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思想与马克思主义_资本主义社会论文

环境思想与马克思主义_资本主义社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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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环境思想的关心始于20世纪90年代。出自偶然,从1989年开始的两年间,我担任日本科学者会议(Japanese Scientists' Association)东京支部的事务局长。日本科学者会议成立于1965年,是由科学家组成的积极关注和平问题和公害、环境问题的非政府组织。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对公害、环境问题有特别的关注。在担任事务局长期间,1992年我参加了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地球峰会)的各种专题研讨、研究会。在向许多环境问题的研究者和参与环境保护运动的活动家学习的同时,我也逐渐形成了自己对公害、环境问题的看法。这是我关注环境问题的直接契机。

一些生态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批判的倾向越来越强烈,这种情况促使我思考马克思主义本质上是否包含着环境的观点、社会主义本质上是否是生态社会主义等等这样一些问题,对这些问题的思考是我关注环境问题的另一个契机①。我以为,之所以产生这些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一方面是由于这些生态马克思主义者并没有很好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自身的理论构筑是否也有容易被误解的地方?在我看来,在马克思的理论中是否包含环境的观点,如果包含的话,马克思主义是否将包含环境观点的理论进行了展开,应该尝试从最基本的原理开始进行重新思考。而应当如何思考马克思主义是我关注环境问题的重要原因。

一、环境的思想的基本观点

在日本,环境伦理学受到关注的直接原因是1991年出版的加藤尚武的《环境伦理学的劝学篇》。这本书对美国的非人类中心主义环境伦理学进行了介绍。与此同时,中国学者余谋昌在中国也对美国的非人类中心主义环境伦理学进行了介绍。我认为,当时日本和中国的讨论水平应该是大致一样的。

由于对美国非人类中心主义环境伦理学的介绍,是人类中心主义还是非人类中心主义在日本成为一个被高度关注的问题。但对我来说,这个问题的设定本身并不合适。所以,为了在这个争论的框架之外以另外的方式对环境思想进行展开,我在1994年写了《环境的思想》一书。这本书的基本立足点首先是,环境的思想必须是保护环境的看法、理念或者伦理。作为自然的一部分和生态系一员的人类,如果地球的空气、水、土壤被污染,人类的健康将受到威胁,生存也将变得不可能;其次,既然环境问题主要是由经济活动引起的,那么研究怎样实现不会产生环境破坏的经济活动就显得十分必要了。也就是说,必须结合环境破坏的实际进行研究。

我的基本观点是,不能立足于环境或经济二者择一的看法。因为人类为了生存,不管是良好的环境还是经济活动都是必需的。然而,单凭环境保护和经济活动协调并存的口号是不能保护环境的,比如日本在20世纪60年代高度经济成长期当中,曾提出了环境保护和经济活动相协调的观点,然而还是产生了深刻的环境破坏,有必要吸取这个教训。即使主张环境保护和经济活动的协调或并存,但是,是采取在不影响经济成长的前提下来保护环境的方式,还是将环境保护放在中心、研究不会产生环境破坏的经济活动的方式或追求将环境的观点内在化的经济活动方式,这两种方式的区别就像是天和地的区别一样大。在这里,什么才是将环境的观点内在化的经济活动方式呢?我认为,对于这个问题应该从对资本主义主导的近代工业化方式的反思来考虑。因为由资本主义主导的近代工业化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本来就没有把环境的观点内在化。

首先,近代的工业化是以地球的容量无限、自然界具有充分的净化能力等作为默认的前提,是在没有考虑废弃物问题的条件下推进的。在法律上,废弃物被规定为生产或消费之后的排出物。但从事实上来看并非如此,汽车的废气、工厂排出的煤烟、污水等也是废弃物。废弃物如果能被再利用并产生利益的情况下会被再利用;如果不能产生利益,主导近代化的资本主义就会忽视废弃物问题。大量的废弃物或者有害的废弃物会污染环境,所以废弃物问题并不完全是资源问题,也应该是环境问题。作为资源的废弃物虽然能够依靠市场机制的内在逻辑来处理,但如果完全依靠市场机制的内在逻辑,是不能够保障在不破坏环境的前提下来进行合适的处理的。将废弃物在不会产生环境问题的前提下当做资源再次加以利用,这一形式被当作循环经济(在日本,也被称为循环型社会)而正在被摸索。从理论上来说,这和以往的近代工业化根本不同,是另一种(alternative)工业化的方向。实际上,循环经济是将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的方式转换为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再利用的方式。

其次,近代的工业化将大量人工合成的化学物质进行了商品化。据推测这个数字超过了30万种。如DDT(滴滴涕)之类的农药的可怕之处,首先被蕾切尔·卡逊在《寂寞的春天》(1962年)中披露出来。但是直至今天,这些人工合成的化学物质,即使有害的或者被怀疑为有害的,如果有用,则继续被生产。再如人工色素、防腐剂等食品添加物,直接进入体内,对人类的健康有着巨大的危害。多数情况下,只有当健康被危害到了非常深刻的程度之后,人类才会在事后去制定各种规章制度来矫正它。利用那些有害却有用的物质,破坏了环境和人类的健康,于事后才去矫正的做法,可以说是资本主义主导的近代工业化的负面效应。欧盟颁布了关于限制有害物质的欧盟指令(RoHS),对电器、电子产品包含的水银、铅、六价铬、镉等6种有害物质进行限制。瑞典也表明了到2020年创造“没有有害物质的环境”的目标,这和以往的近代工业化是根本不同的,是另一种工业化的方向。

最后,近代的工业化依赖于化石燃料能源。化石燃料会排出二氧化碳,它导致的结果就是,二氧化碳的浓度从产业革命前的280ppm增加到了383ppm(2007年),1906年到2005年的100年间,地球的平均气温上升了0.75度,温暖化成了一个深刻的问题。阻止地球的温暖化就必须改变对化石燃料能源的依赖。从化石燃料能源向风力、太阳光、潮汐能、生物能源等自然能源转化的低碳社会的构筑正在摸索当中。这可以说是能源革命。能源革命也是和资本主义主导的近代工业化所不同的另一种工业化方向联系在一起的。

二、作为后现代的马克思主义

是否自觉地积极参与另一种工业化的追求另当别论。今天,人们正在采取各种各样的做法来试图解决环境问题。如何实现另一种工业化,这是“后现代”的课题。与作为思想潮流的后现代主义不同,我说的后现代是“超越近代”的意思。

对于另一种工业化的后现代课题,马克思主义应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正在被关注。其实,后现代的课题并非局限于克服环境问题的另一种工业化。今天,人力、物资、货币、技术、信息等不断超越国界,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交往,地域合作急速发展。在这样的全球化当中,一切都依靠市场原理来处理、鼓动竞争的新自由主义在全球横行。作为结果,20世纪90年代日本泡沫经济破灭,新自由主义迅速萌芽,之前被认为是普遍中流社会的日本,很快变成了贫富悬殊的社会。日本的民主党政权发表的贫困率调查(2007年)当中,用来表示远低于国内平均收入水平的贫困层的贫困率达到了15.7%,在30个发达国家中,仅仅位于墨西哥、土耳其、美国之前,居于倒数第4位。

全球化中不断走向深刻化的新的贫困问题、环境问题等,在都是由近代资本主义产生的急于解决的问题的意义上,应当是后现代的课题。与新自由主义对抗,面对这些后现代的课题,马克思主义能够提示一个怎样的解决方向?能不能改变现实?这是今天应当去探求的。

1998年在北京大学进行的中日研讨会上,我做了关于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浪潮的报告②。第一个浪潮的特征是,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引导的,以解放劳动者阶级为目的、试图创建出一种取代资本主义的新的社会经济体系的思想和运动,这个浪潮波及了欧洲各地。第二个浪潮是,在帝国主义列强对世界的瓜分和对殖民地的支配下,列宁和他领导的俄国革命所引起。列宁并没有把俄国发生革命的可能性归结于俄罗斯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产物,而是从俄罗斯作为国际关系中“最薄弱的一环”的事实来看这种可能性。同时,在帝国主义列强试图摧毁苏维埃国家的情况下,列宁深切地感受到作为世界上最初的社会主义国家存续下去的艰难之处,为了维持苏维埃国家的存续,列宁倾注了非同一般的努力。作为结果,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浪潮造成了两个世界、两种经济体系并存的现实,产生了包含着竞争和共存的冷战构造,直到1991年苏联解体才结束。与此对应,马克思主义的第三个浪潮是,对现代资本主义在全球化过程中产生的后现代课题的回应的探索。我认为这个浪潮的特征是,超越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探索后现代、后资本主义的思想及运动。

三、俄罗斯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互补关系

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浪潮建立了社会主义的国家、促进了殖民地的独立,从历史上来看有着巨大的意义。因为第二次浪潮是由列宁主导、以俄罗斯为发祥地的思想和运动,我认为可以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或者俄罗斯马克思主义作为特征。在20世纪,俄罗斯马克思主义包括中国的毛泽东思想等多种理论形态在世界传播开来。另一方面,与马克思所设想的不同,社会主义国家不是作为资本主义内在矛盾发展的产物,而是在国际关系中“薄弱环节”、生产力发展落后的国家中通过革命建立起来的。正因为如此,社会主义国家并没有真正面对先进资本主义国家所产生的各种问题。结果就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围绕着俄罗斯马克思主义没有阐明的各种问题,是俄罗斯马克思主义的补充。

西方马克思主义以卢卡奇、柯尔施、葛兰西、列斐伏尔等为代表。和俄罗斯马克思主义不同,西方马克思主义并没有一个很完整的体系,内容也并非完全一样。大体上说,通常将列宁的哲学作为和马克思不同的庸俗唯物论,或者是作为18世纪启蒙主义水平上的学说进行批判,重视主体和客体的辩证法、异化理论、自由和市民社会、早期马克思的思想等。

说俄罗斯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是互补关系,指的是两者都没有全面地继承马克思的思想,都有着片面或者说不完备的地方。但是现在,世界范围内进行着超越二者片面性的各种各样的尝试。日本在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之间、中国在80年代都进行了实践唯物论的讨论,这也可以说为了超越俄罗斯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片面性而出现的一种努力。

要超越两者的片面性,不是主张俄罗斯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对抗,而是主张二者积极的对话,同时,有必要回到马克思的经典著作当中,摘除有色眼镜,重读马克思。尤其是重读列宁没有读到的一些著作,包括像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于1932年公开发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于1939年、1941年公开发表)、与恩格斯共同执笔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于1932年公开发表)、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于1931年公开发表)等重要的手稿,有必要从总体上对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进行重新的反思。

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开始,在日本形成了以这些手稿为中心、对马克思进行精致的文献学研究的“马克思学”(Marxologie)。清华大学的韩立新正在准备对立足于文献学的日本马克思学的一部分、通过“日本马克思主义”丛书来进行介绍,听说最近将会出版。

我自己也立足于俄罗斯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上的对话,立足于结合马克思的重要著作和手稿的研究成果,思考21世纪马克思主义应有的形态。

四、包含着异化理论观点的实践唯物论

我认为从根本上来说,马克思主义是对资本主义创造的近代负面遗产的一种超越的后现代思想。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第三稿中,以“对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aufheban)的共产主义”作为主题,然后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当中,又规定“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通过这些命题,可以明白实践唯物论以实现资本主义体制的变革为课题。但是,所谓的“对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并不仅仅意味着共产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全面否定,也同时意味着对在被异化的资本主义现实当中包含着的肯定的契机进行积极的展开。另外,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中,讲到“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这也不是对资本运动的全面肯定,而是认为资本通过异化的形态来进行文明化的运动,认清这些观点十分重要。

马克思用异化的概念对资本主义的现实进行了批判,从这些批判中试图积极地提出代替资本主义的理念。西方马克思主义将早期马克思异化的概念当作马克思人道主义的特征而重视起来。在日本,异化理论被当作斯大林主义的对立面而受到了重视,但在关于实践唯物论的研究当中,却并没有重视异化理论。事实上,异化理论是对资本主义现实的批判,如果说实践唯物论是对资本主义进行变革的思想的话,在马克思那里,两者是结合在一起的,将二者结合在一起进行研究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异化是在社会活动当中产生的。一般说来,异化指的是在人类的社会活动中,自己的事物变得疏远自己,并独立成为自己的对立面。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把作为资本主义被异化的两种活动形态的“异化劳动”和“异化交往”提取了出来。被异化的活动,创造出被异化的否定的现实。但是,被异化的现实并不意味着应该被全面的否定。在被异化的形态当中,也自在(an sich)地包含有人类活动的肯定的动机。所以,对被异化的活动和现实进行彻底批判的同时,对其中自在包含的肯定的动机作为理念而自为(für sich)化、将其展开就显得十分重要了。因为人的活动即使是被异化的形态,也会产生扩大、充实人的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可能性。

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并非只存在于早期的马克思当中,无论是《德意志意识形态》、《经济学批判大纲》还是《资本论》,马克思对经济学的研究越来越深入,唯物史观的构想也越来越明确,但其中始终贯彻着异化理论。实践唯物论其实内在地包含着异化理论。

五、包含着环境的观点的实践唯物论

马克思主义哲学被看做实践唯物论的时候,它的内部包含着异化理论的观点是重要的。另一方面,引入环境的观点也是非常必要的。在这一点上,以往的实践唯物论研究缺少这方面的观点。

实践唯物论重视主体和客体的辩证法,以主体对客体的有目的、有意识地实践关系为基础,论述了认识的关系和价值的关系等。马克思主义强调实践,认为生产劳动是实践的最基本的形态。生产劳动是有目的、有意识地改造自然的活动。马克思主义强调改造自然,但近代的工业化在改造自然当中引起了大规模的环境破坏,对此马克思主义应当如何考虑?

对于这个问题,马克思主义认为,以往的人类改造自然的活动都是以人类的相互社会关系为中介的,所以环境破坏也是由某种人类的相互社会关系引起的,应该当作社会关系变革的问题。资本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认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资本的逻辑引起了环境的破坏,为了保护国民的生活和健康,他们积极地参加到环境保护运动当中,这无疑是正确的。但从理论上说,对于人类和自然的关系这个具有根源性意义的问题,他们缺少深入的考察。

从唯物论的立场来看,人类是自然的存在,被视为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说人类是“自然之子”。人类从自然界中产生,又在自然界中生存。人类和外在自然之间,从自然中把食物、水、大气摄取到体内,又把体内吸收过的东西排泄出去,这就是物质代谢(Stoffwechsel)(译者注:物质代谢中文或译为物质变换)。如果不进行这样的物质代谢,人类就无法生存。马克思在《资本论》当中,重视“人类和自然的物质代谢,也就是生活”。这种作为物质代谢的生活,对人类来说,才是人和自然的根本的关系。和其他生物不同,人类和自然的物质代谢以生产为媒介来进行,也就是说,对自然进行有目的、有意识的活动来改造自然,生产对人类有用的生产物,然后消费、维持自己的生命。

然而,这种生产活动扰乱人和自然的物质代谢的情况也会发生,并作为环境问题深刻化起来。生产是改造自然,也就是把给予的自然分解、改变的活动,所以,分解的方法、改变的方法是怎样的,就有可能会污染、破坏环境,扰乱人和自然的物质代谢,破坏人类的健康。

在马克思主义当中,生产活动的目的性、意识性从来被认为是生产对人类有用的生产物的目的性和意识性。把环境的观点引入到生产过程中来看,重新领会环境保护的目的性和意识性也是必要的。实践唯物论重视有目的、有意识的改造客体的实践活动,生产劳动的目的性和意识性,不仅仅是生产物产生的目的和意识性,也必须重视生产过程中环境保护的目的性和意识性。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合理的调节人类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代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的必要性,如果用更一般的说法,就是说调节、控制人和自然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对关系的控制包含着对结成关系的两极的相互作用和结果的控制。但是,作为关系一极的人类,对作为另一极的外在自然虽然能够进行部分的控制,却不能进行全面的控制。

就像恩格斯所指出的那样,人类对自然的“胜利”,有可能会在“第二步,第三步”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胜利”的结果给“抵消掉”了。对此,恩格斯称为“自然的报复”,这说出了人类控制自然的难度。这样的话,为了控制人类和自然的关系,对人类活动的控制就显得极为重要了。之所以再三强调环境管理其实就是要对人的活动进行管理,原因就在于此。

在改造自然中,必须注意如何去控制人和自然的关系。实际上,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近代之前,对于作为带着巨大力量出现的大自然,人类努力与之作斗争,力图控制自然,为如何才能维持和自然的物质代谢而努力。就因为如此,人类在顺应自然的方向上,控制着自己的活动,在这个意义上控制着人和自然的关系。

到了近代,随着科学技术和产业的发展,人类获得了能够破坏自然的巨大能力,也就产生了力图支配自然、控制自然的观念,人类和自然的关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实际上,人类并不能全面地支配自然,应当仔细领会恩格斯“自然的报复”的警告。因为人类如果不控制自己的力量,将会用自己的手破坏自然,使人类和自然正常的物质代谢不能维持。

为了控制人和自然的关系,控制人类的力量和基于此的人类活动就显得极为重要了。在地球温暖化问题上探求的其实也是为了在地球规模内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对人类的经济活动的方式能不能进行共同管理的问题。今天,强调人类和自然的共生、协调,也是因为控制人类活动的必要性。在实践唯物论中,为了控制人和自然的关系、维持正常的物质代谢,在生产活动过程中要引入环境的观点,不仅要重视生产物产出的目的性和意识性,也要重视在生产过程中环境保护的目的性和意识性。我想问题是,不仅要关注生产什么,也要关注以怎样的方式进行生产。

收稿日期:2010-02-21

注释:

① 参见[日]岩佐茂:《环境的思想》,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年。

② 参见[日]岩佐茂:《马克思主义的新潮流》,《哲学研究》1998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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