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的形成与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马克思主义论文,妇女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马克思主义自诞生以来，作为无产阶级解放自身的理论武器，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人类解放中妇女解放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马克思、恩格斯在他们的理论研究过程中，对此也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并以一定的精力研究和探讨了妇女解放问题。
一、异化劳动和人的本质及其理解妇女解放的“钥匙”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是马克思早期的一篇以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和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为主题思想的著作。从马克思思想的发展阶段来看，《手稿》比较全面地、完整地反映了当时马克思思想发展的水平，也是从这里开始，马克思为创立科学社会主义学说迈进了最初的关键性的一步。劳动异化是这篇文章中的一个主题。马克思从劳动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所表现的特征来分析，探索资本主义社会的运动规律，正如马克思所说：“国民经济学家从私有财产的事实出发，但是，它没有给我们说明这个事实。”“它没有指明这些规律是怎样从私有财产的本质中产生出来的。国民经济学没有给我们提供一把理解劳动和资本分离以及资本和土地分离的根源的钥匙。”①马克思关于异化劳动的理论，是从资本主义的“经济事实出发”，以唯物辩证的世界观、方法论为指导，说明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产生及其运动规律的。这个经济事实就是“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劳动创造了宫殿，但是给工人创造了贫民窟；劳动创造了美，但是使工人变成了畸形；劳动用机器代替了手工劳动，但是使一部分工人回到了野蛮的劳动，并使另一部分工人变成了机器；劳动生产了智慧，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愚钝和痴呆。”②马克思进一步批判了国民经济学家的抽象的劳动观念，他们“把劳动抽象地看作物，‘劳动就是商品’；价格高，就意味着对商品的需求很大；价格低，就意味着对商品的供给很多”，使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一部分是由于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竞争，另一部分是由于工人之间的竞争”③事实果真如此吗？马克思引用了国民经济学家的“经济事实”。舒尔茨在《生产运动》中写道：“在英国的纺纱厂中就业的只有158818个男工和196818个女工……男性和女性在社会关系方面互相接近了。”④接着马克思又引用了查·劳顿的语言：“大企业宁可购买妇女和儿童的劳动，因为这种劳动比男子更便宜。”⑤马克思批判地指出“可见如果劳动是商品，那么它就是一种最不幸的特性的商品。”⑥马克思认为：“工人同自己劳动产品的关系就是一个异己对象的关系。”因此“工人在劳动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反对自己的，异己的对象世界的力量也就越大，他本身，他的内部世界也就越贫乏，归他所有的东西就越少。”⑦这种“劳动”结果产生出一种颠倒的了人和人的关系，它不是人本质的完善，而是丧失了人作为人的本质。
妇女解放的本质就是在于妇女作为人本质的解放和实现。马克思从人性、人的本质的高度论述了劳动异化及其与私有财产的关系，并得出无产阶级的革命合理性和人性复归的必然性这样一个科学的结论。在异化劳动下，人不是作为人而生活的，而是作为一般物的存在，异化使工人变成了物，在属于人的世界里，人与人最基本、最自然的关系就是男女两性之间的关系，然而在异化劳动下，它也变成了交易，金钱成了组织这种关系的手段和中介。人与人之间这种最直接、最有感性的关系变成了非人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关系只是一般动物的需要，而绝非人本质的体现。妇女在其中的地位也就不言自明了，加之其他种种因素，她们所受的压迫比男子更深。
马克思在《手稿》中还批判了当时的各种非共产主义理论，明确阐述了科学共产主义的基本思想，指出真正的共产主义是“真正合乎人性”的社会，是人的本质，类的力量发展的必然结果，是“人向自身还原或复归，是人的自我异化的扬弃。”马克思批判了那种“到处否定人格的共产主义”因为这种共产主义不是把人当人，而是把实物看作统治一切的力量，把物质上的占有看作是生活和生存的目的，而且它还想“使妇女成为公有的和共有的财产，”马克思还指出“拿妇女当作共同淫乐的牺牲品和婢女来对待，这表现出了人在对待自身方面的无限的退化。”⑧马克思由对“粗陋的共产主义”的批判而提出关于共产主义的见解。他还指出“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⑨妇女的解放不单纯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关系的解决，在阶级社会，首先，应该所解决的是阶级的压迫。马克思在《手稿》中尽管没有直接地提出妇女解放问题，但依据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论，从中我们可以得到一种启示：它也同时是我们理解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的一把“钥匙”。
二、《神圣家族》与“揭露妇女解放的秘密或路易莎·莫莱尔”⑩
《神圣家族》主要是批判青年黑格尔派的“批判哲学”或“自我意识”的哲学，这种哲学把“自我意识”作为万物的创造者、最高实体，是脱离人的创造现实的“神化了的绝对”。他们把理论批判看做高于一切，认为观念王国革命化，现实就会站不住脚，并且断言现存的一切东西都应当成为它们毁灭性批判的对象，企图凭借理论的批判的力量来改变现存的世界。
妇女解放是实践的活动，这种活动是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而向前发展的，换句话说，妇女受压迫是历史的产物，随着历史的进步，妇女受压迫的社会现象也将随之灭亡。但是，也有人认为，妇女受压迫是源于两性在接受教育方面的机会不均等；还有人认为，妇女受压迫的根源在于男性对女性的歧视，由此得出，妇女解放的宗旨就应着力于提高妇女受教育的机会，或者说是应该侧重于这种意识的消灭上。显然，这种“妇女解放”恐怕最终也只能是一种幻想罢了。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的力量来摧毁。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借以批判鲁道夫所“体现的批判”，对妇女解放问题进行了深刻的论述。
路易莎·莫莱尔是小说《巴黎的秘密》中的一位人物，因家境贫寒，而给雅克·弗兰当佣人，雅克·弗兰对其奸污，路易莎生下小孩，小孩被冻死，她又偷偷将婴儿尸体掩埋，因此被控告为溺婴罪，被捕入狱。鲁道夫借此发表议论：主人“陷女仆于不幸，使她遭受着羞辱并迫使她去犯罪。法律不触动这些关系……实际上迫使少女去杀害婴儿的罪犯并不受到惩罚”。(11)鲁道夫认为这种妇女受害应该诉诸法律，但是正如马克思所说“鲁道夫还未能了解妇女在现代社会中的一般状况的非人性。他完全忠实于他以前的理论。”(12)接着马克思引用了傅立叶的语言，评述了妇女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地位，“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解放的天然标准。”(13)马克思对鲁道夫的批判，揭露了“批判的批判”对妇女解放问题依然是茫然无知的秘密。马克思指出：“批判是他手中的武器，他用这个武器把无限的自我意识还以有限的物质存在自居一切，都变成单纯的假象和纯粹的思想。”(14)“要想站起来，仅仅在思想中站起来，而现实的、感性的，用任何观念都不能解脱的那种枷锁依然套在现实的、感性的头上，那是不行的。”(15)妇女解放运动是现实的活动，离开现实的活动，以纯粹的思想解放代替现实的活动，只能说是空想、幻想。
《神圣家族》是马克思早期的思想认识，当时，马克思、恩格斯还没有达到对历史的唯物主义理解，没有形成唯物史观，在《手稿》和《神圣家族》这两篇著作中都带有明显的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痕迹，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是和唯物史观共同发展的，在以后的革命实践活动中，马克思恩格斯对妇女解放的基本观点作了更进一步的研究，加深了对此问题的理解。
三、《共产党宣言》和妇女解放的宣言
妇女解放不仅仅是妇女自身的问题，作为整个人类的解放，如果“没有妇女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社会变革”(17)妇女的解放是整个人类共同的事业，也只有妇女得到了真正的解放，人类的另一半──男人才可能得到真正的解放。
《共产党宣言》从人类历史的进程出发，阐述了实现共产主义历史必然性和人类解放的历史必然性。“在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我们几乎到处可以看到社会完全划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18)“我们这个时代，资产阶级时代，它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18)“资产阶级不仅铸造了置于自身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工人，即无产者。”(19)作为无产者，它所体现的是现代工业发展的要求“现代工业愈发达，男工也就愈受到女工的排挤。对于工人阶级来说，性别和年龄的差别再没有什么社会意义了。他们都只是劳动工具”(20)。可见现代化大工业迫使妇女加入了无产者这一现代化大工业的行列中，妇女的解放也就越来越体现出作为整个被压迫阶级的要求。
《宣言》还彻底地批判了资产阶级对共产主义的污蔑之词。“你们共产党人是要实行公妻制啊，──整个资产阶级异口同声地向我们叫喊。”“资产者是把自己的妻子看作是单纯的生产工具，他们听说生产工具将要公共使用，自然不能不想到妇女遭到同样的命运。”(21)在以往的阶级社会里，妇女实质的地位就是一种工具，而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是要共产党人完成的“问题在于消灭妇女被当做单纯生产工具看待的地位。”(22)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妇女解放。私有制是一切人压迫人产生的最终根源，妇女解放必然也要随消灭私有制共同发展。
《共产党宣言》是无产阶级战斗的宣言，也是妇女解放的宣言。纵观人类历史的长河，无论在中国，还是外国，妇女所处的地位，可以说几乎都是一样的，除了在生产力十分落后的原始社会，妇女几乎是没有社会地位的，即便是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在一定的意义上说，人更多的表现只是自然的人，妇女也不能说体现出社会本质或者是人的本质。进入阶级社会妇女的存在如同物的存在，是男性的附属物，除了受阶级压迫以外，同时还要受到男性的压迫，妇女的地位可以说是处在社会最底层。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把广大妇女带到了现代化工业社会，迫使她们加入了无产阶级的行列。一方面，社会的发展，给妇女解放提供了契机，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的队伍里，妇女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妇女解放。无产阶级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她的目的是最终实现整个人类的解放，当然，也就无一例外地包括了妇女的真正解放。在历史上，也曾经有过关于妇女解放、平等的要求，比如，在中国近代史上就有太平天国提倡女子与男子平等的口号，但是，事实上，没有完成也不可能完成这一历史的使命。
妇女的解放必须首先消灭私有制，妇女受压迫是从产生私有制开始的，在阶级社会里，妇女是和私有财产的观念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妇女只是生育的工具、淫乐的工具，而不是人的意义。《宣言》中共产党人所要完成的理想，就是要消灭私有制，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的社会，妇女解放也只有在消灭了私有制的社会里才能得以实现。
四、《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和妇女受压迫产生的根源及其实现妇女解放的途径
妇女的社会地位如何，是一个社会进步和落后的一个重要标志。恩格斯在《起源》第一版序言中辩证地阐述了一个重要的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就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是历史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他进一步解释说“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物、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就是人类自身的生产，即种的繁衍。”(23)人们要进行物质生产必然要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人类要繁衍自己的后代必然要有两性之间的结合，而这种结合则是通过一定的社会关系──婚姻和家庭来完成的，家庭因此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家庭关系是受社会经济条件制约的，家庭也是随着社会经济条件的变化而变化的。在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水平极为低下，人们只有依靠集体的力量才得以生存，确切地说，家庭的表现形式只是生产力水平反映的一个侧面。恩格斯在《起源》一书中论述了家庭的起源，以及妇女从“共产制家庭经济意味着妇女在家庭内的统治”。(24)这样一个客观事实，乃至“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了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25)妇女受压迫并非从来就有的，也不会是永恒的，在家庭起源的问题上，资产阶级极力否认共妻是原始现象，认为个体家庭（一夫一妻制）是永恒的，是从来就有的。恩格斯在1883年2月10日、3月2日和9月18日给考茨基的三封信中，批评了他的错误观点“否定共妻是原始现象……把它说成派生现象”“性的共有制是以压迫为基础的。”以及所谓嫉妒对一夫一妻制形成起决定作用的观点。(26)恩格斯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深刻阐述了家庭的起源，以及妇女受压迫的起源，恩格斯指出“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神话中女神的地位表明，在更早时期妇女还享有比较自由和比较尊敬的地位，但是到了英雄时代，我们就看到了妇女已经由于男子的统治和女奴隶的竞争而降低了”。(27)恩格斯又说到“正是奴隶制与一夫一妻制的并存，正是完全受男子支配的年轻美貌的女奴隶的存在，使一夫一妻制一开始就具有了它特殊的性质，使它成了只是对妇女而不是对男子的一夫一妻制。这种性质它到现在还保存着。”(28)可以这样理解，妇女受压迫是随着社会发展的，是随着私有制的产生而一同出现的。
在私有制为基础的家庭关系中，妇女是不可能摆脱被压迫、被奴役的地位。奴隶社会中，妇女的地位是社会的最底层，她们不仅受阶级压迫，而且还要受丈夫的压迫，妻子只是如同房屋、牲畜及其他财物一样，是丈夫的私有财产，是私有财产的一部分，她们的位置完全处于私有制经济的压迫下。进入封建社会，妇女依然处于受压迫的地位，她们只是养育子女传宗接代，伺候丈夫的奴婢。封建统治者为维护其自身的统治地位，必然保护夫权，强化夫权。妇女依然是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资本主义制度下，资产阶级的婚姻家庭，是以私有制为基础，以商品交换为原则的，是以双方的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权衡利害的更完全、更露骨的买卖婚姻，正如在《共产党宣言》中所指出的“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29)按照资产阶级的理解，婚姻是一种契约，是一种法律的行为，是双方自愿缔结的，是自由的平等的。但是事实证明这种婚姻自由、男女平等的法律论据，如同劳动契约一样，也是出自双方自愿，至于不同经济地位和阶级地位给予的权力，以及这个权力强加给另一方的压迫，则是和法律没有关系的。所以，这种婚姻关系的男女“平等”“自由”，其实质不过也是私有制决定下的“自由婚姻”，自由压迫妇女。尽管资产阶级在法律上规定了男女平等，但是它不可能从根本上消除对妇女压迫的根源，这就是私有制。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无产阶级的婚姻家庭关系，恩格斯对此也作了论述：“只有在被压迫阶级中间，而在今天就是无产阶级中间，性爱才可能成为并且确实成为对妇女的关系的常规，不管这种关系是否为官方所认可，不过，在这里，古典的一夫一妻制的全部基础也就除去了。”(30)可见，这种没有经济地位差别的婚姻使男子压迫妇女的现象减少到最小的程度。大工业的发展，使妇女走出家庭去从事社会劳动，成为家庭的供给者，这就使妇女摆脱了在经济上完全依赖丈夫的地位。在家庭中除了历史上遗留下来对妻子虐待的情况以外，男子的统治的最后残余也失去了基础。“只有现代的大工业，才又给妇女──只是给无产阶级妇女──开辟了一条参加社会生产的途径。”(31)在资本主义社会，无产阶级的婚姻家庭关系尽管已不再是历史意义上的一夫一妻制，一种“只对妇女的一夫一妻制”，但是，妇女的地位还摆脱不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奴役，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妇女解放除了使妇女走出家庭，成为经济上的“独立”人以外，还必须首先要消灭私有制。历史是向前发展的，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妇女解放不再只是一种口号。恩格斯说：“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劳动中，而要达到这一点，又要求个体家庭不再成为社会的经济单位。”(32)
恩格斯还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家庭作了展望，随着私有制被消灭和物质财富的增多，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就会失去物质基础，妇女除爱情以外，再也不会出于别的原因而委身于男子。“除了相互的爱慕以外，就再也不会有别的动机了。”(33)
马克思、恩格斯所生活的时代，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对立的早期时代，资本主义制度的残酷和无产阶级的悲惨在那个时代都是极为显著的，因此在马恩的论述中也带有这种历史的痕迹，随着社会的发展，在内容上，可能会有一些变化，但是我们说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不是僵化地坚持，而是坚持其基本原则和方法论。因此在今天重温马克思恩格斯有关妇女问题的论述，也是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的。
妇女的解放不仅仅是妇女自身的问题，妇女解放的程度是社会文明的再现，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妇女解放应该说是整个人类的事业，随着社会历史的进步，妇女解放一定会实现。
注释：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89，93，60，58，60，60，91，119，120。
⑩(11)(12)(13)(14)(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248、249、250、250、180、105页。
(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571页。
(17)(18)(19)(20)(21)(22)(29)《共产党宣言》单行本，第24、24、30、31、42、42、26页。
(23)(24)(25)(30)(31)(32)(3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43、52、67、70、70、78页。
(2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432～433、450、448～449页。
(27)(2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7～58、5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