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银行压力测试：国际实践与政策建议，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商业银行论文,建议论文,政策论文,压力测试论文,国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金融危机，进而引爆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和社会危机，全球银行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先后启动了银行压力测试，从而拉开了全球金融监管改革的序幕。金融危机造成美国经济深度低迷，失业率持续攀升，公众对金融业特别是银行业的信心骤减，从而严重影响银行短期融资能力，挤压银行股权价值，倒逼美联储联合其他银行监管机构于2009年年初启动银行压力测试，旨在评估极端情形对美国银行业资本金的影响以及测试银行需要补充资本金的数额。伴随着金融危机的进一步蔓延，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愈演愈烈，2010年7月欧洲银行压力测试再起，评估银行业整体稳定性迫在眉睫。金融危机不仅导致我国房地产调控政策受阻，而且又引发了房地产价格的新一轮大幅上涨。由于我国商业银行对房地产市场的贷款比重超过20%，政府和公众普遍担心房价大幅下跌将对银行业稳定性构成威胁，2010年5月银监会启动了商业银行房地产贷款压力测试工作，首次评估房价大幅下跌情形下商业银行的承受能力。
二、国外银行压力测试的具体实践
(一)美国银行压力测试
2009年2月美国监管当局对银行业进行第一次全面体检，旨在衡量美国银行体系在压力情境下的风险承受能力，测试范围涵盖包括花旗、摩根大通等在内的19家大型银行业金融机构，其总资产规模占美国银行体系总资产的2/3以上，占全国贷款总额的1/2以上。首轮压力测试主要考察GDP增长率、失业率和房价下跌幅度三个指标，测试情景假设包括一般情景和衰退情景(见表1)：一般情景假设美国经济2009年萎缩2%，失业率为8.4%，房价下跌14%；2010年经济增长2.1%，失业率为8.8%，房价下跌4%。衰退情景假设2009年经济萎缩3.3%，失业率为8.9%，房价下跌22%；2010年经济增长仅为0.5%，失业率为10.3%，房价下跌7%。本次压力测试主要基于SCAP框架，测试通过标准为银行一级资本充足率大于6%，核心资本充足率超过4%。测试结果显示，19家银行中包括美国银行在内的10家银行共需募资746亿美元，平均贷款损失率为9.1%，接近大萧条时期商业银行贷款损失率的历史经验值，未来两年收益为3630亿美元。测试后，为保证金融市场稳定，美国政府要求不合格银行通过“部分国有化”、普通股外部融资和向政府发行可转换优先股三种方式完成资本补充。
2010年11月，美联储启动了第二轮银行压力测试，采用综合资本分析评估(CCAR)方法作为指导，测试目的主要是评估未来两年的资本分配计划，预测未来9个季度的收入、损失和资本状况。此轮测试对象与第一轮相同，测试情景分为基准情景、银行自主设定的压力情景以及美联储设定的监管压力情景三种，测试指标除与首轮压力测试相同的三个指标外，还包括了股票指数等指标。测试后，只有资本计划获得监管认可，方能证明银行拥有雄厚财力应对市场压力，增加分红或其他资本分配方案才能通过，最终美国银行分红计划被否决。
2011年11月，美联储再次采用CCAR方法进行银行压力测试，旨在评估经济衰退情景下，美国银行业资本充足水平是否能够促进美国经济复苏。此次测试情景包括监管情景和银行自行设定的情景。指标选择更为复杂，包括国内和国际经济金融相关指标共25个。通过这两轮银行压力测试，多数银行资本状况和流动性得到改善，美联储对银行资本监管水平也得到大幅度提升。
2012年3月13日，美联储再次对19家大型银行进行压力测试，分别针对真实GDP、失业率、房价和股价下跌情况等设置了压力情景，花旗集团等四家机构未能通过测试，一旦经济困境成为现实，测试银行将在未来9个季度出现534亿美元的累计亏损。
(二)欧洲银行压力测试
金融危机后，欧洲先后进行了三轮压力测试。2009年5月第一轮银行业压力测试启动，旨在衡量欧洲22家主要跨国银行的抗风险能力。测试指标包括GDP增长率、失业率、欧元兑美元汇率、CPI等主要的宏观数据。本轮测试假定欧盟2009年和2010年GDP增长率分别萎缩5.2%和1.7%，结果显示，在基准情景下测试银行的一级资本充足率均超过9%；不利情景下所有银行一级资本充足率均高于6%，但潜在信用和交易损失或超4000亿欧元。
2010年6月欧盟第二轮银行业压力测试拉开帷幕，其主要动因是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蔓延，旨在评估欧盟整体银行体系的稳定性，测试对象涵盖20个欧盟成员国的91家银行，资产总规模达28万亿欧元，占欧盟银行体系总资产的比重约为65%。较第一轮银行压力测试而言，本轮测试除包括GDP增长率和失业率等指标之外，还通过利率和政府债券收益率的变动来衡量主权债务风险。基准情景假设欧盟27国2010年和2011年GDP增长率分别为1.0%和1.7%，失业率分别为9.8%和9.7%，股市萎缩19%；不利情景下欧盟27国2010年和2011年GDP增长率分别为0和-0.4%，失业率分别为10.5%和11%，股市萎缩36%，银行利率急剧攀升，希腊国债在2011年年底时贬值23.1%，葡萄牙国债贬值14%，西班牙国债贬值12.3%，德国国债贬值4.7%。测试结果表明，在不利情景下，测试银行一级资本充足率将从10.3%下降至9.2%，未来两年遭受的资产减值损失约为4728亿欧元，交易损失为259亿欧元，仅有7家银行一级资本充足率未达到6%的最低资本要求，共需补充资本35.31亿欧元。本轮测试后，欧盟多家银行通过重组、合并、求助救援基金、私人部门筹资等方式补充资本金。
2011年2月，欧盟启动了第三轮银行压力测试，测试范围涵盖21个国家的90家银行，主要指标包括GDP增长率、失业率等。基准情景下假设欧盟2011年年底GDP下降0.4%，失业率为9.5%，股市萎缩36%，银行利率急剧攀升，希腊国债贬值23.1%，葡萄牙国债贬值14%，西班牙国债贬值12.3%，德国国债贬值4.7%；不利情景下假设欧盟GDP增长率从2011年年底的-0.4%回升至2012年年底的0。本轮测试将核心资本重组率标准提高至5%，引入损失率指标来衡量宏观经济变动对银行资产的影响，利用内部模型测算银行的贷款违约率，测试结果显示，若考虑500亿欧元的银行资本补充计划，在不利情景下有8家银行未达最低资本要求，共需补充资本25亿欧元，另有16家银行一级核心资本充足率介于5%和6%之间，样本银行平均核心一级资本比率将从8.9%降至7.7%，一旦主权债务危机爆发，欧洲银行两年内的损失合计为4000亿欧元；若不考虑资本补充计划，则将有20家银行不达标，资本缺口268亿欧元，91家银行平均的核心一级资本比率将从8.9%降至7.4%。EBA要求不合格银行在三个月内向监管当局提交资本补充计划并于次年4月15日前开始实施。
(三)日本银行压力测试
日本央行每半年进行一次银行压力测试，旨在检验日本金融系统稳定性。压力测试情景设置主要基于测试时经济状况和市场潜在风险。2011年10月进行的压力测试中，测试范围涵盖12家大型银行和105家地方银行，包括基准情景和不利情景两种情景，假设2011年经济下滑而2012年后逐步复苏，主要指标包括名义GDP增长率、长期贷款利率和东京证券交易所股票价格指数。在不利情景下，假设2011年名义GDP增长率为-2%，股票价格指数跌至741点。测试结果显示，大型银行与地方银行的信用成本率大幅上升，测试银行总体一级资本充足率将下降0.7%，但半数以上银行一级资本充足率超过8%，由此日本央行得出日本银行业整体上资本充足的结论，但监管当局指出资本实力较弱、盈利能力较差的银行将面临较大冲击威胁，必须强化其自身财务基础以维护金融系统稳定。
(四)德国银行压力测试：稳扎稳打
2003年德意志联邦银行对德国银行体系稳定性进行了单因子和多因子压力测试。在单因子压力测试中，将测试银行划分为两组(国际活跃银行和其他银行)进行测试，假设其客户违约率分别为30%和60%，相当于外部评级下调1个-2个级别，利用风险加权资产变动与银行资本的比率衡量冲击的影响。测试结果显示，当违约率上升30%时，两组比率分别为8.22%和7.22%，当违约率上升60%时，两组比率分别为15.31%和13.18%。其中，最坏结果出现在其他银行组别，最高比率上升22%，直接导致资本充足率从11%下降至9%，但仍然满足8%的最低资本要求。在多因子压力测试中，考虑到伊拉克战争预期，将情景设定为1年内石油价格上涨45%，美国军费开支增加1%，全球股市下跌10%，工业国居民储蓄率上升0.5%，通过德意志银行宏观经济模型，将以上冲击转化为风险因子变动，将导致德国2003年的实际GDP比基准情形下降0.6%，贷款损失准备率达到3.5%的历史罕见水平。
三、国外银行压力测试的主要缺陷
第一，压力测试组织工作松散化。由于压力测试实践中相关主体参与度不足，在银行风险管理和资本预算中，压力测试目标与情景设定、测试结果讨论以及决策过程缺乏董事会和高级管理人员的全员参与，多数银行并没有针对压力测试结果展开内部讨论，也未对成本、风险等作出重新判断，部分银行对压力测试项目组织不力，仅进行了与业务风险联系不大的压力测试，其结果可信度较低，难以反映银行真实风险状况，加之操作的机械性，导致测试结果既无法反映业务变化，也不能尽数包含银行各领域风险，对实践的指导作用难以充分发挥。
第二，压力测试范围相对狭窄化。虽然美国银行压力测试范围大大高于我国，但与美国整体银行业相比过于狭窄，压力测试虽然涵盖了美国最大的19家银行，但是美国银行总数过万家，其中八成左右为中小银行和地区性银行，经济危机时期这些银行倒闭风险远高于大银行。虽然中小银行资本占美国银行体系总资本不超过20%，但是其损失数量比例极高，现有的压力测试范围难以全面衡量整个银行体系健康状况，一旦监管机构将中小银行潜在风险纳入压力测试评估范围，并根据测试结果判定银行财务健康状况，会加大目标银行资本金补充压力，产生监管当局对面临破产银行的担忧，最终势必直接影响公众对美国银行体系的信心。
第三，压力测试情景假设保守化。美国银行压力测试情景设置脱离实际，2009年一季度实际GDP数据比悲观情形还要糟糕，按照失业率发展趋势估计的平均失业率水平将达到9.5%，远高于2010年悲观情形8.8%的失业率，悲观情形下22%的房价下跌幅度与多家机构根据房价下跌趋势预测的数值趋同，难以反映出目标银行面临的真实压力，据此可以判断，整体参数标准与实体经济运行存在较大差异，银行压力测试效果真实性备受质疑。欧洲银行压力测试假设亦有低估潜在损失之嫌。欧洲在压力测试前就已经向欧盟银行体系注入2360亿欧元用于补充银行资本，次序的颠倒掩盖了冲击给欧洲银行业带来的潜在损失。基于欧洲经济明显下滑的事实(2009年欧盟GDP增长率为-4.2%)以及欧洲央行公布的超过10%的失业率数据来看，欧洲银行压力测试对负面情景中两年累积GDP萎缩程度以及失业率假设显然极为保守，压力明显不足。
第四，压力测试标准单一化。美国银行压力测试评估标准高于欧洲，同时关注一级普通股资本充足率和核心资本充足率。欧洲压力测试只设定银行一级普通股资本充足率不低于6%，而不考虑核心资本充足率，标准较为单一。对于跨国银行而言，由于衍生产品占银行资产比重较高，其测试标准更显“仁慈”，名为压力测试，实则大赦天下，这也是欧洲银行压力测试有“放水”之嫌的重要原因之一。欧洲银行压力测试没有对银行所持计划到期兑现债券进行价值重估，仅考虑银行债券交易账面损失，国家债务风险可能被严重低估。有数据表明，参与测试的91家银行对欧洲外围国家7710亿欧元的主权风险敞口中，仅1360亿欧元(17%)在银行交易账户，而6350亿欧元(83%)都在银行账户。
第五，压力测试方法僵硬化。美国银行压力测试模型和方法过度依赖历史信息和数据，在假设风险已知并且可持续的基础上，选取历史事件中的变量来预测未来风险累积，明显遗漏了“严重冲击”或系统脆弱性假定。事实上，由于市场参与主体的反应会相互影响并引起反馈效应，风险特性并非一成不变，甚至会放大原始冲击。金融危机所引发的诸多市场反应难以通过数理模型进行量化分析，诸如相关性等历史统计数据已被证实并不可靠。多数银行在进行压力测试时并未对测试选择模型提出质疑或创新性意见，低估了“流动性缺乏”与“获取流动性压力”之间的紧密联系和相互影响。目前国外压力测试方法改进速度明显落后于金融危机恶化程度，压力测试框架设计反应迟钝，无法针对风险总量进行情景和模型的重新设定，因而降低了压力测试的有效性。
第六，压力测试结果应用局限化。由于压力测试在衡量银行整体风险和潜在风险方面应用不足，针对市场风险和利率风险的压力测试较多，对机构整体风险的测试较少，主要表现在现有测试方法和技术尚未覆盖银行账户信用风险、银行间相关联的尾随风险、风险集中程度和特殊风险，因此，对流动性压力情景下复杂结构性产品表现、与对冲战略相关的基本风险、证券化风险、获取流动性风险等特殊风险细节也估计不足，对结构性产品和杠杆贷款的情景设定不够严格，忽视了结构性工具所呈现出的动态风险特征，在假设结构性产品市场流动性不变，或假设市场流动性被破坏是偶然事件情形下，将会低估发行新结构产品的风险。加之信用违约或声誉受损等突发风险被忽略，弱化了压力测试结果现实应用价值。公开信息资料显示，欧洲银行压力测试忽视了相关主权国家债务风险，国债实际贬值幅度与欧盟救助方案大相径庭。
第七，压力测试信息披露封闭化。比较而言，欧洲银行压力测试信息的反馈效应落后于美国，它仅要求欧盟27个成员国上报总体信息，对于测试流程、测试方法、测试结果、单个银行测试状况、降噪信息、关键数据以及援助计划细则都未有详尽披露。信息披露不透明直接关系到公众信心的提升以及后续补充计划的实施，在对测试银行后续救助工作中，美国有相当一部分银行资本通过市场筹资完成。与此截然相反的是，由于欧洲银行压力测试存在严重信息不对称，在救助环节市场首选“用脚投票”，最终需救助银行几乎都是通过政府注资形式完成。
四、国外银行压力测试的主要经验
1、测试目的明确。测试旨在评估在未来两年宏观经济环境极端恶化条件下，银行贷款、自营投资及表外业务的可能损失和预期收入对其资本金的影响，同时估算单个银行需要补充的资本金数量以保证银行有充足资本吸收潜在的巨大损失，降低对未来损失和收入预期的不确定性，提振市场信心，评估信用风险和市场风险对银行业稳健性的冲击。
2、测试范围广泛。美国银行压力测试囊括了美国银行系统2/3的资产和半数以上的贷款，对金融危机爆发后资产总额超过1000亿美元的19家最大商业银行财务状况进行全面测试。欧洲银行压力测试囊括了欧洲银行业总资产的65%，测试对象涉及20个成员国的91家银行，选取的测试银行资产占该国银行业总资产的50%以上。
3、测试方法完善。测试采取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测试方法，结合了两种方法的优点。监管机构在设定资产类别、假设情景和结果指导标准的前提下，要求参与机构先做测试，监管机构汇总银行预测结果和细节后交给专业监管团队，由其完成对结果的分析工作，确定结果的可靠性。自上而下方法能够确保测试标准和口径的一致性，便于监管机构全面把握测试方向；自下而上能够充分发挥金融机构的自身优势，提升金融机构风险管理和预测水平。
4、测试透明度较高。美国银行压力测试过程和结果相关信息披露高度透明，对测试目的、测试情景、测试流程、测试方法、后续补充计划等都进行了详细披露，测试结果中不但公布了不合格银行所需补充资本的总额，而且披露了单个银行所需补充资本数额，高透明度的信息披露不但保障了公众的知情权，而且提振了市场信心，顺利完成了后续补充计划。高透明度的信息披露不但有助于增强监管约束力，而且有助于提振投资者和公众信心，恢复银行信用，为后续补充计划的实施奠定了良好的前期基础。
5、测试技术先进。国外银行压力测试技术采用的压力情景和参数设置具有统一性，对大型复杂机构定量监测机制化，银行数据收集具有普遍性，较多关注测试银行的敏感反应和风险积聚效应，通过金融市场数据和监管信息发现银行压力和失衡因素，对银行资本补充估算较为科学合理，以绝对值形式反映商业银行的资本缺口和抗风险能力。
五、强化我国银行压力测试监管的政策建议
1、构建高效银行压力测试评估体系。高度重视压力测试在银行监管和商业银行风险管理中的独特作用，在强化对商业银行资本金和流动性、金融机构薪酬结构、信用评级机构、信用衍生品市场有效监管基础上，通过出台并完善银行压力测试相关法规，将压力测试纳入商业银行日常经营和风险管理框架。要在对银行压力测试体系进行持续全面评估前提下，把前瞻性的评估压力测试结果与防范潜在风险发生相结合，根据所设定情景要求银行对某些特殊业务或可能导致战略失败和声誉受损的事件进行风险评估。监管当局和商业银行都应重视压力测试技术人员和评估人员培训，使其熟练掌握压力测试相关技术和结果评估方法，夯实构建银行压力测试评估体系基础工作。
2、完善银行压力测试方法与技术。正确可信的压力测试情景设置应基于经济现实的不利困境，必须在情景设定的广度和深度上充分体现出“压力”特点，根据国外银行压力测试的经验，所设定压力情景应该有5-10%的发生概率(合理的置信区间)。要重视压力测试模型开发与完善，保证测试模型和测试目的高度统一，通过对过往压力测试过程的分析总结，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完善符合我国国情的压力测试模型。必须高度重视数据一致性，监管部门有必要建立标准化程序，规范数据收集和严格数据转换，确保测试数据一致性。要建立覆盖各类风险和业务领域的压力测试体系。按照《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关于稳健的压力测试实践和监管原则》的规定，任何压力测试项目都应在不同产品、业务和机构中得到全面一致地实施，针对压力测试目的采用不同测试精细度，压力测试项目应对所有相关风险因子的冲击效果进行检查，并考虑相互间的内部联系。
3、强化银行压力测试信息披露。美国财政部长盖特纳认为，“态度明确、透明度高的压力测试有利于减少了美国银行体系的不确定性”。美国银行压力测试不但公布压力测试具体实施步骤，包括假设情景、估算指标、核对方式、弥补资本计划具体方式和上交时间等，还公布了压力测试的模型构建、预计损失、资本缓冲、投入产出和具体方法。充分的信息披露在增强公众对银行体系的信心的同时还保证了测试银行股价的平稳。我国银行压力测试由于测试模型、测试方法、测试结果等相关信息披露不充分，市场对压力测试结果诟病良多。在启动新一轮银行压力测试过程中，我们必须在保证信息充分基于事实的基础上，扩大信息披露深度与广度，做到信息对监管当局、法人银行董事会和社会公众三方公开，最大限度地提升压力测试透明度。
4、统一银行压力测试标准。压力测试标准设置直接关系到测试结果的比较分析，合理的变量选取和准确的数据获取要求反映客观经济现实，便于进行国际比较分析，提升监管当局监管能力。统一银行压力测试标准，选择压力测试参数，必须借鉴国外银行压力测试经验教训，紧密结合我国国情，参数选取要体现代表性、真实性、持续性、可比性、系统重要性原则，增设新变量并对其进行持续性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统一银行压力测试数据口径。
5、发挥银行压力测试风险预警作用。通过银行压力测试结果分析，全面衡量商业银行经营状况与风险承受能力，避免一味关注可能损失的绝对值，做到评估结果客观公正，在此基础上监管部门应及时出台指导性意见和改进措施，督促商业银行针对测试结果自觉查缺补漏，重新定位发展战略，完善公司治理结构，明晰社会责任，调整价值取向，保护金融消费者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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