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语篇类型对复句使用的制约
刘 云1李晋霞2
(1.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9； 2.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 北京 100875)
摘要 语篇类型对复句使用有明显制约。本文以叙事语篇、论证语篇为例，考察语篇前景对复句分布与形式的控制。就复句类型而言，顺承复句在叙事语篇前景中占数量优势，转折、因果、假设复句在论证语篇前景中占数量优势。就语法属性而言，叙事语篇前景复句具有“高及物性”，论证语篇前景复句具有“低及物性”，两者在及物性上呈对立格局。
关键词 叙事语篇； 论证语篇； 复句； 前景
一、引言
近年来兴起的篇章语法，倡导以语篇为背景观察语法现象，强调宏观对微观、整体对局部的制约关系，为现代汉语复句研究提供了新的切入点，如方梅《自然口语中弱化连词的话语标记功能》(《中国语文》2000年第5期)；姚双云《自然口语中的关联标记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关联标记的语体差异性研究》(世界图书出版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2017年)；李晋霞、刘云《普通话叙事语篇中复句的凸显度》(《全球华语》2016年第2卷)；刘云、李晋霞《论证语篇的“前景-背景”与汉语复句的使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4期)等。
国外学者Longacre根据“事件时间序列(Contingent Temporal Succession)”和“施事导向(Agent Orientation)”两个标准，将语篇分为四类：叙事语篇(Narrative)、过程语篇(Procedural)、行为语篇(Behavioral)、说明语篇(Expository)。其中，叙事语篇在上述两个标准上赋值为正，即：+事件时间序列，+施事导向；说明语篇则与叙事语篇完全相反，即：-事件时间序列，-施事导向。①通俗地讲，叙事语篇叙述事件，因而具有时间性，而事件的发展一般需要人物来推动，因而叙事语篇中多出现施事；说明语篇如论说文和科学论文，②它们的突出特点是“逻辑性”而非“时间性”，人物角色在这些语篇中并不重要，出现得也少。汉语学界常说的“论证语篇”，在上述分类体系中隶属于说明语篇。③
本研究利用陕西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于2016年3月-6月期间在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举办“陕西省全科医生转岗培训班”的机会，向参与培训的医生发放调查问卷，由全科医生独立填答后，调查员现场回收问卷。此次培训面向全省所有乡镇卫生院，即每所乡镇卫生院均派出1名全科医生参加培训，能够确保调研对象的代表性和覆盖率。
本文拟以叙事语篇和论证语篇为例，探讨语篇类型对复句使用的制约。
二、叙事语篇前景与论证语篇前景中复句的分布
(一 )前景与背景
篇章语法从语篇地位和重要性出发，将一个完整语篇分为“前景”(Foreground)、“背景”(Background)两部分。语篇中提供主要内容的材料是前景，不直接有效地服务于交际目的而只起辅助性、引申性等的材料是背景。④
当代篇章语法的上述论述与传统文章学中的表达方式研究、语法学中的句群研究有异曲同工之妙。孙移山指出基本表达方式有五种：叙述、描写、抒情、说明、议论，并且表达方式存在融合现象，即：一篇文章以一种表达方式为主，其余的方式为辅。⑤用篇章语法的术语来讲，为主的表达方式即语篇前景，为辅的表达方式即语篇背景。
在保时捷官方的宣传资料上显示：“911 GT3 RS的设计仅基于一个目标—最强的高性能跑车。成就这个目标，唯有对轻量化理念的不懈坚持和对下压力的执着追求。”作为一款被通俗理解为能够合法上路的“赛车”，保时捷官方还坚持着在911 GT3 RS上贯彻一切和赛车有关的细节：“与赛车运动的紧密联系影响了保时捷的灵魂，近50年的发展历史中，这个品牌秉承着相同不变的理念、哲学以及渴望。”
2.6.2 综合质量评分 以上述2个主成分因子对10批药材样品质量进行综合评分，结果见表8。由表8可知，S7药材样品主成分因子综合得分最高，该批样品中成分1、2、5、6、9、10、11的含量相对较高，整体质量相对较好综合得分越高表示药材样品整体质量越好[9]）。
不同的语篇类型有不同的语篇功能，而语篇功能主要通过前景来实现。⑧因此，叙事语篇的前景就是叙事部分，非叙事部分为背景；论证语篇的前景就是论证部分，非论证部分为背景。语篇类型与语篇前景功能上的一致性，使得语篇类型对前景的语言形式有明显的制约作用，即：相对而言，语篇类型对前景语言的控制力要大于其对背景语言的控制力。鉴于前景在语篇地位上的重要性及语篇类型与前景的功能一致性，本文只考察语篇前景中的复句使用，由此探讨语篇类型对复句使用的制约。
(二 )叙事语篇前景与论证语篇前景中的复句分布特征
从可操作性出发，笔者以两本幼儿故事书作为叙事语篇样本，共包含55篇幼儿故事；⑨以中学生优秀议论文作为论证语篇样本，共计35篇，⑩并将这些语篇分出前景、背景两部分，进而考察前景中复句的使用。
前景与背景的区别，前文大致已述。具体来讲，Longacre将叙事语篇分为凸显度不同的七个等级：第一等级“Storyline”(故事线，即前景)，第二等级“Background”(背景)，第三等级“Flashback”(倒叙)，第四等级“Setting”(环境)，第五等级“Irrealis”(非事实)，第六等级“Evaluation”(评价)，第七等级“Cohesive band”(衔接)。
第七等级衔接成分与本文的考察对象复句有重合，暂时予以排除，那么，本文所说的叙事语篇前景对应于Longacre体系的第一、二、三等级，叙事语篇背景对应于第四、五、六等级，前者具有叙述性，后者除“非事实”带有一定的叙述性外，一般具有非叙述性。
再看论证语篇。论证语篇从结构上分为引论、论点、论据、论证、尾声五部分，论点、论据、论证属论证结构，引论、尾声属非论证结构，论证结构与非论证结构相比，前者是前景，后者是背景；就论证结构内部而言，论点、论证是前景，论据是背景。
鉴于所选论证语篇样本中引论和尾声篇幅有限，本文将论证语篇前景定位为论点和论证。
按照上述办法划出55篇幼儿故事与35篇中学生议论文的前景部分，以附录所示关系词语为据，统计上述两类样本中前景的复句使用，详见表1：
表1 叙述语篇前景与论证语篇前景的复句使用
由表1可知，叙事语篇前景中顺承复句的数量(266例)明显大于其余类型复句，最具优势；而论证语篇中，各类复句在数量上的优势差异不如上述叙事语篇显著，数量上占据前三位的复句类型是：转折、因果、假设。
从篇章语法的角度看，上述复句分布不难解释。叙事语篇具有“事件时间序列”，其前景的主要功能是按时间顺序记叙某件事，而顺承复句又分三种：以时间为序、以空间为序、以逻辑事理为序，其中以时间为序的顺承复句正与叙事语篇前景的“时间性”吻合，因此，叙事语篇前景中，顺承复句数量最多。论证语篇前景包括论点和论证两部分，由刘云、李晋霞《论证语篇的“前景-背景”与汉语复句的使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4期)可知，论点大都表现为结论，是经由上文论证、推理得出的，因此在引出论点时常常用到因果关系词语；又，中学生议论文常见的论证方法有三种：对比论证、因果论证、反证法，因而与这些论证方法相匹配的转折复句、因果复句、假设复句也相应最多。
顺承复句用于叙事语篇前景，如：
(1)很久以前，有三只母鸡都认为自己最漂亮，谁也不服谁。这三只母鸡，一只叫金金，她的羽毛是金色的。一只叫七彩，她的羽毛有七种颜色。另一只叫花花，她的鸡冠像一朵红艳艳的花朵。
有一次，她们吵得不可开交，就 去找鸡国王评理。(《最奇妙的蛋》)
花色苷溶液的L*、a*和b*值用手持色差仪测定。其中L*值表示亮度，值越大则亮度越大；a*值表示红色（+a*）和绿色（-a*）的程度；b*值表示黄色（+b*）和蓝色（-b*）的程度。
例(1)包含两段，第一段为叙事语篇背景，交代故事主角“三只自认为漂亮的母鸡”的名字和她们的羽毛颜色、鸡冠形状。第二段为叙事语篇前景，语篇由此进入故事主线，语篇由背景转入前景的词汇标志为“有一次”。上例叙事语篇前景的表达形式为顺承复句，关系词语为“就”。
转折、因果、假设复句用于论证语篇前景，分别如：
(2)固然，达·芬奇的杰出成就是举世瞩目的，但是 我觉得，对一个处于长知识时期的青年来说，达·芬奇的“画蛋”精神比他的艺术成就更有意义。(《达·芬奇画蛋的启示》)
(3)在成长过程中，有一个良好的环境、顺利的条件，无疑是成才的重要因素，但如果太依赖于此，稍有些挫折，就意志消沉，那是不可取的。同样，如果被眼前舒适的环境和顺心的进程所蒙蔽，以为事随人愿，万事大吉，而不愿攀登更高的目标，只图一时满足，那也是不可取的，很可能就此名落孙山，尤其在目前充满竞争的社会里，更会被社会所遗弃。以上两种是在顺境面前的错误态度，因此 ，即使在顺境条件下，也仍要坚持不懈地奋发进取，才能到达胜利的彼岸。(《顺境与逆境》)
(4)我们不应该也不可能把自己从这个整体中割裂出去。如果 这样做的话，就失去了人的一个基本属性。(《从一则佛教故事想到的》)
例(2)出自议论文《达·芬奇画蛋的启示》，该例通过对比“达·芬奇的杰出成就”与“达·芬奇的‘画蛋’精神”，提出了作者的观点：对于青年来说，达·芬奇的“画蛋”精神更有意义。这一对比论证通过转折复句实现，关系词语为“但是”。例(3)中，“因此”复句表达了作者的观点，该观点由前文“在成长过程中，……，更会被社会所遗弃”的顺境面前的两种错误表现得出，前后之间具有因果关系，“因此”正体现了论证与论点之间的这种因果联系。例(4)中的“如果”复句体现了反证法，“我们不应该也不可能把自己从这个整体中割裂出去”是作者从正面提出观点，“如果这样做的话”是从反面、虚拟性地提出与作者观点相反的观点，并由此得出了荒谬的结论：失去了人的一个基本属性。由例(2)—(4)可知，对比论证、因果论证、反证法这些议论文常见论证方法对其复句使用具有明显影响。
简言之，语篇前景控制着在语篇前景中所出现的优势复句类型，而复句类型的不同，也昭示了它们在语篇前景中地位的差异。
三、叙事语篇前景与论证语篇前景中复句的及物性
复句的形式分析是复句研究的难题，
国外语法学界所提出的包含10项语法语义参数的“及物性”(Transitivity)理念，
为分析复句中分句的语法语义特征提供了一个工具。
为考察叙事语篇前景复句与论证语篇前景复句在语法语义属性上有无差异，笔者借用及物性理念，将所调查的复句拆分为小句，并分析所有小句在及物性10项参数上的表现，从而得出叙事语篇前景复句、论证语篇前景复句的及物性数据，详见表2(该表只列“高及物性”数据)：
表2 叙事语篇前景复句 、论证语篇前景复句的高及物性表现
由表2可知，叙事语篇前景复句具有“高及物性”，具体表现为：在10项参数中，除“瞬时性”表现为“低及物性”占优势外(17.78%)，其余9项参数均表现为“高及物性”占优势，以“动作动词句”为例，有92.45%的前景复句表现为由动作动词充当小句谓语，呈高及物性。论证语篇前景复句则相反，具有“低及物性”，具体表现为：在10项参数中，除“动作动词句”、“肯定性”表现为“高及物性”占优势外(53.51%、78.74%)，其余8项参数均表现为“低及物性”占优势，以“完成”为例，只有18.27%的前景复句小句具有完成性，因而整体呈低及物性。
简言之，叙事语篇前景复句具有“高及物性”，论证语篇前景复句具有“低及物性”，两者在及物性上呈明显对立。下面以叙事语篇前景复句、论证语篇前景复句在及物性上呈对立关系的参数为例，举例说明：
“参与者”参数：
(5)国王被艾丽莎感动了，又把她带回了王宫。(《野天鹅》)
(6)我要进取，我要创新，我要成功。(《我不做牛》)
例(5)位于叙事语篇前景，包含两个小句，每个小句包含两个参与者，均为：国王、艾丽莎，呈高及物性；例(6)位于论证语篇前景，包含三个小句，每个小句包含一个参与者，均为“我”，呈低及物性。
“完成”参数：
(7)不一会儿，最后两条龙也飞走了。(《画龙点睛》)
当已经发现犯罪分子并知道其藏匿的地点，但又不知道其具体位置时，公安边防部队可以从三面以“地毯式”进行平行搜索，虚张声势，迫使犯罪分子离开藏身之地，尔后向三面之外的另一面逃离，从而达到“打草惊蛇”的目的。公安边防部队在三面之外的另一面选择有利于我进行伏击的地域设下埋伏。其他兵力应以由大到小的范围继续对敌进行搜索包围，逐步把犯罪分子赶至我伏击地域，进而对其实施伏击。
“受事受影响”参数：
“意志性”参数：
(9)她又把水罐递给了女儿。(《七颗钻石》)
(10)人类是一个整体。(《从一则佛教故事想到的》)
一是尽快确权登记发证，对取水权人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水使用权进行确权登记，发放水资源使用权证。二是尽快培育水市场，搭建水权交易平台，为水市场提供物质、技术等必要条件。
例(9)位于叙事语篇前景，小句谓语动词为“递”，具有“意志性”；例(10)位于论证语篇前景，小句谓语动词为“是”，具有“非意志性”。
“现实性”参数：
(11)就在这一瞬间，水罐从银的变成了金的。(《七颗钻石》)
(12)一旦必要，你还可以请别人帮忙。(《谈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例(11)位于叙事语篇前景，由句中“了”可知，小句具有“现实性”；例(12)位于论证语篇前景，是“一旦”引领的假设复句，因而具有“非现实性”。
“施事力”参数：
吴为章根据句群在构成段落时所起的作用，将句群分为主体句群、过渡句群和插入句群，主体句群是构成段落、篇章必不可少的语言单位，根据表达作用的不同，主体句群又分“记叙句群”、“描写句群”、“说明句群”、“议论句群”和“抒情句群”。⑥吴为章对主体句群分布与作用的分析与篇章语法前景、背景的精神实质相同。以与本文联系紧密的记叙句群、议论句群为例，吴为章指出，记叙句群主要用于记叙文中；在论说文中，记叙句群的主要作用是为议论或说理提供事实或论据；在说明文中，记叙句群可用来说明事物的形状和特征。同时，议论句群通常用于论说文体，是构成论说文的段落篇章的主要组成材料，议论句群也用于记叙文体或说明文体。记叙文体中，议论句群主要用来概括指出人物或事件的深刻含义，使文章的中心思想得到升华；说明文体中，议论句群则是对所说明的事物加以评议，以引起读者的注意或重视。⑦换用篇章语法的术语，记叙文体中，记叙句群是前景，记叙之外的其他句群是背景；而论说文体中，议论句群是前景，议论之外的其他句群是背景。
(13)然后母亲就安心地去做工了。(《一个豆荚里的五粒豌豆》)
(14)这是天生的不平等。(《散发生命的光热》)
糖尿病为临床多发疾病,是一种慢性消耗性疾病类型,以老年患者作为常见人群,该疾病的发病因素主要与不良饮食习惯和生活方式、遗传因素、环境因素等密切相关[1]。该疾病的常见表现为血糖水平异常上升,对患者的生活质量和身心健康均造成不利影响。而控制血糖为治疗该疾病的主要目标[2]。本院对阿卡波糖对社区糖尿病患者的治疗效果及安全性进行分析,并总结分析结果(2016至2017年),具体情况见下文描述。
③刘云、李晋霞：《论证语篇的“前景-背景”与汉语复句的使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4期。
例(7)位于叙述语篇前景，由句末“了”可知，小句具有“完成性”；例(8)位于论证语篇前景，所含两个小句均为否定句，因而均具有“非完成性”。
(15)然后，他把身上的黄金片送给了其他的穷人。(《快乐王子》)
叙事语篇前景复句与论证语篇前景复句在及物性上的对立，正体现了篇章结构对句法的制约。由已有研究可知，叙事语篇前景具有“高及物性”，
位于叙事语篇前景的复句自然也受制于这种“高及物性”；而论证语篇前景则具有“低及物性”，
位于论证语篇前景的复句自然也受制于这种“低及物性”。由此可见，语篇前景的宏观形式特征对其微观句法的控制。
例(15)位于叙事语篇前景，受事为“黄金片”，该例中受事的领有关系发生了改变，由“他”转移到“其他的穷人”，因此具有“受事受影响”性；例(16)位于论证语篇前景，受事为“钥匙”，该例中受事只是被拥有，并未发生明显改变，因此不具有“受事受影响”性。
好的设计才会在当今社会有生存本能，在主要功能相近甚至相同的市场产品竞争的前提下，如何将产品竞争力扩大，考虑的不仅仅是形式上的提升，更有功能性的扩大，产品设计主要解决功能性，来源于原来的生活领域，来源于和环境的融合，不仅是外观和体量上与环境的融合，还包括功能与环境的融合，为的是让产品更能走入人们的生活中。好的设计的出现为的是让人们的生活更美好。
“受事个体”参数：
硫酸钾市场盘整企稳，交投尚可。厂家基本无库存压力，报价坚挺，曼海姆硫酸钾50%粉主流出厂价2850-2950元/吨，52%粉出厂价3000-3100元/吨，成交可议，低端成交或有100元/吨价差。青海水盐体系粉状硫酸钾主流到站价2750-2800元/吨，开工较低，交投维稳，实际成交可谈。罗钾处于检修期，价格目前坚挺守稳，地区市场仍有部分前期货源，51%粉状3000元/吨，实际成交可议。
(8)我不做牛，因为我不能接受牛那奴隶般的生活。(《我不做牛》)
(17)齐宣王听了很高兴，就爽快地把他编进了那支三百人的吹竽队伍里。(《滥竽充数》)
LIU Panpan, JIA Lian, LYU Linlin, et al. Chemical forms and bioavailability of heavy metals in soil around an iron mine in Anshan[J].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mineral resources, 2018(6):127-131,139.
(18)我不喜欢牛的性格。(《我不做牛》)
例(17)位于叙事语篇前景，受事为“他”，是所指确定的某个人，因而具有“受事个体”性；例(18)位于论证语篇前景，受事为“牛的性格”，属于泛指，因而不具有“受事个体”性。
(16)我们拥有四把智慧钥匙。(《散发生命的光热》)
四、结语
句法受制于章法，复句存在于语篇之中，也受制于语篇。本文以叙事语篇和论证语篇为例，分析了叙事语篇前景、论证语篇前景中复句的分布规律与形式表现。在各类复句中，顺承复句与叙事语篇的“时间性”最吻合，因而在叙事语篇前景中为数最多；转折、因果、假设三类复句与论证语篇的“论证性”最吻合，因而在论证语篇前景中占据数量优势。同时，叙事语篇前景的“高及物性”与论证语篇前景的“低及物性”也对复句中分句的形式特征有明显制约：叙事语篇前景复句具有高及物性，而论证语篇前景复句具有低及物性。宏观章法对微观句法的制约由此可见。
附录 ：笔者以复句小类为调查对象，复句小类的划分及其关系词语主要依据邢福义《汉语复句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年)，黄伯荣、廖旭东《现代汉语》(第4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年)，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年)。
注释
①②Longacre， Robert E. The Grammar of Discourse (Second Edition). New York: Plenum，1996，10,9-11,21-24.
例(13)位于叙事语篇前景，小句谓语动词为“做工”，具有“高施事力”；例(14)位于论证语篇前景，小句谓语动词为“是”，具有“低施事力”。
④Hopper，Paul J. and Sandra A. Thompson. “Transitivity in Grammar and Discourse.”Language 56(1980)：229-251，229-251.
⑤孙移山：《文章学》，北京：档案出版社，1986年，第182、190、196页。
⑥⑦吴为章：《句群与表达》，北京：中国物资出版社，1988年，第25-41页。
泥石流沟谷的空间分布差异较大，通过统计泥石流沟流向，如表2所示，得到泥石流沟流向的分布情况。通过泥石流沟流向表，可以直观的看出，泥石流沟流向分布在60°～110°范围之间，泥石流沟口的流向近乎垂直于河道。
⑧李晋霞、刘云：《叙事语篇与论证语篇的体貌差异》，《当代修辞学》2018年第2期。
⑨瑞雅编：《宝贝最爱听的睡前好故事：棒棒糖卷》《宝贝最爱听的睡前好故事·泡泡糖卷》，上海：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2014年。
⑩王剑冰、翟秀海主编：《金榜作文·议论文》，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
前景与背景的区分是相对的，而且是一个连续统。本文所说的前景、背景是广义的，正文Longacre体系中的“前景”(Storyline)、“背景”(Background)是狭义的。二者并不矛盾，详见李晋霞《叙事语篇的“前景-背景”与动词的若干语法特征》，《汉语学习》2017年第4期。
南京多数小规模的古代矿冶文化遗产可采取原生态(原址)保护模式。第一,保存下来的多数古代矿冶文化遗产位于荒郊野外,已融于自然之中,观赏性不强,开发成本高。第二,这些遗址的研究价值高于使用价值,原址保护可以使其免遭破坏,最大程度地保护遗址原有的历史信息和科技信息,为今后开展深入研究保留一定的空间。位于乡村的矿冶文化遗产可以融入乡村旅游、生态旅游,发掘相应的游览项目,如选矿、锻打铁器等,以丰富乡村旅游的文化内涵,提升吸引力。同时,我国应当学习石见银山的经验,注重保护遗址周边的环境,把遗址保护融入环境保护、生态保护之中,实现矿冶文化生态与环境生态的和谐共存。
刘云、李晋霞：《论证语篇的“前景-背景”与汉语复句的使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4期；李晋霞、刘云：《叙事语篇与论证语篇的体貌差异》，《当代修辞学》2018年第2期。
李晋霞、刘云：《论汉语复句分类的形式特征》，《语文研究》2017年第3期。
Hopper，Paul J. and Sandra A. Thompson. “Transitivity in Grammar and Discourse.”Language 56(1980)：229-251；方梅：《篇章语法与汉语篇章语法研究》，《中国社会科学》2005年第6期。
Hwang，Shin Ja J.“Transitivity and Expository Discourse.” In The Thirty -fourth LACUS Forum , 93-102.Houston: Linguistic Association of Canada and the United States，2009；刘云、李晋霞：《论证语篇的“前景-背景”与汉语复句的使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4期。
“徐嘉瑞根据……彝族梅葛曲本《梅葛》的资料（油印本），在姚安县马游山区作了进一步收集整理，历时一年，整理出梅葛的第二稿（复写本）。”
On the Restriction of Text Types on the Use of Complex Sentences
Liu Yun1 Li Jinxia2
(1.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Central China Narmo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2.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Abstract : The type of discourse has an obvious effect on the use of complex sentence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rules of complex sentences in the foreground of narrative and argumentative discourse. The coherent complex sentence has the advantage of quantity in narrative discourse foreground. The adversativity， causality and hypothesis complex sentences have the advantage of quantity in argumentative discourse foreground. In narrative discourse foreground， the complex sentences are high-transitive， and those in argumentative discourse foreground are low-transitive. They are opposite in transitivity．
Key words ： narrative discourse； argumentative discourse； complex sentence； foreground
收稿日期 2018-12-15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篇章视野下的汉语复句研究”(15YJA74002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基于小句中枢理论的有标复句层次关系自动识别研究”(16JJD740013)
责任编辑 王雪松
标签：叙事语篇论文; 论证语篇论文; 复句论文; 前景论文;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论文;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