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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编入的是1982-1992年间邓小平同志的主要著作。这十年，国际局势发生了剧烈变动。由于东欧巨变特别是苏联解体和演变，世界社会主义事业遇到严重挫折，社会主义运动处于新的低潮。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中，邓小平同志运用辨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科学地总结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经验，分析了苏东演变后国际格局的大变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的新形势，制定了新的国际战略，并回答了人们思想上普遍存在的疑虑和困惑。邓小平同志高瞻远瞩地指出：“一些国家出现严重曲折，社会主义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取教训，将促进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①学习《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使我们深刻认识到，当代社会主义运动遭受挫折，只是历史长河中的暂时现象，社会主义必将从低谷中奋起，逐步走上复兴之路。
哪有这回事！
苏东演变后，如何认识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是一个重大的现实问题。有人认为，社会主义在苏东的失败，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失败、社会主义的失败。邓小平同志批评了这种错误观点。他说：“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②又说：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出现了严重的曲折，但“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失败了。哪有这回事！”③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马克思主义以前的思想家，用人们的思想动机来解释历史变动的最终原因，于是历史就成了一幅乱杂无章的由偶然事件堆积的图画。马克思恩格斯则从物质资料生产方式中寻找发展的最终原因，发现唯物主义历史观。从此，“人们过去对于历史和政治所持的极其混乱和武断的见解，为一种极其完整严密的科学理论所代替”④。这一科学理论告诉我们，社会的发展首先是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旧的生产关系便不能同它相适应了，于是人们便要改变旧的生产关系，当生产关系即经济基础变革后，上层建筑也要随之发生变革。人类社会就是这样从低级社会形态向高级社会形态发展的。因此，生产力是一切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生产力的性质和水平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规律，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直接体现为生产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生产力是社会化的生产力，具有无限扩大的趋势，它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用生产资料公用制代替生产资料私有制，用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现代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是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生产力的性质和水平的根本规律作用的必然结果。
苏联东欧社会主义的失败，是历史前进中暂时的曲折。它没有否定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论、改变历史发展的方向。人类历史的发展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趋势是前进和上升运动，但这种前进和上升并不是直线的，而是波浪起伏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人类社会每一个进步，社会主义制度每一次变革，无不经历曲折反复的斗争。正如邓小平同志所指出的，“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最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但道路是曲折的。”⑤曲折性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客观现象。“把世界历史设想成一帆风顺的向前发展，不会有时向后作巨大的跳跃，那是不辨证的，不科学的，在理论上是不正确的”⑥历史上，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的几百年间曾几经曲折，发生许多次王朝复辟。从一定意义上说，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出现曲折甚至倒退，也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规律性现象。但这种曲折和倒退本身，又孕育着进一步更大发展的条件。历史向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发展过程：社会主义运动每前进一步，都是在曲折中实现的，每一次大的曲折之后，都伴随着社会主义发展的一次大的飞跃。我们相信，经过苏东演变这次严峻考验的社会主义，必将走上健康发展的道路。认为苏东演变后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失败了”无疑是短视之见。
苏东演变，并没有消除资本主义固有的矛盾，改变资本主义的历史命运。战后40多年来，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由于新技术革命和对生产关系的局部调整，使生产力有了很大的发展。但它没有也不可能消除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因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和衰退不可避免。80年代末90年代初，正当资本主义国家出现战后以来最为严重的经济衰退时，发生了东欧剧变、苏联解体。西方国家曾经欣喜若狂，指望苏东演变有助于缓解资本主义矛盾，能使他们尽快地摆脱困境，结果落空了。西方国家这次经济衰退，其持续时间之长、生产下降幅度之大，经济回升之乏力，出乎大多数西方学者的预料。直到1993年，欧洲许多国家经济增长率仍为负增长，其中德国-0.9%，法国-0.7%，意大利-0.2%，瑞典-2%其他西方国家为低速增长，美国2.6%，英国1.8%，日本1%。今年以来，西方国家相继走出经济衰退，步入新的发展周期。但由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不可克服，新的危机的到来也是为期不远的。当前，由于两极格局结束，西方国家内部凝聚力骤减，矛盾突出。美、日、欧之间都在加紧调整内外政策和相互关系，争夺它们在未来世界格局的最佳位置，构筑有利于自己的经济、政治和安全秩序。俄罗斯同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之间旧的矛盾未完全消除、新的争斗日益加剧。同时，不发达国家同发达国家之间的矛盾、西方国家内部劳资矛盾依然存在和发展。在事实面前，西方学者也承认，“马克思不朽的历史唯物主义似乎保持了惊人的魅力”，“马克思所描述的资本主义的那些矛盾仍然存在”。
要善于总结经验
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中，邓小平同志的许多重要讲话和谈话，科学总结了当代社会主义运动的历史经验，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现代化建设的历史经验。虽然这些讲话谈话，不都是针对苏东剧变讲的，但它反映了社会主义事业兴衰成败的一般规律，因而也就有助于我们深刻认识苏东剧变的原因和历史教训。
（一）“在社会主义国家，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以后，一定要致力于发展生产力，并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⑦苏联社会主义70年中，前40年经济发展很快，取得了成功；后30年则出现经济停滞和衰退。从60年代起，苏联经济增长势头开始减慢，进入70年代，经济增长呈下降的趋势，到80年代第十个五年计划（1981-1985年）期间，国民生产总值的年增长率分别为5.1%，3.1%，2.2%，1.3%，0.9%，经济发展实际上处于停滞状态。这主要是体制上的原因，也有发展战略上的失误。苏联从20年代到80年代，始终把重工业尤其是军事工业放在优先发展的地位，忽视轻工业和农业。据80年代初的统计材料，苏联工业投资85%以上用于重工业和军事工业，苏联高科技人员60%以上从事军事工业。如果说在20、30年代严峻的国际环境下，采取这种服务于军事化经济发展战略是必要的话，那么到了60年代以后和平与发展逐渐上升为世界主题的历史条件下，再实行这种发展战略就铸成大错了。结果苏联军事力量空前膨胀，成为军事上的超级大国，然而整个国民经济畸形发展，形成重重工业、轻轻工业和农业以及忽视人民消费的不合理经济结构，造成工农业之间、生产资料与消费资料之间、积累与消费之间比例长期严重失调，人民生活水平下降。苏联社会主义由此失去吸引力、凝聚力和竞争力。
（二）“不改革就没有出路”⑧。十月革命后，列宁开始探索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1921年列宁制订新经济政策，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思想、政策和措施，但为时不久就结束了新经济政策。在斯大林的领导下，到了30年代，苏联已形成了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以及相适应的高度集权的政治体制。这种体制，是在当时特殊的国际环境下形成的，曾起过重要的历史作用。它有利于苏联集中人力、物力、财力高速度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在经济上迅速赶上和超过许多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并为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取得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提供重要物质保证。但随着二战结束后国际形势的变化，新技术革命的兴起，这种体制日益僵化。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在建国初期都照搬了苏联的经济政治体制，也起过积极作用，但发挥积极作用的时间很短。在这种体制下，苏东国家整个经济活动，都纳入指令性计划的轨道，而国家计划的实施，主要靠自上而下的行政措施来保证，排斥市场机制，否定价值规律和经济杠杆的作用，使国家经济生活失去活力和效益。苏东国家政治生活中权力过分集中，个人迷信、个人专断盛行，官僚主义严重，民主和法制遭到破坏。苏联肃反严重扩大化，民族关系、矛盾处理不当而引发的政治、社会等问题，都同这种集权体制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改革传统的僵化的体制，建立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社会主义体制，是社会主义自身存在和发展的需要，是20世纪社会主义历史进程中提出的迫切任务。不改革是没有出路的。苏东演变，并非是改革造成的，而是由于改革的指导思想、方针政策和步骤失误并导致“改向”所致。事实说明，社会主义国家不改革是一条死路，如果改革发生“改向”也是一条死路。
（三）“革命和建设都要走自己的路”⑨。苏东社会主义的失败同教条主义有着历史联系。教条主义主要表现在：一是把马克思主义书本当教条。长时期以来，苏东国家在建设社会主义的过程中，不是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从本国的实际出发，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探索解决所面临的新问题，而是脱离实际生活，从“本本”出发，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关于未来社会的某些设想如实行单一公有制、计划经济、取消商品货币和市场经济等，当成社会主义万古不变的教条加以固守，使本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屡遭挫折。二是照搬别国的模式。苏联领导人把苏联模式绝对化、神圣化，当作标准的社会主义模式，向社会主义各国推广，并把它作为区分真假马克思主义、真假社会主义的分水岭。东欧各国领导人则长期屈从于苏联的压力，不顾本国国情、传统和民意，生搬硬套苏联模式。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就是这种僵化模式窒息而亡的。有人说教条主义害了社会主义，并不言过，而是事实。苏东国家社会主义要说“失败”的话，那绝不是马克思主义、而只能是教条主义、苏联模式的失败。邓小平同志在谈到这个问题的历史经验时指出：“我们历来主张世界各国共产党根据自己的特点去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离开自己国家的实际谈马克思主义，没有意义。”⑩又说：“每个国家的基础不同，历史不同，所处环境不同，左邻右舍不同，还有其他许多不同。别人的经验可以参考，但是不能照搬。”(11)“照抄照搬别国经验、别国模式，从来不能得到成功。”(12)
（四）“关键是我们共产党内部要搞好”(13)。苏东演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关键还是执政的共产党内部出了问题。邓小平同志早就说过：“一个国家的革命，核心问题是党。有了好党才能引导革命走向胜利。革命胜利后，搞社会主义也要靠一个好党，否则胜利就靠不住。”(14)苏共曾经是一个好党，有着光荣的历史，受到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但后来逐渐蜕变，丧失了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失去人民的支持。苏联演变，有内因和外因，主要是内因，而内因关键又在共产党内部。苏联演变，实际上是从共产党内部演变开始，而苏共演变又是从党和国家一部分干部特别是高层领导人的演变开始。苏共主要领导人，长期不抓党的思想、组织和作风建设，削弱以致取消党的领导作用，致使党内思想混乱，组织涣散，腐败成风。有人认为，苏联在勃列日涅夫时期，已经形成了一个官僚特权阶层，到戈尔巴乔夫时期又有发展。这个特权阶层主要是由党和政府中的官僚构成。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侵吞国家资财，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腐化堕落，同广大党员、群众处于对立的地位。尽管苏共党内许多党员对于腐败现象进行过揭发和斗争，但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腐败现象不仅得不到遏制，反而在社会上广泛蔓延。结果，1991年“8·19”事件后，苏共顷刻瓦解，西方反共势力“不战而胜”。
恩格斯说过“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15)苏东演变的历史教训，将从反面教育共产党人和广大人民，引起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国家的警醒。
把中国的事情做得更好
面对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世界动荡不安，邓小平同志提出我们的战略方针是：立足于“把中国事情做得更好”(16)。他反复告诫我们：不管国际风云如何变幻，“埋头实干做好一件事，我们自己的事。”(17)又说：“综观全局，不管怎么变化，我们要真正扎扎实实地抓好这十年建设，不要耽搁。这十年时间能够实现第二个翻番，就是我们最了不起的胜利。”(18)：“只要中国社会主义不倒，社会主义在世界将始终站得住”(19)
“把中国的事情做得更好”，是时代的要求。“十年内乱”结束后，邓小平同志根据对国际形势的长期观察、分析和研究，得出了在较长时间内有可能避免世界大战的新结论，进而提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两大主题的科学论断。20世纪上半个世纪，资本主义世界处于激烈的动荡之中，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战争引起革命，战争与革命相互交织构成时代的主题；而下半个世纪以来，战争与革命的因素逐渐减弱，到了70年代后期，和平与发展已上升为时代的主题。由于时代主题的转换，国际竞争的重点已从军事、政治领域转向以科学、经济实力为基础的综合国力的较量。在这种新历史条件下，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制定新的国际战略，从立足于准备打仗转到一心一意搞好本国的建设。只有把立足转到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建设上来，努力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断提高综合国力水平，建设比资本主义优越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中国是一个东方大国，有近十二亿人口，五千四百多万党员。把中国的事情办好，使中国的社会主义真正发展起来，将会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振兴，必将引起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鸦片战争以来的中国历史证明，社会主义是中国人民唯一正确的选择。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如果中国不坚持社会主义，正如邓小平同志多次说过的，中国人民的温饱问题都不可能解决，更谈不上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和在世界格局中的地位。事实是，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有凝聚力，才能解决大家的困难，才能避免两极分化，逐步实现共同富裕。”(20)中国在世界格局的多极中，才能拥有“怎么样也称一极”(21)的地位。但是，中国要坚持社会主义，又必须使中国真正发展起来。否则，中国的社会主义也站不住脚。邓小平同志明确指出：“中国能不能顶住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压力，坚持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关键就看能不能争得较快的增长速度，实现我们的发展战略。”(22)所以，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实现我国“分三步走”的现代化战略，直接关系着中国社会主义的前途，也影响到人类的未来。
西方有些人曾预言，东欧社会主义演变之后是苏联，苏联社会主义演变之后是中国。然而，事实使他们指望中国演变的幻想破灭了。他们不懂得，中国的社会主义既不同于东欧，也不同于苏联。邓小平同志说：“中国搞社会主义，是谁也动摇不了。我们搞的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不断发展社会生产力的社会主义，是主张和平的社会主义。”(23)这种社会主义，切合中国的实际，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显示了强大的生命力。正因为这样，在国际风云急剧变幻的情况下，我们经受了严峻的考验，稳住了阵脚，进一步巩固了我国的社会主义阵地，给全世界共产党人、社会主义者、广大人民增强了社会主义事业的信心、勇气和力量。也正因为这样，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国民经济发展很快。80年代，国民生产总值平均每年保持9%的增长速度。进入90年代，国民生产总值1991年为7.0%，1992年为13.0%，1993年为13.4%。今年以来又出现快速、健康发展的好势头。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最近一项研究报告称：我国经济已经进入黄金时期，整个90年代国民生产总值平均每年仍将保持9%的增长速度。这样，我国第二步发展战略可以胜利实现，到下个世纪中叶，一定能够达到第三步发展战略目标，即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基本实现现代化。邓小平同志认为，“中国要真正按计划实现第二个翻番，这也就是社会主义的一个成功。到下个世纪五十年，如果我们基本上实现现代化，那就可以进一步断言社会主义成功。”(24)中国社会主义的成功，“这不但是给占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三的第三世界走出了一条路，更重要的是向人类表明，社会主义是必由之路，更重要的是向人类表明，社会主义是必由之路，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25)可以预测，到下个世纪中叶，一个富强、民主、文明的现代化的中国，将屹立在世界的东方。社会主义对于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将展现在世界人民的面前。社会主义将更加具有吸引力、凝聚力、竞争力和号召力。到那个时候，世界上特别是第三世界中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民族和国家走向社会主义。
我们对社会主义的前途充满信心
在人类即将告别20世纪、跨入21世纪之际，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仍然处在低潮中，但我们坚信，社会主义运动必将从低潮再度走向高潮。
社会主义是理论、运动和制度的统一。没有马克思主义理论，就不会有社会主义运动，没有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社会主义运动，就不可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从这个意义上说，坚持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对于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和胜利具有决定性作用。
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无产阶级革命已经提到历史的议事日程。就在这时，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开始转入低潮。1895年，恩格斯逝世后，德国社会民主党人伯恩施坦借口时代的变化，公开修正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造成第二国际内部机会主义思潮泛滥。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第二国际大多数党和领袖，公然站在本国政府立场，支持帝国主义战争，标志第二国际破产，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严重的危机之中。在这历史的关键时刻，以列宁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者，同伯恩施坦为代表的修正主义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捍卫了马克思主义；同时在斗争实践中，列宁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帝国主义时代和俄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的帝国主义论，并提出社会主义革命可以在一国或数国首先胜利的新结论，把马克思主义推进到一个新阶段——列宁主义阶段。正是在列宁主义旗帜下，取得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在十月革命的影响和共产国际的推动下，各国共产党相继成立，欧洲、亚洲无产阶级革命和民族解放运动蓬勃发展。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出现空前的高潮。这个历史事实说明，在社会主义运动的低潮时期，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是社会主义运动复兴的前提条件。它将指引社会主义运动走出低谷，步入高潮。
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新的低潮时期，邓小平同志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当代中国实际与时代特征相结合，创立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这个理论，比较系统地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一系列当代社会主义实践中迫切需要解决的基本理论问题，用新的思想、观点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这个理论，内容丰富，博大精深，包括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论、社会主义发展阶段论、社会主义本质论、社会主义改革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以及时代主题论等富有独创性的理论。它反映了社会主义发展和胜利在内在规律，不仅指引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取得成功，而且将促进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
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形势，同几年前相比较，已经发生了变化。社会主义在经历空前挫折之后，大多数共产党特别是第三世界国家的共产党，已克服了苏东剧变造成的内部危机，基本稳住了阵脚，有些国家共产党的力量还有发展。各国共产党都注重从苏联、东欧社会主义的失败中认真吸取经验教训，并及时调整政策和策略，强调从本国的实际出发，独立自主地探索本国革命和建设的道路。一些执政的共产党，顶住了国际上的压力，坚持改革开放，正在摆脱苏联模式的束缚，致力于发展本国的经济并取得成就；许多非执政的共产党，努力克服教条主义、宗派主义的错误倾向，根据国际形势的新变化，对党的理论、纲领、战略和策略等根本问题进行调整和创新，探索适合本国国情和时代特征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前苏联、东欧国家许多共产党人、社会主义者也在进行反思、总结亡党亡国的沉痛教训，决心抛弃传统的社会主义模式，恢复与重建社会主义。尽管当前执政的与非执政的共产党面临的形势仍然很严峻，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决非短时期的事情，但“我们对社会主义的前途充满信心。”(26)
注释：
①②③⑤⑦⑧⑨⑩(11)(12)(13)(16)(17)(18)(19)(20)(21)(22)(23)(24)(25)(26)《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83、382、383、382-383、28、237、94、191、265、2、381、324、321、354、346、357、353、356、328、320、225、321页。
④《列宁选集》第三卷，第443页。
⑥《列宁选集》第二卷，第851页。
(14)《邓小平文选》（1938-1965年）第326页。
(1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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