济前景的构想》的发言中也提到,世界的重心正在向印太的中心转移。
印度政府对美国的印太战略持积极态度,希望借此机会实现印度的大国梦。2009年香格里拉对话会期间,印度前海军总司令阿伦·普拉卡什(Arun Prakash)指出“亚太”一词的概念“错误”。他认为,作为一个印度人,听到“亚太”这个词时会感到受到排斥,因为马六甲海峡以西还有另一个世界,而“印太”的表述则将印度纳入亚洲海洋事务。2012年,时任印度总理曼莫汉·辛格(Manmohan Singh)在印度东盟纪念峰会的开幕词中提到,一个稳定、安全、繁荣的印太地区对印度的发展至关重要。2017年12月,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访美,两国的联合声明提出,美国和印度的密切伙伴关系对印太地区的和平稳定至关重要。在美印建交70周年之际,两国决定深化战略伙伴关系,促进整个太平洋地区的稳定,增加自由贸易,加强能源联系。这是印度第一次以官方文件的方式提及“印太”。由此可见,印度认为美国提出印太战略对其意义重大,这不仅有助于实现印度的大国梦,促进其“东向行动”,扩展印度的战略空间,而且可以增加其与中国竞争的筹码。
(四)美国的冷战思维依旧存在,试图建立亚洲版北约
美国为推行其印太战略,将澳大利亚、印度等国的关注重心更多地引向其与中国的争议问题,比如南海争端、中印边界争端等问题。对美国来说,这样可以通过强化这些国家与中国的战略竞争来增加其对美国的战略依赖以便控制这些国家。这就是说,“美国试图建立一个更大范围内的同盟和准同盟体系,建立一个新型的混合版北约,以实现其霸权转型”[7]。
丽晶公司采用了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以下简称最高法院)一百多年前的迈尔斯案中不予支持的转售价格维持的定价方式。尽管从地区法院到巡回法院均已败诉,但为了捍卫自己的商业模式,丽晶公司上诉到了最高法院。在丽晶公司的定价策略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是转售价格维持。它意味着在经销商层面取消价格折扣。从表面上看,取消折扣是反竞争的,毕竟折扣有利于消费者。丽晶公司必须说服法庭减少折扣能够增进消费者福利,它最终获得了成功,最高法院以5:4的微弱比例判决丽晶公司胜诉。
三、美国印太战略的执行内容及影响因素分析
美国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是对奥巴马政府 “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深化和拓展,为推行印太战略,美国采取了政治、经济、军事等一系列措施。
印度洋将会成为21世纪全球斗争的战场。具体来讲,印度洋地区横跨广阔的领土,直接影响到该地区以及全球约32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该区域内大部分国家是发展中和中等收入国家,其发展水平与发展稳定性、安全性各不相同。但是,该区域重要的地理位置、丰富的战略性资源、价值巨大的生态多样性以及灿烂的文化,使其成为影响该区域甚至全球进步与稳定的关键因素。比如,全球贸易的90%和石油运输的65%通过海路进行运输,其中印度洋航线集装箱运输量占全球的一半,全球石油产品运输总量的70%通过印度洋运输于中东和太平洋之间[4]。因此,现代海权理论之父阿尔弗雷德·塞耶·马汉(Aigred.T.Mahen)很早就将亚洲的未来与印度洋联系在一起。他认为:“谁掌握了印度洋,谁就控制了亚洲。21世纪将在印度洋上决定世界的命运。 ”[5]
早在2000年印度洋海啸之后,在美国的推动下,美日印澳四国组成协调救灾行动的救灾联盟。美国官员多次表示:“希望将救灾联盟改造成持久的共享民主价值观的地区同盟。”[8]2007年,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提出四国集团构想,引起了美澳印等国的强烈反应。四国在东盟地区论坛会议期间又举行了首次四方会谈,不过之后该设想却逐渐冷却。2017年10月,日本外相河野太郎(Tarō Kōno)与时任美国国务卿蒂勒森、澳大利亚外长毕晓普(Julie Bishop)举行会谈,重启四边安全对话。“对这一机制重启的直接诉求,看似是应对核扩散问题(朝鲜问题)、恐怖主义、海上安全和互联互通问题,但是更深厚的动力来自四国在印太战略的利益汇聚”[9]。由此,美国“着力打造以日本为东部支点、以印度为西部支点、以澳大利亚为南部支点、以美国为主导的菱形区域安全架构,形成亚洲版北约,应对印太地区的各种安全挑战和威胁,特别是应对中俄对美国的战略挑战”[10]。印太战略具有清晰的意识形态色彩,这是美国在思想上重返冷战时代的重要标志。美国“把中国描绘成一个规则破坏者和国际秩序的挑战者,把所谓的民主的印度定义为规则遵守者和国际秩序的守护者,是以意识形态划线的冷战思维的典型体现”[7]。2018年9月26日,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在纽约会见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时表示,中美两国可以有竞争,但不应用冷战思维看待对方,应防止陷入零和游戏的陷阱。
第二,经济上提出“经济安全就是国家安全”,发起对华贸易战。特朗普政府在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提出振兴美国经济,坚持公平互惠的经济关系以解决贸易不平衡问题,加强美国的能源主导地位,保持在科学研究和技术方面的领先地位,保护其经济免受不公平地获取美国知识产权的竞争对手 (尤指中国)的影响。2017年在越南岘港参加亚太经合组织峰会时,特朗普提出希望各国与美国重新建立伙伴关系,共同努力加强印太地区所有国家之间的友谊和商业纽带,促进共同繁荣与安全。同时他还提出遵守公平互惠的印太国家双边贸易协定,而不缔结那种限制多、影响主权、执行力差的协议。特朗普认为,这种伙伴关系的核心是寻求建立在公平和互惠原则基础上的稳固的贸易关系,希望双方在同等程度上开放市场、私人企业(而非政府规划者)的直接投资。
第三,安全防务上“以实力求和平”,军事上保持优势,促进与盟友的合作以抵御共同威胁。2018年5月30日,美国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James Norman Mattis)在美国太平洋司令部交接仪式上正式宣布,将美国历史上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太平洋司令部改名为印度太平洋司令部,虽然其职责地位并没有太多变动,但是这次更名具有很大的象征意义。2018年8月9日,美国副总统彭斯称美国到2020年将建成太空军以应对来自中国和俄罗斯的威胁。为了维护美国的军事霸权,保证美国拥有太空统治地位,2018年8月13日,特朗普政府公布2019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军费总额达到7163亿美元,再创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以来的新高。
根据以上内容,我们可以看出影响美国印太战略实施的因素有如下两点:
首先,印太战略的核心成员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在该地区各有不同的优先事项,因此它们不可能完全致力于美国遏制中国的战略。具体而言,虽然各国对中国崛起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是它们都不希望看到印太地区出现冷战式的分裂。这些国家都希望建立一种受规则和关系制约的区域秩序,最大限度地发挥各自的经济潜力,减轻政治风险,增强国家战略自主权。在2018年6月1日第17届香格里拉对话会开幕式上,印度总理莫迪发表主题演讲,强调印度洋对印度的重要性以及印度将自己视为更大的印太空间角色,莫迪特别肯定印太地区自由开放包容的愿景,阐述了对印中合作的积极看法,表示如果印度和中国相互信任、相互支持,共同努力,亚洲和世界将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其次,中国也是印太地区的大国之一,从中国自身的经济、能源乃至在整个印度洋的战略利益来说,印太地区正是中国崛起的更广泛的背景。中国的商业利益、能源进口与外交关注表明,中国已经是典型的印太国家。在未来的印太发展和安全格局中,淡化中国的影响,甚至把中国作为主要对手,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11]。由于中国在印太地区的影响力不断提升,美国的盟友及其他国家在试图加强自身经济、军事力量的同时,都在积极发展与中国的友好关系,其目标是和平地使中国成为印太地区的稳定力量,而不是将其排除在外。
总之,美国印太战略把中国当作战略竞争对手是失之偏颇的。中美两国都是世界大国,建交40年来,中美双方得出的最重要经验就是合作双赢,对抗双输。因而,相对于美国的“印太战略”,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构想更加全面宏大,也更有利于印太地区的和平稳定与发展。
[60] Catherine Putz and Shannon Tiezzi, “Did Hillary Clinton’s Pivot to Asia Work?”, The Diplomat, April 15, 2016, https://thediplomat.com/2016/04/did-hillary-clintons-pivot-to-asia-work/.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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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S W.Indo-pacific dynamics in trans-pacific perspective[EB/OL].(2012-04-16) [2019-02-10].http://www.mepc.org/speeches/indo-pacific-dynamics-trans-pacificperspective.
[4] MICHAEL A.Security in the indo-pacific commons:toward a regional strategy[EB/OL].(2010-12-15)[2019-02-10].http://www.aei.org/files/2010/12/15/Auslin Report Wed Dec15 2010.pdf.
[5] 科特雷尔A J,伯勒尔R M.印度洋: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重要性[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108.
[6] 周方银,王婉.澳大利亚视角下的印太战略及中国的应对[J].现代国际关系,2018(1):29-36.
[7] 张家栋.美国“印太”倡议及其对中国的影响[J].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8(3):1-26.
[8] 赵青海.“四国同盟”:构想与现实[J].国际问题研究,2007(6):28-32.
[9] 林民旺.“印太”的建构与亚洲地缘政治的张力[J].外交评论(外交学院学报),2018(1):16-35.
[10] 陈方明.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初析[J].亚太安全与海洋研究,2018(4):32-45.
[11] 张力.“印太”构想对亚太地区多边格局的影响[J].南亚研究季刊,2013(4):1-7.
中图分类号: D5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7726(2019)04-0005-05
收稿日期: 2019-02-15
作者简介: 王琛(1967—),男,河南息县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酒春阳(1993—),女,河南南阳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亚太国际关系。
【责任编辑 刘奇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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