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再生产视角下档案资源开发的思路与策略论文

记忆再生产视角下档案资源开发的思路与策略论文

记忆再生产视角下档案资源开发的思路与策略

添志鹏

(上海大学图书情报档案系,上海,200444)

摘 要: 档案是社会记忆的载体,本身也是一种社会记忆。档案资源开发是记忆再生产的重要形式,其内容、过程及结果蕴藏着记忆再生产的功能。记忆再生产能为档案资源开发提供新思路,引导其由尊重历史真实到尊重记忆真实、由关注内容研究到关注记忆发掘、由强调需求满足到强调记忆认同、由输出档案产品到输出记忆能量。为了发挥记忆再生产功能,档案资源开发需要在开发主体、开发范围、开发形式、开发路径方面积极调整与作为,把握记忆脉搏。

关键词: 社会记忆;记忆再生产;档案资源开发

“就像凡德伊的七重奏一样,其中的两个主题——毁灭一切的时间和拯救一切的记忆——对峙着。”在历史长河中,时间不顾一切地向前延伸,扔下一堆历史碎片后不断流逝;记忆又不辞辛苦地拾起时间的残屑,努力拼接、打磨,不断留传。“一扔一拾”之间,历史演变可现。而这“拼接”“打磨”,其实也是记忆与时间抗衡的再生产过程。所谓记忆再生产,即对社会记忆进行反复再现与加工复活的生产活动与过程。

社会记忆必须有一个重要的“辅助性工具”[1],记忆再生产也需借助一定的实在工具来实施。档案作为一种记忆工具和留存,其原始记录性和记忆属性是参与记忆再生产的资本。档案资源开发作为最具再现与加工潜力的生产环节,实则与记忆再生产的发生过程不谋而合。因此,厘清档案资源开发与记忆再生产的关联,“将信息组织、加工的观点融入社会记忆内容再生产中,系统分析信息加工与(社会)记忆重构、形塑的关系”[2],能够探索档案资源开发的新路向,亦是对档案资源开发本身的价值再定位与再生产。

综合考虑各个方面,可利用匈牙利算法进行优化。匈牙利算法是基于匈牙利数学家康尼格的关于矩阵中独立零元素定理的一种算法。这种算法的基本思想是从矩阵C的某行(列)减去一个常数k,得到一个新的矩阵C',其中变化前后的矩阵系数均不为负[10]。

1 档案资源开发的记忆再生产功能

社会记忆的生产与再生产流程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唤起、重构、固化和刻写。[3]档案资源开发的内容、行为、过程以及结果都蕴藏着记忆再生产的成分,展现了与社会记忆的双向互构。

1.1 档案材料编纂——记忆唤醒与再现

档案材料编纂是最典型的档案资源开发活动,其对记忆的唤醒体现在内容和意义两方面。首先,档案是历史的记忆,特别对于珍贵历史档案而言,因其作为“孤本”不可再生,致使个中记忆常被禁锢。记忆是可再生的,档案材料编纂恰使“孤本”档案以新样态再生,也伴随了一段因限制利用而尘封的记忆内容的唤醒。此外,档案工作与社会需要的密切关系决定了对于存储于档案的记忆,内容唤醒只是表象,意义唤醒才是归宿,档案材料编纂会有意地使档案记忆在当下的社会背景结构中释放新能量。如自古至今的政治活动多将档案作为控制的对象及手段,热衷通过操纵档案记忆来建构符合其利益需要的“历史”,构筑起档案记忆的现实意义。

社会记忆属精神生产范畴,记忆再生产的目的在于通过对记忆的再现与加工不断发挥其精神文化等力量,引导记忆群体行为。我国档案资源丰富,档案记忆能量富足。而社会记忆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生产、消费与接受的过程,“生产与消费的同一性特点提示我们不能忽视档案记忆的消费”[13],因此档案资源开发在利用好丰富的档案资源形成丰富的记忆产品、深化记忆内涵的同时,特别应当通过多种渠道和形式使档案产品在更多层次和更广领域得到利用,将档案记忆能量转引到档案产品上,再经由档案产品传递到社会中,扩大其在社会各记忆场域中的影响力、塑造力和控制力。

1.2 档案内容开发——记忆加工与建构

加深档案内容研究,是决定档案资源开发质量的关键。档案内容潜藏着记忆内容,档案内容开发伴随着记忆内容的再生产,并且“纵深指向内容背后的意义与记忆生产”[5],档案资源开发一直都潜在地以内容为着力点进行着能动的记忆加工建构行为。作为一项社会活动,档案资源开发受到国家政策、社会框架和价值观念等多种社会因素的合力推动,并且在档案资源开发始终强调方向性和需求性的原则下,拥有显著社会性的开发主体对档案内容所进行的选择、组织、表达等行为表面是对档案价值功用的挖掘,却多少暗含着在“当下中心”的立场上对档案记忆的塑造及其意义的构建,或为强化集体认同,或为加深价值导向,或为维系社会秩序,从而以档案内容的加工完成对记忆的建构过程。如央视的文博节目《国家宝藏》,其对档案文物的选择以及通过“讲述+演绎”的方式进行的内容开发与加工,实际上正是对记忆的重塑,旨在凝聚民族共识、构筑文化认同,是以“现在”为中心的记忆激活,带有当代中国的社会价值导向。德国哲学家本雅明说,记忆并不单纯是过去的再现,它拥有忘却与写入两方面。[6]档案内容开发的过程既存在着“忘却”的维度,也部分执行着“写入”的操作,使得档案记忆在新的社会背景与框架下延续、更新和适应。

LncRNA-GHET1过表达胃癌细胞株的构建与验证 … ………………………… 刘娟娟,等(12):1365

1.3 开发成果利用——记忆传递与新生

记忆再生产不仅是对记忆施加各种操作的行为过程,而且关注生产结果对社会记忆形塑和重构的影响。档案产品是档案资源开发的最终成果,也为档案记忆找到新的寄托。“被认知才能被记忆,特定的档案记录首先必须进入当下人们的认识和情感领域方能真正参与到社会记忆的构建中去。”[7]档案产品最终要面向社会提供利用,而这恰是档案记忆传递和固化的过程,也是成果中暗含的记忆客体和记忆元素被记忆主体感知和提取的过程。随着开发成果被不断地交流传播,记忆也实现了广泛传递和多重再现,经由这一过程机制,记忆便在潜移默化中内化于人心、内隐于社会。

从有关部委及权威人士处获悉,包括农村土地征收、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宅基地制度改革在内的“三块地”改革试点即将收官,近期将重点完成承包地确权登记颁证工作。

2 记忆再生产视角下档案资源开发的新思路

2.1 由尊重历史真实到尊重记忆真实

求真存实,尊重并维护档案的历史真实性,是档案工作者的基本自觉。记忆与历史相互蕴含,却非完全等同。在社会记忆视角下,重要的已然不是有据可查的历史,而是根据现实需要被建构和被回忆的历史,在传承和加工过程中再生产的记忆,也并非把历史事实分毫不动地予以复刻。为了实现档案资源开发满足于记忆传承、建构和控制的需要,尊重历史真实的准则或可作出理性“退让”和“重构”,变为尊重记忆真实。档案是社会运行的真实记忆,是社会记忆的真实表达,在历史真实的基础上留予记忆一定的可开发、可介入空间。尊重记忆真实并非是对档案所记录历史真实的抛弃和否认,而是一种继承、吸收与改造。因为记忆真实从内涵上来说首先即包含有历史真实的成分,此外又将历史社会发展背后真真切切地受政治、文化等因素影响而满足和反映社会运行需要的真实记忆元素涵盖其中,是记忆主体介入社会客观存在之后的结果。“在社会记忆再生产中,内容的传承不是一成不变的‘原样’传承,内容的建构也不是毫无历史根基的建构,而是传承与建构的交织。”[9]因此,记忆再生产既需要档案资源开发充分利用档案的原始记录优势,以原有记忆为参照;又需要在合理、可控的范围内适度生产和发挥,把握记忆真实。

2.2 由关注内容研究到关注记忆发掘

记忆认同与记忆再生产相辅相成。记忆再生产需要以认同作为意识基础,也是为了促进和构建认同,认同是记忆反复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的动力,又是广大记忆主体的意识能动行为。档案资源开发通过开发档案记忆产品与社会主体互动,能够以较为符合现实的方式对记忆施展一定的规范和定型,并作用于利用主体的记忆结构,对于构建记忆认同体系具有推动作用,因此档案资源开发在满足信息需求的同时,也应当把集体的记忆认同作为努力方向,并入当下的话语和社会范式中。

2.3 由强调需求满足到强调记忆认同

一方面,总有占据主导地位的中心记忆,反映一定社会的主流精神与时代风貌,服务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记忆再生产所强调的记忆加工往往也十分针对和照顾这类记忆。档案资源开发在任何时代下都应对档案内容中的主流记忆保持敏锐感,将其摆在突出位置予以提取和加工,保证主流记忆的话语权,从而与真实的社会运行需要相契合,为国家和社会的长治久安服务。另一方面,只有一种社会记忆或只存在一种记忆的社会都是不可想象的。社会是多彩的,档案是多元的,记忆是多样的,在进行档案资源开发时,应当统筹兼顾,将各种性质的档案记忆资源均作为采集、挖掘、开发的对象,对于一份档案中所蕴含的多种性质的记忆,也应当一视同仁,尽力实现完整系统的记忆传承和再现,保证记忆再生产的累积连续进行,也满足不同群域、不同层面的记忆需要。

从重视档案内容到重视背后的记忆,这是记忆再生产赋予档案资源开发关注点的突破与转移。档案工作是历代社会的重要建制,归档作为社会记忆留存和传承的机制之一,既是记忆的过程,也是记忆的结果,记忆显在及隐在地内含于档案内容的字里行间。不过档案记忆不会主动地表现出来,这就提醒档案资源开发在研究档案内容的同时,重视其中所隐含的记忆元素,对其进行发掘、重建、加工、复活,借助文本系统再现记忆系统、塑造意义系统。应当看到,一方面,记忆再生产自其源起即表现为绵延不绝的过程。这种绵延体现在时空中,累积或更新的档案记忆一再地充实其中。[10]对于档案资源开发而言,要针对历史发展过程中不断形成的档案资源,在内容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当下需要进行不断的记忆提取,反复地进行记忆再现、传承,体现当时性与延续性的统一。另一方面,记忆再生产是吐故纳新的过程,并主要体现在内容和意义上的更新与创造。[11]档案资源开发除了发现与展示档案内容中存有的记忆以外,还应深掘和构建某种记忆在一定的社会结构框架和时代背景之下的意义和价值,进行记忆解读、加工和增值,注入新的记忆内涵,超越表面历史现象,体现内容性和意义性的统一。

2.4 由输出档案产品到输出记忆能量

有生产就有产出,档案资源开发的直接产出就是档案产品。“社会记忆涉及历史记录资源以及现实需求和主客体的要求等,所以当我们把档案和社会记忆相结合,也就意味着我们需要考虑各种记忆要素以及社会的期盼需求。”[12]为此,档案资源开发应当拥有“记忆追求”,提供档案产品输出只是最单纯的价值体现和表达形式,并非深层的价值目标,记忆再生产暗示要更深刻地思考和关注档案产品记忆能量的释放与发挥,即记忆输出的能力与效果问题,这是记忆再生产视角下档案资源开发取向的权衡和追求的深化。

保罗·康纳顿认为,“记忆的恢复借助了外来原始资料”[4]。就原始性而言,档案无疑是最具信服力的。档案材料编纂将过往一定时期、区域、事件或人物的零散记忆加以整合汇聚,呈现出一段真实完整的原始记忆,实现了记忆的跨时空再现。另外,随着档案资源类型演化,新样态、新群体、新领域的档案不断出现,加之现今的档案材料编纂渐从“小编纂”向“大编纂”、从“传统编纂”向“现代编撰”演变,不同档案中的多样记忆会结合新的时代内容不断以新的编纂形式反复呈现,继而实现社会记忆的多维延续和稳定传承。

同时,记忆传递也伴随着记忆新生。在档案产品被用户利用和吸纳的过程中,一方面,当中的记忆会随之入脑入心,重塑着记忆个体的原有记忆而形成新的记忆结构。正如加拿大档案学者欧文斯所述,“保存在档案馆里的书面文字具有确定和改变我们信以为真的那些记忆的力量。”[8]而随着档案产品在更广泛的社会领域中得以利用,必将在客观上构成记忆共同体的新记忆,形成记忆“共鸣”。另一方面,基于社会不同层面的接受与认知,还会衍生出新的记忆形态。一种档案产品中其实显在和潜在地蕴含着多种记忆类型,成果被持续利用的过程也是新记忆形态不断被挖掘激活的过程。

3 档案资源开发实现记忆再生产功能的策略

3.1 开发主体:调整自身角色定位并增强档案记忆观念

劳动力是社会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劳动力再生产的意义不言自明。以往的档案资源开发更多出于体制内的业务需要,未置于社会记忆场景中进行反思,档案工作者对于自身记忆传承和建构者角色的认识并不明朗,但社会记忆却越发呼吁档案人员成为“建构社会和历史记忆的积极因素”[14]。作为开发主体,档案人员首先要调整角色定位,以社会记忆“建筑师”的身份,通过档案资源开发介入记忆再生产过程。而且随着“集体记忆进入大众书写模式”[15],带动和吸引公众参与档案记忆资源开发,也是记忆再生产的必然需要。正如现今的档案资源社会化开发,一定意义上也是档案记忆再生产的社会化。其次,要增强档案记忆观念,充分认识档案资源是一种记忆资源、档案资源开发具有潜在的社会记忆价值。

记忆再生产的“劳动对象”是社会记忆,记忆无论大小、中心边缘、宏观微观、主流非主流、特色不特色,都是社会记忆体系的组成部分。从社会记忆角度而言,档案资源体系实际上也是人类有意无意建造的一个社会记忆系统,如今呼吁建立覆盖人民群众的档案资源体系,也是创建一个涵盖多群体、多层次和多领域的总体记忆库。为此,档案资源开发无论在记忆采集还是加工时都应主流突出且多元并存。

目前,遵医附院围绕消化道肿瘤、肺癌、乳腺癌、儿童血液肿瘤等主要病种,开展了“恶性肿瘤精准诊断与治疗能力提升”项目。据悉,该项目已被纳入“国家重大疾病诊治能力提升工程项目库”,获得了1.5亿元国家资金支持。医院将建设恶性肿瘤临床数据中心、恶性肿瘤分子病理诊断中心,开展肿瘤易感基因检测与早期诊断、消化道早癌的内镜诊疗、肿瘤个体化治疗等一系列新技术。

3.2 开发范围:兼顾主流与多元性质记忆的采集和加工

同时,由“被动的文件保管者”向“积极的记忆构建者”的角色转换也“对传统档案工作者作为‘客观的’‘中立的’‘无偏见的’保管者角色提出了挑战”[16],记忆再生产并不严苛要求档案人员保持绝对客观,在档案资源开发中可以不失倾向地加工,只是鉴于主观价值判断的介入,故而“有必要非常审慎地检讨自己在档案生成和记忆形成的过程中所做的选择”[17]。此外,档案资源开发中的记忆再生产行为绝非历史再生产,否则即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泥潭,也有违档案工作追求真实客观的核心理念。

档案资源开发应以社会需要为导向,只是记忆再生产提示要对“社会需要”作进一步理解,窥见档案信息需求中的社会记忆需求。宏观上,需要重视档案资源开发对于传承与建构社会记忆、形成广泛记忆认同的积极作用,继而实现记忆在增强集体归属感、提升社会凝聚力、传递树立价值观等方面的功用。如上海市档案局(馆)牵头举办的“70年记忆见证上海传奇——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档案展”,通过百余件珍贵档案回溯了上海的辉煌成就,更重要的是在重温历史记忆中凝心聚力,形成“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集体记忆认同,继往开来。微观上,每个人、每一群体都多少存在自我和集体认同的基本需求,档案资源开发恰可通过开放参与或强化社群叙事等方式构建集体记忆进行切入,帮助实现这份需求。

老崔被两边一夹,没有活路了,干脆就地一滚,说,你们拍吧,拍吧。业主说,你不怕曝光?老崔说,曝就曝吧,曝了才好,曝了光,才会有人重视,才会有人来管我们、帮助我们。那业主以为是老崔是在嘲讽他,一气之下,说,拍,拍,就拍。那个扛摄像机的就拍了。但是带回去以后也没有播出,因为停车的问题太大了,他们这个小区的问题,只是冰山一角,一小角,甚至连一小角也算不上哦。

3.3 开发形式:以新兴的技术媒介促进记忆传递与认同

技术的进步带来劳动工具和环境的变革,记忆再生产必须考虑同一定时代先进的劳动工具相结合。而且,记忆的鲜活生动性要求记忆展演的方式需是活泼灵动的,如此才能使记忆更加鲜明深入地作用于个体、群体乃至社会的记忆结构。档案中蕴含着丰富的记忆,如何以更有效生动的方式传递和保持,成为档案资源开发的重要议题。随着媒体时代的发展,媒介已成为当下社会的基本生态因子,“社会个体和组织不断内化媒介及其逻辑,媒介自身逐步获得主体性,开始成为一种独立的制度性因素。”[18]当下,以大数据、VR/AR等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和以网络、社交媒体等为代表的传媒技术日新月异,不仅喜闻乐见,而且营造了良好的信息流变环境,对于促使记忆再生产向多元化、立体化、开放化、深度化方向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而,现代的档案资源开发要“内外兼修”,在记忆提取和意义挖掘的基础上,“套上新外壳”,实现对记忆媒体化的反复再现与加工,将生动直观的多种记忆表达形式注入社会,扩大社会接受面和接受程度,引起共鸣,推动记忆传递与认同,加速记忆再生产的循环过程。如当下时兴的数字人文可以将数字技术与档案记忆资源的整合、挖掘、呈现相结合,对档案记忆的形式及内容再生产具有双重推动作用,更能以社会公众对新兴技术的自觉接受与认同侧面促进对于社会记忆的传播与认同。

3.4 开发路径:融入社会记忆工程项目和社会治理领域

档案工作者要有“记忆自觉”,“有责任通过自身的业务活动积极主动地参与集体记忆的建构、维护与传承。”[19]当下,记忆工程作为记忆再生产的典型实践在多地火热开展,档案资源开发应当强化记忆担当,积极融入,以此立足并提高在记忆再生产中的地位。而且,记忆工程的传播影响力更有助于档案记忆开发成果的展演和社会化利用,为记忆的持续再生产增效赋能。如隶属于首都图书馆的“北京记忆”项目在充分挑选开发馆藏的基础上,建立了北京记忆资源网站,而且还通过“我的北京记忆”互动专栏吸引市民上传记忆材料,共建北京市民总体记忆库,促进了记忆的累积、延传、加工和社会消费,增强了北京民众的根源感、身份感、地方感,为档案部门参与记忆再生产提供了生动借鉴。

此外,随着社会治理创新成为新的发展议题,档案的治理功能渐受关注。从国际档案理事会2016年会主题为“档案,和谐,友谊”,2017年会主题为“档案、公民权利与跨文化主义”,2018年会主题为“档案:治理、记忆与遗产”可见,突出档案与社会的关联,将档案作为一种治理工具来对待渐成档案界共识。而档案之所以具备治理功能,一定程度上源于其记忆属性。由于“社会记忆涉及到社会伦理和道德、涉及到对社会历史的正确认识和社会的公正良知”[20],记忆再生产,尤其是记忆的意义再生产中体现的权力、认同、伦理、公正等元素在社会治理中的作用将愈加凸显。档案资源开发应通过对记忆的再生产积极参与社会治理,凝聚社会认同,引领记忆走向,继而作用于群体记忆并引导其实践,让档案记忆以一种思想、文化和象征资源成为国家治理和社会运行的软支撑。

干预后对照组语言、适应性、精细动作、个人社交、大运动评分较观察组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4 结语

历史不断在延伸,记忆持续再生产,档案资源开发兼具历史传承和记忆生产的双重责任。在社会记忆的大背景下,必须认识档案资源开发对于记忆再生产触引和推动的基础作用;在社会治理的大发展时期,必须发挥档案资源开发在记忆控制和认同构建中的引导促进价值;在文化渗透融合的全球化浪潮中,必须利用档案资源开发传承、保护国家民族的独有记忆。档案资源开发不只是档案部门业务范围内的常规行为,更是关乎社会运行的记忆再生产活动,应站在历史与现实相统一的高度认识其记忆价值。

注释与参考文献

[1]张俊华.社会记忆研究的发展趋势之探讨[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5):133.

[2]丁华东,张燕.档案记忆再生产研究的学术价值与问题思考[J].档案学研究,2019(3):40.

[3]张凤阳.政治哲学关键词[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373.

[4][美]保罗·康纳顿.社会如何记忆[M].纳日碧力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5]张燕,丁华东.乡村记忆展演:乡村档案资源开发的新视角[J].档案学通讯,2016(3):4.

[6][日]三岛宪一.本雅明:破坏·收集·记忆[M].贾倞,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399.

[7]卫奕.论档案编研与社会记忆的构建[J].档案学通讯,2008(6):46.

[8][加]欧文斯.档案馆:记忆的中心和传承者[J].李音,译.中国档案,2011(4):60.

[9][20]丁华东.论社会记忆再生产的基本结构[J].思想战线,2019(2):125,128.

[10][11]丁华东,张燕.论档案记忆再生产的实践特征与当代趋势[J].档案学通讯,2017(4):6.

[12]王晓晓,施秋璐.档案对建构社会记忆的作用与影响研究[J].档案学研究,2019(2):40.

[13]丁华东,张燕.探寻意义:档案记忆观的学术脉络与研究图景[J].档案学研究,2018(1):27.

[14][17]T·库克,李音.铭记未来——档案在建构社会记忆中的作用[J].档案学通讯,2002(2):75,76.

[15]马林青.新媒体时代的档案与集体记忆[J].信息资源管理学报,2014(2):102.

[16]徐拥军.档案记忆观:社会学与档案学的双向审视[J].求索,2017(7):164.

[18]饶欢,董浩.信息传播技术与社会记忆建构[J].传媒观察,2018(3):58.

[19]冯惠玲.档案记忆观、资源观与“中国记忆”数字资源建设[J].档案学通讯,2012(3):5.

Ideas and Strategies of Archives Resource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mory Reproduction

Tian Zhipeng
(Department of Library,Information and Archives of 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200444)

Abstract: Archives are not only the carrier of social memory,but also a kind of social memory.Archives resources development is an important form of social memory reproduction and its content,process and result inherently contain the function of memory reproduction.Memory reproduction can provide new ideas for the archives resources development and lead it from respecting historical truth to respecting memory truth,from focusing on content research to focusing on memory discovery,from emphasizing demand satisfaction to emphasizing memory identity,from exporting archive products to outputting memory energy.In order to make the memory reproduction function of archives resources development come into full play,active adjust and act are needed in the aspects of development subject,development scope,development form and development path to grasp the pulse of memory.

Keywords: Social Memory;Memory Reproduction;Archives Resource Development

分类号: G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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