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进程中的傣族村落世俗教育
林俊妤
(云南民族大学 云南 昆明 650500)
摘要: 云南西双版纳是傣族的世代乐土和家园,景洪勐龙镇景乃村是其中一个传统的傣族村落,村寨保有很多传统的傣族文化和习俗。通过为期半个月的田野调研,了解了现代化进程中傣族村落的世俗教育形态,由此作为了解现代化冲击下傣族教育形态变化的窗口。
关键词: 傣族 传统村寨 世俗教育
景乃村是个基本以傣族为主的村寨,“景乃”实为傣语音译,汉语意为城中间的一个小村子。在现代化进程的冲击下其生产方式已由过去传统的稻作农业转变为以栽种橡胶为主。橡胶产业给该村带来莫大经济效益的同时也使得村民们的生活、教育和文化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傣族的教育发展至今,深受传统文化和现代生活的双重影响。历史上,傣族教育主要通过佛寺进行,家庭教育、社区教育、民族教育借助日常生活和劳作、传统节日的庆祝来进行传承。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传统的佛寺教育、家庭教育、社区教育随着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也随之变化。
一、原始崇拜的民族教育
原始崇拜是傣族的传统民间信仰,纵然有南传佛教的传入,但西双版纳地区的傣族人民仍旧没有摒弃原始崇拜,他们既信佛又信鬼神,有着和谐的“双重信仰”。每个傣族村寨都会有一个“寨心”。景乃村也不例外,它的村寨圣地是一棵大榕树,傣族人认为这是神灵栖息的地方,从种下的那一刻起就必须让它自由生长,自由死亡。它是傣族原始自然崇拜中敬畏生灵的一种体现。在景乃村的寨心这里还有东门西门的说法,东门的意思是凯旋,西门的意思是出去,两门格局有序,不能乱走,体现了傣族人的地域空间观念,也是他们原始的自然观和宇宙观。每个村子都有寨神,寨神的寓意是保平安,傣族人一般出远门、搬新房、做生意、结婚等事例老老小小一家人都要来拜寨神。村民们对于寨神的虔诚礼拜,表达了他们对现世生活的美好夙愿。借助对于神灵和生灵的原始崇拜,使得傣族的民族教育在此中得以世代相传,对生灵的敬畏告诫了人们要敬畏自然,和自然和谐相处,东门西门的存在塑造了傣族人的格局观念,对寨神的祷告和跪拜则使人们眷恋故土。
二、丰富多彩的社区教育
傣族自古就是稻作民族,但随着时代的变迁,景乃村从七八年前就改种橡胶了。橡胶给村民们带来了很大的经济收益,让大多数村民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现在景乃村的支柱产业就是割胶。传统生产方式的变迁必然带来生活方式的变迁。栽种橡胶得来的经济收入让景乃村盖起了现代化的小楼房,传统的杆栏式傣族民居建筑已所剩无几。傣族竹楼“讲究”颇多,“进屋脱鞋”这是傣族人的传统,傣族人很讲究干净,就连现代民居也仍旧保留着这个习惯。里屋客人是不能轻易进去的,房头有大梁,是用来阻挡凶邪的,这是傣族敬畏鬼神的一种体现。家里一共有三根柱子,其中一根叫母柱,老人去世时必须靠着它,这是“落叶归根”的体现,体现了傣族人朴素的人生观。屋顶的瓦片叫缅瓦,从缅甸传过来的,结构是一个扣一个的搭在一起,楼顶用竹子固定住,一般住个上百年都没有问题。傣族的传统民居不仅体现了傣族人民超群的智慧和因地制宜的建造风格,而且还蕴含着傣族人原始的观念。建筑这一形式,不仅让人们感受到它的美与价值,其本身也充当了教育的一种媒介。
在阅读中也需要倾听声音。 因而并非每个“读普希金的人”都跟普希金有什么共同之处,只有谛听说话的普希金的声音,体会一个活着的人的所有语调,才能与普希金产生共鸣。 谁在翻书时听不见“活着的普希金”,谁就等于没读普希金,而只是在读一个代替他、跟他差不多、“有着同样的文化修养和才华、写着同样题目的人”,但不是他本人。[3]98-99
村民们的业余生活也很丰富多彩,吃过饭后,五六十岁左右的村民们会来村里的一个小空地上打排球、跳广场舞,舞蹈种类繁多,舞蹈的流行正是生活方式变迁的一种体现,人们利用舞蹈来填充割胶的空闲时间,强身健体的同时也交换信息。这是经济的现代化带来的生活方式的改变,生活方式上积极向城市靠拢,大家一起出来跳舞打球,割胶时间也不像以前那样固定,不用像以前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交流方式上村民们也基本用上了智能手机,采用微信等聊天方式,在出行方式上,家家户户基本都有摩托车。人们联系得更加紧密,生活更加放松和休闲,开放性和适应能力都大大提升。生活方式健康化,娱乐方式多样化。
三、贯穿始终的家庭教育
傣族人爱水爱干净,家中都整理得干干净净,不管割胶到多晚回来都一定要洗完澡方才能睡,孩子从小就养成勤于洗澡,干净卫生的行为习惯。
在过去,家中的长辈一定要住的比小辈们高,长辈住楼上,小辈住楼下,用餐时必须长辈先动筷,之后小辈才能吃。家中众多儿女的必须有一家承担起赡养老人的义务,傣族人讲究“落叶归根”,年轻时候外出打拼到了一定年纪后一定会告老还乡,让自己魂归故里,在他们看来,如果不能临终在本寨本家里,死后的灵魂就会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哪也去不了,所以家一定是最后的归所。《周礼》中“亲亲”“尊尊”的基本原则在傣族人的家庭中作为一种言传身教的教育方式在潜移默化地进行着。
3. A、C组防御方式比较:C组不成熟防御方式平均分显著高于A组,成熟防御方式平均分显著低于A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2组中间型防御方式和掩饰结果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性别教育的一大形式——姓氏,在旧社会,傣族贫民是没有姓氏的,只有贵族才有,于是聪明的傣族人民,就用岩(音为ai)来作为男子的姓氏,用玉来作为女子的姓氏,名字多以出生的顺序和傣文字母高低音组的排列顺序以及父母的心愿三者相互结合命名。这一传统做法至今仍被传习沿用,在姓氏上,傣族人只依据性别来命名男女,在这其中,孩子从小就得到了一定的性别教育。
现代化的进程,使得普通话的普及程度加大,在景乃村,基本人人都能说普通话,孩子多半是由祖父母来照管的,从上幼儿园开始就说普通话,学校教育中有相应的傣语课程,但孩子更偏爱说普通话,不愿意说傣语和方言。在笔者的调研中还发现了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间有一种失调性的存在。义务教育的强制性使得家家户户都要把适龄儿童送到学校接受九年制的义务教育,但景乃村傣族教育观念的淡泊导致了他们对孩子的教育要求不够严格。大多数家长都秉持一种读书无用论,认为文凭无多大用处,而且读书花费高,谋生能力更重要。这些想法的存在使得傣族青少年往往念完初中就会折返家中,不再继续学业。这样一来,学校教育的功能就失效了,家庭教育又作为主要的教育方式出现。但此时,孩子的身心发展都在急剧成熟,进入“叛逆期”,家长和祖父母的教育方式又是否能适用呢?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的关系就出现了失调的现象。
式中:dc代表颜色距离;ds代表空间距离;Ns是类内最大空间距离。定义为Ns=S=sqrt(N/K),适用于每个聚类。最大颜色距离Nc随图片的不同而不同,也随聚类不同而不同,所以通常将Nc固定为常数m来避免这个问题,m取值范围一般在[1,40],本文取10有最好的效果。最终的距离度量D′为:
在现代化进程下,景乃村村民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发生改变,许多传统文化也受到一定的冲击,但主核心——对佛教和原始崇拜的信仰却始终深深扎根于傣族人的心中,他们生活的外在形式无论怎样变化都最终都会牢牢地被核心信仰圈同在一起,我想这也是傣族自身民族优越性的体现。文化作为一种主观创造的东西,既服务于人,又消逝于人,但只要核心的坚定信仰不变,就一定能创造并保留住最好的文化。
参考文献:
[1]西双版纳政协.西双版纳民族教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2.
[2]张忠良.云南民族文化探索[M].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2001.
中图分类号: F3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5349(2019)12-0241-02
作者简介: 林俊妤,云南民族大学,硕士,研究方向:教育学原理。
责任编辑: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