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早期外来诗“to”的发现与考证_艾青论文

艾青早期外来诗“to”的发现与考证_艾青论文

艾青早期集外诗《给》的发现与考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发现论文,艾青论文,集外诗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我想起欅树的森林

欅子的花,

欅子的果。

一朵朵的白云

像蚕似的

爬过。……

我说那蓝的天

就是一张

大的桑叶;

看啊

一朵朵的白云

像蚕似的

爬过。……

让我们躺下去吧

这是摊开茵草的山岗!

让我们躺下去吧

无言的吸着

草子的花香。

当你睡眠醒来

你举起你的唇

向那炊烟起处

“那是到那儿去的路?”

我流出喜忻的泪滴

忻喜你的迷途

“爱啊——

那就是我的村落

你的村落。”

当夕阳拉长了人影

我们归去——

走上那暮霭的路

唱着还家的歌。

这首诗《给》是于偶然中读到的。前时,在上海、重庆、桂林等地1930—1940年代出版的期刊中,搜寻阿垅的集外散佚作品,一日内,查阅刊物多种,于一无所获的怅惘中,却在一个不甚为人关注的非文学性刊物上,意外地读到了这首诗。

《给》载于1936年10月1日第4卷第10期《女子月刊》上,署名艾青。过去艾青已出版的各部诗集,后来研究者编辑出版的集外诗选集,1991年花山出版社印行的《艾青全集》等,此诗均未收入;近时出版的叶锦编《艾青年谱长编》一书,于1936年项内所列诸多内容,也未见有关此诗写作与发表的文字。《给》应该是艾青早期的一篇集外散佚诗作。

艾青因参加“春地美术研究所”,从事左翼美术活动,在上海被捕,自1932年7月至1935年1月于监狱中度过两年半的时光。经法院审理判决,因“平时行状善良,授悔有据”,于1935年1月结束了“铁窗里”的生活,移至苏州反省院“以资反省”。同年10月,艾青获释离开苏州反省院,在沪杭两地,作短时逗留后,回到金华老家。两月后,由父母作主操办,与张竹如女士完婚。为谋生计,1936年2月,经友人介绍,往常州武进女子师范学校,担任初中三年级国文教师。曾负责为学校编辑了一份油印刊物《洗心》,鼓励学生各种文体的写作,“编发学生的一些文艺作品”。半年之后,当地有小报发文诽谤他,“从监狱出来还不安分”,“在课堂上进行赤化宣传”等,于1936年暑假开学后,被校方辞退。后经挚友李又然来函热诚慷慨相邀,艾青与妻子张竹如女士,于是年9月前往上海,“只管写诗,生活问题暂时由他负责”。到沪之后,李又然慨然“把自己每月教书薪水的三分之二寄给艾青”。艾青在上海,并未谋职,专心过着“在亭子间里写诗”的“笔墨生涯”。①刊登于1936年10月1日出版《妇女月刊》上的《给》这首诗,可能是艾青在常州女子师范学校任“国文教师”执教期间,或初到上海暂度“笔墨生涯”的这段时间里,应约送给编辑的一首新诗小品。

《女子月刊》创刊于1933年3月8日,创办者为清华大学研究院毕业的史学家姚名达和夫人黄心勉,由上海女子月刊社发行。该刊的宗旨,是讨论妇女问题,研究妇女历史,发挥妇女能力,提倡妇女职业,针砭社会陋习,改良家庭生活,“不愿以铜臭买作者的心血;不愿以空谈换读者的金钱”。刊物在着重于女子生活教育、国内外妇女运动、女性重要历史人物,妇女就业与工作,女子技艺知识等内容传播之外,每期还特辟文艺栏,刊登一些诗文创作。参与编辑工作或发表文学作品的,曾有赵清阁、周作人、蔡元培、樊仲云、沉婴、谭正璧等人。1935年5月4日,黄心勉因肺病去世。《女子月刊》先后由封禾子(即凤子)、白冰和高雪辉任主编。由于时局日益紧张,战争日益迫近,刊物也开始更多地关注时政,杂志的内容发生了很大变化,更多地讨论女性与国家、民族、战争的关系。由于抗日战争爆发,《女子月刊》杂志社被迫关闭,1937年7月15日出完最后的第5卷第7期,即告停刊。

自1936年8月1日出版的《女子月刊》第4卷第8期起,聘请封禾子担任主编。她共编了三期,至10月1日出版第4卷第10期后,即辞去主编事务。第4卷第10期刊物上发表有《封禾子启事》云:“敬启者:《女子月刊》自本期起,已由女子书店将发行权让与大光书局,由于种种困难,碍难继续编辑,除已征得原发行人姚名达先生同意解除原约外,相应正式声明,自本志十一月号起关于《女子月刊》一切编辑事宜,鄙人概不负责,敬希读者诸君注意。一九三六年十月一日。”②封禾子是刚毕业于复旦大学的杰出才女,于文学创作、话剧演出,天分甚高,曾为曹禺《雷雨》等话剧女主角,名盛一时。抗战爆发后前往重庆,积极参与左翼文艺的活动。她接替主编《女子月刊》后,不少著名学者、作家,都应邀在刊物上发表了作品。这里仅录第4卷第10期目录的文章题目和作者阵容,即可见出该刊所呈现的一种崭新面貌:

女子画报

上海市九一八纪念

上海市第一届女警察

上海市夏令儿童健康营种种

冀察政委会军事训练队之女生

青海少女

西班牙的精神郭沫若

中国妇女运动之现阶段 马子华

论智识阶级妇女以霖

娼妓问题苏明

期望于中国娜拉者旅冈

晚清“社会妇女活动”剪影封禾子

妇女在苏联彭斐

苏俄妇女生活卡民司基作 贺玉波译

日本妇女运动史的进展 徐朋武

南洋保良局制度与华侨妇女李词庸

希特勒集中营里的妇女生活黄山

拉斐耳的马当娜画像王统照

唐代女诗人鱼玄机赵景深

诗歌

这儿有(歌)施谊词 绿汀曲

既然正义是落在深渊里V.雨果作 穆木天译

你全不想柳倩

我们是送葬的喇叭手蒲风

三个被压榨的女性吴汶

神女史朗

一天的工作幽明

给艾青

雪夜骆方

渡海(散文诗)丽尼

桅顶上(小说)钦文

在风雪中(中篇小说)戴平万

女儿(小说)力夫卞西尔作 白叶译

红萝菔(小说)V.Katayev作 陈落译

《小哥儿俩》(书评)铁轨

从这里可以看出,刊物热情吁呼积极介入抗日斗争的浓郁色彩,关注世界的反法西斯斗争、苏联、日本等海外妇女运动的投入热忱和开阔视野,凝聚众多富有名望和左翼色彩文艺人物的魄力,都为前此所未能做到。封禾子的才华与能力,得到创办人姚名达的期许和认可。③或许出于此种过于鲜明的激进“色彩”原因,《女子月刊》可能遭到了来自一方人士不满的“责备”。以致创办人致姚名达不得不出来如此解释说:“当我专心研究史学时,对于《女子月刊》是向不过问的,甚至自四卷九期至五卷一期,我竞未看过一篇文章。假如读者要责备我的话,我是甘愿伏罪的!”④这时候已经移住上海专事写作以度日的艾青,或应主编者封禾子的亲自约稿,或由另外友人代为推荐,或为作者的自己投稿,将自己新写或未曾刊过的一首新诗作品《给》,送予《女子月刊》上刊发于世。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自1932年7月起,艾青以“莪伽”的笔名,在《北斗》、《现代》、《春光》等刊物上,先后发表了《会合——东方部的会合》、《当黎明穿上了白衣》、《阳光在远处》、《那边》、《聆听》、《黎明(外五章)》、《病监》、《叫喊》等诗篇。1934年3月、5月的《现代》、《春光》杂志上,又以“艾青”的笔名,先后发表了他的名作《芦笛——纪念故诗人阿波里内尔》和《大堰河——我的保姆》。1934年7月第1卷第4期的《诗歌月报》又发表《一个那撒勒人的死》,也署名艾青。1934年7月《当代文学》刊登署名艾青的《ADIEU——送我的R远行》。1934年10月、12月出版的《新诗歌》接连发表《画者的行吟——A YOW RAN》、《我的季候》;同年10月《新语林》第5期分别以“莪伽”、“艾青”的笔名发表了《海员烟斗》、《灰色鹅绒裤子》两首散文诗。1936年4月于上海《前奏》创刊号发表署名艾青的诗作《马赛》。这些诗篇刊登的杂志,除个别的如《当代文艺》为天津出版之外,其余的《北斗》、《现代》、《春光》、《新诗歌》、《新语林》、《前奏》等几种杂志,均为于上海所出版发行,且多是于当时文坛上之颇有影响者。虽然当时北平有评论者不知道“莪伽”即是“艾青”,将上述诗作当作两个人的作品进行批评。在当时上海进步文艺圈内外,“艾青”、“莪伽”是新崛起的一位年青诗人,“艾青”的名字已为颇多人所注视,应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作为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长于文学”创作,并作品“散见于报章杂志者甚多”的封禾子,对于名声甚大青年诗人艾青诗歌创作的接触、熟悉与喜爱,应是无须论证的了。她接受主编《女子月刊》的时候,主动向许多左翼或进步知名作家热情约稿,以加重刊物的分量,也就是一种忠于自己所做事业的必然。而在自己即将卸职,最后主编的一期刊物上,出现如此众多的文学名家,倘非自己出面恳挚约稿,无论如何是办不到的。有一个例证是:在刊登署名艾青《给》一诗的《女子月刊》第4卷第10期上,著名作家王统照的文章《拉斐耳的马当娜画像》之篇后,我读到了作者的这样一段附言文字:

被《女子月刊》的编者再三索文,苦无以应。诗歌,小说,连题材也没点影子。幸而从书架上找出我带来的这幅拉斐耳素描的照片,遂草成此文,杂乱无章,以急于交稿,也不及修正了。⑤

刊物编者“再三索文”三字,告诉我们:封禾子在自己负责主编即将卸任之前凝聚更多心血编成的这一期刊物上,同时出现了像郭沫若、马子华、王统照、赵景深、穆木天、柳倩、蒲风、吴汶、骆方、丽尼、(许)钦文、戴平万这些颇有声望的作家、诗人,施谊、贺绿汀这样知名的词曲作者,如果不是封禾子自己亲自出马,特别约稿,“再三索文”,是绝对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情。艾青这时候的应邀供稿,给《女子月刊》编者送上自己这首与女子生活相关的诗作,应该是一种比较符合实际的“猜想”了。

回到艾青这首诗本身的内容、艺术,和他当时曾经有过的一些生活经历来看,有助于进一步证实我前述的这些“猜想”,并非是无端的“梦呓”。《给》一诗并不长,共6节,31行,是一首以赠给自己心中所爱者的语气,书写歌颂爱的情感主旨的作品。诗的开头四行,写榉树的森林:“我想起欅树的森林/欅子的花,/欅子的果。”是诗人遐想中的一番自然景象,也是一种蕴含爱的诗意的象征。榉树是浙地多生的一种多年生高大乔木。叶椭圆形,七叶并生,花淡绿或白色。日本《大汉和辞典》里还说,该树为“雌雄同体”。艾青1938年8月初于衡山写的《秋日游》一首诗里,就这样写过榉树:“走过一个山岗/那大树林就以它的无边的阴影/迎接了我们——/这是一个由欅子树,樟树,松树/和各种不知名的树挤集成的树林啊……”1940年春,他还写了一首《山毛欅》,也是榉树的一种。《给》一诗里,开头写榉树的森林,榉子的花,榉子的果,是想像,是写实,也隐含有淡淡的象征,渲染一种美好的爱的环境与氛围。诗里接着驰骋想像,蓝天像一张大的桑叶,天上缓缓飘着的一朵朵白云,像蚕似的爬过,在这样宁静而美丽的地方,让我们躺在“摊开茵草的山岗”上,无言的吸着“草子的花香”,享受大自然的恬静与美。后面,接着是一种想像中设问与回答的情景:

当你睡眠醒来

你举起你的唇

向那炊烟起处

“那是到那儿去的路?”

诗人的回答是:我为你沉湎于“爱”中的“迷途”,流下欣喜的眼泪。告诉你吧:原来走过那“炊烟起处”的“路”,将要到达的目的地,就是我们“爱”的家园,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村落”。此时已夕阳西下,让我们一起携手归去,愉快地“走上那暮霭的路/唱着还家的歌。”这“村落”,这“家”,都是富有爱的寓意的意象。这首爱情诗,将写实、浪漫、淡淡的象征,无丝毫痕迹地融汇在一起,写出了自己所赞美的“爱”的美丽,亲切,自然,纯洁。全诗的情调,似如歌的行板,宁静如水,甜蜜如歌。在艾青已经发表的诸多早期诗作里,像这样单纯宁静而如诗如画的抒写爱情的“小品”,可以说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此诗内容的生活背景,给我们这样的联想:艾青离开监狱与反省院,1935年10月回到金华老家,小住一月,即由父母做主,与张竹如女士完婚。还在此一年之前,“家里为艾青订了婚,在监狱的艾青和女方开始通信。”1984年艾青回忆说:“我在狱中,通过张祖良,她给我写信和寄我照片。”1982年5月张竹如也回忆说,“他曾抄给我在监狱中写的诗,还寄给我画的画……”。婚后不久,1936年2月至9月,艾青又独自离家,往常州武进女子师范学校教书。于9月被辞退后,又曾到杭州去“画祠堂壁画和当家庭教师”,10月便应邀,与张竹如一起前往上海。⑥从这些生活行踪和后来的“记忆”推测,艾青发表于1936年10月出版的《女子月刊》上的这首诗《给》,应该是在他在监狱里候审服刑的1934年订婚之后,至他们获释回家结婚后一起往上海之初的这段时间里写成的。诗中的爱情书写,同他与张竹如女士之间书信来往的感情交流有关。自然,在这首诗个人爱的情感书写里,也包含了超出于个人情感世界传达的限囿,具有了歌咏人间普遍性爱情温馨美丽的意蕴。因为张竹如只有初小文化水平,与其他诗作相比较,这首诗写得清丽,浅明,富蕴含而易接受,也就容易理解了。艾青于自己写诗的创作经验和多样风格的资源,后来曾经这样叙述过:

从前我是画画的,用色彩表示我对世界的感情。现在我却用语言来表示了。

最初写诗是在中学时代。用八十磅的光道林(纸)钉了一册横长的本子,结了丝绳。封面上用鲜艳的色彩画了蝴蝶或紫罗兰。至今想起来是很可笑的。最初被用铅字印出来的诗,是两首感叹西湖的,吊友的诗。在每个感伤的诗句子的后面,拖了一个疲乏的韵脚。那两首诗,一定是受了当时正在流行的浪漫主义的影响的。

在巴黎时,我读到了叶遂宁的《一个无赖汉的忏悔》,白洛克的《十二个》,玛耶珂夫斯基的《穿裤子的云》,也读了兰波、阿波里内尔、桑特拉司等诗人的诗篇。

我很孤独。而我的心却被更丰富的世界惊醒了。我对生活,对人世都很倔强地思考着,紧随着我的思考,我在我的蓝本和速写簿上记下了我的生活的警句——这些句子,产生了一个纯真的灵魂之对于世界提出责难的时候,应该是最纯真的诗的语言。

这些警句的性质,它们包括了对于资本主义世界所显露的一切矛盾:恋爱,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的矛盾以及对于革命的呼喊。⑦

从这段不大为人们注意的自述里面,可以窥见艾青在专注于绘画艺术之前,就对于现代性诗歌的写作有过怎样的沉迷,让我们理解了艾青诗歌吸吮的艺术营养的多样和丰富,他早期的诗怎样将浪漫主义影响与现代主义艺术,化为自己的血液里“一个更丰富的世界”,怎样以“一个纯真的灵魂之对于世界提出责难的时候”,仍然以“最纯真的诗的语言”,呼喊出对于世界诸多矛盾诅咒抗争的“革命的呼喊”的同时,也写出了自己对于“恋爱”的最单纯最柔情的歌唱。《给》这首集外佚诗的发现,为我们理解艾青诗的世界丰富性,提供了后一种抒情领域的艺术样本。

最后,应该提到的是,我于搜阅其他刊物的时候,发现艾青这首《给》的稍后时期里,也读到了先后刊发的另外几篇署名“艾青”却并非是艾青的“作品”。这里仅以注释加以说明,就无须在正文里去一一赘述了。⑧

2010年10月10—18日完稿

注释:

①叶锦编:《艾青年谱长编》第36-38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4月。

②《封禾子启事》,《女子月刊》1936年第4卷第10期,见第77页骆方之《雪夜》诗末所刊。

③姚名达在《给读者》一文中说:“现在,从八月号起,已聘请封禾子女士负《女子月刊》编辑专责,封女士于今夏以优等成绩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长于文学,著作散见于报章杂志者甚多,嗜学之余,兼好戏剧,复旦剧社历来公演之名剧,《委曲求全》,《雷雨》,均属女士主演。我们深信,以这样一位才学兼优的人来接编本刊,将来的收获,自在意料中。这是可以告慰于一般爱护本刊的读者诸君的一点。”见1936年8月1日《女子月刊》第4卷第8期。

④姚名达:《让我说》,1937年2月15日《女子月刊》第5卷第2期。

⑤王统照:《拉斐耳的马当娜画像》文末附言,1936年8月1日《女子月刊》第4卷第10期。

⑥参见叶锦编《艾青年谱长编》第34—35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

⑦艾青:《我怎样写诗的?》,1941年3月10日重庆《学习生活》第2卷第3、4期合刊。

⑧三篇署名“艾青”的赝文中,一篇是散文,题《我永忘不了的张先生》,刊载于1939年6月15日上海《中学时代》第2册,署名“艾青”。此文置于刊物之以“我的导师”为题的“征文”栏里,作者显然是一位中学生,内写自己对于一位姓张的女老师如何热情关怀帮助自己成长所表达感激之情的故事,文笔,语气,表达,都非常简单幼稚,且诗人艾青此时早已离开上海,居于桂林。无需考证,此文概应出自与“艾青”笔名相同的另一位学生的手笔。另外两首署名“艾青”的短诗,一首题为《风底爱情》,发表于1944年8月16日上海申报月刊社办的《申报月刊》复刊第2卷第8号上。全诗是:“风在我底睫前踽踽走过,/它告诉我屋外的天气晴朗……/更殷勤地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扩散狭窄了的心胸。/我淡淡地露了个幽悒的笑脸。//风在我底窗前轻轻走过,/它告诉我窗外的空气清丽;/更媚笑地问我要不要出去跑跑/吸些新鲜空气。/我摇摇头表示不愿意走出去。//风在隙缝里地走拢我底身边,/它站在椅子背后窥我翻着一页一页的书面;更怒恨地击了我一下肩背,书页索落地跳起来。/我恶憎地跳开椅子伸了个懒腰。//风在我底睫前踽踽走过,/它告诉我屋外的天气晴朗;/更殷勤地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扩散闷窄了的心胸。/我愉悦地点头笑笑跳出去了。”也无须更多的考索,从诗的内容、文字的拙劣幼稚,和写作的时间,完全可以断定,此绝非艾青所写的作品。另一首短诗,题为《夜雨之曲》,刊载于1944年10月16日《申报月刊》复刊第2卷第10号。诗内容及表现之差,且不必谈,仅就刊物目录上署名“艾青”,而杂志里面第121页所刊诗作前面的署名,却为“艾音”,由此似乎也可以肯定性地推断,这份同一刊物上所发的《风底爱情》、《夜雨之曲》两“诗”,均应名为“艾音”者所作,可能是刊物编者,为销售计,在目录里故意将“艾音”排为“艾青”之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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