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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瑞士,人们自然想到了她的钟表。反之,提及钟表,人们也会联想到瑞士。
16世纪末,法国的宗教斗争导致了一场大屠杀,追随加尔文的教徒纷纷逃到瑞士避难,他们带来了制表技术。这种法国技艺同瑞士当地的金银首饰相结合,就产生了瑞士的钟表业。制表工艺最初几乎全靠手工操作。1845年开始有了制表机械,这一行业才真正成为了一个现代化的工业部门。在其后的一个世纪,手表产量迅速上升,最高年产曾达2亿只表及机芯,占世界产量的40%。
手表本是瑞士人独霸的领域,石英表也是在瑞士首先发明的,只是因没有及时开发这种新技术,在70年代中被日本和香港等地赶上。但瑞士手表本来就分两大类:一类是与珠宝结合的高档表,与其说是计时,莫如说是首饰。这一类表一直未受影响;另一类一般的机械表受到打击最大。
据统计,去年全球生产11.25亿只手表,日本表占了35%,香港表占了17%,瑞士表只占16%,居第三位。然而,如果从价值上来看,这11亿多只表共值150.71亿瑞郎,其中的86.51亿流入了瑞士厂商的钱柜,占57%。瑞士手表的奥秘,实在是一个难解的谜。
神话的诞生
与瑞士人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瑞士人是十分守时的。正由于瑞士人的守时观念,创造出了瑞士手表的精确度。除了产量小于日本和香港外,瑞士手表在产值和技术上均处于世界领先地位。1926年生产了世界上第一只自动表,1952年生产了世界上第一只电子表;1967年世界上第一只石英表诞生,世界上最薄的手表(厚度0.98毫米)也产于瑞士。可以说,手表上的“瑞士造”仍然保持着无可替代的魅力。
魅力的诱惑
瑞士手表业目前已经形成了两种结构:
一种保持着传统的手工业方式,即从材料到组装,完全依靠手工来制作,完全由企业自身来完成手表制作的全部过程。采用这种生产方式的企业目前仅剩20余家。
另一种则已完全工业化,即与其它行业一样,产品的分工明确、精细,将手表的制作分为原料加工、机械、电子、表壳、表芯等,各由不同的企业分担,最后由一个企业进行组装。
在经过七、八十年代石英表的冲击后,瑞士手表业的从业人员大为减少,从70年代初的9万人减至目前的3.2万人;企业数目也从1600家减至550家。
有意思的是,瑞士去年只生产了600万块机械表,占全部手表产量的3.24%,而这些机械表创造的价值却达44.53亿瑞士法郎,占总产值的51.47%。这些机械表大多镶嵌着金饰品或宝石。这表明,目前瑞士的机械表是针对富有阶层人士选用的,它仍具有无穷的魅力。
从数字看瑞士手表
经济与数字密不可分。那么,从下述数字中同样可以看出瑞士手表的实力:
数字一:瑞士手表业是瑞士出口工业第三位,1994年出口79.52亿瑞士法郎,占出口额的8%;头两位分别是机电(出口339亿瑞郎,占37.6%)和化工(出口235亿瑞郎,占26%)。
数字二:手表产值与产量(1994年):
瑞士表产量1.85亿只,产值86.51亿瑞郎;日本表产量:3.95亿只,产值26.80亿瑞郎;香港表产量:1.90亿只,产值9.50亿瑞郎。
数字三:手表全球市场占有率(1994年):
瑞士表出口69.57亿瑞郎,占65%;香港表出口12.50亿瑞郎,占12%(含中国大陆转口);日本表出口8.14亿瑞郎,占8%;
数字四:瑞士手表主要出口市场(1994年):
香港:15.06亿瑞郎,占出口的18.9%;美国:9.24亿瑞郎,占出口的11.6%;德国:7.32亿瑞郎,占出口的9.2%;意大利:7.06亿瑞郎,占出口的8.9%。
什么是名牌
对于中国的许多消费者来说,瑞士手表是一个谜。为什么各种牌子的手表间价格相差那么大?为什么有的“名牌”在海外却无声无息(如梅花表就很难在欧洲看到)?到底什么牌子是高档的?带着这些问题,我走访了瑞士最大的制表集团——SMH集团。
名牌与成本:在记者参观SMH集团的一个车间时发现,在这个有100名员工的车间里,每天组装约4000只手表,其中55%是欧米茄表,45%是浪琴(LONGINES)和雷达表。在同一个SMH集团中,既生产白朗克潘(BLANCPAIN)这样的豪华表,也生产斯沃琪这样的大众表。
事实上,一只手表是否是名牌与其成本紧密相关。首先,一只名表使用的材料一定会比普通手表昂贵。比如欧米茄金表使用了黄金,而斯沃琪一律只用塑料,两者间差距数千倍。更不用说一些豪华表使用钻石、宝石等原料了。其次,手表的功能也相当重要。一只简单的手表可能只有时针、分针,而一只复杂的手表能有月、日、星期、时、分、秒、方位等8根指针和几十种功能。
名牌与档次:名牌与档次是两回事。瑞士真正的豪华表从来不在商店出售,也并不为大众所知。表厂可为美国买主专门生产带有自由女神的手表,为阿拉伯富商设计可显示月亮盈亏的表,使他们不会忘记伊斯兰教的斋戒。还有专为贵妇设计的表壳为11.19克拉钻石、表带镶有无数颗小钻石的首饰计时器,只要她肯支付71万瑞郎。表厂甚至有轮盘表,专在赌场出售给嗜赌如命的人们。
但售价从30瑞郎起的斯沃琪也算是瑞士的名表。记者曾就这种表的地位同一位瑞士同行探讨过,他说他曾在斯沃琪推出的头一年为其几个孩子买了30块不同款式的斯沃琪表,不想至今这些稀有的款式在收藏界已值上百万瑞郎了。
一般来说,手表可按价值分为4档:
豪华表:如上文所述的白朗克潘。这类表价格极高,购买者都是藏表的巨富们。
高级表:象欧米茄、浪琴、雷达便属这一档次,售价在1000-3000瑞郎之间。他们有时也会生产豪华表供人收藏。拥有这一档次的手表是一种成功的象征。
中档表:如天梭(Tisso),帕尔曼(Palmain)等。这类表价格与质量适中,一般消费者均可问津。
低档表:如斯沃琪。这类表走时准确,款式多样,深受青年人的喜爱。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任何人在瑞士都可从以前贵族手中购得一些表的牌子,它们可能已有上百年的历史,而售价仅为六位数,当然能否成功,就要看经营者的本事了。这类表可以冠上产自18××年,但就跟中国产品冠以“宫廷秘方”一样,并不代表什么。
名牌与赝品:假冒的名牌表,是瑞士表商最头痛的问题。据介绍,目前约有10%的手表是仿制品。赝品有两种,一种质量相同,但成本要低得多的手表。按瑞士法律规定,所有打上Swiss Made(瑞士制)的手表,必须全部在瑞士制造。而瑞士的劳动成本高昂,因此就有些厂家将最后一道组装工序移到东亚制造,其全部件均在瑞士制造,但按规定只能打上手表品牌和瑞士公司的牌子,这类表的售价就很低廉。例如,SMH在中国深圳就有一家组装厂。另一种赝品是地地道道的假货。造假者是出于赚钱的心理,购买者是想追求名牌却苦于没有财力购买,仅为满足虚荣心。这种表质量低劣,对正品表是一大冲击。目前欧洲各国不仅严厉打击造假者和销售者,就是购买者在海关一经被查出,也要受到罚款处理。
创立名牌的条件
钟表行业,长期以来走时准确是衡量其质量优劣的最基本条件。这也是人们对钟表的起码要求,在准确的前提下,人们还要求钟表坚固可靠。一般说来,技术、工艺和设计是创立一个名牌钟表的首要条件。记得,欧米茄手表的创使人布朗兄弟有这样一句话,欧米茄手表之所以获得成功,是因为技术上的不断更新和居于世界领先的地位使然,同时也是因为欧米茄将这种先进技术与制作工艺和完美的设计结合了起来。
没有任何资源,没有上天的赐予,硬是靠聪明才智和民族奋斗,瑞士人民创造出了人类最美好的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