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代科尔沁蒙古族的社会经济发展_畜牧业论文

论元代科尔沁蒙古族的社会经济发展_畜牧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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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牧业 在元代(在此包括蒙古国及三汗时期),畜牧业是很发达的(科尔沁畜牧业是其中的一部分)。究其原因:(1 )与其畜牧业政策有密切关系。畜牧业是元朝的主要经济之一,为此,元朝统治者制定了一系列保护畜牧业发展的政策制度。如在法律上,《元史·刑法》规定:“诸盗驼马牛驴骡,一赔九。盗骆驼者,初犯为首九十七,徒二年半,为从八十七,徒二年;再犯加等;三犯不分首从,一百七,出军。盗马者,初犯为首八十七,徒二年,为从七十七,徒一年半;再犯加等。罪止一百七,出军。盗牛者,初犯为首七十七,徒一年半,为从六十七,徒一年;再犯加等,罪止一百七,出军。盗驴骡者,初犯为首六十七,徒一年,为从五十七,刺放;再犯加等,罪止徒三年。盗羊猪者,初犯为首五十七,刺放,为从四十七,刺放;再犯加等,罪止徒三年。盗系官驼马牛者,比常盗加一等。”此外,元朝刑法明文规定:禁止杀宰田畜,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屠宰驼马等大牲畜,违者严办,轻者鞭笞,重者严加惩处,从而在法律上保证了畜牧业生产的发展。

(2)在经济制度方面,减轻对畜牧业的税收。 据《蒙古秘史》(本文所依为策·达木丁苏隆本,下同)记载:元太宗斡哥台时期:“大合罕(指斡哥台汗)的汤羊所用:每年每一群羊出二岁羊一只。又百只羊出一岁羊一只,以救济穷苦百姓。设驿站,置站户和马夫,使各处百姓免去掠扰,并便利使臣来往,这是大家都赞成的。又去和察阿歹兄商量,察阿歹也赞同了。所以通令全国各千户尊照合罕圣旨,每年一群羊出二岁羊一只。又一百只羊出一岁羊一只。”一百只出一只羊,与其它朝代乃至元朝中后期相比较,都是很轻的税收。同时,有百只羊以下者,不收赋税。这在税收制度上是轻赋减税,对于畜牧业的发展是有利的。在忽必烈汗时期,为使赋税“务要均平,不致偏重,据科定数目,依例出给花名印押由贴”(《通制条格》)。这样,一方面抑制了偷税漏税的官豪富强,使其不能侥倖苟避;另一方面,使贫困之民减轻一些负担。

(3)为了发展畜牧业,元政府对畜牧业还实行赈济政策。 翻开《元史》及其有关史书,有多处记载了元政府下令赈济畜牧业,抗黑灾,抵白灾,恢复畜牧业生产。如《元史·世祖本记》记载:“诸王兀鲁带部民无畜者三万七百二十四人,人月给米二斗五升,四阅而止。”“诸王寒部告饥,命有车马者,徒居黄忽儿玉良之地,计口给粮。无车马者就食肃、沙、甘州。”“立群牧所,掌牧马及尚方鞍勒。壬辰,敕忙安仓及净州预储五万石,以备弘吉剌新徙部民及西人内附者廪给。”忽必烈汗之后,元代各大汗时期,都有不同程度的赈济畜牧业之举措。

(4)加强对畜牧业的科学管理。为此, 首先改变对畜牧业的管理方法。在牧区,自古以来黑灾、白灾、旱灾为三大自然灾害。元朝政府很注重防旱,多次下令在干旱的牧区挖井,解决牲畜饮水问题。据《蒙古秘史》记载:“荒原戈壁地方的牧地,除野兽之外,没有其它动物。百姓希望居住在广阔的地区。因此,派察乃、兀儿台二人为司营,去荒原戈壁地方掘井取水。”经过不断的努力,“在没有水的地方掘井,使百姓获得丰富的水草。”斡歌台汗之后,忽必烈汗乃至以后的大汗时期,在缺水的牧区挖井取水之事,多有记载。由于各处打井取水,解决或基本解决了牲畜饮水之大问题。

为了提高对牲畜的科学管理,广大蒙古牧民在长期的放牧过程中积累了许多经验。首先,他们学会了分群选择草场放牧。所谓分群,就是分开畜群种类,即将羊群、牛群、马群等分别放牧,原来是不分开而混群放牧的。对此,《蒙古秘史》上记载说:“依山居住,牧马的人可得帐房住!靠水居住,牧羊的人可得饮食吃!”其意思是马群应该依山放牧,马才能得到充足的好草,骠肥体壮,且又能迅速繁殖;羊群放牧,应该选择水源充沛的地方。这样分群选择草场放牧,有利于畜牧业的发展。

其次,在放牧方式上由古列延放牧方式转变为阿寅勒放牧方式。所谓古列延和阿寅勒放牧方式,符拉基米尔佐夫在其《蒙古社会制度史》(刘荣峻译本)中说:“结成集团游牧的人,通常列队移动并结环营驻屯。这样的环营有时达到数百个帐幕。环营,蒙古语为‘古列延’,是由许多阿寅勒聚集而成的;蒙古语中的阿寅勒,乃是若干帐幕和幌车组成的牧营或牧户。”符拉基米尔佐夫还引用拉施特哀丁的话说:“古列延是圈子的意思。从前,当某一部落在某一场所屯营时结成环形,他们的长老居圈子中央像是圆心的地点,便把这称为古列延。现在,当敌军迫近时,为了不让陌生人和敌军突入中央,便布置这样的阵形。”古列延的游牧方式是远古的放牧方式。当时由于部落之间经常因争夺牲畜草场而发生冲突,所以,部落氏族必须集体游牧,以便随时集中力量对付他人的偷袭,保卫自己的牲畜和财产。但是,古列延放牧不利于牲畜选择水草,不利于畜牧业的发展。随着社会的发展及蒙古人放牧经验的增长,古列延的放牧方式逐渐的转变为阿寅勒的放牧方式。这样,牲畜可以选择水草,畜牧业得到迅速的发展。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汗国后,统一蒙古天下,为阿寅勒放牧方式打下了雄厚的政治基础,古列延再也不是放牧方式而成为作战阵形了。

再次,蒙古牧人在长期放牧的生产生活中掌握了许多科学技术。如他们已有相当高水平的牲畜去势技术。所谓牲畜去势,是指对公畜去势。在马群中,几匹至十几匹公马交配,其余公马去势做骟马,可做交通工具或做其它驭使。牛、羊也去势,去势之羊做食用,牛做交通工具或食用。牲畜去势,可做到使良种繁殖,对于牲畜发展有极大好处。对大牲畜尤其是马做去势,需要较高水平的兽医技术。这说明当时蒙古人中已有许多高明的兽医或者专业人员了。

由于蒙古人长年经营牲畜,有许多人成为行家里手。《蒙古秘史》中记载:公元1189年,成吉思汗当选为蒙古部落首领时,其部下迭该对成吉思汗说:“把美好的羊,放牧得肥胖;把成群的羊,繁殖得满野。生而好吃东西的我,供你饮食不断。肥肠白肉,每日无缺,每夜不误。宰杀好羊,给你备好饮汤。”成吉思汗知人善任,任命迭该为司牧羊,命别勒古台、合剌勒歹脱忽刺二人为司牧马。迭该为牧羊能手,其他二人为牧马行家。

由于广大蒙古牧民的辛勤劳动和聪明才智,使畜牧业迅速发展起来。有许多到过蒙古地方的旅游者、传教士、使者,记述了蒙古畜牧业兴旺的状况。如李志常在其《长春真人西游记》中记述了蒙古东部包括科尔沁地区在内的畜牧业的繁荣景象。公元1220年,李志常等人随其师傅邱处机应成吉思汗之召,过长城,经应昌,折向东北,先去见帖木格斡惕赤斤大王,所经路途正是科尔沁大地,“三月五日起之东北四旁,远有人烟,皆合车白帐,随水草放牧,尽原隰州之地,无复寸木,四望惟黄云白草,行不改涂,又二十余日,方见一沙河,西北流入陆局河。”“四月朔,至斡辰大王帐下,……时有婚嫁之会。五百里内首领皆载马助之。皂车毡帐,成列数千。……大王以牛马百数车十乘,送行。”其实,在蒙古汗国于公元1206年建立前,蒙古地区包括科尔沁地区在内畜牧业已很发展了。成吉思汗的远祖母那莫伦有“马群和畜群因为数量极多,没法数清楚……大地都被马盖上了”(《史集》)。成吉思汗的六世祖海都“有无数……马群”(同上书)。平民中的较富有者也有许多牲畜,《蒙古秘史》记载一名叫纳忽的人,号称伯颜。他本为平民,但他有好些畜群,故此称之。成吉思汗统一各部过程中,曾经过著名的十三翼之战,双方各动员三万骑兵。估以一兵一骑一从马计算,就需十二万匹成马,食用之牛羊就无法数清了。如果没有发达的畜牧业,如此大的战役是不能进行的。蒙古汗国建立后,成吉思汗连年出兵,征服邻近各族各国。如果没有雄厚的畜牧业为基础,是不能动则组织数万乃至数十万骑兵的。农业元代科尔沁地区已经有了农业。但是,农业与畜牧业相比比重很小。当初,契丹人以西拉木伦河、老哈河流域,即科尔沁大地为中心,建立辽政权。辽朝重视畜牧业经济,也重视农业经济。《辽史·食货志》记载:“初,皇祖勺德实为大迭烈府夷离堇,喜稼穑,善畜牧,相地利以教民耕。父述澜饬国人树桑麻,习组织。太祖平诸弟之乱,弭兵轻赋,专意于农。”后来,随着辽国势力的扩张,从长城内外各地俘获大量汉人,把他们置于诸王领地里所设置的投下军州内,强迫他们从事农业和手工业劳动。到了元代,科尔沁地区的农业远不如辽代。这不是元朝统治者不重视农业,而是因为元朝已统一全国,农业中心在中原地区。科尔沁地区畜牧业比重更大了。但是,科尔沁地区还是有农业基础的,沿边地带仍有成片的农耕作物。公元1287年,忽必烈汗平息乃颜之乱后,注重对东北地区的经营,一度把辽阳行省治所从辽阳(今辽宁省辽阳市)移到懿州(科尔沁地区),并任命皇太孙帖木儿镇守懿州。同时,派遣心腹刘哈剌八都鲁率众屯戍北边。

有元一代,对农业是很重视的。忽必烈汗继位后,下诏令:“国以民为本,民以衣食为本,衣食以农桑为本”(《元史·食货志》)。为此,元朝统治者把发展农业列入其重要的国事日程,从中央到地方层层设置劝农司,派官委吏进行掌管,使在战乱中被破坏的农业得到迅速的恢复和发展。此外,元政府还特别规定一条促进农业发展的政策:“有能安集百姓,招诱逃户,比之上年户口减损,差发不办,定加罪黜。”(《元典章》)以能否增加农业,招徕人户为标准,升降地方官吏,使地方大小官吏为了自己的仕途,对农业生产兢兢业业。他们兴水利,开荒地,增产粮食,增加户口,使农业兴旺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元代北方地区出现了村社组织。王祯《农书》上记载说:“其北方村落之间,多结为‘锄社’。以十家为率,先锄一家之田,本家供其饮食,其余次之,旬日之间,各家田皆锄治,自相率领,乐事趋功,无有偷情。间有病患之家,共力锄之,故苗无荒秽,岁皆丰熟,秋成之后,豚蹄盂酒,递相犒劳,名为‘锄社’,甚可效也。”元代的锄社或者叫村社,实际上是封建社会中的农村互助组。这一基层组织,是广大农民在农业生产上的一种发明创造,是一项互助互利的事业。元代村社,一般以五十家为一社,选出有经验的老农为社长。社长领导一社五十家人户,进行农耕生产。这样,既解决了病老缺劳力人家的耕锄问题,又使剩余劳力有活干,使农业得到发展。渔猎业十三世纪蒙古人除了从事游牧外,近水居住的也从事渔猎,当时贝加尔湖、克鲁伦河、土拉河等都产鱼,可供牧民猎取。1289年(至元二十六年)边民乏食,忽必烈令运去渔网,取鱼自给。武宗时,西北诸王部民来归者百数十万,朝廷教近水者取鱼以食,四年间共调去渔网三千。

蒙古贵族把狩猎视为“国之大事”。元朝皇帝和诸王、贵族继承古代民族共同狩猎的传统,每年率领军队和牧民,举行大规模的围猎活动。同时,狩猎在蒙古游牧民的生活中也占重要地位。在贝加尔湖等地区的林木中,百姓主要以狩猎为主。他们使用驯鹿作交通工具,盛产的兽皮、鹰等,是运往内地的名贵物品。手工业元代科尔沁地区的手工业具体情况没有明确记载,但肯定与整个蒙古地区的手工业是一致的。科尔沁的手工业与当地的畜牧业、农业是分不开的,尤其与畜牧业有着密切的关系。当初,成吉思汗于公元1206年建立蒙古汗国前,蒙古社会已产生了专业手工业者。这些手工业者既为畜牧业经济服务,也为军事需要服务。如《蒙古秘史》上记载:“不儿罕山的兀良哈歹部人扎儿赤兀歹老翁背着箱(铁匠用的风箱),领着他的儿子者勒篾前来。”做为铁匠的扎儿赤兀歹,他做些什么活呢?史书上没有记载。但是我们以蒙古人在畜牧业上使用的马具,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针、锥、斧、锯、凿以及军事上使用的刀、枪等用具,可以知道他的所做之物。

有些专业手工业工匠,他们技术水平很高。《蒙古秘史》上记述一个木匠,他制做的车结实牢固,长途交通不坏。木匠古出古儿对成吉思汗说:“有锁的车子,不使他破坏,有轴子的车子,行在车路上,不使他停止。我能把车厢,整治得很好。”古出古儿是个能工巧匠,他在大汗面前能够立下军令状,说明他艺高人胆大。成吉思汗征金、伐西夏,又出兵中亚花剌子模,宫帐同行,车行千里路,在当时交通不便的情况下,没有坚固的车辆是不行的。怪不得人们赞叹当时木匠们造车技术之高超。许多史学家在其著作中记述了蒙古车辆,如徐庭、彭大雅在其著作《黑鞑事略》中说:“凡伪官嘱从行曰,起营。牛马橐驼以挽其车,车上室,可坐可卧,谓之帐舆;舆之四角或植以杖,或交以板,用表敬天,谓之饭食。车派而五之,如蚁阵萦纡延袤十五里,左右横距及其直之半。”李志常在其《长春真人西游记》中记载:“皆黑车白帐,随水草放牧”,“皂车毡帐,成列数千”。如此大量的车辆,没有众多的专业木匠是办不到的。同时,“车上室,可坐可卧”,没有高超的造车技术,也是不可能的。

后来,随着蒙古社会经济的发展,出现了铁车。公元1205年,成吉思汗“赐给速别额台铁车,派他去追击脱黑脱阿的儿子忽秃、合勒、赤剌温等。”(《蒙古秘史》)铁车的使用,说明造车技术又进一步,也说明专业的木匠铁匠的密切合作。《黑鞑事略》中较详细地记载了蒙古工匠制造的军器。诚然,当时的手工业除为军事服务外,主要还是为畜牧业生产及日常生活服务。如蒙古人住的毡帐,需要毛毡、毛绳、木架,又如交通用具方面,需要有马鞍、马镫、驮,皮制板胸肚带、辔头等。

到了忽必烈汗时期,由于统一了全国,加强了国内各民族在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流和促进。当时,中原地区的手工业非常发达。而内蒙古科尔沁大地边沿地带的赤峰,是北方著名的制瓷业之地。哲里木盟文物工作者和考古学者,经过长期艰苦的考查工作,在库伦旗出土了元代青花玉壶春瓶,在扎鲁特旗出土了白地黑花罩孔雀兰釉龙纹罐。这些都是元代遗留下来的难得的珍品。迄今保存完好的开鲁县元代佛塔,是元代手工业者及建筑师们的杰作。该塔建筑在开鲁县城东南角的高地上。塔由大块青砖砌成,高达十六点五米,中空,外呈圆形,由多极构成。佛眼内没有佛像,也没有其它装饰品。塔顶有两道铁箍,防备损坏。该塔造型清秀精巧,挺拔苍劲,表现了元代工匠们巧夺天工之技艺。据考证,开鲁县元代佛塔,建于公元1279年到1368年之间,至今佛塔依然屹立,似乎在向人们叙述元代科尔沁大地的手工业和建筑业的辉煌。交通运输元代的交通运输超过以往任何朝代,可以说四通八达。起初,成吉思汗于1219年率领大军出征中亚花剌子模国时,开始设立驿站。斡歌台汗时代,他与兄及大臣们商议决定在全国大规模地铺建驿站。驿路以蒙古汗国的都城和林为中心,向东向南向西修设。如:从和林向南修驿路,每七十里左右设一站,由一个千户负担站役,共设三十七站。同样,其它方向的驿路上视具体情况设驿站。察阿歹、巴秃各自在其领地里修建,然后连接起来。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也真正使东西方连接起来了。

到了忽必烈汗时代,统一全国,在全国范围内更大规模地设立驿路、驿站。当时,以都城大都为中心,修筑通往四面八方的驿路,东抵高丽,东北到奴儿干(今俄罗斯境内黑龙江下游一带),北至吉尔吉思,西接伊儿汗国和钦察汗国,西南连西藏,南通安南、缅国。全国共有驿站一千五百处。驿站分陆站和水站。陆站用马、牛、驴车;水站用船。在辽东边远地区还设有狗站。设在南方的驿站,叫做汉站;设在蒙古地区的驿站,叫做蒙古站。驿站都派官员严格管理,起初由中央兵部掌管,后由中央通政院管辖。

和驿站同时设立的有急递铺。每一铺相距10里、15里或者20里不等。一铺置铺兵五人,十铺设一邮长,京城大都设总急递铺提领所。急递铺的主要任务是转递朝廷和地方行省、州县的紧急书信。元代驿站与急递铺的普遍设立,使政府信息“朝令夕至,声闻毕达”。

科尔沁地区除小部分由“腹里”上都路管辖外,大部由辽阳行省掌管。辽阳行省共设驿站一百二十处,其中陆站一百零五处,狗站一十五处。陆站有马六千五百一十五匹,车二千六百二十一辆,牛五千二百五十九头。狗站设管理户三百,狗三千只。当时,科尔沁地区的驿路以懿州(治所在今阜新县东北一百零八里塔营子古城)向南通辽阳行省治所辽阳,向西达关内到都城大都,向东接韩州(今昌图县,原科左后旗领地),向北经应州、徽州(扎旗、科左中旗一带)到肇州(今黑龙江肇东县),再由肇州达奴儿干。陆站以马为主要工具,其次是牛、车。元代辽阳行省有马站一百零五,需马六千多匹。在科尔沁地区设立多少站、需马多少匹,史无明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科尔沁大草原作为元代畜牧业重要基地,马站所需之马匹,应从其各州郡征调。商业贸易元代蒙古地区包括科尔沁地区在内的商业贸易,有所发展,但与中原地区相比,差距很大。同时,东西部发展不平衡,西部比东部发展得快。蒙古汗国建立时期,蒙古地区包括科尔沁在内,是以物换物的方式进行商业贸易。来到蒙古地区进行贸易的是回回人和汉人。《蒙古秘史》记一个名叫阿三的回回人,来到科尔沁西部地区的汪古部落,从汪古人那里一次买了羯羊一千,白骆驼一头,并且赶着羊和骆驼到科尔沁东部地区的额尔古纳河地区,向那里的狩猎人交换貂鼠、青鼠等。徐庭、彭大雅的《黑鞑事略》中记载商贩到蒙古地方进行交易的情况:“入草地曰,界里泺。其水暮沃而夜成盐,各人以米来易,岁至数千石。更深入见鞑人所食之盐曰斗盐。”李志常的《长春真人西游记》中也有类似记载:“面出阴山之后二千里余,西城贾胡以橐驼负至也”。其他有关蒙古史书中,也记载了客商到蒙古地区进行商业贸易的情况。

各族客商能够深入蒙古内地进行商业贸易,原因是与蒙古汗国的商业贸易政策有关。首先,是优待客商到蒙古地方经商。《史集》中记载,一个西城商人来到成吉思汗处,向成吉思汗拿出他所带的物品。成吉思汗问其价钱,商人以十倍的价钱说出。成吉思汗命人拿出许多同类物品,并笑着对他说:我这里有好多这样的东西。成吉思汗对他的贪婪没有责备,反而宽待了他,给予他所要的价钱。这样,西城商贾和其他民族的商贩,络绎不绝地来到蒙古地方进行商业贸易。其次,商税很轻。斡歌台汗时期,征收商税三十分之一。后来,忽必烈汗时期,在上都(今锡盟多伦县)进行商业贸易者,取税仅仅六十分之一。此外,从成吉思汗时代开始一直到有元一代,政策规定:商贾不承担国家任何差役。这样,促使西城商人、内地商贩不远千里,不畏艰辛,来到蒙古地方进行商业贸易活动。再次,政府保护商贾的人身及财产。当时各驿路驿站,都为商贾往来提供方便,如住宿、提供饮食、供给交通运输用具等。同时,商贾的财产物品如有丢失,由政府追查,或由政府赔偿。特别值得提出的是:政府帮助商贾解决困难。《多桑蒙古史》中记载,一个阿拉伯商贾来到蒙古地方作买卖,赔本不能回去。斡歌台汗知道后,除命大臣给他返回其家乡的金钱外,又加给一份金钱,叫他回家继续做商贩。

起初,蒙古汗国时期,政府没有自造的货币,在商业贸易中,往往是以物换物进行交易。后来,征服中亚和阿拉伯地区后,蒙古人开始使用由阿拉伯地区传入的巴里失,巴里失有金银之分。忽必烈汗统一全国之后,社会经济迅速恢复和发展,商业贸易繁荣,元政府开始制钱。在元朝的货币使用中,最值得讲的是纸币——钞。纸币,在宋、金时代发行过,宋代称为会马、交子,金代称为交钞或宝泉等。但是,宋、金两代纸币流通量不大。忽必烈汗公元1260年制造发行中统元宝交钞。中统钞以银为底本,不限时间通用,与银并行流通,并与银有同等价值。元政府制造发行中统钞,说明元代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商业贸易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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