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自由观_世界历史论文

马克思主义自由观_世界历史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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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问题始终是一个倍受关注的重要问题。马克思主义在批判地继承前人思想成果的基础上,将自由与能动的社会实践相联系,第一次把自由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给自由以科学的解释,从而实现了自由观上的革命变革,在哲学史上确立了科学的自由观,为人类追求自由指明了正确的道路。马克思主义自由观还为我们正确认识资产阶级自由观,划清与资产阶级自由观的界限,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

一、实践的自由观

马克思主义自由观是实践的科学的自由观。在马克思主义看来,所谓自由,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这一概括突出强调了人类的社会实践在通向自由的道路上的革命作用。实践是自由和必然统一的基础,也是自由发展的动力和源泉,只有在实践的基础上才能谈到认识必然,以获得自由,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的精髓。

必然与自由这一对哲学范畴揭示出外部世界的客观规律与人们的自觉活动之间的相互关系。必然是指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的外部世界所固有的客观规律。自由是指在必然性的基础上人所进行的积极的自觉活动,即对客观规律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马克思主义将唯物论和辩证法有机地统一起来,在实践基础上科学地论证了必然和自由的辩证关系。

客观必然性是第一性的,它存在于事物之中,决定事物发展的基本过程和方向;人的意志自由是第二性的,它受必然性的制约,以承认客观规律为存在前提,自由必须以客观必然性为基础,为依据。“自然规律是根本不能取消的。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能够发生变化的,只是这些规律借以实现的形式。”〔1〕企图把自由和必然割裂开来, 摆脱必然而寻求绝对的自由,就像鸟儿要离开空气去自由飞翔一样,只能是幻想中的自由,不可能成为现实。真正的自由恰恰是立足于必然基础之上的。自由不是凌驾于外在必然性之外的某种他物,而是自觉地把客观世界作为对象。通过使客观世界发生改变而实现的人的自由。“只有在认识必然的基础上,人们才有自由的活动,这是自由和必然的辩证规律。”〔2〕人们愈是更深刻更全面地认识客观必然性, 并依据对必然性的认识而积极地行动,他们就愈能在自然和社会中更自由地达到目标。

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从唯物史观出发,指出对客观必然性的可靠而全面的了解是一个认识问题,更是一个实践问题,决不能离开人的实践而孤立地考察客观必然性。投身于变革自然和社会的实践中,是人们获得自由的最根本的途径,也是唯一的途径。社会实践是必然转化为自由的桥梁,自由通过社会实践得以实现,并通过社会实践得到提高和发展。

二、自由的实现是一个历史过程

“自由是在于根据对自然界的必然性的认识来支配我们自己和外部自然界;因此它必然是历史发展的产物。”〔3 〕全部世界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历史,一部人类史就是人类自由不断向前发展的历史。恩格斯指出:“最初的从动物界分离出来的人,在一切本质方面是和动物本身一样不自由的;但是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4〕

对于人类来说,自然界起初是一种完全异己的力量与人相对立。但是人作为能动的主体,通过有目的有意识的实践活动为人类自身的生存与发展开辟道路,也就是说:“世界不会满足人,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来改变世界。”〔5〕摩擦生火第一次使人支配了一种自然力, 火的使用成为人类解放的手段,人开始从自然界的必然性的盲目状态下解脱出来,不仅仅是服从自然界的规律,而且开始利用自然规律改造自然界。

在人类社会的早期,人类认识和改造自然的能力十分有限,但是我们的祖先勇敢顽强,不畏艰难。正是通过艰苦的实践活动,人类一点点地探索和积累了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并加以利用和改造,从而有力地改变了地球的面貌,使它更适宜人类居住和生活。所以说:“整个活生生的人类实践是深入到认识论本身之中的,它提供真理的标准,当我们不知道自然规律的时候,自然规律是在我们的意识之外独立地存在着并起着作用,使我们成为‘盲目必然性’的奴隶,一经我们认识了这种不依赖于我们的意志和我们的意识而起作用的规律,我们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6〕原始人的土巢木穴变成现在的摩天大楼, 原始人的独木舟变成今天的万吨轮就是人类征服自然自由发展的光辉记录。

人类的自由是历史发展的产物,人类获得自由的历史证明,自由的实现是在实践基础上的相对性和绝对性的辩证统一,是一个由有限到无限的运动过程。这是由客观世界存在和发展以及人类的认识和实践能力的特点所决定的。客观必然性的存在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具有特定的广度和深度,这样,自由被限定在一定的时空领域之中;但是客观世界又处在无止境的变化发展中,随着客观世界的运动变化,自由的新天地必将不断拓宽。所以说,客观世界的存在和发展,决定了自由的实现是相对性和绝对性的辩证统一。

人类的认识能力和实践能力的特点,也决定了自由的实现是相对和绝对的统一。处于一定历史条件下,人们的认识和实践能力受到一定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社会关系状况的制约,这决定了人们只能达到对客观世界的有限度的自由。但是人类是有自觉能动性的主体,通过实践,能够突破制约自由实现的种种限制,战胜自由道路上的种种障碍,从而使人类自由无限发展,这一点具有绝对性。

社会文明的进化,从原始自然到“人化自然”,诸种社会形态的更替,都证明了人类自由的实现是相对和绝对的辩证统一。在一定历史条件下获得了自由的人又会处于新的必然性的束缚之中,而必然去争取新的自由,自由永远表现为从有限到无限的过程。毛泽东指出:“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发展的历史。这个历史永远不会完结。”〔7〕从总体上讲,人类对自由的获得是无限的、绝对的。但从局部来讲,在一定历史阶段,人类的自由或对自由的争取又是有限的、相对的,不能幻想一劳永逸地实现对必然的认识和支配,前一代人未能开创的自由天地,有赖于后一代去开创,每一代人在争取自由的实践中所取得的进展,都为后代获得更广泛的自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人类自由发展的辩证性

单就人与自然界的关系而言,人的自由发展的可能性与生产力的发展成简单的正比例关系,生产力的每一进步都意味着人类改造自然的自由又前进了一步。然而在实际的历史过程中,人类的自由发展却是一个曲折复杂的过程。

当生产力水平有了一定发展时出现了剩余产品,私有制也就产生了。人类社会由无阶级的原始社会进入到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从此,人类不仅受自然界的必然性的制约,又加上私有制的枷锁。在私有制条件下,社会分工将人限制在狭小的范围之内,金字塔般的等级制度严重地束缚人的自由能力的发挥,人的自由遭到否定。社会文明发展的结果,却导致人的自由和价值的丧失。

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人类一方面继续进行改造自然的社会实践,越来越多地打开自然的奥秘,取得对自然界的自由;另一方面又坚持反抗阶级压迫,争取社会关系领域的自由。作为社会和历史之主体的人类,就在实践中不仅改造自然界而且改造着人类的社会关系,就在人类反抗压迫争取自由的斗争中,人类社会进入到了资本主义社会。

资本主义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生产力,使人类在面对自然力量时取得了较以往时代更为广泛的自由。然而,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仍然把人类禁锢在阶级压迫和剥削的牢笼中。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只有片面的自由。劳动者尽管能自由地出卖自己的劳动,却为了生存,不能自由地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并且人们还受自己所生产的生产资料,受自己所创造的经济关系的支配。恩格斯指出这种人受物的异己力量支配的私有制是人类实现自由的最大障碍。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新的生产力已经超过了它的资本主义利用形式。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暴露出自己已经无能继续驾驭这种生产力;另一方面,这种生产力本身以日益增长的威力要求消除这种矛盾,要求在事实上承认它作为社会生产力的那种性质。马克思通过深入考察资本主义的现实矛盾,揭示出资本主义制度的历史性和暂时性,从而也揭示出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然趋势。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的实现,决不仅仅是一种政治上的转换,更主要的表现为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为客观条件。人类在物质生产过程的高级阶段上创造出一个巨大的生产力,然后在这一基础上彻底消除资本主义物的奴役,最终达到人类的真正解放。

恩格斯也指出:阶级的划分,“是以生产的不足为基础的,它将被现代生产力的充分发展所消灭。”〔8〕唯有借助于强大的生产力, “才有可能实现这样一种社会制度,在这种制度下不再有任何阶级差别,不再有任何对个人生活资料的忧虑,在这种制度下第一次能够谈到真正的人的自由,谈到那种同已被认识的自然规律相协调的生活。”〔9 〕从这时起,人类才最终实现了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

在共产主义的自由王国中,共产主义作为历史运动的结果,一方面是对于以往异己的社会关系的消灭,人真正成为自己社会关系的主人;另一方面,对于满足人的生存需要的物质生产,人类永远不能摆脱这一必然性的束缚,而只能是一个无限发展的过程,同此相联系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在共产主义的自由王国,人类自由的发展具有无限广阔的前景。

四、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同萨特存在主义自由观的对立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自由观为我们正确认识和评价以往的自由观以及当前流行的资产阶级自由观,提供了理论武器。近年来,萨特存在主义自由观在我国影响较大。尤其是一些青年人,热衷于谈论自由,但实际上却对什么是真正的自由缺乏正确的认识,而对萨特存在主义鼓吹的绝对自由盲目信从。因此,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自由观为指导,科学地分析萨特存在主义自由观,帮助人们树立正确的自由观。

萨特认为,人的存在就是自由,人是完全自由的。上帝不能左右人,客观规律和必然性也不能约束人。要承认和尊重人的自由,就必须彻底否定任何名目的客观必然性。人生来就具有自由,人“永远是,完全是自由的,否则就不存在”。〔10〕可见萨特所说的自由是绝对自由,是不受任何限制的自由。萨特甚至认为因为人是自由的,完全凭自己选择一切,与他人无关,因此人只有在自己孤立或者排斥他人存在的情况下,才是真正自由的。他说:“每个人仅仅在他反对别人的时候才是绝对自由的。”〔11〕并且提出了“他人就是地狱”的怪论。

由此可见,萨特的自由排斥了必然性,是以极端个人主义为基础的绝对自由,这种排除了他人、集体和社会的自由,其结果必然是导致无政府主义。萨特的自由理论仅能为无政府主义提供理论依据,而不会推动社会进步。我们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自由观,坚决反对萨特的绝对自由。

萨特的自由观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西方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对垄断资本主义压迫的反抗,也表现了他们看不到前途的茫然心理。萨特关注个人的存在,强调人的绝对自由,是希望借助于个人的自我奋斗达到某种解脱。萨特反对任何宿命论和决定论,这在一定意义上,对于鼓励人们去自由地选择和掌握自己的命运有积极意义,在战后争取自由的斗争中曾起过某些积极作用。但从根本上说萨特存在主义自由观是错误的、有害的,并不能帮助人们找到获得自由的正确道路。其自由观的基本倾向是悲观主义的,认为人生永远处在不幸、迷惘,徨状态之中,其结果必然会使人们丧失信心,陷入烦恼和绝望之中,无所作为。这些思想和我们的社会主义时代是格格不入的,必须坚决地予以批判。

萨特存在主义自由观和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自由观是根本对立的,萨特的自由观是不正确不科学的。我们要以马克思主义思想武装头脑,坚决抵制资产阶级不正确的自由思想的腐蚀,辩清正误,为人类真正地自由发展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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