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中国期刊发展概况_文学论文

1999年中国期刊发展概况_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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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1998年的中国新闻出版业的走势,对指导1999年中国新闻出版业的发展,非常有益而重要。

1999年的中国期刊如同1998年一样,也会在激烈的生存竞争中辉煌沉沦、成功、失败,潮起潮落,一浪高过一浪!带着许多振奋、欢乐、悲伤、无奈走完世纪最后一个年头。

回顾1998年,应当说中国的新闻出版业是红红火火的一年。这一年,中国的新闻出版业如同中国经济一样,走出了一波很漂亮的上升浪。

回顾1998年的中国新闻出版业的走势,对指导1999年中国新闻出版业的发展,非常有益而重要。

纯文学期刊——1998一个严寒的冬天

1998年的冬天对于中国的纯文学期刊,是个严寒的冬天。

1998年10月,1999年期刊征订刚刚拉开序幕,便传来了包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大型纯文学期刊《昆仑》,漓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大型纯文学期刊《漓江》,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大型纯文学期刊《小说》等一批大名鼎鼎的纯文学期刊,在邮局1999年邮发报刊征订的目录里消失,也许就此永远地融化在蓝天里了。

其实纯文学期刊的跌落已经很有些年头了。而且是每况愈下,每年都有一批这样的纯文学 期刊打烊关门。而每年从邮局返回的征订数,都足以让那些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老编辑们心冷意灰。

但即便如此,中国的纯文学期刊仍然是一个很大的群体,中国现在还有一百多家公开发行的纯文学期刊,它的数目甚至比经济类、证券类、少儿类、家庭类、艺术类、摄影类、法制类、体育类期刊还多。

不信,你可以打开《小说月报》,看看最后那几页全国各省市文学期刊发表作品目录,密密麻麻地有好几页,看看这几页,你就可以对中国的纯文学期刊状况有一个大体的了解。这里刊登的都是纯文学期刊目录,通俗文学期刊是插不进去的,这一点是泾渭分明的。于是我们就不能不对此倍加关注。研究这个兵团的生死存亡,是中国的文化界的一件大事。

时至今日,几乎所有的纯文学期刊都羞于谈自己的刊物印数,印数是该刊的最高机密,只有总编知道,谁若轻易透露出去,小心他的饭碗。

据悉,现在的省市级的纯文学期刊印数大多在3000册左右。这是一个连保本经营都办不到的悲惨的数字。据笔者的调查,长期订户仅在一百户或几百户左右,加上零售都不过一千册左右,还有一千多册赠送都送不出去,堆在编辑部喂老鼠。

现存的省市级纯文学期刊基本上靠政府财政补贴过活,一旦断奶,非饿死不可。若是没有财政补贴,早成恐龙了。

现在,能发行一万册以上的纯文学期刊已是屈指可数,就连名扬海内外的“四大名旦”:《十月》、《当代》、《花城》、《收获》其发行量也在四五万册上岌岌可危。

于是,许多人都在问:这是纯文学期刊的谷底吗?

未必。

纯文学期刊漫长的“熊市”

1980年到1984年可以说是中国纯文学期刊的全盛时期,那时候的《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人民文学》都有过发行量超过一百多万份的辉煌。连《青春》、《小说林》这样的市级刊物都有过发行量超过五六十万份的纪录。而大多数的省市级纯文学期刊都能发行到十几万到三四十万份。

纯文学期刊鼎盛,是长期的思想禁锢所造成的精神饥饿,以及改革开放后的思想解放所带来的春风化雨。那时候一个短篇小说就能使一个作者大紫大红,一夜成名,就能使一本纯文学期刊洛阳纸贵,如今这大约已是凝固在老照片里悲伤而又甜密的记忆了。

早在1985年纯文学期刊就已经显露出颓势,而这一时期则通俗文学强劲崛起,风光一时。一批通俗文学期刊,如湖北武汉的《今古传奇》、《中国故事》,湖北沙市的《中华传奇》,河南郑州的《传奇故事》,哈尔滨的《章回小说》,包括江西南昌的《中外传奇故事》其发行量都在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份,一些纯文学期刊也争先恐后的改旗易帜,加入通俗文学期刊阵营。通俗文学的崛起大约与那几年中国大地上风起云涌的民工潮联动,这是一个庞大的读者群,其人数在6千万以上, 而且每年递增1千万以上。

不过通俗文学的势头也保持了没有多久,到1990年前后便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通俗文学期刊不比纯文学期刊,有政府补贴,但见亏损,便树也倒了,猢狲也散了,曲也终了,人也散了。一大批通俗文学期刊永远地消失了。时至今日,已所剩无几,剩下的,都是其中其根也深,其叶也茂的姣姣者。

这倒也好,通俗文学期刊长痛莫如短痛,中国的通俗文学期刊在很短的几年里完成了自己的优胜劣汰。在通俗文学的苗圃里,硕果仅存地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中国名牌,如同中国的电视机、冰箱、洗衣机、VCD一样,群雄并起、狼烟滚滚、军阀混战的时代已成过去。 而倍受呵护的纯文学期刊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

纯文学的自我感觉有点儿太好。

文学圈里有这么个坏毛病:捧杀。报纸上常有文章替它们打气,说他们“甘守空闺”,“矢志不渝”,不“媚世谄俗”,“随波逐流”。

于是纯文学期刊便有了一份守株待兔式的执着和天真。

于是他们便理直气壮、神气十足地吃娘奶,吊在妈妈头上撒娇,这一吊便吊了几十年,不惑之年都过去了,三天得刮两次胡子,腮帮子还是能擦亮皮鞋的毛刷子,还要吃奶,真是憨态可掬。那副憨态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若一说断奶,他便大哭大闹,满地打滚,弄得政府也《心太软》。

可纯文学就这样让国家养下去吗?

1999年,连《人民文学》国家都不给财政拨款了,得自负盈亏了。这个消息怎么样,够“酷”、够“猛士”、够震撼的吧?

然而正是由于纯文学期刊的这份自命不凡,孤芳自赏,孤傲和清高,使中国的纯文学期刊失去了一次又一次新时期和新潮流所带来的机遇和时机。使它变成了一块总是以教化人民、驯化百姓为己任的化石,有谁能对这样一副面孔感到亲切?

不信,你可以到街头巷尾的邮亭和报摊上去看看,你能找到几本纯文学期刊?

1999中国纯文学期刊向何处去?

该停的停,该关的关,该转的转,能生存下去的,不妨还可以办下去。纯文学毕竟是个好东西。但是我们也要正视这样一个现实:纯文学期刊的数量和印数都跌到了改革开放二十年来的最低点,而且还在急速下跌,谁也无法扭转这种颓势。

眼下,绝大多数的纯文学期刊都已弹尽粮绝,陷入了“老、少、边、穷”之列,说惋转点儿,叫吃财政补贴糊口,说直率些,叫吃返销救济粮过活。

不过,也有例外的,广东的《佛山文艺》自称是家通俗文学期刊,我观察的结果,实际上是家纯文学期刊,它是纯文学期刊中绝无仅有的一家半月刊,发行量也是纯文学期刊中最大的,目前还有几十万的印数。而广东的《江门文艺》、《台山文艺》情况也都还不错。

许多文学期刊也在寻找出路,武汉的大型文学双月刊《长江》在改名《今日名流》后,焕发了勃勃生机便是一例。

但是,更多的纯文学期刊还在那里观望,他们舍不得他们多年创下的牌子,在那里苦苦挣扎,当然也有成功的,比如《中国作家》。1998年初,他们先是推出了赵瑜的重磅炸弹《马家军调查》,一时间全国各大小报纸争相转载,《中国作家》争相传阅,不胫而走,闹得中国文坛风雨满城,全中国街头巷尾饭罢茶余男女老少都在谈论马家军内幕,这种热情已是多年所罕见了。1998年底,他们又推出反映大学生中的贫困生社会问题的长篇报告文学《落泪是金》,又是一印便是十万册!

1998年的中国纯文学期刊可说是《中国作家》年。

出路是有的,中国那么大。

我们的大中国,好大的一个家!

邮亭报摊 中国期刊报纸龙虎榜

其实,街头巷尾的邮亭报摊就是畅销期刊报纸龙虎榜,那些书报小贩们才不会让卖不动的报刊占着他们寸土寸金的摊位。两三天卖不动的报纸,一两期卖不出的刊物,他们便不再进了。别说吃进了,代销都不干。

你不妨仔细研究一下摆在邮亭报摊上的书报刊,你立刻就能明白,那些被批评家们轻蔑地称为“地摊书报刊”的报刊,却正是中国书报刊最新潮、最前卫、最时尚、最市场化的书刊报,如果哪一家书报刊进了邮亭,上了报摊,就真有希望了。若是你的书报刊连邮亭报摊都进不了,倒真该有点危机意识了。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阴暗角落里的黑报摊不在此列。这种东西还不少,干脆就是非法出版物,屡禁不绝、不过此类胡编乱造的东西,垂青它的读者也不多,不足为患。

你到那里看一看你就会明白,中国的书报刊市场并不疲软,相反,1998年中国的书报刊市场还是红红火火的。这一年,尽管国家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停办新的期刊出版号,但期刊栏里还是增加了不少深得市场欢心的,容貌清丽的新面孔。一大批老期刊也让人有“士别三日”的欣喜之感。

其中一批由一些大报所办的刊物特别让人注目,例如由《深圳特区报》所办的《深圳风采》周刊,由《深圳商报》所办的《焦点》,由《北京青年报》所办的《北京青年》周刊,都在期刊市场上倍受宠爱。细想一想,这类期刊的定位是非常有眼力的,报纸由于其新闻载体定义的限制,大量刊登的是小文章,豆腐干文章,千字文,略长一些的文章就登不了。这样,一些有深度有力度的文章便只有割爱,对报纸对读者都是一个损失。于是这类期刊便应运而生了。事实证明,此类期刊一上市,读者便对它表示了巨大的热情,迅速成为畅销期刊的超级大国。

如今在中国期刊中最走俏的仍是家庭、妇女、青年类期刊,这类期刊走俏已很有些年头了。像《家庭》、《读者》仍以三百多万的印数雄居龙虎榜榜首地位,1999年,《家庭》、《知音》等一批畅销期刊纷纷改为半月刊,其蒸蒸日上的程度,可想而知。而小小的32开本的《故事会》却轻轻松松地稳定地保持着800多万的印数,这大约得益于该刊极有商业眼光的市场定位,使该刊成为期刊市场的长青树。

《科幻世界》与中国科幻

中国的科幻小说的跌落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从1983年至今仍看不出复苏的迹象。甚至让人由不得在想:是不是中国人已经遗忘了科幻小说?

中国的科幻小说作为一个重要的文学和科普结合部的新品种,曾有过1977—1983年非凡辉煌的全盛期,而那时中国一百多家文学期刊、上百家科普期刊,各种报刊都以刊登科幻小说为一种时尚,科幻小说曾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这一时期中国的科幻小说出现了许多轰动一时、家喻户晓的好作品,并在世界科幻文坛上拥有了后起之秀的地位。

自1983年“极左”回潮中国科幻小说元气大伤之后,至今一蹶不振,成人科幻小说的阵地仅余四川成都《科幻世界》一家,真是四川出熊猫了。所幸的是《科幻世界》虽身处绝境,却能艰苦鏖战,百折不回,硬是挺了过来。否则中国科幻真成恐龙化石了。

据悉,与纯文学期刊形成巨大反差的是《科幻世界》的发行量在年年上升,到1998年底,已达到30多万册,并在1999年分出一本半月刊的《科幻世界》画册。这个发行量已超过了纯文学期刊四大名旦发行量的总和,连业绩骄人的《中国作家》也相形见绌了。

这说明中国读者需要科幻小说,而科幻小说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有着2000多种报纸,8000多种期刊的国家,却仅有一种科幻期刊,不能不说是件怪事。当中国人已经认识到2000年后的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知识产业的崛起,能不对科学知识产生巨大的渴求?中国的科幻期刊面临着发展巨大的机遇和挑战。

看看美国及其它发达国家科幻小说所呼啸的《大风歌》,“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势头,我们不能不为中国的科幻小说现状惋惜和悲哀?

我们不能指望《科幻世界》星火燎原,但能有如此一炉火取暖烧水做饭,不也令人欣慰,可喜可贺?

1998时政经济类期刊锐不可挡

如果说,1998年期刊市场上有什么新的动向,那就是一向默默无闻、倍受市场冷落的经济类期刊的雄起。

这也许是由于1998年中国经济蒙上了过剩经济的阴影,工厂、商店、企业都相继陷入困境,大批的下岗工人被投入劳动力市场,许多人都在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由此而萌生的一种忧患意识,使他们深思,一面寻找问题的答案,一面努力提高自己的劳动力素质。一句话,人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关心经济。从这个意义上说,经济类期刊的崛起是大势所趋。

发人深省的是原属青年妇女类的刊物,颇有名气的《深圳风采》改为周刊,并改弦易辙加入了大型经济时政类刊物的行列。1998年“周刊”风靡一时,许多月刊改为周刊,如海南的时政、经济类刊物《新世纪》,广州新创刊的势头极盛的《新周刊》创刊不久印数便已高达30万册。再如南京的《东方文化周刊》也迅速走俏期刊市场。

细看“东方文化周刊”,已不是百分之百的文化类期刊,而是融文化、经济、时政于一体的一本综合类期刊。

刊物出版的周期越来越快,其新闻性已越来越强,刊物与报纸正在靠拢,你已很难区别周刊与周报有什么区别。你很难说《东方文化周刊》是刊物还是报纸,连开本都和报纸一样:四开。严格地说,这是一本带有彩色封面的报纸。而《深圳风采》周刊的定价才2元, 又与一份报纸有什么两样?

你还会看到一种颇有意思的情景:定价高的刊物好卖,定价低的刊物同样好卖。即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新周刊》定价15元好卖,《焦点》定价8元,《深圳风采》周刊定价2元,照样好卖,这种左右逢源与纯文学期刊的左右为难,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能不让人感慨万端?

如重庆的《商界》、《企业销售》,郑州的《市场与销售》,广州的《大经贸》,天津的《大众投资指南》,还有新加入时政、财经类刊物的《南风窗》,北京的《中国商人》、《经济潮》、《中国经贸导刊》(半月刊),湖南长沙的《企业家天地》,西安的《税收与社会》、《行为科学》,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经济类期刊大军。

电脑类的期刊已成气候,中国有上百家电脑期刊,已有上十万印数的也有几十家,这是由于个人电脑已经成了对中国人最有诱惑力的家用电器,在许多人的家庭购物单上,电脑赫然名列榜首。1996年中国的电脑销量为210万台,1997年为320万台,1998年超过500万台,每年以 50%的速度在递增,电脑大规模地进入中国人家庭的时机已经成熟。据调查,在城市家庭中,近一两年内计划购买电脑的便多达56.2%!这是一个巨大的购买群体和商业机会。

眼下,中国人家庭电脑的普及率在城市也仅有2.4%,数量不过125台,而美国为55%,也就是说,中国的电脑市场大得不可思议。

有这样的市场支持,电脑期刊的前景你能想像吗?

1998年对电脑类期刊也是丰收的一年, 许多长期默默无闻, 艰难渡日的此类期刊一飞冲天,还出现了像《计算机世界》这样的周报,平均每期页数多达230版(这是一个中国之最),而定价仅售1.5元(这又是一个中国之最),还包装精美。订一年《计算机世界》,卖废纸的钱都够再订下一年的该刊。

然而电脑类期刊的开发还仅仅只是开始,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现在的此类刊物大都是为电脑业商家或生产厂家服务的,专业性太强。真正为还不具备电脑知识的初学者,为电脑入门、普及电脑知识创办的电脑期刊,尤其是以中小学生为服务对象的还太少。

1997年中国人加入英特尔网的用户不过20万户,1998年初便已超过了100万户,可见中国人对信息的需求,这个胃口大的可以。

现在中国人深感电脑对每一个中国家庭的必不可缺,太重要了,面对世纪之交,面对以知识经济为特征的21世纪,通往下个世纪,电脑和英语是必不可少的护照,对于我们的孩子,如果他们不想在下一个世纪成为世纪文盲,他们就得敲电脑比玩游戏机更有兴趣,没有电脑,你又怎么让孩子学习电脑知识?

不仅是孩子,1998年,电脑就已经成为政府人员的必修课,而且所有的公务员都必须通过电脑考级。要不了多久,中国也会迅速成为一个由电脑管理的国家。

电脑类报刊,你们清楚你们所面对的形势,你们所肩负的使命吗?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北京的青年期刊《中华儿女》。一本《中华儿女》衍生出了一组系列刊物:《中华儿女·成功导刊》,《中华儿女·国内版》、《中华儿女·海外版》、《中华儿女·财经导刊》、《中华儿女·风尚导刊》.《中华儿女·乡镇导刊》,俨然一家出版社了。这在中国是独一无二的。而其中的《财经导刊》居然定价18元,还是月刊。而《国内版》、《成功导刊》定价不过6元,《海外版》、 《风尚导刊》、《乡镇导刊》定价也不过10元。

刊物定价是件关系到刊物生死存亡的大事,谁又敢掉以轻心?哪个不是算了又算,市场调研,反复论证,考虑再三,才定下来的?这是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事。从这件事上,你不难看出该刊对经济类刊物的看好。我们许多刊物的总编是否可以从这个决策中悟出点什么?

如此之高的定价,其读者群又是些什么人?

应当是各种大小企业,尤其是私营企业的白领。这是一个很大的、又有着很高消费能量的群体,我们的智商极高的总编们怎么会忘记了呢?

可以预见,1999年时政经济类期刊会一路走强,与日暮途穷却又自我感觉良好的纯文学期刊形成巨大反差。

可以预见,如同中国期刊的1998年一样,1999的中国期刊也会要在激烈的生存竞争中辉煌、沉沦、成功、失败,潮起潮落,一浪高过一浪!带着许多振奋、欢乐、悲伤、无奈和希冀,走完本世纪最后一个年头,撕去本世纪最后一页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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