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矛盾与当代哲学的发展--“自我中心困境”问题_认识论论文

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矛盾与当代哲学的发展--“自我中心困境”问题_认识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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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罗马直到近代以来的传统哲学有两大重要的理论支柱,一是对宇宙事物本原或本质的深信不疑,认为无论事物如何纷繁复杂,它都有一个“始由出者”,有一个作为其根本本质的东西;二是坚信,通过人的心智,通过理性的力量,借助感觉、知觉、表象等认识手段,总能把握住这事物的本原、本体。正是这两个坚定不移的信念,支撑着哲人们数千年来的执着追求。

传统哲学中,本原、本体的学说是渊源流长的,绝大部分哲学家都以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对万物本原、本体的见解。如德谟克利特的“原子”,毕达哥拉斯的“数”,柏拉图的“理念”,经院哲学把“上帝”作为万物的主宰和本原,莱布尼茨以有灵魂的单子作为生化万物的元素,而黑格尔则从他的“绝对观念”中演绎出自然界社会和人。从古希腊罗马哲学的发展可以看到,在这些关于本源、本体的观念中,贯穿的基本上还是一种直观的思维模式,以直观认识为基础。但我们不能忽略的是,自巴门尼德以来,哲学家们总是在不断地为这种本原、本体寻找理论的逻辑的有力的论证,力求摒弃直观的素朴的性质。亚里士多德开风气之先河,他对演绎法尤其是三段论的贡献,被哲学家们广泛地运用到他们的本体的论证中,中世纪对于上帝存在的论证就是十分明显的例子。培根的归纳法的发现为这种论证又增添了力量。近代哲学都是实实在在地用逻辑的理性的力量自觉地为他们的本原始基信念进行辩解。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从毕达哥拉斯及爱利亚学派以来的唯心主义,总是借用演绎的、归纳的,推理的方法来为他们的本原的论证服务,以理性的心、思、我来构筑整个世界。客观唯心主义是以外化的理性、普遍的意志来说明万物的本原,而主观唯心主义则是以个人的意志、心来解释整个世界,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贝克莱的“存在就是被感知”就是典型的例子。唯理论和经验论虽然有许多分歧,但有一点是共通的,这就是他们都相信,万物有本原,都深信通过不同方法的人的理性能把握住这世界的本原。用现代语言来说,此时的本体论和认识论处在一种无差别和矛盾的统一融和状态之中。

然而,休谟无情的批判的锋芒很快就打破了这种原初的和谐统一,他以非理性主义的方法对经验主义归纳法提出了质疑,以不可知论的形式,否定了万物本原的存在。他说,“我们借什么论证能够证明人心中的知觉一定是由和它们相似而实际完全差异的一些外物所引起的呢?”“人心中从来没有别的东西,只有知觉,而且人心也不能经验这些知觉和物象的联系。”(休谟《人类理解研究》,商务印书馆1957年第135页)他进而认为,既然一切都是知觉,则知觉以外的对象是否存在是无法回答的,如果要回答,势必要超出感觉经验的范围。他认为,哲学不应该在超出感觉经验的范围,不应去讨论人的理解能力所不能胜任的万物本原之类的问题。毫无疑问,休谟发现了隐藏在众多哲学家的不同论述中的矛盾,即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矛盾。

如果说,休谟只是发现了这个矛盾,那么康德则把这个矛盾撕开了一个巨大裂口,在“先天综合判断如何可能”的课题下,通过对纯粹数学、自然科学、一般形而上学和作为科学的形而上学的剖析,论证了一般形而上学作为科学知识的不可能性,指出人类理性天然地具有一种对事物穷根究底的要求,于是产生了形而上学,但另一方面,形而上学提出的问题又不是人的理性能力所能解决的,于是“一切教条主义的形而上学的衰落时刻毫无疑问已经来到。”(《未来形而上学导论》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第142页)正是在这种哲学研究重心的本体论向认识论转移的前提下,康德把人的认识不能论证本原、本体的存在,本原、本体的存在又非人的认识能力所能把握的认识论与本体论的矛盾暴露无遗。

据此,我们来看看唯心主义的情况,早期唯心主义主要代表柏拉图的目的论的理性主义,肯定系统的或有根据的知识对单纯意见的优越性,寻求真知识。真知识的对象是绝对的永恒不变的。斯宾若莎肃清了目的论的唯理论,用机械论的原理代替了目的论的原理,把宗教意识缩减为理性对真理的证明,这种观点由于经历了唯心主义革命,重又把自然从机械论中挽救出来,恢复了它的精神的优越性,这就是康德所的以“我”为中心的唯心主义革命。现代唯心主义包括笛卡儿的二元论,想首先从上帝方面论证存在,而洛克则认为存在不是从观念的重要性,而是从它们起源的条件中推论出来的。贝克莱对二元论进行了驳斥,他一方面反对笛卡儿的心灵之外与心灵之内的东西的吻合,一方面又反对洛克的所谓观念、感觉有一个心灵以外的原因,用“根据原始的断定进行界论”的方法对唯心主义进行了证明。认为任何对于一个自然对象的名称的答复,乃是直接被知觉的东西,所以是观念,于是结论为存在即是被感知。但是由于休谟和康德的揭露,这种唯心主义的意识先在性的论证以理性构建世界的方法最终又被人审思。

康德以后,在本原的观念和理性的论证的矛盾问题上,出现了黑格尔的调和解决。他认为,康德不应把思维存在,本质现象等绝对对立,恰恰相反,二者不可分离。“当我们认识了现象时,我们因而认识了本质”(《小逻辑》,商务书馆1980年版第276页)黑格尔以后在大陆,作为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对此矛盾的解决分成二条主线,一是科学主义主线,它的基本线索就是抛弃本原问题,不同程度地拒斥形而上学,并以具体的实证的理性去代替传统哲学的思辩的理性。一是人本主义的主线,想建立人本主义形而上学,以人为中心的形而上学。构筑这种形而上学的理论的基础是非理性主义,非理性主义是浪漫主义的直接发展,它的出现预示着理性主义的式微。在哲学史上实在主义(新实在论)首先带头对理性主义发动了攻击,随后的自然主义、工具主义、逻辑实证主义、语言分析、存在主义都对传统的理性主义观念进行了贬抑。(参见布兰沙德《对理性的反驳》、《当代美国哲学论著选译》第一集、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正是在这种哲学研主题转换的背景下,在这种对理性主义进行贬抑的过程中,新实在论者发现了隐藏在唯心主义之中的“自我中心困境”问题。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社会历史背景和自然科学的发展一方面说明通过理性来构筑世界和本体的唯心主义的岌岌可危,一方面又为具有唯物主义因素的新实在论等哲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19世纪前三分之二的时期中,对哲学思想影响最大的是物理科学的成功所造所的一般印象,道尔顿的原子理论、电磁现象归结为数学定律,光的波动学说与实验相符合,通过光谱的分析,揭示出太阳与恒星的组成部分,以构造式解释大群有机物的结构,新化合物甚至新的元素的发现,而且发现前就可以预言它们的存在——这一切成就,以及其它成就,都使人产生一种压倒一切的感觉,觉得人类解释自然与控制自然力的力量在不断增加。”(《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W·C丹皮尔著,商务印书馆、1987年第398页)生物学领域,达尔文主义和反达尔文主义斗争激烈。生理学领域,巴甫洛夫发现了条件反射,对反映论,尤其是唯物主义感觉论作了实证的,自然科学的论证,从而结束了长期以来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使生理与心理,人的精神生活和肉体的物质生活相脱离的局面。心理学领域,理性心理学为经验心理学所代替,海尔巴特在德国利用经验心理学来对抗当时流行的唯心主义者洛采(Lotze)的学说成为唯物主义的假说的基础。《物种起源》风行以后,德国哲学家在海克尔领导下,在达尔文主义的基础上,建立了一种与唯物主义相联系的新的一元论。19世纪末期,进化论深刻地改变了人们对于人类社会的看法,它在事实上永远地摧毁了终极目的论的观念。

达尔文的成功促进了机械论哲学浪潮的兴起,进化论生理学与心理学的发展趋势,使人觉得很快就可以用永恒不变的质量及有限的数量和绝对常住不变的能量来对无机世界予以完满的说明。毫无疑问,19世纪末20世纪初自然科学的发展,大大地加强了唯物主义基础,也促进了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诞生。

自然科学的发展促使了哲学领域的黑格尔主义的衰落。在德国,黑格尔主义的衰落是从19世纪下半叶开始的,以研究近代德国精神的历史学家海谋所著的《黑格尔和他的时代》(Hegel und seine Zeit 1857)一书为标志,新康德主义,实证主义及俾斯麦的政治现实主义加速了这一衰落过程。在其它国家,人们只对黑格尔哲学的某些方面表现出一点兴趣,如意大利的黑格尔逻辑学研究,美国的黑格尔历史哲学的研究。正如怀特所指出的:“黑格尔曾经在二个不同的浪头中失去了魅力,早期浪头是在19世纪中叶的欧洲大陆,而另一次则是在20世纪初的英国与美国。”(怀特《分析的时代》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9页)由此可见,由于自然科学的兴起,黑格尔主义的衰落,唯物主义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因此,对以往的唯心主义,尤其是自笛卡儿以来的唯心主义经由贝克莱到康德、黑格尔的学说进行全面的评价与批判成为当时的时尚。从而,对于唯心主义,尤其是主观唯心主义的理论形式及其论证方式所表现出来的矛盾进行深入的揭示就在所难免。

在社会历史背景上,20世纪初美国的标志是,工业技术蓬勃发展,各门自然科学广泛传播。政治上美国已变成一个资本主义垄断组织统治的国家。正如列宁在1918年所指出的:“美国成了贫富间鸿沟最深的国家之一。在那里一方面是小撮卑鄙龌龊的沉溺于奢侈生活的亿万富翁,另一方面是千千万万永远在饥饿线上挣扎的劳苦大众。”(《哲学史》第五卷,1975年版,生活·续书·新知三联书店,米丁等主编)此时,鼓吹美国称霸世界的世界主义理论,种族主义和泛美主义广泛传播。此时美国政治社会的另一特点是:一方面是工人阶级的组织性的提高,罢工运动的高涨,新的社会主义政党的诞生,另一方面是利用一切手段镇压日益壮大的工人运动的帝国主义反动势力有所加强。在自然科学领域的大发展的前提下,曾在美国哲学中占统治地位的垄断资产阶级代表,宣扬对外扩张和称霸的绝对主义,在此时与科学技术的发展,与唯物主义世界观在科学中的传播发生了深刻的矛盾。在理论层面上,裘·罗伊斯和威·哈里斯的绝对唯心主义体系以及费斯克的宇宙哲学,开始失去意义,对永恒和最后真理的探寻,对永恒观念的彼岸世界的追求不能适应美国资产阶级的需求,美国资产阶级中知识分子的许多代表人物所持有的反理性主义倾向,在哲学中也不得不表现出来。此时,代表中下资产阶级要求和反映自然科学的发展和时代需求的,作为生活行为的哲学补充,新实在论就应运而生。

新实在论从它产生的那天起,由于受到美国科学中所保持下来的唯物主义传统及在美国工人中广泛传播的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影响,就一直以批驳唯心主义为自己不能推卸的责任。由于哲学研究重心的转移,非理性主义的出现,自然科学的发展和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为新实在论对唯心主义的批判创造了条件。

新实在论出现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流行于欧美国家,尤其是英美二国,20世纪20年代新实在论在欧洲极为活跃,对英美哲学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新实在论承认外界对象的客观实在性,对以往的唯心主义进行了深刻的批判,“自我中心困境”问题的发现就是其中的一个重大的成果。“自我中心困境”是新实在论者培里用来描述唯心主义的一个专用名称,他认为历来的唯心主义,尤其是主观唯心主义就是通过“自我中心困境”这个方法来对他们的理论学加以论证的,唯心主义就是借用此理论来建构它们的体系,以这种认识论来建构它们的本体论的。唯心主义断言,任何人都不能离开他与事物的认识关系来认识事物,我们不能用意识以外的对象来比较认识以内的对象,即我们不能在认识关系中证明不以认识为转移的对象的客观存在。培里在《自我中心困境》一文中区分了基于“自我中心困境”的三种唯心主义,这就是创造理论,强调E创造T;构造理论,强调E构造或组织T;同一理论,即E就是T。(这里E代表自我,T代表事物)这三种形式的唯心主义,都是本体论的唯心主义即认为客观外界事物的存在,有赖于人的主体,没有主体的人的存在,也就是没有客观事物的存在。培里为此作了以下四点结论:a、“自我中心困境”丝毫没证明什么,只是在方法上的一个特殊困难。b、每一论及的事物就是一个观念是一个重复的命题,一个重复的命题是不成其为命题的。c、唯心主义目的是要建立这样一个命题,即每一论及的事物就是一个观念,只有观念才存在,实际上就是承认人与世界之间,只有一种属性,一种联系,只有认识关系事物即观念。d、唯心主义这种归纳是按照弥尔的“类同法”进行的,而这个方法没有差异法来补充是无效的。培里在《现代哲学倾向》一文中指出:唯心主义根本上只是建立在一种关于知识理论的基础之上的,精神的优越性乃是从一个关于能知的意识超过它所要涉及的一切东西的先在性的理论中论证出来的。唯心主义一般原理或一般本质就是对意识先在性的肯定,对存在依赖于它的认识的肯定。无论是本体论的唯心主义,认识论的唯心主义,方法论的唯心主义,还是其它形式的唯心主义等都是以意识的先在性为前提,只是意识的不同类型以区别而已。在论证方式上,各种形式的唯心主义基本上都是以认识论为基础,以人的主观精神或客观精神(上帝)为先在条件。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们所揭示的是认识论中的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矛盾,是在何种认识的基础上去确立本体的存在,去确立世界的存在问题。“自我中心困境”揭露了现代认识发展趋向的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即人的认识方式与世界的存在问题,人与客观自然的关系问题。它是认识论与本体论矛盾关系发展的必然结果。“自我中心困境”问题的提出及分析对于我们了解现在哲学的发展及其倾向具有十分深远的意义。

除以上所述原因之外,“自我中心困境”问题的提出,从直接渊源上看,是新实在论对自然主义的不满和对实用主义的修正。

先看自然主义。在《现代哲学倾向》中,培里分析了朴素的自然主义(以毕希纳的物质一元论、斯宾塞的力的一元论,海克尔的实体一元体为代表)和批判自然主义(以毕尔生的感觉论,马赫的修正主义及彭加勒的实验主义为代表)及其局限性。培里认为,自然主义有二个派别,一派继承了哲学的传统问题,采取哲学的传统方法,即继承哲学史上对一个宇宙实质和原始因的追求,称为形而上学的自然主义;另一派拒绝传统哲学的结论,拒绝追求宇宙的实质和原初因,主张科学是唯一正确的知识,这一派称之为反形而上学,它与实证主义有共通之处。自然主义对认识中的困境问题,不从认识论中进行反思,而是想直接从直观的自然出发去把握世界、人及社会。自然主义有二个核心的主张,一是认为现实的自然秩序中就存在和因果关系而言,都是有组织的物质首先出现,这是从经验中得出的经过最严格的检验的结论之一;二是事物及其性质和作用的明显多种多样,是宇宙不可化简的形相,而不是掩盖某种具有更多同质性的“终极的实在”或超验实体的虚假现象,事件发生的前后秩序或事物存在的种种明显的依赖关系是偶然体系的,不体现逻辑上的必然环节的固定和统一的模型(见《当代美国哲学论著选译》,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第235—236页)塞拉斯从认识的前提过程等高度对唯心主义进行了批判,区分了感觉、知觉、意识三个概念,但他基本上贬低了人的意识的作用。费布尔曼同样地贬低了理性的作用。塞拉斯企图以“感觉是大脑的一种状态,存在大脑之中”来否认唯心主义精神本体的出现,事实上证明这种方法也是行不通的,经不起推敲的。此外,自然主义还把至圣、神启和神醉痴迷的经验作为极其重要的东西进行考察,认为这种经验与其它事件一样,并以此来表明纯粹的精神现实的存在与作用,这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其次是实用主义。实用主义在反对根本的或普遍的机械主义的同时,有很多地方与自然主义相同,在某种意义上,它甚至可以称为是“自然主义”。实用主义主要争论的对象是作为当代绝对主义形式的唯心主义。实用主义认识论涉及二个根本的问题,一是观念在认识中所起的作用,一是一个真的观念和一个假的观念的差别何在。实用主义认为,一个观念就是行使着“意义”功能的东西,一个观念就是一个观念的动作,观念的价值基本上在于它们在实用上能够代替直接的状态。实用主义坚持一个真实的观念并不需要和它的对象类似,一个观念的真实性不在于当前的类似关系,也不在于当前的任何关系,而在于实用的后果。观念在本质上是一种工具,而不是影像,而工具的证明在于它的用处。这样,实用主义通过对观念的解释来取消思维与存在的矛盾,观念与实在的矛盾,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矛盾。在观念的证实上,实用主义主要从三个方面来进行:根据知觉和一致性的证实,根据操作和情操证实,根据一般用途的实证。通过这些论证,实用主义从根本上取消了认识论与本体论之间的矛盾。对实在论的看法上,实用主义本身是分裂的。詹姆士一贯站在实在论一边,而其它人,如席勒则倾向于主观主义一边。席勒得出结论说:“本体论,关于实在的理论”是受“认识论,关于认识的理论所制约的。”(《人本主义》第11页注9)综观唯心主义的发展,摆在主观主义的实用主义者面前实际上只有二条道路。一是如果要保持主观主义,他就必须仿照唯心主义的样子,承认有一个宇宙或绝对的认知者,因为如果要把实在寓于知识之内,就必须要有一种知识,它赋于这个世界以形状的轮廓。一是如果实用主义要避免绝对主义而保持经验主义和自然主义的限制以内,就必须选择实在论的道路,正如詹姆士所走的那样。正是因为把“观念”、“意义”、“真理”作实用主义的解释,而在对待物质与意识的关系问题上,它避而不谈。在处理人类认识史的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矛盾问题上,实用主义走的无非是二条路线一是席勒等人以认识论涵盖本体论,一是以实用,生活作为原则,取消这一矛盾。

正是由于对自然主义和实用主义在本体论与认识论矛盾解决问题上的不满,新实在论对它们分别进行了批判,从而提出了自己对“自我中心困境”问题及由此引发的本体论与认识论矛盾的看法与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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