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成人教育的产业属性与发展思路，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成人教育论文,发展思路论文,属性论文,产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成人教育不管从时间跨度或者教育内容、教育形式来说都占据着终身教育的绝大部分，它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和建设学习型社会的进程中占据特别重要的位置。但是当前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状况远非尽如人意。研究表明，在市场经济体制日趋完善的背景下，成人教育的产业化经营运作是发展成人教育的重要措施。
一、由成人教育发展状况引发的思考
改革开放后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我国成人教育的黄金时代。一方面是党的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政策和“科教兴国”战略的实施，使全社会的氛围有利于教育的发展；另一方面是文革十年造成了知识和人才的断层，成百上千万耽误了学习的干部职工渴望通过成人教育的形式弥补科学知识的欠缺，因而教育成了巨大的社会需求。政策导向和社会需求促成了大批成人高等、中专学校应运而生并迅猛发展，大量的在职成年人（干部、工人、农民和士兵）通过成人教育获取了知识，也得到了相应的学历，社会的人才状况暂趋于正常和稳定。据《广东年鉴》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资料，广东成人高校招生数占普通高校招生数的比例，1991年为77%，1992年为78%，1993年竟大比例反超，为普通高校的1.54倍。成人高校在校学生占普通高校在校生的比例，1991年为82%，1992年为75%，1993年达到104%。1991至1993年三年累计成人高校共培养了专科毕业生96338人，是同期普通高校本专科毕业生数的90.1%（注：数据来自1992、1993、1994年《广东年鉴》。）。尽管在办学条件和教育质量上成人教育这条“腿”不能说与普通教育一般粗细，但在数量上，确实成为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
但近年来情况正在悄悄地起变化。首先表现为成人高校的在职生源锐减；教育对象年轻化且非在职化，与普通高校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其次，随着普通高等教育普及化，流向成人教育的生源减少且基本为普通高考落榜生，生源质量下降。三是政府对成人教育投入极少，政策指导不力，鼓励性的政策文件中逐渐淡化有关成人教育的提法。四是就公办成人学校本身来说，市场经济观念和市场经营能力比较欠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成人高校在获得发展的同时也助长了走学历教育道路的整体倾向，对瞬息万变的市场变革带来的对人才培养的丰富多彩的要求无所适从，离开学历教育和财政供养这两根拐杖就很难立足。
实际上成人高校特别是独立设置的成人高校渐趋式微。成人高校为图生存和发展，正千方百计脱离成人教育向普通高校靠拢。据调研资料，1998年广东全省共有独立设置的成人高校（干部学院、职工大学、业余大学、教育学院、电视大学）57所。近几年来这些学校有的与地方普通高校调整合并，有些“有条件”的转制为职业技术学院，少数条件较差、规模过小、评估不合格的被停止招生或降格为培训机构。至2004年仍以成人高校名义招生的学校有29所，但除去改制或合并后仍保留原牌子的学校，真正“原汁原味”的成人高校仅余16所（管理干部学院6所，职大业大6所，教育学院1所，电大3所）。即使仅余的这些学校，也都在创造条件申请转制职业技术学院，或争取并入普通高校（注：根据广东省成人教育协会2001年《广东成人教育调查报告》和广东省教育厅招生资料。）。
尽管普通高校仍然举办成人教育，成人高校转制后也会仍然举办成人教育，但成人教育不论在办学性质、办学规模或是办学质量等方面的全面滑坡已是不争的事实。这种状况与党和国家大力倡导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的要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然而，就在公办成人教育举步维艰、纷纷“转制”的时候，大量的民间机构面对在职成年人的职业培训、转岗培训、兴趣学习等社会办学却风生水起，生机勃勃。例如，2003年广东全省正式批准成立的专修学院有56所，在校学生12.39万人。据不完全统计，在广州市区以上教育部门注册登记的各类培训学校有400多所；在广东省劳动部门登记的职业培训机构（学院、学校、中心等）共有2400多所，2002年参加各类职业技能培训的共100万人，参加职业技能鉴定的共有68万人，获职业资格证书的有56万人；至2002年底，广东全省民政部门登记的民办非企业单位有6686个，其中属教育类的就有5288个（注：数据来源于2003年《广东年鉴》及广东省、广州市教育、劳动部门提供的材料。）。此外还有难以统计的、数量更大的、面向更广的、在工商管理部门以企业形式登记注册的培训机构和拥有巨大教育培训业务量的企业及社团组织。这是一支庞大的杂牌军，尽管参差不齐且渔龙混杂，但它们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就是其对象普遍针对在职的成年人，且主要为职业生涯的发展服务，更接近真正意义上的成人教育。更重要的是，它们是由市场所催生，在竞争中生存和发展，虽是自生自灭，但生命力极强，似乎让人看到了成人教育新的未来。
总体上说，成人教育面临着大危机、大改组、大变革、大发展的一个历史关键时刻。面对发展的要求和现实的困境，我认为成人教育最根本的问题和困难是投入不足，经费来源不明，基础条件太差。笔者认为，解决成人教育经费来源必须是国家、社会、企业、个人方方面面共同努力，但根本的体制性的出路是成人教育的产业化，即真正按产业的性质举办成人教育。市场是成人教育的出发点，也是成人教育的资源供应者，当然也是成人教育的归宿。尽管近几年来成人教育在实践上也普遍引入产业经营模式，但精神上欠支撑，认识上不到位，政策上未明确，理论上欲说还休，行动上欲行尤止。因此，当前理清成人教育的发展思路非常重要而且十分迫切。
二、产业属性：由成人教育的概念和性质所决定的突出特征
成人教育属于大教育的范畴，具有教育的所有共性特征。但成人教育又因其特定的教育对象和教育内容形式，具有自身的个性特征。
（一）关于教育的产业性质及产业化的争论
对教育的产业性质及其产业化发展的问题已经延续着旷日持久的激烈争论。按照产业划分的定义，“具有某种相同属性的生产活动的组织体系”或“具有某种相同属性的专业化社会分工体系”就是现代意义上的“产业”（注：见吴华《发展“教育产业”的理论与政策研究》。21世纪中国教育论坛，2004-01-14。）。 教育是以教育服务消费品为劳动产品的服务业，明确归于第三产业的范畴已经没有什么疑义了。
问题在于是否提教育的“产业化”？即是否按产业的模式来发展教育？这个问题在理论上、实践上存在着极大的分歧，在政策界限上也存在着模糊地带。
理论上，教育的性质具有二重性，即教育服务产品既非纯粹的公共产品亦非纯粹的私人产品，教育既具有公共性又具有私有性，既具有公益性又具有商品性。因为教育的私有性和商品性特征，使之具有明显的产业属性。但又因其公共性和公益性特征，使其表现出突出的事业属性。论者从各自的立场观点出发，或强调其事业性，或强调其产业性，不免出现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的无休止的争论。
关于教育产业性或产业化的争论，与其说理论上的热烈毋宁说实践上的反映更直接地影响了政策的制定。由于国家发展教育的迫切需要而财政教育经费投入的长期不足，也由于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拉动着包括教育在内的各个领域的体制改革深化，公办学校多种形式筹集教育资金，民办教育蓬勃发展势不可挡。但随之而来也出现了教育的高收费、乱收费，出现了关注弱势群体、注意社会公平的呼声和争论，并随之引起高层对于社会稳定的关注。而这些矛盾的焦点又集中在教育的“产业化”、“市场化”这一敏感问题上。
近期有关教育产业化的讨论，因为高层的明确表态而暂趋沉寂。但问题和矛盾远未解决，由此而产生的政策界限模糊也使实践上出现许多盲区，直接影响了改革的深化和事业的发展。那么，作为大教育的一个分支并有其独特个性的成人教育，在产业化的道路上能否走得更远些，探索更适合成人教育发展的途径呢？
（二）由成人教育的概念看其产业性基础特征
成人教育的特定对象是成年人。成人教育广义上泛指年龄意义上的成年人所接受的一切教育活动，包括传统的“普通”教育（中等、高等教育）在成人阶段的延续、职业需要的学习培训，还包括纯属“个性发展”或“个人兴趣”的学习范畴，以及已退出职业领域的老年人教育等等。狭义的成人教育则仅指职业成年人与职业生涯有关的学习，我们所研究的成人教育的主体就是指这一部分。就狭义的概念来说，成人教育是与传统普通教育相对应的另一类教育形态。
由此可见，成人教育与传统普通教育的本质区别，就是教育对象的不同（至于目前成人高校普遍招收的普通高中毕业生，那只能说是借成人高校的壳，行普通高等教育之实，可说是变通，已非实际的成人教育）。已进入职业领域的成年人相对于未成年人或非职业成年人来说，其学习教育有显著的特点。主要如：学习目的明确，学习要求具体；学习形式多样，教学手段灵活；有能力支付学习成本，学习后回报立竿见影；学习需求旺盛，伴随社会进步终身学习，等等。
成人教育的特点决定它与市场的联系更为天然，市场机制更易形成，产业特征明显，而产业化运作不但必要，而且易行。
（三）从成人教育的性质看其产业性特征
1.成人教育服务产品具有更明显的私有性和商品性特征。相对来说，普通教育的教育目的比较集中在国家、社会对公民素质培养的共性要求。成人教育的对象是从事职业工作的在职成年人，他们接受教育的直接目的是提升自身的职业技能、工作能力和业务水平，或者满足于自身的特定兴趣，从而获得升职、提拔或提薪的直接结果，或者使自己的生活更趋于所向往的理想状态。因此相对来说成人教育的私有性特征更为明显。在职成年人接受教育，往往是直接地付出（交学费）“购买”特定的成人教育服务产品，成人教育产品的商品性特征相对于普通教育来说更为直接。
2.从人力资本理论分析成人教育的产业性质。“所谓人力资本，指的是凝聚在劳动者身上的知识、技能及其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它对生产起促进作用，是生产增长的主要因素，也是具有经济价值的一种资本。”（注：见张铁明《教育产业论》（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62页）。）劳动者通过自身的努力和不断接受教育使自己的人力资本升值，可以说通过成人教育投资能使自己的人力资本升值。加里·贝克尔在《人力资本》中这样表述：通过增加人的资源影响未来货币与心理收入的活动，被称为人力资本投资。这种投资包括正规学校教育、在职培训、医疗保健、迁移，以及收集价格与收入信息等多种形式。这些投资都提高了技术、知识或健康水平，从而都增加了货币或心理收入。
人力资本投资的直接收益者是劳动者本人，间接受益者是用人单位和国家。显然，作为收益者的国家、单位和个人都应承担人力资本投资的责任，即“分担教育成本”。国家的投资主要用于“正规学校教育”即普通教育，财政资金来源于国民经济的二次分配。类似“在职培训”的成人教育成本应主要由用人单位和劳动者本人来承担，资金来源于生产成本或国民经济的一次分配。
3.成人教育的市场选择体现其产业性。教育在产业性方面的具体表现为市场性。“买”、“卖”双方是市场的构成主体。“卖方”的供应与“买方”的选择是一般的市场表现形式。就普通教育来说，受教育者或称为市场上的消费者对其接受服务的形式和内容基本上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可以说只是教育机构（供应方）的“自主市场”，而消费者（学生）由于年龄、实践、阅历的限制，一般也不可能有选择的自觉与能力。因此，这种市场机制的形式是有先天缺陷的，是不可能完全的。但对成人教育来说，已具备职业经历的成年人不但带着明确的学习目的参加学习，而且对教育机构提供的教育服务产品具有主观判断和能动的选择，对“产品”的优劣一般具有评价的能力，因此市场主体的位置比较对等。这样市场机制的形成就具有天然的基础条件。
三、产业运作：现阶段成人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站在成人教育实践的角度，我们更关心的是如何有效地解决问题与困难，采取什么途径更有利于成人教育的发展。我赞同袁振国先生在《发展我国教育产业政策研究》中的提法：“……教育的事业性和产业性，并不是教育的固有属性，而是对教育活动在某一历史阶段运行特征的规定。现代社会的教育活动是事业性的还是产业性的，并不是它客观上具有的不能变更的属性，而是人们根据特定的历史条件，对把它作为事业有利还是作为产业来运行有利的主观判断。”在实践上，重要的是将成人教育作为产业来经营更符合当前的“特定历史条件”，强调成人教育的产业性，并且用“产业化”的手段来发展成人教育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产业化途径可以解决成人教育经费投入的“瓶颈”问题
成人教育经费靠单一的财政投入体制既不可能，也不现实。毫无疑问，国家是整体教育投入的主要承担者。但是，目前国家的财政力量还是非常有限，财政资金与教育的巨大需求存在着极大的差距。即使国家逐渐富裕起来，但随着日益增长的人民群众文化教育的需要仍然会长时期存在供求矛盾。因而有限的教育经费在不同教育类型之中的侧重和倾斜就是正常而且是应该的。显然，财政的力量应主要用在公共性、公益性更强的普通教育上，特别是义务教育和普通基础教育。因此，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成人教育的经费将主要来源于非财政性的经费，也就是社会资金和学习者的教育成本分担。只有走产业化、市场化的道路，才能最大程度地调动社会办学的积极性，获得成人教育发展的经济源泉。
（二）产业化运作将有效激励民营机构进入成人教育领域
现有成人教育机构（学校）正纷纷创造条件往普通学校（高校）靠拢，成人教育的任务必须有大量新的机构进行填补。在市场经济体制条件下，新机构的主体大多为民营机构。民营经济介入成人教育市场的前提必须是市场机制形成并逐渐成熟，在发展教育事业的同时获得一定的赢利回报是对民营资本的直接刺激和鼓励。《民办教育促进法》的实施无疑为民办成人教育的健康发展提供了法律保障。
从投资与回报的关系分析，成人教育更易吸引民间资金。不同领域、不同目的、不同类型的投资有不同的回报情况，如高回报与低回报，快回报与迟回报（相应地有短线投资或长线投资），一次性（全部）回报与逐渐回报，直接回报与间接回报，投资人直接收益或社会性收益（社会效益）等。投资回报是一种利益驱动，直接刺激投资者的热情和兴趣。一般来说，民间投资更倾向于高回报、快回报、一次性（全部）回报、直接回报和谁投资谁受益。对于那些回报低、收益慢、回报间接但对社会来说是必不可少，即以社会经济效益为主要体现的投资类型一般应由国家扮演投资者的角色。国家把这类投资作为一种社会性的基础性建设并作为一种事业来运行。就教育来说，不同类型不同阶段的教育在投资和回报的关系上有较大的差别。研究表明：培训（短期、长期）、应用性学历教育与基础性学历教育的投资与回报的关系，其回报率高低、回报周期快慢、回报的程度及其直接性，以及投资者的直接效益与社会效益等程度从前者到后者逐渐递减。由此可见，培训类项目，应用性、职业性的学历教育更容易吸引民间投资和社会资金，而这类教育项目恰恰是成人教育的强项与优势。
（三）成人教育成本由学习者分担已基本为社会所接受
从教育成本分担的角度看，教育的成本应由政府、单位与个人共同承担。普通教育特别是基础教育的成本主要应由政府承担，成人教育的成本可由单位和个人承担。事实上长期以来，成人教育的成本（学费）主要是由职工在单位报销或学习者个人承担部分或个部费用，这种做法已普遍为社会和民众所接受。
在社会转型期教育体制的改革要充分考虑社会的承受能力，只有受大多数群众拥护支持的改革实践才有成功的可能性。目前普通教育的产业化实践带来了一定程度的负面反应，比如效率与公平、弱势群体的教育权益保护的争论、与市场化同时出现的乱收费或教育腐败等不正之风的存在等在很大程度上动摇着产业化的信心并直接影响其进程。相应地成人教育的产业化则较容易为社会所接受，因为它的成本承担者是具有职业能力和相对稳定收入的成年人，其教育成果容易体现在劳动薪酬提升的回报之中，因而其产业化进程不易引发社会不稳定因素，比较容易广泛推开。
（四）产业化的成人教育有利于提高教育质量和办学效益
成人教育产业化的核心内容就是建立市场机制，按市场规律经营运作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市场作为普通市场形式之一，同样遵循普遍的市场规律，如价值规律、供求规律和竞争规律等。
成人教育服务商品在市场上的价值和价格遵循价值规律，在市场选择的前提下，有优质优价的问题，有供求关系引起的价格的浮动，有竞争引发的市场价格策略等。供求规律则自动起着调节市场的作用，成人教育市场适应供求规律，就是成人教育服务产品的供应方要密切注意市场的变化趋势，使自己提供的教育服务产品（专业、课程、教育形式等）适销对路，符合社会需要。竞争是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是市场主体（供应方）之间为获得有利的产销条件实现自己的利益而相互抗衡、各显其能的过程。成人教育的市场性竞争迫使教育机构重视充实自身办学条件，加强管理，提高服务质量，从而获得不断的自我提升，使整体的成人教育水平得到不断提高。
成人教育引入市场机制，使经济、社会建设对人才的需求和对劳动者具体能力的要求通过教育市场得到真实的反映，用供求关系有效调节人才培养的节奏。价值规律使教育机构和教育者的劳动价值得到相对客观公正的评价。公平条件下的市场竞争是教育进步的动力。市场机制和市场规律的作用必然使成人教育的教育质量得到真正的提高，使教育机构自身的经济效益得到提高，而全社会的综合教育效益更为提高。
（五）产业化的成人教育更有利于国际教育交流与合作，更容易实现与国际教育接轨
西方的教育制度，公益性（慈善性）与产业性（市场性）都表现得很突出，而且实现了对立中的和谐。但西方国家作为一种教育的输出或吸引国外生源来说，却基本上是以产业化运作并以市场利益为主要目标的。我国加入WTO之后，教育作为服务业范畴除义务教育、国防教育等特殊限制之外，一般教育是承诺对外开放的。作为以职业培训为主体的成人教育，其开放当然更是首当其冲的。成人教育的产业性运作和经营，一方面是有利于吸引国外优质教育资源的合作，实现与国外先进教育形式的融合发展，同时也有利于与国外教育的竞争。在条件具备时，也潜在着率先输出中国教育的可能性。
成人教育办学体制的产业化、经营机制的市场化和管理模式的企业化适应成人教育的特点，是当前成人教育不同于普通教育的重要特征。按这一思路发展成人教育，必须有改革的观念，创新的精神，政策的配套。在这一进程之中，成人教育机构有重新定位的过程，政府部门有职能转变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有必要进行理论的研究和实践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