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第二次西部大开发与人口迁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美国论文,大开发论文,人口论文,西部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71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072(2002)02-0119-08
美国历史上先后出现了两次西部大开发浪潮。第一次西部大开发始于18世纪末，高潮出现在19世纪中后期，表现为土地投机、土地开垦、修建西部铁路、西部矿产开采和西部新兴城市的出现。第二次西部开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全面启动，高潮出现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并仍在继续。第二次西部大开发触发了美国历史上另一次人口迁移浪潮，人口迁移浪潮反过来又促进了西部的开发。本文尝试探讨美国西部经济迅速崛起的原因及第二次西部大开发与人口迁移的关系，以期对我国目前进行的西部大开发有所借鉴。
一
在美国历史上，“西部”概念说法不一，既有空间概念的“西部”，也有引伸意义的“西部”，即落后地区的代名词。而空间概念的“西部”也不断在变化，殖民地时代和建国初期指阿巴拉契亚山以西的土地，而当代的西部则指东经102度以西的11个州，包括蒙大拿、爱达荷、怀俄明、科罗拉多、犹地、内华达、亚利桑那、新墨西哥、华盛顿、俄勒冈和加利福尼亚。美国政府统计部门将西部分成山区州和太平洋州（含阿拉斯加、夏威夷）。本文采用引伸意义的“西部”，即原来落后的山区州和不含阿拉斯加、夏威夷的太平洋州及南部各州，类似美国学者所称的“阳光带”。
西部地区以前一直相对落后，主要从事农业和初级产品的生产。二次大战后，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西部经济迅速崛起。西部和南部的崛起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得到反映：
第一，从非农业部门就业增长情况看，1960～1984年，美国非农业部门就业人数增加了72.3%，其中东北部和中北部的增长率远远低于全国市场增长率，分别为35.4%和44.4%；而南部和西部的增长率大大超过全国平均增长率，分别为115.5%和120.6%。从绝对就业人数来说，1960～1984年，南部就业人数增加了1945.2万人，西部增加了1005万人，到了1970年南部的非农业就业总人数已超过东北部和中北部而居全国第一位。[1](P411-415)
到90年代，虽然中西部就业增长较快，但总体上看，西部和南部的就业增幅仍然高过其他地区。1990～1999年间，南部和西部地区非农业就业数分别从3681.5万人和2246.6万人增加到4521.5万人和2721.2万人，增幅分别达22.82%和21.13%，而同期东北部和中西部仅增加5.44%和16.52%。1999年，南部和西部地区非农业就业总数达到7242.7万人，比东北部和中西部的总数5824万人多1418.7万人。（详见表一）
表1 美国各地区非农业就业数和变动表
1990年
1995年
1999年
1990-95年间
1990-99年间
变动(%) 变动(%)
全美国
109,403
117,191 128,615
7.12
17.56
东北部
25368
25068
26749-1.18 5.44
中西部
27026
29352
314918.61
16.52
南部
36815
40655
4521510.43 22.82
西部
22466
24035
272126.98
21.13
资料来源：根据U.S.Census Bureau,Statistical Abstract of the UnitedStates:2000统计计算。
第二，从制造业就业数和增加值来看，西部和南部的增长十分明显。1967～1996年间，南部和西部制造业就业数分别增长30.85%和37.76%，而东北部却减少40.75%，中北部也减少9.05%。同期，东北部和中西部制造业增加值增长318.82%和482.29%，而南部和中西部却增长859.09%和849.35%。[2]结果各大区在全国制造业增加值中所占的比重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东北部和中北部下降，南部和西部上升，详见表二。
表2 美国制造业就业数和工业增加值比重地区分布 %
1950年
1963年
1977年
1996年
制造业就业数
东北部
36.7032.4025.80
18.80
中西部
35.6032.4031.90
30.97
南部
19.5022.8028.30
32.79
西部
8.10 12.3013.90
17.45
制造业增加值
东北部
34.529.8 23.9
18.24
中西部
39 35
34 30.53
南部
18 22
27 32.68
西部
9 13
15 18.55
资料来源：根据U.S.Census Bureau,Statistical Abstract of the UnitedStates:1980.和Statistical Abstract of the United States:2000统计计算。
第三，从服务业和外贸业看，西部和南部均发展较快，并具有明显的优势。从1946年到1982年，东北部和中西部在全国服务业中所占比重由60%下降到51%；而西部和南部由40%上升到49.4%。到1990年，西部和南部已达53%以上。外贸业方面，1980年，美国跨太平洋贸易额首次超过跨大西洋贸易额后，1989年更超过后者37%。[3](P295)
第四，从人均收入增长来看，1970～1980年南部增长55.6%，西部55.5%，而东北部仅16.3%，中西部只27.4%。南部地区人均收入已从1970年只占全国平均水平的85.9%上升到1984年的91.8%。[1](P439)
第五，在高技术工业方面，虽然东北部和中北部目前仍占有一定优势，但从1976～1980年高技术工业的就业增长率来看，南部和西部又大大快于东北部和中北部，南部为34.1%，西部29.3%，而东北部仅19.4%，中北部只7.5%。[4](P259)到90年代已经取得成功和健康发展的高技术中心，其中绝大多数位于“阳光地带”，有加利福尼亚的硅谷、波士顿128号公路、北卡罗来纳“三角研究中心”、阿拉巴马卡明斯研究园、佛罗里达的奥克兰研究园、田纳西州橡树岭—诺克斯维尔技术长廊、俄勒冈研究中心科学园、得克萨斯州的辛诺吉研究园、犹他大学研究园。同时，西部的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加州理工学院还代管联邦能源部的4个实验室，包括劳伦斯·伯克利实验室、劳伦斯·利费莫尔实验室、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斯坦福直线加速器中心和喷气推进实验室。
从以上诸方面来看，西部、南部开始从贫穷落后的状态中摆脱出来，迅速崛起，而东北部和中北部的经济则相对缓慢。20世纪80年代中，美国经济增长的大约90%是在西南部和东南部各州实现的，其中仅得克萨斯、加利福尼亚和佛罗里达三个州即占全国增长的大约60%。[5](P267)一个经济上欣欣向荣的西部正在崛起。
但到90年代后各地区经济增长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西部经济增势减缓，中西部略有起色，东北部继续疲软，而南部却是一支独秀。这从表三中各地区GDP所占比例的变化可以看出。
表3 各地区国内生产总值表（按1999年美元计算） 单位：10亿美元
1990年
1995年 1997年
总值
占美国% 总值
占美国%
总值
占美国%
美国 5,660
100.00 7,232
100.00 8,103.20
100.00
东北部1,296
22.89
1,582
21.87 1,753
21.63
中西部1,265
22.34
1,653
22.85 1,834
22.63
南部 1,802
31.83
2,380
32.91 2,679
33.06
西部 1297.9 22.93 1617.4 22.36 1837.4
22.67
资料来源：U.S.Census Bureau,Statistical Abstract of the UnitedStates:2000,Section 14"Income,Expenditures,and Wealth"。
那么，是什么因素促使美国西部和南部在20世纪中后期迅速崛起并赶上东北部和中西部呢？除了自然资源丰富、劳动力廉价、工会活动薄弱等因素外，我们认为以下成功经验值得重视：
第一，军事工业的带动。二次大战期间，联邦政府充分利用南部地区丰富的自然资源、广阔的空间、有利的地理位置和廉价的劳动力大力发展军工生产。它将总额达740亿美元军事拨款的60%倾注于这一地区（主要是加利福尼亚和得克萨斯州），[5](P240)其中主要用于军事采购和兴建属政府所有的军事企业以及与军事有关的企业，这些设备与技术先进的企业为“阳光地带”新兴工业的发展奠定了初步基础。1940年6月到1945年9月间，约有164亿美元的联邦政府军事定单落入加州都会城市企业手中，联邦政府拿出15亿美元用于加州军事设施建设，另拿出10亿美元用于增加制造业设备。政府的投资吸引私人企业的投资，同期私人投资总额达到4.75亿美元。战争繁荣使就业人数剧增。1940-1944年间，加州就业数增加了40%。[6](P376-377)
二战后，“冷战”形势的出现及尖锐化，美国国防开支剧增，成为联邦政府财政支出中的最大项目。由于美国国内军事基地和军事工业，尤其是飞机、导弹和无线电电子工业大多位于南部和西部，因而大量国防开支源源流入这两个地区，大大加速了它们的经济增长。据估计，60年代上半期，西部地区承包了国防部合同的大约1/3，超过该地区在全国制造业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额150%左右。该地区在国家航空和宇航局的合同中所占的比额还要大些。仅加利福尼亚一州即占五角大楼合同总值的1/5以上，占国家航空和宇航局合同总值的几乎一半。[7](P183)
第二，高速公路网的建设。在第二次西部大开发中，美国交通运输发展的重点放在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的兴建。自1956年美国国会同意“州际和国防公路系统”后15年间，政府耗资430亿美元建成了42500英里多的高速公路，把全国90%的城市连接起来。[8](P562)再加上地方自己修建的超级公路，到70年代遍布全国各地的网状高速公路基本已完成。
第三，科技人才的引进和第三次科技革命。第二次西部开发直接得益于科技人才的引进和第三次科技革命。二战期间美国从德国和其他欧洲国家引进了大量科学家，包括8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和后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及几十位世界第一流的科学家，其中大都到了美国西部的军事研究基地，从事原子弹、雷达和火箭等方面的研究。据统计，1946～1978年间，美国从国外引进各类智力人才达29.5万，其中包括科学家、工程师、医生和经济学家等。[9](P324)
70年代，虽然东北部和中北部在高技术工业方面仍然占有一定的优势，但从增长率来看，则南部和西部要大大快于东北部和中北部，以1976～1980年间高技术工业就业增长率比较，南部的增长速度要比东北部快3.5倍，比中北部快1.7倍。1972～1977年期间高技术工业就业人数净增长最多的10个都市地区中有8个位于南部和西部，只有2个位于东北部的马萨诸塞；而在就业人数净减少最多的10个都市地区中有7个属于东北部和中北部的老工业城市，其中以纽约市减少最多，另外3个位于南部和西部。[4](P258-259)
就科技革命的影响来说，硅谷的崛起本身就是很好的例证。硅谷本为加州介于旧金山和圣胡安之间的圣克拉拉县内盛产杏、梨、李子和樱桃等农产品的小乡村，但因斯坦福大学创办研究园及大批企业的进驻，而成为闻名全球的高科技研究开发中心。又如新墨西哥州，其自然条件并不优越，但在联邦政府扶持下，以火箭和核能研究开始，之后发展出一系列以高、精、尖为特征的研究部门和企业，其在太阳能、宇航科技、粒子束、激光、电子计算机、微生物采矿、高数据处理与文字处理，乃至应付恐怖措施等等研究领域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第四，外资的利用。二战后，美国利用外资的规模和增长的速度都是史无前例的。据统计，1945～1984年间，美国利用外资总额达到6732.6亿美元，其中长期投资3343.4亿美元，长期投资中以证券投资为主的间接投资达2470.1亿美元。[10]六七十年代后欣欣向荣的西部自然是外国投资者关照的重点。以亚拉巴马、佛罗里达、佐治亚、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和田纳西这6个州（属于亚特兰大联邦储备银行管辖的东南区域）为例：从1974到1980年期间外国在美国直接投资增长181%，上述各州的增长率依次为187%、390%、426%、136%、195%、200%，除路易斯安那州外，都高于全国增长速度，其中尤以佐治亚州和佛罗里达州增长最快。[4](P278-279)
第五，联邦政府的财政援助和其他优待措施。联邦政府的预算拨款通过科研、社会福利、教育、公路建设等拨款以及对各州的补贴等多种渠道流入“阳光地带”。联邦政府运用财政杠杆对国民收入进行了客观上有利于落后地区的再分配，落后地区上缴给联邦的税款较少而得到的联邦开支较多；相反，北部先进地区上缴给联邦的税金较多而得到的联邦开支较少。1976～1980年南部和西部各州从联邦得到的资金比上缴的税款多1120亿美元，同期，东北部和中西部净亏1650亿美元。[5](P265)这些资金大多用于兴办水利、资助教育事业，带动、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另外，联邦政府还提供信贷优惠，鼓励私人企业在落后地区投资。
第六，许多州和地方政府制订政策措施，实行税收优惠，建设基础设施，培训熟练工人、科技和管理人员，提供资金，资助中小企业以及帮助选址和提供各种咨询服务等等。
二
西部和南部迅速崛起，而东北部、中北部的发展缓慢，促进好动的美国人掀起了又一次人口大迁移潮流。西部和南部就业机会多，个人收入增长速度快，前面已经谈及。南部、西部地区生活费用也较低。东北部波士顿的生活费用比南部的奥斯汀高出约40%。[4](P242)再有，对于怨倦东北部和中西部寒冷气候、污浊空气和拥挤居住条件的退休人口及退伍军人来说，迁居阳光充足、气候温和、风景秀丽的西南沿海地区是自然的选择。1950～1970年间，虽然东北部和中西部65岁以上的人口（以下简称老年人）比例分别从8.73%和8.94%增加到10.60%和10.12%，东北部和中西部老年人占全美国老年人的比例却分别从28.08%和32.38%降到25.91%和28.54%。而同期南部和西部老年人占全美国老年人的比例却从26.51%和13.02%增加到30.12%和15.43%。[10]八九十年代，这种趋势并未改变。1979～1999年间，东北部和中西部老年人占全美国老年人的比例分别从24.00%和26.50%降到21.12%和23.64%，而南部和西部老年人占全美国老年人的比例却从32.76%和16.72%增加到35.12%和19.87%。[11]为了缓和北部老工业区严重的失业问题，满足南部对人才的迫切需求，联邦政府采取了种种措施，促进北部劳动力南移。这些措施主要有：补贴迁移费用；制订住房建筑法，补贴迁移人员住房费用；提供公共就业机会；提供人力训练计划；提供有关就业和其他方面的信息。
所有这一切导致了20世纪中后期美国人口南移西迁高潮的出现，具体表现在：
首先，从人口比例看，西部和南部地区人口占全美国人口的比例一直在增加，而东北部和中西部人口比例却在下降。1940～2000年间，东北部人口比例从27.3%减少到19%，中西部从30.5%减少到22.9%，而南部却从31.6%增加到35.6%，西部更从10.9%猛增加到22.5%，详见表4。
其次，从人口数量看，南部和西部的人口增加都非常惊人。1940～2000年间，南部和西部人口分别增加了6711万和5398万人，增幅分别达到161.1%和375.4%；而同期，东北部和中西部仅增加2393万和3037万人，增幅仅66.5%和75.7%，大大低于全美国133.45%的平均水平，详见表四。
表4 各地区人口变动情况 单位：千人
东北部中西部南部西部
全美国
人口数 % 人口数 % 人口数 % 人口数
%
1940 131669 35977 27.3 40143 30.5 41666 31.6 14379
10.9
1950 150697 39478 26.2 44461 29.5 47197 31.3 20190
13.4
1970 203212 49041 24.1 56572 27.8 62795 30.9 34804
17.1
1990 248710 50809 20.4 59669 24.0 85446 34.4 52786
21.2
2000 281422 53594 19.0 64393 22.9 100237 35.6 63198 22.5
1940-2000
增幅 175711 23932 66.5 30373 75.7 67111 161.1 53984 375.4
资料来源：根据Historical Statistica:From Colonial Times to 1970(U.S.Bureau of theCensus,Washington D.C.1975)和Population Change and Distribution:1990 to 2000(by Marc Perry & Paul Mackun,issued April 2001,from http://www.census.gov/)数据统计制作.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加州人口的变化。1940年加州人口仅6,907,387人，1960年猛增加到15,717,204人，1980年又增加到23,668,562人，1990年达到29,760,021人，2000年又增至33,871,648人，相当于1940年的4.9倍。而1990年美国200个10万以上城市中，加州就占44个。[12]
由于西部和南部人口的剧增，美国人口地区分布出现了历史性的变化。到1976年，西部和南部的人口相加已达到1075万，超过东北部和中西部的1071万。美国人口的中心（注：根据人口的分布划出南北线和东西线，使南北线东西两边的人口和东西线南北两边的人口都一样多，再将两条线的经纬度值平均，即得到人口中心点。1960年前的数据不包括阿拉斯加和夏威夷。）也逐渐由东北向西南转移。1950年4月1日美国人口中心在北纬40°00′12″西经84°56′51″，而1990年时就已经移至北纬38°57′55″西经86°31′53″，详见图1。
图1 美国人口中心变动图
资料来源：U.S.Census Bureau,Statistical Abstract of the UnitedStates:2000。from http://www.census.gov/.
虽然当前西部和南部的人口净迁入势头已减缓，而且中西部已停止了迁出[13]，但西部和南部仍然是美国最大的人口迁入区。
值得注意的是，20世纪中后期人口南迁西移与60年代以前的人口迁移具有不同的特点[14](P88-90)：主力是白人而不是黑人；主要移往西部和南部城市；文化水平一般都比较高，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北部培养出来的大学毕业生，另外还有许多受过专门训练的经验丰富的企业家、专家和技术人员，包括高新技术人才；未婚的年轻人最多，他们大多只身一人，无家无业。这批朝气蓬勃、有较高文化水平的移民大军的到来，对西部和南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智力和劳动力引进。比如，2000年的统计就显示：华盛顿州高中毕业生比率在美国最高，科罗拉多州的大学生比例最高，新墨西哥州博士学位获得者占人口比例最高。智力和劳动力的大引进自然极大地推动该地区经济特别是新兴工业的发展。新西部技术与社会丹佛中心成员伯吉斯(Phil Burgess)在国会作证时也说：“这些移民是为西部企业经济和经济迅速全球化提供活力、顾客和技能的主要资产。”[15]
到90年代，美国人口迁移出现了一种新现象，即一改以往经济“指挥”人口移动的模式，出现了如伯吉斯所说的“人口驱动式增长”现象。伯吉斯认为，正是由于西部吸引如此多人——从“新经济”(New Economy)知识工人到职业游民和退休者，服务业才得以带旺。他说：“以前人口紧跟工作，矿山关闭了，没有就业机会了，人也走了。现在，掉转过来，工作跟着人口动。”
三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美国西部和南部的崛起是多种因素合力推动的结果，包括军事工业的带动、高速公路网的建设、科技人才的引进和第三次科技革命、外资的利用、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援助及各种优惠措施等；西部和南部的兴起是人口南移西迁的重要前提条件，而人口的南迁西移反过来又极大地促进了美国西部和南部的发展，并出现了如伯吉斯(Phil Burgess)所说的“人口驱动式增长”现象。当然，我们也应看到促使人口南移西迁的因素中，除了经济因素和政府因素外，西部优越的自然环境也是重要的诱因。美国西部和南部崛起的前述成功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对于“人口驱动式增长”新现象也应予以重视。
［收稿日期］2001-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