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思潮述评，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述评论文,思潮论文,年代论文,市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经过苏东剧变进入90年代以来，在全世界资产阶级都在为资本主义所谓“最终胜利”弹冠 相庆之时，市场社会主义的思潮却在资本主义的中心国家重新涌现，并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 。众多的西方经济学家、政治学家、社会学家等都参加了讨论和争鸣，这使市场社会主义在 欧美形成了一个热潮。市场社会主义的讨论已有近一个世纪的历史，90年代西方左翼理论 家对未来社会主义模式的建构是市场社会主义思潮在新的历史背景条件下的复兴和新发展， 集中反映了在当代资本主义条件下实现社会主义的构思和探索。当前，我国正处在逐步完善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阶段，探讨西方关于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实现模式等理论，对 于认清西方当代市场社会主义的实质和促进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健康发展有一定的 积极意义。
一、90年代市场社会主义思潮的背景观照
“市场社会主义”并不是一个新名词，它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一股重要的思潮，是20世 纪20、30年代以来探索社会主义公有制与市场机制相结合的理论或模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 ，由于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结合方式和范围的不同而产生了特征迥异、内容不一的许多理 论模式。
市场社会主义的理论源远流长。从思想发展的沿革来看，它主要经历了三个发展时期：20 、30年代的理论提出时期，40年代末至80年代末的理论确立、实践时期，90年代以来的深入 反思及其确立新形态的时期。从理论模式的具体内容来看，它也有不同的发展阶段划分，从 两阶段划分法到五阶段划分法都有人论及。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约翰·罗默(John Roemer)在讨论“市场社会主义简史”时说，依据不同 时期辩论的主题或认识的发展，把市场社会主义划分为五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认识到在 社 会主义制度下必须把价格运用于经济测算；第二阶段的特征是确定社会主义的一般均衡价格 可以通过求解一系列复杂的联立方程式获得；第三阶段的辩论产生了兰格模式；第四阶段与 50年代以后相继出现的苏东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改革相联系；第五阶段的特征是90年代以来 西方左翼理论家重新建构未来社会主义蓝图的种种市场社会主义模式。
90年代以来的市场社会主义倡导者既想革新传统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又想批判新自由主义 经济理论，并在深入反思的基础上提出了种种理论，重新建构了市场社会主义的新模式。首 先，理论的重点不但论证市场和公有制、市场与社会主义的兼容问题，而且开始论证如何依 靠市场来实现社会主义的公平和效率问题。其次，他们的理论模式不再局限于经济领域， 而是已经涉及与市场密切相关的政治和社会领域，即他们在建构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时已经 把经济、政治和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了。国内学者余文烈认为市场社会主义的历史实际 上可以以苏东剧变为分界线划分为两个阶段，因为两个阶段的市场社会主义有不同的历史背 景和不同的实际内容，对公有制、中央计划与市场作用范围的强调有实质性差异。90年代以 前的市场社会主义理论是在公有制条件下试图在某种程度上用市场进行资源有效配置以发展 社会主义经济；而新一代市场社会主义理论则是反过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试图证明市场和 公有制的有机结合在效率和平等上的双重吸引力而为生产资料公有制辩护。
按照法国《当代马克思》编辑部在1993年第14期对“社会主义新模式”所作的介绍评析，9 0 年代社会主义新模式或者说是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的出现，是对当今时代苏联“共产主义体 系”崩溃、社会民主主义衰落、新自由资本主义危机进行反思的必然产物；是在现代资本主 义的危机打破了向民主社会主义过渡的幻想以及在“现实社会主义”发生深刻危机之后，人 们开始寻求新的道路。具体说来，90年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思潮的复兴的时代背景和历史根 源，可归纳为以下方面：
1.20世纪60—80年代，大多数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遭致战后以来最严重的社会、经济 和政治危机，失业率、通货膨胀率高得不能忍受，分配不均问题日益尖锐化。被当作胜利者 讴歌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根本无法解决经济生活中出现的不安定、贫富差距、压迫和剥削、 劳动人民的过度疲劳等问题。这使人们对现行的资本主义制度产生了怀疑和不满，开始寻找 新的替代制度和解决方案。
2.90年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思潮是在对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反思和苏东社会主义国家改革 的失败这个大的历史背景下复兴的，是“西方的左派力量在社会主义运动处在低潮时期对社 会主义理想的坚决捍卫和超越苏联模式的新的选择”。（吴宇晖：《市场社会主义——世纪 之交的回眸》，第7页，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0。）苏东社会主义实践的失败使人们对 社会主义充满了困惑和失望，而一些资产阶级右翼理论家也借苏东放弃社会主义来攻击马克 思主义和社会主义，这促使西方的左派力量在对苏联社会主义模式批判和反思的基础上，探 索资本主义条件下实现社会主义的新形式。
3.促使西方市场社会主义思潮复兴的，“与其说是布尔什维克的失败，不如说是社会民主 的破产”。（同上书，第11页）。社会民主模式宣称自己“非共非资”且“优于共优于资”， 在对资本主义社会改良或改造的基础上曾取得了可喜的成绩。自80年代以来社会民主模式面 临生产率下降、巨额赤字、资本外逃、选票减少等重重危机，这种危机在苏东剧变后进一步 加深。因此西方的民主社会主义者为了找到摆脱危机的出路而探索超越社会民主的模式，市 场社会主义理论的复兴则体现了这一尝试。
二、新时期的代表模式和理论主张
进入90年代的新时期，当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者根据“中性机制”理论、“联姻”理论和 市场主导机制理论，把社会主义的目的与实现社会主义的手段区别开来，深入地论证了公有 制和市场经济的兼容性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理论主张和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 下面对几种有代表性的模式加以介绍：
1.罗默的“证券社会主义”模式。
约翰·罗默(John Roemer)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经济学教授，他在1994年出版 的《社会主义的未来》(A Future For Socialism)中提出了著名的证券社会主义模式。他试 图通过利用某些资本主义成功的微观机制，设计出与发达资本主义经济一样运行得有效率的 社会主义机制来，这种利用资本主义市场外壳的市场社会主义经济就形成了罗默的模式。 在这种模式中有四个“法人”行为者：成年公民、“公有公司”、共同基金和国库。每个 成年公民从国库获得等量证券(coupon)，他只能用这种证券购买共同基金的股票，而这种股 票是不能用现金来购买的。成年公民可以自由地用手中的共同基金的股票换取证券，再到其 他的共同基金投资。只有共同基金才能用证券购买公有公司的股票，各共同基金和公有公司 的股票价格由证券来表示，随股票的供求关系而波动。只有公有公司才能用证券从国库兑换 现 金，或者用现金从国库购买证券。公有公司的投资资金来自银行贷款，或通过证券交易从国 库获得。银行利率和证券与国库资金的兑换率由供求关系决定。国库基金源于税收。成年公 民拥有共同基金的股票，就可以间接分享公有公司的税后利润。成年公民的证券和共同基金 的股票不能卖钱，也不得转赠他人。成年公民死后其共同基金的股票必须卖掉，所得证券交 还国库。
罗默的“证券社会主义”模式由“真正的”竞争性市场机制定价，以保证资源配置效率， 并通过精心设计和改造的“证券”制度来保证公民在间接占有产权和分享企业利润上机会平 等。因此罗默的市场社会主义的实质是利用资本主义成功的微观机制以解决效率问题，同时 改变资本主义的财产关系和分配关系以解决平等问题，从而达到效率和平等的较圆满的结合 。但是，罗默的模式既保留了利润最大化原则，也保留了资本主义企业的劳资供应关系，没 有从根本上触动资本主义企业的内部结构，并且原封不动地保留了资本主义企业的决策结构 、劳资雇佣关系及其运行目标。国内许多学者都指出了该模式的这一主要缺陷。
2.扬克的“实用的市场社会主义”模式。
詹姆斯·扬克(James Yuncker)是美国西伊利诺斯大学经济学教授，他在1992年出版的《修 正的现代化社会主义：实用的市场社会主义方案》一书中系统地提出了自己的理论主张：(1 )将当代资本主义国家中大规模经营的私人所有制企业转为公共所有，实行生产资本的公有 制，以消除当代资本主义中生息资本所有权收益分配的不平等现象。(2)公有企业仍然像资 本主义私人企业那样的方式经营运作，借以保持经济效率。(3)公有企业的利润将以社会红 利的形式分配给社会全体成员，个人所得红利份额是与他所挣得的劳动收入（工资和薪金）成 比例的。
扬克的“实用的市场社会主义”模式的核心是要在保持当代资本主义效率的同时消除其在 “非劳动的财产收益”分配方面的极端不平等。这种模式之所以实用，是因为它与其他社会 主义模式相比更接近和类似资本主义现实，且建议较为保守谨慎，目的较单一，仅限于经济 方面的私人资本所有制的转变，并不涉及其他社会改造问题。但是，扬克的方案带有改良主 义和空想主义色彩，没有提供科学可行的替代资本主义的道路，在美国被接受是根本不可能 的，因此他的方案并不十分“实用”。
3.米勒的“合作制市场社会主义”模式。
戴维·米勒(David Miller)以工人合作社为基本经济组织形式建构了一种市场社会主义的 经济模式，其基本构成是：(1)生产企业以工人合作社的方式构成，每个合作社必须实行民 主管理，每个工人都有平等的投票权，所有的劳动者决定本企业的每一件事情，企业的重大 决策必须取得全体工人的一致同意。(2)工人合作社从外部的投资机构租用和借贷资本，并 且在该模式中不存在会导致收入分配差距扩大、违背平等目标的传统意义上的资本市场。(3 )每个合作社面向市场进行生产经营，并自行决定生产什么、生产方法和价格，并在市场上 相互竞争取得利润，纯利润形成一个基金库，作为企业投资和收入分配的源泉，那些不能为 其内部成员提供维持生活最低收入的企业要宣告破产。(4)国家通过间接发挥经济调控功能 来弥补市场机制的缺陷，以保证经济服从广泛的平等目的。
米勒的模式是以英国和西欧普遍存在的工人生产合作社为蓝本而设计的“市场社会主义的 纯模式”，目的“就是要证明市场社会主义仍然忠实于社会主义的基本目标”，并且可以“ 把市场的效率长处与社会主义的人道的和平等的目标结合起来”。虽然这一模式也有缺陷， 但毕竟是提供了一种“代替当代资本主义和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以及西欧流行的社会民主主 义的可行方案”。（吴宇晖：《市场社会主义——世纪之交的回眸》，第102—103页。）
4.韦斯科夫的“民主自治的市场社会主义”模式。
托马斯·韦斯科夫(Thomas Weisskopf)是美国密执安大学的经济学教授，他把自己所倡导 的独具特色的模式称之为“以民主企业为基础的市场社会主义”或“民主自治的市场社会主 义”，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1)韦斯科夫主张企业必须实行民主自治的原则，把企业 的控制权平等地授予企业管理直接影响的人们，把一些重大的经济决策事项纳入平等的社会 决策范围。企业的所有成员按照“一人一票制”原则选举企业委员会，企业经理由委员会雇 用并对其负责，工人可以根据一定的规则自由加入某一自治企业，且必须拥有企业的投票权 。企业可以采取任何方式的收入分配政策，但这些政策一定要民主制定。(2)为了保证资本 收入的公平合理分配，韦斯科夫建议，给予每一个成年公民以平等的对所有企业生产性资本 收益的索取权利，这可以通过一开始分配给每个成年公民相同数量的共同基金股票的办法加 以实现。(3)全国的、地区的以及地方的各级政府都要制定积极的经济政策，以期达到经济 发展的社会合理目标。政府通过控制资本构成的总体比率和方式等办法来影响企业的决策。 (4)民主自治的市场社会主义由于资本所有权分散、较大程度的总体收入分配平等和工人自 治制度而在效率方面具有总体优势。
综上所述，90年代的种种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虽然表现形态各异，但都将社会主义的价值 观与市场经济的效率结合起来，我们觅其要义，可以梳理出当代市场社会主义思潮的理论表 征和基本内容：(1)在所有制上，都主张通过对资本主义企业的改造而实行一定形式的公有 制，不同的模式分别采用集体所有、全民所有或合作所有等多种形式，但也有主张在一定程 度和范围内保留私有性质的企业。(2)在运行机制方面，都以市场作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手 段，企业完全在市场上竞争。(3)国家保持对经济活动的宏观、间接调控，以弥补市场的缺 陷 ，促成收入分配的最大社会平等。(4)追求的共同目标是通过市场与社会主义的结合以实现 资本主义的经济效率与社会主义的平等、民主和自由。即用市场体制解决效率问题，用社会 主义解决平等问题。
三、90年代市场社会主义思潮的理论剖析
90年代的市场社会主义理论在欧美掀起了一个热潮，引起了世界性的关注和评价。如果我 们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辨析这一思潮，可以得到如下一些基本认识：
第一，90年代的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是“超越现行资本主义的替代模式”，体现了效率与 公平的有机结合。它是对不合理、不平等的现行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也是对原苏东国家社 会主义改革失败的经验总结。作为一种纯理论主张，复兴的市场社会主义思潮是对当代资本 主 义的否定，也是在现实的资本主义条件下实现社会主义价值目标的理论探讨，其实质是追求 “鱼与熊掌兼得”。随着苏东剧变的发生，西方的人民群众进退维谷，陷入“双重幻灭”， 所以罗默说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是“实现彻底的社会主义”之前“纠正资本主义的一些弊端 的过渡性阶段”。
第二，市场社会主义是一种关于经济体制的理论或模式，其目的是把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 结合在一起，运用市场机制去实现社会主义的价值目标。但90年代的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 已涉及到与经济相关的政治和社会领域，因此当代市场社会主义既是一股经济思潮，又是一 股政治思潮。它既不同于以美国为代表的“市场资本主义”，又区别于以前苏联为代表的“ 计划社会主义”。它具有生产资料公有或集体所有这一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主要特征，又利 用市场作为经济资源配置的手段。
第三，当代市场社会主义因不能根据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来寻找实现社会主义理想的可行 道路和物质力量，因而不是科学社会主义的目标，但其也具有一定的社会主义特点。主要体 现在三个方面：(1)市场社会主义新模式的倡导者都主张企业财产以一定形式的公有为基本 前提，因而从所有制来说具有社会主义性质。(2)在社会收入的分配方面，强调在社会全体 成员或企业成员之间平等分配，防止资本过分集中在少数人手里。(3)这些新模式注重消除 公害、发展社会公益事业和经济、政治上的广泛民主与平等，这都符合社会主义的价值目标 。
第四，当代市场社会主义理论也是西欧民主社会主义者为了找到摆脱危机的出路而进行的 一次理论尝试。80年代经济形势的窘迫、右翼势力的得势和新保守主义思潮的盛行，不仅损 害了社会党人曾经为之自豪并获得长期支持的社会成就，而且对他们一贯的政策主张和意识 形态构成了严重的挑战。苏东剧变又给西欧社会党人带来了更大的困难：一方面，自己“非 共非资”、“优于共优于资”的价值参照系不复存在，不得不重新寻找理论立场；另一方面 ， 一般公众舆论认为民主社会主义同苏东“已经失败了的现实社会主义”一样是一条死路，而 西欧的保守主义政党借机提高了声誉，反使社会党人的处境更加恶劣。因此作为一种寻找出 路的尝试，在不断论战中民主社会主义者不得不对市场采取一种更加积极和肯定的态度，转 向论证市场和社会主义结合的意义，而市场社会主义理论就是这种转向的结果。
90年代市场社会主义思潮在流行的同时，也受到了一些来自左翼人士、生态社会主义者、 传统社会主义者和新自由主义者的批判和攻击。左翼对市场社会主义的批评主要集中在市场 竞争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如经济上的失利、自我尊严的丧失和共同体意义的削弱。市场社会 主义也同时遭到传统社会主义和新自由主义两方面的攻击，英国诺丁汉大学教授克里斯托夫 ·皮尔逊(Christopher Pierson)指出：“那些认为市场是一种与‘真正的社会主义’不相 容 的具有危害性的制度的人，将市场社会主义说成是‘非社会主义’；而那些坚持认为‘真正 的’市场与社会主义的前提无法协调的自由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右翼人士，又将市场社会主义 说成是‘非真正的市场秩序’。”（姜辉：《西方市场社会主义理论面临的挑战与发展前景 》，载《国外社会科学》，1999(5)。）其中传统社会主义者主要批判市场会引发资源和 机会分配中的不平等、不公正现象，并造成经济活动的无效率；而新自由主义者则指责建立 在社会所有制基础上的市场秩序是不可行的、“不真实的”和运转不力的。
综上所述，当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理论及其模式“纯粹是理念的构造物”，其空想性质显 而易见，与我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论和实践有着本质区别。虽然二者在理论上都以 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的结合为特征，都以实现效率和公平为目的，但二者所面临的社会现实 条件和根本目标却有很大差别。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是在坚持既有社会主义 基本制度的前提下，导入市场机制以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巩固和壮大社会主义的经济 基础，最终目的是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并且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 改革有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坚强领导，受到全国人民的一致拥护，有雄厚的群众基础， 是一种科学的实践行为。而当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却是西方左翼政党或学者在高度发达的资 本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所倡导的一种理论，它所解决的是如何在资本主义经济基础上生成和 发展社会主义问题，追求的目的主要是在既有效率的前提下实现社会公平与民主；但它并没 有摆脱“空想社会主义”的印痕，仅仅具有理论性的品格，缺乏实现的条件和基础，不是科 学的社会主义，不能与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同日而语。
因此，对当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者提出的理论模式应认真鉴别和分析，剔除其非科学的成 分，借鉴其合理的方面。我国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90年代西方市场社会 主义理论可以给我们一些警示。当代西方市场社会主义者普遍认为，财产的私有制是造成资 本主义社会中种种弊端、影响效率和公平目标实现的重要根源，因此他们提出了市场中性机 制论，把市场与企业财产的公有结合起来追求效率和公平的统一。我国在社会化大生产的基 础上发展现代市场经济，必须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这样才能充分发挥社会主义的优势，尽 快 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为最终实现共同富裕提供根本保证。我国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为的是寻找更好、更有效的公有制实现形式，而不是放弃公有制本身。同时，在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的运行过程中，政府必须积极发挥间接调控和宏观指导作用，不能放任市场盲目调节 ，这样才能弥补市场机制的缺陷，减少西方市场经济中已显示出弊端的东西，从而促进我国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快速、健康、有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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