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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61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54X(2004)01-0010-04
近年来,江泽民同志多次在不同的重要场合提出和论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问题。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更是明确指出:“我们党必须坚定地站在时代潮流的前头,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实现推进现代化建设、完成祖国统一、维护世界和平与促进共同发展这三大历史任务,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注:江泽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2002年11月第1版,第2、55页。)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不仅是一个对海内外中国人极具感召力的口号,而且也是一个有着丰实内涵的重要理论命题。本文拟对此作一些初步的探讨。
一、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是历史的选择和人民的选择
我们伟大的祖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是世界文明发达最早的国家之一。勤劳勇敢的中华民族曾经创造的东方文化与科学技术长期居于世界前列,对人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我国历史上,不少朝代都曾出现过天下大治的“太平盛世”,如汉有“文景之治”、晋有“太康之治”、唐有“贞观之治”、明有“永宣之治”、清有“康乾之治”等,这些“治世”所呈现出的政治清明、社会安定、国力强盛、物产丰饶、百姓富庶的繁荣景象,在当时都是无国可与之匹敌的,堪称世界历史上的奇迹。其中,特别是“文景之治”和“贞观之治”尤为后人所称道,而成为中华民族有史以来光耀千秋的复兴楷模。以唐太宗的“贞观之治”为例,据史籍记载:贞观年间,“中国既安,四夷自服”。“阎闾相望,桑麻翳野”。贞观四年,“终岁断死刑才二十九人”(注:[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贞观四年》,黄山书社2000年版。)。“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外户不闭。又频致丰稔,米斗三四钱。”“入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此皆古昔未有者也。”(注:[唐]吴兢:《贞观政要·求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好一派升平景象!其时,国都长安是世界上最繁华、最重要的国际商贸和文化交流中心,各国使臣和商贾“冠盖云集”,各种文化交汇于此与中华文化相互影响、相映成辉。通过这些史籍的记载,我们足见那时中国的当朝者文治武功的水平和百姓安居、百业兴旺的景况。这种领先世界各国的状况一直延续到近代。
随着十八九世纪英法等国工业革命的完成,中国渐渐变得落后了。“落后就要挨打”。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又一步步地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从那时起,救亡和发展就成了中华民族的基本问题,求得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繁荣富强也就成了中华民族面临的两大历史任务。内忧外患交织在一起,无数志士仁人为救亡图存,纷纷起来寻求中华民族的自强之道。纵观中国近代历史,从林则徐到魏源再到严复,从太平天国革命及其《资政新篇》纲领到戊戍变法及其“君主立宪”设想再到辛亥革命及其“民主共和”思想,志士仁人为救亡图存、振兴中华、富国强民而进行的实践探索从未停止过。但事实证明,它们都不能够把西方列强的侵略势力赶出去,使中国彻底摆脱半殖民地化的灾难深渊,最终拯救中国。这是因为:无论是太平天国农民革命,还是义和团农民起义,都因受其阶级局限,缺乏先进思想理论的指导,终未脱出旧式农民起义的范畴,因而不可能承担起拯救和振兴中华的历史使命;封建主义经世派和洋务派的思想观念则在本质上并没有跳出封建传统文化的窠臼,事实证明,只有物质层面的改进而没有根本的社会变革,中国是没有出路的;中国资产阶级则由于其先天的软弱性和妥协性的特点,也决定了它不能领导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历史任务。因此,中国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经济上都无法独立发展资本主义,而只能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深渊中挣扎。事实充分说明,资本主义道路在中国走不通。虽然,为救亡图存,振兴中华,农民起义造反派、地主阶级改革派、资产阶级改良派和革命派都竭尽了自己的努力,进行了许多有益的尝试,但是他们都不足以完成民族复兴的重任。他们提出的各种理论主张和斗争实践,虽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使中国能够饱经忧患而不亡,但却未能够找到拯救中华、振兴中华的根本出路。走什么样的路,才能拯救和振兴中华,成了摆在中国人面前的一个迫切需要回答和解决的重大课题。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随着五四运动的兴起、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开创了一条有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并在实践基础上形成了毛泽东思想。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中国人民彻底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压迫,取得了新民主主义的胜利。从此,中国人站起来了。新中国建立后,党又领导人民进行了一场包括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造两大任务的社会改革运动,通过这一广泛而深刻的社会改革带领中国走向社会主义道路,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使中国社会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由此,中华民族开始了走向繁荣富强的新的历史征程。
综上所述,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充分证明,要实现民族的复兴,一个基本的条件,就是要首先取得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离开了民族的独立和人民的解放而去谈什么民族复兴,直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能是不切实际的空话。在中国共产党登上政治舞台之前,中国社会的各个阶级、各个党派、各种政治集团和势力,乃至某些统治集团,其中包括农民起义造反派、地主阶级改革派、资产阶级改良派和革命派,他们为救亡图存、振兴中华,都提出过种种不同的理论主张并将之付诸实践,但由于其自身的阶级局限而不可能完成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这两大历史任务。只有代表先进阶级和先进思想的中国共产党,通过艰辛的探索和顽强的奋斗,终于找到了由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这样一条使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唯一正确道路,领导中国人民完成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这两大历史任务。这一伟大历史性胜利,彻底扫除了横亘在走向民族复兴道路上的巨大障碍,真正开启了中国社会进步发展的巨大而沉重的闸门,从根本上解除了严重束缚生产力发展的桎梏,从而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创造了前提条件。因此,中国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绝不是历史的偶然或巧合,而是中国近代以来历史发展自身的必然选择,更是中国人民在经过长期思考、探索、奋斗和比较之后作出的正确选择。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实现民族复兴的必由之路
新中国建立后,中华民族面临着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的历史重任。毛泽东同志领导中国人民积极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但一直未能找到满意的答案。加之后来我们在指导思想上又犯了“左”的错误,以致造成了“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这样一些严重的错误,使我们的民族复兴大业遭到了严重的挫折。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的胜利,从危难中挽救了党和国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更是具有划时代的重大意义,使我们的党和国家进入了新的历史发展时期。三中全会后,我们党领导了全面的拨乱反正,并在此基础上大力推动改革开放,重新开始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探索。邓小平同志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他围绕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根本问题,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初步回答了中国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发展阶段、根本任务、发展动力、外部条件、政治保证、战略步骤、党的领导和依靠力量以及祖国统一等一系列基本问题,创立了邓小平理论,并在这一理论的指导下制定了我们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至此,我们党终于找到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从而赋与我们的民族复兴大业以蓬勃的生机和强大的活力。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践充分证明了,在当代中国,只有邓小平理论能够解决社会主义的前途和命运问题,邓小平理论是指导中国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保证中国在改革开放中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的系统的科学理论,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科学指南。
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使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驶入了“快车道”,社会主义各项事业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社会主义越来越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和优越性。在新旧世纪转换之际,我们的民族复兴大业既面临着新的难得机遇,同时也面临着新的严峻挑战。江泽民同志身处这样重要的历史关头,他高瞻远瞩,高屋建瓴,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中,深刻思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样一个历史性的重大课题,从我们党近80年的光辉历程中,深入探究中国共产党的立党之本、执政之基、力量之源,围绕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创造性地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提出并且在党的十六大上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一道被确立为我们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反映了当代世界和中国的发展对我们党提出的新要求,是我们党在理论上的重大创新和进步,充分说明我们党在政治上、思想上都更加成熟,更加充满生机活力,同时也更加坚强有力量。这一思想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继承和发展,是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推进我国社会主义自我完善和发展的强大理论武器,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旗帜和灵魂。
新中国建立后特别是进入新时期以来,我们在民族复兴的道路上已经取得了辉煌的业绩,这更是从实践检验真理的角度,证明了我们选择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的无比正确性。社会主义在中国一经确立,就显示出其先进社会制度特有的威力,在旧中国“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成就。进入新时期后,我们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不断推动社会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国民经济保持了稳定高速的发展,综合国力显著增强,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使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实现了历史性的跨越。现在,我国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10000亿元,排名稳居世界第六、发展中国家第一,并于1995年提前5年实现了国内生产总值比1980年翻两番的计划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这一系列伟大的变革和伟大的建设,其影响和意义都远远超过中国历史上的一切盛世时代的文治武功。并且,这些辉煌的成就不仅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个伟大里程碑,在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实现的国民经济的高速腾飞,其速度大大超过了美国、日本、德国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崛起。这在世界经济发展史上堪称奇迹。在世界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民族曾以这样惊人的速度腾飞。这不仅仅是一个古老民族的复兴,更是一个伟大现代国家不可遏制、不可阻挡、不可逆转的崛起。
我们在民族复兴道路上所取得的光辉业绩,都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取得的,中国共产党是领导中华民族复兴大业的核心力量。在我们这样一个十多亿人口的大国,要把全国人民的力量凝聚到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事业上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要有一个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否则,只能是一盘散沙,四分五裂,一事无成,不仅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无从实现,而且必然会陷入混乱的深渊。这是总结近代以来中国历史发展得出的结论。中国各族人民从过去80多年的历史中,通过自己的曲折经历和亲身感受,得出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救中国、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结论。在中国,除了中国共产党,任何其他政治力量都不可能带领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这是因为,我们党的性质、地位、指导思想和根本宗旨都决定了,它从来就是中华民族、中国人民根本利益的忠实代表,从其诞生以来就是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己任的;我们党不但有科学的理论指导,并且还遵循社会发展规律,制定了一整套符合中国国情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努力探索出了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我们党80多年来在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中艰苦奋斗,付出了最大的牺牲,取得了辉煌的业绩,因而在人民群众中具有崇高的威望,得到了人民群众发自内心的信赖和拥护。正如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共产党深深地扎根于中华民族之中。党从成立那一天起,就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庄严使命。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完成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历史任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了前提。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创造性地完成由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实现中国历史上最伟大最深刻的社会变革,开始了在社会主义道路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征程。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找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赋予民族复兴新的强大生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展现出灿烂的前景。”(注:江泽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2002年11月第1版,第2、55页。)党的十六大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就是要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断地促进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协调发展,推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永远坚持与时俱进、紧紧把握时代脉搏、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中国共产党一定能够得到全国各族人民的衷心拥护,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带领人民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上不断前进,朝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进。
三、中国的复兴必然也是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复兴
刚刚过去的20世纪曾经是社会主义在全球凯歌高奏的世纪。自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诞生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后,社会主义运动在全世界范围内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社会主义由涓涓细流迅速发展成为波涛汹涌的滚滚洪流。从二战结束直至60年代,世界上先后有16个国家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当时社会主义国家东起长白山脉,西至易北河畔,北起北地群岛,南至湄公河流域,在地理上连成一片,并且还扩展到了拉美的古巴。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土面积占世界陆地总面积的1/4以上,人口约占世界总人口的1/3,工业产值约占世界的2/5,国民收入约占世界的1/3。并且,还曾有100多个民族的政党提出社会主义的纲领并在40多个国家执政。特别是苏东十国,都是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国家,经互会和华沙条约组织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力量曾经相当强大,足以和资本主义阵营分庭抗礼,在与资本主义的较量中有时还处于进攻态势。毛泽东同志曾将这种大好局面形象地比喻为“东风压倒西风”。
然而,20世纪80年代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挫折:有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东欧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纷纷易帜;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轰然解体;第三世界打过社会主义旗号的众多国家纷纷融入资本主义私有化浪潮之中;在资本主义发达的欧美国家一些有影响的共产党或改名转为社会民主党,或公开宣言放弃社会主义信念。世界社会主义进入一个思想迷惘且行动艰难的低潮时期,西方资产阶级政治家迫不及待地断言,上个世纪崛起的社会主义将在本世纪以大失败而被载入史册。
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义在一些国家遭到严重的挫折甚至失败,这是20世纪人类历史上的一件大事。那么,这些共产党执政多年并曾经创造过辉煌成就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土崩瓦解,放弃社会主义道路呢?这是世界上持各种不同政治立场的人都在思考和探索的问题。对此,弹冠相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痛心疾首者有之。即便是在共产党人内部,在社会主义者当中,也确有为数不少的人惊慌失措,迷茫彷徨,以为他们曾经为之奋斗牺牲过的社会主义真的就此失败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客观规律不灵了。但我们要说:事实绝非如此!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从来都是曲折的,科学社会主义作为一种思想、一种理论产生,不过150多年,在一个国家付诸社会实践也远不足一个世纪,这相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而言,尚属“新生事物”,既是“新生事物”,自然少不了一个不断探索前进、不断完善发展的漫长过程。关于社会主义,马列等革命导师主要是创立了基本的理论,指明了大的方向,还有很多问题并没有现成答案。因此,在前进的道路上不可能会是一帆风顺,有停顿,有迂回,有曲折,有倒退,甚至有失败,都是不足为奇的和不可避免的。这样的历史过程在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的几百年间同样曾经多次出现过。因此,这种暂时的挫折甚至是“复辟”,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类社会经由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进而发展到社会主义社会并最终进入共产主义社会这一历史发展的总趋势。列宁同志曾把社会主义的实践比喻为攀登一座崎岖险峻、未经勘探、人迹罕至的高山,而不是宽广、笔直、平坦的涅瓦大街。他说要“准备忍受几千个困难,准备作几千次尝试,而且,我们在作了一千次尝试以后,准备去作一千零一次尝试。”(注:《列宁全集》第34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379页。)苏东社会主义的崩溃,只是一种僵化的社会主义模式的失败,究其原因,一是长期固守僵化的政治经济体制,二是改革偏离了社会主义方向,三是执政党蜕化变质。它们的垮台并不是必然的,如果其路线、方针和政策对头,这种情况完全可以避免。故苏东的垮台只能说明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和发展的长期性、曲折性和艰巨性,而不能否定社会主义取得成功的历史必然性,绝不意味着整个社会主义理论和社会主义事业的失败。社会主义遭受严重挫折之后,人们从震惊中经过深刻反思,认真总结20世纪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经验,注意从挫折和失败中吸取教训,继续奋斗,从而使社会主义重新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可以预言,世界社会主义力量经过调整之后,将会以更加成熟和更加充满活力的崭新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到本世纪中叶,中国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也发展起来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一定会展现一番全新的景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当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以实现一国民族复兴为其主要现实目标。从表面来看,推进民族复兴似乎是一个淡化了意识形态色彩的目标,在历史上共产党以外的其他阶级、其他政党或政治集团也曾提出过这样的主张,但毫无疑问,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不带任何意识形态色彩和属性的“民族复兴”。恰恰相反,无论在任何时期、任何国度发生的“民族复兴”,都是深刻地打着特定意识形态印记的,例如,我国的“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康乾之治”,即是带有浓厚封建主义性质的民族复兴,而1689年发生的俄国彼得一世改革,拿破仑的法兰西第一帝国和土耳其基马尔革命,其民族复兴的性质则属资本主义。这些民族复兴,都在不同程度上增强和扩张了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推动了封建王朝和资产阶级民族国家的巩固和发展,是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胜利。同样,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整体处于低潮、社会主义事业遭受很大挫折的大背景之下,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继续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始终坚持解放思想、事实求是、与时俱进,通过长期的艰辛探索,终于找到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即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并且在不太长的时期就取得了堪称辉煌的成就,就尤其为世人所瞩目。邓小平同志指出:“中国稳住了,而且实现了发展目标,社会主义就显示出优越性。”“中国要真正按计划实现第二个翻番,这也就是社会主义的一个成功。到下个世纪五十年,如果我们基本上实现现代化,那就可以进一步断言社会主义成功。”(注:《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10月第1版,第320、320-321、383页。)由此可见,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与社会主义的前途和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在社会主义道路上实现的伟大民族复兴,是社会主义性质的民族复兴。因而,我们在民族复兴道路上所取得的每一个胜利,都是社会主义事业的胜利,这一复兴的最终实现,必然同时也是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复兴。而反转过来说,要推进社会主义事业,就必须依赖于民族复兴的实现,这一道路的选择也更加突出了实现途径的现实性和可操作性。
邓小平同志曾经坚定地指出:“中国的社会主义是变不了的。中国肯定要沿着自己选择的社会主义道路走到底。谁也压不垮我们。只要中国不垮,世界上就有五分之一的人口在坚持社会主义。我们对社会主义的前途充满信心。”(注:《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10月第1版,第320、320-321、383页。)“一些国家出现严重曲折,社会主义好象被削弱了,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收教训,将促使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注:《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10月第1版,第320、320-321、383页。)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对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重大贡献。我们在民族复兴的道路上每前进一步,每取得一个胜利,直至获得完全的实现,必将充分显示社会主义的强大生命力和巨大优越性,最终说服那些不相信社会主义的人,打消人们头脑中存在的马克思主义“消失了”、“没用了”、社会主义“失败了”的错误思想,更加坚定人们对社会主义前途和命运的信心。江泽民同志曾经以诗一般的语言指出:“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已是跃出东方地平线的一轮绚丽红日,这轮红日是注定要高高升起来的,它的美丽霞光正在照耀祖国的大好河山。”(注:江泽民:《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的讲话》(2000年1月1日),《人民日报》2000年1月2日。)我们回顾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自从1840年那场打开国门的战争发生以来,在这块土地上发生的全部历史运动就是一个成序列、分阶次的历史前进洪流。如果说,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中,1840年英国远征军不能阻挡它,1870-1900年的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不能阻挡它,后来的东条英机、丘吉尔、杜鲁门们也不能阻挡它,那么现在世界上已没有任何国家、任何力量能够再在前面阻遏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崛起了。我们完全有理由对未来充满信心: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本世纪的中叶,中华民族必将在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实现伟大的复兴,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也必将获得伟大的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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