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代汉语八百词》看形式动词的语法特征 *
高逢亮
(中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摘 要] 《现代汉语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中专门讨论了形式动词和普通动词的区别，在“正文”部分也收录了一些形式动词并作了细致的描写。通过梳理其中关涉形式动词的内容，并与当前学界对形式动词的研究进行比较，发现有三个问题还需进一步探讨：第一，形式动词与普通动词的关系；第二，形式动词宾语的性质；第三，形式动词的范围。这三个问题互相关联，是分析形式动词语法性质的关键。
[关键词] 《现代汉语八百词》；形式动词；普通动词；宾语性质；范围
形式动词的研究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到现在，研究成果虽然数量较多，但是仍然有很多问题存在争议，需要进一步讨论。主要问题有：对于形式动词目前缺少严格的界定，与其他类型的动词存在混淆，形式动词的语法性质还不够明确，范围尚不清楚。吕叔湘先生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下文简称《八百词》)最早使用“形式动词”这个名称来指称“进行”“加以”等这类词。《八百词》观察细致、准确，对语言现象的描写较为全面，书中与形式动词相关的部分既是对既有研究成果的体现，同时又不乏创新之处，对我们的研究有很大启发。所以，从这部经典工具书入手，可以更好地探讨形式动词各方面的问题。
《八百词》以收录虚词为主，同时也收录了一些意义虚化、用法复杂的实词；形式动词因为有其不同于普通动词的特点，《八百词》也予以收录、解释。本文拟对《八百词》中与形式动词相关的部分进行分析，与其他研究者的观点进行对比，以梳理存在的问题。相关内容主要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现代汉语语法要点”中对“动词作宾语句”的讨论,涉及了形式动词的语法特征这一重要问题；另一部分是“正文”中收录的形式动词词条下的用法介绍，体现了编者对形式动词的认识。《八百词》于1980年5月出版了第1版，收录八百多个词[1]；1999年1月出版增订本，收录了约一千个词[2]。两个版本与形式动词相关的内容基本没有差异，所以，下文行文中如无必要，不对版本进行区分。
一、形式动词和普通动词的关系
《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的“动词谓语句式”中的“动词作宾语句”部分探讨了形式动词和普通动词的区别，并以表格的形式予以说明。我们转引如表1所示：
表1 《八百词》中对“动词作宾语句”的两种情况的分析
《八百词》指出，A类动词(普通动词)既可以带动词宾语，也可以带名词宾语，而B类动词(形式动词)只能带动词宾语，作宾语的动词不能再带宾语。《八百词》认为普通动词和形式动词的区别在于宾语的性质。应该说，带动词作宾语是形式动词较为明显的语法特征，也是判定一个词属于形式动词的必要条件。但是，是否如《八百词》所说，形式动词不能带名词作宾语呢？朱德熙曾经指出，充当形式动词宾语的双音节词并非全都是动词，其中有少数是地地道道的名词，如“进行战争”[3]。袁杰、夏允贻认为，狭义的虚义动词能或只能跟另一个动词构成动宾结构[4]。其中“能或只能”的意思是有些形式动词也可能带名词宾语。这里涉及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进行战争”中的“进行”是否是形式动词？我们认为不把它看作形式动词更为合理，理由有以下三点：
施工区域油层划分为六个不同区带，已燃区、燃烧带、结焦带、蒸发区、轻质油带、富油带和未受影响区。物理化学反应主要集中在蒸汽区（热蒸馏），结焦区（高温热裂解），燃烧区（高温氧化）。
首先，“进行”实际上是兼具普通动词和形式动词用法的同形词，其形式动词用法可以看作是在普通动词用法基础上的派生。《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中指出“进行”只能带动词宾语，“正文”部分对“进行”词条的描写中说“可带动词宾语”，而不是“只带动词宾语”，表述略有调整。《八百词》认为“进行”和“举行”语义相近，并在“举行”词条下做了对比，指出“举行”后面可带名词宾语，而“进行”不能[2]。可见，《八百词》认为形式动词不能带名词作宾语。《八百词》给出的“举行”带名词宾语的例句之一转录如下：
“进行”带典型的名词为宾语的用例并不少见，又如：
马克思主义与功利主义（实用主义）的论争也即“问题与主义”之争，是在科学社会主义传入中国之后，马克思主义与反马克思主义进行的第一次比较著名的论战，对马克思主义及其公平思想的传播产生了较大影响。
实际上，“进行”也可以分布于同构句式中。如国家语委现代汉语语料库中的用例：
企业在经营活动中采取不同的结算方式会使收入的确认时间不同。企业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收入确认时间，从而对应纳税所得的年度进行控制，减少当年应纳税额，产生递延所得税，企业可获得资金的时间价值。例如：美的于2017年7月销售了一批价值600万元的商品，以直接收款方式结算，这笔收入的应纳税款150万元。如果采取其他方式，可以推迟缴纳这笔税款，换取资金的时间价值。
例2宴会 是在热烈、亲切的气氛中进行 的。
例1展览会 在中山公园举行 ①。
例14 a.I have a good cry .
那么，是不是《八百词》忽略了“进行”带名词宾语的事实呢？观察书中给出的“进行”的用例，显然《八百词》注意到了“进行”与名词组配的语言事实。《八百词》将“进行”的用法分为“宾语代表所从事的活动”与“主语代表所从事的活动”两种情况，前者均是动词充当“进行”的宾语，后者则均是名词充当“进行”所在句子的主语，如“会议”“工程”“工作”“事情”。实际上，这些表征活动的名词也可以充当“进行”的宾语，不必然去做主语。以“会议”为例：
基于上述思维结构的智力理论，思维型课堂的基本原理体现为：一是认知冲突。即设计一些让学生产生认知冲突的情境，引导启发学生自我思考、积极思维。二是自主建构。即从学生已有的认知出发，帮助学生建立已有认知与所学知识之间的联系。在课堂师生的语言互动中，使学生获得思维上的互动，促进思维的发展。三是自我监控。每一次课堂活动结束时，教师应该引导学生对所学内容、思维方式以及方法进行反思。四是应用迁移。用所学知识、技能解决实际问题，这是检验学习效果的标志之一，对学生加深理解知识、提高思维能力具有重要作用，也是培养学生创造性思维的必然途径。
例4 联合国的武器专家将在巴林继续进行会议 ，并等待联合国特委会对下一步行动的指示。
所以，“进行”带名词宾语的情况是客观事实。
例5 这次会谈共进行 了两个半小时 。
1)可以带时量补语，如：
不过，我们认为，当所谓“形式动词”的宾语是名词的时候，它实际上表现的是普通动词的性质。我们仍以“进行”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相比于“加以”“予以”等形式动词，“进行”用法更复杂，在实际使用过程中表现出了一些上述形式动词不具备的特征，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这一点，《八百词》中给出了类似例句。
在确定养护成本计划之前，首先需要做的是确定工程量，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进行成本的预测，根据企业内部的实际情况确定相关的成本计划，分解施工工序，确定劳动力费用、所需的材料费用以及机械费用等。
2)可以带趋向补语构成动趋式，如“进行下去/到”，这一点《八百词》也提到了，如：
例6 全面从严治党赢得了社会各界交口称赞，广大群众“真心希望这场反腐败斗争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 ”。
安葬后，前面提到的竹卦要插在坟头。等下葬13天后（从送葬这天算起），要把这个竹卦请回家，表示请回死者的灵魂。这个仪式叫“回煞”。
《八百词》同样给出了类似例句。
汉语因为是孤立语，缺少形态变化，所以判定词类属性往往是个棘手的问题。在英语中，动词如果充当宾语一般会变换成名词形式。比如：
例7 由于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支持、全体普查人员和各级干部的共同努力，普查登记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 。
3)可以带状态补语，如：
4)可以做谓宾动词的宾语，如：
例8 这样做了以后，延误了一个月的施工又得以进行 。
5)还可以带可能补语，如：
例9 没有纪律，社会化大生产一分钟也进行不下去 。
例10 而且，你还必须证明，在这里进行的测试，是在全球其它地方进行不了 的。
以上这5种用法只有第4条和第5条《八百词》没有做出说明，这5种用法都是其他典型形式动词所没有的，应该说与形式动词的属性不相容。因为形式动词极为重要的特征是语义虚化，往往依赖于其他表征动作行为的动词才能表意。例5～10中的“进行”没有依赖其他动词，而是单独携带其他成分成句，与典型形式动词的表现不同。比较合乎逻辑的解释是，“进行”不只是形式动词，它还是个普通动词，应该把这两种用法区分清楚。普通动词和形式动词的主要区别在于：形式动词的活动能力较弱，对宾语有极强的依附性，所以一般来说形式动词只能带动词宾语而不能再充当其他动词的宾语；而普通动词则自由一些，活动能力较强，可以单独充当谓语，或者带补语。形式动词之所以对其宾语有依附性，主要原因在于形式动词需要从宾语那里取得谓语核心的句法身份。由于形式动词本身语义虚化，它又需要依靠宾语来表达意思。所以，形式动词和它的宾语合作才可以构成一个兼具形式和意义的整体。
其次，典型的形式动词“加以”“予以”“给以”后面不能带名词为宾语，我们在语料库中未找到这种用例，可见典型的形式动词和名词之间是相互排斥的，不能组合。
第三，朱德熙先生提到，“‘WV+NVt’里的虚化动词有标记前置受事的作用”[3]。朱先生的总结是很准确的，对形式动词的入句表现有很强的概括性，可以作为判定形式动词的一个重要依据：如果双音节及物动词NVt处于动词V宾语的位置，而且NVt的受事前置于V，则V可能是形式动词。形式动词处在双音节及物动词形式之前是它的典型分布位置，充分体现了形式动词的语法功能。地道的名词如“战争”不能指派受事的题元角色，违背了朱先生所总结的规律，破坏了形式动词入句表现的整齐性。所以，不把名词作为形式动词的宾语可以使我们避免把形式动词和普通动词混为一谈，能更好地观察形式动词的语法特征。需要指出的是，形式动词的宾语也可以是不及物动词形式，这种情况下的形式动词自然就没有标记前置受事的作用。例如：
例11 这一年，石达开曾在石柱同敌人小有接触，在涪州、綦江同敌人进行战斗 。
“战斗”虽然也不能标记前置受事，但是和典型名词不同，它具有“协同”义，也需要两个参与者，一个是施事，一个是与事。它不能标记前置受事，却可以标记前置与事。所以，例11中的“进行”还是形式动词。
基于上述理由，我们认为有些形式动词实际上同时还有普通动词的属性，当形式动词带典型名词作宾语的时候，它表现的是普通动词的性质。除了“进行”以外，“给予”“做”等形式动词也都有普通动词的用法。另外，非典型形式动词一般都同时具有普通动词的属性。
二、形式动词宾语的性质
既然形式动词的宾语不能是地道的名词，那么是不是说形式动词的宾语就是动词？这一问题很值得探讨。
《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中明确指出，形式动词只能带动词宾语。这一观点在“正文”中的词条部分也得到体现。如在“加以”词条的解释中，也明确指出：必带双音节动词宾语。并举例：“对各项工作加以认真的讨论。”不过，在“给以”词条的解释中，《八百词》的表述有所变化：必带双音节动名词做宾语。并举例：
例12 对于工作上作出成绩的同志，要给以适当的鼓励。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下文简称《现汉》)明确指出“鼓励”是动词[5]，不能兼作名词，所以“鼓励”不是动名词。
朱德熙指出，位于形式动词宾语位置的双音节词兼有动词和名词的双重性质，可以称为名动词②，即兼有名词性质的动词。同时，朱先生认为，名动词处在形式动词宾语位置之时表现的是它名词性的一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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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13 a.Though they made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matter,they didn't hold out any proofs.
音乐内容属于音乐表现的范畴。在钢琴教学中，音乐内容的学习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影响着我们对音乐本质的认识。由于音乐内容的特殊性，对音乐美的感受各不相同，对音乐的理解就产生了许多不同的观点。从而产生各种学派，有了许多个性化的、独特的演奏。而这种百家争鸣的局面，也正是音乐的魅力所在。
TFP的测量涉及不同的行为与技术假设，假定规模报酬不变与希克斯技术中性。在这个基础上，对方程(1)求导，得到式(2)：
b.尽管他们对此事进行了调查 ，但没有提供任何证据。
在例13中，b例句是对a例句的翻译，“make”和“进行”的作用很相似，而“make”后的宾语是由动词派生出的名词。不过，即使在英语中，动词没有任何形态变化而成为名词也是存在的。Jespersen专门讨论了这一问题，他称之为“substantives from verbs without change”(动词未经词形变化派生的名词)[6]。Jespersen列举了大量例句，转引两例如下：
例3 自从一九二七年蒋介石背叛革命，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以后，中国共产党领导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及小资产阶级群众进行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 ，建立红色政权。
b.I want a rest and a read .
所以，英语中也存在动词形式的宾语，而且居于宾语位置时已经转化为体词。从这个角度出发，朱德熙先生的观点是很有道理的，我们可以把形式动词的宾语看作是由动词未经形态变化而直接转化成的名词，这体现了汉语“动名互转的无标记性”[7]。但是，这种处理存在一定困难，主要是和工具书的规定龃龉，比如“调查”“改编”“更新”“训练”“巡视”等词都可以充当形式动词的宾语，但是它们在《现汉》中都被明确标注为动词。如果把形式动词后面的宾语一律看作名词(或者说“表现出名词的性质”)会引起动词和名词之间界限的模糊不清，使动名词的数量变得庞大，也与本文第一节中的结论冲突。我们认为动词充当形式动词宾语时动词的部分语法特征的确被“抑制”了，比如不能再带体标记，不能再带宾语，可以受形容词修饰构成体词性短语等等。但是，就形式动词宾语性质来说，明确其词性更有利于问题的讨论。刁晏斌指出，充当形式动词宾语的动词“指称化”了。我们同意这一观点[8]。总之，我们认为，动词和动名词都是可以充当形式动词宾语的，名词则不行。
三、形式动词范围的准封闭性
《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部分指出，B类动词(即形式动词)只有“进行、从事、给以、予以、给予、装作”少数几个。不过“现代汉语语法要点”中提到的形式动词在“正文”部分只收录了“进行”“给以”“装作”三个，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中提到的“加以”，加起来只有四个[2]。而且“装作”很明显不是形式动词，虽然它必须带宾语才能使用，但是正如《八百词》所指出的，它的宾语可以是地道的名词， 如“装作哑巴”“装作放羊的”；还可以是动宾结构，如“装作找东西”；也可以是否定式，如“装作不知道”；甚至是复杂的“把”字结构，如“装作把酒喝下去”。所以，“装作”应该排除在形式动词之外。另外，“做/作”虽然被收录了，但是并未指出它们是形式动词，也没有提到它们以双音节及物动词为宾语的情况。
形式动词是个封闭类，成员数量不多。但是究竟哪些个体词属于形式动词，这并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例如“表示”这个词，《八百词》1980年5月第1版未收录这一词条，1999年1月增订版则予以了收录。《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部分对形式动词和普通动词进行对比的时候，把“表示”归为普通动词，给出的例句如下：
例15 大家一致表示 拥护。
在例15中，“拥护”是动词，其宾语还可以补充出来，比如：
在临床医学中，冠心病主要是指因为患者不正常脂质代谢，在光滑动脉内膜上形成堆积，时间变成体积变大，从而形成白色斑块，称其为动脉硬化，而斑块的大量堆积会造成患者动脉腔逐渐狭窄，导致血液不畅，引发心绞痛，对患者日常生活产生了严重影响[1]。现阶段人们生活习惯与饮食结构发生极大转变，脂肪摄入主要增多，增加了血液粘稠度，从而很容易诱发早发冠心病[2]。本研究中全面分析了诱发早期冠心病的危险因素，并应用Cox回归模型分析探讨危险因素与患者预后的相关性。现报道如下。
例16 大家一致表示拥护党的政策。
我们在上文中指出，“进行”是普通动词和形式动词的同形词，形式动词是在普通动词基础上的虚化派生用法。实际上“表示”也是如此，例如：
例17 他投机加入强学会，表示拥护维新变法 ，但他又是荣禄的亲信将领之一。
例18 在这里，我代表党校全体教职工向新学员表示热烈的欢迎 ，祝贺你们新的学习生活的开始！
例19 他代表筹建委员会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 。
在例17中，“表示”可以带动宾结构作为宾语，形式动词不能带动宾结构为宾语，所以例17中的“表示”不是形式动词。但是例18、19中的“表示”显然符合朱德熙所说的标记前置受事的作用，而且“表示”后面的动词属性被“抑制”，所以“表示”也具备形式动词的属性。关于“表示”的形式动词用法及产生机制，我们将另文专门讨论。我们认为，形式动词的一个重要来源就是普通动词用法上的扩展、延伸，这也是造成形式动词成员不易确定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形式动词的范围，我们认为形式动词是个原型范畴，包括典型成员和非典型成员，其中非典型成员的具体范围很值得进一步探讨。另外，笔者还从词汇化的角度论证形式动词“造成”“作/做出”“提出”“发出”“致以”“施以”的产生及其非典型性[9-11]。
四、结论
我们对《八百词》中关涉形式动词的部分进行了探讨。主要讨论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形式动词和普通动词的关系问题。形式动词是粘着成分，必须依附于宾语才能构成表述单位；而普通动词一般可以单独构成表述单位，是自由成分。我们认为，有些动词如“进行”兼具形式动词和普通动词两种用法，应注意区分。有些形式动词是普通动词语法化而来的。
很多人都会说，吃个火锅而已，干嘛那么兴师动众，我们先来看一下有关消息。9月份，温州女孩和同学吃火锅，因服务员添加酒精操作不当，女孩瞬间被大火包围，几近烧焦。目前诊断烧伤面积高达80%，已切开气管上呼吸机，医生表示稍有不当随时可能面临死亡，救治结束后也会留下一定程度的残疾。如果你在网上搜索“酒精火锅烧伤”，类似的新闻比比皆是，所以，各位孕妈妈，外出吃火锅的安全性，你注意到了吗？
从Q型聚类结果分析可知，49个土壤样本可以大致分为5类，各个类别的综合得分范围及养分指标的平均值见表5。
第二个问题是形式动词宾语的性质问题。朱德熙先生指出是名动词，即动词在形式动词宾语的位置表现的是名词的性质，《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部分指出是动词，但也提到了形式动词以动名词为宾语。实际情况是：动词和动名词都可以充当形式动词的宾语；而且当形式动词的宾语是动词时，最能体现形式动词的特征。
1.2.1 调查工具 采用自行设计的问卷，面对面的进行调查收集资料。调查员经过统一培训并考核合格。调查内容包括一般情况(姓名、性别、年龄、户口所在地、省份、社区性质、卫生服务质量、婚姻状况、文化程度、职业、到社区医院距离、BMI)、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包括早餐频率、蔬菜摄入、晚餐吃饱频率、运动频率、静坐时间、睡眠、吸烟、饮酒等。
第三个问题是形式动词的范围问题。《八百词》在“现代汉语语法要点”中列举了6个形式动词，其中“装作”应排除在外，加上在“正文”中补充的“加以”，一共有6个动词被明确为形式动词。我们认为，形式动词成员数量少，是封闭类。但是一些普通动词逐渐虚化，具备了形式动词的用法，这些形式动词被自身的普通动词的身份所“掩盖”，还没有受到研究者的注意。所以形式动词是准封闭类，其范围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总之，《八百词》对形式动词的研究是很有代表性的，通过对其中关涉形式动词的内容进行梳理，加深了我们对这类特殊动词的认识。
注 释
① 例1是《八百词》中的原句。在例1中，按照现在对主语、宾语的一般看法，“展览会”充当整句话的主语，《八百词》所说的“宾语”可能包括意念宾语，即受事。例1可以变换为“在中山公园举行展览会”。特别说明：文中例1、12、15出自《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例16是在例15的基础上变换而成，属于自拟；例14为Jespersen《A Modern Engsh Grammar》中的例句；例2、3、5、8、9、11、17、18、19来自国家语委现代汉语语料库；例4、6、7、10来自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CCL语料库；例13来自百度翻译中的双语例句。
② “动名词”是指兼具动词和名词两类词性的兼类词；“名动词”是指具有名词性质的动词。这两个概念内涵不同，但是实际上外延有交叉之处。
参 考 文 献
[1]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2]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3] 朱德熙.现代书面汉语里的虚化动词和名动词——为第一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而作[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5(5):1-6.
[4] 袁杰,夏允贻.虚义动词纵横谈[J].语言研究,1984(2):31-40.
[5]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Z].上海：商务印书馆,2016.
[6] JESPERSEN O.A modern English grammar (Ⅵ morphology)[M].Copenhagen:Munksgaard,1942.
[7] 吴长安.汉语名词、动词交融模式的历史形成[J].中国语文,2012(1):17-28.
[8] 刁晏斌.虚义动词论[D].天津:南开大学,2004.
[9] 高逢亮.试论形式动词“造成”及其词汇化[J].甘肃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6(6):27-29.
[10] 高逢亮,匡鹏飞.试论“V出”类形式动词及其词汇化[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8(3):104-112.
[11] 高逢亮.“V以”类形式动词及其词汇化[J].汉语学习,2018(6):30-36.
On the Grammatical Features of Dummy Verb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Xiandai Hanyu Babai Ci
GAO Fengliang
(School of Literature,Journalism & Communication,South-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Wuhan Hubei 430074)
[Abstract ]In the book Xiandai Hanyu Babai Ci (Eight Hundred Words of Modern Chinese Language),there is one part “Key Grammatical Points of Modern Chinese Language” specially introducing the difference between common verbs and dummy verbs.In the main part,the book also lists and explains some dummy verbs.By comparing what explained in this book with current studies on dummy verbs,it is discovered that there are still three questions needed to be discussed: first,the relation between dummy verbs and common verbs;second,the grammatical character of the object of dummy verbs;third,the range of dummy verbs.These three questions are interrelated,and are the key to the grammatical character of dummy verbs.
[Key words ]Xiandai Hanyu Babai Ci ;dummy verbs;common verbs;character of objects;range
[中图分类号] H14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4662( 2019) 06-0047-05
[收稿日期] 2019-08-28
*[基金项目] 湖北省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现代汉语形式动词的原型范畴及演变机制研究”，项目编号： 2018104。
[作者简介] 高逢亮，讲师，博士；研究方向：现代汉语语法。
DOI编码: 10.3969/ j.ISSN.2095-4662.2019.06.008
(责任编辑 龚 勤)
标签：《现代汉语八百词》论文; 形式动词论文; 普通动词论文; 宾语性质论文; 范围论文; 中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