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世界社会主义未来的一些共产党和左翼学者_工人阶级论文

关于世界社会主义未来的一些共产党和左翼学者_工人阶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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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凭借历史唯物主义和剩余价值学说证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具有历史必然性,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一条基本原理和共产党人的根本信念。然而近些年来这一原理和信念受到空前剧烈的冲击,很多党很多人不信了。这主要是由于这样一些原因造成的:第一,科技革命和全球经济一体化表明资本主义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生命力没有完结,资本主义有相当的自我调整能力。比如从其发展史看,它历经自由竞争、一般垄断、国家垄断和跨国垄断等对私人占有的调控过程,并出现了资本、分配和国家职能“社会化”的趋势;第二,经济全球化一方面使资本家能够利用资本的快速转移在与工人的较量中占尽先机,另一方面使工人阶级随着社会结构的变动而变动,中间阶层日益庞大。这两方面在一定意义上都削弱了共产党和社民党的传统根基。第三,苏东剧变使社会主义力量受到重创。

那么,社会主义到底还是不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客观要求?还有没有前途?这是所有共产党和许多左翼人士无法回避并迫切需要回答的问题。令人欣慰的是,在经过一个消沉、犹豫、彷徨甚至几分恐惧和绝望的时期后,生存的渴望、真理的追求和垄断马克思主义解释权的打破,使包括共产党在内的整个左翼对这一问题的探讨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对社会主义的信心正在新的基础上重建。在深刻的反思中我们看到,资本主义不会永存仍是大部分左翼政党和人士的共识,然而论证的方法、角度和重点却不尽相同,下面提供一简要的综述,相信这会有益于我们自己的思考。

——对“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一命题的看法

唯物史观认为,人类社会在其自身基本矛盾作用下,总是由低级形态向高级形态发展变化,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正是这一规律发生作用的必然结果。当今从们对这种“必然性”的认识是存在一些差异的。

越南共产党坚信这一原理在现时代的有效性。越共中央指导编纂、审查和指定的《关于当代马列主义的若干问题》教科书就明确指出,马克思的社会经济形态学说、剩余价值学说和工人阶级历史使命学说没有过时,它们对上述“必然性”的论证依然有效。该书批判了布热津斯基把社会主义的“失败”归结为对社会历史作出了“根本错误的判断”的说法,并与排除社会经济形态分析法片面追求“文明类型”分析法的倾向针锋相对,结合新情况论证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社会经济形态发展的自然历史过程。同时它也注意到这种“必然性”允许在特定的具体历史环境下走不同的、有自己特色的路,认为越南超越资本主义阶段进入社会主义是必然的和可行的。老挝人民革命党和南亚、东南亚一些非执政共产党也大致持类似的看法。

朝鲜劳动党也不否定“必然性”。该党领导人在苏东剧变后一再指出,具有科学性和真理性的社会主义必将复生,社会主义是实现人民群众自主性的正义事业,人类走向社会主义是不可抗拒的历史发展规律。然而需要指出的是,这里所说的“历史发展规律”并不是马克思主义意义上的。朝鲜式社会主义认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推动社会历史进步这一马克思主义原则和马克思主义本身都已过时,它声明自己坚持的原理是“主体思想”原理,其精髓是“思想决定一切”,“领袖决定一切”,社会主义相对于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就在于思想上的优越。苏东剧变、亡党亡国正是这些国家没有重视思想工作的必然结果。

俄罗斯社会主义学者学会1996年举办了“关于社会形态和文明”讨论会,与会者大都基本肯定马克思社会经济形态学说,同时也认为,从社会形态角度和从文明角度对待历史过程不是互相排斥,而是互相补充的。前者揭示了历史过程的逻辑,后者揭示了这一过程的多样性。

也有一些左翼学者虽然对社会主义充满信心,但否定“必然性”概念。比如俄罗斯学者尤·克拉辛认为,“规律”概念是从自然科学进入社会科学的,然而现代社会是个复杂多变的体系,社会“规律”不能预先决定社会发展进程,历史的意义不是规律而是价值决定的。因此社会主义不是一种实现历史设定的目标的社会经济形态,而是向往建立平等、公正的社会制度而产生的思想政治潮流,是人类探索和谐关系的永恒课题。英国生态社会主义者劳·怀尔得认为社会主义不是一种制度,把它的实现当成一种“科学”设计的结果,把个人当成社会机器的一个功能是错误的,它阻碍了个人对解放和自主的追求。

另外,也有对上述命题中“社会主义”概念和“代替”概念提出质疑的。俄国学者萨马尔斯卡娅认为,后工业社会的临近对工业时代的社会主义提出挑战,它使这种以工人阶级掌权为已任、以工业进步作为人类走向物质丰富和普遍幸福道路的老社会主义成为问题。因此,她对“能适应未来的已经不能说是社会主义,而只能说是后社会主义”的说法表示赞同,相信关注生态平衡和全体社会成员积极生活的新社会主义更有前途。

法共则放弃“代替”概念,主张“超越资本主义”概念,认为“代替”意味着通过法令“消灭”资本主义,而这种不民主的方法的最终结果是复辟资本主义;“超越”则不是要把现有社会“打个落花流水”,而是一个民主改革和运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人第一、人的发展第一的新社会。

——对资本主义的分析

1.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没有变

资本主义是以攫取利润为根本目的的社会。这个看法人们基本一致。

法共全国总书记罗贝尔·于1995年在《共产主义的变革》一书中指出: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已经变得更加粗暴,更加充满暴力,更加不人道了。资本的法则在于积累财富,而这种法则变成了目的,被强加于整个社会,使人和自然成了牺牲品。一切都在买卖。“为金钱而金钱”的逻辑正在压倒一切,污染一切……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在其1995年“三大”通过的纲领中写道:今天占据地球大部分地区的资本主义是这样一种类型的社会: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服从于攫取最大利润、力图无限增长的资本积累的市场规律。所有东西都变成商品。钱是衡量一切事物的唯一尺度。这决定了资本主义的特殊的浪费性质。资本主义把生产首先看作是对人和自然资源的普遍开发,毫不考虑社会付出的费用、对后代生活和周围环境的有害后果。

美国学者道·亨伍德认为当代资本主义更像19世纪晚期的资本主义,但“提高利润的方面更疯狂地表现出来”。他批评资方以科技全球化为托辞削减工资、解雇工人的做法,揭露其目的是转移人们对全球化和技术变化的根本原因即追求更高的利润和股票价格的注意。

2.资本主义解决不了的老矛盾依然存在并在加深

首先,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这个基本矛盾依然存在。越南共产党认为,这个矛盾随着资本主义发展而日益成熟,表现在,当今资本主义生产社会化出现飞跃——加速国际化,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虽有调整,但仍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因此这一矛盾从总趋势来说必然日趋激烈。北欧共产党也有类似看法,认为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加强,跨国大财团和银行市场的控制日益增强。科技发展、国际联系和可持续发展要求扩大生产的社会性,然而片面追逐利润的私有制却阻碍着这一趋势的发展。美国学者道·多特则从资本获取利润的主要途径已从增加生产转向金融投机这一新现象猛烈抨击现存资本主义的不合理性。

其次,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矛盾在扩大和加深。目前较为普遍的共识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劳动人民生活水平虽有改善,但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剥削并没有变。捷克和摩拉维亚共产党人兹·穆拉奇内在《20世纪欧洲社会主义遭到失败,但未失去前景》一文中指出:从70—80年代起,世界范围贫富两极分化一度减少的现象随着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发展而中断,分化差距在拉大。美国左翼学者爱·艾亨也指出: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制度下穷人受富人剥削、劳动者的异化以及劳工受资本剥削等论断,今天丝毫没有过时……在麦当劳连锁店干活的青年,整天在电脑屏幕前击键的职员,与工厂工人一样受奴役……

一个新情况是,在新社会运动影响下,人们注意到了这一矛盾向广度和深度的延伸。从广度上看,资本主义劳资矛盾的两极已超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国界,表现为北方对南方的剥削和南北冲突。越共指出,现代资本主义对不发达国家压迫和剥削的形式在迅速改变,对这些国家超利润剥削获得的利益更是翻着倍猛增。富国和穷国的差距越来越大成为现时代一个突出的矛盾。

从深度上看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失业人口“边缘化”。与科技革命相伴的产业结构、生产组织结构的转换,全球化资本主义市场促使资本对生产的投入大于对劳动力需求的状况,使今天的资本主义不仅拥有一支可与昨天资本主义媲美的以失业工人组成的产业后备军,而且前所未有地造就了一大批失业已成为常态的“边缘化者”,他们既包括非技术熟练工人,又包括众多熟练技术工人,其中多是外籍劳工、妇女、老人和青年。法国学者杜朗指出了他们几乎没有再就业希望的悲惨状况。他写道:“大批熟练工人及其后代由于贫困而无法受到教育和培训,又由于缺乏技能而被排挤出就业队伍,只能靠社会救济在彻底的贫困中挣扎。”(注:《国外理论动态》1997年第36期,第286页。) 美国学者威·普法夫则一针见血地质问:为什么全球化的代价要全部由工人来承担,而利润却由股东和经理们获取?法共的分析来得更为深刻。罗贝尔·于指出:资本主义为了维护金钱势力的利益和权力强制造成“文明衰退”,使长期失业、生活不稳定成为正常状态。“被社会排斥”是法国社会生活中一种特别野蛮的新现象,是剥削劳动的一种极端形式。资本主义的有效性遭到质疑。

第二,“异化消费”。生态社会主义者是最早注意到和最早批判资本主义“异化消费”的。所谓“异化消费”是指“人们为补偿自己的那种单调乏味的、非创造性的、且常常是报酬不足的劳动而致力于获得商品的一种现象”。(注:阿格尔:《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491 页。)它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一种典型病症。在这个社会,人被作为劳动工具捆绑在生产线上,这种异化劳动使劳动者“肉体受到损伤,精神遭到摧残”。为消除工人的不满,资本家利用强大的广告宣传诱使、操纵和“强迫”工人消费,使之成为物质欲不断膨胀的“拜物主义者”,使维系资本增值的异化劳动得以延续。俄共也充分注意到了这种不同于早期资本主义的新现象,把它作为资本主义难以为继的一个有力的新论据写入“三大”党纲。

3.关于生态危机等问题

生态社会主义者认为,资本追逐利润的本质使当代资本主义在战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并导致“过度生产”和“过度消费”。这不可避免地加重自然界的负担,污染环境,引起生态危机。英国学者佩珀认为,资本主义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内在逻辑造成社会不公和生态失衡。但他反对把资本主义中人与自然的矛盾凌驾于人与人的矛盾之上或看作是半斤八两,而认为只有消除资本主义,解决社会公正问题,才能解救全球生态危机。

在生态运动、特别是生态社会主义影响下,许多共产党也开始关注生态以及其他一些超出传统劳资关系的问题。俄共谴责资本主义把人类引向更深的矛盾,产生了生态、人口、民族等全球性社会问题,认为资本主义在国内和自然界都走到了尽头。越共把和平、生态、疾病归为全球性问题,并指责资本主义向不发达国家倾倒生活垃圾、工业垃圾和精神、文化垃圾,破坏了那里的生态环境和社会生活。北欧共产党提到资本主义私有制与生态保护及可持续性发展之间的矛盾。南非共产党1977年行动纲领强调了反性别压迫斗争的重要性,认为“巩固社会主义观念意味着加深我们对阶级斗争中的性别观念和性别斗争中的阶级观念的理解”。总之、生态、女权、核威胁、人口、贫困、民族以及道德等问题都或多或少进入了共产党人的视野,并成为他们论证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新证据。

此外,在对资本主义进行分析时,资本主义各国之间、各大跨国公司垄断集团之间的矛盾也仍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的重大矛盾。

另外,还有一些学者谈到社会主义因素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成长问题。一般从两个方面谈及它的意义。一是说明资产阶级无力阻止社会主义的到来,二是说明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可能一蹴而就。俄国有的左翼学者认为,20世纪的全部经验表明,在世界占主导地位的仍是雇佣劳动——资本关系,社会主义只不过刚刚起步,离社会主义的统治以及实现各种共产主义方案还很遥远。但在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社会和政治领域中的“社会主义因素”是无法排除的。它们在20世纪已表现出自己的生命力,由此可以看到社会主义的未来。

——关于实现社会主义的主体力量

马克思主义讲历史必然性,同时也讲人民的历史创造性和能动性,并确认只有工人阶级才能担当起实现社会主义的历史使命。因此,讨论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前景离不开讨论工人阶级问题。由于科技革命的发展,社会发生了很大变化,工人阶级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承认变化虽然是共同的,如何看待这种变化和这种变化的趋势却是不同的。也正因为如此,左翼内部对谁是实现社会主义的主体的认识也存在较大分歧。笼统划分可以归为两类:

1.工人阶级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在壮大, 所以仍是主体力量

在西方发达国家持这种观点的典型代表是现代托派。已故的第四国际总书记曼德尔认为,按马克思主义定义的工人阶级——由于经济上的原因不得不出卖自己劳动力的人,就世界范围和长期发展而言,不是趋于削弱和瓦解,而是趋于壮大和联合。他认为工人阶级确实在发生变化,并断定他的结论正是来自于对这种变化的分析。他归纳的变化有:贫“富”分化,即“白领工人”和工人中的边缘阶层相伴扩大;性别变化,即工人队伍中妇女的人数增加;地域变化,即“老”国家“老”工业区工人数量下降,正在工业化的国家和地区的数量在上升,并超过下降数;还有产业结构变化,即工人在传统工业中减少,在新兴部门和公营部门中增加。按他的估计,雇佣劳动者在5 个最发达国家中已占职业人口90%以上,在数十个国家占80%左右。由于工人阶级队伍的壮大和在国民经济中地位的加强(过去钢铁、汽车工人的总罢工不会使一个国家的经济瘫痪,现在工交、电力、电信、银行等新兴部门和公营部门的任何总罢工都能达到这一目的),工人阶级仍然是当今世界上战胜资本主义不可替代的根本力量。

越共也直接批评了工人阶级“中流化”的说法,认为当代工人阶级没有消失,只是随着历史发展相当部分知识化,他们在数量上和比重上都有所增加,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仍肩负着实现社会主义的历史使命。

除法共外,欧洲大部分在苏东剧变后坚持下来的和重建的共产党原则上也属于这一类,但有些认识不尽相同。比如他们虽然坚持工人是主体,但并不一定认为工人阶级日益强大,因此一般都把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一起提。比如葡萄牙共产党在13、14和15大的政治决议中一再重申:葡共依然“是无产阶级政党,是工人阶级和劳动者的党”。目前在葡总工会各级领导中,葡共党员约占三分之二。也有走得稍远一点的党,比如意大利重建共产党在肯定自己是一个新型的工人阶级和群众的政治组织时,又提出重新分析和确定当今资本主义社会阶级冲突的特点,重新确定变革主体;表示要彻底根除那种认为在阶级冲突消失的同时会出现新的主体,或坚持认为阶级一成不变的片面的、极端化的思想;强调在各政党竞相把争取中间阶层作为目标的情况下,重建共产党自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

2.传统意义上的工人阶级正在消亡, 只有“新左派”才能实现社会变革和建立未来社会主义

持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是波兰科学院院士、原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亚当·沙夫。他认为,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随着生产和服务领域自动化和机器人普遍使用的进程,必然发生结构性失业,导致传统意义上的劳动的消失以及随之而来的传统无产阶级的消亡。他还认为,以脑力劳动者取代体力劳动者来辩解工人阶级没有消失站不住脚,因为这并不意味着由脑力劳动者组成的阶级同样受到资本剥削。相反,这一新的阶级能够成为占有者阶级(例如它垄断着信息这种新的生产资料),并在一定条件下变成统治阶级。他的结论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不断缩小,中产阶级在日益扩大,未来的社会主义有可能成为没有工人阶级的中产阶级社会。他还从以工人为社会基础的传统左翼主要流派陷入深刻危机论证了这个问题,认为现实社会主义的解体是共产主义运动的失败,说明苏联道路是死路;认为建立了福利国家的社会民主党目前在右翼的围剿下不仅步履维艰,而且明显右倾化。老左派风烛残年的状况使呼唤新左派的声音日益响亮。所谓新左派,沙夫认为就是以不断适应具体历史形势的非教条学说和马克思主义中有生命力的成分为新意识形态的一切关心社会制度必然性转变的力量,是具有为避免威胁人类的灾难必须采取行动共识的包容新社会运动的一切进步党派。

生态社会主义者也基本持类似的观点,只是有的往这边多歪一点,有的往那边多歪一点。总体而言,他们认为在发达国家实行生态社会主义变革首先要依靠具有“生态意识”的人,主要是热衷于生态运动又关心社会主义前途的中间阶层,而那种企图依靠工人阶级一家的思想在今天已经不明智了。英国生态社会主义者怀尔德分析认为:“尽管劳动与资本的阶级对抗现在依然存在,但是它与其他许多对抗纠缠在一起,后者既不属于工作场所的斗争,也不属于剥削关系,因此不适于用传统的阶级分析方法。”(注:《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1998年第1期,第15页。)俄国的萨马尔斯卡娅认为在后工业时代工人阶级将逐渐丧失主导作用。她认为那时工人阶级的特征是极端分裂,日益减少的传统工人要求增加就业和提高工资,新的工人精英则追求后物质主义,倾向生态问题的解决。也有些人认为工人阶级受资本主义熏陶,染上了追求“无限消费”的恶性,因此难以担当变革主力军。然而英国的佩珀、法国的高兹等则认为新社会运动不仅不应排斥工人阶级,反而应积极与之联姻,并且只有这样,新社会运动才将成为社会主义变革的承担者。另外,生态社会主义者还普遍认为,必须从全球角度广泛团结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同他们建立平等的伙伴关系。

在共产党中,法共也比较贴近这类看法。罗贝尔·于指出:法共过去遵循的思想模式是“把资本家阶级同工人阶级、剥削阶级同被剥削阶级之间的斗争看作是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它同从法国大革命继承下来的关于公民性、政治共和国的观念相抵触,因此失败了。他认为“那些以不同方式和在不同程度上深受剥削和异化之害的人不仅包括工人阶级,而且包括占工薪阶层总数90%的绝大多数劳动者”。他还提出以被传统工运和共运怀疑的“公民”概念代替“劳动者”、“人民群众”和“工人阶级”概念,在“公民干预基础上”建立左翼进步力量新联盟。1996年底的法共“29大”接受了他的看法,在《法国共产党的政策》这一最后文件中指出:在今天的法国,阶级斗争的范畴和内涵发生了新的变化。因此,法共不应再优先考虑工人阶级一家的利益,而必须联合所有在多样性中拒绝资本主义逻辑的人,通过广泛的“公民干预”变革社会。为此,法共主张同一切左翼力量和生态学派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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