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人口普查方法制度初识及借鉴
尹永博1孙雯静2
（1.河南财经政法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0；2.新乡市牧野区统计局，河南 新乡 453000）
摘 要： 针对我国人口普查存在的诸多问题，在人口调查时经常遇到一些瓶颈及疑虑，致使不得不放大眼光，寻觅境外人口调查技术精华为我所用，尤其是为我国2020年人口普查方案设计提供依据和参考。境外在人口调查上的实际操作、信息提供、公众支持、法律建设的规范性管理上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可供我国借鉴和学习。本文基于新加坡、瑞典、德国、美国、中国香港等国家或地区的人口调查方法上的新思想、新动态、新做法，从技术、法规制度层面研究人口调查，有选择性作一引见，希望给我们的人口调查提供一些有益参考。
关键词： 人口调查；调查制度；调查方法；统计资料
我国现行的人口统计调查方法体系是以经常性的人口抽样调查为主体、以人口普查为基础、重点调查为补充的多种方法的综合运用。目前国内人口调查有两种，一是我国的经常性调查，就是除逢“0”“5”以外的年份的人口变动调查，二是我们常说的的大普查和小普查，分别是逢“0”年份的每10年一次的全面人口普查和逢“5”年份的每5年一次的1%人口抽样调查。人口普查成本非常高，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居民负担较重。同时还出现一些统计数据失真现象。我们的人口调查路径可否调整？我们的统计将何去何从？鉴于我们在人口调查时经常遇到一些瓶颈及疑虑，我们不得不眺望世界，寻觅境外人口调查技术精华，引为我用，不失为一良好举措。境外在人口调查上的实际操作、信息提供、公众支持、法律制定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们对之加以借鉴和参考。该文从美国、新加坡、瑞典、德国、中国香港等国家或地区的人口调查方法上的新思想、新动态、新做法有选择性作一借鉴，希望给我国的人口调查提供一些有益参考，以期对以后的全国或省域人口调查有所学习或借用。
一、调查形式
（一）行政部门记录
行政记录，就是政府各个部门的历史资料记录。例如，公安系统填写的身份证号码、人口数、人口流动等，卫计委部门开具的结婚证、准生证等等。行政记录在境外一些地区人口调查上已广泛应用，且收效甚好。
从境外参考文献可知：新加坡人口调查，是由全面调查、行政部门记录与抽样调查相结合的综合运用，新加坡在2000年人口普查中首次使用行政记录与抽样调查相结合的人口登记方法。2011年新加坡第五次人口调查中仍使用基于行政记录的方法。瑞典人口调查，开始部分使用行政部门记录，之后逐步完全使用行政部门记录，从2010年起瑞典普查方法由传统的全面调查改为完全基于行政记录。美国人口调查，由有限范围内使用行政记录到全部使用行政记录。2010年，美国人口普查中使用行政记录替换部分普查项目，在 2020 年及以后的人口普查及其事后质量抽查中，美国普查局计划全面使用行政部门记录。
基于行政记录的普查逐步替代传统普查是大势所趋，不可逆转。因为它能极大地减轻被调查负担、节约调查经费、提高数据质量和快速发布普查数据，这些优势对任何国家或地区都是很有吸引力的。我们也清楚地看到，这种替代过程需要时间，需要做许多精细的工作。例如，在全国或部分地区建立健全的行政记录系统，并且实现计算机联网，对人口规模小的发达国家或地区，将行政记录用于人口普查基本上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但对不发达的人口大国，则需要克服不少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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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网际网络、邮寄、电话和面对面访问相结合
2011年德国人口普查采用记录链接技术来处理人口数据，不同于传统的普查手段，而是采用“登记式普查法”——机构统计数据、问卷和个人调查相结合进行“记录链接”的方法。机构数据来源于德国各地的人口登记处、联邦劳动总署、基础税收局、地产登记局等各级国家机关部门；其次，人口普查以调查问卷的方式辅助进行。最后，根据随机抽样的原则，人口普查的工作人员还将对1%-10% 的居民进行入户调查。入户调查将收集有关居民家庭财政状况、就业状况以及教育水平等方面的数据。问卷和个人调查的目的是为了准确地在不同数据库中链接记录。
我国在统计资料保密制度上也非常严格，2010年1月1日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中第六条规定：统计调查中获得的能够识别或者推断单个统计调查对象身份的资料，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对外提供、泄露，不得用于统计以外的目的。2017年8月1日起施行《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实施条例》中第二十一条有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统计机构、有关部门和乡、镇人民政府应当妥善保管统计调查中取得的统计资料，国家建立统计资料灾难备份系统。这样的资料保密制度是对调查又多了一道防护。
记录链接是把来自不同数据库的同源（识别码相同）记录，通过直接和间接识别码（关键变量）将记录链接起来的技术。通俗的说，记录链接就是把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单一记录汇聚成一个综合记录的过程。
综合以上新加坡与美国的调查方法，我国在人口调查中可这样充分利用社会公共资源，以入户调查为主，以邮寄、电话、网络调查等调查方式为辅的多种形式调查，这样既提高了效率、节约了成本，又吸引了公众参与，政府与公众齐心协力做好人人享用的人口调查。
习近平指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市场经济，是我们党的一个伟大创举。我国经济发展获得巨大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我们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长处，又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14］之所以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个伟大的创举，是因为从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前无仅有的突破。
（三）记录链接
从参考文献中可知，美国的人口普查方式主要是以邮寄调查问卷为主，以打电话调查和入户登记调查为辅的调查方式。美国社区调查是采用寄出寄回问卷、电话专访和入户调查三种方式分三步收集数据的。美国综合地址库、美国邮政服务投递地址系统库、美国空间数据地理信息库三大信息库能够及时进行数据更新，这使邮寄问卷调查能够方便顺利的进行。根据参考文献数据可知，美国人口普查问卷的回收率为95%，其中邮寄问卷填报50%，电话调查10% ，上门访问调查35%。这样邮寄调查问卷就极大地减少了电话调查和入户登记的工作量，不仅节约了调查经费，还降低了调查成本。
当今时代网络应用发展迅猛，现实生活中有着广泛的应用，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处处离不开互联网。人口统计调查工作也可用网络、电话、邮寄与面访结合方式加以综合运用，以更加方便统计调查。
基于记录链接技术的登记式普查法是在已有登记信息的基础上，通过记录链接整合人口、住房、税收、商业、就业等部门的资料，得到最终人口总数的方法。
记录链接在人口普查中的应用无疑是一次重要的技术创新，不同于传统的人口普查，误差大、成本高、普查机构负担重。基于记录链接的人口普查相对具有明显的优势，例如，普查的时间和成本大大减少，调查过程也变得简单。
美国的普查宣传，形式多种多样，内容丰富多彩。在宣传方式上，他们利用网络媒体、电视广播、报刊杂纸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多种媒体资源，在公共场所张贴标语用横幅等等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间上，广泛地开展普查宣传相关活动。在宣传内容上，主要说明普查的直接受益者是公民，普查信息主要服务于公众，而且人人受益于普查结果， 这样大大提高了公民配合人口调查的自觉。 如人口普查长表上写有“这次普查局搜集有关教育、就业、 收入和住房信息是你所在社区用于计划和基金项目，您的回答是重要的，我们将保守您回答的秘密。”美国的人口调查宣传富有艺术性，拉近政府与民众距离，使人口调查接地气、暖人心，让民众去除恐惧戒备心理、积极配合，让民众对人口调查有种主人翁感，使人口调查顺利进行。
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切实推进美丽乡村建设，针对当前美丽乡村规划设计过程中存在的“有规划设计无指导服务”“不按规划设计实施建设”等问题，采取村庄规划设计陪伴式服务方式，以“规划先行”为主导思想，以“陪伴式服务”全程把控美丽乡村建设。
二、人口调查资料利用
（一）宣传艺术及方式
美国的保密制度也是非常严格，调查原始数据（包括个体资料）不得泄漏。如果用户需要使用人口调查原始数据，就必须写出书面保证不得外泄，才有可能查阅，但决不允许网络传输和传真复印。这样就非常有效地保护了调查对象的个体资料。这样调查对象就对被泄露真实资料的顾虑有所降低，从而提高了被调查者的的配合度、保证了原始数据质量的真实性。
五酯胶囊/五味子酯甲和环磷酰胺联合给药对大鼠体内环磷酰胺药动学的影响研究 ……………………… 冯 格等（3）：307
数学是一门具有抽象性和逻辑性的学科。在教学过程中，无论教师多么善于表达、比划，也难以表现一些抽象和具有共性的知识内容，这些知识内容又往往是一节课的重点和难点。而在解题过程中，相当一部分学生对一些需要通过抽象思维来解决的问题往往感到困难，无从下手。这时利用多媒体教学中的过程再现等操作，便可以轻松解决问题，达到突出重点、突破难点的目的，起到事半功倍的教学效果。
（二）资料保密机制
人口调查是一项重大政府调查，需全社会人共同参与这场“战斗”，人人知晓，户户皆知，那么用什么方法能让大家了解并参与进来就需要把宣传认真做好。
德国联邦宪法法院规定，如非出于统计需要，应删除所有透露公民个人信息的数据，因此，在2011年德国人口普查中，公民的隐私也得到最大保护。政府只有在保密民众个人私密的前提下，取得民众信任，才能从民众那收集到真实有效数字。
新加坡是首个开展网上普查的国家。2010年新加坡进行独立后的第五次人口普查，那次普查延用2000年人口普查的方法，直接以政府登记机构所收集到的年龄、性别、种族、国籍等个人基本资料为准，然后再利用网际网络、电话和面对面访问的方式，收集其他较详细的人口资料。这种新的普查方式可节省5000万元。新加坡是世界上首个通过网际网络向居民收集人口普查资料的国家。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国民素质的提高，采用网络收集人口普查数据证明是可行的，有些住户的地址不易找到，可以通过互联网弥补该缺点。
影像科医疗设备的信息化管理与设备维护体系的构建，需要强大的信息系统平台支持。在设备管理与维护中，影像科应建立全过程管理思维，将信息化渗透到每一个管理模块。建立计划采购模块，以记录医疗设备从计划、采购、签订合同、到货验收等工作流程中涉及到的所有表单；建立库房管理模块，对设备出入库、报废、盘存等流程进行控制；建立在用管理模块，对设备使用中的基本数据、附件数据和备注进行记录，以完善管理数据库；建立质量管理模块，对设备质量控制、日常检查和维修等内容做好记录，通过整合、分析数据及时发现设备故障，并采取措施。
（三）资料合理利用
普查结果使公众受益是教育公民配合普查的有效手段，公众与政府平等共享调查成果，是普查配合程度高的主要动因。我国2010年1月1日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第七条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和有关部门统计调查取得的统计资料，除依法应当保密的外，应当及时公开，供社会公众查询。
美国在人口普查的工作中，开发了人口普查数据软件，建立了大数据管理平台，以便政府机构、高等院校、科研单位、社会公众等共同参与使用。在普查资料成果使用上公民享有与政府平等的待遇，公民个人对各类人口调查信息可以与政府享用相同的查阅权、知情权、使用权，人口调查数据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美国在联邦普查局的网站上，公众可以随时查到各个地区、各个时间段的人口相关统计数据。如果有特殊的需求，还可以与人口普查部门联系得到特殊的相应帮助。
中国香港人口统计部门为最大程度地利用人口普查资料，在人口调查之前也做了很多前期准备工作, 做大量的人口调查相关宣传，例如建立人口普查网站、张贴人口调查文字图片、人口普查简介等等。香港特区政府在遵守《人口普查及统计条例》前提下，对特殊的人口调查资料的使用做了一定的规定和限制外，香港特区政府对人口普查资料的使用采取开放形式，鼓励并方便社会对人口资料的使用，香港特区统计处编制了多种统计资料，免费发放，向社会公众提供较详细的人口普查资料。
我国的人口调查资料除保密内容之外，人口调查资料开放利用方式与程度也可借鉴美国、香港特区较好的信息发布方式及普查数据社会化服务方式。通过全社会公众参与取得的人口调查资料能够得到合理的利用，国家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能与取得的结果产出形成最佳匹配。
三、人口普查需求与收益
人口普查是一次重大的国情国力调查，人口普查成果是一个大规模的国情信息库，人口普查指标涵盖人口的自然特征、社会特征和经济特征等，自然特征包括：年龄、性别、民族、出生、死亡等等；社会特征包括：人员流动、文化教育、宗教信仰等等；经济特征包括：人口就业、从事职业、工资水平等等。通过人口普查，可以了解我国人口文化教育程度，从而制定我国的文化教育相关政策；通过人口普查，可以了解各行各业的人口分布，以制定相关的人口就业政策；通过了解人口就业的行业分布，从而为产业政策的制定和调整提供科学的参考依据。此外，国家制定社会保障和福利政策、民族政策、老年人口政策等等，都需要根据人口资料进行数据支撑。由此可见，人口普查是是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合理分配和有效利用劳动力资源、安排人民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重要参考。另外，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其人口普查成果也是研究和发展世界人口学的重要依据，因此，我国的人口普查意义重大，势在必行，不可或缺。
四、结语
人口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基石,人口状况是制定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政策和人口发展战略的基础,人口普查是世界各地取得详细人口资料的一种重要方式，而在社会飞速发展的今天，调查环境十分艰难，人户分离更加严重、居民的隐私意识、自我保护意识及敏感程度大大上升的前提下，取得人口调查真实资料可见更加不易。那么，从以上境外人口调查的方法制度中，我们可参考其人口调查、普查方法，结合自身实际，从全面普查过渡到全面普查行政记录、网际网络、电话和面对面访问相结合的人口调查、普查方法。在调查上讲艺术讲方法，接地气得民心，使人口调查合情合法，全社会齐心协力认真做好人人受益的人口调查与普查，以适应政府、社会对人口信息多层次、精细化、时效性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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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实施条例.2017-04-12.
[10]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2009-06-27.
中图分类号： C92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537X（2019）07.004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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