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服务业转移与深圳发展现代服务业，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深圳论文,服务业论文,现代服务业论文,国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623(2004)04-0046-06
一、深圳服务业发展现状
1.1 总量、速度和结构
经过20多年的发展，深圳市的服务业获得了长足的发展，表现为服务业的规模迅速扩大，增长速度持续下降，结构趋于合理。
从总量来看，2002年，深圳市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达1003.08亿元，按可比口径计算，是1979年的263倍，1980～2002年平均每年增长29.6%。从速度来看，深圳市第三产业的增长率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参见图1）。若以1993年为分界线，前13年（1980～1992年）的平均增长速度约为40.1%；后10年（1993～2002年）的平均增长速度则下降到15.9%。
图1 深圳市第三产业的年均增长率（1980～2002年）
资料来源：深圳市统计信息年鉴(2003)。
从对国民经济的贡献来看，2002年，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占全市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达44.5%，仅次于第二产业(54.7%)。自1979年以来，深圳市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已经多次出现交替成为全市第一大产业的情况。1997年至今，第三产业占国民经济的比重略低于第二产业，并显示了下降的态势（参见图2）。
图2 深圳市产业结构变化情况（1979～2002年）
资料来源：深圳市统计信息年鉴(2003)。
此外，第三产业还成为吸收劳动力就业的主要渠道。2002年末，深圳市全市社会劳动者的总数约为359.3万人，其中第三产业吸收154.9万人，占全市社会劳动者的43.1%，成为吸纳劳动力就业的主要渠道（参见表1）。
表1.1 按行业分的国内生产总值和社会劳动者人数（2002年）
第三产业国内生
比重
按行业分的社会
比重
产总值（亿元）
(%)
劳动者人数
(%)
第一产业19.0618 0.8039397 1.10
第二产业1234.6851
54.702003784
55.77
第三产业1003.0753
44.501549633
43.13
总计 2256.8222 100.003592814 100.00
资料来源：深圳市统计信息年鉴(2003)。
从结构上看，深圳市第三产业已经形成了以金融保险业、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社会服务业、房地产业为主要行业的功能比较齐备、技术水平比较先进的服务体系。在深圳市第三产业中，实力最强是金融保险业。2002年，深圳市金融保险业实现增加值236.2亿元，占全市国内生产总值的10.8%，占第三产业增加值的23.6%，是深圳市第三产业中的第一大行业。2002年，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社会服务业、房地产业分别实现增加值196.6、192.2、126.3和124.9亿元，分别占第三产业增加值的19.6%、19.2%、12.6%和12.5%。（参见图3）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深圳市第三产业的结构正呈现平衡发展的态势，这主要表现为金融保险业和批发零售贸易餐饮业等行业占第三产业比重的下调（1990年的比重分别为27.4%和21.7%；2002年的比重分别为23.6%和19.6%），以及房地产业、社会服务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等行业占第三产业比重的上升（1990年的比重分别为10.4%、13.0%、15.9%；2002年的比重分别为12.5%、12.6%、19.2%）。
图3 深圳市第三产业的构成(2002)
资料来源：深圳市统计信息年鉴(2003)。
1.2 开放度
我们把“外部推动”——外部投资看作服务业开放度的基本依据。
统计资料显示，深圳市服务业（第三产业）实际利用外资约占全市实际利用外资规模的31.3%，不到第二产业所占比重的一半（参见表2）。这种情况表明，当前深圳市利用外资领域中，第二产业仍然居于主导地位，第三产业仍处于从属地位，这与两大产业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的比例是不相称的，服务业领域的外商投资亟待提高。
表1.2 按产业和行业分实际利用外资情况（2002年）
实际利用外资金额（万美元） 比重(%)
总计
490220100.00%
第一产业 27 0.01%
第二产业
33694368.73%
第三产业
15325031.26%
金融、保险业5873411.98%
房地产业、社会服务业5101810.41%
交通运输及邮电通信业18696 3.81%
商业、饮食业、物资供销仓储业13115 2.68%
其他行业 6607 1.35%
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 2846 0.58%
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 1514 0.31%
教育、文化艺术及广播电影电视业63 0.01%
资料来源：深圳市统计信息年鉴(2003)。
1.3 与国内其他城市的比较
下面这个表列出了国内几个重要城市三次产业在GDP中相对位置的变化。
表1.3
几个城市GDP的结构变化(%)
表中的数据表明，5年来，北京、广州和上海制造业的比重一直在下降而服务业的比重一直在上升，不同的是，北京和广州早在90年代中期以前服务业的比重就已经超过的制造业，而上海的这种转换发生在1999年。
天津的结构转换不明显。宁波制造业的比重虽然在下降，但是服务业的比重相当低。厦门的情况与深圳有着惊人的类似。
深圳市经贸局提供的资料表明，1996年深圳GDP中三次产业的比重分别为1.7:50.3:48，到了2003年为0.86:55.14:44，制造业增加了5个多百分点，服务业下降了4个百分点，两者相差11个百分点。另外一个统计资料则表明，在2003年，深圳三次产业的结构比例是0.6:58.9:40.5，制造业与服务业的比重已经相差了18.4个百分点。
这就是人们所为之担心的“服务业比重持续下降”的局面。
二、对现状和发展前景的分析
2.1 关于经济结构发展阶段的理论标准
一个是经济结构的标准，一个是人均GDP的标准。
产业结构的演变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农业化、工业化、后工业化。其中工业化作为经济发展中极为关键的一个阶段，又可分为重工业阶段，高加工度阶段和集约化阶段。根据S·库兹涅茨、H·钱纳里等经济学家的研究，产业结构的演变具有如下规律：即随着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的提高，产业结构从农业转向制造业，以后再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其中，制造业开始下降的社会经济发展阶段大致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为6000美元（1987年价格）的时期，若以1997年价格计算这一拐点应在人均GDP8000美元左右。按照这种界定，以服务业作为经济增长主导力量必须在工业化有相当高程度的发展之后才会出现。换言之，人均GDP达到6000～8000美元之前，制造业是拉动经济快速发展的主导力量；而人均GDP达到6000～8000美元之后制造业会开始减速发展，服务业将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
2.2 深圳是否进入了以服务业为主要推动力的经济发展阶段
依据服务业赶超制造业的折拐点，即人均GDP达到6000～8000美元，我们可以大体判断出深圳是否进入了以服务业为主要推动力的经济发展阶段。
深圳2003年按常住人口（“户籍人口”加登记的“暂住人口”）545万计算的人均GDP为6510美元，但是实际上公安局认为，仅“非户籍人口”的规模应该是800万，这样，如果按这个口径计算（加户籍人口的150万），人均GDP为3730美元左右。
人均GDP数量的差距表明对服务业发展的需求拉动还是不足的。
对比产业结构的标准，我们看到深圳应该仍然处于“工业化”的进程中。理由有两点，一是在产业结构中制造业的比重持续上升，二是制造业绝对值的持续增长（2001～2002年间增长16%，2002～2003年间增长22.4%），且速度超过服务业。按理论上的标准，制造业产值继续增长和产值比重持续提高的经济体仍然是一个工业化的经济体，尚没有进入后工业化阶段。
于是我们就会遇到一个问题，深圳是否到了该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的阶段？我们提出的这个工作目标是否违背客观规律？
如果我们从问题的原因分析入手，找到障碍因素，就可能找到克服障碍的办法。
2.3 对发展障碍的分析
第一个障碍来自深圳制造业强劲的发展势头。从1976年到2003年的20多年里，深圳制造业产值达到100亿元用了10年时间，从100亿元到1000亿元用了6年时间，从1000亿元到2000亿元用了4年时间，从2000亿元到3000亿元用了2年时间，而从2001年开始，每一年制造业产值增加1000亿元。在制造业如此惊人的增长规模和速度面前，服务业比重的上升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个障碍是空间障碍。从理论上讲，强大的服务业是属于经济核心地——中心城市的特有功能。“服务业”的内涵包括为其他产业服务和为其他地区服务。我们看到，北京成为服务业最发达的城市是与它作为全国的政治、文化、科技教育、交通运输的中心相联系的，它所服务的空间是整个国家。上海提出发展面向全国的农业服务平台（包括农业技术开发、农产品市场、农业信息、农产品加工和农产品质量认证），这是它作为全国经济中心的必然职能之一，这样的功能空间深圳远不能及。广州作为华南地区的交通、商贸、文教科技中心的地位是早就明确了的。相形之下，深圳小得多的腹地使它的市场规模受到明显的局限。更重要的是，深圳在发展作为核心地的服务业职能的时候，会遇到珠江三角洲地区多个核心地并存和竞争的空间格局，香港、广州、澳门甚至珠海都会形成对周边地区市场的争夺。
第三个障碍是时间障碍。也就是在城市历史的积淀方面深圳在商业、文化、教育、科技等多个服务业领域无法与那些具有悠久历史的城市相竞争。一个大学群和几所出色的大学、一个科研机构体系和几个具有重大意义的科研基地，都要求城市有几十年和上百年的积淀，而这个领域正是最高级的服务业——知识服务业（被称之为第五次产业）强大的条件。
当然，障碍还有其他方面，如制度建设等，但与上述三个障碍比较，那些都是些短期的和微观的因素。
2.4 深圳克服障碍并促进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因素分析
第一个因素是深圳本地市场的规模已经足够支持传统服务业的持续发展。2003年，如果按常住人口统计，深圳的人均GDP达到53877元人民币。2001年城市居民人均实际收入23865元，居全国第一位，是居第二位的广州的157%、居第三位的上海的176%。2001年深圳市居民消费的恩格尔系数已经降到27.1，属于发达国家水平。如果考虑到深圳存在大量没有被计入常住人口的低收入人群，上面的指标要打折扣。但是根据对全部人口的估计——800万甚至更多，可以估计到1000万，仅这个人口规模和比较充分的就业，就足以构成一个巨大的、对传统服务业发展的本地市场需求。
第二个因素是深圳作为中国改革开放“增长极”的循环累积效应。经济空间分析理论认为，增长极一旦形成就会进入良性的循环累积过程，使得优势越来越明显。深圳作为增长极的累积效应，具体包括制度领先和服务业部门优先成长两个方面。在制度上，深圳形成了国内最成熟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包括它的企业制度、市场规则、政府制度。由于发育最早，国家的许多制度创新都希望在深圳首先取得突破。再加上深圳有地利之便，可以不断地与世界上最开放的市场经济体香港互动，所以，深圳大力发展服务业在制度创新上花费的成本要比国内绝大多数城市节省得多。与制度条件和地理位置条件有关，深圳已经形成了许多在国内领先的服务业部门。例如，作为金融中心，深圳拥有全国最大的货币流通量、全国两个证券交易中心之一、全国唯一的中小企业板市场；作为全国的交通运输枢纽，深圳拥有全国第二规模的海运集装箱吞吐量、全国最大的陆路口岸和最多的过境人流，且港口货物吞吐量超过1亿吨，综合运输规模居世界前列；作为全国最重要的商贸中心之一，深圳拥有国内最多的零售商业的跨国公司、全国最多的对外贸易出口额，等等。这些相对于其他中心城市而优先成长的部门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深圳的专门化部门，这一点，将对深圳开拓服务业市场空间产生深远影响。
第三个因素是本地制造业的巨大需求。一是已有的规模因素对服务业的需求，即深圳已经形成的34个工业行业、2134家“规模以上”企业和总共12.7万家的工业企业；二是工业结构适度重型化战略实施以后的高级化行业，如精细化工、汽车、专用设备制造、生物制药、新材料等在“制造业信息化”道路上对现代服务业的需求；三是深圳工业结构的适度重型化必然迫使原有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外部转移，原来在深港之间维系的“前店后厂”关系也可能发生转移，即深圳更多地承担“前店”的职能并因此而发展其服务业。
三、现代服务业与深圳承接现代服务业国际转移的条件
3.1 何谓“现代服务业”及其国际转移
所谓从传统服务业到“现代服务业”的演变，应该满足三个条件：
一是知识—智力密集型部门的兴起和发展，如咨询业、法律会计等专业服务、教育卫生和科学技术等；
二是基于信息技术支持的传统与新兴部门的兴起与发展，包括海量信息、计算机—人工智能处理和储存、网络传播等技术支持下各个服务业部门的发展，如电子商务等；
三是全球化发展与全球网络，即与制造业全球化和国际商品贸易的发展一样，国际服务贸易的四种形式——跨境服务、境外消费、商业存在、自然人移动，在追求市场空间和追逐低成本的规律作用下，逐步走向全球化经营，并以离岸业务、直接投资、外包为基本形式，进行国际间的地理转移。
3.2 现代服务业的国际转移与中国的机会
有专家指出，发达国家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并没有像制造业那样给中国留出空间，因此成为中国服务业发展相对于制造业而明显落后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我们如果从区位理论出发，会看到中国融入现代服务业国际化进程还是有机会的。根据是：
经典的区位理论认为产业分布分别具有市场指向和劳动力指向，前者是对更大的市场空间的追求，使产业布局呈现接近市场地区的趋向；后者是对质量保障前提下廉价劳动力的追求，使产业呈现接近劳动力供给地区的趋向；
国际服务贸易的四种普遍形式中，除了“境外消费”以外，“跨境服务”、“商业存在”和“自然人移动”具有追求外部市场的共同特征，中国作为最大的新兴市场，应该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服务业国际转移的三种形式（离岸业务、直接投资和外包）除了同样具有追求外部市场的特征之外，还显现出对低成本劳动力的亲近；
如果把低成本劳动力与较高的劳动力素质相联系，我们可以认为，中国的“人力资源”是又一个具有强大吸引力的因素。
3.3 深圳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的优势与劣势条件
由于是承接问题，所以我们可以假设深圳承接国际服务业的转移不存在资金、技术和信息等资源的稀缺。这样我们就可以仅仅做市场需求和人力资源供给分析。
第一，深圳在市场区位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
国际服务业向中国的转移必然是一个地理过程，也是一个克服地理障碍的时间过程。由于中国自近代以来先进的生产力大都来自海上的传播，沿海地区总是率先获得外部推动。就像“对外开放”强化了三大地带格局一样，东部沿海地区必然在承接国际服务业的转移过程中占尽天时和地利。其中，深圳地理位置的优势又特别明显：一是紧邻香港的优势。依据空间作用随地理距离而衰减的规律，无论是CEPA因素还是长期的其他因素，香港现代服务业作用力最强的地方必然是深圳。二是辐射珠三角的优势。珠江三角洲地区是国内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也是对服务业需求最旺盛的地区，深圳作为这个地区内具有相当经济辐射能力的一个经济核心城市，外部服务业进入珠江三角洲肯定要首先选择深圳。三是辐射全国能力的优势。如果我们把视野放大到全国，深圳作为一个中心城市在全国的核心地等级体系中已经处在1-2级核心地之间（北京、上海是公认的一级核心地，一般的省会城市为第二级核心地），按照现代服务业的国际转移必然遵循“等级扩散”的规律（首先从最高等级的核心地开始，逐级向下层扩散），深圳的机遇要比国内其他城市早得多。
第二，但是在人力资源的区位格局上深圳处于相对的劣势。
事实表明，深圳的物流、贸易、金融、房地产、零售商业及连锁商业、博览、旅游等服务业部门的发展是走在全国各个城市前面的，这也验证了深圳所处地理位置的优越。但是深圳近几年服务业发展态势明显落后于北京和上海，可以归咎于深圳的一个弱点，这就是人力资源上的相对劣势。首先是智力资源的相对稀缺。深圳虽然不乏人才，但是由于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科研（主要是重大创新技术和基础科学）能力的低下，作为“迁移人口”而形成的深圳的人才失去了他们赖以继续生长的结构性环境——科学氛围、学术队伍和梯队、国内外交流、实验条件和机构竞争等。其次是由于教育科研能力的低下，深圳与北京、上海相比较，承接国外现代服务业（如离岸业务、软件研发和通讯传呼等外包）所必须的人口外语水平就相对低得多，通晓国际运作的人才就少的多。
四、深圳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的发展目标与发展空间
4.1 深圳承接国际服务业未来发展的目标
一是实现国际化和充分开放市场，力争成为国际服务业向我国转移的窗口之一。二是实现信息化，包括信息化的技术标准和信息化的服务部门，力争成为国内服务业技术水平和信息化服务水平最高的城市。三是成为国际服务业转移的区域性核心地，即深圳发展现代服务业和接受服务业的国际转移应该与它建设国际化城市的目标——作为一个区域性的经济中心城市相一致。这里实际上包括两个方面的内涵，一个是独立的核心地功能，一个是在港深合作框架下的核心地功能。
4.2 深圳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的发展空间
深圳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的发展空间包括传统优势行业和新兴行业两大领域。
第一是传统优势行业领域。这其中又包括：
1.交通运输业。深圳在除管道运输以外的各种交通运输方式上都有相当好的基础，最近国家明确了深圳作为全国高速铁路客运专用线的枢纽之后，深圳在全国交通运输网中的地位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深圳将与香港一起构成我国综合交通运输体系中最重要的枢纽，其意义极其深远。
2.金融服务业。深圳具备发展金融服务业的良好条件，金融服务业规模持续快速增长，金融资产质量较好，对海内外资金有较强的吸引力，拥有全国两大证券交易中心之一的深圳证券交易所，有望成为我国重要的区域性金融中心。
第二是新兴的行业领域，这其中又包括：
1.专业服务业。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会计、审计、税务、管理咨询、律师、资产评估、环境评估、房地产评估、工程咨询等专业中介服务机构为聚集和配置资源、促进经济发展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2.现代物流业。指中观尺度上的交通运输与物流产业。在深圳，由于存在着规模庞大的制造业，所以，大力发展为制造业服务的第三方物流将是深圳产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与物流业相关的仓储、通讯、道路等要求形成网络，这将势必带动城市的数字化取向。另外，与大交通运输业的发展相适应，深圳必须率先引进从事综合运输的国外机构，包括物流配送商、综合代理商等。
3.信息服务业。与深圳庞大的制造业和即将发展的专业服务业相匹配，标准化的数据管理、数据服务（包括空间信息服务和商务信息服务）、电子信息传输(EDI)、电子商务平台等行业不仅是深圳制造业向信息化转向的必然要求，而且是实现“市场信息对称”的基本技术要求。
4.知识产业。包括文化产业、教育产业和科学技术产业。这是深圳目前作为经济核心地在功能上最薄弱的环节。
五、政府的行动目标与对策思路
5.1 为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政府的行动目标
政府的行动目标是深圳得以在服务业国际转移中实现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最关键力量。
政府的行动目标可以分为四个方面。
第一个行动目标是，政府从某些行业退出，这是承接服务业国际转移对打破市场垄断的必然要求。政府可以退出并引进国际服务业资本的行业，一是交通运输业，包括各种运输方式和城市交通（地铁）的建设和经营；二是各类知识产业；三是除新闻、广播以外的其他传播行业；四是根据WTO规则对外开放的其他服务行业。
第二个行动目标是，政府应主导和扶持某些行业，包括教育和技术外语及外贸人才的培养、会展业和文化产业（图书馆、文化站、文博业等）、环境产业（治理、技术研发、产品应用等）。
第三个行动目标是，政府应遵循市场规律对各个行业间的资源配置进行引导，并形成国际化的制度环境。政府应在金融、保险、交通运输和物流等领域制订出一整套符合国民待遇的制度和法规，如，税收制度、行业准入制度、产权交易制度、人员上岗的行业标准（包括对外语能力的严格要求）等等。
第四个行动目标是尽快实现城市的数字化建设。城市数字化包括政务信息、城市空间信息（交通、通讯、各种基础设施、地理、环境和生态等）和商业信息（企业信息是最重要的）等的数字化和社会共享，这是深圳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的根本前提之一。
5.2 对策思路
中国开放国内市场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不仅是不可逆转的大趋势，而且也是中国入世后必然要兑现的承诺。这里关键是主动还是被动，积极还是消极。主动和积极，就可以使我们充分利用这个机会，为中国的大发展创造新的空间和机遇；被动和消极，就可能使我们不但抓不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反而让国际服务业资本对国内市场和产业发展造成很大的冲击和负面影响。深圳应在这一轮新的大发展浪潮中，继续主动积极地争当排头兵和实验地的作用和地位，力争通过各方面支持和自己的努力，率先在以下五个方面采取措施：
1.降低市场准入标准，促进产业国际化。允许外商、跨国公司率先进入深圳服务业，以长期处于行业垄断地位和缺乏有效市场竞争的金融业、电信业以及开放度较低的分销服务业、中介服务业为重点，加大管理体制改革，允许开放现代服务业市场。降低对外商业务规模、注册资金的要求，放宽对其业务品种、业务对象和经营区域的限制，在相关政策上贯彻国民待遇原则。同时，鼓励企业到境外资本市场融资，扩大会计、法律、咨询机构等中介行业的国际合作，扩大服务门类，提高现代服务业比重。
2.以CEPA为契机，深化深港合作，实现优势互补、共同繁荣。致力于吸引香港的服务公司进入深圳市场，提供包括银行、医疗、物流、会展、增值电讯等在内的服务；吸引更多的香港服务专才到深圳执业，如法律、保险和房地产方面的专才；争取人民币和港币双币流通；争取尽快推出创业板或恢复发行证券主板，形成风险投资的退出机制。
3.扩大投资，加大政策支持力度，积极转变政府职能。要加快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政府要加大对有关行业的投资，制定灵活弹性的产业扶持政策；同时要提高招商引资的效率，多渠道增加对现代服务业的投入。对一些原先由财政负担的事业型、福利性服务单位转向企业化、产业化和社会化经营，要加大支持的力度。对一些吸纳就业能力强、从业人员投资能力弱的小型服务企业的发展，也需要在资金、税收、用地等多方面予以支持。要集中精力为专业化市场中介机构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搭建为市场主体服务、促进公平竞争的平台。
4.大力培养现代服务业所需要的人才。在现有高等学校和中等职业学校增设服务业紧缺的专业；加强与国内外高校的合作，拓宽培养途径；重视高等职业教育的建设，鼓励在职培训；放宽户籍以及就业市场等方面的限制，大力引进国内外现代服务业方面有经验的高级管理人才。
5.推进非基本公共服务的产业化，加快服务企业的改革、改制和重组。对国有经济比重较高的垄断行业，进行改革、改制、改组，推进产权多元化和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同时，通过出售、兼并、租赁等方式放开搞活国有中小型服务企业。
［收稿日期］2004-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