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科学、教学技术、教学艺术三位一体中端论——视点结构教学原理及其技术系统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技术论文,视点论文,原理论文,结构论文,科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4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677(2004)04-0089-06
发现教学的普遍规律（科学），转化并建构一套切实可行的，各级各类各科教学都通用的教学行为方式（技术），并使这些行为方式达到审美化程度（艺术），是教育研究的一大追求，也是教育实践的迫切需要。这其中，一个必须解决但长期以来没有得到解决的重点及关键问题是：教学科学理论如何转化为教学实践？换一个角度说，教学科学如何转化为教学艺术的中端环节？亦即教学技术的存在及构成（图1）问题。“视点结构教学”及“视点结构教学技术”正是以这一中端为重心，上及古今中外经典教育教学理论，下及各级各类各科一线教学实践，左及教学科学，右及教学艺术，历经十数年多项相关课题（注：国家教育部师范教育改革项目“教师执教行为技术与艺术评价系统研究”；国家教育部面向21世纪高师课程体系与教学内容改革项目“高师主要专业教学法‘三位一体’课程模式建构与实验研究”；中国高教学会面向21世纪高校课程与教学改革项目“中国高校教学现状调查及教学体系建构研究”；重庆市教委面向21世纪重庆高校课程与教学改革项目“重庆市高校教学现状与调查研究”；国家教育部社会科学八五规划项目“审美教育对学生素质全面发展影响的实验研究”；全国教育科学九五规划教育部重点项目“学校美育系统与美育心理发展实验研究”；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项目“文理艺多学科交叉综合美育课程创设与审美化教学操作系统研究”等，项目主持人均为赵伶俐。）的研究而取得的成果。
一、教学是科学技术艺术的统一体
对于“教学是科学还是艺术”这一学界长期纠缠的问题，其实存在着几乎没有异议的答案：“教学是一种艺术，抑或是一门科学，我相信教学是二者的结合体，是科学的方法和艺术的敏感相结合的产物”[1]；“教学方法是一种科学技术，也是一种高超的艺术。设计一种教学方法，既需了解教学的意义，更要把握学生的学习进程和促进有效学习的理论知识。也就是说，良好的、有效的教学方法，必须符合教与学的规律，特别是要以学习心理学的理论为基础。这是考察教学方法的重要依据和衡量尺度”[2]，等等。关键问题是，当需要从更深更系统的层面上去理论，在最具体的实践中去操作时，有关研究与实践很轻易地就脱开了教学科学，忽视教学技术，也曲解了教学艺术。
（一）教学的科学性是基础
首先是教学的科学性问题。什么是“科学”，这与许多学科概念一样至今尚无统一说法，但若干有代表性的界定[3]共同反映了科学具有的本质特性：(1)是一种由概念（范畴）和定律（含定理）相互联系组成的理论知识体系；(2)这一理论知识体系反映了自然、社会、思维等事物的客观规律和本质特性；(3)是一种认识、生产或创造知识的活动过程；(4)是一种发现并实证事物本质特性及规律的方法；(5)是人类社会独有的精神活动和意识形态之一，是构成人们的信仰和世界观的源泉。简言之，科学具有理论系统性、客观规律性、认识创造性、方法实证性、人文精神性等特征。对前四种特征一言概之，即所谓“科学”是指被实证了的反应客观规律（事物内外部相对稳定的逻辑关系）的理论体系。因此所谓“科学研究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在寻求”“规律”这种“不变的东西，寻求变化之中不变的东西”[4]。同理，“教育科学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也“便是探求时空迁移之中教育的不变量（或不变式）”[5]，亦即教育的教学的普遍规律，教育教学定律。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乃至今后相当长时间里，人类的科学知识都主要靠学校教学来传递，学校教学本身就理当具有科学性，通过非科学性渠道或方式来传递科学知识，是令人费解、难以思议的。
图1 教学技术中端图示
然而，对教学科学性的消极见解却并不少见，而且还总是反映在与人文性相对立。特别在当今21世纪开端教育改革异常活跃之时，在新人文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推助下，怀着对受教育者个性、自由、创造性受限的巨大同情，一些学者在特别强调加强教学人文性的同时，有意无意间忽略甚至伤害了本不可或缺的科学性。其实，“科学”与“人文”本身并不矛盾，上述科学的五个本质特性之五，表明的就是科学的人文性。两者不仅不相矛盾，而且科学自身就是最经典的人文，人文本身也富含科学内质和科学精神。《激情澎湃——科学家的内心世界》[6]一书，关于23位世界著名科学家包括7位诺贝尔奖得主的采访，充分表明科学研究探索规律追求真理的过程，同时也是最激情的、诗意的、浪漫的、高度创造性的人文活动。叶圣陶先生曰：“千教万教，教人如何求真；千学万学，学会如何做人”，这便是教学科学性与人文性统一的最简明最朴素的表达，也是科学及艺术、教学科学与教学艺术相互联系并能相互转化的一个重要原因。
（二）教学科学性的行为转化是技术
如同在科学与艺术之间有一个无法跨越的技术中端一样，在教学科学与教学艺术之间也有无法跨越的中端，这便是教学技术。教学技术即指教学科学理论的行为转化或由教学理论知识转化为有程序要领的可操作的教学行为或技能[7]。
所谓技术，“泛指根据生产实践经验和自然科学原理而发展成的各种工艺操作方法与技能。如电工技术、焊接技术、木工技术、激光技术、作物栽培技术、育种技术等。除操作技能外，广义地讲，还包括相应的生产工具和其他物质设备，以及生产的工艺过程或作业程序、方法。”[8]“技术”是一种行为或操作方法，但并非所有行为和操作方法都可称为技术，只有那些“工艺”化了的或者已经形成行为规程及要领的行为或方法，才能称为技术。技术性行为或方法因有科学的内在规定性，故保证着行为的基本效率和行为的可重复性或“可复制”性，因此也可说技术“就是运用科学知识以可以复制的方式来解决问题”[9]。
“科学”与“技术”作为两个配对概念，前者是以概念、定律（定理）构成的理论知识体系来回答事物本身“是什么”、“为什么”等问题；后者是由前者转化而来的行为方式方法，回答“怎么做”的问题，总之科学要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必须以技术为中介”[10](p410)。缺乏技术支持的科学，再先进超前，也还只是与实践脱节或暂时脱节的束之高阁的理论。
同理，教学科学理论也必须转化为教学技术才能最终变成教学现实，成为影响和促进学生发展的现实“教育生产力”[11]。然而，对教学理论知之较多，对教学技术知之太少，甚至对将教学设备硬操作行为之外的教师教学行为称为“教学技术”也持惊讶态度的人，并不少见。教学科学性的理解尚有许多误区，教学技术的认识落后更是合乎逻辑的结果。技术因行为的规程性被认为是机械的，因此许多领域在有效使用技术的同时，又对之持消极态度。教学技术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因此，关于教学技术的价值定位和教育教学的科学理论、教学定律等怎样转化为教学行为技术的研究，在相当长一个时期里都会是教学研究的一大重要内容、基础内容。
技术有软硬之分，侧重工具或物质设备操作的技术为硬技术，指向非物质设备的专业动作行为技术称为软技术。教学技术也包含教学硬技术和教学软技术两个方面：教学所操作的工具、设备等物质性教学材料及其操作方法是教学硬技术，主要是幻灯机、录放机等电教手段和电脑为基础的多媒体教学技术及网络教学技术；教学中针对教学内容信息的传达、呈现、组织和课堂管理等非物质设备性对象进行的教学操作行为是软技术。教学技术是教学硬技术与教学软技术的统一，但“软操作技术是基本与核心的技术，硬操作技术要服从和服务于软操作技术”。因为教学的本质在于传承教学内容并组织、指导学生学习这些内容以促进学生的发展，“教学中现代物质辅助手段的运用（硬操作技术）根源于教学软操作的需要”，教学硬技术的运用与发展，“基本的目的和根本的宗旨在于更好地、更方便地、更自如地传达和呈现教学信息”，是为了促进学生更有效地掌握学习教学内容，是为教学软技术服务的，“故也必须服从于教学软操作的基本规程和要领”。当然，教学硬件技术的发展进步“无疑又反过来促进了教学软技术的发展”[12]。
（三）教学技术的创造是艺术
“技术”和“艺术”都是“术”，都是指可操作的方式方法（包括行为方式方法），从此点看来艺术和技术有天然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或逻辑依存性。英语中“艺术”和“技艺”是同一个单词：art，因此也可认为“技艺”是“艺术”的另一说法，或者读解为关于“技术的艺术”。在纯艺术领域，艺的技术被称为技法。任何艺术都有技术或技法支持，亦即都有科学的支持，“仔细研究下去，可以发现，在艺术的领域里，数的概念几乎无处不在”[10](p410)，音乐、美术、舞蹈、影视、现代MTV等等，概莫如此。奥地利经济学家约瑟夫·阿罗斯·熊彼特在他的《经济发展理论）(1912)中首次提出“技术创新”这一概念，意指“在生产和销售经营中企业家能发现和使用前所未有的和与众不同的方式、方法”[13]，这实际上也是指艺术地亦即创造性地使用了技术。
教学艺术作为一种独特的但仍不失有意识有目的有计划传递教学信息培养学生能力的教学行为方式及成果，也不过是教学技术性行为的个性化和创造性重组[14]而已。因此所谓教学艺术“就是教师在课堂上运用语言、动作、表情、音响、图像（包括文字、符号、用表、模型、实物）等手段，遵循教学规律和原则，为取得最佳教学效果而组合运用的一套娴熟的教学方法、技能和技巧”[15]。与音乐、美术、文学、戏剧等艺术相比，教学艺术所独具的艺术特质是：更大的综合性和复杂性；规定性和灵活性；高精度和高难度。
教学的科学性、技术性、艺术性是三位一体的。这类似于自然中的“海浪拍岸”。海浪升起、奔腾、展开，前浪触岸后退下，后浪追上来跃过前浪，这个表面上看到的似乎是随机的不可测的来回运动的现象，颇有艺术感和创造性，却潜藏着深刻的引力学、流体动力学等内在物理运动规律性即科学性特质，才使得“持续而缓慢的进步潮流稳固地征服着新的土地，并保证了物理学传统领域的延续”[16]；如果按照这其中隐藏的物理原理（规律，科学理论）转化为操作行为即技术，就会有类似自然又受制人的需要的人造“海浪拍岸”的技术产生。许多人掌握了这一技术，就可能重组和创造出无数具有鲜明个性的“海浪拍岸”的艺术。
二、教学技术：三位一体的中端构成
这里研究的“教学技术”，如前所述，特指合乎教学科学理论或定律内在规定性的教师身心动作的软性教学行为技术。“教学技术”是教学的科学技术艺术三位一体的中端环节（图1），近似的表述还有中间地带、桥梁、中介等，也是迄今为止教育教学界研究最弱最少的领域，甚至还是很不愿意接受的一种说法。然而，中端的模糊态必然导致两端的走向和联系不明，教学技术问题没有解决，教学的科学性就无从落实，教学的艺术性也缺乏根基。因此弄清作为教育主渠道的教学的中端构成状态，教学的各种技术性行为，有重要实践价值和深刻理论价值。无论如何，教学的首要问题是效率问题。任何教育教学理论，实际上都应有一套相应的操作行为规则来保证其实践的效率，不可能是一个无限自由开放完全随心所欲的状态。任何教学理论和行为方式自觉不自觉地离开效率或牺牲效率，那都是不可取或者至少不能成为教学常态式的。事实上，那些能成功执掌某种新型教学的教师，往往是在常态教学中就有较高水平的教师，对常态教学中所包含的科学的教学规律和教学行为技术的掌握与运用，无疑支持了教师对新教学形式的掌握和运用以及对教学的艺术性创造。
教学尤其课堂教学，无论对其有多么复杂的解释，最终都体现为一系列行为，是一系列围绕教学目的目标而相互协调运行的行为和技术性行为。例如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过程确定等教学设计行为技术；教学口语、教学手势、板书运行、逻辑操作、学生组织等教学操作行为技术。
我们对这一教学的中端技术系统，投入了大量时间、智慧和精力进行研究。以教师课堂教学设计和执教行为为核心，先期便实行了三个方面的研究：一方面对有关教学的各种科学理论进行本质提炼和行为化解释；另一方面观摩和收集了成百上千堂幼小中大各级各科各类型教学实况，在此基础上对教师教学行为进行基因和单元分析，建立了所有课堂教学通有的基本教学行为系统；第三方面，是将提炼获得的理论精华与教学行为单元及系统进行对接，致力于其向教学技术性行为转化的研究，或称教学科学理论的技术化，这种由充分的科学理论转化而来的行为称为技术性行为，亦称教学技术。该项研究在全国数百所各级各科各类学校的教师职前职后教育中，尤其是课堂教学技术和艺术行为培训的实践和实验中证明：这样的由科学原理转化而来的技术性教学行为是显著有效的教学行为，能明显提高教师执教水平，提高教学效率，进而减轻学生负担。教学技术是一个庞大的行为系统，从大的层面上可分为课前“教学设计技术”和课中“教学操作技术”两个子系统。本来还有课后“教学评价技术”，但由于理想的教学评价绝不仅限在课后进行，而是贯穿于课前和课中的，因此没有必要单立。大大小小的技术由大大小小的教学行为及程序要领构成，因此整个教学技术这一教学中端就是一个由在教学理论引导下的相互有机联系的教师教学行为分类系统。
教学技术理应包括“教”的技术和“学”的技术。教学，毫无疑问由教与学两方面构成，但事实上，教师的教法和学生的学法并非分割的两样事物，二者互为依存，从“教学”角度看，主要是教师的教法深刻影响学生的学法；当然学生的学法也反映和修正着教师的教法。因此，教师了解研究学生各种学法的目的，是为了更自觉地采用相应有效的教法，而不是简单看重学法，轻视教法。虽然立足在“教”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教的问题，其在解决怎样教即“教法”的同时，就同时解决了怎样学即“学法”问题。
三、视点结构教学及技术系统
“视点结构教学技术”是从古典和现当代经典教学理论、现当代前沿科学理论和大量学校教学尤其是课堂教学实践研究中提炼出来的、具有独到特点又具普适性的教学技术系统成果。其指确立一个清晰的点（知识点、技能点、问题焦点、重心点、中心点或其他点），从此点沿着一定逻辑联系轨道或结构展开知识和思维视野的适用于各级各类各科教学的教学技术或教学技术性行为系统，也可称“通用教学技术。”。
中国古代孔子的“启发式”，孟子的“举一反三”，古希腊苏格拉底、柏拉图的“对话式”教学理论，现当代“程序教学”、“结构教学”、“目标教学”、“范例教学”、“先行组织者教学”、“建构主义教学”等等经典教学理论，现当代其他科学如大脑神经学、系统科学、逻辑学、思维学、信息加工学等，对这些理论进行综合考察，都或明或暗地包含着一个共同要领，那就是强调点和点之间的结构关系。当把这种“点—结构”原理结合教学实践来考察时，首先就落实为知识点以及点之间的结构关系。进一步研究又认识到，“点”其实是一个很丰富的概念，从知识点角度看，它是一个概念、一个原理、一个方程式、一个中心词；从技能点角度看，它是一种方法、一组动作、一个活动、一整个过程等；从心理角度看，它是感知突出点、注意中心点、情感交点、思维逻辑起点等；此外它还可能是图形重心点、构成支点、事件中心点、问题焦点等等。总之是构成全部教学视野的基础或起始点和要害点，因此为了更充分表明“点”的这种特性，特引进美术造型透视和摄影学中的概念“视点”，意在从一个清晰的点看出去（沿着一定的逻辑线路或结构）看到一个较大的体，因此“点”不再简单称为知识点，但大多情况下知识点肯定是主要视点。视点沿着一定的逻辑联系或结构展开，就形成一个有逻辑轨道的开放的视野。因为这一视野是由一个清晰的视点沿着关键词出发而展开的逻辑联系或结构，所以称为“视点结构”（Viewpoint-Structure，缩写VS）。以这个“视点结构”为内在逻辑运行基础的教学称为“视点结构教学”（Teaching of Viewpoint-Structure，缩写TVS）。这是一个由点及点与点之间内在结构关系而形成的立体知识视野和立体思维视野，通过相应的教学行为技术操作，内化为受教育者大脑中既逻辑严整又自由开放的立体知识结构、认知结构、思维结构、人格结构，进而再外化为行为结构。
结合教学行为技术系统的进一步研究与完善，视点结构教学的设计与操作行为技术两大子系统也趋于完善。总称为“视点结构教学技术”（Teaching Technology of Viewpoint-Structure，缩写TTVS）。如前所述“视点结构教学技术”因其普遍适用性又称“通用教学技术”。相对于教学技术的设计和操作两个子系统，也有“视点结构教学设计技术”和“视点结构教学操作技术”或“通用教学设计技术”和“通用教学操作技术”两个子系统。
“视点结构教学”及“视点结构教学技术”，立足于解决所有教学的基本科学性和有效性问题，找到教学行为有效性的一般规律、定律和技术；立足于探求的是与越来越系统化和综合化的现代科学知识体系相呼应的，也不失其人文精神的基本教学常模和教学技术；在此基础上再讨论教学艺术及审美化亦即最彻底的教学科学化人文化问题。因此它看似一种独特的教学或教学技术，实际上是一种具有相当普适性的教学技术性行为系统，也可称“通用教学技术”。
“视点结构教学技术”，是一种立足于教师“教”的行为技术，立足于教师“教”会学生“学”的行为技术，是紧紧依赖科学而建立起来的有程序和要领的基本教学行为体系或者也可以称广义的教学方法。在这种教学行为方法或行为技术里，既包括外在言语和肢体行为，更重要的是又包括支配外在行为的大脑内部的思维方法或思维行为。“视点结构”式的思维行为，是在对许多思维形式及其机制的研究中提炼出来的，经实践发现其具有很强的广普性的信息加工模型，如果经常采用这样的思维方法及信息加工模型进行“教”进而“学”，能有效形成人的良好思维品质、思维结构和思维能力。
作为一项研究较为集中而系统的成果反应，可见近期问世的《视点结构教学技术丛书》[17]。本丛书由《视点结构教学技术原理》、《视点结构教学设计技术》、《视点结构教学操作技术》、《教学操作案例与评析》等构成，仅从书名也可窥见整个“视点结构教学原理及技术系统”构成的科学原理、技术系统的构成及各层面技术解析以及技术的实践运用及评析的概貌。具有对古典经典教学理论的科学重认，对教学实践进行切实的行为分析、诊断、评价、指导，对各级各类各科教师执教行为进行系统培训的作用。
四、三位一体和谐统一：审美化视点结构教学
人们追求教学的审美境界，就像在生活的所有领域追求美的体验一样执着。但是美和审美境界是一个包容了许多主客观因素的复杂系统，教学的审美境界更是这类复杂系统中的高级系统。在教学的审美境界中科学、技术、艺术及各层次的构成因素是高度协调和谐统一的，任何忽视教学科学性、贬损教学技术性、片面强调艺术性的说法，或者反之，都与教学审美境界无缘。我们称具有这样境界的，教学科学、技术、艺术及各层次的构成因素高度和谐统一的教学为教学的全面审美化或审美化教学。
再次重申：教学或教学行为首先应是有效的，有效的就必须是科学的。以传授人类科学知识为首要任务的学校教学，其教学行为也必须首先具有科学性。
当然，与此同时作为主体能动性很强的教学行为的有效性、高效性，还受制于教与学的个性、创造性、快乐和美感等因素，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教学艺术。但是，脱离科学基础为艺术而艺术的教学，却没有任何存在价值。我们将教学科学技术艺术三位一体的、三者有机联系高度统一的教学整体，称为审美化教学或审美化视点结构教学。人之于动物的本质区别是能“按照美的规律”“建造物体”（马克思语）；那么，人的高级发展是不是“按照美的规律塑造自身”[18]，包括建构塑造自身的教育教学操作体系呢？《视点结构教学技术原理》一书末章对这一试图“按照美的规律”建构的“科学技术艺术三位一体”的理想教学模式“审美化教学”或“审美化视点结构教学”及其教学技术，进行了专门阐释。
总之，我们用十年时间系统研究了教学技术中端这一难题，形成了普适于各级各类各科教学的，应当作为一般教学常式来看待和运用的，以科学为基础兼容人文的视点结构教学的基本原理及其行为技术体系。从教学理论与教学实践统一而言，它是理论向实践转化的技术“中端”；从科学和人文兼容而言，它是既与科学也与艺术相联系的技术“中端”；从独特性而言它称为“视点结构教学技术”，就其一般普适性而言则可称为“通用教学技术”；从理想追求而言，“审美化视点结构教学”（Aesthetics Teaching of Viewpoint-Structure，缩写ATVS）是“科学技术艺术三位一体”的可以无限趋近的最高教学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