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研究(专题)——张学良的国家统一观,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专题论文,张学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261.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291(2000)03—0053—19
一位美国资深记者(哈里森·索尔伯兹里)说,张学良是中国统一的象征。这无论从理论意义上或实践意义上讲,都是准确的。考察张学良的人生轨迹,他反对内争,追求和平统一,忍辱负重,不屈不挠的奋斗,并为此献出了自己的一切。这是他政治生涯的核心内容和最耀眼的亮点。总结和研究张学良的国家统一观,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追求国家和平统一的情怀
张学良的国家统一观,具有深厚的历史基础和鲜明的现实针对性。中国在秦汉时期,就逐渐形成了以汉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国家。此后,又经历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唐宋辽金元时期和清代三次民族大融合,从而形成了牢固的中华民族大家庭。从此,维护民族团结、国家统一,就成为中国人爱国主义的重要内容和评判是否爱国的客观标准。张学良是位历史营养充足并受传统文化影响较深的青年军人,具有强烈的维护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的危机感和责任感。他说:“既然披了中国人的皮,就万不要忘掉自己是中国人”[1]。认为我们既生在这个非常时代, 就必须承担起这非常任务。
张学良所处的时代,的确是中华民族的非常时代。对外没有民族独立的尊严,对内军阀割据混战不断,整个国家处于不统一的分裂状态。近代意义上的国家统一,应包括领土统一、政权统一、政治统一、外交统一等诸方面内容。当时,由于历史原因,不仅领土不能统一,而且还面对继续被瓜分的严重现实;政权不统一的局势相当严重,当时虽有中央政权,但形同虚设,从1916年至1928年的12年间, 国家首脑更换了9次,平均在任不到16个月,内阁改组24次,平均一年两次,有26人担任过总理,最短任期只有两天。到1927年竟又出现3个政权并存的局面; 政权更迭如此频繁,是由政治上不统一造成的。政权、政治的不统一,必然导致外交的不统一。这种局势如任其演变下去,国家不仅很难统一,而且亡国灭种的危险日趋严重。张学良认为:“我们国家,现在已到了万分危急的时期,内忧外患,重重逼来,大家再不努力,马上便有亡国灭种的可能”[1]。
张学良反对内战、主张国家统一的情怀,首先表现在他反对军阀干政上。1923年,他为奉系第一期学兵毕业典礼作训词时,提出“吾军人食国家之饷,……故人人须具爱国心”[2](P317)。 这实际上是在说明军队是国家的军队,治军者应对国家负责。在人人都视军队为个人私有的军阀统治时期,此论十分鲜明。1924年在北京大学欢迎大会上,张学良说:“良不过一军人,自己但知军事,他无所学。良不愿为军阀,军人所以成阀,固不仅问分内事,且干预分外诸政”[3]。反对军阀、 反对军阀干政的人很多,但身为军阀集团主要成员者,如此鲜明地反对军阀,反对军阀干政者,十分罕见,张学良恐怕是第一人。张学良反对内战、主张和平统一的情怀,还表现在尽其可能阻止战争,适时把握和平统一的时机。张学良作为奉系军阀首领张作霖的长子,奉系集团的主要将领,他虽然具有上述主张,但却不能阻止奉军穷兵黩武,还要冲杀在战争的第一线,这使他处于极端矛盾之中。当奉系与北伐军对抗的关键时刻,他向张作霖再次进言:“我们这个战争有什么意思,我们是为什么?”[4](P115)劝老父尽快罢兵息争,促成国家统一。在这个时期,他还曾设想通过“兵谏”方式,迫使张作霖接受南京国民政府的和平统一条件。最后,张作霖终于接受张学良等将领的意见,下令奉军撤回东北。奉军撤回东北,并不表明内战已经停止,要实现全国统一还有很多障碍。
张作霖被炸身亡,张学良子继父位,为其实现国家统一愿望提供了机遇。受命于危难之际的张学良,控制东北全境,握有相当的经济、军事实力。在这种局势下,毅然易帜,服从国民政府,并非“势穷来归”也非“变革起义”。目的是实现他的结束内战、实现全国统一的夙愿。有人评价说张学良此举,“在三千年的国史上也是鲜有先例”[4](P115)。东北易帜,宣告了中国自清末以来分裂割据之混乱局面的结束,使得长期分崩离析的中国实现了统一,这尽管是表面上的、形式上的统一,但对一个长期处于内乱不断的国家来说,不仅需要也十分重要。它是实现真正统一的起点,它让人们看到了希望。
张学良追求国家和平统一的情怀,出于以下几方面原因:第一,从思想基础上看,张学良在青少年时,由于受封建爱国思想的熏陶和民主革命思想的影响,就立志发奋图强,努力救国。他曾说:“余幼时亲见日人在东北之横暴,及长也,明国家之大义”[5]。 这种明国家大义的思想,决定了他在行为上必然以国家利益为主,必然维护祖国的统一。第二,从国内现实上看,停止内战、实现统一,是解除民众之苦的需要。多年战争的现实,使张学良目睹战争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因此他厌恶内战。他曾说:“余自19岁参加内战,不论胜败如何无不感到痛苦,因所到之处,都看到民众所受战争之苦,战士死于无意义的斗争”[5]。 张学良这种思想情绪是真实的,他在战争前线给在日本读书的弟弟写信,言及:“兄弟奉命征讨,一念同是同种,自相残杀,心中又怏怏焉。如有对外征讨,则兄马革裹尸,死无恨矣”[6](P75)。因此,当奉军占领郑州后,他力主撤军黄河以北,以避免自相残杀,并发报给北伐军总司令,“希望罢兵言和,共商国事”[7](P102)。不久, 又发表了《张韩对外时局通电》,希望“海内豪贤,统筹全局,共图国事,息争御侮,至挽颓流”[8]。并自做主张将奉军全部撤回黄河以北。 其目的是不忍“自己同胞互相残杀……大伤国家元气”[9](P54)。第三,从国际局势上看,只有实现国家统一,才能实现民族独立。张学良极力主张停止内战,实现统一,更重要的是针对民族危机的现实。自甲午战争以来,日本就逐渐地将东北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特别是日俄战争之后,日本更是将这块荒僻、富饶的地方视为禁脔。东北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日本不仅享有许多权益,而且还大肆渲染东北与日本的特殊关系。从而使东北的地位似乎发生了某种潜移默化的变化,民族危机日严重。张学良作为东北军界的高级将领对此看得十分清楚,他说:“东北地处边陲,日本窥伺已久,如欲抵制外侮,必须国内统一”。同时,他还认为“只有国家统一,才有希望转弱为强”,国家统一是国家强盛的基础,只有国家强盛才能避免“豆割瓜分”的局面[10](P72)。
二、实现国家统一理念的内涵
东北易帜,促成全国形式上的统一。统一后,小规模的内战仍不断发生,大规模内战的因素仍然存在,国家统一受到严重威胁。张学良在制止内战发生和扩大,维护国家统一的实践中,形成了他的国家统一理念。
张学良认为,拥护中央,服从国民政府,是维护国家统一的基础。张学良在《东北易帜通电》中说:东北从即日起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旗易帜”[8]。关于东北易帜的目的, 他说:“民国18年来,战祸频仍,危象环生,人民殷殷望治,机会虽多,惜皆错过,其惟一之光明,即恃总理主张,取消不平等条约,以建设强有力之政府,东北各首领矢志服从国府目的即在于此”[11]。他认为统一告成后,“建设方兴,凡为国家官吏者,自应服从中央,形成自治”。他公开表明个人态度:“效忠党国,不敢后人,拥护中央,尤为素志”[12]。他领导下的东北,将以中央之意志为意志,以民众响应为响应,扶助中央统一政策,以建设三民主义的国家。
张学良认为,制止内战的发生和扩大,是维护国家统一的根本保障。东北易帜,促成国家的统一。但由于内战的因素仍然存在,小规模的内战不断,分裂的局面仍可随时发生。对此,张学良焦急万分,不断呼吁和平,维护国家统一。他对记者说:“希望全国同胞,放大眼光,摒除内争,共注意于国防大计”。他对陆军大学的学生们说:“中国嗣后,决不应有内战发生,预备将个人之头颅,将来均向敌人抛去,将个人所有之热血,将来均向敌人洒去,完成军人之天职”[8]。 他响应五院长《告全国军人书》通电:“愿我袍泽,务各开诚布公,拥护中央,以固国家之统一”[8]。1930年3月,当内战危机日趋严重之际,张学良公开发表通电,劝告蒋介石阎锡山和平息争,“邦家多难,非息争不足以图存;建设方殷,非和衷不足以济事。当此之时,若不各捐成见,共息争端,势必至元气亏竭,根本动摇,而外人之环伺我侧者,求全大欲,亦遂起而乘之。自亡人亡,不演成灭国灭种之惨剧不止。兴念及此,能无凛然?”他希望全国同胞“洞察危局,注视于国外,立泯内争,本诚意以相维,共图匡济”[13]。张学良的不断呼吁仍不能制止内战的发生,1930年4月,反蒋联盟与蒋介石之间的中原大战还是发生了。
张学良的政治调停,既不能防止内战的发生,也不能制止内战的扩大,最后只能采取武装调停。1930年9月18日,张学良发表通电, 武装调停内战,并派东北军入关。使为时半年多的内战即刻停止。中原大战双方投入兵力多达百余万人,死伤将士约30多万,给国家财富、人民生命财产造成的损失,难以计数。这场战争是“民国史上流血最多,代价最大的内战”[14](P117)。这场战争,如没有张学良以维护中央统一的调停,其后果不堪设想。张学良在呼吁和平制止内战的过程中,深刻地认识到,内战是国家统一的最大障碍。只有全面、深刻地鞭挞造成内战的诸因素,才能从根本上制止内战。张学良认为,国人应认清内战的罪恶本质,认识到徒事内讧是国人的耻辱。他说:人民之所以流离失所,是因为军人的压迫,而军人之所以压迫人民,是因为战事的发生,故内战实为罪恶之母[15]。这是他对当时的军阀混战的本质认识。在民族危机日益严重之际,参与内战的将士们,还“莫不以抛头颅溅热血为无上光荣,殊不知男儿不协力对外,为国牺牲,徒事内讧,实为极大耻辱”[15]。阐述了自私是内战的根源。民国20年来,扰攘纷乱,迄无宁日,其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落伍军阀为一时利欲所迷,认为军队为私产。在政治上稍不如意,便以武力抗争为后盾。内争之始,“并非全体将士之意旨,不过一二军阀为争地盘而已”。二是国民对于和平统一,尚无深刻之认识,未能充分主持公论。因此,便出现“一人煽动,徒党和之”的内战局面。出现内战局面的最本质原因是“重小我而轻大我,眼光过浅,仅知注意目前小利,而缺乏远大思想”[8]。只知为个人谋出路, 而不为国家谋幸福,只知谋个人之利益,而不为民众谋利益。结果,争端内战不断,害了国家,个人的出路、利益也没谋到。
论述了和平与统一的关系。张学良把“和平”比作“花”,将“统一”比作“果”,和平是统一的前提和基础,只有消除内战,实现和平,才能实现统一;统一又是和平的保障,只有国家实现统一,才能消除内战,永保和平。他说:“世未有能保持和平而不能统一者,亦未有能造成统一而不能和平者”,两者相辅相成,互为因果。因此,他始终认为,只有和平统一,才能救中国,只有欣赏和平之花,才能享受统一之果[8]。
提出了消除内争保障统一的方法。一应一致打击破坏和平者。张学良认为破坏和平统一者,是民众的公敌,是全国的公敌。“大家欲求和平,应真正起来作和平运动,反对破坏和平之人,视为全国人民之公敌,一致攻击,使在社会无立脚点,自不敢再为”[8]。 只有共同打击破坏和平者,才能“维护永久和平”。二应使军人认清军队为国民所公有,既非个人所得而私有,更非个人所得而滥用。操军权者,是受国民之委托,代其节制训练。军人应克制权欲,服从命令,以国利为前提,以民意为依归。“军人以此自勉,社会以此策励,和平统一乃得植牢不可拔之根基”[8]。张学良在反对内争、维护和平统一的实践中, 形成的国家统一理念,是张学良的爱国主义思想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国家统一理念的修正与升华
“九·一八”事变后,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抗日成为全民族的首要任务。张学良发现自己执行不抵抗命令铸成大错后,转而组织、支持东北军民抗日,并争取全国共同抗战,在争取全国抗战中,使他的国家统一理念得到修正与升华。
1934年1月,张学良旅欧归来,爱国情绪更加强烈, 表明今后仍“致力于和平统一”。如何才能实现统一呢?他认为应通过拥护一个领袖,实行一种主义来完成。他说:此次旅欧感触最深的是“他们民众拥护领袖的热烈,使他们领袖得以放手作事”。而我们“要想当领袖的人太多,互争雄长,你猜我忌。……使之功败垂成”[1]。 中国人要想不当亡国奴,必须大澈痛改这个弱点。以拥护领袖实现和平统一的思路,从一般意义讲,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都是成立的。但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领袖推行的政策是适合于国情的正确路线。张学良在拥护领袖的同时,也完全接受了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认为我们国家现在已到了万分危急时刻,内忧外患,重重逼来,大家再不努力,马上便有亡国灭种的可能。而先决问题,“是在‘安内’,能‘安内’,才能产生一个健全的统一的政府,有了健全的统一的政府,才能‘攘外’,才能谈到收复失地,而‘安内’最重要的工作,便是消灭赤匪”[1]。
张学良在“剿匪”实践中,还对共产主义理论,共产党的历史及现状,进行调查研究。经常发表谈话、训词,说明什么是“赤匪”,为什么要消灭“赤匪”,怎样消灭“赤匪”等等。由此看来,张学良对“剿共”不仅态度鲜明,而且还十分用心。他相信只有消灭共产党,才能统一,才能攘外。“想攘外须从肃清赤匪, 造成统一的民族战线作起”[16]。他将共产党人排除统一的民族战线之外。张学良的这种统一观、攘外观,直到1936年6月才公开修正。 由“攘外必先安内”主张转变为“唯有抗日,人人对外,才能求得统一”的主张[17]。
1936年6月22日,张学良在长安县对军官训练团全体教职员, 发表了题为“中国的出路唯有抗日”的讲话。他说:“目前中华民族对日问题不解决,任何问题也谈不到。除了抗日之外,实在没有其它路子可走”。认为只有抗日才能实现统一,“抗日与统一,统一与抗日,这两种事情具有不可分离的连环的关系”[17]。“只有抗击外敌,中国才能实现真正的统一。”这实际上已是公开否定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同时也是对他个人统一理念的修正,将“安内”作为统一前提,修正为只有对外才能实现统一。张学良这种修正和转变,是由以下原因决定的:第一,张学良是一个集国难家仇于一身的民族主义者,他追求国家统一富强,把抗日收复失地作为自己的最大使命。接受“剿共”任务,也是为了尽早实现抗日的目的,他本人对国共两党都无太多的了解和成见。这是他能及时修正错误的历史原因。第二,张学良在“剿匪”的实践中发现,共产党人不仅不是“匪”,而且是一支具有很强战斗力的民族解放力量。共产党人的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不仅得到全国人民的响应,而且已经从心理征服了东北军广大官兵,由东北军去完成剿灭红军的任务,从政治上和军事上已经不可能。第三,从政治和军事上讲,东北军与红军作战,不管谁胜谁败,消耗的是民族力量。继续下去,只能有利于日本的侵略,而不利于中华民族的解放。继续走这条路只能是死路一条。与此同时,张学良对蒋介石利用内战来达到消灭异己的目的,也有所察觉和认识。因此,停止内战,保存民族力量,势在必行。第四,日本侵略步步深入;全国抗日救亡运动日益高涨;特别是东北军广大官兵反对内战、要求抗日的激烈情绪,都要求张学良必须作出新的选择。
张学良修正后的国家统一观,与共产党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一致;与蒋介石的先安内后攘外的政策相冲突。对此,张学良决以进谏的方式,说服蒋介石应时局变化、顺应民意,改变原来政策。他上书说:“比来寇入益深,华北半壁河山,几全沦陷,而多数民众咸感觉忍无可忍,抗日声浪,渐次弥漫全国,中枢(有)领导民众之责,似应利用时机,把握现实,竖民众之信仰,而谋抗敌之实现,否则民气不伸,骚动终恐难免,彼时中枢或反处被动地位,其失策孰甚!”“总之,就各方言,欲救亡必须抗日,欲抗日必须全国力量集中”[18]。劝说领袖服从民意,以实现全国统一。这是张学良修正后的统一理念的又一发展,他是站在国家立场、民族利益、大众愿望的基础上,来理解和阐释国家统一理念的。
国家立场、民族利益、大众愿望为张学良推行新的国家统一理念,提供了充实的客观根据,巨大的支撑力量和一无反顾的决心。因此,当一切进谏失效后,毅然采取兵谏的方式,迫使蒋介石服从民意,停止内战,一致抗日。西安事变及和平解决,“成了时局转换的枢纽”。张学良和全国人民的国家统一愿望得以实现。从无条件的服从领袖到劝说领袖服从民意,再到以兵谏的方式迫使领袖接受民意,这是一种升华。张学良在解释兵谏似有犯上之嫌时说:“我们谋国,只应论事,不应论人,……若就事论,试问全国四万万五千万人民命重,还是委员长一时之身体自由重?”[17]可见,张学良的爱国统一思想内涵中,不仅仅是忠君爱国,也融进了自主意识、民众意识、求实意识和创新意识。这正是他成为伟大的爱国主义者的思想基础。张学良作为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幽禁中,仍不忘怀国家的统一、民族的振兴,时刻期盼两岸能尽快统一。
张学良在解禁后,就公开发表言论,批评“台独”分子,没有国家观念。认为“台独”分子企图裹胁台湾人民分裂国家和民族的目的是不能得逞的。实现两岸统一,是国共两党的责任,“解铃还须系铃人,国共两党完成两岸和平统一,应是义不容辞,理所当然的事”[19]。如何实现统一,他认为双方应接触谈判,特别强调要有诚意,“没有诚意,能谈出什么呢?”[20]他“希望看到双方以和平方式竞争,看准干的好,将来还不是统一吗?”[21]这种统一观,虽然与“一国两制”的表述不同,但本质上是相同的。如一个国家的原则,要统一的原则,“和平竞争”实际上就是承认两种制度分别存在的原则。张学良的两岸统一的主张及观念,是对“一国两制”方针的最大支持,对两岸人民是最大的期盼。
在将步入21世纪的今天,特别是在香港、澳门相继回归祖国怀抱的时刻,回顾和总结张学良的国家统一理念,意义是现实而又深远的,给人们的启示是多面而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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