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荔湾区恒福社会工作服务社,广东 广州)
引语:
在学校经常违反课堂纪律,随意走动又喜欢惹起“事端”的孩子,老师会建议家长带去医院做检查;在家坐立不安,无法定下来做完一件事,又经常被其他家长或者老师投诉的孩子,家长会担心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有多动症……面对这样的现象和困扰,有专注力不集中、冲动或是过度活跃的孩子们是否真的就是患有ADHD病症呢?大众对这群孩子的理解以及现有的鉴定机制是否有利于这些孩子健康成长呢?“牧羊儿童”同行计划用一年的时间尝试着去揭开这一个个疑团。
项目背景:
对于本项目的开启,一方面基于团队社工某小学开展入校社工服务时发现,该校对一批专注力不集中、经常被老师投诉不遵守校规的孩子特别关注,现在新入学的十个班基本每个都有一两个这样的孩子。根据校方的过往经验,会建议这些“特别调皮”的孩子家长带他们做多动症的医学鉴定,同时学校心理老师也会给予一些辅导,但由于这批孩子的数量增长过快,学校的老师已较难满足这些学生的特别训练及辅导需求。另一方面,团队社工在社区家综的服务过程中,接到一些有类似行为的孩子家长求助,他们多为孩子在学校及家庭中的表现感到很大压力与无奈,不知如何教育这样的孩童,在社工的帮助下舒缓情绪,学习特殊的教导方式。
团队社工通过收集更多国内外、服务辖区内外有关类似儿童的情况以及服务资源。我们发现大多数人会将患有专注力不足、冲动或过度活跃表现的孩子标签为多动症儿童,综合国内7项大型的调查研究显示,我国儿童多动症的患病率为4.31%-5.83%,而国内除了医院有对ADHD的医学检查和药物治疗外,缺少对行为及心理方面的诊断和治疗,对于儿童的环境也未有适当的介入。因此,很多人会对ADHD产生误解或误诊,在康复的阶段也未能得到更好的支持。而大多数训练辅导机构也较少专门针对这类儿童及家庭开展专门服务,而对于评估一个有专注力不足、易冲动或者过度活跃表现的孩子是否真正就等于患有ADHD症状的鉴定体系是单一且较为片面的。为此,项目团队在政府部门打大力支持下,为弥补现有服务的空缺,带着探索为这群孩子寻找科学合理的评鉴机制的愿望,设计并实施了“牧羊儿童”同行计划。
项目简介:
项目针对出现专注力不足、易冲动或过度活跃等表现的6-12岁儿童及其家长开展服务。
拥有专注力不足、冲动或过度活跃的表现的孩子就像牧羊的孩童那样停不下来,所以称他们为“牧羊儿童”。这些孩子的特殊表现使得他们在学校、家庭生活或者社交上存在明显的适应困难。而对“牧羊儿童”的问题不熟悉的家长,容易对有这些表现的儿童感到恼怒、担心,产生紧张或消极等负面情绪,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和教育这些孩子。
总体而言,项目主要开展以下三项工作:
一、资源链接,连结包括学校、医疗机构和有相关专业服务经验的机构,探索一套包括“行为-心理-医疗”三方的较为全面的评鉴及服务机制,为“牧羊儿童”及家庭提供评估或转介服务。
二、宣传倡导,通过学校和社区宣传,普及ADHD知识,让更多的人了解“特别调皮”的牧羊儿童不一定就是患ADHD病症儿童,不应受到歧视和排挤,引导大众能够平等对待及正面支持牧羊儿童。
三、个案管理,以个案工作为主,结合小组工作、亲子活动和家庭教育讲座,帮牧羊儿童和家长在行为方面进行训练、心理方面进行疏导以及在其他资源方面获得支持。同时,通过项目中的案例经验反思和总结现有服务机制的适应性与发展性。
项目团队通过这一系列的工作,达到为“牧羊儿童”建立起一个支持其成长的同行机制的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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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成效:
项目开展至今,无论是从牧羊儿童个人,还是其家庭,以及他们所在的学校和社区都发生了一些改变。具体如下:
一、牧羊儿童个人行为层面
在服务期间,项目接触及收到转介的儿童个案共29人,其中有10位确立为项目个案管理对象。这些孩子多数是有突出的行为问题,这些行为问题恰是让老师和家长头疼的起因,例如在课堂上随意走动、在家随意发脾气等,而且还会被学校推荐到医院进行多动症的鉴定,有几位已经在医院被确诊患有多动症并进行过药物治疗。在项目的个案管理对象中,则多为未鉴定的儿童,平均年龄为8岁,经过项目的介入,为其进行CONNERS行为量表评估,并提供在校的行为训练课程、校外的情绪管理训练以及家庭方面的亲职教育支持,有七成的儿童在行为方面有了明显的改变,且暂时未发现有需要进行医疗鉴定的案例。
二、牧羊儿童家庭层面
家庭作为儿童期成长的重要场所,家长的教育方式以及态度对于儿童的行为是有巨大影响的,因此项目对于牧羊儿童的家庭教育亦有介入。项目过程中,除个案中时常有家长的参与,还举办了4次家庭亲子活动,期间我们发现很多牧羊儿童的家长会有很大压力,要面对老师和其他家长的投诉,要面对孩子出现的行为问题,很少被理解也找不到合适的资源。为此,项目社工在服务中,会缓和家长的情绪压力,适当的提供一些适合牧羊儿童行为训练及教育的方式,同时在亲子活动中帮助改善亲子关系。最终,使得不少牧羊儿童与家长在项目中一同面对困难、一同成长。
三、牧羊儿童所在学校层面
在项目过程中,服务需求在学校能够得到高度的体现。一方面,在学校可以发掘到有需要的儿童;另一方面,学校、老师、家长也是需求的主体。学校是学生高度聚集的地方。学校为了保证教学质量,规范管理,固然需要学生遵守一定的规则,想要表现活跃、注意力弱的儿童适应该环境已经不容易,让他们遵守规则更难。特别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更加难以照顾到这些学生的个别化需要。而当大家未能识别儿童的情况、未曾对ADHD有相关认知、甚至是对儿童表现产生误解等的时候,问题就变得更加复杂。
作为学校体系的一项重大补充工作,自项目进驻学校推行,利用学校场地开展针对性的行为训练小组工作,接收学校个案的转介跟进,有效地缓和了多方的关系,老师管理、教育的压力得以减轻,学生自我控制的能力、自我认同感得以提升,家长焦虑、无助的感觉也能得到缓解。学校和老师都对项目开展的工作表示认可,转变了对牧羊儿童的认知,也更加体谅家长们的付出。
项目小结:
本项目在的工作中,逐渐形成出了一套适用于本土的识别和支持牧羊儿童的服务流程,梳理了从行为-心理-医疗三个层次为服务对象提供评估、训练以及转介的服务途径,以满足儿童、家长以及学校的多方需求。同时,主动宣传了ADHD的相关知识,并积极发掘能参与到服务机制当中的各类资源。而在服务过程中我们发现,项目筛选的10个案例中,基本在行为测评过程中就可以被排除患有ADHD的可能,在项目提供适当的训练和辅导后多有改善,因此都未有需要进入医疗诊断的环节。我们将这一状况与较多的过往资料进行对比时发现似乎大家对ADHD的患病率是有扩大化现象的,且没有正式组织对这一病症进行系统的数据统计,即便是医院的诊断也暂时是靠十几分钟的家长量表测量,未考虑过儿童行为背后的心理因素以及特殊情景。另外,加上老师和家长本身对ADHD的评定和了解不够深入,容易误以为孩子是疑似或者患有病症,而在教导方式上又未能有针对性的方式,从而造成孩子的行为表现一直不理想,更加加深大人对孩子患病的误会。
当然,不排除项目实施过程或者经验分析中有一定的局限性,但要想更深入的对牧羊儿童个人和家庭提供服务,还要继续延伸服务:例如在现有机制上加强对牧羊儿童的行为、心理训练以及家庭教育培训等方面的专业服务,帮助他们更好适应学校、家庭以及社会生活;还要加大对ADHD知识的宣传以减少学校老师、家长对孩子的误判和偏见,呼吁更多人关注牧羊儿童,给予他们一个更正面、积极的成长环境。
论文作者:梁莉珩 张美娟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8年8月中
论文发表时间:2018/7/23
标签:儿童论文; 项目论文; 孩子论文; 社工论文; 家长论文; 学校论文; 老师论文; 《知识-力量》2018年8月中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