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情研究·
“一带一路”对周边国家涉华舆情的影响研究
——基于聚类分析法
吴 超1李益斌2
(1.中国政法大学 北京 100088；2.广西大学 南宁 530004)
摘 要： [目的/意义]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后，中国周边对华舆情出现了新特征，通过分类研究，有助于更好地寻找周边舆情改善的方向，做好民心相通。[方法/过程] 以部分国家对华舆情指数为分析样本，利用Matalab软件进行聚类分析，可以将周边舆情分为四类：负面(日本、越南)、较负面(美国、印度)、积极(马来西亚、巴基斯坦)、较积极(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印尼、澳大利亚、菲律宾和韩国)。[结果/结论] 影响舆情形成与变化的因素复杂，周边四类国家对“一带一路”的认知不同，也促使该倡议通过各种因素对各类舆情产生不同的影响。同时，“一带一路”也为舆情改善提供了抓手，寻找各类之间的差异与互补，针对不同国家提出既区别又互补的方向性建议。
关键词： “一带一路”；涉华舆情；中国周边；民心相通；聚类分析
2019年4月25日至27日，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成功举办。自“一带一路”提出以来，许多倡议逐渐从理念转化为行动，从愿景转变为现实，取得了丰硕成果。合作的主要内容包括：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民心相通作为“五通”之一，始终被摆在十分重要的地位。正如习近平主席所言：“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搞好上述领域合作，必须得到各国人民支持，必须加强人民友好往来，增进相互了解和传统友谊，为开展区域合作奠定坚实民意基础和社会基础。”[1]在民心相通方面，相关国家对华舆情指数是一个重要的衡量指标，因此，通过将舆情进行分类，并分析“一带一路”在其中的影响，可以为舆情改善与民心相通提出有益建议。
选取我校2015级临床医学专业125名本科学生作为研究对象（此级学生已经进行过一次PBL培训和2个PBL案例，总共6节课的学习），在2018年上学期第一次PBL教学中（即2017年3月16日—2017年4月22日），将其随机分为12个教学小组，每个小组为10～11人。对照组与试验组各6组学生，对照组63人，试验组62人，每组学生在性别、年龄、上学期PBL课程成绩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见表1。
1文献回顾与问题提出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关于中国“周边”概念的讨论也出现了新进展。有学者认为，“‘大周边外交’的概念，是在坚持周边外交首要位置的战略前提下，对新时期外交实践的学理探索。”[2]“一带一路”的合作范围不仅包括与中国海陆接壤的传统周边国家，还包括中亚、中东、欧洲、非洲、北美、大洋洲和拉丁美洲等，因此，“大周边”成为近年来学者们讨论中国周边问题的主要参考。关于“大周边”的范畴，有学者将其归纳为“六大板块”，即东北亚、东南亚、南亚、中亚、西亚和南太平洋地区[3]。本文所讨论的中国周边舆情，也是在“大周边”范畴之下进行，而美国作为中国周边最重要的塑造者之一，也被囊括在其中。
现有的成果多从单个国家或小地区的角度，来分析新时期对华舆情的变化与特征。有关俄罗斯对华舆情方面，有成果认为，总体而言俄罗斯对华评价越来越友好。但对中国依赖，特别是经济依赖加深，以及对中俄经济合作的心理预期过高等多种因素，导致目前俄罗斯民众对中国存在疑虑和防范心理，在中俄投资合作、旅游和劳务移民领域表现尤为突出[4]。有关东亚国家对华舆情方面，有成果研究表明，中国的崛起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东亚人的认可和欢迎，尽管对中国对邻国的战略意图有些担忧。与中国相邻或文化接近的国家倾向于将中国视为亚洲最具影响力的国家。除日本和蒙古外，大多数亚洲国家对中国在本地区的影响持积极看法。然而，在考虑到双边影响的情况下，在与中国有潜在安全冲突的国家，如韩国等，这种良性评价较弱[5]。有关东盟对华舆情方面，有成果在统计了2017年124748条东盟涉华舆情，结合实际对东盟各国的舆情进行合作、冲突等情感计分，探究了中国的国际舆情应对是否有效及时，并提出积极构建“一带一路”对外传播体系，强化新媒体对外传播能力的建设，扩展中国的国际话语权[6]。关于日本民众对华舆情方面，有成果通过研究发现，中日GDP比值、日本军费占GDP比值、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中国赴日旅游人数等是影响中日舆情变化的关键因素[7]。
关于美国民众对华舆情方面，有成果分析了中国经济与政治权力增长对美国民众的影响，并总结了引发积极和消极看法的因素。作者在研究中发现美国民众对中国的崛起有相当地了解，并且对中国的社会、经济和政体的各个方面有着丰富且细致的看法[8]。有关印度对“一带一路”的舆情方面，有成果从社会认知的角度，考察智库、媒体、学者对“一带一路”的基本看法，以及对于印度是否应该加入其中的争论。从研究中可以发现,印度社会对该倡议的看法存在较大分歧。一方面，不少分析认为,“一带一路”将给印度经济发展带来重大机遇,印度需要把握良机；另一方面，有分析认为，“一带一路”是中国重塑亚太格局的大战略，将导致中国更大程度地进入印度的南亚“后院”，带来长远的战略忧患[9]。
3.4较积极类：其他六国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初，俄罗斯曾出现不理解的心理，后来由于“乌克兰危机”和美国持续不断的压力，经中国领导人的推动，俄迅速改变了对倡议的看法，开始积极寻求合作。俄罗斯对“一带一路”持正面和谨慎乐观的态度，但从自身利益考量，也有一些经济诉求[28]。“一带一路”倡议最早是在习近平访问哈萨克斯坦时提出的，哈总统积极予以回应。该倡议促进了中哈两国在各个领域的全面合作，提升了两国关系。哈萨克斯坦是中国在中亚最大的贸易伙伴和投资对象国，两国的合作成为“一带一路”倡议被落实的典范。2014年11月，纳扎尔巴耶夫(Nazarbayev)总统提出“光明之路”新经济政策，并将其与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对接[29]。
Matalab软件对研究数据进行聚类分析的结果如图1所示。
本文旨在研究周边国家的对华舆情，结合不同地区、不同类型，以及与“一带一路”相关性等，实验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12个国家，即日本、韩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印度、巴基斯坦、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越南、菲律宾、澳大利亚和美国等。本文的研究样本如表1所示：
2聚类分析与分类结果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旨在向公众传播相关的问题、态度和趋势，该机构主要进行民意调查、人口统计研究、内容分析和其他社会科学研究[11]。皮尤研究中心的“全球态度与趋势”是其中的重要研究内容，包括世界主要国家民众对彼此的舆情调查。在该数据库中，包含了世界上主要国家民众对中国的舆情指数，本实验所需的数据主要源于此处。皮尤研究中心定期在全球各国进行民意调查，全球态度和价值观是其中的重点，迄今为止，该中心已在91个国家进行了480 000多次访谈[12]。皮尤研究中心的国际调查是通过电话或面对面访谈进行的，具体取决于国家/地区。面对面访谈要么是计算机辅助个人访谈(CAPI)，要么是纸笔访谈(PAPI)。每个跨国调查项目的总体设计和执行，包括专题重点、问卷调查、待调查国家和样本设计都由皮尤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完成，而具体调查适宜主要承包给当地比较权威的相关部门来进行。各国对华舆情的调查，正是该中心在国际调查中的一部分。由于调查的客观性与权威性，以及该中心对调查误差的控制，本文所选取的周边国家涉华舆情指数具有相当的参考价值。
通过对武当山旅游景区自媒体营销的实际运用的观察，发现自媒体对于公众的吸引力仍然不太强，游客的关注度还有待提高，可供游客参与互动的营销、促销活动更是少之又少。
喷混植生技术是当前工程创伤的石质边坡生态修复技术的最新模式，保水与黏结材料能使植物快速生长覆盖，从而在短时间内达到绿化美化整体景观，保持水土、恢复植被的目的。但是，作为一项崭新技术，还认识不多，在我国岩石边坡生态防护和绿化工程中，将逐渐被接受和应用。近年来，我们先后作为技术依托单位承担了一批岩石边坡生态修复工程，得到了业主和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取得了明显的经济、社会、生态效益。
在政策的支持下，进一步深化专兼协同的市场营销师资队伍建设：一方面加强现有专任师资力量的培训和进修，培养双师双能型师资；另一方面，继续通过“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的方式提升师资力量和教学效果。
表 1中国周边国家对华友好度概况( 2013-2018年)
数据来源：皮尤研究中心，https://www.pewglobal.org/database/indicator/24/survey/all/.注：部分数据缺失，本文通过缺失值处理及手动搜索进行完善。
虽然如此，二者对中国的经济发展评价越来越正面，“盖洛普民意测验”(Gallup poll)的调查显示，2013-2018年，美国民众对中国经济实力是否威胁美国安全逐渐下降，虽然认为是威胁的比重还处于一个相对高位，但是民意的趋势呈现出更加理性的状态[21]。这从侧面体现了中国发展和“一带一路”倡议的客观影响力。不仅如此，根据国家信息中心“一带一路”大数据中心主编的《“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8)》显示，五年来，美国和印度等国一直是最关注“一带一路”的国家，美国媒体和网民更关心“一带一路”倡议对全球影响情况，而在合作方面，两国民众则更加慎重[22]。近年来因此，美、印对华舆情呈现出较负面的结果。
通过对现有成果的列举分析可知，多数成果是以单个国家或小地区为对象，分析该国对中国或“一带一路”的舆情，论证较为详细，具有较强的参考价值。然而，不论是中文还是外文成果，鲜有通过对中国周边国家进行分类研究的。“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中国周边外交进入到新阶段，统合周边各国的外交成为一种趋势，在2013年10月25日的“周边外交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强调，“做好新形势下周边外交工作，要从战略高度分析和处理问题，提高驾驭全局、统筹谋划、操作实施能力，全面推进周边外交。”[10]因此，将周边国家对华舆情进行分类研究，可以综合考察“一带一路”影响下，周边民众对华舆情的新特点，也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全面分析图谱，为进一步做好民心相通提供有益的方向性建议。
图 1周边国家对华舆情分类概况( 2013-2018年)
根据图1的实验结果与数据情况，本文对周边主要国家对华舆情进行分类，主要分为负面、较负面，积极和较积极四类。具体如表2所示。
日、越民众对华舆情负面的原因复杂，而“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增加了其对华疑虑。中日、中越关系都无法回避历史战争与领土争端问题，由于二者对“一带一路”的错误认知，导致其本能地反对或警惕该倡议。除此之外，二者属于地区大国，都试图谋求本地区主导地位，对中国的崛起(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深感不适。对日本来说，曾经引以为傲的东亚“领头雁”被中国所取代，而对越南来说，中国的不断强大制约其主导东南亚的目标。为此，两国民众对中国崛起产生了“排斥”情绪。而两国官方和媒体对“一带一路”的宣传偏差，也导致民众对该倡议的认可度较低。以日本民间为例，他们认为，“一带一路”是中方有意识的国家战略行动，且有扩展成“全球性战略”的趋势。在提供国际公共产品和满足自身战略利益两个目标上，中国会倾向于后者。中国推动的规则、标准在价值观和利益上不利于日本，中国也可能在区域合作中排斥、压制日本[15]。概言之，由于信息不对称和自身的认知偏差，“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日、越对华舆情呈现某种程度的负面倾向。
表 2周边主要国家对华舆情分类概况( 2013-2018年)
根据表2可知，本文将中国大周边国家分为四类。负面类国家主要包括日本和越南，二者对华友好度自2013年之后都不足20%。较负面的国家包括美国与印度，二者民众对华友好度在25%-45%之间，且长期维持在30%左右。积极的国家包括巴基斯坦和马来西亚，二者对华友好度自“一带一路”提出以来一直维持在74%以上，很多年份都超过了80%。较积极的国家包括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印尼、菲律宾、澳大利亚和韩国。
3“一带一路”对周边各类国家舆情的影响
根据实验和分类结果，本文以对华舆情指数将中国周边国家分为四类。“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中国周边外交进入到新阶段，在推进经贸和安全领域合作的过程中，周边国家民众对华态度也发生了复杂变化。外宣情报的分析领域包括：外交情报分析、传播情报分析和公众情报分析[14]。本文所研究的舆情属于公众情报分析的一种，其形成具有长期性和复杂性，植根于内心且受现实影响，因此，历史、政治、经济、文化和现实观感等都是影响舆情的重要因素，而“一带一路”倡议成为这些因素的重要载体。作为中国新时期外交的顶层设计，该倡议代表了中国影响力的提升，也代表了中国更加开放的外交政策。因此，从各国对该倡议的认知出发，讨论其对周边舆情的影响，从而进一步探讨分类的原因具有重要意义。
会议指出，干部教育培训是干部队伍建设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在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制定实施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是全党的一件大事，对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和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培养造就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确保党的事业后继有人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3.1负面类：日本和越南 在对“一带一路”倡议认知方面，日本经历了从消极到有限积极的过程，有学者将其总结为：忽视与轻视期——关注与消极对抗期——局外观望与对策布局期——积极参与期——进一步探讨合作期[15]。然而，实际上，日本对该倡议的态度始终比较暧昧，不愿意放弃中国发展所带来的红利，同时，更希望将“一带一路”与“全面且先进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和“印太战略”结合起来，通过设置前提条件来制约中国。与日本类似，越南对“一带一路”倡议也经历了从怀疑到谨慎欢迎的过程，但是，越南希望该倡议与“两廊一圈”战略衔接起来[16]。越南对中国的怀疑并未消除，但与日本一样，其亦不希望放弃中国发展所带来的好处。
4）注浆量调整。 地层注浆量是否合适是地层加固效果的体现，采用隔孔注入方式，可以避免注浆孔的相互影响，又可以使后注孔起到补充先注孔的作用，保证土体浆液扩散均匀。
3.2较负面类：美国和印度 美国整体上对“一带一路”采取“冷处理”的态度，经历了从消极到有限欢迎的过程。当中国提出该倡议后，美国学界更多地将其与“亚太再平衡”、“中国版马歇尔计划”和“西进战略”等联系起来，美国官方也一直对“一带一路”保持怀疑与警惕。而随着英国等盟友纷纷加入亚投行，美国态度出现软化，在一些特定领域表达了谨慎欢迎的态度。而实际上，美国有限参与的目的也是寻求可能的好处，并作为一个搅局者，避免中国在这一体系中一家独大[17]。印度对此也“不表态”，显示出谨慎应对的立场。2014年9月18日，莫迪表示，印方将研究参与中方关于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的倡议[18]。然而，在最终的联合公报中并未将“一带一路”写进去，这表明了印度不愿就该倡议正式表态。
美、印都属于(或希望成为)全球性大国，中国是其重要的战略对手，“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更加深了其对中国崛起的紧迫感。对美国来说，中国崛起对其霸权地位产生了挑战，“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s trap)的论调成为这一担忧的最好注脚，即“当一个崛起国威胁到守成国的主导地位时，会引起严重的结构性压力。”[19]对印度来说，全球性大国一直是其国家目标，尼赫鲁(Jawaharlal Nehru)在立国之初就说过：“印度现在所处的地位决定了它不能在世界上扮演二流角色。要么做一个有声有色的大国，要么销声匿迹，中间地位对我毫无吸引力。”[20]对民众来说，全球霸主心态决定了其对中国崛起的担忧。
聚类分析(Cluster analysis)是研究样品或指标分类问题的一种多元统计方法，是应用较为广泛的统计分析技术。通过聚类分析，可以将性质相近的个体归为一类，性质差异较大的个体属于不同的类，使得类内个体具有较高的同质性，类间个体具有较高的差异性[13]。通常来说，聚类分析的方法包括：谱系聚类、K均值聚类、模糊C均值聚类和模糊减法聚类等。根据研究目的与样本情况，本文采取谱系聚类法，是目前应用比较广泛的一种聚类方法，是根据生物分类学的思想，对研究对象进行分类。在生物分类学中，分类单位是：界、门、纲、目、科、属、种，其中种是基本单位，分类单位越小，它所包含的生物就越少，生物之间的共同特征就越多。利用这种思想，谱系聚类首先将每个样品看成一类，然后把最相似(距离最近或相似系数最大)的样品聚集为小类，再把已聚合的小类按相似性(用类间距离度量)进行再聚合，随着相似性的减弱，最后聚为一大类，从而得到一个按相似性大小聚结起来的谱系图[13] 。简单来说，就是从小到大，将被聚类的项目逐渐聚合，然后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分类。本文的实验工具是Matalab 2018，其具有算法开发、数据可视化、数据分析以及数值计算等功能，是当前较为通用的统计分析软件。
3.3积极类：马来西亚和巴基斯坦 自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马来西亚和巴基斯坦都是最先响应的国家，也是合作最深入的国家。马来西亚是最早支持、参与“一带一路”合作的周边国家之一。2015年11月23日，马方在联合声明中欢迎中方提出的“一带一路”合作倡议[23]。巴基斯坦也是最早积极对接“一带一路”建设的国家之一。中巴经济走廊不仅在巴国内呈现出全面开花结果的积极势头，也成为“一带一路”建设规划六大经济走廊中的领跑者。2014年2月，巴基斯坦总统侯赛因(Mamnoon Hussain)来华进行国事访问，双方发表了联合声明，认为中巴经济走廊建设契合两国发展战略，有助于两国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及促进本地区的共同发展与繁荣[24]。
巴、马与中国具有传统友谊，“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更强化了这种关系，2015年4月，习近平主席应邀对巴基斯坦进行正式访问，双方发表联合声明，宣布构建“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5]。2013年，中国与马来西亚建立了“全面战略伙伴关系”[26]。传统友谊植根于巴、马人民心中，使得中国的形象非常积极。“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中国与巴、马之间的合作进入到新阶段，领导人互访密切、经贸合作加深、人文交流加强，而这些合作的深入都为民众对华印象改善和提高提供了基础。正如巴基斯坦官员所说的，“中巴经济走廊项目将为年轻人提供至少85 000个工作岗位，这不仅解决年轻人就业难的问题，更能够改善巴基斯坦多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增加国家财政收入。”[27]中巴经济走廊是给巴基斯坦提供项目，这为中国赢得了人心。尤其是两国都不是地区主导国，巴、马作为地区次要国家，对中国崛起表示欢迎，希望中国的发展红利惠及本地区，因此民众对“一带一路”较为欢迎。
经过一番询问，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小鹏的奶奶平时经常在街道、垃圾池旁捡一些瓶子换零花钱用。小鹏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为了多帮奶奶收集一些瓶子，就把同学们喝完的塑料瓶收集起来，装在自己的大书包里，放学后带回家给奶奶。大家知道后，不仅把自己的塑料瓶送给他，还帮他寻找塑料瓶，所以我特制的洒水瓶就这样不翼而飞了。知道真相后，我感到非常欣慰，夸奖小鹏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也表扬了帮助过他的孩子们。
印尼对“一带一路”倡议以支持和欢迎态度为主。以佐科(Joko Widodo)总统为代表的执政联盟对该倡议表达了积极合作的意愿，希望借助中国的资金与技术发展印尼经济。由于“纳土纳问题”和对中国崛起的担忧，部分军方和反对联盟成员存在较大疑虑。虽然华人群体对“一带一路”倡议较为支持，但印尼学界普遍持谨慎、怀疑甚至批评的态度[30]。澳大利亚国内对于是否积极响应“一带一路”倡议存在较大分歧，从经济上考虑，可以为澳提供重要商机，但从安全上来说，可能会引起美国的疑虑。由于黄岩岛对峙和南海仲裁案等对中菲关系造成的困扰，2013年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菲律宾并未给予积极回应。直至2016年6月，杜特尔特上台之后，开始调整与中国的关系，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倡议成为重点[31]。自该倡议提出以来，韩国一直表示高度关注，且整体上持积极、肯定的认知态度。但自2016 年下半年以来，受“萨德”入韩的影响，合作未获得实质性进展。此后，2017 年 9 月，新上台的文在寅总统提出了“新北方政策”，并将参与“一带一路”建设作为其核心内涵之一[32]。
此类国家组成较为复杂，但总的来说可以从以下三点分析“一带一路”对其影响，从而进一步形成周边舆情。第一，认可中国的经济发展。自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年来，中国经济取得了较快发展，改变了积贫积弱的形象，基础设施建设优越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巨大进步让中国形象更正面。第二，希望搭上中国发展的快车。惠及于人是“一带一路”倡议的出发点之一，而对此类国家来说，中国的开放心态获得了各国民众的认可。第三，对中国抱有一定的戒心。对印尼来说，作为地区主导国，一直警惕中国是否会影响其东盟核心地位；对澳大利亚来说，中国的海洋战略和军事发展对其安全产生了“威胁”；对俄罗斯来说，虽然中俄关系在近年来处于历史最好时期，但是过于强大的中国对俄并非好事；对哈萨克斯坦来说，作为中亚最大的国家，其与印尼有同样的心态；对菲律宾来说，领土争端问题依然存在；对韩国来说，作为美国的前线盟友，中国军事发展和朝鲜问题值得警惕。以俄罗斯为例，经济体制上的区别让俄罗斯民众认为，中国国有银行支持下的国有企业“扩张”对俄罗斯中小企业极有“侵略性”，是一种不平等的竞争，用财政支持的中国企业同商业性融资下的俄罗斯企业做对比没有实质意义，这仿佛契合了 “一带一路”的“扩张”内涵，会给俄罗斯在心理上带来很强的负面暗示[33]。基于各自的担忧，此类国家的民众对中国表现出了谨慎欢迎的态度。
4“一带一路”与周边舆情改善的思考
2013年以来，周边对华舆情逐渐形成四类，这与“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与推进具有一定联系，而周边舆情的改善更应以“一带一路”为抓手，做好民心相通工作，构建良好的周边合作氛围。正如习近平主席所强调的，“要着力加强对周边国家的宣传工作、公共外交、民间外交、人文交流，巩固和扩大我国同周边国家关系长远发展的社会和民意基础。”[34]事实上，普通民众对该倡议的了解多受政府和媒体的影响，主流媒体的报道也基本以国家态度为基准，因此，“一带一路”的认知与影响，是改善舆情的重要参考。值得说明的是，由于篇幅限制以及改善舆情的复杂性，本文仅提出一些方向性思考。
4.1负面类：“和平鸽与胡萝卜” 日、越对“一带一路”的认知整体较为负面，但是正不断改善。2017年12月，安倍在与中日合作有关的峰会上曾表示，“在‘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下，也可以与倡导‘一带一路’构想的中国大力合作”[35]。在2015年的4月8日的公报中，中越关于“一带一路”只字未提[36]，而在2017年11月13日的声明中，“越方欢迎并支持推进 ‘一带一路’倡议，以便促进各国间互利合作和经济联系以及地区互联互通，为地区乃至世界的和平稳定与发展繁荣作出积极贡献。”[37]基于此，在改善舆情时本文提出三点建议性思考：第一，向民众积极释放和平信号。“一带一路”推进中，日、越民众对中国存在相当的“敌视”，这主要源于领土争端和“中国威胁论”，因此，在宣传中，积极释放和平信号对化解“怨气”至关重要。第二，增加民间交流。在对“一带一路”的认知上，日、越经济界对此更加正面，因此，在政府态度较为消极的情况下，主动加强两国经济界的交流有助于民众更好地认识该倡议的好处与善意。第三，扩大民众了解“一带一路”的途径，事实上，两国民众对该倡议的了解有限，对“五通”尤其是民心相通更缺乏认识，难以体会中国的善意，因此扩大宣传途径很有必要。总的来说，在对负面类国家的舆情改善中，应该坚持“和平鸽和胡萝卜”的双重手段。
用M9缓冲液将线虫冲洗三遍，离心弃上清，加入150 μL M9缓冲液超声破碎虫体提取甘油三酯，超声条件：超声功率为100 W，工作时间为20 s，暂停时间为60 s，重复8个循环；或者采用匀浆器进行研磨：加入M9缓冲液使得总体积为300 μL，进行研磨，最后在倒置显微镜下取20 μL虫液观察线虫是否都已经破碎（研磨过程需冰浴）。线虫研磨充分后，将各浓度组研磨管置于 4 ℃离心机中 5000 r/min离心 10 min，将离心后上清液转移到1.5 mL离心管中。根据试剂盒说明测定甘油三酯含量。
4.2较负面类：“求同存异” 美、印两国对“一带一路”整体上较为冷淡。虽然特朗普上台之初，对“一带一路”进行了积极回应，但是随着中美贸易战的进行，特朗普不断唱衰该倡议，2018年8月特朗普曾表示，中国的“一带一路”可能会干扰全球贸易，具有冒犯性[38]。2018年4月14日，在“第五次中印战略经济对话会议”中，尽管中方列举了“一带一路”项目的诸多好处，但印方还是表达了“拒绝参与”的立场[39]。针对美、印在该倡议上的谨慎态度，在改善舆情方面，可以从易合作的项目入手，进而在民心相通上做文章。具体而言：第一，求同存异，寻找共同利益。中国与美、印在经济上存在诸多共同利益，而在安全和政治上也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因此，寻求共同利益是进一步合作的基础。第二，试点合作，释疑解惑。在“一带一路”合作项目中，美、印部分地方和企业表现出了兴趣，可以寻找试点，让民众逐步认识“一带一路”对自身的好处，感受到中国的善意。第三，发挥两国国内理性声音，建立良好的民意基础。在对“一带一路”的认知中，美印部分媒体和学者表现出了客观理性的态度，并向民众正面传播该倡议，因此，进一步发挥这些理性声音的作用有助于促进民心相通。
4.3积极类：“精益求精” 巴、马整体上对“一带一路”的态度更加积极。马来西亚新总理马哈蒂尔(Mahathir bin Mohamad)上台后，表达了继续支持该倡议的态度。他表示对“一带一路”倡议非常看好，因为它能够帮助海上贸易通道更加融通[40]。2018年11月4日，巴基斯坦新总理伊姆兰·汗(Imran Khan)访华期间赞赏习近平主席提出的旨在加强地区和国际互联互通的“一带一路”倡议[41]。基于马、巴各界对“一带一路”倡议的积极认知，在推进两国舆情改善时应坚持“精益求精”的原则。具体而言：第一，做好当前的合作项目，为民众留下良好的印象，无论是中巴经济走廊建设还是马来西亚的相关基础设施建设，都会成为检验“一带一路”成色的重要指标，只有做好这些工程才能为两国民众留下良好印象。第二，继续加强领导人互访，推进“一带一路”相关合作，在两国关系的构建中，领导人之间的互访起到了关键作用，尤其是民众对中国的好感，更是与领导人访问所带来的良好氛围息息相关。第三，继续加强人文交流，在“一带一路”的民心沟通中，科技、教育和旅游等相关人文交流是彼此了解的重要手段，因此，保持频繁的人文交流至关重要。
4.4较积极类：“经济搭台，多维推进” 针对此类国家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不同国家及民众具有各自的考量与担忧，但是总的来说，可以坚持“经济搭台，多维推进”的方向：第一，坚持发展开放型经济，中国经济的繁荣是推进“一带一路”的基础，也是他国民众对华印象改善的根本动力。第二，为本地区提供更多的公共物品，在较积极类国家中，更加关注“一带一路”是否“有利可图”，希望中国可以提供更多的公共物品，而民众也会因此更认可中国。第三，建立制度化合作平台，融入民心相通机制，机制化合作可以更好地在周边国家推进人文交流等。
事实上，在较积极类国家中，舆情状况还可以继续分为三种。第一种包括俄、哈，其友好度维持在60%或70%，比其他国家更积极，中国与俄、哈具有良好的国家关系，双方共同利益较多。第二种包括印尼、澳，二者的友好度维持在50%左右，反华情绪在其中作祟，印尼具有“排华”传统，而澳大利亚则喜欢对中国的人权问题指手画脚。第三种包括菲、韩，菲律宾出现了从消极到积极的变化，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上台后搁置了领土争端问题，而韩国出现了从积极到消极的变化，韩国部署萨德系统导致两国关系恶化。因此，在改善舆情方面又各有特点：针对印尼、澳，需要更加注重宣传工作，改善自身的形象；针对俄、哈，中国则需要更明确表达不谋求该地区主导地位的态度，消除两国民众对中国推进“一带一路”的担忧；针对韩、菲，中国应努力与两国坚持“搁置争议，扩大合作”原则，改善国家关系，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
5结 论
事实上，舆情的形成和改善是复杂的，本文通过分类来探究“一带一路”倡议对周边舆情的影响，从而提出了一些针对性思考。通过分析可知，两国关系、“一带一路”的认知和民众对华舆情三者之间存在某种契合，换言之，国家的关系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民众的观感。在对四类国家进行总体分析后可知，对中国经济发展的态度、对中国崛起的看法、领土争端、人权问题、本国的地缘地位等都是影响两国关系，乃至民众舆情的重要因素，而这些因素通过“一带一路”倡议来影响周边国家对华舆情。通过对负面或较负面类国家的分析可知，其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正在逐渐改善，部分地方、媒体和学者、经济界等都希望更多地参与“一带一路”合作，这为改善负面或较负面类国家的舆情提供了条件。而对积极或较积极类国家的分析可知，在两国关系或民众看法积极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些风险，比如中国经济发展的持续性，公共物品的提供、中国威胁论等，在处理与这些国家的关系或改善舆情时，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导致民众的看法恶化，这一点在韩国和菲律宾体现地最为明显。正如老子所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周边国家对华舆情的好坏是不断变化的。因此，在对中国周边舆情进行分析时，需要从全局出发，分类考察。对不同国家的舆情影响因素进行互相借鉴，抛弃“非黑即白”的绝对观念，积极寻找共同利益，扩大统一战线，制定既区别又互补的周边公共外交政策，这正是一带一路影响下分类研究的意义所在。正如习近平所言，“要全方位推进人文交流，深入开展旅游、科教、地方合作等友好交往，广交朋友，广结善缘。要对外介绍好我国的内外方针政策，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把中国梦同周边各国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愿望、同地区发展前景对接起来，让命运共同体意识在周边国家落地生根。”[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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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The Belt and Road "on the Lyrics of China in the Surrounding Countries ——Based on Cluster Analysis
Wu Chao1 Li Yibin2
(1.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Beijing 100088;2.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530004)
Abstract ：[Purpose /Significance ]After the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was put forward, new features appeared in countries surrounding China. Through classification research, it is helpful to find the direction of improvement of the surrounding public opinion and do a good job in the hearts of the people.[Method /Process ]Taking the analysis of the Chinese lyrics index in some countries as the analysis sample, using Matalab software for cluster analysis, the surrounding public opinion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negative (Japan, Vietnam), less negative (US, India), positive (Malaysia, Pakistan), more active (Russia, Kazakhstan, Indonesia, Australia, Philippines and South Korea).[Result /Conclusion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formation and change of public opinion are complex. The four surrounding countries have different perceptions of the “Belt and Road” and also promote the initiative to have different effects on various public opinion through various factors. At the same time, the “Belt and Road” has also provided a grasp for the improvement of public opinion, looking for differences and complementarities between the various types, and proposing different and complementary directions for different countries.
Key words ："the belt and road"；public sentiment related to China；China's surroundings；people-to-people ties;cluster analysis
收稿日期： 2019-06-08 修回日期：2019-07-11
作者简介： 吴 超 (ORCID： 0000-0002-6356-8600)，男，1985年生,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美关系、中国周边外交；李益斌 (ORCID: 0000- 0002-3231-6865),男,1990 年生,博士，助理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周边关系，反恐合作。
中图分类号： D82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1965( 2019) 10-0119-08
引用格式： 吴 超，李益斌.“一带一路”对周边国家涉华舆情的影响研究[J].情报杂志，2019，38(10)：119-126.
DOI ：10.3969/j.issn.1002-1965.2019.10.018
(责编：刘影梅；校对：王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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