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183;谢尔顿小说的魅力_谢尔顿论文

雪梨183;谢尔顿小说的魅力_谢尔顿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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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另一边》(Other Side of Midnight,1974年出版,又译《子夜的另一边》、《午夜情》、《狰狞的夜》)的出版,使西德尼·谢尔顿(Shelden,Sidney)跻身于美国少数畅销小说家行列。小说精装本立刻成为最畅销的书,平装本竟达到700万册的销量,并被改编成长达三小时的电影,由Marie-Francepisier主演。与此同时,谢尔顿的第一部并没有及时引起人们注意的小说《裸面》(The Naker Face,1970年出版)的销量也显著升高,超过了200万册。紧接着《午夜的另一边》的成功,谢尔顿与Morrow签署了据说可以获利2750万美元的5本书的合约。在新的合同下的第一本书《镜子里的陌生人》(AStranger in the Mirror,1976年出版)立即雄居最畅销排行榜首,在短短几个月内销售了10万册精装本。之后,他又出版了《血缘》(Bloodline,1978年出版)、《天使的愤怒》(Rage of Angels,1980年出版)、《女强人》(Strong Woman,1982年出版)、《假如明天来临》(IfTomorrow Comes,1985年出版)、《命运之星》(The StarsShing Down,1993年出版)等几部长篇小说。其中《天使的愤怒》在1980年6月出版之后不到一个月内,登上了《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精装本最畅销书排行榜。尽管像他的主要对手欧文·华莱士(Lrving Wallace)和哈罗德·罗宾斯(Hard Robbings)一样,谢尔顿的小说在美国为一些严肃文学家所轻视,但是,与之相反,美国有的评论文章称它们是“灿烂的严肃小说”,尽到了“小说所能尽到的职责”。也有文学评论家认为谢尔顿的小说已经打破了通俗文学与纯文学之间的界限,可以称为通俗文学中的严肃小说。尽管有不同的意见,却并没有减少千万读者对谢尔顿的热忱,他的小说发行量居高不下,并被翻译成三十几种文字流传国外。

自1982年《天使的愤怒》被翻译出版并在读者中引起广泛的注意之后,西德尼·谢尔顿的小说接连在我国翻译出版。英国著名教授辛克莱顿说:“对一个以阅读美国文学为乐趣并想从中了解美国文化的非美国人来说,优秀的通俗小说该有一个适当的地位的。”①谢尔顿的小说之所以在我国得以畅销,正因为它们是优秀的通俗小说,它们具有优秀通俗小说所具有的各种魅力。

一、不能低估的价值──严肃而深刻的主题思想

与不少畅销小说家一样,谢尔顿也用新奇的和描写性、暴力、金钱的故事来刺激读者。但是谢尔顿并不满足于此,他的作品大都触及当前困惑人们的重大的社会问题,通过对金融界、政界、黑社会、影视圈等重要社会部门内幕的揭露,表现了从下层贫民到上流社会的各种人物的命运,反映了当代美国社会生活的阴暗面和各种弊端。他的作品主题都是很严肃的。小说的认识价值是不能忽视的。

谢尔顿的第二部小说《午夜的另一边》“使他成为一个引起突然效果的小说家”。②

这部小说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背景,讲述了一位美艳绝代的从贫困到富有的法国女郎萝爱拉·蓓姬秘密策划惩罚一个美国飞行员拉里的故事。拉里勾引然后又抛弃了萝爱拉,于是她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和金钱向拉里撒开了一张复仇的网。小说另一位主人公凯瑟琳也被拉里迷人的外表所俘虏,她毅然抛弃了原来的男友和自己的事业,真心实意地爱着拉里,到头来却做了卑鄙阴谋的牺牲品。故事情节自始至终围绕着萝爱拉、拉里、凯瑟琳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逐步展开,法国电影界的导演、美国总统特别助理、世界第三号富翁纷纷登场,在读者面前展现了广阔的社会背景。小说描写了病态的爱情,虚伪的法律,冷酷的人际关系。

《镜子里的陌生人》描写了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女演员吉尔,在好莱坞历经坎坷,周旋于制片人、导演和电影经纪人之间,凭藉自身的美色和巧妙的手段,博得了电影巨星托比·坦普的欢心,成功地登上了明星的宝座。然而,她终于没能挣脱托比的经纪人吉利夫顿设下的圈套,最后彻底绝望,葬身火海。小说通过吉尔与托比这两位主人公奋斗、成名最终毁灭的人生道路的描述,为我们揭示出好莱坞阴暗、丑陋、淫秽的那一面。

《女强人》是1982年全美国名列第一的一部畅销小说,小说通过凯特家族五代人的故事,以亿万富翁、跨国公司大老板凯特·布莱克韦尔为中心,描写了南非寻宝的艰险、巴黎上流社会的淫荡、纽约企业竞争的残酷……时间跨度长达近百年,其间历经了英国与布尔人近三年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小说为我们展开了一幅广阔的历史画卷,集中描写了当代美国社会的种族凶杀、骨肉相残、变态的肉欲……小说多层次、多方位地揭示了资本主义对人性的毁灭。

谢尔顿在《假如明天来临》中,写一个无辜的有着美好前程的女青年被诬为盗、冤枉入狱以及侥幸出狱后变态为真正女盗的故事。翠西是个漂亮动人的女子,为了替自杀身亡的母亲澄清名誉,她找到了一个外表英俊而内心十分阴毒的伪君子乔·罗曼诺,却遭到了他的非礼,为了保持自己的贞洁,在反抗中误伤了他。接着,翠西的灾难接踵而至:她被诬盗窃了价值五十万美元的一幅雷诺瓦的作品;她被迫服罪在狱中遭到狱警的侮辱、同性恋者非人的摧残以至流产……翠西的遭遇使人同情,更令人感到气愤。小说通过对翠西这一个人物经历的描写,揭露了那个“文明”社会对一个纯洁女子的摧残与毒害,读后使人感到沉重的压抑。

给谢尔顿赢来极大声誉的《天使的愤怒》描写了一位正直而富有才华的青年女律师詹尼弗·帕克不幸的爱情生活经历。聪慧美丽、富有理想的法学院高材生詹尼弗·帕克,继承父业,踌躇满志地踏上社会,她决心为主持正义大显身手。在律师亚当·沃纳的帮助下,她战胜了种种困难,凭借自己的毅力与才干在法律界站稳了脚跟,赢得了声誉。可是,她不幸爱上了有妇之夫亚当·沃纳而且怀上了他的孩子。而此时的亚当·沃纳正在竞选参议员,而且有可能入主白宫,为了他的前途,詹尼弗·帕克默默地离开了他。并且独自抚育着亚当留给她的孩子乔舒亚。可是,社会却是那么无情地对待她。一个杀人犯绑架了她的儿子。在得不到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她不得不求助于黑手党头目迈昂克尔·莫雷蒂。从此以后,她深深陷入了黑手党的泥坑无力自拔。她因为一次次为黑手党罪犯辩护而内心极度矛盾痛苦,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乔舒亚身上,但不久乔舒亚又不幸丧生。最后,她不顾一切掩护险遭黑手党暗杀的亚当·沃纳,自己却倒在迈克尔·莫雷蒂的枪下。詹尼弗·帕克的一生是一幕悲剧。作者对社会的揭露是深刻的,特别是小说的结尾,作者安排了黑手党迈克尔家族被击溃,而詹尼弗·帕克却被救活。她依然是一名律师,继续寻找着正义。显然,作者在暗示人们:“天使”(正义的力量)最终必定会战胜邪恶。小说题目的寓意也就是谢尔顿美好愿望所在。

另外,谢尔顿的《血缘》、《命运之星》等小说则通过对制药业、房地产开发业等各种行业的描写,多方位地透视了美国当代社会的种种内幕。

马库斯·坎利夫教授在评论八十年代美国文学时说:“文学与宽边眼镜、运动跑鞋及烹饪项目一样讲究时尚。”确实,在西方社会,畅销与否,已经成为一个艺术的“生存还是死亡”的冷酷的标准。但是,按照我国文艺批评的标准,一部受读者欢迎的小说,首先要能表现积极严肃的主题,要能抓住人们所关注的比较重大的社会问题,而西德尼·谢尔顿的小说恰恰做到了这一点。当然,国外的不少畅销小说的主题,也都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但也有些作者刻意将“性”描写作为吸引读者、使作品达到畅销的主要手段。如欧文·华莱士的《玫瑰梦》,虽然也无情地暴露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黑暗的一面,把在高度物质文明掩盖下的人的疯狂、卑劣的情欲揭露得淋漓尽致。然而,作为畅销书作家的华莱士,为了吸引读者,过多地写“性”,不厌其烦地描写女明星与四个绑架者之间的性合作。这样,《玫瑰梦》本来可能具有的积极意义也就被欲火烧尽了。当然,西德尼·谢尔顿的畅销作品也离不开性与暴力,这些描写也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作品的思想性。但是,谢尔顿尚能把握分寸,而重要的是,谢尔顿在作品中的深刻的思想性,敏锐的观察力成功地向我们展示了美国社会的各个侧面、多层次地揭示了金钱、暴力与性导致的人性的毁灭。应该认为,这些作品的积极意义是主要的,不可低估的。

二、难以抵挡的诱惑──独具匠心的情节结构

除了题材和主题之外,一部小说能否畅销,也与作家艺术技巧的高低有关,而情节结构的设置尤为重要。无论这部小说的题材是你熟悉的也好,不熟悉的也好,只要它的情节结构有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迫使你不忍释手,恨不能一口气读完,那么,它定可以成为一部畅销书。小说的构思过程,也就是小说情节结构形式的设立过程。情节结构并不等于单纯的故事框架,它意味着作家对生活的审美把握,是具有实在内容的形式,是在创作内容的构思中产生的。西德尼·谢尔顿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十分注重作品的情节结构的设置。“他通常化一年时间来观察、研究和写一部新小说的第一稿,先在脑中酝酿一个有核心的故事情节,写下几条笔记,然后向他的秘书口述他的小说。一旦第一手稿抄写完毕,他用另一年时间来重写、润色和紧缩。”③谢尔顿的创作态度很严谨,注重运用情节结构的艺术技巧,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

首先,谢尔顿运用多线条叙述法,打破了传统的单一线条的叙事结构,使作品的结构呈现出多元化。而这一方法运用得最为成功的,当推他的成名作《午夜的那一边》。

《午夜的那一边》一开卷就告诉读者,一桩耸人听闻的轰动世界的案件即将开庭。著名演员萝爱拉犯了杀人罪。围绕这一案件,小说分别叙述几位体面大人物怀着不同的心情将出席这场审判:名导演阿曼·戈蒂尔“作为一个导演,他要看一出戏,要亲眼目睹当法官宣判萝爱拉生或死时,她脸上将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大名星菲力浦·佐罗带着莫大的痛苦一定要再看一眼萝爱拉;美国总统特别助理威廉·弗雷泽,尽管国会正面临危机,但他仍然离开,非去不可,这是复仇之行,一想到萝爱拉将被处死,心中就充斥一种冷酷的满足感;这桩谋杀案中的两位律师也正想借这案件达到各自的目的;世界第三号富翁康斯坦丁·德米力斯正想着自己与萝爱拉的律师最后一次密谈。我们从这些人物去出席审判时的不同心理,可以窥视到他们与萝爱拉的复杂关系。然后,小说又以三个主人公的不同遭遇多线条地叙述同一个故事,紧紧扣住读者心弦,获得了单线条叙事结构小说不能达到的效果。

谢尔顿的这种叙事结构的艺术技巧也同样巧妙地运用于《女强人》中。《女强人》全书分四卷。第一卷描述杰米──克鲁格·布兰持公司缔造者的创业史。第二卷以杰米的女儿凯特为主线。第三卷着重写凯特与儿子托尼及企业的关系。第四卷写一对孪生姐妹──伊芙和亚历山德拉,写姐姐伊芙为了争夺继承权对妹妹的阴谋与谋杀。同时,作者又用一条时间线索把这相对独立的四卷串联起来,构成一个家庭的故事,描写了女强人凯特奋斗的一生,也为读者描绘了一幅以金钱为中心的美国社会长卷,西德尼·谢尔顿的多线条叙事法在他的其他作品中也有不同程度的运用。

其次,悬念手法的运用也是谢尔顿作品情节结构的特点,谢尔顿1993年的新作《命运之星》就很好地体现了这一艺术特点。小说的主人公拉腊是一个酗酒成性纵欲过渡又穷困潦倒的一家小镇客栈管理员的女儿,她自小立志改变自己的处境,在一无资金,二无经验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女人的特殊资本,涉足房地产开发业,竟一举成功。小说第一部就描写了这位房地产开发业女王正乘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去纽约卡梅伦商城大舞厅参加自己的40岁生日宴会。然而,在飞行途中,她又希望“没准我们能交上好运坠毁掉”,“这么一个结局倒不坏”,最后,当她赶来卡梅伦商城大舞厅时,她推开门,露出满面春风,但随即目瞪口呆了──大厅里一片漆黑。小说结尾处有这样一段描述:

莫非大家要跟我玩?她去摸门后的开关,打开了灯。只见整个大厅空空荡荡,被灯光照得惨白。拉腊站在那里发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两百位客人能藏到哪里去了?请柬上写得明明白白,宴会从8点钟开始,现在差不多快10点了,这么多客人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她在空空如也的大厅里举目四顾,浑身战栗着。去年,也是在这个大厅里,她宾客盈门。高朋满座,到处是音乐和欢声笑语。她对那个日子至今记忆犹新……④作品的第一部充分显示了作者的独具匠心。拉腊既然那么春风得意,为什么还希望自己的座机“能交上好运坠毁”?那么一个钻石般富丽堂皇的大舞厅为什么空空如也?拉腊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小说悬念陡生,我们读着就急切地想知道它的内幕与真相。然后,作者笔锋一转,倒转叙述的时空,开始追溯起导致第一章事件发生的原因,描绘出拉腊的发迹过程和情感世界。但是,越往下看,随着情节的发展,读者的困惑不是减少而是增加,直至读到最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于是也不能不赞叹作者构建情节的匠心。

《午夜的那一边》更是典型地运用了这一艺术手法。它的开卷就充满悬念,紧紧攫住了读者的心。它描写了与一个女人发生过感情纠葛的许多男人的心理状态,围绕这个女人的案件即将开庭,各个男人都在动作着。这些男人与这个一桩耸人听闻的杀人案究竟有何关系?读者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但是,悬念一个紧接一个,读者始终不明白他们对萝爱拉的态度。尤其是世界第三富翁德米力斯,他还为萝爱拉聘请了辩护律师。直至小说结尾,人们才真正清楚:原来真正把萝爱拉推向死亡的正是这位因萝爱拉被捕而似乎受到重大打击、显得苍老呆滞的德米力斯!谢尔顿小说中运用悬念的情节结构方式,使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假如明天来临》、《女强人》、《裸面》等。

三、令人断魂的情爱──丰富复杂的人物形象

一部小说,往往是通过对人物形象的刻划来揭示作品的主题,来表达作者的思想倾向,而一部畅销小说的人物形象的刻划又往往与情爱描写紧密相关联系的。西德尼·谢尔顿每一部小说几乎都通过爱情生活的描写来揭示主人公的性格特征,来塑造情感世界丰富而复杂的人物形象。

《天使的愤怒》中的詹妮弗·帕克的人生经历是不幸的,但她却有一段梦回魂断的情爱生活。詹妮弗·帕克聪明能干、胆识超群。她在工作中认识了亚当·沃纳,并对他产生了爱情。亚当·沃纳幽默风趣、风度翩翩,能给她以力量和信念。当詹妮弗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已影响到他的锦绣前程时,为了对他的爱,她可以带着身孕悄悄地离开亚当独自承受来自各方面的痛苦。为了对他的爱,她把亚当与她的爱情结晶──儿子乔舒亚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她认为得到了乔舒亚就等于得到了自己最爱的人亚当。即使在为了挽救儿子而堕入黑手党漩涡以后,仍然深深地眷恋着亚当,以至她得知他处于险境时,她毫不犹豫地冒险救了她。

詹妮弗·帕克委身的另一个男人是黑手党头目迈克尔·莫雷蒂。谢尔顿笔下的迈克尔是一感情十分丰富的具有复杂性格的人物。对于他,我们很难用“好人”或“坏人”的标准去衡量,这是被刻划得十分成功的一个人物形象。迈克尔在人们心目中是黑手党头目,是一个暴徒。但是,在内心深处,他是一个孤独寂寞也时时感到痛苦的人。他并不爱自己的妻子罗莎,他有不少女人但从没有真正的感情,只是在遇到詹妮弗之后才真正产生了爱情。他把自己在任何人面前不曾吐露的思想和盘向詹妮弗托出,他使她了解自己,使他感到只有她才是“第一个能够透过他的躯壳窥见他的内心的人”,而詹妮弗·帕克也逐渐感到迈克尔“少她不得”。正由于迈克尔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赢得了詹妮弗的心,“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感到满足”。这就是詹妮弗在痛苦地思念亚当·沃纳的同时又能被迈克尔·莫雷蒂所吸引的真正原因。

亚当·沃纳与迈克尔·莫雷蒂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物,他们互为对手。一个是参议员、白宫总统后选人、政府机构的主要代表人物;一个是黑手党头目、政府执法部门追捕的头号罪犯。一个是乔舒亚的亲生父亲却不知道自己有儿子存在;一个是乔舒亚的救命恩人却不能让乔舒亚知道自己的存在。亚当与迈克尔都以自己的方式醉心于自已的事业,但是,他俩正好是朝相反的方向前进。随着亚当地位的逐渐提高,迈克尔的处境日益困难,最终,亚当的事业达到了顶峰,迈克尔彻底灭亡。

詹妮弗·帕克、亚当·沃纳与迈克尔·莫雷蒂这三个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构成了一个凄婉动人、梦回魂断的爱情故事。真切的丰富复杂的情爱描写丰富了人物个性,也感染了读者,令读者感伤,同时也让读者得到感情上的一种满足。

四、扣人心弦的效果──离奇惊险的场景描写

与情节结构、人物塑造紧密相联的,离奇惊险的场面描写,也是西德尼·谢尔顿的小说吸引读者的重要手段之一。

在《假如明天来临》中,谢尔顿随着情节的展开,生动地描写了女主人公翠西遭诬入狱、冒死越狱、公馆夜盗、古堡取宝、空中掉包等一连串动人心魄的惊险场面。倒如在“公馆夜盗”这一场面中,作者详细地写出了翠西初次为盗时的那种心理过程:盗前的犹豫彷徨,盗时的紧张恐惧、警报鸣响时的悲凉绝望……眼看束手被擒却又凭借自己的机智化险为夷。这一场面扣人心弦,令人眼花缭乱,喘不过气来。类似这样的一个个离奇惊险的场面,构成了这部小说的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使翠西这一人物真实丰富、光彩夺目。人们在同情她的处境的同时,对这样一个迫她为盗的不公正的社会产生了极端的愤恨,作品的意义也更进一步得到体现。

《裸面》的主人公贾德是一位心地善良、作风正派的心理精神分析医生。然而,突然间灾难从天而降:他那即将治好的病人被人谋杀、女助手被侮辱后杀死,贾德屡遇险情……谢尔顿不仅把这一个个场面写得离奇惊险,而且使人感到扑朔迷离,疑窦丛生。最后,在谢尔顿的“指引”下,凶手终于撕去了伪善的面目,贾德又与他作了一场力量悬殊的生死搏斗。直到小说看完,读者才能如释重负。

西德尼·谢尔顿小说的魅力归功于他那丰富的生活经历和多方面的才华。他曾在意利诺州的西北大学就读,在工厂做过雇工,在鞋店做过营业员,在广播电台当过播音员,在芝加哥的卑斯马克旅馆行李寄放室做过侍从。他是个小说家,更是一位剧作家,他写下了《她在军队里》(She is in the Army,1942)等30多部电影剧本和250部电视剧本、8部舞台剧本。共中有的还获得了“奥斯卡”奖和“托尼”(Tony)奖。谢尔顿还广泛阅读,他在纽泽西州接受马克·弗斯顿(Mark Finston)的采访时说:“我喜爱读书这一癖好使所有的人焦虑不安──我从不出去,也不象其他健康孩子一样喜欢打架。”他阅读“从乔治·本纳特·希凡(George Bernard Shaw)到欧文·华莱士的所有作品”。1979年,他在接受一家专门从事人物素描的杂志《读者文摘(年刊)》的记者莱雷·霍顿(Larry Holden)的采访时说:“当你在写一部小说时,你必须具备多方面的才华,既是编剧,也是导演。他制造一种气氛,并不是靠音乐,而是靠语言。”

西德尼·谢尔顿的小说具有各种魅力,然而,我们不能不看到,作为一个畅销书家,他难免有许多局限性。作品中虽然揭露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弊端和许多罪恶,但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他不可能为他所揭露的矛盾找出根本的解决方法,他仍然对那个制度抱有幻想。同时,作品所反映的是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在某种程度上也可能对青年读者产生某些不良的影响,这也是必须引起我们注意的。

注释:

①转引自《外国文学研究》1991年第4期。

②转引自美国《Current Biography》P363。

③转引自美国《Current Biography》P363。

④引自《译林》1994年第一期,《命运之星》龚怡祖,刘锋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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