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认知语言学背景下鲁迅小说《药》的隐喻论文_杨季行

浅析认知语言学背景下鲁迅小说《药》的隐喻论文_杨季行

杨季行

陕西国防工业职业技术学院 陕西 西安 710300

【摘要】从鲁迅小说《药》的构思可以看出,情节结构的设计是从所要表现的内容出发的,而精妙的结构设计,反过来又有助于主题的表达。《药》在描写上不但做到简洁传神,还做到了蕴藉含蓄,给读者留下丰富的思索余地。这跟作者在写实的基础上采用某些象征手法是有关的。本文将主要对认知语言学背景下鲁迅小说《药》的隐喻进行探究。

【关键词】认知语言学;鲁迅;《药》;隐喻

《药》是鲁迅先生写于1919年4月25日的短篇小说,作品通过对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镇压革命,愚弄人民的罪行,颂扬了革命者夏瑜(人物原型是秋瑾)英勇不屈的革命精神,惋惜地指出了辛亥革命未能贴近群众的局限性。作品以华老栓夫妇给儿子治病为明线,以革命者夏瑜被反动派杀害为暗线,两线交织,结构完整。这篇文章被收录在鲁迅先生的小说集《呐喊》中,是鲁迅先生的经典作品之一。

一、认知语言学中的隐喻概述

隐喻研究是近年来学者们广泛关注的焦点,涉及的领域涵盖了哲学、语言学、逻辑学、心理学、认知科学等领域。关于鲁迅短篇小说《药》的主题揭示,大多数研究者集中于以情节、人物形象、场面为出发点,从文学角度进行分析评介。从语言学角度分析《药》主题思想的文章非常少。因此,利用隐喻认知理论,对《药》中的"人血馒头"的隐喻及其生成机制的分析是一种新的尝试。首先,认知语言学的开创性人物的代表Lakoff等人早先也是乔姆斯基理论的追随者。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们对乔姆斯基的理论表示质疑,这些质疑可以集中表达为“人是什么”这一最为关键的问题。在《涉身哲学——被体验的心智及其对西方思想的挑战》一书中对这一根本问题作了详尽的解释。根据莱柯夫和约翰逊,灵与肉完全分离的笛卡尔哲学意义上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按照普遍理性的律令而具备道德行为的康德哲学意义上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仅仅依靠内省而具备完全了解自身心智的现象主义意义上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功利主义哲学意义上的人、乔姆斯基语言学意义上的人、后结构主义哲学意义上的人、计算主义哲学意义上的人以及分析哲学意义上的人统统都不存在。

我们所说的“喻指”和“喻体”就是布鲁克-罗斯所说的“特定对象”和“隐喻”,而她的五种隐喻类型实际上可以减到两个,很明显,简单替换就是喻体单独出现的类型;带“使”的连接和系词则是喻体和喻指共存的类型。另外两种类型则介于两类之间,在指示式中,喻体和喻指虽同时出现,但其间的关系并非始终明确;所有格则是混合的,有时两个成分同时出现并且关系明确,有时喻体则单独出现。

二、认知语言学背景下鲁迅小说《药》的隐喻

鲁迅小说《药》的思想上的深刻是有赖于巧妙的艺术构思的。这篇作品结构上的匠心特别值得赞道。全篇安排了两条线索,明线写华老栓买“药”为儿子治病,暗线写夏瑜为革命牺牲。这两条线索通过小说四个段落渐次展开。由于充分运用了悬念的手法,两条线索的材料步步深入地展示给读者,使作品产生紧张而有吸引力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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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一开始就写华老栓清早出门办事时充满希望的心情,以及在丁字街上见到那些兵与“看客”古怪神情时的恐怖心理。华老栓到底要办什么事呢?街上发生了什么呢?都是神秘的。直到写出华老栓从“黑色的人”手里接过“鲜红的馒头”,以及华老栓错乱而激动的思想状态,这才暗示给读者街上杀了人,“鲜红的馒头”是用来治病的。这里,“人血馒头”作为一个契机,已经将小栓治病与夏瑜被杀两件本来不相关的事联结起来了,两条故事线索开始找到一个交叉点。不过,被杀的是什么人?馒头为什么是鲜红的?要给谁治病?这些,对于读者都还是谜团,吸引着他们往下读。第二段主要是展开小栓这条线索,写了小栓的病态,他吃那红馒头时的奇异的感觉。交代了原来这馒头是给小栓当“药”吃的。但是,故事开头结下的谜团仍未解开,又添了新的疑问:这奇怪的馒头果真能治好病吗?到第三段,通过茶馆中人们的议论和康大叔的介绍,这些秘密才最后得到披露。读者明白了馒头“那红”原来是蘸了人血,这血是夏瑜的,而夏瑜是一位英勇献身革命的清末革命党人。在这一段,叙述的重心已由小栓转到夏瑜,但是在康大叔与“坐客”们议论夏瑜时,又不时穿插有小栓病重咳嗽的描写,实际上这是把分别围绕小栓和夏瑜的两条线索完全融合到一块了。至此,读者阅读过程的悬念也逐步得到了解释。

但小说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写了第四段的扫墓作为一个尾声,将主题进一步深化。夏瑜死了以后,小栓紧接着也死了。夏瑜是被封建统治者真的屠刀直接杀害的,而小栓则是被封建统治者的思想屠刀间接杀害的。可悲的是,革命者想拯救群众而寂寞地流尽了血,愚昧的群众却在无意中吃了革命者流的血。一个是实际上没有找到救治民疾的“药”,一个是吃错了“药”。两条线索,两种人的遭遇和命运,通过一个“人血馒头”的契机,交织成一幅带血腥味的惨酷的社会图景。如描写两个年青人的坟“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候的馒头”,既是实写,又是象征,暗示着他们的死,都是封建统治者“吃人”的恶果。。

以景物描写烘托气氛、表征人物的心情,是这篇小说的又一艺术特色。如描写坟场:天气“分外寒冷”,小路“歪歪斜斜”,丛冢“层层叠叠”,枯草“支支直立”,乌鸦“铁铸一般站着”。描写不仅渲染了悲凉的氛围,增强了悲剧结构的艺术效果,还颇有分量地衬托出两位母亲沉痛悲凄的心境。茶馆里茶客们的对话简练传神,康大叔、花白胡子、驼背五负爷的谈吐,个性各异,读起来如见其人。

三、结论

华、夏两姓也是象征,他们的命运代表着中华民族的命运。甚至以“药”作为全篇的情节发展的契机与标题,也有其象征含义,暗示着革命者需要寻求真正能拯救中华的“药”。这种象征的手法的恰当运用,可以透过生活现象对生活的本质作更深广的概括,同时也可以更充分地寄寓作者的思想情感,启迪读者去想象和思考。

【参考文献】

[1]胡晓玲,舒开智. 试论鲁迅小说中疾病意象的隐喻涵义[J].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2014,05:28-31.

[2]孙淑芳. 鲁迅小说中色彩语码“红”的隐喻认知研究[J].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4,01:58-62.

[3]孙淑芳. 论鲁迅小说中色彩语码的隐喻内涵[J]. 鲁迅研究月刊,2014,09:29-38.

论文作者:杨季行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5年10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6/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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