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马克思认为海洋对于资本主义兴起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海运是资本主义制度埋葬封建制度的重要杠杆，海运促进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和发展,海运是反封建斗争的武器,促进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兴起;海外殖民地的开辟使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得以形成;海军是适应资本主义维护海洋利益而建立的新型暴力机构;海权日益成为资本主义国家的重要权益。因此,海洋维权是国家重大战略部署,强大的海军是海洋维权的坚强后盾。
关键词:马克思;资本主义;海运;海外殖民地;海军;海权
党的十八大做出“建设海洋强国”的重大部署,党的十九大进一步发出了“加快建设海洋强国”的号召,因为建设海洋强国对我国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乃至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关心海洋、认识海洋、经略海洋。由此可见,海洋在习近平治国理政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和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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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于科技发展水平,马克思所处的时代海洋仅仅表现为资本主义国家实现海洋运输、海外扩张的通道,那时,海洋所蕴藏的丰富资源还远远没有进入人类视野,人类还不具备开发海洋所蕴藏的丰富资源的能力。即便如此,作为思想巨人的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分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产生、资产阶级的兴起、资本主义开辟海外殖民地而形成世界市场,以及海军成为资产阶级维护海洋权益的新暴力机构,这些关系着资本主义制度兴起和发展的关键因素时,深深地洞察到了海洋对于资本主义兴起和发展所具有的重要作用。由此,充分挖掘马克思关于海洋对资本主义兴起的作用和意义的思想观点,可以为我国海洋强国战略提供重要的理论指导。
一、海运是资本主义制度埋葬封建制度的重要杠杆
(一) 海运促进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和发展
生产方式变革促进了新社会形态的诞生,社会形态意义上社会制度变革的一个重要标志是新生产方式的产生。资本主义制度诞生之初的生产方式是工场手工业生产方式,在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生产方式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中,海运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海运是促进工场手工业生产方式产生、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之一。“绕道好望角这条航道同东印度通商后流通中商品量的增加,殖民地制度,以及海上贸易的发展等也促进了工场手工业的发展。”[1]625海运在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生产方式产生过程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说明,一个国家的海运实力决定了该国海上贸易的规模及开拓、掠夺海外殖民地的能力,相应地也就决定了该国工场手工业生产方式的发展程度。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工场手工业生产方式逐渐为资本主义现代大工业生产方式所取代,而在这一生产方式的演进过程中海运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资本主义现代大工业生产方式的产生是因为蒸汽机运用到船舶上,从而大大提高了资本主义国家海洋运输能力。“市场总是在扩大,需求总是在增加。甚至工场手工业也不再能满足需要了。于是,蒸汽和机器引起了工业生产的革命。现代大工业代替了工场手工业。”[2]32由蒸汽动力系统所装备起来的远洋船舶运输给世界带来了巨大变化,原来被海洋所分割的孤立国家得以联系起来,从而使国家之间的交往和联系日趋密切。通过海洋运输把世界各国逐渐联结起来,从而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生产体系逐渐扩展至全世界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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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海运是反封建斗争的武器,促进了资产阶级的兴起
2.误填基本建设支出经费。如把学校所有的基本建设支出填入“基本建设支出”。基本建设支出是反映各级发展与改革部门集中安排的公共财政预算(不包括政府性基金以及各类拼盘自筹资金等)用于购置固定资产、土地和无形资产，以及购建基础设施、大型修缮所发生的支出。学校的基本建设大部分是使用事业收入来安排建设的。
海运促进了资本主义制度的代理人,即资产阶级的兴起和发展壮大。海运的发展促进了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发展,而资本主义大工业发展又进一步促进了资本主义各种社会关系的形成,以及资产阶级力量的不断强大,使资产阶级逐渐成为与封建贵族相抗衡的重要阶级。“16世纪和17世纪创造了社会革命的一切前提……建立了英国的殖民地、海军和贸易,并使日益增长而且已经相当强大的中等阶级同贵族并列。”[1]95随着海运的进一步发展,封建贵族日益成为社会发展的累赘和障碍,而资产阶级则成为社会发展的进步力量。海运促进了商业资产阶级的形成,并奠定了其重要的经济地位,因为资本主义经济运行方式是市场经济,而市场经济主要是通过市场、商业化运作得以完成。所以,发达的商业是资本主义制度不断发展的内在诉求,“即贸易,是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4]171。海运的不断发展,相应地促进了资本主义商业得以不断发展,并且使工业从属于商业,使商业资产阶级不断发展壮大。
二、海外殖民地的开辟使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得以形成
(一) 拓展世界市场是资本主义兴起的内在诉求
海军一经出现就成为资本主义国家维护海外利益的重要手段和工具。各资本主义国家在维护其海洋利益过程中虽然也使用关税、禁令与条约等和平方式、手段,但这些和平手段充其量只是辅助而已,资本主义国家解决冲突的最终手段还是使用海军、通过海战来实现。由此可见,资本主义国家在维护其海外利益的同时,也开辟了一个海战频繁的历史时期。“从此便开始了一个海战比任何时候更加频繁、海军武器的发展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有成效的时期。”[8]383-384
海运业的发达程度决定了资本主义国家在世界市场的地位,由于海运在开拓世界市场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所以,航运业成为资本主义国家竞相发展的行业,航运业在各资本主义国家迅速发展起来。海运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其对国家发展的重要作用也尽显无遗,一个国家是否拥有发达的海运业决定了该国在商业和工场手工业竞争中的地位。“商业和航运比那种起次要作用的工场手工业发展得更快……最强大的海上强国英国在商业和工场手工业方面都占据优势。”[1]563
(二) 海运促进了资本主义海外殖民地世界市场的形成
海军是适应资本主义国家开辟海外殖民地,建立海外世界市场的需要而创建起来的新政治上层建筑。“这时展现在一切海洋国家面前的殖民事业的时代,也就是建立庞大的海军来保护刚刚开辟的殖民地以及与殖民地的贸易的时代。”[8]383在资本主义实现资本原始积累时期,海军的最大价值和作用就在于帮助资产阶级维护其海外殖民地利益,在那种赤裸裸的直接海外掠夺时代,海军在本质上就是政治暴力。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那样,海军是“一个国君或国家所拥有的军舰的总称”[8]382。
随着资本主义海外市场的开辟,使商品完成了国际范围内使用价值向价值的跳跃,是商品价值实现的重要环节,是保证资产阶级经济利益的重要场所。“商品价值从商品体跳到金体上,像我在别处说过的,是商品的惊险的跳跃。这个跳跃如果不成功,摔坏的不是商品,但一定是商品占有者。”[4]127资本主义通过海运大大缩短了商品在市场的流通时间,加速了资本的再循环,实现了资本的不断积累。
三、海军是适应资本主义维护海洋利益而建立的新暴力机构
(一) 海外利益的维护需要新的政治暴力工具
资本主义国家通过海外殖民地的开辟,建立了广泛的世界市场,从海外掠夺大量本国工业发展所需要的原材料;同时,通过海运把本国生产的大量廉价工业制成品倾销到世界各地。资本主义发展所需的大量原始资本积累,正是资产阶级通过对海外殖民地的掠夺而得以实现,由于这种新的海外巨大经济利益的存在,客观上产生了建立新政治暴力机构的必要。因为“不是暴力支配经济状况,而是相反,暴力被迫为经济状况服务”[7]188。正因为如此,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出现了创建“以现代军舰为基础的海上政治暴力”[7]181的客观需要。所以,在追逐资本主义经济利益的驱使下,建立新的政治暴力机构已不可避免。
尽管如此,作为思想巨人的马克思、恩格斯立足于当时的科技发展水平发现,海洋即使只是作为资本主义国家通往世界的通道、窗口,但海洋对于资本主义制度的兴起和发展具有重要地位与作用。也正因为如此,海权在资本主义国家逐渐成为一项重要的权益。
(二) 资本主义维护海外利益需要新型军队——海军
由于地球表面积的三分之二以上都是海洋,地球上许多国家都被海洋所分割,只有通过海运才能把彼此连接起来。所以,海运成为资本主义连接世界各地和建立真正世界市场不可或缺的通道。“由于交通工具的惊人发展——远洋轮船、铁路、电报、苏伊士运河——第一次真正地形成了世界市场。”[6]554世界市场的形成使资本主义的生产和消费得以突破国界,国家之间封建性的闭关自守被资本主义彼此相互往来所取代。
封建社会的特点是闭关自守,海运则是走出国门、通往世界的纽带和桥梁,这就注定了海运具有反封建的特质。所以,海运本质上属于资产阶级,是资产阶级反封建斗争的武器。“航海业是确确实实的资产阶级的行业,这一行业也在所有现代的舰队上打上了自己的反封建性质的烙印。”[3]217资产阶级通过远洋航行、远洋运输,不断扩展自己的生存和发展空间,掠夺资源、倾销商品;反过来,资本主义国家通过不断掠夺海外资源又进一步促进了本国商业、航海业和工业的发展。所以,这些隶属于资产阶级的新兴行业的迅速发展,成为加速封建制度瓦解的重要革命性力量。“美洲的发现、绕过非洲的航行,给新兴的资产阶级开辟了新天地……使商业、航海业和工业空前高涨,因而使正在崩溃的封建社会内部的革命因素迅速发展。”[2]32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产生,使资本主义国家生产力水平大幅度提升。“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2]36生产力发展水平越高,生产出来的商品就越多,相应地,生产所需要原料、商品销售市场也就越大,于是在国内市场逐渐难以满足资本家的需求后,就需要开辟更远、更广阔的国际市场。所以,资产阶级必然将开拓市场的目光投向海外,追逐世界市场成为资本家的真实任务。“资产阶级社会的真正任务是建成世界市场(至少是一个轮廓)和确立以这种市场为基础的生产……随着中国和日本的门户开放,这个过程看来已完成了。”[5]166正因为如此,寻求开辟世界市场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内在诉求,资本主义发展史也是一部世界市场形成史。
四、海权日益成为资本主义国家的重要权益
(一) 逐渐显露的国家海权观
在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时代,由于科技发展水平有限等原因,海洋在资本主义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还没有得到充分显现,那时,海洋仅仅表现为资本主义国家实现对外扩张的通道,通过海运把世界各国连接起来,海洋所蕴藏的丰富资源还远没有进入到人们的视野。正因为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时代人类在利用海洋方面的局限性,人们的海权观念比较淡薄,所以,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对海权进行明确的界定。广泛使用海权这一概念,并明确界定这一概念的是美国军事理论家阿尔弗雷德·塞耶·马汉,人们通常把他称为“海权理论之父”。
制度的形成和变迁表现为系统功能的优化。制度是由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具体规则组成的具有一定结构和功能的整体。所谓基本制度与具体制度的区别，可以理解为基本制度是对社会关系的结构安排，具体制度则是对社会主体的社会行为规范的规定，体制是具体制度之间有机连接的网络系统的枢纽，是社会有机体不同功能区行为规范的框架结构，即所谓的政治体制、经济体制等。体制改革是一个巨型的、复杂的系统工程，按照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系统原理，制度系统的整体目标是要达到社会关系结构的最优化，体制和具体制度作为系统中的结构和要素，必须围绕整体目标的实现而不断地修订和调整。
同时,海外资源的掠夺又进一步增强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基础,这为建立新的暴力工具提供了现实可能性。所以,资本主义国家工业发展又为海上政治暴力的增强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进一步增强了本国的海上实力。“现代的军舰不仅是现代大工业的产物,同时还是现代大工业的样板,是浮在水上的工厂”[7]180。由此,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随着海运的兴起资产阶级必然要发展能够维护资本主义海外利益的政治暴力机构。
(二) 海权的价值:海运决定国运
借助于海洋区位优势,地中海沿岸的意大利某些城市首先有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萌芽。“某种程度的世界贸易发展起来了;意大利人在地中海上航行,并越过地中海沿大西洋岸直达佛兰德。”[3]216封建社会是农业经济为主的社会,农业是社会的主要产业,而农业的载体是陆地,并且封建社会经济的特点是自给自足;而资本主义经济是工商业经济,其特点是一种交易经济,需要发达的交通运输和广阔的市场。正因为如此,水陆交通都很便利的地中海沿岸城市就有了资本主义这种新生产方式的萌芽。
海运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强国之路。葡萄牙和西班牙首先通过改进中国的指南针装配于海船,利用中国的火药发明技术,在远洋航船上装配了杀伤力较为巨大的大炮,这两个国家凭借着海洋方面的比较优势,成为当时资本主义发展的领先者。同样,当年英国舰队战胜西班牙“无敌舰队”,赢得了自己的海上霸主地位,相应地就奠定了自己在资本主义国家的绝对优势地位,开辟了自己广阔的海外殖民地,建立了“日不落帝国”。与此相反,德国因深处内陆而远离海洋,导致其工业发展处于落后地位。“造成德国工业的这种落后状态的原因很多,但是只要举出两个就足以说明问题:国家的地理位置不利,距离已经成为世界贸易要道的大西洋太远。”[2]354
五、启示:维护海洋权益,建设海洋强国
(一) 海洋维权是国家发展的重大战略部署
当今世界,随着人类对陆地资源掠夺式开发的加剧,人类发展与资源不足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同时,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人类对海洋资源开采的能力不断增强,各个国家对海洋矿藏、海洋能源、海洋旅游等海洋资源的开发在不断扩展。由于海洋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作用日益凸显,因此,海洋发展已经成为一个国家的重大发展战略。此外,我国的海岸线比较长,由于海洋的特殊性,海洋国界划分比陆地国界的划分要复杂得多,这又进一步加剧了我国海洋维权的复杂性和艰巨性,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把海洋维权当作国家发展的重大战略。
(二) 强大的海军是海洋维权的坚强后盾
如前所述,资本主义在处理海洋争端的过程中,虽然也利用关税、禁令和条约等和平方式、手段,但毫无疑问,海军、海战是资本主义国家在竞争过程中运用最有效的方法和手段。无论是先发的西班牙、葡萄牙,还是后起的英国、美国,这些国家都是依靠海军、海战等军事手段打败敌人,取代对方而成为当时领先的资本主义国家。世界发展到现阶段,虽然国际关系中处理争端的方式更加多种多样,如经济、政治、文化、外交等都是有效的方法和手段,但正如资本主义兴起过程中所证实的那样,海军仍是解决海洋争端最重要的手段。
当今时代,虽然和平、发展、合作仍然是时代的主题,但资本主义国家往往利用海军强化其海洋利益,甚至通过海军威胁和侵犯其他国家的利益。所以,为了维护我国海洋权益,除了使用经济、政治、文化、外交等和平手段外,必须加大我国海军建设步伐,建立与维护我国海洋权益相匹配的现代海上军事力量,为维护我国海洋权益提供坚强的后盾和强大的保障。
后来在他们的相处中，她还是发现了程江许多缺点，譬如坚持己见，大男子主义等，都让她不能忍受，她恃宠而骄对他进行批评教育，耳提面命。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
Marx’s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the Ocean on the Rise of Capitalism
ZHOU Liangwu
(School of Marxism,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Zhanjiang 524088, China)
Abstract: Marx believes that the ocea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rise of capitalism. Maritime transportation is an important lever for the capitalist system to bury the feudal system. Maritime transportation promotes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capitalist mode of production. Maritime transportation is a weapon of anti-feudal struggle and promotes the rise of new bourgeoisie. The opening of overseas colonies has enabled the formation of capitalist world market. The navy is a new type of violent institution adapted to capitalism to safeguard the interests of the sea. I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right and interest of capitalist countries. Therefore, marine rights protection is a major strategic deployment of the country, and a strong navy is a strong backing for marine rights protection.
Key words: Marx; capitalism; maritime transportation; overseas colonies; navy; maritime power
DOI:10.3969/j.issn.2095-333X.2019.05.001
*收稿日期：2019-03-02；修订日期：2019-04-03
基金项目:广东海洋大学课题(sk1502);广东海洋大学2017年博士科研启动经费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周良武(1975-),男,苗族,湖南邵阳人,广东海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方面的研究。
中图分类号：A81;D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33X(2019)05-0001-04
(责任编辑:刘晓春 实习编辑：伏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