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和历史地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地位论文,本质特征论文,历史论文,国际论文,垄断资本主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人类社会发展像滔滔江河一样，波浪起伏，奔流不息。人类纪元的两个千年已经成为历史，新的千年才刚刚开始。在两干多年里，人类社会经历了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20世纪初叶，社会主义又作为一种崭新的社会形态横空出世，揭开了社会发展新的一页，开辟了人类历史上一个新的时代。这个时代可以作这样的概括：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并存、竞争，经过长期反复较量，逐步取代资本主义的时代。其特征是：第一，它表明在这一历史过程中，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种制度、两种思想体系既并存、竞争，又相互依存和相互渗透的复杂形势；第二，在这两种制度的并存和斗争中，资本主义居于主导地位，因而决定了这一时代的内容和发展特点；第三，随着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和基本矛盾的深化，随着资本主义不可避免地向世界扩张以及国际形势的变化，社会主义物质因素和政治力量，将在世界范围内不断发育、壮大，就像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一样，最终必将代替资本主义。这是历史发展的总趋势。
马克思主义关于时代的观点，为我们科学地认识人类历史的发展，认识资本主义的历史性和社会主义胜利的必然性提供了锁钥，也是我们研究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理论前提。首先，马克思主义时代观为我们提供了划分时代的科学标准。这种时代观，不是用某种思想观念和道德伦理原则，也不是单纯以生产力状况来划分时代，来区分这种或那种社会形态的特征，而是用基于一定的生产力发展之上的生产关系、用一定社会经济关系的总和作为划分时代的标准。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的那样：“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劳动资料不仅是人类劳动力发展的测量器，而且是劳动借以进行的社会关系的指示器。”①恩格斯也有过类似的论述，他说：“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②按照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观点，人们借以进行生产的社会关系，即社会生产关系，是随着物资生产资料、生产力的变化和发展而变化和发展的，生产关系总合起来构成为所谓社会关系，构成为社会，并且构成为处于一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社会，具有独特特征的社会。所谓时代，就是一种更高的社会形态代替前一种社会形态的大的历史阶段。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③马克思主义时代观所谓的时代，是指大的历史时代，是指社会形态、社会制度更替的大的历史时期，其中包含着若干个反映该时代阶段性特征的、相互衔接的阶段。这种科学的时代观，就使我们对人类社会发展有了清晰的、合乎规律性的认识。其次，马克思主义时代观，体现着辩证发展的观点和彻底革命的精神。按照这种观点，人类历史是由生产力和科技发展推动的社会形态由低级到高级的运动过程，历史时代按照自己固有规律永不停息地向前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后一时代继承了前一时代所取得的一切有价值成果，摒弃了先前社会制度的种种弊病，创造出更高、更新的社会形态。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历史法则。人类科学思想发展到19世纪，许多进步的思想家都已具有这种辩证发展的思想，并用它来解释历史的发展。辩证法大师黑格尔的学说中就充满着关于历史的辩证发展思想，关于这一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曾不只一次地指出过。就连空想社会主义者的著作中，也包含有不少辩证法观点。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虽然都还没有冲破唯心主义历史观的束缚，但已试图论证人类社会是有规律的发展过程，明确地认为，资本主义并不是永恒的社会制度，它迟早要退出历史舞台的。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只不过是给前人的这些卓越思想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解释，将其奠定在科学的基础之上。所以，马克思主义时代观，不仅是科学真理，而且在实践上可以得出非常革命的结论。它能够指导我们在极其复杂的形势下，深刻地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变化和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前景。
无庸讳言，资本主义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阶段和社会形态。同先前社会形态相比，它极大地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使社会经济、政治和思想文化都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对于资本主义的进步作用，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曾经给予极高的评价。但是，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重性，当它发展到最高点时，其内在矛盾的积累又驱使它走向衰败，以至为新的事物所取代。资本主义也不能例外。资本主义是建立在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和资本剥削雇佣劳动基础之上的一种社会制度。在价值规律和竞争规律的作用下，它既促进了科学技术和社会生产力的迅速而巨大的发展，同时又带来许多社会矛盾、全球性问题和生态灾难。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同历史上任何其他社会形态一样，是人类历史长河中的一个暂时性的历史阶段，它经过一个发展过程最终必将为更高的社会形态所代替。就资本主义社会本身而言，它也是一个由低级阶段向着更高阶段发展的进程。在资本主义产生至今的几百年间，它经历了自由资本主义阶段、私人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今天它已经发展到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国际垄断资本主义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主要特征。它不仅制约着自身的发展，而且对当今的时代和国际形势，以及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都发生着深刻影响。当代资本主义发生的变化主要源于它进入到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就像20世纪初它进入帝国主义阶段一样，今天的资本主义变得更加贪婪，更加腐朽，更富于侵略性，带来更多的全球性问题。下面仅从总的方面指明几个主要之点。
一、国际垄断资本主义产生的历史条件和主要表现
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在当代的新变化，不是孤立的、杂乱无章的偶然现象的“堆积”，而是相互联系的、有规律可循的必然历史过程。资本主义的运动法则，就是追逐利润的最大化，从而也就是资本的无限扩张。否则，资本主义便无法生存。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早在《共产党宣言》中就明确指出：“资产阶级除非对生产工具，从而对生产关系，从而对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进行革命，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④当国内市场被完全占领后，它必然向外扩展，寻求国外市场，把资本主义市场变为世界市场；当国内资源不能满足资本的需求时，它必然去占领和掠夺经济不发达国家的资源，如果列宁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中，把煤炭和钢铁作为资本主义掠夺的重点，那么在当今能源特别是石油就成为争夺的重点。各种形式的资本输出、建立世界市场、掠夺资源和剥削不发达国家的人民，是当代资本主义赖以生存的基础。这种特性是由资本主义的本质决定的，也是国际垄断资本主义产生的最深刻的原因。从私人垄断资本主义，经过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到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就是由资本驱动的一种必然历史趋势。
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产生有其更为直接的现实的原因，这就是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苏东解体后世界统一市场的形成。从20世纪初叶垄断资本主义产生以后，资本主义的变化更加剧烈，发展更加迅速。经济全球化本来就是伴随着资本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但当经济全球化进一步发展，便极大地推动了资本向全球的扩张。特别是苏联解体，经互会和华约解散，原苏东国家放弃社会主义制度，走向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道路，世界上两个平行的世界市场不复存在，加之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总结经济发展经验教训的基础上，都放弃了中央计划经济体制和闭关白守的方针，实行了对外开放政策和不同类型的市场经济体制，为垄断资本的进入敞开了大门。由于以上因素的作用，在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现代高科技和市场经济全球化推动下，就形成了以资本主义为主导的统一的世界经济体系和世界大市场，从此世界真正进入了以金融、投资、贸易、技术转让四大市场为主要内容的世界经济全球化时期。所有这些，就使得国际垄断资本的发展如鱼得水，在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上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当今，各种形式的国际垄断资本已在资本主义的发展中占有支配地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在当今的资本主义国家，几乎所有大的公司都是跨国性的，都以在全球的发展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都不仅寻求在国内的垄断地位，而且寻求在国际上的垄断地位。在当今经济全球化的世界里，国际垄断资本已无孔不入，无所不在，它们在科技、投资、产品、贸易、金融等各个方面的挑战和竞争越来越激烈。世界任何国家、任何企业和整个经济，甚至各国的国计民生无不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国际垄断资本的冲击和影响。总之，在全球资本主义经济的所有领域，包括科学技术、投资、生产、销售、金融、贸易、服务以及整个世界经济秩序等，国际垄断资本都已牢牢占据了主导和支配地位，世界已经进入资本主义发展的最新阶段——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
世界进入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主要标志是：真正意义上的包括技术市场、商品市场和金融市场在内的市场经济全球化，以及在这种全球化中确立起来的国际垄断资本的全球性统治。世界几乎所有的国家，无论是强国还是弱国，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无不受到国际垄断资本的强大影响或控制；几乎世界所有国家的国民，都在不同程度上同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发生着联系，都在不同程度上消费着国际垄断资本的产品；甚至西方的政治观念和思想文化也都程度不同地影响着这些国家的社会生活和人们的思想。总之，国际垄断资本通过各种跨国公司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世界经济命脉，影响着世界各国的社会生活。
这从下面一些基本数字可以看得很清楚。据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在1998年、1999年《世界投资报告》里的统计数字，1980-1987年，全球跨国直接投资流出额年均增长13%，1998年全球商业巨头在海外直接投资的增长速度高达39%，跨国公司的直接投资已占整个世界跨国直接投资的90%。1998年全球大的跨国公司已有5.4万家，其遍布全球各地的分公司44.9万家。从它们的资产和获取的巨额利润来看，也是相当惊人的。1996年美国《幸福》杂志列出的1995年世界500家大公司中的前100家，总资产约为12.44146万亿美元，相当于当年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40%以上；其当年的销售额约为5.65884万亿美元，相当于当年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20%以上，世界总贸易额的56%；其利润总额约为1277.6亿美元，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1997年，国际资本输出额的60%、国际投资额的80%、技术转移项目的70%、服务业投资的60%，都是在跨国公司之间或跨国公司内部进行的。同年，不包括金融跨国公司在内的世界最大的20家跨国公司的销售收入就达1.3937万亿美元，占当年世界国民总产值（29.9257万亿美元）的4.7%，超过了英国的国民生产总值。1998年，世界跨国公司的产值已占世界总产值的40%，其贸易额已占世界贸易总额的60%以上，其跨国直接投资已占世界直接投资总额的90%以上。根据美国《商业周刊》公布的1999年世界最大的1000家企业计算，其前100家的市值已达到11.58747万亿美元，相当于1998年世界国民生产总值（28.8622万亿美元）的40%以上。美国最大的50家跨国公司的年收入为2.5429万亿美元，占当年美国国民生产总值的30%以上。根据联合国的统计，世界跨国公司每年的直接投资额都在4000亿美元以上。如果把其在东道国的融资数量及合作伙伴的股份也计算在内，其实际控制的投资额要在1.4万亿美元以上。⑤国际垄断资本在全世界的支配和统治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二、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实质和基本特征
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实质是资本国际化或资本国际社会化，是资本在国际化运动中实现不断增值。如上所述，资本的本性就是不断实现自身的增值和扩张。国际垄断资本主义是资本实现增值和扩张的一种新的形式和最高的阶段。它同先前发展阶段的不同之点就在于，这种垄断资本在形式上和某种程度上是超越国家主权的；它是在以生产资本为主体的各种形态资本的国际化运动中，即在以国际直接投资为主要形式的生产资本的国际化、以国际贸易为主要形式的商品资本国际化、以国际信贷为主要形式的货币资本国际化运动中，实现其价值增值和垄断利润的。这种变化的核心和趋向，就是资本的社会化和利润的最大化。它同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相比，其社会化已经不只是局限于一个国家的社会，而是已经发展为国际社会，也就是资本国际社会化。
关于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基本特征，是同其性质和实质有机联系在一起的。特征无非是其本质的具体的体现和展开，它使人们能够更深刻地认识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本质。列宁把帝国主义定义为“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⑥。他特别强调垄断和金融资本是帝国主义的最重要特征。并且具体地指出了以下的五个特征：“(1)生产和资本的集中发展到这样高的程度，以致造成了在经济生活中起决定作用的垄断组织；(2)银行资本和工业资本已经融合起来，在这个‘金融资本的’基础上形成了金融寡头；(3)和商品输出不同的资本输出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4)瓜分世界的资本家国际垄断同盟已经形成；(5)最大资本主义大国已把世界上的领土瓜分完毕。”⑦列宁的这篇名著写于1916年，距今90年了，这期间世界发生了许多重大的变化，但历史证明列宁的分析和结论是正确的。除了“把世界上的领土瓜分完毕”以外，其他几点都是依然存在，并且在今天每个方面都发展到了极端。二战后，随着社会主义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涨，帝国主义殖民体系已经彻底瓦解，占领别国领土、直接压迫和剥削殖民地人民的现象已不复存在。但是，代之而起的是通过经济的、政治的、甚至是军事的手段去征服弱小国家，掠夺他国的资源、特别是能源，剥削不发达国家的人民，在这方面帝国主义本性不仅没有改变，而且变本加厉。至于其他四个特征，通过前面的阐发和数据可以清楚地看出，国际垄断资本主义把这些特征不论在规模还是深度上，都发展到很高的程度。
在今天，垄断资本较半个多世纪前有了巨大的质的变化。
1.垄断已经不是一般的垄断，而是高度集中的国际垄断；垄断组织也不再是最初的“国际托拉斯”，而是庞大的跨国公司以及触角伸向世界各个角落的子公司
这种巨型国际垄断公司，是当前世界经济中集生产、贸易、投资、金融、技术开发和技术转让以及其他服务为一体的最主要的经济实体，是包括科学技术在内的各种资本形态国际化和全球化的主要载体，是在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存在和发展的支柱。这种巨型国际垄断组织通过投资社会化、生产一体化、管理信息化和网络化等，控制着全球的技术、资本、生产、销售和市场，决定着整个世界经济的导向和秩序。同时，为了适应全球发展的需要，能在更大范围争夺垄断地位，一些大型跨国公司还结成各种形式的国际联盟，以集团的力量加强其在全球市场上的竞争力和垄断地位。
2.金融资本在当今经济全球化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在金融资本的推动下，资本和财富迅速集中，在世界上形成了空前巨大的财团、寡头和豪富
列宁当时在分析垄断资本主义时，特别强调资本与生产的高度结合、银行资本与生产资本的结合以及金融寡头的形成。当今资本主义资本和生产的高度集中，已经不是个别的寡头，而是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寡头集团和寡头经济。据美国《财富》公布的1999年世界500家大企业的统计数字显示，其中前30家的总收入2.80242万亿美元，相当于1998年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9.7%，比英国和法国两国的国民生产总值（2.7300万亿美元）还多2.6%，相当于世界160多个中低收入国家全部国民生产总值（6.2633万亿美元）的44.7%。据美国《商业周刊》公布的1999年排在前十位的最大的企业的市场价值为2.24422万亿美元，相当于1998年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8.5%，比世界排名第三的德国的国民生产总值（2.1227万亿美元）还高出5.7%，其利润额为419.5亿美元，其中仅美国通用电气公司的利润就达到92.96亿美元。这种寡头经济的形成，突出地表现在巨型国际垄断资本通过合并和并购，进一步扩大规模和提高垄断程度上。20世纪90年代，世界一些巨型国际垄断企业为了维持其在国际市场上的垄断地位，又进行了更大规模的合并和兼并，形成了世界第五次企业合并和兼并大潮。在这种合并和兼并大潮中形成了巨型垄断寡头，并且在其控制下，形成了世界性的寡头垄断经济。据汤姆森金融证券资料研究公司的统计数据，1990-1995年全球企业合并和收购的总金额超过3.131万亿美元，1996年为1.14万亿美元，1997年为1.4万亿美元，1998年高达2.49万亿美元，1999年进一步上升为3.073万亿美元，几乎相当于1990-1995年的总和。从这里十分清楚地看到资本积累的加剧。
1998年全球十大兼并案所涉及的跨国公司，即美国埃克森公司－美国美孚公司、花旗银行－旅行者集团、美国科技公司－西南贝尔公司、国民银行－美洲银行、贝尔大西洋公司－通用电话电信公司、英国石油公司－美国阿莫科石油公司、美国电信公司－美国电话电报公司、世界通信公司－美国微波公司、戴姆勒公司－奔驰跨国公司－克莱斯勒公司、英国家庭用品公司－猛山都公司，都是世界超级的巨型公司，它们涉及石油、银行、电信、汽车、化工等重要行业。这些并购案的市值均在1000～2000亿美元，在世界上引起很大轰动。而在2000年1月份发生在美国的一起新的并购案，即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并购案，其合并后的市值达到了3500亿美元。这次世界巨型企业并购潮，不仅来势猛，速度快，而且规模特别巨大，突出体现了当今国际垄断资本发展的特点和趋势。同时也使国际垄断资本不仅在行业中的竞争力更强，垄断程度更高，而且在国际经济中的寡头统治地位也更加巩固。
由于历史的原因，目前世界上的这种垄断寡头不仅集中在西方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而且主要集中在美国。根据美国《商业周刊》所公布的全球排名前1000家巨型国际垄断公司统计数字显示，1999年，在这1000家中，美国有494家；日本有136家；英国有108家。美、日、德、英、法、意、加七国共有866家，占总数的86.8%。在排名前100家中，美国有62家，占62%。在排名前10家中，美国有8家，占80%。以市场价值看，在1000家市场总价值19.6993万亿美元中，美国有11.2730万亿美元，占57.2%；上述7国合起来有17.3838万亿美元，占78.7%。1998年，西方七国国民生产总值为18.6273万亿美元，相当于世界全部国民生产总值28.8622万亿美元的64.53%；相当于世界160多个中、低收入国家国民生产总值6.1236万亿美元的3倍多。⑧正是由于这些巨型国际垄断资本在全球的垄断性和掠夺性经营，大大增强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实力和在全球化进程中的战略地位。
这些事实充分说明，美国是由这些国际垄断寡头构成的头号帝国。这些国际垄断寡头在全球性的发展和统治，正是构成其世界寡头帝国的基础，构成其在全球大搞霸权主义的基础。反过来看，美国在全球推行霸权主义的目的和实质，又是为了通过国家的力量来维护这些国际垄断寡头的利益和统治。
巨型的国际垄断集团和寡头的迅速形成并在世界取得强势地位，金融资本起了巨大作用。毫无疑问，金融资本是国际垄断资本主义产生和发展的强大的动力，以致有些西方学者把当代资本主义称为“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并且认为这一概念最能反映当代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和发展规律，这是很有道理的。列宁也曾经说过：“帝国主义的特点，恰好不是工业资本而是金融资本”，还说：“金融资本造成了垄断组织的时代”⑨。并且指出，金融资本就是由银行支配而由资本家运用的资本。垄断资本主义的实质，就是金融资本的统治，就是金融寡头的统治。今天的现实是，金融资本国际化和市场经济全球化，庞大的跨国资本、巨型跨国公司和金融垄断寡头主宰着世界经济。可以说，列宁在90年前的预见，今天已经变成了现实。
3.资本输出已经成为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主要形式
列宁在讲到帝国主义特征时曾指出“资本输出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这在近20年来国际垄断资本的发展中表现得再清楚不过了。几乎所有垄断资本都把资本的高度国际化、把在国外寻找新的有利的投资场所并进行大量投资，参与国际资本市场、技术市场、商品市场和服务市场的剧烈竞争，作为自己生存和发展的关键和立足点，想方设法地将资本投入国际资本市场的运转，以追逐最大增值，谋取巨额利润。据《1994年世界投资报告》统计，世界最大的100家跨国公司（不包括银行和金融）在全球拥有的资产为3.4万亿美元，而其1.3万亿美元投在本国之外。1998年跨国公司的直接投资已占整个世界跨国投资的90%。以跨国公司直接投资为主导的资本输出，不仅每年都会从投资接受国获取高额利润，加强了自己的经济实力，而且也加速了资本的集中和在全球的经济垄断地位。
从资本开拓世界市场和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形成特点来看，无论是在自由竞争资本主义阶段还是在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资本家们都在拼命地进行扩张。资本的本质就是不断地增值和扩张，否则它就不能存在。资本主义制度确立后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不断对外进行扩张和侵略的历史。不过，直到进入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和进行重新瓜分世界为止，这种对外扩张的特点，都是以军事实力为基础并带有强制性，即资本主义国家以武力手段为资本家们开拓世界市场。这种扩张是以大炮和战车开道，把扩张对象变成殖民地，然后进行经济掠夺。而在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资本对外扩张的最有利的武器，已经主要不是大炮，而是雄厚的资本、先进的科技，以及以此为核心的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在市场经济全球化、金融贸易自由化、各国对外开放的大环境中，这种不带血腥味的武器，比任何大炮和战车都要强大。这时，其对外扩张的特点是携带资本、商品、技术和管理知识的垄断资本家，以和平方式长驱直入地进入全球各地，有人称之为是典型的“经济帝国主义”。这些武器不仅能为资本家带来大量的垄断利润，而且还能为进入的国家和地区带去一定的利益和好处，所以，一般不会遇到抵抗，反而还会受到欢迎。此时国家在资本对外扩张中依然起着很大作用，主要是保护国际垄断资本在全球的利益。无论在世界何地，只要这些垄断资本的利益受到损害，或因利害关系同当事国或地区发生矛盾和冲突时，它们也会进行武力干涉，以保护垄断资本的利益，表现出赤裸裸的政治霸权主义。国家和垄断资本的结合是内在的、本质的，只是在不同发展阶段有不同的表现形式罢了。
三、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
国际垄断资本主义是由私人垄断资本主义逐渐发展起来的，是垄断资本主义或帝国主义发展的新阶段。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实质和本质特征已经内在地决定了它的历史地位。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当一种社会形态、社会制度发展到最高点，当它内外矛盾积累到相当的程度，当它为更高的社会形态准备了“新的社会因素”的时候，这种社会形态不可避免地要退出世界历史舞台。当代资本主义表面上显得十分强大，也可以说是迄今历史上最大的帝国主义，但它同样不可能逃脱历史上强大帝国覆灭的命运。所以，应该讲两句话：一方面当代资本主义为人类社会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和物质财富，带来了空前未有的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在这方面它远远超过了先前所有的社会形态；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社会形态所固有的弊病以及它所造成的社会问题和生态灾难也是空前的，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资本主义制度已经成了人类社会全面健康地向前发展的阻碍，它不可能为广大人民带来福祉，不可能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条件。所以，在资本主义基础上产生更好更新的社会形态是必然的，它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20世纪的社会主义，就是这一历史进程的前兆和伟大实验。尽管一部分社会主义国家失败了，但是，它留给人们的启示和经验却具有巨大的历史价值。
关于资本主义制度内部产生的否定因素，恩格斯曾经这样论述过：“资产阶级从它产生的时候起就有自己的对立物同它缠在一起：资本家没有雇佣工人就不能生存。”⑩他依据唯物主义历史观，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的基本矛盾，指出：生产资料和生产实质上已经社会化了，但它们仍然服从于私人占有这样一种形式，“赋予新的生产方式以资本主义性质的这一矛盾，已经包含着现代的一切冲突的萌芽”，“社会的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表现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11)。资本主义的这种基本矛盾和阶级矛盾以及由其制约的其他社会矛盾，推动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变化，并使其最终走向衰亡。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相对立的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就是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和社会冲突及其发展过程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和理论表达，首先是在那个受压迫和剥削最深的阶级即工人阶级头脑中的反映。所以，资本主义创造出辉煌的成就的同时，也创造出自己的否定因素。
众所周知，解决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类面临的两大主题。一种社会制度的优劣，历史最终选择何种社会制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这两大问题的解决。从人类社会进入阶级社会开始，社会制度的更替主要是由社会矛盾和阶级矛盾推动的。近代以来，随着人类生存环境的恶化，人与自然的关系日益凸现出来，各种社会学说都在寻找答案，探索解决的途径。资本主义及其御用学者也在试图回答这些问题，但由其本质决定，他们不仅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而且使之越来越恶化。
首先，在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上，资本主义制度只能作某些改良和某种程度的调整，而不可能予以根本的解决。人们谈论较多的是北欧实行的“福利社会主义”，认为这种“社会主义”解决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病，其实，这只是皮相之见。“福利社会主义”不过是在分配领域作文章，而不可能去触动资本主义赖以存在的生产资料私有制，其结果不仅解决不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病，而且这种“福利社会主义”也难以为继。如前所说，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其基本特征的资本主义，它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资本，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就是资本家发财致富的本钱，是剥削雇佣劳动的手段。资本家的富有和贪婪，是建立在广大工人阶级贫困的基础之上的。在这种制度下，根本谈不上人们的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只能产生两极分化和贫富对立。
两极分化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必然结果和本质表现。从资本主义产生起就存在，并且愈演愈烈。就以美国这个当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为例，贫富分化和分配不公，不仅得不到控制，而且在不断加剧。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提供的数据，美国居民户收入基尼系数1980年为0.403，到1999年已上升为0.457，升幅为13.4%。同期，收入最低的20%的人在总收入中所占比例，从4.3%下降到3.6%，而收入最高的20%的人所占比例，则从43.7%上升到49.4%。在这30年中，不平等程度明显扩大。再据《福布斯》杂志的调查，1995年，美国最富的1%居民户拥有全国近40%的财富，而80%的居民户只拥有16%的财富。可见，美国的财富在迅速向少数富人手里集中。在这20年间，收入差距也在迅速扩大。比如，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与工人的工资差距，从1980年的42:1上升到1998年的419:1，这还不包括股票期权的价值。同时，还应该看到，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美国收入不平等的增长还不是最快的。数据显示，1980年到1995年，英国的不平等程度年均增长2%；瑞典、丹麦、荷兰和澳大利亚年均增长1.5%；美国、瑞士、法国、德国、日本等国家，年均增长0.5%到1%。(12)从这些材料可以清楚看出，资本主义制度不仅解决不了社会贫富不均，而且在资本的作用下，社会两极分化还会加剧，根本原因就在于资本主义的私有制。就连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已经把私有制视为资本主义社会一切弊端的“祸根”，并开始从理论上探讨和论证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等社会主义的重大原则。所以，恩格斯称，共产主义的思想微光终于点燃起“直接共产主义的理论”的火炬。(13)
与上述相联系，穷国与富国之间的差距也在不断扩大。比如，在1993年，世界国内生产总值为230000亿美元，其中发达工业国家为180000亿美元，第三世界国家仅为50000亿美元，而第三世界国家的人口却占世界总人口的80%。穷国与富国之间的实际差距是十分惊人的。再从世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看，1998年，美国为29605美元，日、德、法、意、英等国都在20000美元以上，而许多发展中国家只有1000多美元，非洲有些国家更低。世界穷国与富国的差距，1950年为35:1，1973年为44:1，1992年为72:1，不到半个世纪差距扩大一倍多，而且还在呈不断扩大的趋势。发达国家与第三世界国家差距的扩大，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但资本主义制度的存在是最主要的原因。
其次，资本主义的过度消费带来全球性问题，造成极大生态灾难。人类社会伴随着空前强大的科学技术力量而进入新的时代，但它同时面临着社会和经济的、政治和民族的、文化和道德的冲突。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世界经济的发展是建立在疯狂的消费竞争和毫无节制的消耗自然资源并使其接近枯竭的基础之上。人类生存环境被破坏，资源危机的增长和掠夺资源与能源产地的残酷斗争日趋激烈。这种情况已经引起世界人民的高度关注和强烈不满，波及全球的“绿色运动”“红绿色运动”以及“生态社会主义”，就是对资本主义破坏生态环境、疯狂掠夺自然资源的一种抗争。1995年1月22日，俄共三大通过的《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纲领》，就突出地反映了当前出现的这种生态危机，并且以此论证了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首先，《俄共纲领》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本质作了揭露，认为“如今占据大半个地球的资本主义是这样一种社会，那里的物质和精神生产从属于最大限度地搜刮利润、积累资本、追求无限膨胀的市场法则。一切都已变为商品，一切事物的惟一准则是挣钱。这就决定了资本主义特殊的、消费的性质。它把生产看作是对人的全面剥削和对自然资源的全面掠夺，而不考虑社会的耗费，不考虑对下一代人生活与环境的有害后果。”其次，《俄共纲领》指明了当代资本主义已经进入“消费社会”及其带来的三个严重后果：第一，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了满足资本增值对于市场的需要，铺天盖地的广告刺激人们的占有欲和享受欲，迷惑他们的健全理智，强迫他们进行消费。商品为更新而更新，人们为消费而消费，消费远远超出了人们的合理需要。人不仅是机器的附属，而且成了信用卡的附属；不仅生产活动异化了，人的消费活动也异化了，人进一步沦为资本自我增值的工具。人的这种变态大大深化了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第二，资本主义的剥削本性并没有改变，资本与劳动、剥削与被剥削的矛盾越出了发达资本主义的国界，扩展到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生活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近十亿居民成为特殊的“金十亿”，他们的超级消费建立在地球上大多数居民的经常性消费不足和相对、绝对贫困的基础之上。虽然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存在的阶级矛盾因此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但就全球而言，这一矛盾更为广泛、更为深刻，这些国家和其它国家的关系具有了阶级剥削的性质。第三，这种过度消费，推动了工业生产的毫无节制的发展，其结果造成了严重的生态问题、发展问题、资源问题等全球性问题。基于上述的分析，《俄共纲领》指出，正是这样严重的后果，决定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必然灭亡。“资产阶级式的社会生活已濒临其可能的极限。连最狂热的拥护者也承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仅已到了其内部的临界线，而且到了自然的临界线。”一个基本事实是：充其量占全球人口五分之一的工业发达国家，消费着世界原料、能源及其他资源的大约五分之四。因此，如果全世界都按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金十亿”的生活方式去生活，那么地球将不堪重负，人类将无法生存。作为《俄共纲领》依据的一个佐证，1998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一份报告显示：占世界人口20%（约10亿）的发达国家的居民，消费着世界86%的产品；1998年在发达国家生活的1个儿童所消耗的产品和排出的废物，相当于第三世界国家50个儿童所消耗的产品和排出的废物。这种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何等的不平等！《俄共纲领》由此得出结论：人类必须抛弃资本主义的价值追求和社会制度，必须对社会生活加以全面的有计划的控制，把人自身的完善和发展放在首位，而这也就是社会主义的实现，是向共产主义的前进。在这里，十分清楚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本质和历史局限性。
可以看出，《俄共纲领》是在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历史必然性的经典性论证的基础上，结合新的时代特征和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对这一科学原理的进一步丰富。除俄共以外，近年来有些西方左翼学者，也作过类似论证的尝试。这些都清楚地说明，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历史必然性的原理，不仅没有过时，反而获得了新的时代内容。
这里，我们应当结合上述新的事实，对列宁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中，对垄断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和历史地位的揭露和分析作进一步的思考。列宁在该书的“帝国主义的历史地位”部分，在论述了垄断资本主义四种主要表现以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垄断，寡头统治，统治趋向代替了自由趋向，极少数最富强的国家剥削愈来愈多的弱小国家，——这一切产生了帝国主义的这样一些特点，这些特点使人必须说帝国主义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的趋势之一，即形成为‘食利国’、高利贷国的趋势愈来愈显著，这种国家的资产阶级愈来愈依靠输出资本和‘剪息票’为生。”(14)他接着指出：“根据以上对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的全部论述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应当说帝国主义是过渡的资本主义，或者更确切些说，是垂死的资本主义。”(15)当代资本主义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它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列宁所指出的帝国主义的寄生性、腐朽性和垂死性这些特征，不仅没有改变，而且变本加厉，表现得更为突出，更为尖锐。从我们前面所列举的数字已经看得十分清楚，大资本家和寡头们通过金融垄断、资本输出、高额利润从世界各国和各地区攫取了数额惊人的财富，他们还通过股市交易、金融市场和房地产等灰色经济获取暴利。资本的这种趋势就使得世界上贫富差距、穷国与富国的差距达到了空前尖锐的程度。西班牙《起义报》2004年7月9日载文说：所谓七国集团，美国、加拿大、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和日本占世界总人口的11%，而GDP却占世界65%；但世界其余国家和地区人口占世界的89%，而GDP仅占35%；差距最大的亚太地区，人口占世界的52%，而GDP只占8%。2000年世界净投资为1.5亿美元，其中82%分配给了发达国家，其余18%到了发展中国家，而最贫困的非洲只分配到1%。该报的结论是，只要世界上继续推行新自由主义模式，穷国的发展就没有希望。事实上，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已经成为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走向富强和广大人民获得幸福生活与自由发展的桎梏。
关于帝国主义的垂死性，列宁从垄断资本主义的本质，从人类社会历史演进的角度，揭明了资本主义这一社会形态的历史性。列宁讲的“垂死的资本主义”，即“过渡的资本主义”，指的是帝国主义是向着更高的社会制度过渡的历史阶段。这里所谓的“垂死”，绝不是有些人曲解的马上就会“死亡”。有的人甚至以此为依据否定列宁“帝国主义论”的科学性，这是毫无道理的。列宁似乎也预见到有人会在这里作文章，所以他同时写下了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文字，他说：“如果以为这一腐朽趋势排除了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那就错了。不，在帝国主义时代，某些工业部门，某些资产阶级阶层，某些国家，不同程度地时而表现出这种趋势，时而又表现出那种趋势。整个说来，资本主义的发展比以前要快得多，但是这种发展不仅一般地更不平衡了，而且这种不平衡还特别表现在某些资本最雄厚的国家……的腐朽上面。”(16)从这段论述中，可以看出列宁的深刻的洞察力和科学的预见性。“资本主义的发展比从前要快得多”，但它不可能改变走向衰亡的历史趋势。而且在这种发展过程中，资本主义国家间的不平衡也在加剧。当今世界有140多个资本主义国家，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仅有20个左右，其中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只有几个。而美国在经济、政治和军事等方面更是鹤立鸡群，它远远地超过了历史上曾经出现的任何强大帝国。资本主义发展的不平衡性在今天表现得更为突出，比列宁时代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已经由国际垄断资本的实质及其基本特征所决定了。
总之，当今的时代，还是资本主义居于中心地位的时代，而且这个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到新帝国主义。我们不论是观察国际形势，还是谋划国内的发展；不论是研究当代资本主义的变化和走向，还是研究当今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前景，都不能离开这个大的背景，都必须考虑到时代的这个总的特点。否则，就会在这个错综复杂、险象环生的世界形势下迷失方向。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04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57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5页。
⑤以上数据参见靳辉明、谷源洋主编：《当代资本主义与世界社会主义》上卷，海南出版社2004年版，第85-87页。
⑥《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50页。
⑦《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51页。
⑧以上数据均见靳辉明、谷源洋主编：《当代资本主义与世界社会主义》上卷，海南出版社2004年版，第89-92页。
⑨《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53、629页。
⑩《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21页。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44、745页。
(12)参见王荣军：《现今美国贫富分化状况及原因分析》，载《美国研究》2001年第4期。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21页。
(14)《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84－685页。
(15)《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86页。
(16)《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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