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立说拍片遗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遗憾论文,张国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大家知道,我是从成都走出去的人。每次人家问我“这次去哪儿”,我都说“回成都”。年轻时漂泊,17岁来到成都,用了20年娶妻、生子、离异、再娶一个成都媳妇,然后离开成都,去北京生活了23年。为什么走了23年,还说“回成都”呢?其实这是一个感情问题,不仅是因为我现在的夫人邓婕是成都人,更因为我最好的时代和最好的青春,都是在成都度过的。岁数大了,我慢慢意识到,成都是我的精神家园。 这20年,我的变化也很大,在成都拍《大生活》,我在那儿扫地,为了不打扰周围的人,镜头都是远远吊着在拍。这时候,旁边过来一个大爷,牵着一只狗。大爷过来一看:“哟,这不是张国立嘛,你在这儿装疯迷窍的做啥子?”我知道这是很善意的语言。我小声说:“快走,我在拍戏呢。”“拍戏啊……好。”大爷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我说:“张国立,你龟儿子这几年发了哦。” 为什么要举这个例子?我是告诉大家,这20年我“发”了,比过去有钱。我在成都那时候,是算着钱过日子,这个星期天吃了素椒杂酱,下个星期天只能吃小面。为什么?没钱了。但我们依然快乐,非常快乐。 前年,我在成都看了一个纪录片,叫《唱着活着》,写一帮川剧老艺人,县剧团解散后,突然觉得生活失去乐趣和方向,他们自发地在一起,给农村的人,给那些老人唱戏。 有一次,班头找不到演出场子,就找到一个负责人,希望用那个场子,负责的领导说,不可以。这个人跟领导说,让我们唱嘛,我们唱的都是忠孝仁义、礼仪廉耻的戏,我们又不脱。这个领导还是说不行…… 看到这地方,我眼泪不断流。 后来邓婕也看了一遍。她是川剧演员,她母亲也是有着同样经历的川剧艺人。那一年,她母亲刚去世,我突然特别想拍一部电影,来纪念她母亲和这样的川剧界前辈。于是,我就找到拍摄纪录片的导演。他非常支持我,带着编剧就去体验生活,把剧本大纲写出来。 找韩三平,他是中国电影的“教父”。我说想导一个四川的戏,把大纲给他看。他一边看,一边喝茶。我一直等他,我说:“怎么样,你说一下啊。”他说:“你搞这样的戏,哪个给你排片嘛,哪个出钱?”我说我自己出。他说:“你钱多,我不否认你的情怀,也不否定你应该做这样的戏,但现在电影市场就是这个样子,你如果做这样的电影就得赔钱。” 于是,这个电影没有拍。这是我非常遗憾的事。 从那时开始,我就想,我应该为这些人做一些什么。我想去看一趟,但因为时间,没有去。前不久,我和几位委员提案保护传统的濒危剧种,中国各种地方小剧种一千多种,大概现在还剩六百来种,其中七十多种只有一个传承人,岁数很大了,如果他驾鹤西去,这个剧种也就从此消失。 我想,在中国传统里,没有哪一个是教我们怎么贪污不被人发现,没有吧?中国传统文化里没有哪一个教我们见人就杀、见人就打,没有吧?中国传统文化教的真就是忠孝仁义、礼义廉耻,没有异议吧?我们把经济搞上去的时候,忽略了这个,让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有人说今天的时代太浮躁。时代浮躁吗?不,是我们的心浮躁。我们生活在最好的时候,但我们的幸福感未见得是最好的时候。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人,很有钱,但是他不快乐。所以,我在想“未来20年”,我们不要用钱来衡量一个人有多成功,而是以“你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你快乐吗?”来衡量,希望未来20年,人们能多思考,多沉淀。张国说,这部电影是令人遗憾的_张国立论文
张国说,这部电影是令人遗憾的_张国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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