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以来关于资本的重新定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共论文,十四届论文,资本论文,三中全会以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长期以来中国共产党是按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来诠释资本的，认为资本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是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剥削与被剥削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体现。资本被确定为属于资本主义经济的特有范畴，被排斥在社会主义经济范畴之外。即使在改革开放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理论界对资本问题仍然讳莫如深。直到1993年11月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才对资本问题有了新的认识，《决议》指出：“允许属于个人的资本等生产要素参与收益分配”。这是党的决议中首次使用资本这一概念，标志着中共在这方面转变了传统观念，对资本重新定位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2002年中共十六大报告进一步提出：“确立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形式并存的分配制度”。中共将资本界定为生产要素，确认了资本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参与财富和价值创造的地位和作用，对资本理论和制度创新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本文将从十四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共实施的相关政策入手，对社会主义条件下资本政策的发展路径进行梳理，以期展现中国共产党冲破传统观念，实现理论创新而作出的探索和取得的成就。
一、十四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共关于资本政策的发展路径与创新
笔者以为，中共对资本重新定位、实现理论与制度创新有两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十四届三中全会到十五届四中全会；第二个阶段是十六大以来。
第一，确定资本作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具有活力，在市场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1993年11月，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一贯被视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特有的经济范畴“资本额”、“资本市场”以及“劳动力市场”等概念第一次在中共的文献中使用。决定提出“发挥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必须培育和发展市场体系。当前着重发展生产要素市场”。“当前培育市场体系的重点是，发展金融市场、劳动力市场、房地产市场、技术市场和信息市场等。发展和完善以银行融资为主的金融市场，资本市场要积极稳妥地发展债券、股票融资。”①
《决定》所表述的这些内容，已经表明了中央的态度，即加快建立和培育社会主义市场体系。但是，如何理解中共在党的决议中第一次使用资本范畴，学术界产生了争议，当时主要有这样几种看法：(1)认为这是将马克思特殊资本范畴的一般化，资本的定义仍然是“带来剩余价值”或“能给其所有者带来一个增殖额的价值”。(2)认为是把资本当作真正的生产要素，当作商品，还其本来面目。(3)认为是在列宁使用资本概念的基础上，把社会主义经济学向前推进了。(4)认为是指私人投入的一部分货币资本，并没有明确地把国家的投资也说成是资本。(5)认为是合理借鉴西方市场经济理论的科学成分。②
在党的十四届五中全会、十五大、十六大、十六届三中全会的决议里，中共对资本的认识轮廓越来越清晰了。中共突破传统观念，对资本重新定位，正是以生产要素理论为切入点的。
中共文献中首次使用生产要素市场、生产要素价格和生产要素概念是在1987年10月的十三大报告中。报告明确提出：“社会主义的市场体系，不仅包括消费品和生产资料等商品市场，而且应当包括资金、劳务、技术、信息和房地产等生产要素市场。”③“建立社会主义市场体系，必须积极而稳步地推进价格改革，理顺商品价格和各种生产要素价格。”④ 物质资料生产是一个社会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基础，生产要素是进行物质资料生产所必须具备的因素或条件。合理配置生产要素，提高生产要素的综合投入产出效益，是促进国民经济发展的一个根本性问题。
1995年9月中共十四届五中全会通过《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建议》再次提出“积极培育和规范金融市场和土地、劳动力、技术、信息等要素市场”⑤。1997年9月中共十五大报告又进一步提出：“继续发展各类市场，着重发展资本、劳动力、技术等生产要素市场，完善生产要素价格形成机制。”⑥
改革开放以来，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与实践的探索进程中，理论界结合中国的国情，吸收西方经济学的相关理论，将生产要素界定为资本、劳动力、土地和技术等四要素。然而，要将生产要素作为商品进入市场，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个决策问题。尽管理论界对西方经济学关于“要素创造价值论”与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中关于资本与生产要素关系问题还在热烈地讨论，存在分歧和争议，然而资本问题已经成为一个现实中不能回避的问题。中共打破资本在传统观念上的坚冰，还资本的本来面目是从生产要素理论入手的，并且确认了资本作为一种生产要素在市场经济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将资本当作生产要素，实质上是将资本当作商品，参与价值的创造，为价值的保值和增值作出贡献。
第二，确立了资本的功能和贡献，资本同其他生产要素一样，按贡献参与分配。
实践在不断提出新问题，发展在不断产生新现象。在经济活动中资本有无贡献？是否创造价值？为什么会取得利润？这是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研究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践中的一个重大难题，也是一个长期争议难成共识的疑难问题。作为生产要素的资本、土地等参与了财富的生产，是否有权索取相应的报酬呢？必须在制度上、观念上、政策上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
如何看待和评价资本等生产要素在创造社会财富中的地位、功能和作用，中共十五大提出：“把按劳分配和按生产要素分配结合起来……允许和鼓励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参与收益分配”⑦。2002年11月，中共十六大报告进一步指出：“确立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形式并存的分配制度”⑧。
2003年10月，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重申推进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指出：“确立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形式并存的分配制度”⑨。中国共产党终于确认了资本作为生产要素参与分配，实现了社会主义分配理论的重大突破。中共在总结改革开放以来分配领域改革的实践经验的基础上，第一次明确肯定了按生产要素分配是我国现阶段的一种重要分配方式，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分配领域起着重要的作用。
如何解读中国共产党所主张的将资本、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素参与分配理论呢？首先必须明确“生产要素参与分配理论”与“生产要素分配理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理论。生产要素参与分配原则确认了在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多种因素起作用的重要性，也就是既尊重劳动者的劳动贡献，又尊重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的作用。它主张劳动力参与的分配不仅包括成本中相当于工资部分的分配，还应包括部分利润的分配。它不同于以萨伊为代表的生产要素分配理论。生产要素分配理论，是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的分配理论，把劳动力等同于物，等同于一般生产要素，甚至只作为一般的成本项目计算，而把它排斥于剩余价值的分配之外。回避了要素所有权的问题，否定了剩余价值的存在，掩盖了剥削和雇佣劳动的本质。否定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进而否定剩余价值论，这是西方经济学的特点，是由其阶级属性决定的。⑩
生产要素参与分配原则打破平均主义，实行以劳动评价为基础的基本工资制度和灵活多样的分配形式，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形势下对马克思主义分配理论的新发展。物质生产要素投入的数量和质量以及它们配置和使用的优化程度，将直接影响劳动生产率的高低，影响社会物质财富的丰裕程度。按贡献来参与分配的生产要素必须具有使用增值性，它们必须为人类带来新的收益，生产要素就成为了人类用来生产剩余产品或新财富的手段和工具，只有正确认识资本和承认资本在参与财富和价值创造中的贡献，才会鼓励人们去积累、去投资、去创业，使资本与其他生产要素的活力竞相迸发。
第三，将资本作为实现经济体制和经济增长方式的质的转变的纽带，确定了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资本推动经济发展的骨干作用。
中共十四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指出：“实现‘九五’和2010年的奋斗目标，关键是实行两个具有全局意义的根本性转变，一是经济体制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变，二是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促进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11)
实现这两个根本性转变要靠发展资本和利用资本；这个转变是从商品生产方式向资本生产方式的质的转变。资本生产方式要求改变过去把国有企业定性为商品所有者和商品经营者而导致大量的分光吃尽的企业短期行为，要求企业在剩余价值的分配取向中留足积累，从而为社会主义条件下的扩大再生产提供最可靠的物质基础。《建议》指出：“要着眼于搞好整个国有经济，通过存量资产的流动和重组，对国有企业实施战略性改组。”这标志着资本首次作为国有企业实施战略性改组的手段被使用。“以资本为纽带，连结和带动一批企业的改组和发展，形成规模经济，充分发挥它们在国民经济中的骨干作用。”(12)
资本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运行中的核心地位在十五大报告中得到确立。报告指出：“进一步明确国家和企业的权利和责任。国家按投入企业的资本额享有所有者权益，对企业的债务承担有限责任；企业依法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政府不能直接干预企业经营活动，企业也不能不受所有者约束，损害所有者权益。要采取多种方式，包括直接融资，充实企业资本金。培育和发展多元化投资主体，推动政企分开和企业转换经营机制。”“以资本为纽带，通过市场形成具有较强竞争力的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和跨国经营的大企业集团。采取改组、联合、兼并、租赁、承包经营和股份合作制、出售等形式，加快放开搞活国有小型企业的步伐。”(13)
在十五大的基础上，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要着力培育实力雄厚、竞争力强的大型企业和企业集团，有的可以成为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和跨国经营的大企业集团。要发挥这些企业在资本营运、技术创新、市场开拓等方面的优势，使之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和参与国际竞争的主要力量。发展企业集团，要遵循客观经济规律，以企业为主体，以资本为纽带，通过市场来形成，不能靠行政手段勉强撮合，不能盲目求大求全。”(14)
上述政策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注重从市场经济运行方式和资本运动规律对资本运行方式的客观要求去认识社会主义条件下的资本问题。以资本为纽带，实际上就要求在经济结构调整、资产重组的过程中进行制度创新，对企业的存量资产进行调整、重组，组建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和跨国经营的竞争力较强的大企业集团。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市场发展的需要，才能使重组的资产具有生命力，更能适应市场的激烈竞争，以实现利润最大化的目的。企业的资本才能保值增值，社会主义的企业，只有创造更多的利润，才能创造出更多的物质财富，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的需要。
第四，从社会经济形态的角度考察与社会主义经济相适应的资本范畴，资本的形式包括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本范畴不应该是无限制的，而是应该被界定在合理的范围内的。中共十五大报告第一次使用了“公有资本”的概念，指出：“股份制是现代企业的一种资本组织形式，有利于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有利于提高企业和资本的运作效率，资本主义可以用，社会主义也可以用。……国家和集体控股，具有明显的公有性，有利于扩大公有资本的支配范围，增强公有制的主体作用。”(15) 然而，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没有再使用公有资本的概念，而用了“国有资本”。决定指出：“国有资本通过股份制可以吸引和组织更多的社会资本，放大国有资本的功能，提高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影响力和带动力。”(16)
从“公有资本”转而使用“国有资本”，是由于公有资本内在矛盾具有的不可兼容性所造成的。
公有资本是指给集体和国家带来价值增值的价值，它体现了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公有资本是资本一种特殊的形式，除了包含有资本一般共性外，还有着自己的特性：首先，公有资本属于社会主义社会特有的经济范畴；其次，公有资本体现了“取之于劳动者，用之于劳动者”的原则，体现了劳动者之间相互平等的关系，体现了劳动者、企业、国家之间根本利益的一致性，这是一种新型的生产关系；再次，公有资本使劳动者处于平等地位，消除了人剥削人的现象，能够把广大劳动者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能有效地促进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
然而，实践中公有制经济与现实资本经济之间存在着矛盾。“如何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的原则解决公有资本产权人格化的归属问题、如何按照资本经营的规则解决法人治理结构方面存在管理者的作用及其经济利益问题、如何解决公有资本在融资、投资、管理、运营和获取收益全过程中所遇到的效率低下、效益低下的问题……所有这些问题几乎都集中到公有制经济与资本之间的所谓不可兼容性上。”(17)
国有资本首先具备的是资本的一般经济属性，即在运动中通过竞争追求利润最大化。国有资本还具有特殊性。这种特殊性主要在于，国有资本是政府动用的资本，而政府又是代表公众利益的主体，那么，资本的剥削性的社会关系在国有资本中也就无从说起。使用“国有资本”概念有几大益处：(1)有利于建立产权明晰的现代企业制度。现代企业制度的根本在于理顺产权关系，主要是实行出资者所有权与企业法人财产权的分离。(2)能明确区别国家所有权和企业法人财产权。在现代企业中，企业法人财产权是指企业对其所拥有的资产的占有、使用、收益和依法处置的权利。企业支配的资产包括所有者的资产和债权人的资产，所有者又包括国家、法人、个人、外商等，国家对企业资产的要求仅仅是国家在企业资产中所占的份额，国家和其他所有者一样，以它所占的份额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那么国家所拥有的份额自然应称为国有资本。(3)有利于考核国有资本的运作效率，有利于国有资本的保值增值。社会主义国有资本是公有资本的最高形态。社会主义国有资本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资本力量，是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和市场经济的主要结合点。
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把国有资本和集体资本直接概括为与非公有资本相对应的公有资本的形态。报告指出：“要适应经济市场化不断发展的趋势，进一步增强公有制经济的活力，大力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等参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需要由国有资本控股的企业，应区别不同情况实行绝对控股或相对控股。完善国有资本有进有退、合理流动的机制，进一步推动国有资本更多地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增强国有经济的控制力。”(18)
在创新马克思主义资本理论同时，如何科学地界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的资本经济形态，中共表现出了审慎和务实的态度，即确定了资本的性质是由所有制的性质所决定的；如何正确认识公有资本所包含的资本与公有制之间的基本矛盾还需要理论与实践的支撑，避免“公有资本”所带来的歧义；为我国公有制特别是国有制找到了一个与市场经济相结合的形式和途径。
当公有制经济与资本之间的所谓不可兼容性的矛盾还不能解决，公有制经济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问题仍然有争论的时候，中共明确表示：国有企业在坚持其公有制性质不变的基础上，必须前进一步，成为自行增值、追求利润、自主经营的市场主体。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提出了建立健全国有资产管理和监督体制的决策，指出：“建立健全国有资产管理和监督体制，坚持政府公共管理职能和国有资产出资人职能分开。国有资产管理机构对授权监管的国有资本依法履行出资人职责，维护所有者权益，维护企业作为市场主体依法享有的各项权利，督促企业实现国有资本保值增值，防止国有资产流失。”(19)
为了适应经济全球化和科技进步加快的国际环境，适应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形势，必须建成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达到这一目的，就要通过所有权资本之间自由竞争形成有效配置社会资源的经济发展模式，也就必须从经济运行角度考察资本资源在全社会的配置问题。对消除公有制经济与资本之间的所谓不可兼容性，中国共产党表现出了充分的信心和魄力。
第五，为防止、遏制和减少资本的否定性消极作用，吸取中外社会资本理论研究成果，树立科学发展观，以此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
1999年8月12日，江泽民在东北和华北地区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座谈会上作题为《坚定信心，深化改革，开创国有企业发展的新局面》的讲话，首次使用“社会资本”。讲话指出：“国有经济的结构调整，要积极吸收和利用非国有的社会资本，以放大国有资本的功能，提高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影响力和带动力。”之后，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使用了社会资本这个概念。决议指出：“国有资本通过股份制可以吸引和组织更多的社会资本，放大国有资本的功能，提高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影响力和带动力。”(20) 笔者认为，这两篇文献所引用的社会资本概念是与个人资本相对应的纯粹经济学概念。这里的社会资本概念继承了马克思的股份制理论，即股份制是对私人资本的扬弃，它使得私人资本取得社会性质，使私人资本转化为社会资本，私人产业转化为社会产业，股份制作为对私人资本的扬弃，是将私人资本主义演变为社会资本主义。而社会资本主义无疑要比私人资本主义更接近社会主义。
既然说这里的社会资本是属纯经济学范畴的，那么，非经济学范畴的更宽泛的社会资本概念又是什么呢？综合国际学术界的研究成果，社会资本实际是指在一个国家或地区内，通过民众自由地将个体人力资本进行横向的社会结合，而生成的能够促进一个国家经济和社会持续发展的社会关系结构和社会心理结构。它是研究什么样的社会组织结构、社会关系结构、社会心理结构能够提高社会劳动生产率，促进社会经济增长。一个国家经济社会能否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与是否允许社会民众在国家正式机构之外建立非行政性的、非正式的、非盈利的社会团体；是否允许社会民众在自组织过程中制定规则，建立自发秩序；是否有完善的社会信用体系；民众是否习惯于谈判合作等问题相关；一个国家经济社会能否持续发展需要社会信任、社会互惠、社会团结、社会合作、社会创新。
十六大和十六届三中全会的报告里没有再出现社会资本这个概念，但在十六届三中全会的报告中，关于一国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社会资本理论研究成果演化成为了“五统筹”理论，即“要按照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要求，更大程度地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供强有力的体制保障。”“五统筹”理论既反映了中共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化，也说明了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成果促进中国共产党新的改革思维的确立，那就是“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21)。
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第一次提出“建立健全社会信用体系”，决定指出“形成以道德为支撑、产权为基础、法律为保障的社会信用制度，是建设现代市场体系的必要条件，也是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的治本之策”。指出：“完善政府重大经济社会问题的科学化、民族化、规范化决策程序，充分利用社会智力资源和现代信息技术，增强透明度和公众参与度。”(22) 中央文件中关于思想观念、制度创新、政府效率、公民信任感、社会秩序和规范、社会凝聚力等问题都是对“社会资本”理论研究成果的合理借鉴和应用，目的在于防止、遏制和减少资本的否定性消极作用，促进中国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制定科学的政治和经济决策。
二、中共实现对资本重新定位的深层原因
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大规模地使用资本，并且在资本的社会经济关系下进行生产，因此，资本成为反映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同于其他生产方式的显著特征的最基本和最重要的经济范畴。马克思正是从资本这一市场经济的本质特征入手，对自由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的特征和规律作了最精辟和最透彻的概括，解开了全部资本主义生产和流通过程的秘密，也破解了市场经济产生和发展最一般的经济规律。在传统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里，资本成了资本主义的代名词。把资本的存在看成是剥削，完全否定资本在经济中的作用，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中没有资本这个概念，与资本息息相关的市场经济也被拒之门外。
为什么中国共产党长期以来将资本确定为资本主义经济的特有范畴呢？张闻天的一句话是对这个问题的最简洁而又深刻的回答，他说：“人们由于过分强调阶级性、特殊性，因而忘记了共性、一般性，忘记了继承与发展。”(23) 正是由于片面地、绝对化地强调资本的社会属性即生产关系属性，忽视资本的自然属性，资本也就只能表现出在资本家手中的剥削性了。
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逐步实现了对资本的重新定位，有着深刻的原因。
第一，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在社会主义的条件下对资本问题实现重新定位的根本保证。
邓小平说：“我们讲解放思想，是指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打破习惯势力和主观偏见的束缚，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24)“只有思想解放了，我们才能正确地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解决过去遗留的问题，解决新出现的一系列问题，正确地改革同生产力迅速发展不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确定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具体道路、方针、方法和措施。”(25) 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深刻指出：“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不敢闯，说来说去就是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走了资本主义道路。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26)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要求一切从实际出发，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同时，解放思想打开了理论界被禁锢多年的理论思路，极大地促进了理论界对传统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反思，也就孕生了对资本问题探索的政治魄力和理论勇气：既要继承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本理论，又要勇于突破陈规；既要抛弃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教条式理解，又要敢于进行理论创新。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理论并没有给出如何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现成答案，传统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严重脱离社会主义经济的实际，理论与现实产生了尖锐的矛盾。这需要实事求是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的基本原理，又要与时俱进，从实际出发，进行理论创新。重新认识马克思的《资本论》，从中吸取理论营养并对社会主义条件下的资本问题进行再认识，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提供理论指导成为必然之路。
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中共领导层和理论界在总结以往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经验教训时，认识到中国贫穷落后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认识到社会主义的本质，并忽视了市场的力量。1987年4月，邓小平在同外宾谈话时指出：“搞社会主义，一定要使生产力发达，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坚持社会主义，要建设对资本主义具有优越性的社会主义，首先必须摆脱贫穷。”(27)
1979年11月26日，邓小平指出：“说市场经济只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只有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这肯定是不正确的。社会主义为什么不可以搞市场经济，这个不能说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不能说只是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在封建社会时期就有了萌芽。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28) 这是他第一次谈到“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这个内部谈话当时并没有公布，党内没有传达，文选中也没有收录。直到1994年11月，《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修订再版，这篇谈话才得以公开面世。一篇重要著作沉默了整整15年，这说明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与走向市场经济之路是一个长期艰辛的探索过程。然而，正是“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的思想开启了理论界对市场经济——商品经济——致富经济——社会主义条件下资本问题的路径探索。
为什么这样说？理由有三：一是在邓小平这次谈话以后，我国理论界形成了一种认识(29)，那就是1980年由薛暮桥为主要起草人起草的《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初步意见》。他明确指出“我国现阶段的社会主义经济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占优势，各种经济成分并存的商品经济”(30)。
二是1984年10月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其中提出了社会主义经济是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新论断，首次把社会主义与商品经济内在地结合起来，实现了理论上的重大突破，突破了中共过去将社会主义同商品经济对立起来的传统观念。
三是在1986年，有学者将商品经济称为致富经济(31)。商品经济追求的是产品的价值，价值要通过商品交换来实现。当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出现以后，它就成为一切财富的体现者，从而为积累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性，因此也为扩大再生产创造了条件。对财富——即价值的追求和市场竞争作为生产的内在与外部的动力，推动着生产力的不断提高。
“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的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相结合的政治经济学”(32)。商品经济是产生资本的一个前提，“商品流通是资本的起点。商品生产和发达的商品流通，即贸易，是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资本、剩余价值和劳动力商品的本质及其相互关系是现代市场经济内部的最原始、最抽象、最基本的经济关系，又是现代市场经济的基本内涵，只有在科学认识这些范畴的基础上来制定中国经济改革的措施，才有可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使传统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严重脱离社会主义经济的实际，理论与现实产生了尖锐的矛盾，这就要求必须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创新资本理论。中共决策层与理论界的共识，同时也开启了理论界探讨社会主义条件下的资本问题的热潮。20世纪80年代理论界就已经提出“要正确使用资本和剩余价值的概念”，“资本并不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专用名词”(33)。20世纪90年代理论界对资本范畴的认识更加客观和深刻，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如何运用资本的探讨更加具体，并获得新的突破，例如有观点提出“资本经营的主要目标是取得最高投资回报率，实现价值的最大增值。企业效益的高低主要表现在劳动生产率、资金利润率、市场占有率等指标上，但最终要归结到投资回报率上来，即总预付资本的增值率。资本经营的全部活动都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34) 甚而有人提出“资本本身的属性有其特定的含义，那就是追求剩余价值，即追求价值增殖，……正因为资本具有追求价值增殖的本性，所以它成为造福的‘永动机’，总是力求用一切可能的办法去缩短或减少个人必要劳动时间，从而相对与绝对地扩大剩余劳动时间，加速剩余劳动的积累，加大经济中的科技含量，全面发展生产力。”(35)
在对资本问题的探索过程，展现了中国共产党既坚持马克思主义，又积极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探索和理论创新精神，在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的指导和激励下，中国理论界关于马克思的资本理论发展与创新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为中国的经济建设起着指导作用。
第二，三大理论是实现资本问题重新定位的理论基石。
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理论。党作出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不发达的初级阶段的论断，总结了新中国建立以来关于社会主义发展阶段问题上的经验教训，明确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一个至少上百年的很长的历史阶段，明确中共制定正确的路线和方针政策必须以这个基本国情为依据，不能脱离实际，超越阶段。以初级阶段理论为基础，中共将一系列本来只在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范畴概念，科学而合理地融进到社会主义社会的现实中来。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如果我们把工资和剩余价值，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的独特的资本主义性质去掉，那么剩下的就不再是这几种形式，而只是它们的一切社会生产方式所共有的基础。”(36)
社会主义本质和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理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37) 邓小平的南方谈话在马克思主义经济思想史上，第一次对社会主义的本质、社会主义经济的运行模式等一些最重大的理论问题，作出了最深刻最科学的概括，是对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理论的重大修正、补充和发展。指明了解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一基本矛盾的根本途径，为改革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寻找公有制的实现形式提供了理论依据。既然资本是社会化大生产生产要素的组织联系形式，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它就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于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资本发生作用的经济条件，承认资本的客观存在，按资本属性的要求办事，就会在经济增长的基础上，获得良好的经济效益。
社会主义根本任务的理论。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我国现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必须把发展生产力摆在首要位置，用三个“有利于”的根本标准来判断各方面工作的是非得失。资本是现代和当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有效生产关系和方式。资本既以货币或价值形式统一了生产要素，又以相对合理的形式积累生产成果，从而形成现代社会生产力的巨大发展。资本是理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关键点，也是理解当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切入点。将资本作为生产力的形式来看待，才能正确合理地使用资本范畴，使马克思主义的资本理论更加丰富，更加具有实际指导作用。
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创新资本理论的意义
任何理论和其思维方法的产生都离不开客观的社会历史条件。“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38)“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39) 中国共产党摆脱了旧有观念的桎梏，义无反顾地推动资本理论和实践机制的创新，其作用和意义是巨大而深远的。
中国共产党关于资本的重大理论观点、方针政策的发展和创新，促进了中国经济的发展。
从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来说，20世纪80年代后期萌生的中国资本市场至今已取得令人瞩目的发展。上市公司逐年上升，投资者数量不断增加，为国民经济服务的功能日益显现。实践证明，中国资本市场建立和发展，对于优化资源配置，搞活资金融通，提高资金使用效率，筹措建设资金以及建立现代企业制度，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2004年1月31日国务院颁布了《国务院关于推进资本市场改革开放和稳定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了九大方面的内容，比如扩大直接融资、重视投资回报、增加财富机会、大力发展机构投资者、提高上市公司质量、解决股权分置、发展衍生产品问题等等。《意见》是对中国证券市场经过十余年的发展所取得很大成就的充分肯定，并对今后的发展指明了方向。2004年10月24日，经国务院批准，保监会联合证监会正式发布了《保险机构投资者股票投资管理暂行办法》，保险资金获准直接入市。(40) 这一重要举措将对进一步加强资本市场建设，促进保险市场与资本市场协调发展，拓宽中国保险业资金运用渠道，分散资金运用风险，逐步培养和形成保险资金运用新的投资能力，产生深远影响。
实践证明了社会主义条件下，资本运动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资本在经济运行中有巨大的自发力量，是市场经济诸要素中起主导作用的要素，是非常积极、活跃、能动的一种内生变量。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展部的研究，1978年至2003年资本年平均增长速度为9.9％，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63％，在GDP年平均9.4％的增长中贡献近6个百分点。(41) 现阶段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就是资本的快速积累和高投资率。
中共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对资本政策和体制的创新，使资本迸发出活力。第一，人们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消除恐“资”的心理，理直气壮地发展资本市场，拓宽投资渠道，参与资本投资。第二，促进证券市场的健康发展，从而有助于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形成物资资源、资本和劳动力合理流动优化组合的资源配置机制。第三，企业和个人形成资本增殖意识，投资风险意识，无形资本价值等现代市场意识。第四，消除国际资本进入中国市场的疑虑，有利于国内市场体系与国际市场体系接轨，按照国际资本市场的惯例和通则规范我国的证券市场，为吸引外资创造有利的软环境。
中国共产党对于社会主义条件下资本理论的创新，在直接指导着经济改革和经济建设的同时，还从根本上极大地促进了理论界和学术界立足于中国国情，继承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科学传统，根据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实践进程，总结经验，创建当代中国的经济学理论，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资本理论和社会主义经济理论。
第一，纠正了过去长期在认识上的错误，即把资本的存在看成是剥削，完全否定资本在社会主义经济中的作用，把与资本息息相关的市场经济拒之门外，使得资本的权力、资本的效益连同资本本身统统被抛弃等等。确定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可以使用资本的概念，资本的性质是由所有制的性质决定的，促使我们对马克思的资本概念作一分为二的剖析，把其中反映社会化商品经济运行的一般规律与反映不同社会关系的特殊性剥离开来，科学地认识资本与个体经济，资本与社会主义，资本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资本与生产力等关系，我们便能在承认资本的特殊属性存在差异的基础上，充分利用资本的一般属性，探索如何有效地利用资本和资本经营，使劣势企业解困、优势企业扩张、改善企业不合理组织形式和产权结构，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
第二，中共通过对资本重新定位，明确指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本仍然发挥组织生产，优化配置资源，让劳动生产“剩余价值”，进而使资本保值增值，生产不断扩大功能。社会主义条件下，以公有制为基础，充分挖掘和利用资本的增值功能，发展生产、改善人民生活，最终实现共同富裕。这是对马克思资本理论的重大发展。
第三，借鉴、吸收国际学术界关于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成果，社会资本理论提倡的对人的社会需求和社会共同体的重视，有利于更全面深入地理解市场经济以及市场经济所需要的社会道德基础和政治文明基础，防止忽略社会的整体利益、发展的持续动力以及共同的长远前途，为实现党提出的建成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更具活力、更加开放的经济体系的战略部署，对建成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发展，凝聚起全社会的强大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有重大意义。
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创新过程任重道远，面临着亟待突破的理论“瓶颈”就是资本和剩余价值理论。在如何发扬资本有利于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有利于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如何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促进社会财富的不断增加，如何限制其消极的、影响解放生产力等方面，仍需要以更从容和更客观的态度、更高瞻和更开阔的视野继续研究，“研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本问题，这是社会主义经济学的一个大课题”(42)。
中国共产党对于社会主义条件下资本理论的创新，对健全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并对高绩效的中国经济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一个“资本贫困”的国度里，要想建立一个富强的社会主义国家是不可能的。中国近半个世纪以来的社会主义建设历程，20世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各社会主义国家的实践历程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只有正确认识资本和承认资本在参与财富和价值创造中的贡献和潜能，才有利于鼓励人们去积累、去投资、去创业、去发展事业，使资本与其他生产要素的活力“竞相迸发”，放手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以造福于人民”。利用资本造福人民，是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们必须承荷践行的职责。
注释：
①《十四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528页。
②冯子标：《“社会主义资本”回顾与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2000年，第82页。
③《十三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29页。
④《十三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第29页。
⑤《十四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1497页。
⑥《中国共产党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25页。
⑦《中国共产党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第25页。
⑧《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28页。
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第28页。
⑩李铁映：《关于劳动价值论的读书笔记》，《中国社会科学》2003年第1期。
(11)《十四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第1496页。
(12)《十四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第1481页。
(13)《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第23页。
(14)《十五大以来重要文献汇编》(中)，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010页。
(15)《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第22页。
(16)《十五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第1008～1009页。
(17)杨志：《论资本的二重性——兼论我国公有资本的本质》，经济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5页。
(18)《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14页。
(19)《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第16页。
(20)《十五大以来重要文献汇编》(中)，第1008～1009页。
(21)《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第12、13页。
(22)《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第20、22页。
(23)《张闻天社会主义论稿》，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年，第158页。
(24)《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79页。
(25)《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141页。
(26)《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72页。
(27)《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225页。
(28)《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36页。
(29)吴树青主编《邓小平理论与当代中国经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
(30)薛暮桥：《薛暮桥回忆录》，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356。
(31)王珏主编《社会主义经济问题新论》，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
(32)《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83页。
(33)冯子标：《“社会主义资本”回顾与研究》，第73页。
(34)《发展论坛》，1995年第5期。
(35)宋醒民：《社会主义市场适用资本范畴试析》，《当代财经》1995年12期。
(36)《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990页。
(37)《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373页。
(3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第544页。
(39)《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291页。
(40)《中国经济周刊》2005年第1期。
(41)王梦奎：《关于“十一五”规划和2020年远景目标的若干问题》，《管理世界》2005年第2期。
(42)李铁映：《关于劳动价值论的读书笔记》，《中国社会科学》200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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