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句式的研究
李丹 延边大学朝汉文学院
摘要： “是……的”句式广泛运用在口语和书面语的表达中，是现代汉语的重要语法点，也是第二语言汉语学习者的学习难点。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语言学家就开始对“是……的”句式进行了研究，但多停留在静态层面。后期学者进一步从动态语用层面或对外汉语角度进行分析。但目前为止，本体研究在句法、语义、语用相结合研究的文章较少，有些从偏误角度展开研究的文章多是对现象的描写分析，明确提出解决策略的文献较少。因此，本文结合北京语言大学BCC语料库及延吉市朝鲜族中学学生的偏误句分析，从句法、语义角度探索“是……的”结构的语法语义特点及使用规律，希望能为汉语教学提供帮助。
关键词： “是……的”；句法；语义
“是……的”结构是在现代汉语中广泛运用的结构，也是语法研究的重点与难点。关于“是……的”结构的定义，袁毓林(2003)曾经提出，“各种各样的事态句都可以抽象地简称为‘是……的’结构”。因此，我们在这里将现代汉语中所有含有“是……的”的句子都列为“是……的”结构的研究对象。本文主要采用三个平面理论及结构主义语言学的描写、归纳等方法来对“是……的”结构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研究过程将坚持形式和意义相结合、描写与解释相结合的方法，试图从句法结构、语义特征方面更为充分地向二语习得者阐释“是……的”结构的用法。
教师自身的能力会影响儿童的教育，所以需要加强教师的自我教育，提高教师的自身能力。宋敦曾在《小学教师的自我教育》中指出：“我们知道，小学教师的能力如果优越，小学教育也就随之进步，未来的国民也就随着逐渐改造……如何使一般民众了解民族意识，增强国家观念，如何使一般民众起来参加抗战，更需要优良的教师来担负这种任务来转移社会风气，领导民众救国。”［15］其具体的实施方法是组织研究会、座谈会、读书会和交互参观、听名人演讲等［15］。
一、“是……的”句式的句法分析
(一)“是＋形容词/形容词短语＋的”
当“是……的”句式中间所出现的成分为形容词或形容词短语时，“是”的隐省情况也存在差异。请看以下例句：
(1)这个样子看来，从正面进去是很危险的。(BCC)
(2)应该说，中国农民在市场经济中的创造是伟大的。(BCC)
b.下雨了。
b.到夏天，学校门口就有卖棉花糖的，刚出来的棉花糖是雪白的，非常漂亮。
(4) *a.阳光照射的雪花是亮晶晶，仿佛一粒粒钻石。(学生偏误)
b.阳光照射的雪花是亮晶晶的，仿佛一粒粒钻石。
青辰心中难过，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努力没有获得回报，抑或是因为眼见美丽的事物在自己面前毁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默然站起身，却忽听背后恶风不善，却是一头土狼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背后，发动了偷袭。
“是”在“是＋形容词/形容词短语＋的”句式中是副词。当形容词为性质形容词，且前面有程度副词时，“是”字可以省略，如例句(1)“从正面进去很危险的。”若形容词前没有程度副词，“是”不能省略，如例句(2)“中国农民在市场经济中的创造伟大的。”不符合句法。当形容词是状态形容词时，可以省略“是”，但不能省略“的”字，这是学生应注意的问题。
(二)“是＋动词/动词短语＋的”
当“是……的”句式中间为动词或动词短语时，请看以下例句：
(5)可父母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学生作文)
(6)你是来搞笑的！(BCC)
(20)他们是在大学认识的，“王夫”已经是助教了，院长才只是大学新生，“王夫”对院长一见钟情，可惜院长并不喜欢他，两人的事情在学校里闹得很大……(BCC)
(7)妈妈生气了，大声对我说：“你是去学习的，不是去玩的！”(学生作文)
该句式中的“是”不是动词，是副词，可以省略。“的”作为语气词，当句意含有讽刺、训责感情色彩时，“的”字可以省略，如“你是来搞笑！”“你是去学习，不是去玩！”。而在正常陈述语气下，语气词“的”不能被省略，如“*可父母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想”。
记得父亲喝酒时，实在没有“下酒”的菜肴了，就顺手捧一捧生花生，堆在眼前的桌面上；一边剥花生，一边饮酒。那时候的白酒都是高度酒，喝酒从来不用杯子，一般都是用酒盅，乡下人习惯于称之为“豆皮盅”，言其极小。花生，是带壳的。父亲手中，“波波波”地响着，一粒粒的花生，就从壳中剥出来了；眼睛连看也不用看，顺手一扔，扔进口中，随即端起酒盅，“滋溜”一声，一盅酒就进肚了。
(8)可这本书是刚刚借到的，所以我拒绝了他。(学生作文)
(9)中国人主要是用筷子吃饭的，这个传统应该说是非常古老，我们是筷子的发明人，是主要的使用者。(BCC)
当动词/动词短语前有状语时，情况比较特殊，请看以下例句：
(10) *a.我们在幼儿园认识，她小时候跳舞比我好。(学生偏误)
b.我们是在幼儿园认识的，她小时候跳舞比我好。
(11)我是为了上大学努力学习的。(自拟)
例句(8)(9)(10)(11)动词前都有状语。这里的“是”为副词，表示肯定，当动词/动词短语前面有修饰成分，“是”字可以单独省略(省略后强调义消失)，但“的”字不能单独省略。一般情况下，“是”、“的”可以同时省略，但是当其所在句表示一种时态，后句的事件是在前句时态下发生时，“是……的”不能被省略。如例句(10)a缺少“是……的”后，“我们在幼儿园”“她小时候跳舞比我好”虽然单句句法没有问题，但二者缺少连接性。
(三)“是＋主谓结构+的”
通过考察实际语料，我们这里把主谓结构成分单独列为一个句式，是因为非主谓语不能与“是……的”搭配所使用。例如：
例句中“是……的”结构既可能表示加强肯定语气，也可能表示缓和语气。这时需要我们去判断句子的语义重点。例句(16)说话者若将“赶不上”作为焦点重读时，则表达一种强烈的主观情绪，告诉听话者不要追车了。而当说话者语气柔和时，“是……的”可以传递委婉的语气，可以理解为劝告听话者无需去追赶之意。例句(17)若重读“想说”且态度不好时，“是……的”结构会加强说话者的责怪之意。而当说话者语气平和、温柔时，“是……的”结构则会使话语更委婉，表达不愿再责怪之意。
(12)司机说是局长叫我来的。(BCC)
(13) *a.我心想：反正是妈妈让我做，有什么办法呢。(学生偏误)
该句式中“是”为副词，表示强调，“是”可以单独被省略(省略后强调义消失)。“的”作为语气词，不能单独被省略。一般情况下，“是”“的”可以同时省略(强调义消失)。“是……的”不能省略的特殊情况将在语义部分具体展开。此外，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生应该注意，非主谓句不能使用“是……的”结构，如“下雨了”“上课了”都是非主谓句，它们都不能使用“是……的”结构，因此，我们要避免例(14)a和(15)a那样的错误。
b.我心想：反正是妈妈让我做的，有什么办法呢。
Qiang Xu, PhD, Professor, Yangtse River Scholar, The National Science Fund for Distinguished Young Scholars, vice Dean of School of Life Science, Nanjing University.
(14) *a.是下雨了的。(学生偏误)
(3) *a.到夏天，学校门口就有卖棉花糖的，刚出来的棉花糖是雪白，非常漂亮。(学生偏误)
(15) *a.昨天是上课了的。(学生偏误)
厚责于己，能实现自身素质的提升。责己有利于我们及时地发现自身的不足并迅速改正，进而逐渐提高自我的修养，达到“知明而行无过”的最终目标。
子夜时分，随着一声出发的命令，夏国忠带着他的连队，排队依次登上木排。划夫们解开拴在岸边的麻索，十张木排便轻轻离岸，顺水朝下游的葛州坝漂去。在他们后面，四十张木排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紧随而来。
b.昨天上课了。
根据文献[18]提出的疫苗形式，提取了DE算法中种群的免疫疫苗，并将该疫苗用于指导交叉操作概率因子的选取。疫苗具体提取方法如下：
二、“是……的”句式的语义分析
(一)“是＋动词＋可能补语＋的”
在考察语料时我们发现，当动词后出现可能补语时，“是……的”结构会有加强肯定语气或传递委婉语气的两种情况，例如：
2.规范性文件附带审查。以往行政诉讼的客体限于行政行为，因此，行政相对人对社会救助提起诉讼，仅能就行政机关的给付决定作出合法性的判断，至于被行政机关作为给付依据的政策文件是难以进入司法审查的范围中的。正如上文所说，社会救助领域充斥着层级不同、效率混乱的政策文件，对社会救助权的保障，某种程度即是拨开政策文件的迷雾，找到隐藏在其背后的法律真意。“行政给付诉讼中最不易解决，还没有引起学术界广泛注意的焦点是对‘政策’的合法性审查。”[15]
(16)妈妈在后面大声说：“这趟公交车我们是赶不上的”。(学生作文)
(17)我是想说你的。(自拟)
2013年，青海水利工作在水利部的大力支持下，深入贯彻落实中央和省委加快水利改革发展的决策部署，水利投资与建设齐头并进，改革与发展比肩联动，全省水利投入大幅度增加，项目储备突破瓶颈，重点工程扎实推进，防汛抗旱、民生水利、水土保持、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制度落实、建设管理等都取得可喜成绩，水利为建设新青海、创造新生活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保障。
事实上，在一般随机序意义下，元件在部分负载条件下的寿命大于在满载条件下的寿命，即X*≥stX。假设元件C1在t∈[0,u)时，在部分负载条件下运行，在时刻t=u时，由于元件R的失效，C1转换到满载条件下运行，此时用w(u)表示元件C1从部分负载转换到满载条件下的年龄(相对于元件在部分负载条件下的寿命u)，称之为实际年龄，并满足以下条件：① w(0)=0；② 0≤w(u)≤u,u≥0；③ w(u)随u递增。记X⊕Y为由一个工作元件(寿命为X)和一个负载冗余元件(寿命为Y)构成的负载共享系统的寿命，根据Yun和Cha[6]所推导的，由工作元件C1和负载冗余元件R构成的负载共享系统的可靠性函数为：
(二)“是＋动词/动词短语+的”
在考察语料时我们发现，当动词/动词短语前有状语时，语义重点为状语。请看以下例句：
(18)可这本书是刚刚借到的，所以我拒绝了他。(学生作文)
(19)中国人主要是用筷子吃饭的，这个传统应该说是非常古老，我们是筷子的发明人，是主要的使用者。(BCC)
参照1998年陕西省各乡镇联合勘界相关成果，结合收集的其他专题资料对协议书、协议书附图及相关成果表等重新进行规范整理，形成了标准模板。
(21)这句话看来确实有道理，但是大先生说得也没错，认真的承诺刚开始都是为了去实现而说的。(BCC)
(22)我是为了上大学努力学习的。(学生作文)
这种句式中的“是”为焦点标记，标记动作发生的时间、场所、目的、方式等状语成分为焦点。如例句中的“刚刚”“用筷子”“在大学”“为了去实现”是作为语义重点来强调句中的时间、方式、地点、目的。口语表达中，这些状语成分往往被说话者重读，以此达到强调的目的。
“是＋动词/动词短语＋的”句式一般不受时态限制，动作可以发生在过去、现在、将来。如例(18)是过去时，例(19)是现在时，例(22)既可以指已经考上大学，也可以指要考大学，这要由具体语境来判断。
(三)“是＋主谓结构+的”
在考察语料时我们发现，“是＋主谓结构＋的”中的语义重点为主谓结构的主语。请看以下例句：
式中,vn=vcosφ为侵彻速度沿卵形弹圆弧表面的法向速度分量，对于一个给定的弹头形状,如卵形弹，其所受的靶体合力F(r0, v)与Ψ，r0及v有关：
(23)司机说是局长叫我来的。(BCC)
(24)可明明是老师让我做的。(学生作文)
(25)这不是你让我开的。(BCC)
例句中“是……的”中间成分“局长”“老师”“你”，即句中的施事者是话语的语义重点。因此，“是……的”中间的成分往往被重读，以此加强说话人的肯定语气。一般情况下，该句式的“是……的”省略时，句子仍然成立，但肯定语气会随之消失，如“司机说局长叫我来。”而在句中有强调义的副词时，“是……的”不能省略，如“*可明明老师让我做。”在该句式的句子为否定形式时，“是”、“的”即使同时省略，也可通过重读否定词“不”来强调语义重点，如“这不你让我开。”
“是＋主谓结构＋的”的时体特征是过去式，描述的动作都是发生完成的，如“局长叫我来”，“老师让我做”，“你让我开”。
三、结论
“是……的”句式中，“是”为副词，“的”为语气词，根据句式不同“是”“的”会出现省略现象。本文讨论的句式中，“是＋形容词/形容词短语＋的”中形容词为性质形容词，且前面有程度副词，或者形容词为状态形容词时，“是”字可以省略。“是＋动词/动词短语＋的”中动词/动词短语不需要强调义时，“是”字可以省略。在说话人表示训责语气时，“的”可以省略。“是＋主谓结构＋的”中“是”可省略。“是＋动词/动词短语＋的”的“是……的”一般情况可以省略，但在“是＋动词/动词短语＋的”句中后句事件需依靠前句时态时，“是……的”不能省略。此外，我们还提出了非主谓句不能使用“是……的”句式。“是……的”句式语义相对复杂，主要探讨了三种特殊句式。首先提出了“是＋动词＋可能补语＋的”的“是……的”能表达肯定或缓和语气，要根据语义重点来判断。然后阐述了“是＋动词/动词短语”中的“是”为焦点标记，动作发生的时间、场所、目的、方式等状语是焦点，要对其重读，以及“是＋动词/动词短语＋的”句式具有不受时态限制的特点。最后探讨了“是＋主谓结构＋的”里的中间实施者是语义重点，要重读，并得出“是＋主谓结构＋的”的时体特征是过去式。
1961年，由中山医院泌尿外科创始人熊汝成开创泌尿外科和放射科的二科联合会诊，这是中山医院MDT的雏形。1978年，在中国工程院院士、著名肿瘤外科专家汤钊猷领导下成立了肝肿瘤多科诊疗，内外科结合、中西医结合、超声联合会诊、科研临床结合，奠定了多学科合作诊疗模式。随着学科的细分，专科水平和质量不断提高、学术影响力不断上升，但专业面、知识面狭窄的缺陷也就越显著。而大环境的肿瘤发病率逐渐增高，使得该院参与肿瘤治疗的学科越来越多，治疗手段也越来越多。中山医院开始了对多学科治疗手段的探索和研究。
参考文献：
[1]吕必松.关于“是……的”结构的几个问题[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2(4).
[2]范晓.三个平面的语法观[M].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6.
[3]张宝林.“是……的”句歧义现象分析[J].世界汉语教学，1994(1).
[4]袁裕林.从焦点理论看句尾“的”的句法语义功能[J].中国语文，2003(1).
作者简介： 李丹(1994-)，女，朝鲜族，辽宁沈阳人，延边大学朝汉文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在读硕士，研究方向：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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