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味子的鬼神及圣物研究_真灵位业图论文

鬼圣项橐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鬼圣项橐考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9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6252(2015)02-0086-08

      俗以成语“人小鬼大”加譬稚童。然古传说中果有一童,七岁堪为孔子师,不过十龄而逝,却为鬼中之圣,从汉墓画像到唐代世俗文学,均据崇高位格,他就是“小儿神”项橐。

      项橐素有“圣公”、“圣童”、“圣小儿”之称。清王相《三字经训诂》注云:“项橐,鲁之圣童也,七岁而为孔子师。”刘师培曰:“汉儒以项橐释达巷党人者,则以大项即达巷转音。……盖橐为其名(字或作讬),达巷则以地为氏,言有转歧,则为大项(陶弘景《真灵位业图》第三左位有大项,注云名橐。是大项为氏,六朝学者均知之)。”①钱穆亦总述汉晋文献曰:“是汉儒相传,殆均以达巷党人即项橐也。……殆古人实有项橐,即达巷橐,又云大项橐。”②

      项橐可能是个传说人物,尚未见有资料显示其与老子之关系,然而在许多“孔子见老子”汉画中,项橐都会出现在两位圣人之间。③何故?

      首先,孔子师项橐,文献中有其说。《淮南子》卷19“修务训”:“夫项托七岁为孔子师,孔子有以听其言也。”④《战国策》卷7《秦五》:“甘罗曰:夫项橐生七岁而为孔子师。今臣生十二岁于兹矣,君其试臣,奚以遽言叱也?”⑤《论衡》卷26“实知篇”亦有“项托年七岁教孔子”。⑥此类记述颇多,学界探讨亦较多。但这里关注的焦点不是其史实或事迹考证,而是有关项橐神化的问题。

      至于项橐何以出现在孔子见老子汉画中,应是宗教的而非历史的问题:因为这里的项橐已成神,即使在神仙世界,他仍是孔子之师。

      项橐在神仙世界的地位如何?目前所见的汉晋道教文献中,均未见有关项橐身份的叙述。平阴实验中学汉墓第7号石孔子见老子画像中,二人之间所刻稚童头部上方,有榜题:“太□诧”。⑦邢义田推断,该稚童为项橐,类似情况见于内蒙古和林格尔汉墓壁画的孔见老画像中的榜题。⑧事实上,此类榜题亦见于嘉祥矿山村发现(民间收藏)的一方巨型孔见老汉画像石(图1)。这里有待解决的一个共同问题是,榜题文字所写究竟为何。

      为便于识读,这里引入此三种孔见老画像石的局部图像资料(图2、图3)。平阴实验中学汉墓画像的榜题为“太后诧”,太通大,诧即讬,以形似借用,故其实为“大后讬”。嘉祥矿山村出土汉画像石上榜题,中间的“

”字,上后下口,考之相关文献及字书均未见录(略相近者,“

”字,音吼,应非)。未知是否为“后(项)”字之一体,但显然这里的“

”字宜识为“后(音项)”。

      和林格尔汉墓壁画榜题亦应识为“大后橐”(以上两处的橐字均缺“木”旁,矿山村的橐字上部更被简化为宀)。

      

      图1 嘉祥矿山村孔子见老子汉画像

      这里的“后”字(注意非“後”字)情况较特殊,略为考证。宋洪适《隶释》卷10所录东汉灵帝光和四年潍州“童子逄盛碑”,童子年十二而夭,碑文云:“才亚后橐,当为师楷。”洪适引《汉书·赵广汉传》中“缿筩”为证,指出:“銗筩之銗音项。碑以童子当为师楷,故比之项橐。后、缿偏旁相类,缿有项音,故借后为缿,又借缿为项也。”⑨是知三处榜题乃借“后”为项,“后”字读项;銗通缿,为“后(音项)”字的被通假字。

      据上述汉碑资料及相关讨论,此三处榜题之所指实为“大项橐”。

      事实上,在六朝以前道书中,项橐已入得道仙真之列。

      《抱朴子内篇》卷3“对俗”有“势可以总摄罗酆,威可以叱吒梁成”,王明注:“梁成何人,殊不可考。此言得道术高如梁成之鬼,亦可以威力叱咤之也。”⑩《真诰》卷15“阐幽微第一”说“项梁城作《酆宫诵》”,陶弘景注:“《苏韶传》云,鬼之圣者有项梁义,贤者有美季子。但不知项是何世人也,或恐是项羽之叔项梁,而不应圣于季子也。”(11)陶弘景的这条注释,取自王隐《晋书·苏韶传》:“节问所疑,韶曰:‘言天上及地下事,亦不能悉知也。颜渊、卜商,今见在,为修文郎,凡有八人。鬼之圣者,今项梁成(12),贤者吴季子。’”(13)

      唐释道宣撰《律相感通传》:“余曾见晋太常于(干)宝撰《搜神录》述,晋故中牟令苏韶有才识,咸宁中卒,乃昼现形于其家,诸亲故知友闻之,并同集。饮噉言笑不异于人。或有问者,中牟在生,多诸赋述,言出难寻,请叙死生之事,可得闻耶?韶曰:何得有隐。索纸笔著死生篇,其词曰:运精气兮离故形,神渺渺兮爽玄冥。归北帝兮造酆京,崇墉郁兮廓峥嵘。升凤阙兮谒帝庭,迩卜商兮室颜生。亲大圣兮项良成,希吴季兮慕婴明。抗清论兮风英英,敷华藻兮文璨荣。庶擢身兮登昆瀛,受祚福兮享千龄。”(14)这里“吴季”即吴季子即季札;项良成即项梁成(城),即《真诰》卷15所指《酆宫诵》之作者。

      六朝道书《元始上真众仙记》保存着这样一段实属汉代旧宗教信仰的文本:

      孔丘为大极上真公,治九嶷山。颜回受书,初为明泉侍郎,后为三天司真。七十二人,受名玄洲。门徒三千,不经北酆之门。项仪山为蓬莱司马。周公旦为北帝师,治劲革山。(15)

      现在看来,最迟到东晋,这个被称“项梁成”、“梁成”、“项梁城”、“项梁义”或“项仪山”者,是已被广为接受的鬼中之圣,但后世已不知其所指何人。据以上诸文献综合分析,这些名称所指,应为项橐。

      当南朝梁陶弘景整理道门文献、编定神仙谱系而作《真灵位业图》之际,项橐在道教中的地位,终于在文献中再度浮现出来:“大项(名托)”,列第三层左位之末。根据项橐的这种神格地位,反过来思考此前汉画中常见的“孔子见老子”图中的项橐形象和榜题,可以逻辑地推断,项橐在《真灵位业图》中的这种地位,乃是源于汉代以来道门的仙谱传承。北周道教类书《无上秘要》卷84“得太极道人名品”中亦有:“大项,项橐者。”(16)可见在后世所列得道成仙的谱录中,项橐被归入得太极道者。

      从这种神格地位的安排,可以发现,项橐在汉魏晋以迄南朝的道教仙鬼谱系中,地位相当崇高,其间必有相关的道教文献传播。其后文献不传,致后人无从而知。

      在孔见老画像中,项橐往往与二圣同在。这种图像配置模式,及其蕴含的项橐的崇高地位,亦有助于在思想史逻辑上理解,在冥界能够符合这种高度、占有鬼圣地位的“项仪山”或“项梁城”,应为项橐。

      根据以上资料,可整理出以下逻辑,据之不难看出可堪其位者:项姓;晋以前传说人物;死后为鬼中之圣;与季札相与为鬼中之圣、贤;可能与孔子相关;可能与颜回、子夏、周公等有背景性关联。以上数问,皆可在汉墓画像中找到某些合乎交叉逻辑的关联资料:项橐为汉前传说人物,死后与老孔二圣及颜回和子夏等孔门高足同在一个空间,并表现为站在大神老君(即老子)(17)一侧与孔子对话的状态;多见项橐与季札和周公等出现在汉墓画像之中,同时《晋书·苏韶传》、《搜神录(记)》、《元始上真众仙记》、《真灵位业图》、《无上秘要》中的相关信息可与此构成交叉,使两个项姓人物信息重合。特别是《搜神录(记)》“亲大圣兮项良成”句,表明死后可望与项良成相见,正合乎孔见老汉画之功能——死后往拜老君而得仙,而项橐总是与老君相伴,受众鬼之拜。

      从陶弘景编订《真诰》所作的随文注释,可以看出其时道经的存佚问题已多。事实上,到陶弘景的时代,久乱之后,文献失传,世人已不知“项梁城”究竟为谁,故当陶氏撰定《真灵位业图》,又在第七层列出“项梁成,作《酆都宫颂》者。”(18)这意味着,陶弘景把这两个名字当作两个人,致使项橐在《位业图》中被两次列入。文献流传中的脱落缺失错讹等,也是导致后世不识的重要原因。

      项橐之所以出现在孔见老的画面中,似乎也有汉代儒道关系史的原因。观诸文本所述项橐之言,不难看出某些类似道家的思想特征。这或许是项橐这个似有或无的人物,一直被安排在孔老之间、站在老子一边应对孔子的根本原因。

      作为历史连续性的一种民间化表达,据信可能产生于隋唐之际、传承着某些古老记忆的敦煌变文《孔子项诧相问书》中,项诧之所言即呈现出老子《道德经》的“自然”、“无为”、“去甚、去奢、去泰”及“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的思想特征。如:

      夫子曰:“汝年虽少,知事甚大。”小儿答曰:“吾闻鱼生三日,游于江海;兔生三日,盘地三亩;马生三月,趂(趁)及其母;人生三月,知识父母。天生自然,何言大小!”……

      夫子曰:“吾车中有双陆局,共汝博戏如何?”小儿答曰:“吾不博戏也。天子好博,风雨无期;诸侯好博,国事不治;吏人好博,文案稽迟;农人好博,耕种失时;学生好博,忘读书诗;小儿好博,笞挞及之。此是无益之事,何用学之!”

      夫子曰:“吾与汝平却天下,可得已否?”小儿答曰:“天下不可平也,或有高山,或有江海,或有公卿,或有奴婢,是以不可平也。”

      夫子曰:“吾以汝平却高山,塞却江海,除却公卿,弃却奴婢,天下荡荡,岂不平乎?”小儿答曰:“平却高山,兽无所依;塞却江海,鱼无所归;除却公卿,人作是非;弃却奴婢,君子使谁?”

      小儿却问夫子曰:“鹅鸭何以能浮?鸿鹤何以能鸣?松柏何以冬夏常青?”夫子对曰:“鹅鸭能浮者缘脚足方,鸿鹤能鸣者缘咽项长,松柏冬夏常青[者]缘心中强。”小儿答曰:“不然也!虾蟆能鸣,岂犹咽项长?龟鳖能浮,岂犹脚足方?胡竹冬夏常青,岂犹心中强?”(19)

      这些对话,都强烈地衬托出“道法自然”思想对儒家有为思想在基本合理性层面的怀疑。

      东晋符朗《符子》狭隘地认为孔子师项橐的说法会贬低孔子。这也可以说是对项橐思想之道家特征的一种间接反映。唐代皮日休《文薮》卷7“无项托”曰:“符朗著《符子》,言项托诋訿夫子之意者,以吾道将不胜于黄老。呜呼!孔子门,唯(回)称少,故仲尼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又曰:贤哉回也!叹其道与已促。固不足夫蔽之也。如托之年与回少远矣,托之智与回又远矣,岂仲尼不称之于其时耶?夫四科之外有七十子,七十子外有三千之徒,其人也有一善,仲尼未尝不称之,岂于项氏独掩其贤哉?必不然也。呜呼!项氏之有无,亦如乎庄周称盗跖渔父也,墨子之称墨杘娟婵也。岂足然哉!岂足然哉!”(20)

      《孔子项诧相问书》叙述孔子、项诧相问答而孔子最终败绩之后,在最末尾的部分,道出这样的骇人故事:

      夫子共项诧对答,下下不如项诧;夫子有心煞项诧,乃为诗曰:

      孙景悬头而刺股,匡衡凿壁夜偷光,子路为人情好用(勇),贪读诗书是子张。项诧七岁能言语,报答孔丘甚能强。项诧入山游学去,叉手堂前启娘娘:“百尺树下儿学问,不须受记有何方。”耶娘年老惛迷去,寄他夫人两车草;夫子一去经年岁,项诧父母不承忘。取他百束将烧却,余者他日餧牛羊。夫子登时却索草,耶娘面色转无光,当时便欲酬倍价,每束黄金三锭强。金钱银钱总不用,“婆婆项诧在何方?”“我儿一去经年岁,百尺树下学文章。”[夫子当时文(闻)此语,心中欢喜倍胜常]。夫子乘马入山去,登山蓦领(岭)甚分方。树树每量无百尺,葛蔓交脚甚能长。夫子使人把锹鑃,撅着地下有石堂:一重门里石师子,两重门外石金刚,入到中门侧耳听,两伴读书似雁行。夫子拔刀撩乱斫,其人两两不相伤:化作石人总不语,铁刀割截血汪汪。项诧残去犹未尽,回头遥望启娘娘:“将儿赤血

(缸)盛着,擎向家中七日强。”阿娘不忍见儿血,擎将写(泻)着粪塠(堆)傍。一日二日竹生根,三日四日竹苍苍,竹竿森森长百尺,节节兵马似神王。弓刀器械沿身带,腰间宝剑白如霜,二人登时却觅胜,谁知项诧在先亡。夫子当时甚惶怕,州悬(县)分明置庙堂。(21)

      其末一句,理解为“孔子建议,各地建项托庙,传颂祭祀这位神童”,(22)似较合理。此句暗示,到隋唐尚有州县庙堂供奉崇拜项橐的情形,而孔子则处于被讥讽抨击的处境。受抨击的根源则归因于孔子因为在二人相互诘难中以失败告终,遂设法杀害项橐,因而表现其无知、狭隘与凶残。唐代盛行的这种弄孔子之类俗文学,史家也有所记述。《旧唐书·文宗纪》,大和六年“寒食节,上宴群臣于麟德殿。是日,杂戏人弄孔子。帝曰:‘孔子,古今之师,安得侮渎!’亟命驱出。”(23)唐末高彦休《唐阙史》亦记优人李可及在宫廷弄戏侮辱释迦、老子、孔子,使作妇人相。唐《封氏闻见记》:“流俗,妇人多于孔庙祈子,殊为亵慢,有露形登夫子之榻者。”(24)任半塘考证唐代“弄孔子”戏《夹谷会》主题亦是表现孔子的残忍阴险(25),与《孔子项托相问书》主题颇相类。(26)这或许也是昌黎先生以辟佛复儒为己任的原因之一。

      而项橐在崇道的唐代则是有道之神尊,为道门所崇,故唐末道士吴筠的览古诗《太项橐》咏曰:“太项冥虚极,微远不可究。禀量合太初,返形寄童幼。孔父惭至理,颜生赖真授。泛然同万流,无迹世莫遘。”(27)宋人刘克庄亦诗云:“义理无穷尽,宣尼或未知。老聃与项橐,圣岂有常师。”(28)

      容肇祖对敦煌《韩朋赋》的研究显示,某些敦煌文献事实上通过民间文学渠道传递了某些汉代传说文本。(29)《韩朋赋》的例子证明,汉代某些传说文本在流传过程中,融入社会底层民间传说之河,且嬗变以适应文化环境,遂能穿越世代兵燹与时空间隔而延存到隋唐,且其基本内容并无流失。关于项橐的信仰与传说,在汉唐之间盖亦经历了类似的嬗变传播过程。

      事实上,直到明代正统元年(1436),民间仍延续着祠祭项橐之俗。按明代黄榆《双槐岁钞》卷6“先圣大王”条所记:“正统改元之春,郡国多蝗。三月,有制分命大臣捕之。工部右侍郎邵旻往保定,至府西北四十五里为满城县,县之南门有先圣大王祠,父老言往岁遇蝗,祷之立应。时天久不雨,蝗生遍野,捕之愈盛。旻乃如父老言,帅郡县吏齐沐祷于祠下,旬月间,蝗果殄息,乃勒石以彰神功。神姓项名橐,周末鲁人,年八岁,孔子见而奇之,十岁而亡,时人尸而祝之,号小儿神。”(30)可见明代项橐仍作为“先圣大王”受人崇拜、享其祠祭。

      综上,汉画像石中常见的处于老子、孔子之间的项橐,榜题或作“大后橐”,为汉晋传统信仰中的鬼界神祇,即后世文献中号称“鬼之圣者”、“蓬莱司马”的“项梁城”(或“项仪山”)。六朝以降,儒家尊崇不再,项橐被世人用作贬斥污弄孔子的牺牲品,是乃六朝以降的过度演绎;敦煌变文透露的项橐被置于庙堂之上受到崇拜的历史信息,则表明汉代的项橐信仰作为一种传统延续到了隋唐。

      

      图2 和林格尔汉墓壁画(右)、嘉祥矿山村汉画像石(中)、平阴实验中学汉画像石(左)之孔子见老子图中的项橐及榜题

      

      图3 和林格尔汉墓壁画(右)、嘉祥矿山村汉墓画像石(中,反相处理)、平阴实验中学汉墓画像石(左,反相处理)之孔子见老子图上项橐榜题“大后橐(讬)”的识别

      ①刘师培《刘申叔遗书》卷3《达巷党人考》,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1-2页。

      ②钱穆《先秦诸子系年考辨》(增订本),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63页。

      ③拙文《汉画孔子见老子与汉代道教仪式》(《文史哲》2011年第2期)未及详论。

      ④刘文典《淮南鸿烈集解》,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第654页。

      ⑤[西汉]刘向辑录,范祥雍笺证,范邦瑾协校《战国策笺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459页。

      ⑥黄晖《论衡校释》,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1076页。

      ⑦平阴县博物馆《山东平阴县实验中学出土汉画像石》,《华夏考古》2008年第3期。

      ⑧邢义田《汉代画像项橐考》,《九州学林》第6卷第3期,总21辑。

      ⑨洪适《隶释》卷10,第8页中。宋娄机《汉隶字源》卷四亦据“逄盛碑”将“后”字归入“项”字。俱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⑩王明《抱朴子内篇校释》,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66页注137。

      (11)《道藏》第20册,第480页上。按:“美”字当系“吴”字之误。对于此条陶注内容之理解,吉川忠夫、麦谷邦夫编《真诰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版朱越利中译本,第480—481页注23)、赵益点校《真诰》(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第269页)均未出新。事实上汉晋以后由于死后变仙向即身成仙信仰转变所致文化断裂,旧信仰形态渐被取代,失其传承,后人已不知前说何意。

      (12)《登真隐诀》引《真诰》中《酆宫颂》亦称项梁城所作。《太平广记》卷319作项梁成。

      (13)汤球辑,杨朝明校补《九家旧晋书辑本·王隐晋书》卷4《瑞异记》,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04页。

      (14)《大正藏》第45册“诸宗部二”《律相感通传》,东京:大正一切经刊行会,1924-1934年,第874页。另一个版本(《大正藏》第52册《道宣律师感通录》,第435页)作“颂梁成”。汪绍楹将此内容辑入《搜神记》佚文,项良成作“颂梁成”。见汪绍楹校注《搜神记》,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第247页。“颂”应系“项”字抄误。

      (15)《道藏》第3册,第271页。

      (16)《道藏》第25册,第243页。

      (17)东汉老子已成为大神“老君”受到从皇帝到民间的崇拜。详见姜生《汉代老君形象小考》,《正一道教研究》第1辑,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12年,第67-75页。

      (18)《道藏》第3册,第281页。

      (19)王重民等编《敦煌变文集》(上),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第231-233页。

      (20)[明]陶宗仪撰《说郛》卷26下引皮日休《文薮杂著》“无项诧”条文字略有出入。均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1)王重民等编《敦煌变文集》(上),第233-235页。

      (22)刘瑞明《〈孔子项托相问书〉再校议》,《敦煌学辑刊》2001年第1期。

      (23)刘昫等撰《旧唐书》,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544页。

      (24)封演撰《封氏闻见记》卷1,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4页。

      (25)任半塘《唐戏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687页。

      (26)相关研究见金文京《孔子的传说——〈孔子项讬相问书〉考》,《“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傅斯年图书馆俗文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2006年,第3-22页。

      (27)吴筠撰《宗玄先生文集》卷下《览古诗十四首·太项橐》,《道藏》第23册,第671页。

      (28)刘克庄撰《后村集》卷15“项橐”,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9)容肇祖指出:发现“《韩朋赋》较为符合民间故事多生枝节的型式。虽然全部有很多的差异,而根本出于一个故事,则可无疑”,但“《韩朋赋》所叙韩朋故事,当为唐以前民间的传说,较之《搜神记》所载,更为详细得多”;“从《韩朋赋》的内容去考证,可定为不是因《搜神记》的记载而产生,而且《韩朋赋》为直接朴实的叙述民间传说的作品。”认为韩朋故事在《搜神记》之前已流传于民间,提出“在汉魏间,贵族盛行以赋作为文学的玩意儿时,民间自有说故事的白话赋,《韩朋赋》等,便是这类赋体仅留的型式。”见容肇祖《敦煌本〈韩朋赋〉考》,原刊《庆祝蔡元培先生六十五岁论文集》下册,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35年。此据《敦煌变文论文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所收,第675、673、680页。

      (30)[明]黄榆撰,魏连科点校《双槐岁钞》,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第109页。

标签:;  ;  ;  ;  ;  ;  

六味子的鬼神及圣物研究_真灵位业图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